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孑与2
挥挥袖子掸掉身上的尘土准备离开,就听楼板咚的响了一声。
回头就看见身穿锦衣,手持一对大锤的铁狮子出现在西面的平台上,这家伙竟然是直接从城墙上跳到平台上来的。
他的身体很重,手里的锤子也重,如同巨石一般掉在楼板上的时候,两只脚竟然生生的将两寸厚的木板给踩断了,一双腿嵌在楼板上正恼羞成怒的瞅着黑暗中的铁心源。
老熟人到了,铁心源毫不犹豫的就扣动了弩机,一枝精钢打造的短小弩钉就钉在铁狮子的面前,他想要把身体从楼板里拔出来的动作立刻停止了。
“你就不该停下来,拼着挨上一箭,也要把身体脱困才是对的。
怎么,当了这些年的待遇器械你已经变得不敢拼命了?“
铁狮子抬起头瞅着黑暗中的铁心源道:“你是谁?”
铁心源掏出吹箭,往里面放了一枚大针继续压着嗓子道:“老朋友了,你不应该忘记我才对!”
说完话,一枚吹箭就刺在铁狮子的脖颈上,吃了痛的铁狮子下意识的摸到了那根大针,放在眼前一看,顿时暴跳如雷大吼一声道:“卑鄙小人!”
说这话双臂用力一撑就从楼板里窜了出来,人还没有冲过来,一枚大锤已经飞向黑暗的角落。
听着身后木板被砸断的声响,铁心源撇撇嘴,就抱着光滑的柱子直接从三楼溜了下来。
暴怒欲狂的铁狮子跟着从楼上一层楼一层楼的往下跳,那一针对他庞大的身体来说,短时间内没有影响。
铁心源匆匆的出了樊楼大门,一辆马车已经狂奔而至,马车里探出一只手,拖住铁心源的手,一用力,他就上了马车。
桀桀狂笑的铁狮子从樊楼里跟着窜出来,探手抓住马车的后车厢,也跟着上了马车,他觉得只要自己上了马车,车上的贼人就无处可逃。
一只拳头穿过马车后壁,重重的砸了过来,铁狮子摆动脑袋想要避开,却发现那只拳头竟然早就在他要躲避的地方等他。
拳头很重,砸在铁狮子的眼眶上,脑袋像是挨了一记重锤,好在避开了鼻子,否则就这一拳,铁狮子觉得自己的鼻子会被打扁。
马车里有高手,铁狮子不敢盲目的留在马车上,拼着胸腹又挨了两记重拳,双臂一用力,整个马车的车厢就被他的蛮力给拆卸了下来。
拉车的马受惊,不受控制的狂奔起来,铁狮子看见马车上除了一个灰衣马夫外,还站着两个人,一人金冠玉带,有说不出的富贵意味,另一个一身青袍,背着手朝他看,这就应该是那个高手了。
“贼人休走,吃爷爷一拳!”
拉车的马受惊了,马车的速度更快了,铁狮子觉得自己脑袋有些沉重,不敢轻易的冲上去,只能站在原地怒吼,为自己壮壮声威。
如果眼前没有这个青袍人,铁狮子自然会不死不休的追上去,可是,有了这个青袍人,尤其是挨了这人三记重拳之后,他的脑袋,胸腹至今还痛的厉害,这时候环视不要死磕为好。
在东京这么些年,铁狮子已经学会了如何保护自己。
谁知道他那句壮声威的话语竟然起作用了。
已经跑出去一段路的马车,竟然就停在金水河边,那俩个人从马车上下来了,不疾不徐的朝他走来,还有功夫找块布把自己的脸蒙上。
“没说的了,这混蛋自己想找死,爷爷不成全他都不成了。”
“别打死了,这头狮子其实挺好玩的,留着下回再揍一顿也不错啊。
我上一次用那么多的毒针招呼他,他都能挺过来,这让我很吃惊,一会你打倒他之后,让我用毒针再扎几下,看看这家伙的抗毒能力到底有多强……”
铁狮子凝神戒备,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就连街道两边看热闹的闲人都没有功夫驱赶。
那个年轻人也就罢了,那个青衣人给他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这是一个高手。
铁狮子满脑子都是这六个字。(未完待续。)
银狐 第一二六章不正常的孟元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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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六章不正常的孟元直
夜空中的焰火终于消失了。
赵婉渴盼的目光中再也没有烟花升起来。
她有些迷茫的问水珠儿:“真的没有了吗?”
