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孑与2
楼兰周边全是沙漠,因此,找寻柴火是这座城市非常重要的一项工作。
眼看军队过后,又有补给车队要进城,城门官就打开了侧门,让他们尽快出城。
胡杨墓地,是一片足足有十余里方圆的一块枯木林地,昔日菖蒲海还有水的时候这里曾经生长着大片的胡杨,随着菖蒲海渐渐干涸,这片胡杨林也大片大片的死亡,挺立在这里已经有数百年了。
胡杨木质坚硬,是很好的柴火,因此,想要把它砍伐下来,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仅仅拉扯了一个时辰的大锯,铜子脑袋上就热气蒸腾,不仅仅是他,其余人也一样。
人群里最壮硕的孙四海一把掀掉帽子,露出光脑壳,一屁股坐在沙地上喘着粗气道:“歇歇,这他娘的是要累死人啊。”
铜子擦拭了一把脸上的汗水道:“老孙,这里是楼兰,你就将就一下吧,这里暂时还找不到轻松地活计。”
边上的马胜阴阳怪气的道:“老孙,继续干活吧,难不成你还想在这里打闷棍不成?
再说你也没有一个能干的婆娘,不但能暖被窝还能赚来大把大把的铜钱。”
铜子拎着半截棒子笑嘻嘻的站起来,看样子像是要去找孙四海的晦气,才走过马胜的身边,一转身,手里的棒子已经敲在马胜的脸上。
毫无准备的马胜还准备看笑话,没想到铜子根本就没打算督促懒惰的孙四海,却把怒火发泄在他的身上。
这一棒子正好敲在马胜的鼻子上,马胜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铜子依旧笑吟吟的,只是手上的木棒并不停止,雨点般的落在马胜的身上。
马胜一边求饶一边抱着脑袋满地乱爬,他觉得这个平日里好脾气的家伙今天似乎要活活打死他。
孙四海一干人也很吃惊,平日里面条一般的老好人,今天竟然会下这样的毒手。
铜子打累了,马胜也觉得快死了。
丢掉木棒的铜子坐在已结木头桩子上笑道:“早就想揍你了,一个专门挑拨离间的讼棍,也敢招惹老子?
平日里说些荤话,老子就当你是在开玩笑,给大家伙提提神也没什么坏处。
现在竟然敢教唆老孙去打闷棍,老子先打了你的闷棍让你尝尝滋味再说。
人人都说老孙打闷棍伤了天理,你他娘的知不知道老孙是为了给老娘筹集药钱?
手上也没人命,虽说犯了王法,却没犯天条,天上打雷都不劈这种孝子。
说起来我们都他娘的不是是好人,既然老天爷开眼,给了我们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就不要放过。
马胜,老子今天就打算把你活埋在这里,官上问起来,就把你刚才说的话给官上说一遍。
衙门里的老爷最恨的就是你这种坏到骨头里的贼痞子,老子活埋了你,保证官上不说一句话。”(未完待续。)
银狐 第五十八章诛心带来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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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诛心带来的财富
铜子跟着铁心源干了很多事情,也学会了很多事情,尤其是面对今天这样的局面,他心中早就有成算。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的道理铜子比谁都明白,今天如果不彻底让马胜感到恐惧,日后就会有很多麻烦。
来到哈密的宋人,没一个是省油的灯,一千个人里面可能会有几个被官府冤枉的,这十五个人里面,包括自己,铜子不认为有一个是被冤枉或者迫害才来哈密的。
铜板弄错了官府的文书,造成很坏的影响,这是事实,铜子不想狡辩,整个作坊官府只惩罚父亲一个人,这已经是看在他们家一向良善的份上格外开恩了。
从一个印书坊老板的角度看,把书印错这也是一个不能饶数的错误。
因此,铜板除了感到拖累了儿子这个痛苦之外,没有觉得自己被发配到哈密有什么好抱怨的。
印书坊在东京的名声臭了,即便官府不封了印书坊,生意也没法子做了。
没想到,来了哈密之后却绝处逢生,不但一家人衣食有保障,印书馆也有希望重开,这对铜板父子来说,是一个天大的机会,而不是一项惩罚。
