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孑与2
被我拒绝了。”
铁一和铁二对视一眼,铁一在沙盘上写道:“阿拉穆特之王是神!
成为阿拉穆特之王以后,你的命令在沙漠,戈壁上将会变成神谕,无上的荣光。”
铁心源摇摇头道:“也是傀儡,更是一具行尸走肉,这样的荣光,我还不稀罕。”
铁一摇摇头,继续在沙盘上写道:“阿拉穆特之王在大食,波斯有特殊的意义,如果你想达成什么理想,就不能错过。”
铁心源见铁一这样说,不由得笑了,拍拍铁一的肩膀道:“我只想弄一支十万人的铁骑,横行西北就足够了,哪来的什么理想。
放心吧,我的野心不大,求的就是痛快二字。
去阿拉穆特山,定是一场生死鏖战,那个代价我付不起,还是老老实实的在哈密慢慢的积攒力量,最后有十万铁骑给我玩就成。”
铁二丢掉手里的羊骨头,把铁心源紧紧的抱住,面颊不断地摩擦铁心源的脸,似乎非常的激动。
贴面礼铁心源一向是拒绝的,两男人碰鼻子更是被铁心源视为奇耻大辱。
无奈,力气没有铁二大,挣扎不脱,只好听之任之。
铁一在一边继续他恐怖的无声大笑,还一边把胸脯捶的呯呯作响。
铁心源重新洗了脸,换了衣衫,衣衫上全是油渍穿不成了。
“是不是对我很失望?你们跟了一个没有雄心壮志的王,很丢人。”
铁一一个劲的摇头,铁二大笑着在沙盘上写道:“我们就是喜欢你这种没雄心壮志的样子。
有雄心壮志的人,我们见多了,现在,那些人都死了,而且啊,人一旦有了雄心壮志,就只会向自己的目标冲锋,至于路上死了多少兄弟,多少亲人他们都不在乎,他们只要达成自己的雄心壮志!”
看到铁二写的这些字,铁一似乎变得很是伤感,抱着酒坛子一口气喝了一个精光。
看样子都是伤心人。
铁心源拍拍铁一的肩膀道:“别担心,我以后会帮你们收尸的,埋在一个很漂亮的坟墓里,你们六个并排,上面写上你们的丰功伟绩。
每年清明,过年的时候,我还会给你们烧一些纸钱,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们在地下忽然发现自己需要女人了,我还会给你们烧女纸人,一定画的倾国倾城。”
同样的话,别人说铁一会跟他拼命,同为兄弟的铁心源说出来就娱人娱己了。
铁二大笑着拍拍自己的胸膛对铁心源伸出一个巴掌。
铁心源笑道:“没问题,五个就五个。”
铁一指指自己的舌头,又指指自己的胯下,抱着脑袋做痛苦状。
铁心源摊摊手道:“听说你们当初是自愿的?”
铁二疵牙咧嘴的点点头。
铁心源同情的道:“真是太傻了……”
铁一耸耸肩膀,重新拿起一坛子酒,和铁心源碰一下就继续狂饮。
难堪的事情说出来,就痛快了很多,喝酒都非常的痛快,不知不觉,三人就喝的酩酊大醉。
半夜的时候,铁心源头痛欲裂,焦渴的快要死掉了,努力的爬起来四处找水喝。
桌子上放着一大壶凉茶,他拿起来就咕咚咕咚的往嘴里灌,喝完之后终于痛快了,倒头趴在床上继续呼呼大睡。
这张床不但柔软还香喷喷的,趴着很是舒服,这是铁心源最后的感觉。
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正摇晃着脑袋努力辨认自己在那里的时候。
他就看见了尉迟灼灼。
尉迟灼灼的眼睛就贴在铁心源的脸上,铁心源不由得惊叫起来,一骨碌爬起来,惊惧的瞅着尉迟灼灼。
他终于发现,自己睡觉的地方竟然是尉迟灼灼的香闺。
“放心,你昨晚喝醉了,到处找水喝,最后找到我的房间里来了,喝完了水你就睡了,什么事都没发生。”
听尉迟灼灼这样说,再看看自己已经揉成抹布一样的衣衫,而尉迟灼灼身上的衣衫却非常的完整。
铁心源拍拍自己的胸口道:“还好,还好,那啥,我走了,打扰你睡觉了。”
尉迟灼灼叹口气道:“昨晚至少有八个侍卫看到你进入了我的房间,你不打算出去灭一下口?”