水珠儿伸长脖子朝窗外看一眼,见外面好像乱糟糟的,就点点头道:“应该没有了,源哥儿弄出大事情来了,现在应该已经跑掉了。”
赵婉叹息一声道:“说是十八朵,就真的只有十八朵,多一颗他都不愿意。”
赵婉发现自己好像很喜欢这样的焰火,尤其是焰火在半空中炸开的那一瞬间,不但明亮,而且美丽。
没到这个时候,焰火炸开的画面就会在头脑里面停留一段时间,如果闭上眼睛,这个画面会停留更久。
那是比星光还要璀璨的存在。
“到时候可以问一下源哥儿,如果焰火不贵的话,我们去了哈密之后天天看!”
水珠儿跳着叫道:“好啊,好啊,公主那时候就是王后,铁家妈妈好说话,源哥儿只会宠着你,自然是我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我不要看焰火,我要一匹白色的小马,比御花园里的那匹白马还要漂亮的小马!
上茅房都要骑马去!”
赵婉宠溺的点点水珠儿的鼻尖笑道:“去了哈密,想必战马是不会缺少的吧?”
主仆二人不由自主的发出一阵大笑,猛然间又捂住了嘴巴,相视一眼,然后就抱在一起继续抽泣一样的大笑。
赵婉自然是开心的。
赵祯在经历了初期的慌乱之后,就镇定下来了,抬头饶有趣味的瞅着樊楼,直到宦官禀报说庞籍在大庆殿等候他,这才把视线从樊楼上离开。
指着樊楼对提着食盒的王渐道:“明天就把那座楼给拆了,地基都不许留!
另外,快点把羊腿给婉儿送去,凉了就不好吃了。”
王渐不明白官家为何不提刚才的药发傀儡,只是恨那座樊楼。
樊楼矗立在那里已经非常久了,自打先帝开始就有那座楼了,最初的时候这里是买卖白矾的地方,后来就变成了酒楼,先帝在的时候,这里每年买卖的酒曲就足足有两万五千斤,乃是东京七十二家正店中的头名!
如果突然拆除的话,会被御史们弹劾的,说官家不仁爱,这可是一件大事!
放药发傀儡的一定是铁心源,王渐不用想就知道,今天是长公主的生日,他要是没有一点表示才是怪事请。
如果说之前认为铁心源在京城只是一个猜测的话,药发傀儡燃起的那一刻,他就一定在东京。
铁狮子已经追过去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把那只小狐狸捉回来。
赵祯来到大庆殿之后,就看见庞籍正站在大殿门前遥望着月光下清晰可辨的樊楼沉吟不语。
“朕已经给王渐下了旨意,明天开始拆除樊楼!”
庞籍躬身道:“樊楼的主人这些年越发的嚣张了,原本两层的樊楼如今变成了四层,仅仅比大庆殿低三尺,虽说不违制,却也是跋扈至极,令他拆掉也就是了。”
赵祯笑道:“在御街北面给他一块地作为补偿,朕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
“陛下仁慈!”
庞籍赞颂完皇帝之后又小声道:“药发傀儡不过是一种戏法而已,陛下不宜牵连太甚。”
赵祯似笑非笑的看着庞籍道:“有结果了?”
庞籍躬身道:“于阗国使者定的樊楼……”
“二三十万贯的银钱,就让朕的宰执不得不为一个小小的邦国使者求情,看来我大宋国库真的已经没有钱了。
你担心朕处置了使者之后,人家就不花大价钱来求亲了是不是?
朕告诉你,你多虑了,现在你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于阗国使者,少于三十五万贯银钱,他们休想娶走朕的女儿,注意,朕,要的是真金白银,不是什么玛瑙和玉石!”
庞籍的心事被皇帝说破,老脸微红,猛然间又听见皇帝后面的话,不由得皱眉道:“是不是有些苛刻了?”
赵祯微笑道:“不要管苛刻不苛刻,你只要把朕的话原原本本的告知于阗使者,他们自然会答应。
要他们快点,朕还等着银钱来犒赏三军呢!”