出于以上种种原因,铜子比谁都关心哈密国的兴衰,他觉得自己一家人的命运已经牢牢地绑在哈密这辆战车上了,容不得任何人做出对哈密国不利的事情。
马胜挑拨离间不是第一次了,这个该死的讼棍还以为来到哈密有的是施展那张破嘴的地方。
来了哈密之后才发现,哈密的律法和大宋有很大的差别,在大宋是很大的罪责,在哈密不算事,比如铜板印错书这件事,在这里最多罚铜了事。
毁誉皇族在大宋是大不敬,在这里什么都算不上,楼兰城的知府黄元寿没事干喝多了酒,都会指着清香城的方向破口大骂几句。
至于普通刑罚,讼棍屁用不顶,这里只讲究证据,而不是看谁的嘴皮子利索。
谋生的技能失去了效果,马胜对哈密国简直恨之入骨。
铜子用狠辣的手段殴打了马胜,也让别的乡邻不敢干涉铜子的事情。
眼看着铜子在山根挖了一个大坑,拖着马胜的脚就要往沙坑里面埋,马胜双手死死的抠在地上,嚎啕大哭着请求同伴救命,请求铜子饶恕,他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胡说八道一句。
孙四海的嘴巴蠕动了一下想要求情,讨厌马胜是一回事,眼看着这家伙被活埋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其余的人也纷纷围过来,打算劝阻铜子。
铜子一个眼色丢过去,孙四海脸上就有了笑意,很明显铜子只想吓唬马胜一下。
很快其余人也有了沟通,也同样知道了铜子的底线,也就纷纷停下脚步,七嘴八舌的讨伐马胜,还帮着铜子把马胜提起来丢进沙坑。
眼看着所有人都要自己死,马胜反而不抗争了,在哈密这个地方,失去同伴的保护,死了和活着差别不大。
于是他蜷缩着身体,抱着脑袋缩在沙坑里,颤抖着,哭泣着似乎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铜子铲了一铲子沙子正要往马胜的身上扬,准备继续吓唬这家伙一下,却猛地停住了手,丢掉铲子用手刨山根下面的沙子。
抱着手看热闹的孙四海也叫唤了一声趴在铜子的身边也卖力的用手扒拉沙子,就像是找到了宝贝一般。
随着一些黑乎乎的泥土被挖出来,兴奋的就不止铜子和孙四海了。
“石炭啊!”
年纪最长的刘老汉尖叫一声,所有的人都立刻忘记了沙坑里的马胜,全部用手扒拉沙子。
直到刘老汉的指甲被坚硬的土层掰掉之后,这些人才想起来自己还带着很多工具。
斧头,铲子,纷飞,地面上的土层被迅速的剥离,露出一条黑黝黝的石炭层。
东京人对石炭并不陌生,很久以前他们就开始使用石炭这种被燃料了。
毕竟,一座百万人以上的大都市里,每日里只烧木柴,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当然,石炭的味道太重,有时候还会让人中毒,因此,大规模使用石炭的一般都是平民小户,而大户人家依旧在用柴火。
东京周边有很多不适宜种粮食的地方,种的全是柴火林子。
孙四海抓了一把泥炭,喃喃自语道:“这是要发啊……”
哈密官府对于百姓发现矿藏的奖励非常的丰厚,一旦上报,至少会有上万枚银币的赏赐。
孙四海的脸色变了一下,提起铲子就往马胜所在的沙坑填土。
十五个人分银子哪有十四个人分银子来的爽利,更何况,就算是弄死了马胜,也没人问话。
少一个人分钱,自己就要多出来五六十枚银币,这可是一笔大钱,当初自己打闷棍所得也不过七八贯钱……
杀人对他们来说并不算难。
铜子一把拉住孙四海道:“我们现在是人,不是罪囚。”
孙四海看着铜子缓缓地点点头,然后冲着坑里的马胜道:“不想死就赶紧起来干活。”
马胜打了一个哆嗦,再也不顾不得全身酸痛,从沙坑里爬起来,自己一个人疯狂的拉大锯。
眼看大锯都弯成弓形了,孙四海一巴掌抽在马胜的脸上怒吼道:“挖石炭!”
安静下来的马胜这才看到所有的人正在往马车上装载石炭。
五辆马车装满了石炭,一行人就匆匆离开了这片地方,细心的刘老汉甚至把露在外面的石炭重新用土盖上,唯恐别人抢了自己人的功劳。
楼兰知府黄元寿眉头紧锁。
源源不断的大军开进楼兰,虽然让楼兰更加的安全,但是,带给他的确实极其沉重的后勤负担。
粮草这些还好说,军队过来的时候自己本身就带着不少,再加上哈密城商队,清香城商队,胡杨地商队日夜不停地运送,不但没有缺口,还有剩余。
但是,燃料的奇缺!