铁心源干笑道:“都是最忠心的兄弟,下不去手啊。”
尉迟灼灼冷笑道:“既然这样,你就别怪你在我屋子里睡了一夜的事情被传出去。”
铁心源笑道:“上次是你钻我的屋子,这次是我钻你的屋子,我们扯平了。”
尉迟灼灼暴怒起来,提起枕头就朝铁心源丢过去大骂道:“从未见过像你这样的无耻之人……”
铁心源接过枕头放在桌子上,落荒而逃。
走过了两个院子还能听见尉迟灼灼砸瓷器的动静。
还没走到自己的房间里,铁心源就后悔了,他发现自己真的很无耻。
如果是在开放的后世,这样的事情确实算不得什么,他走错的屋子多了去了,也没见有什么后果。
刚才在情急之下,他还是按照自己后世的方法在处理,这个样的行为,适用于后世,可能,大概,也许不适用于这个时代。
铁心源挠着后脑勺重新来到尉迟灼灼房间的时候,趴在门口朝里面看。
只见,尉迟灼灼手里攥着那颗蓝色的宝石哭的非常伤心。(未完待续。)
银狐 第四十九章倒淌河边的惨案(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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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倒淌河边的惨事(1)
铁心源来了,尉迟灼灼就不哭了,刚才她的眼睛可一直盯着门口呢。
刚才这个杀千刀的胡说八道两句就跑了,这让尉迟灼灼非常的委屈。
在一个闺女的房间里睡了一晚上,早上起来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就跑了,把我尉迟灼灼当成什么人了。
女人在受委屈的时候就不讲理,还健忘,她当年一丝不挂的进入铁心源房间的事情,自然早就被她忘记了,除非说这事对她有利,她才会重新想起。
铁心源觉得嘴巴上似乎有浆糊,张了好几次嘴巴才磕磕巴巴的道:“灼灼,昨晚我喝多了……口又渴,胡乱找水喝……结果就跑你房间里来了……”
很明显,铁心源这是来道歉的。
尉迟灼灼又有些失望,她更希望铁心源继续强硬的对她说:“老子昨晚就在你屋子里睡了,以后还来……”
咣当一声,大门又合上了。
铁心源揉着鼻子走了,这一回真的碰到鼻子了。
上班一样的回到了书房。
坐在大椅子上打着哈欠整理昨晚发生的事情。
胯下的兄弟似乎敏感,到现在依旧昂首不屈,这不对啊,铁心源低头瞅瞅,忽然想起,铁一,铁二他们喝的酒水里面似乎总是泡着各种动物的生殖器。
自己上个月还给铁一送了两根山豹的家伙,希望能补充一下他们日益稀少的雄性荷尔蒙。
难道说昨天晚上,去尉迟灼灼那里是被欲望催着去的?不是仅仅为了找水喝?
铁心源叹了口气,决定去洗澡,身上黏糊糊的不好受。
赵婉斜躺在马车里,儿子趴在她的胸口上似乎很享受旅程,张着满是口水的嘴巴和母亲叽里咕噜的说着外人根本就听不懂的外星话。
母子俩乐此不疲,已经说了四天了。
王柔花掀开帘子瞅瞅外面那条已经结冰,如同玉带一样的河流对张嬷嬷道:“又看见倒淌河了。”
张嬷嬷跟着朝外看看,咧嘴笑道:“这可是老婆子第三次看到这条河,冬日里结冰,银光闪闪的比春日里好看。”
王柔花笑道:“第一次来哈密,你可没心思看什么倒淌河,即便是日月山,你也没看出什么门道来。”
张嬷嬷看结冰的倒淌河看久了有些晃眼睛,就把帘子放下来道:“那可不是,第一次来哈密,坐的马车差点把老身的腰都给颠断,这一次咱们坐的马车好,竟然感觉不出颠簸来。”
赵婉给儿子擦过嘴接话道:“夫君说这辆马车和别的马车不同,代表着我们哈密最高的工艺成就,也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再问,还不告诉我,说是怕我把哈密的机密泄露给我父皇听。”
张嬷嬷呵呵的笑道:“公主是我们哈密最大的福星,您怀里的世子,肚子里的王子,才是我们哈密最重要的宝贝,咱们到了东京之后,官家还不知道会高兴成什么样子。”
赵婉漂亮的嘴巴撅了起来有些不高兴的道:“我父皇自然是欢喜的,我母妃也是欢喜的,至于别人欢不欢喜就难说了。
嬷嬷,进宫之后您就跟着我,世子交给母亲,除了我父皇可以碰,不许宫里的任何人碰我儿子,包括我母妃。”
王柔花皱眉道:“这有些不和情理。”
赵婉苦笑着对王柔花道:“娘,你不知道宫里的事情,那些人害人害得已经成了本能。
我母妃倒不至于害了世子,可是,我这个母妃啊,在我跟前倒是底气十足,到了别人面前就成软面条了。
她又是一个贪便宜的,不管什么人不问来路都往自己的宫里塞。
娘,孩儿放心我母妃,却不放心我母妃身边的人。”
王柔花皱着眉头想了一下道:“这些事情我们应付不来,对这样的事情源儿早就有安排,应该交给王渐。”
三人正说着话,马车却停了下来,坐在车辕上赶车的拉赫曼道:“启禀太后,尉迟将军下令就地扎营。”
王柔花打开前面的小窗道:“还没到歇息的时候,为何要扎营?”