庞籍见皇帝已经拿定了注意,只能在心中微微的叹口气,然后就告辞离开大庆殿,他即便是领侍卫内大臣也不能在深夜在皇宫中久留。
于阗国不会答应这个条件的,庞籍摇摇头,准备再去翻阅一下三司账簿,好从中再挤出一点银钱来。
铁狮子仰面朝天的躺在街道边上的阴沟里,不断的眨巴着眼睛,努力不让自己昏过去。
黑色的烂泥已经覆盖到了脖子上,这已经是他努力挺直脖子的结果了,如果他松了这口气,臭泥就会糊到嘴上。
他很想知道这两个蒙面人到底是谁,尤其是那个年轻人,那人说话的方式自己很熟悉,只是想不起来此人到底是谁。
当年自己进京放马血战武状元的时候,就曾经遭遇过这种暗算,只不过当年这人用的是竹针,现在用的是中空的钢针。
虽说中了暗算,他还是觉得自己败在那个青衣人手里不算冤枉。
那人的拳头沉重如山,攻击到处,无迹可寻,另外,此人对自己的功夫非常的熟悉,每一次都能破开自己的防御,拳拳到肉。
拳劲透皮而入,往往会打散自己刚刚聚集的气力,挨了一拳之后,想要避开后面的拳头根本就不可能。
青衣人手下留情了,这一点铁狮子非常的肯定,拳劲透皮而入,却没有形成螺旋力量,如果这人的拳头是扭动着砸在自己身上,那些暗劲就会给自己造成难以挽回的暗伤。
现在虽然全身上下都感到疼痛,口鼻出血,看似凄惨,却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皮外伤,铁狮子觉得只要自己休息两天,依旧是一条龙精虎猛的汉子。
正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人头出现在的眼前,一探手就抓着他的衣衫,把他从烂泥里面提了上来。
“老裴,小心青衣人,他是一个真正的高手,也要小心那个年强人,他的毒针几乎难以预防。”
刚刚被裴三生从烂泥里提出来,铁狮子就连忙警告自己的同伴。
裴三生摇摇头道:“官家只要我找你回去,没有让我追击那两个人。”
铁狮子松了一口气尴尬的朝裴三生笑道:“药劲上来了,我快支持不住了,后面的事就有劳裴兄……”
带御器械被人打成这个样子实在是没有什么脸面可言,裴三生很奇怪皇帝为何会中断了追捕。
如果六个带御器械一起出来的话,即便铁狮子口中的那个青衣人再厉害,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武力到了他们这个级数,即便是有差别,也不会相差太多,裴三生相信,如果铁狮子没有被人用毒针暗算的话,无论如何也不会败的如此凄惨。
铁狮子败了,他倒是很想和那个青衣人交手一次……
马车毁掉了,铁心源和孟元直自然就上了一艘船,东京城河道里这样的船只很多。
即便是夜晚,挂着灯笼在河上游荡的船只依旧把河道塞得满满当当。
微风拂面,往往会带来一股浓郁的桂花油的香味,一些小巧的船上往往会荡漾的厉害,孟元直最喜欢这样的场景,路过这种船的时候,还会往人家的船舱里丢一条活蹦乱跳的鱼,然后在一对男女的叫骂声中,大笑着离去。
铁心源安静的坐在船舱里,任由孟元直这个老不修的肆意胡为,自从来到东京城之后,这个家伙的变化很大,把一天当做一年一辈子在过。
以前没玩过的,他都要玩一遍,以前没吃过的,他都要吃一遍,且不论自己喜不喜欢。
他这是在拼命地往自己的脑子里灌输记忆,这一遭离开东京,就永远的离开了。
所有香艳的,温情的,难过的,痛苦的事情都发生在这座城市里,让人很难忘记。
探出竹篙在一个硕大的光屁股上拍了一记,一个肥硕的夫人****着上身从船舱的另外一边探出身子,一连串强劲的污言秽语就从那张嘴里喷薄而出。
一个瘦弱的汉子几次三番想要把妇人拖回去都未能成功,孟元直根本就不在乎妇人的污言秽语,而是怜悯的对那个瘦弱的男子道:“兄台真是好胃口,居然喜欢这样的肥马,佩服,佩服!”
瘦弱的汉子胡乱的用一件衣衫遮掩一下自己,笑着拱手道:“见笑,见笑!”
孟元直见铁心源一直看着自己就挑着大拇指对他道:“隔壁船上的兄台端的是好汉一条,你不打算看看?”
