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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学霸在古代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坐酌泠泠水

    站在马车前,她对高卫强道:“我进了书院就安全了。高叔你带着他们两人一起去一趟庄子。马叔和周叔今天有事要忙,没法子去庄子,你们过去帮我照应一个上午。”

    说着她掏出纸笔,写了两个名字:“你回来的时候把这两人带回来,以后他们就是我的护院。府里的护院本就不多,你们跟我出来了,府里几乎都没护院了。所以等这两人到了之后,除了高升留下,高叔你俩就回去吧。庄子上的下人安排妥当,马叔也会回到我身边,我身边的人足够了。”

    这两个人中,一个就是马胜的妻子罗氏。另一个则是个十七岁的农家子,叫雷大牛,长得高高大大的,看样子也挺憨厚。但从训练的情况来看,这人无论是领悟力还是其他方面都是不错的。

    罗氏原就是绥平伯府的内护院,有武功在身,又是个女的,还会骑马,比较适合贴身保护赵如熙。她跟马胜呆在赵如熙身边,做什么事都方便。不像高卫强和青枫一样,还得避嫌。

    高卫强拿着纸条,亲眼目送着赵如熙进了书院,这才领着其他两人去了庄子。

    青枫则让鲁伯先把马车往宅子方向赶,直到高卫强等人的身影消失不见了,这才去了那日赵如熙跟萧令衍见面的宅子,把纸条压在了赵如熙交待的那个花盆底下。

    萧令衍知道赵如熙看了他的纸条后,定然会回信的,早已派了灰衣人在那里等着了。

    前头青枫刚刚锁了门上了马车,后头花盆就被搬开,纸条被拿走,快马送进了京城。

    不过萧令衍此时既不在宫里,也不在别院。身为皇子,他进了工部,即便官职不大,也依然要上朝。

    因为上朝的时辰很早,这个时候书院才刚刚上课,但早朝已经到了尾声,朝堂大事已经快要议完了。

    在太监高叫“有事启奏,无事退朝”的时候,一个御史上前一步,叫道:“臣要弹劾忠勤伯贾颂临。”

    贾颂临昨晚领着儿子去宫里请罪,结果被拒之门外。他作为四品武将,且人在京中,自然也是要上朝的,今早他硬着头皮来了。

    开始他神经极为紧绷,后来发现皇上神色如常,其他大臣似乎也没有什么异样,议的事情还是那几件,他的心渐渐放松下来,正琢磨散了朝后,他领着儿子到皇上面前,如何说话,如何哭诉,如何装可怜,就听到了御史这句话。

    他吓得差点没魂飞魄散。

    怎、怎么会弹劾他

    昨晚的事,没几个人知道吧

    没等他想太多,那位御史就把贾浚泽逼得葛五一家走投无路,后又因葛五之事威胁、羞辱赵如熙、康时霖和镇南王府派人去请求忠勤伯高抬贵手,放过赵五姑娘之事说了。

    朝臣们天天上朝,多少有事要启奏,有时候还要跟对手争论,没事还要攻讦对手两句,一个个都练就了好口才,更不用说靠嘴皮子恰饭的御史大夫了。

    此时潘御史便将赵五姑娘和忠勤伯世子不得不说的二三事说得跌宕起伏,生动有趣,让不知道此事、偷偷在下面摸鱼打瞌睡的朝臣瞬间精神抖擞起来。

    萧令衍则黑了脸,看向潘御史的目光极为不善。

    潘御史是他让萧令谱安排的,但他没让潘御史这么说啊!攻讦就攻讦,弹劾就弹劾,你老把赵五姑娘跟贾浚泽那乌龟王八蛋扯在一起说是怎么回事是想找抽呢

    潘御史莫名感觉背后一股寒芒袭击而来,他连忙将最后两句讲完,作结案陈词:“天子脚下,朗朗乾坤。忠勤伯世子敢当众羞辱勋贵之女,张口闭口让人家破人亡;葛五之事也证明其横行霸道、鱼肉百姓之德行。葛五之外,不知又有多少人被他逼得家破人亡。”




第三百二十八章 臣附议
    “臣就想问,是谁养成他这种德行是谁做他的倚仗是谁让他觉得他能让跟他爹同一爵位的绥平伯府家破人亡答案不用臣说,大家都知道是其父贾颂临。子不养,父子过,臣弹劾忠勤伯纵子行凶、欺压百姓、羞辱勋贵之女,无视国纪王法,蔑视皇权……”

    说到这里,潘御史提高音量,声音变得高昂而又富于激情“臣恳请皇上削去贾颂临伯爷之爵,罢黜其禁卫军显武将军之职。”

    贾颂临刚开始还紧张地思索如何应对御史,如何措辞,可听到后面几句,他的脑子变得一片空白,脸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完了,完了,他是彻底完了。

    大家听完潘御史的话,都等着贾颂临反驳呢。谁知道他竟然站在那里发起呆来。

    站在贾颂临身后的人跟他还算有交情,忍不住用手中的笏板顶了他一下。

    贾颂临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出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高声叫道“皇上,臣冤枉啊。犬子是不争气,但年轻小伙子嘛,看到漂亮的姑娘总是忍不住口花花几句。‘家破人亡’几字也不过是他被赵五姑娘骂急了才放的狠话,当不得真。谁家孩子不是这样百般淘气、口无遮拦哪能上升到无视国纪王法,蔑视皇权上来臣教子无方,臣承认臣的孽子羞辱了绥平伯府姑娘,臣跟孽子愿意给绥平伯府赔礼道歉。但臣父子俩绝对没有任何无视国纪王法和蔑视皇权的意思。请皇上明察!”