拉赫曼施礼道:“尉迟将军说马上要走红崖山,这里地形复杂,乃是盗匪出没之地,尉迟将军准备等斥候打探之后再做计较。”
手里虽然有一千精兵,又有青唐两千精锐同行,这样的队伍不是盗匪们敢打主意的。
平日里大军自然会百无禁忌的横穿红崖山,现在,队伍里有太后,王后,和世子,借尉迟雷一千个胆子也不敢有任何的麻痹大意。
青色的布幔围好,水珠儿一干侍女在布幔里摆好桌椅锦榻,王柔花抱着铁喜就下了马车。
布幔很大,将四辆马车遮的严严实实,没人知道王柔花她们是从那辆马车上下来的。
水珠儿这几天都待在漂亮马车里,那里面虽然很大,也很漂亮,可是,太颠簸了,水珠儿觉得自己的脑浆子都要和头皮分开了。
她很想回到那辆不起眼的黑色马车里,跟赵婉嘀咕过好几次,都被赵婉给撵出去了。
张嬷嬷年纪大了,经不起颠簸,自然只有委屈水珠儿。
正是上午时分,河边又没有风,阳光灿烂,躺在锦榻上晒晒太阳很舒服,赵婉不打算胡乱走动,自己有了身子,能歇会就歇会。
倒是王柔花和张嬷嬷两人结伴去了河边,哈赫曼抱着自己的大弓坐在枯草上,箭囊就在身边,微微的打开着,黑色的羽箭探手可及。
视线从不离开在不远处来回走动的太后。
只要有任何危险,拉赫曼有自信能在第一时间把羽箭射出去。
冬日的高原上,天高云淡,只有几只兀鹫在天空盘旋寻找任何可能的进食机会。
看到兀鹫,拉赫曼的目光就变得敏锐起来,当一只兀鹫从头顶飞过的时候,他立刻拔出一支箭,射了出去,只见那只兀鹫在半空中奋力呼扇两下翅膀,就一头栽倒下来。
亲兵把兀鹫捡回来,放在拉赫曼面前。
拉赫曼瞅瞅兀鹫圆鼓鼓的嗉子,对亲兵道:“破开嗉囊,看看它吃了什么。”
亲兵立刻用小刀割开嗉囊,将嗉囊里面的食物一一的展现在拉赫曼面前。
拉赫曼看到了半根手指。然后就要亲兵把这半根腐烂不堪的手指拿给尉迟雷看。
数量如此多的兀鹫在这里盘旋不去,就说明这里有足够多的腐肉供它们食用。
片刻功夫,拉赫曼就看见有一队骑兵向兀鹫最密集的东边奔驰而去。
王柔花看见了拉赫曼射杀兀鹫的举动,和张嬷嬷走过来瞅着脚下的兀鹫问道:“好端端的杀生做什么?”
拉赫曼操着磕磕巴巴的宋话道:“这附近可能有很多死尸。”
王柔花不是普通妇人,自然不会被死尸两个字吓住,皱眉问道:“这里是不是哈密的地界?”
拉赫曼道:“当初大王是以倒淌河为界与大宋划分的疆界,大宋不同意,也没有提出新的疆域划分。”
“两不管地带?”
