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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的果子甜不甜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白澄歌
顾长安迷茫地点点头,“谢谢你啊。”
姑娘笑一笑,“没事,要加油哦!”
胡钰抓抓头发,随后锤了一下顾长安的肩膀,“能不能有点出息,挺大一大老爷们儿,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没一会儿,顾长安看着清醒了点,“其实我之前答应他就是怕耽误他复习,现在也考完了,等明天我一回去我就直奔他家去。”
“你要干啥啊?”胡钰被他吓了一跳,差点把桌上的酒瓶子都碰倒。
“我要告诉他,他想走没那么容易,我是什么啊?他想要就要,不想要就甩?我就要跟着他,跟他一辈子!”
胡钰没出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估摸他是上头了,明天早上就忘了,就开口哄道:“行行行,一回去就去,他一感动就跟你并肩作战所向披靡了,然后你俩就无所畏惧为所欲为为非作歹,呸,为非作歹可不行。”
“嗯,对!明天我就去!”
胡钰在手机上回复了几条消息,再一抬头顾长安已经趴桌子上睡了,形象全无。
“嗯……”
顾长安揉揉眼睛,伸手摸了摸,摸到手机拿起来看了一眼,“十点,”他把手机放到枕头边儿,正要翻身突然猛地坐起来,“我操,十点,十点了!”
胡钰在下面说,“准确地说是十点二十八了。”
“我操,你咋不叫我啊?”他赶紧叠了被子跳下床,匆忙地套上衣服,一穿发现一股饭店的油烟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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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脱下来,“对了昨天咋回来的啊?”
胡钰放下手机,“你还好意思问,你多长时间没喝酒了,就你这个酒量还不如我家对门女高中生的酒量呢,睡得跟死猪似的,叫都叫不起来,我就给你扛回来了。”
顾长安甩甩头才想起来自己的东西早搬回家里了,学校哪还有能换的衣服了,他强忍着又穿上了昨天的衣服,“啊,谢谢了啊,我走了,有事儿发微信吧,哎我操,再晚点儿赶不上车了一会儿。”
车上的信号不太好,发个消息前面那小圈儿得转半天,最后还弹出来个发送失败。
顾长安对面是对情侣,一路你侬我侬的,看样子应该是热恋期了。
因为宿醉他还有点头疼,睡又睡不着,只能看对面俩人表演热恋期的男女。
好在车程本来也不算长,再加上开了高铁,不过一个多小时就能到家了。
一下车顾长安就打了个喷嚏,他搓搓鼻子,拎着箱子跟着人流往前走。
他跟他妈打了个电话,他妈说在停车场呢,他一出来就能看见。
这个车站是新建的,虽然很大,看着挺敞亮的,实际上里面特别空,挺没意思的。
他一进停车场就看见了他家车,他敲敲玻璃,冲他妈笑了一下。
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之后,他打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我爸呢?”
“在家呢,你奶奶来了。”严清说。
“我奶奶咋了?”顾长安问。
严清发动车子,叹了口气说,“没什么事儿……啧,长安啊,你知道不管怎么样妈妈都是最爱你的吧?”
他妈那张保养得当的脸上带着同情的笑容,他搓搓胳膊,“妈,到底怎么了?”
“回家你就知道了,”严清说,“有什么事儿咱先把你奶奶哄回去再说,不过我看你皮糙肉厚的挺抗揍的,应该没什么事儿。”
他啧了一声。
本来打算先去挨林果家的揍,现在看来得负伤上战场了。
第73章第72章
“妈,你跟我爸说了?”顾长安问。
严清看着路,半个眼神都没分给她儿子,“说什么?”
“哎,”顾长安看看窗外,“你看你老揣着明白装糊涂,还能什么啊,就我跟林果呗。”
“本来不想说。”严清说。
顾长安挠挠耳朵,“那就还是说了呗。”
赶上一个红灯,严清扭头看着顾长安,“怎么的,怪我了呗?”