铁心源摇摇头道:“这条河上这时候还在泛舟的,除了我们之外,大部分的人都不算是什么好鸟。
以前,我家的店铺就开在河边,我母亲从来不许我跑人家船上去,还告诉我说,在船上讨生活的女子都是些可怜的女人,没事不要祸害人家的生意。“
孟元直笑道:“你真的没有去过?”
铁心源摇头道:“没有,从来都没有去过,不听母亲的话,会挨板子,很重啊!”
孟元直想起王柔花那张让人不太敢亲近的脸点点头道:“严母出败儿此言果然不虚。
我在东京狂耍了这么久,连两千贯都没有花出去,你为了一个女人就要花好几十万贯……”
铁心源皱眉问道:“你到底要说什么?这些天你没有一刻是正常的!”(未完待续。)
银狐 第一二七章异想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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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七章异想天开
孟元直立刻闭上了嘴巴,脸上的调笑之色消失殆尽。
铁心源叹口气道:“对于你,我是相信的,这一点从见到你开始直到现在没有任何的变化。
同样的,你也该相信我,相信我不是一个蠢货,相信我会理解你们的好意。
老孟,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吗?”
孟元直让撑船的兄弟将船靠岸,打发他上了岸,自己撑着船随着平缓的水流顺流直下。
船出了东水门之后,河面上就基本上见不到什么船只了,即便是再风流的人也不敢离开东水门来到这片鱼龙混杂的水面上胡天胡地。
孟元直丢开船舵,将身子靠在船舵上幽幽的道:“四天前,我无意中见到了昔日的一位同僚,他的行踪诡秘,躲躲闪闪的。
我以为他是在追踪我们,就暗中追了上去,结果发现他做的事情和我们无关,而是在查探柳贤妃。
对于这个女人,我没有印象,应该是我离开皇宫之后才得宠的女人,这么短的时间里能够升到贤妃的位置上,应该是一个非常受宠的……”
“柳贤妃名叫柳如意,入宫很早,只是职位卑微,你以前没见过很正常,后来她因为犯错被送进紫宸官清修。
我在乳山修建那座宫殿的时候,曾经与她有过一面之缘,听说她在那座宫殿里受孕成功,给大宋官家诞下一个健康的男婴,因此进位贤妃!”
孟元直意味深长的笑道:“你和这个女人没有干系吧?”
铁心源摇摇头道:“没有!”
“那么,你知道这个女人在乳山的时候和多少男人有染吗?”
铁心源的眉毛一下子就皱了起来,他忽然想起在乳山的时候,这个女人似乎也向自己展现过妖媚的一面,难道说……
孟元直瞅着铁心源的脸,见他似乎有所领悟,遂笑道:“你想的没错,这个女人疯了,她为了受孕,不惜在乳山上疯狂与他人私通。
按照我那个同僚的调查,不少于十五人!”
铁心源怵然一惊,抬头道:“这么说她生的那个孩子不一定就是皇帝的?”
孟元直嘿嘿笑道:“皇帝的女人多了,他就照顾不过来,当年老子和卓玛就是一个例子。
不过,老子当时只是贪图卓玛的美色,没想着混淆皇家血脉,是在卓玛被打入冷宫之后才去找她的。
因此,孩子出世,谁是她的爹娘脉络很清楚,而那些已经被打入冷宫的妃子,基本上已经没有机会再见皇帝了,而宫妃一旦进了冷宫就算不得人了,所以啊,出了我的事情,历朝历代中并不稀罕。
这位柳贤妃不一样,她做了这样的事情,是在真正的打算混淆赵宋血脉,最轻也是要被诛灭九族的,而且还会让皇帝的颜面彻底的扫地。
我到现在都不明白,她区区一介女道士,是如何给自己安排如此多的面首的。”
铁心源长叹一口气道:“紫宸观是一个死地,里面寂寞的能把人逼疯,那里面的人正常的实在是不多,不论是卓玛,还是柳如意,亦或是那里的观主她们其实都是疯子。”
孟元直恍然大悟道:“你说帮着那个柳如意这样干的其实是长公主的意思?
天啊,她可是官家的亲姐姐,如何会干出这种混淆自家血统的事情来?”
“所以我说她是一个疯子,人疯了,做的事情就不能用常理来测度。
就像单远行一般,他看着很正常,其实啊,这个人已经疯了,他只想抱着所有人去死。
好在,我将他的仇恨锁定在了福寿洞里的污烂人身上,做完这件事他也就该死了。”
孟元直摊开腿坐在船尾,瞅着身后高大的城墙道:“长公主想要左右皇帝的子嗣,她有什么机会来把控朝局?