“是的,末将在青唐城执役的时候,巡逻边防,从不来倒淌河,驻守在宗哥城和积石山的宋军,一般也不会来这里,自从青唐被击败之后,瞎毡战死,青谊结鬼章等青唐悍将逃窜无踪,倒淌河一带就成了青唐散兵游勇们得安身之所。
因为如此,尉迟将军这才要我们在这里停留一下,免得被那些散兵游勇们侵扰了太后和王后。”
王柔花瞅瞅不断出没在丘陵地带的哈密探马问道:“他们找到了什么?”
拉赫曼瞅着一个在远处摇着旗子的探马道:“五里……地之外……有尸体……数量多……。”
“不会是我们的子民吧?”
王柔花的脸色已经有些不好看了。
拉赫曼连忙道:“不可能,李巧大将军偷袭青唐城得手之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收拢青唐城周围的吐蕃人,把他们都迁居到了青海湖附近的刚察,海晏一带,这里应该没有我们的子民。
那些尸体如果不是商贾留下的,就该是青唐溃兵们的,他们在这里没有牛羊,没有粮食,咱们哈密跟大宋将领商量好了,要把青唐溃兵饿死在红崖山。”
王柔花点点头道:“有消息了告诉我。”
拉哈曼应诺一声就重新坐在高处,目光巡视四方。
回到布幔之后,王柔花就不由得笑了起来,赵婉睡得香甜,铁喜趴在母亲怀里也睡着了,原本帮着赵婉打着伞盖的水珠儿抱着伞盖的木柄不断地打盹。
张嬷嬷探手捉住水珠儿的耳朵,水珠儿哎哟一声就清醒过来。
赵婉睁开眼睛,见母亲就在身边,准备起来,王柔花笑道:“这里不安全,不要在这里睡,想睡觉去马车里。”
听说不安全,赵婉立刻抱着儿子坐了起来四处张望……
“别看了,盗匪还打不到这里来,预防万一而已,快些进马车去吧,等尉迟将军确定红崖山安全之后,我们就赶紧离开,再走三天就到青唐城了,到时候你可以好好的歇息一阵子。”
赵婉羞涩的点点头,跟着张嬷嬷首先上了马车。(未完待续。)
银狐 第五十章倒淌河边的惨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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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倒淌河边的惨案(2)
半个时辰之后,车队重新启程。
拉赫曼没有向王柔花禀报任何事情。
王柔花见拉赫曼不敢看自己的眼睛,叹了口气就上了马车,离开了这片美丽的草原。
来哈密的时候,还是春天,那时候倒淌河边到处都是牛羊,青唐的牧人们唱着歌,在这片草原上放牧。
蓝天白云下,牛羊吃草,牧羊犬跳跃,河里面甚至不时地有大鱼跳出水面,跌在草地上,然后再蹦跶回小河里。
那时候,王柔花被这高原上的景致深深地迷住了,遥想着这里数不尽的关于文成公主的传说,都想在这里定居。
现在,这片草原上的枯草茂密,都是上好的牧草,如果在往年,牧人们一定会非常愉快的把这些牧草收割回去,为牛羊准备冬日里的食物。
昔日牛羊遍地的牧场里,就看不见有超过一尺长的牧草,牧草一点点的长,牛羊一遍遍的啃……
拉赫曼的老羊皮袄下面,铠甲已经上身,装着二十枝特殊羽箭的盒子已经打开,和他的箭囊一起放在身边。
一队队的骑兵簇拥着三两金色的马车缓缓地向红崖山挺进,马上的骑兵警惕的扫视着山谷两边。
在山岭上,同样有徒步的斥候,随着车队缓缓攀山越岭,亦步亦趋。
五里长的山谷里,探马奔驰不休,一队斥候刚刚回来编入大军,另一队斥候就已经奔驰向前,
这种滚动式的前进方法,是尉迟雷目前能想到的最为稳妥的办法。
三千人的大军本不应该这样小心的。
可是,面对一群没有任何理智的人,即便是万人的大军,只要有食物,他们也会毫不犹疑的发起冲锋。
刚才斥候发现的死尸堆,不是人为的,而是因为饥饿,一个族群全部饿死在了一个小小的山谷里。
亲眼看过现场的尉迟雷,不忍描述。
他唯一从尸体堆里得出的消息就是,这里很危险,尸体中只有老弱妇孺,不见一个壮年男丁。
大灾荒来临的时候,男丁们自然是存活能力最强的,一般情况下,老弱妇孺在山谷里等待男丁们从外面带食物回来。
很可惜,那个族群很明显的没有等到男丁们回来……
那些男丁能去哪里呢?