顾长安讨好地笑笑,“不是不是,哪儿能呢,妈你先给我说说家里啥状况吧。”
严清很清楚以顾长安的性子他和林果的事不可能就这么算了,但反正她俩已经把态度摆在那儿了,便打算看看之后这事怎么发展再做决定,可秦舒不这么想,她回来之后就开始暗搓搓地给他家老林做思想工作。
偶尔提起一次两次,林骋可能还不放在心上,只当是他老婆给他讲讲单位里听来的八卦,但有一次他表示出不想听甚至是嫌恶的时候,秦舒居然正儿八经地教育起他了!
林骋观察了一下秦舒的表情,她嘴角向下的表情没人比他更熟悉了,这就是她生气的前兆。
开玩笑,训话不愿意听可以假装听,左耳进右耳出就是了,老婆生气了代价可比这个高太多了。
林骋琢磨了半天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晚上睡前他拉床头柜的抽屉找东西的时候翻出了一张车票,到h市的,就一周前。
算一算那时候秦舒说医院串班这两天不回来了,合着是去h市了?
林骋顿时如临大敌,该,该不会,秦舒出轨了?
不然她为什么骗自己?
等等,她一直在给自己科普,难不成,她出轨的对象是个女人?
啧,不应该啊……
秦舒洗漱完正一边拍打着脸颊促进化妆品吸一边往卧室走去,她坐在床边,看了一眼一脸凝重的林骋,“想什么呢?”
林骋回过神,摇摇头说没什么。
秦舒自然不知道林骋在想什么,当然她要是知道了肯定是要拎着她家老林的耳朵把他脑袋里的水控控干净。
林骋开始了自己的“地下工作”跟踪秦舒。
因为工作不同,林骋的时间比秦舒要自由的多,因此通常秦舒走后他会全副武装地跟下楼,开车暗搓搓地隔个几百米跟着秦舒,如果秦舒的确进了医院他就回去。
让他庆幸又失望的是,秦舒的确是正常的上班呢。
过了几天,又一个猜测撞进他脑袋里,这人该不会就是她们医院的吧?
不然她俩天天怎么见面,这么长时间不见面能受得了吗?
林骋倒没傻到直接找去医院,万一撞上了他怎么说?
“老婆,你坦白说吧,你的男……女朋友是谁?”
“哈哈,好巧啊,我今早觉得有些不舒服,就打算来医院看看。”
“老婆,我来探班啊哈哈!”
啧,怎么想怎么尴尬。
林骋在她们医院的网站里翻了一遍,依然没什么头绪。
又跟了两天,终于让他逮到了机会!
这天林骋像往常一样跟着秦舒,他打了个哈欠,以为今天要和前些天一样护送老婆到医院了,然而本该继续直行的秦舒却左转了!
机会来了……终于来了!
林骋浑身一震,突然担忧起一会儿自己要怎么面对秦舒的问题了,我该如何面对你,带着笑或是很沉默?
又转了几个弯,他跟着秦舒的车进了一个商场的停车场。
林骋在隔着秦舒几排的位置停了车,小心地继续尾随。
期间秦舒也停下脚步回过两次头,好在他反应快并且身手不减当年,谁说五十多岁的中年男教授就非得地中海啤酒肚大腹便便了,看看,他照当年也就胖了二十斤而已,不过是从桃花眼的帅哥变成慈祥的叔叔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虚还是说跟踪这活儿也挺力的,他出了一层薄汗,林骋抹抹额头,看见秦舒走进了一家咖啡厅。
隔了十几分钟他才进去,他随便地点了个什么冰美式,回头搜寻起秦舒的身影。
“先生,请拿好小票,饮品在前面取。”
秦舒坐在窗边的位置,而她对面,正坐着一个女人,看起来和他们一个年纪但挺漂亮的女人。
她低头喝咖啡的样子,抬眼看秦舒的样子,随意的撇头看向窗外的样子……岁月不但没有在她身上刻下沧桑,反而令她留存了优雅又勾人的风韵,那一蹙眉一抬手之间,真真是眼波流转,有花开在她的指尖。
是这样的人啊,难怪,难怪秦舒会动心了。
他回过神接过小票,有些失神地冲服务生点点头说了句谢谢。
林骋拿到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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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找了个边上的座位坐下,他控制不住地往那个方向看,又怕被秦舒发现,便低着头,隔一会儿便抬眼看看。
他心里乱极了,仿佛有几十斤没梳理好的毛线团儿在他脑袋里缠绕着,而他根本无从下手。
如果没有这些猜测,林骋应该会直接走到秦舒面前,自然地说一句好巧,让秦舒引见下她的这位朋友,聊聊天之后林骋会说他还有事让秦舒和朋友在一起逛街。
可现在,林骋只觉得抓心挠肝。
要和秦舒摊牌吗,或者说是好好谈谈?