说起来可笑,哈密国在楼兰什么都不缺,唯独缺少柴火,建城的时候,那些该死的工匠们为了烧制城墙,让城墙陶化,已经把附近能捡拾到的柴火全部都烧掉了,甚至连两处太阳神墓里的胡杨木也给拆掉当柴火用了。
以至于现在要找柴火非要到十余里以外的地方去找,所谓十里不贩柴,这个古话都被打破了。
戈壁上本来就没有几棵草,沙漠里更是寸草不生,这样的地方想要弄到足够的柴火更是难如登天。
牧人们喜欢把牛粪弄成粪饼拍在墙上风干之后烧火做饭,这样的法子供应一家人都有困难,更不要说供应一支大军了。
城外的胡杨墓地,是楼兰城今年一年的柴火储备,如果节省着使用,够楼兰城的百姓用两年的。
可是,随着大军进驻,这些储存的柴火,就显得不够看了,更何况军中用柴火的数量很大,远远超过百姓。
如果菖蒲海边有足够的芦苇,这个问题还能解决,只可惜,菖蒲海边的芦苇至少长三年之后,才能开始大规模的收割。
知府管的就是民生,以前黄元寿从来没有为这事担忧过,不论是在大宋当官,还是在哈密当官都没有遇到过柴火问题,现在,这个问题突兀的摆到桌面上,让他有一种束手无策的感觉。
刚刚批给铁三将军的柴火似乎多了一些。
正当他准备去军营一趟,准备劝说这些丘八少用些柴火,能不要在楼兰开冶铁炉就不要开,如果这东西开起来了,有多少柴火都不够用的。
一个皂吏匆匆的走进来抱拳道:“启禀府尊,有民夫前来禀告,说发现了石炭矿。”
“嗯?石炭矿?多大?是泥炭还是石炭?”
黄元寿大喜,这才是所谓的雪中送炭啊。
随着皂吏匆匆的来到城主府的前院,赫然看到十五个黑乎乎的人站在五辆马车前面。
“掀开上面的柴火。”
铜子等人见府尊发话了,连忙掀开马车上的柴火,赫然露出下面黑黝黝的石炭。
黄元寿是一个极为沉稳的官员,当场找来火炉让皂吏点着,把石炭丢进去实验,看看能不能燃烧。
木柴烧尽,石炭开始燃烧,橘红色的火苗窜起一尺多高,热力惊人。
“好,好,好,尔等发现石炭有功,有司当记录在案,尔等立即带将作营的工匠去石炭发现出丈量石炭矿的大小,如果此事属实,本府不吝赏赐。”
黄元寿的信用在哈密极为坚挺,当初在哈密担任城主的时候,石君子的美称,商贾们说他是一个石头雕刻的君子,要么不张口,一张口他的话就落地有声。
来到哈密已经半年多了,耳濡目染之下,不论是铜子,还是孙四海,哪怕是马胜这个污烂人,听到知府说这样的话,个个喜笑颜开,绝对没有半分的怀疑。
既然府尊说了是重赏,那就一定是重赏,哈密国可没有闲着没事干骗自家百姓的习惯。
天色黑透了,铜子才摇摇晃晃的回到了家。
在这之前,铜板已经站在家门口往外瞭望很久了,铜板出城去伐木头,从来在天黑之前就回来了,像今日这样迟归,还是第一遭。
就在铜板决心前往里长家里去打问儿子下落的时候,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摇摇晃晃的回来了。
匆匆的凑近儿子,立刻就闻见一股浓重的酒气,怒不可遏的铜板立刻一巴掌抽在儿子的脊背上大骂道:“你竟然学会喝酒了。”
铜子毫不在意,揽着瘦弱的父亲,哈哈大笑着进了家门,在妻子和孩子们惊诧的目光下,取下肩膀上的布口袋,揪着底部一抖,哗啦啦,一大堆银币就从口袋里倒出来,堆了好大一堆。
铜子打了一个大大的酒嗝指着那堆银币道:“孩儿今天砍柴,无意中发现了一座石炭矿,这些钱是府尊赏赐的,上完税之后还有五百七十八枚银币!(未完待续。)
银狐 第五十九章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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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
石头都能冻裂的日子里,有心人同样会发财。
机会这种事情总是存在的,就看有没有抓住。
铁心源的日子不太好过,整日里跟着铁一铁二混羊肉吃,总有吃腻味的一天。
他没有铁一他们那副虚不受补的身体,更没有他们那个能无限克化肉食的肠胃。
混了两天之后,他就很想吃一碗面条。
说来可怜,堂堂的哈密王,现在连吃一口可口的东西都成了奢望。
城主府里的厨娘倒是很愿意给大王做饭,只是,大王不太愿意回城主府而已。
王柔花走了,赵婉走了,张嬷嬷走了,就连水珠儿王渐这些人全走了之后,铁心源又不愿意回来。
城主府就轮到尉迟灼灼说了算。
大冬天里吃韭菜猪肉馅的包子有些造孽。
铁心源已经顾不过来了,二十个拳头大小的包子被他一个人吃的精光。
包子能吃,再多也能吃完,可是站在桌子边上伺候铁心源吃饭的人却无论如何都不能胡乱吃掉。
尉迟灼灼今天很耐看,白狐裘包裹着一张粉红的脸蛋,怎么看怎么沁人心脾。
就连铁狐狸也对她身上的白狐裘很感兴趣,凑到身边不断地乱嗅。
“也不知道你这幅目不转睛的样子是给谁看的,装模作样也不能装到这个地步。
进我的房间理直气壮地如同进自己的卧室,抱着人家睡了一晚上,现在却装起正人君子来了。
看看,我新打的坠子好看不?”