尉迟雷抬头看着险要的红崖山,觉得他们只能在这座山里。
草丛里没有野兔,草丛里也没有野鸡……
这些东西平日里非常的常见,有时候随意往草丛里丢一块石头,就能惊起一大群。
这不是尉迟雷印象中的红崖山。
倒淌河里有取冰化水的痕迹,痕迹很多,按照斥候推算,应该不少于五千人。
山顶的斥候不断地把冻得硬邦邦的尸体从山顶推下来,让他们像石头一样的落地,然后供主将查验。
尸体越来越多,以至于斥候不再做这种无用功了,因为在山谷一些隐秘的角落里,也已经发现了很多尸体。
“将军,全是饿死的。”
青唐城来的副将张通小声的对脸色难看的主将尉迟雷道。
“怎么会这样?”
“李巧不是正在大肆的收拢吐蕃人吗?”
张通干笑一声道:“大宋正在进行改土归流,他们正在把国内的罪囚都送到咱们哈密,把那些四处流窜的流民送到青唐开垦。
富弼甚至将京兆府的厢兵也调集过来,听说足足有十一万人。
他们信不过吐蕃人,认为这些人不服王化,驱逐走是最省事,省力的办法。”
尉迟雷惊叫一声道:“这是造孽啊,我们哈密呢,大王不是一直都觉得我们人口太少……”
张通摇摇头道:“将军此前一直在于阗作战,不知晓国内的情形。
咱们哈密确实需要人手,大王也想收纳更多的人进来,可是,大王要的人是大宋,以及契丹国内的汉人,不想要更多的异族。
听李巧大将军说,咱们国内宋人,汉人,与回鹘人,吐蕃人,西域人的比例已经到了一个危险的地步。
少数人统御多数人,目前没有危险,时日长了之后,就会给我们哈密带来危险。
因此,我们也停止了招收吐蕃人,不许他们入境!“
尉迟雷猛地一惊,看着张通道:“李巧大将军这是在洗脱自己身上的嫌疑,才这样执行大王的命令是吗?”
张通笑着点点头道:“这是自然,他那个老婆不消停,拿着自己青唐公主的身份四处招纳人手,大将军训斥过她无数次了,她依旧乐此不疲。”
尉迟雷冷笑一声道:“大将军如果不是大王兄弟的话,他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受罚了。”
张通只是干笑,他还没资格评论哈密国的大人物。
有死人,也自然会有活人。
一群走路都歪歪扭扭的人从岩石缝隙里钻出来,并且向车队冲过来的时候,尉迟雷依旧下达了清除的命令。
骑兵们甚至用不着整理队形,只需要沿着先前准备好的护送队形前行就好。
打靶子一样的用弩箭招呼那些人形动物,轻松写意。
前军过后,道路两边就躺满了中箭的尸体。
王柔花从窗户里看到了这一幕,脸色越发的阴沉。
赵婉出于好奇刚要把脑袋凑在车窗上往外看,被王柔花一把扯回来训斥道:“乱看什么,好好地躺在那里睡觉。”
赵婉无趣的抱着儿子缩在柔软的皮毛堆里,继续和睡醒的儿子说外星话。
一直念佛的张嬷嬷见赵婉被太后训斥了,连忙道:“公主您不能看,男人们打仗,到处都是胳膊腿的,没什么好看的,要是动了胎气那就不得了了。”
赵婉瞅瞅一两铁青的婆婆,冲着张嬷嬷吐吐舌头,勉强把自己的好奇心给压下来了。
“斥候为何没有发现这些人?”
最后一个人被射死之后,尉迟雷质问斥候校尉。
斥候校尉拱手道:“时间仓促,卑职还未来得及搜索山崖两边的罅隙。”
“搜索前进,不得让这些人惊扰到太后,和王后。”
很快,斥候们就分散到两边,一个裂隙一个裂隙的搜索前进,车队前进的速度难免就会慢下来。
战斗也开始变得激烈起来。
斥候们极不情愿和这些快要死掉的人作战,遇到敌人之后,一般都会将那些人堵在裂隙里,不准他们出来,一旦三两金色马车驶开,他们也就会立刻撤退,不再堵截,如果这时候那些人还要出来,被弩箭射杀,也就是自取灭亡,怪不得他们。
“唉!”
王柔花叹了一口气,把窗帘拉上,连惨叫都非常无力地人如何能去抢劫别人。
这些人已经没有救助的可能了,即便是给他们粮食,他们也会在很短的时间里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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