如果秦舒并没有出轨还好,如果是真的,如果是真的……
那还能怎么办,当然是选择原谅她啊。
这么想着,林骋抬头看了一眼,却和秦舒对面的女人对上了视线,她不知道和秦舒说了什么,秦舒也回过头来。
“老林?”
这下没法装了,林骋看似镇定地拿着咖啡走过去,拉了一张椅子过来坐下,“我刚才就觉得像你,在背后看了半天了,哈哈。”
秦舒笑笑,嗔怒道:“一起过了几十年了,是不是我都认不出来。”
林骋低头哈哈了两声,绕过了这句话,“这位是?”
她说:“你好,我叫严清,是秦舒的朋友。”
过了一会儿,他不经意地提前那张车票,开玩笑一般地说是自己教书时间长了愈发没有魅力了。
严清笑着和秦舒眨眨眼,说,“是我和她一起去的h市啊,她可是老老实实地呆在我身边啊。”
果然是她!
林骋心里打起了鼓,继续以开玩笑一般的口吻说:“和你这样有魅力的人在一起,哪能保证我们秦秦把持得住啊。”
严清没接话,看着秦舒,眼神里尽是玩味。
秦舒却是明白了,合着这老家伙以为我和女人出轨了呢,她一伸手就拧住了林骋的耳朵,“严清是顾长安妈妈,我俩是一起去h市看孩子去了。”
豁然开朗!
林骋讨饶,秦舒才松开了手。
过了一会儿林骋提出还有事先走了,秦舒嫌弃地说快走。
待他走后,严清问:“你老公真恐同?我看他编排你编排得挺不走寻常路的。”
“谁知道他怎么回事,书教多了脑回路也和正常人不一样了。”
当晚回去,林骋特地准备了烛光晚餐,虽说菜是点的外卖,不过酒可是他下班之后特意去挑选的。
也如他预料的一般,秦舒惊喜地拥抱了他一下,开心地和他吃起了晚饭。
烛光的映照下,他们仿佛回到了几十年前。
只不过聊着聊着,气氛越来越紧张,最后一句话如同□□一般让温情崩裂。
秦舒说,如果你儿子也和男人谈恋爱,你是不是也要厌恶他,骂他打他,把他关起来,或者把他赶出家门,一辈子不见他!
林骋说,前段时间我看过不少论文了,性取向是流动的,不是固定的,要是林野或者林果和男人在一起,我就是打断他的腿也要把他这毛病扳过来!再说了,就算是真的,也是那不要脸的臭小子蛊惑了我儿子,要是让我见着他,我非得打死他不可!
然后秦舒说,那你打死他俩吧。
什么?林骋错愕地问。
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林骋久久没回过神来,他听见秦舒说,“林果和顾长安谈恋爱呢,我和严清去h市就为这事儿。”
林骋只觉得自己喘不上气,他看见秦舒的嘴张张合合,却听不见她说了些什么。
再醒过来是在医院了,他有些虚弱,问秦舒,“老婆……我怎么了?”
“急火攻心呗,没什么事儿,喝水不?”秦舒说。
他点点头,秦舒拿起水杯递给他。
喝了水,他又躺了下去。
短短一下午,林骋的心路可谓九转十八弯,最终他做了个决定,“秦秦,就先当做我不知道吧,林果还要考研呢,什么事都等考完再说,别影响他。”
秦舒满不在乎地说,“就你想得多,人家两个在我俩的劝说下当天就分手了,你儿子比你拎得清,人家知道什么重要。你看看你,还气晕过去了,看你那小心脏吧。”
林骋被秦舒说得哑口无言,心里长舒了一口气,还好,他就知道他儿子不可能是同性恋,就是玩玩。
严清接到秦舒电话时正在做饭,她忙着炸鱼,便开了提。
“清清,怎么办啊,我昨天一生气就把果果和长安在一起的事儿跟老林说了!”