    说着,他还“砰砰砰”地磕了三个响头。

    皇宫大殿里铺的都是金砖,即烧得极坚硬的砖块。贾颂临如果用力磕头,那绝对是鲜血淋漓的。

    为了性命和前程,他也是舍得磕出血的。

    但他担心殿前失仪,要被御卫们拖出去,便控制了力道,只磕出了点血和红肿便停止了。这种程度,如果明日再看,一片青紫倒很醒目。可现在却看不出什么来。

    他这里为自己申诉,用力磕头。那边利益相关的大臣则在眉来眼去。

    尤其是三皇子这一派的臣子,更是心急如焚。

    这事实在是发展得太快,让人猝不及防。

    昨晚康时霖派康安去忠勤伯府,那时候倒不晚,但康安去的时候并没惊动别人;而贾颂临心存侥幸,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特意送了礼、拜托几个朋友别把事情说出去。自己也没抓紧时间去宫里请罪。

    能到他府上喝酒的,要不就是他的好友,要不就是有心奉承他的人。因此这些人都紧闭了嘴,没有把昨晚的事说出来,别人自然无法得到消息。

    后来镇南王妃派人去时,已经很晚了,都到了大家入睡的时候,宫里更是落了锁。

    贾颂临领着儿子去宫门前请罪,除了想恶人先告状,在皇上面前占得先机外,也是想给宫里的三皇子传递消息。这样今天有人弹劾他,三皇子也能让人帮他说话。

    可他去得太晚了。几位皇子除了太子都还没成亲,全都住在宫里,消息递不进去,枉费了他一番功夫。

    到了今天早上,天不亮大家都得起床上朝,只来得及洗漱再垫巴一口点心就匆匆参加早朝。所以消息也没机会传到三皇子耳里。

    这会儿三皇子没有表示,大家都不知道该不该出列去保贾颂临。

    贾颂临是禁卫军的将领,禁卫军又是皇上的军队,最忌讳有人往里伸手。所以贾颂临的派别倾向是机密中的机密。一旦他们出面相保,贾颂临归属三皇子一派的机密就会暴露出来。

    可如果不保,眼看着贾颂临就要丢掉禁卫军的职位了,大家又觉得可惜。

    要知道能在禁卫军里埋下一颗十分有用的棋子有多少不容易。他们花了七八年时间选取、培养贾颂临,再把他送到这个位置,不知花了多少功夫。贾颂临这人贪钱贪权,胆子又小,好掌控,却也有些能力,是再好不过的人选。没了他,就太可惜了。

    三皇子一派的人在这里焦急犹豫,其他派系的人可不会想那么多。

    反正贾颂临不是他们派系的人,他们无需多想,只需要排除异已就可以了。

    于是就有大臣出列,把贾颂临刚才的话又驳斥了一通,最后道“臣同意潘御史的说法,臣附议潘御史的提议。”

    旋即就有几个大臣站出来,朝皇上一拱手“臣附议。”

    “臣附议。”

    贾颂临冷汗潸潸,忍不住转头看向了皇子那边。

    他希望三皇子能让人救他一救。

    几位皇子是站成一个纵队的,太子打头,依次是二皇子、三皇子,最后站的是五皇子萧令衍。

    三皇子站在中间,无论他做什么都会被后面的四皇子和五皇子看在眼里,金銮殿上的父皇更是因为坐得高,下面人所有的微小举动他都尽收眼底。

    所以他根本不敢动弹,唯恐被人发现他跟贾颂临有瓜葛。

    失去一颗埋得极深的棋子固然可惜,但如果让父皇知道他收买了禁卫军的人,那他怕是要彻底出局,永远跟皇位无缘了。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楚的。

    另外,本来他还以为贾颂临的儿子蠢,现在才发现贾颂临本人也蠢。这种时候不说避嫌,反而朝这边张望,真是愚蠢到家了。这样的人,还是早死早投胎吧,别连累了他。

    这时候他无比庆幸几位皇子站在一起,离贾颂临那边有点远。贾颂临朝这边张望,根本看不出他望的是谁。

    好在贾颂临刚才只是一时情急,很快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知道如果自己被惩罚也最多是撤职或降爵,可如果让皇上知道自己是皇子派系的,没准等待他的就是杀头,因此他赶紧低下头去,只一个劲儿地争辩喊冤。