如今的大宋和历朝历代都不一样,这里是皇帝与士大夫共天下的局面,她即便是掌握了小皇帝,朝中真正说话算数的是那些宰执,就算是当今官家的乱命都出不了中宫,她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妇人,抱着小皇帝有屁的用处。”
铁心源拍着矮几笑道:“这是大宋官家的事情,与我们无关,既然你的同僚已经查清事实了,这说明人家皇帝会处理好的。
用不了多久,官家又会夭折一个孩子,那个柳贤妃也会死于悲伤过度,至于长公主则会真正的进入紫宸观清修,这件事最后会一定会被皇帝处理的无声无息,不会有半点波澜,然而,这一切关我们屁事。
能不能正大光明的的娶婉儿回家,成败在泽玛她们明日觐见陛下的时候就会见分晓,成与不成我们做两手准备。
我只想把婉儿带上早点回哈密,回鹘可汗与西方******人的战争也就要见分晓了,那里还有千头万绪的事情等着我们去干,不宜在东京久留。”
孟元直笑道:“你娶公主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你可能不知道,当泽玛提出用重金替你求娶公主之后,不论是契丹人,还是高丽人,亦或是大理人,交趾人都不再提求娶公主的事情了。
人家都比较聪明,不做赔本的买卖,只有你比较蠢。
对了,你和公主成亲之后,长子姓赵你看怎么样?”
“滚蛋,我是娶老婆,不是入赘!
我娘恨不得立刻抱孙子,要是生出来的第一个儿子姓赵,她会弄死我的。”
孟元直大笑道:“慢慢来,此事大有商榷的余地……”
铁心源如今无家可归,只好住在船上,孟元直也不好再回青楼眠花宿柳,反正护城河的水是一条循环水,躺在船上让它随波逐流的绕圈子也就是了,从东水门出来,总会从西水门进去,大宋的工匠们的奇思妙想让人发指,这条护城河里不断地从东面有干净水涌进来,又不断地有污水从西面流出去,因此,护城河里的水总是干净的,至于西面流进汴河的污水,就没人去管他了。
今晚铁心源喝多了酒,非常的困倦,不大时候,就睡着了。
孟元直提着一个酒壶坐在船头瞅着巍峨的城墙喃喃自语道:“老子这辈子留在西域也就罢了,凭什么让老子的儿子也留在西域吃一辈子的沙子?
这座城,终究会是属于我们的!”
睡梦中的铁心源微微的摇摇头,翻了一下身体,就继续酣睡了过去。
去西域终究是被逼迫的,孟元直没有经历过铁心源的时代,在铁心源看来,西域之地从来就是中华的国土,只不过位置偏西一点罢了。
因此他没有在西域做客感觉。
对于孟元直来说就有很大的不同,西出阳关无故人之类的诗句他读了很多年。
被皇帝丢到西域终生不得还乡这对他已经是最重的惩罚了,能够在死掉之后把骨灰埋进祖坟就已经成了他最大的追求。
柳贤妃生的儿子不一定是赵祯的。
这个消息对别人来说不过是一个笑谈而已,对于孟元直来说却是一个渺茫的好机会。
皇帝要是没了儿子,能做的就是从别人那里过继儿子,最后来继承皇位。
如果铁心源和赵婉的儿子可以继承皇位的话………………………………孟元直就觉得自己现在做的所有事情都有了跟脚,就有了意义。
否则,就算是在西域创下诺大的功绩,没人知道这会让他彻底的发狂。
自从知道皇后在暗中秘密的调查柳贤妃和长公主之后,孟元直的心就变得兴奋至极。
他已经在暗中决定,不论皇帝将来选自己的哪一个侄子来当储君,他都不许这个家伙活过二十岁,哪怕是将赵家嫡系子孙杀光他都不在乎。
孟元直相信,自己的这个提议一定会获得清香谷所有将领的拥护,至于王柔花,在得知自己的孙子可以当大宋皇帝的前提下,不可能会有任何的阻拦,说不定她反而会是最殷切的推动者。
铁心源睡了一夜,孟元直在船头喝了一夜的酒,初春的东京城夜晚寒气逼人,哪怕身上被寒露完全浸湿了,孟元直的心头依旧有一团火在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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