“哎,我说你什么好,咋样了?”
“气昏过去了,现在在医院躺着呢,我看他反应也不是特别激烈,我觉得我再好好渗透渗透就没问题了。”
严清气不打一处来,“渗透什么渗透,你要干嘛啊你?”
“我……”
“秦舒我再说最后一遍啊,我不可能答应他俩在一起,你别老给我整幺蛾子了,你们家倒是俩儿子,弯一个也没事儿,我们家可就这一个崽子,我说不行就不行。”
秦舒刚要说话,电话却被挂断了。
顾健平出现在她身后,“你刚才说什么?”
严清故作镇定地说,“没说什么啊。”
顾健平说,“我都听见了,清清,怎么回事?”
一滴油飞溅出来,顾健平赶紧冲上去把严清拉到一边,“算了,我来炸,你出去等着,等我炸完鱼再说。”
严清摘了围裙,坐在沙发上。
约莫十分钟,顾健平关了火。
他把围裙摘下来随手搭到餐椅上,“清清,说说吧。”
“听明白了吧?”严清问。
顾长安点点头,“我又不是听不懂中国话,不是,那你跟我爸说了,我奶奶是咋知道的啊?”
“林果他爸不是住院了吗,负责他那科室的有一个护士是你奶奶对门家的姑娘,那女孩儿估计也是当八卦跟家里人说了,他家里那老太太和你奶奶闲聊的时候也当八卦唠的。”
说到这,严清不得不感叹,世界可真他奶奶的小啊。
顾长安啧了一声,“怎么就这么巧呢。”
“说得就是啊。”
顾长安问:“妈你觉得我爸有要打死我的架势吗?”
“打死不至于,最多断条腿。”严清说。
“啊?!”
严清腾出右手拍拍顾长安的肩膀,“放心,妈妈的存款干别的不行,养你一辈子还是差不多的。”
“回来啦。”
一停下车,他爸就过来打开后备箱给他拿出了行李箱,顾长安赶紧凑上去,“爸我自己拿就行,你最近挺好的吧?”
“好啊,有啥不好的。”他爸说。
顾长安薅了一把自己的头发,让自己神一点儿。
他爸说:“愣着干啥,走吧,爷爷奶奶等你半天了。”
饭桌上谁也没能主动开这个话头,虽然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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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但好歹是吃饱饭了,顾长安长舒一口气,显然忘记了过去砍头的犯人也是很人性化地被喂饱了才上路的。
顾长安刚拾完桌子,正准备洗碗,他奶奶冷哼了一声,“你也是这么伺候那小子的?”
他爷爷拉了他奶奶一下,“你瞎说什么呢。”
奶奶一下像是被点燃的炮仗,“我瞎说什么了!现在大家全知道了,我孙子和男的谈恋爱,我这张老脸已经丢光了,还不让我说说吗!”
爷爷一辈子没敢和奶奶吵过,这会儿也是回了手,给顾健平使了个眼色让他来劝劝。
“奶奶……”
奶奶冷着脸瞪了他一眼,“你别叫我奶奶,我没你这种丢人的孙子。”
顾长安讪讪地低下头,盯着那些碗筷,抽了抽鼻子,他深呼吸了几次,告诉自己没事的,坚强点。
“哟,要哭鼻子了?”他奶奶突然出现在门口。
顾长安低头眨眨眼,随后扭头冲奶奶笑了一下,“不是的奶奶,刚才有东西进眼睛了。”
“呵,进眼睛了?我看你是脑子里进东西了。”奶奶嘲讽地说。
顾长安咬着下唇,奶奶的话却一字一句像针一样扎在他身上,穿透了他的耳膜,扎得他鲜血淋漓。
严清听着婆婆恶毒的话也觉得那些字像一根根藤条抽在了自己身上,她应该去阻止,可她却回到房间反锁上了房门,仿佛她听不见,那些话就从未被说出来。
严清,你不是说要用全部去爱你的孩子吗,现在他被伤害了,你怎么无动于衷?
她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似乎要嵌进她的皮肉的疼痛使她清醒。
“我这么做没错。”
从奶奶嘴里说出来的话不过是以后顾长安要面对的流言的缩影,对,绝对不可以让长安面对那些,他绝对不可以和男人在一起。
顾长安把洗好的碗倒扣过来,这样比较方便控水。
奶奶气愤地瞪着他,“顾健平,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儿子,没脸没皮,那脸皮厚的跟城墙似的了!你看看,我说话他当耳旁风呢!”