    萧圪素来知道御史的尿性,屁大点事就能拿出来作为攻讦的理由。

    虽说事情涉及到康时霖和他的小徒弟,其中还有镇南王府的面子,他是一定会惩罚贾颂临父子俩。但他并不打算因为两个小孩子的几句口角相争,就把自己禁卫军的将领给换掉。

    可刚才贾颂临那一眼,让他起了疑心。

    。



第三百二十九章 厉害了
    萧圪知道,人在紧张焦虑的时候,会下意识去找自己能依靠的人相助。贾颂临刚才那一眼,应该是他内心最真实的反应。

    也就是说,他的主子不是自己这个皇帝,而是某个皇子。

    看来这个臣子是不能要了。

    “准奏!”他干脆利索地道,“撤去贾颂临禁卫军显武将军一职,降爵位一等。其职位由谁顶替,大家回去想想,明日举荐。”

    这样一来,他就能清楚他的禁卫军将领里,哪些人是归属于哪一派的了。

    各怀心思、能想明白这一点的各派大臣都暗骂皇上狡猾,嘴里齐声道“皇上万岁,万万岁。”

    “退朝。”

    大家纷纷往外走,只有贾颂临跪在那里,久久爬不起来。还是几个武将心生不忍,去把他扶了起来,架着他出去,把他塞到贾家马车里,叮嘱贾家随从几句,这才离开。

    萧令衍整个人感觉神清气爽。

    从大殿里出来,他没有直接去工部,而是先回了一趟别院。

    如果许熙有回信,这会儿肯定到了。

    果不其然,他一回到别院,去北宁取信的灰衣人就递上来一张纸条。

    萧令衍脸上带着笑,扬着眉打开纸条,就看到纸条上提醒他,让他多注意贾颂临和禁卫其他将领归属于哪个派系的问题。

    “哎哟,厉害了。”他忍不住弹了一下纸条。

    他身为一个男生,又穿越成了皇子,肩负着改变命运的重任,在政治敏锐性和大局观上,即便原先没有这方面的才能,也得培养起来。

    可赵如熙作为一个女子,又是可以跳出这场纷争的人,心态相对放松,还能有这样的政治敏锐性和大局观,那就很了不起了。

    这一刻,萧令衍被赵如熙激起了熊熊斗志,打定主意绝不让赵如熙把他给比下去。

    上辈子他们比设计才能,这辈子就比政治斗争才能吧。

    伟人曾经曰过“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

    萧令衍觉得,与许熙斗,那才叫其乐无穷。他没有什么雄心壮志,对当皇帝完全不感兴趣。他想征服的,咳,永远只有那个女人。

    萧令衍又把纸条上的内容看了一遍,这才恋恋不舍地取了火折子,把纸条给烧掉。

    让小六子把灰烬收拾妥当,他便出门去了工部。

    赵如熙在纸条上除了说贾家之事,还询问他工部有没有最先进的纺织机。她记得他曾做过纺织机的项目,问他能不能改进现有的纺织机,只需要改进一点点即可。

    萧令衍才进工部没多久,前些天忙着熟悉工部的官员和各处的情况,在到处溜达的过程中借机让手下去跟那些工匠套近乎,好给赵如熙寻找匠人。

    除此之外他还针对性地了解了一下钢铁冶炼和印刷技术,其他的还顾不上。

    既然许熙提出要求,那他就去看一看织布机,做出改进,画出图纸来。

    至于为什么赵如熙说要造印书机,冷不丁却又要改进织布机,萧令衍根本不用想就能明白她的意思。

    赵如熙不知道因为这么一件事,贾颂临被撤了职又降了爵,几个派系为了他腾出来的位置暗自较劲。

    书院是个相对封闭且单纯的地方,夫子们也不知道这回事;除了萧若彤,他们甚至连赵如熙被羞辱、威胁都不知道。

    因此她安安稳稳地上了上午的课,回到自己的小院吃了李嫂子做的饭菜,还歇息了一会儿,才去了画院。

    一进画院,她就对上了大家有些微妙的眼神。

    康时霖没来,萧若彤今天下午有课,在场的最亲近的唯有吴宗了。

    她跑到吴宗身边,轻声问道。“怎么了”

    吴宗看向她的眼神也极微妙。

    他昨天窜掇师父收拾贾浚泽,不过是想让他挨一顿毒打,也让贾颂临的名声臭上两分。他跟师父都想不到贾颂临会因为这件事丢了官还降了爵。

    他把事情跟赵如熙说了。

    赵如熙也惊呆了。

    “你也想不到吧唉,这件事虽因你而起,师父和镇南王府也推动了一下,却没想到会有这样。只能说,这是政治博弈的结果,你不用想太多。另外也别担心贾家会报复你。整个京城的人都看着呢,你不管出点什么事,大家都会自动归咎到贾家头上。所以他们保护你还来不及,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多谢师兄。”赵如熙笑道。

    她知道师兄这是安慰之语。

    像贾家这种人,出了事不会找自己的原因,只会怨恨别人。他们落到这样的下场,不怨恨那是不可能的。他们不敢怨恨皇上,也不敢怨恨不护着自己的皇子,只敢柿子拣软的捏,怨恨报复自己这个势弱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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