顾健平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妈说的那些话他都快听不下去了,更何况他儿子呢。
“妈,你别说了,让他自己想想吧。”顾建平说。
奶奶用手指狠狠地戳着他的后背,“想,他能想明白什么啊,背后啊,说不定多少人戳他的脊梁骨呢!”
顾长安终于忍不住说了句话,他的声音不大,像是怕正常的音量会让奶奶再一次爆发,他说:“奶奶,现在社会很包容了……”
他话还没说完,奶奶果然又爆发了,不过这次用词十分粗俗,连他爷爷都听不下去了。
“行了,你别说了!”
奶奶瞪了爷爷一眼,“我凭什么不说,我就要说,我早就说了不能让那姓严的进门,看她教出了个什么崽子,变态!不正常!你这样的放在过去要被老天爷用雷劈死的,要把你绑在笼子里扔下河的!”
顾健平觉得自己脑门上的血管直突突,他能容忍他妈说这么半天完全是因为他也抱着期望,或许顾长安被骂醒了就醒悟了呢?
可这会儿他妈说到严清身上了,甚至还夹杂着什么不正经,不要脸的话,他就再也忍不了了。
顾健平说,“够了!妈,你要是再说严清,我就只能给你和爸送回去了。”
顾长安低着头,“奶奶,你怎么骂我都行,但是你不能说我妈,她没错,是我疯了,让您丢脸了。”
“我看你也是疯了!”奶奶气愤地说,“顾健平我生你养你还出错了?我是帮你管儿子呢你还教训起我来了!你还威胁我?你给我送回去啊,有能耐你直接给我送到西天上去啊,那多省事儿啊!”
顾健平无奈地说,“妈,我没有那个意思。”
奶奶还在骂着。
顾长安说:“爷爷奶奶,爸,我知道我让你们丢人了,但是我还是要坚持,你们要是实在觉得接受不了,就当家里没我吧。”
奶奶的身子向后仰去,她一手扶着脑袋,一手指着顾长安,“顾健平,你看你的好儿子!”
顾健平赶紧扶住奶奶,瞪了一眼顾长安,“你去书房等着,别在这儿添乱。”
随后顾健平扶着奶奶进了卧室。
顾长安推开了二楼书房的门。
他看了看墙上那根棍子,不知道是竹子的还是什么木头的,挺细的,也就小手指那么粗,但是挨一下特别疼,可比擀面杖疼多了。小时候他犯事儿了他爸也用这东西打过他两三次。
顾长安笑了笑,便跪下了。
顾健平关上房门,有些头疼地揉揉太阳穴,一上二楼打开书房门,就看见了跪着的顾长安。
“跪着干什么,起来。”
顾长安没抬头,“爸,我还是跪着吧,这样你打着方便。”
“说什么没用的呢,赶紧起来。”
“爸,我爱林果,这也不是病,我不可能好了。”
顾健平拿起挂在墙上的棍子,“你再说一遍。”
“我说错了,我这是绝症,一辈子好不了了,没救了,除非死了。”
顾健平这血管刚安静下来没一会儿,现在又突突突地抬起来了,“你给我好好说话,别跟我贫嘴,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
顾长安抬头看着他爸,笑了一下,“爸,我倒希望你打断我的腿,我要是瘸了肯定不好意思去纠缠他了,你也别怪他,就是我厚脸皮,他早就和我分手了,是我非要缠着他。”
严清原本只是想去厨房倒口水喝,可刚一打开门就听见书房那边传来了摔东西的声音。
她一开门看见顾长安歪倒在地上,靠着柜子,头上还流着血,腿上尽是被鞭打的红痕。
“你干什么呢顾健平!”
顾健平显然没想到,他刚才只是气急了,顺手抓起桌上的摆件扔过去,谁想到顾长安根本没躲。
“看什么看啊!上医院啊!”
顾长安脑袋上缠了一圈儿绷带,看起来傻乎乎的。
他爸站在一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爸,我妈呢?”
“跟大夫说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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