铁心源看了一眼。
坠子怎么可能不好看,核桃大小的蓝宝石就算是用羊皮绳子拴起来也好看。
尤其是镶嵌在尉迟灼灼白皙的颈项上更是美的惊人。
“没心肝的人挑选的礼物到是出彩!”
铁心源笑道:“那啥,我就是捡值钱的拿。”
尉迟灼灼今天把发髻弄得高高的,一整套头面首饰也佩戴的整齐,脑后一支含珠金凤金步摇,一步三晃,比皇后还要皇后。
“有本事在婉婉面前显摆你的好东西去。”铁心源小声的嘟囔了一句。
他总觉得自己亏欠尉迟灼灼的,却又想不明白欠她什么。
按道理说自己救了他们一族人,该感到亏欠的人是他们,不该是自己。
只好,尉迟雷,尉迟文就把位置摆的很正,铁心源也心安理得的接受他们的效忠。
问题是到了尉迟灼灼这里,一切都变了。
难道说男人看了女人的身体就一定是占便宜了?
这是一个陋习,要改正。
“王后在这里,我自然是不能插金步摇的,也不能佩戴三岔的珍珠耳环,更不能站在这里伺候你。
这一身装扮只能是她的,这一点我清楚,就是想装扮起来开给你看看,出了这门就卸掉。”
尉迟灼灼说完就收拾好碟子,提着食盒准备离开,走到门口又转过身认真的道:“好看吗?”
铁心源点点头道:“很好看。”
尉迟灼灼满意的点点头道:“我也觉得。”说完话就取下金步摇,摘掉耳环,把蓝宝石坠子塞进怀里,胳膊上挎着篮子就出了门。
很神奇,没了那些东西之后,尉迟灼灼身上的咄咄逼人的气势就没了,前一刻还是高高在上的皇后,下一刻就变成了一个朴实无华的美丽女官。
女人就靠首饰混世界呢,这话果然不假。
美丽的尉迟灼灼走了之后,就来了一个小小的美女。
自从张风骨把小美女的腿打断两回之后,这个小美女向后弯转的脚丫子就重新回到了它该在的位置上。
张风骨总是东奔西跑的,带着一个孩子不方便,就丢给了铁心源代为照看。
说看来惭愧,与其是说铁心源在照顾这个孩子,不如说是这个孩子在照顾铁心源。
小美女也搬来了一个食盒,不用打开,铁心源就知道里面装的是罗一刀家的死面油饼。
这东西甜不拉几的,还粘牙,真弄不明白清香城里的人怎么那么爱吃,甚至到了疯狂的地步。
小美女一连三天,天不亮就去排队,天天都给铁心源买她认为的美食。
死面里面包裹一包糖,被热油一炸之后,糖霜就化成了糖水,咬一口嘴里胡乱冒糖浆子……是得糖尿病最快捷的法子之一。
这东西铁心源自然是不吃的,于是小姑娘就非常在行的用筷子戳破油饼,把里面的糖浆全部吸出来,然后再眯缝着眼睛吃甜的发腻的油饼。
臭丫头是故意的,她很想吃,张风骨又不给她钱,于是,天天骗铁心源的钱买糖饼吃,美其名曰是给大王买的。
铁心源等小姑娘吃糖饼吃的直打嗝以后,才慢条斯理的从桌子下面取出一碟子韭菜馅的肉包子放在桌子上。
尽管刚才已经干掉二十个包子,现在依旧很想吃。
包子里面碧绿的韭菜被猪肉油脂烘出奇香,轻轻地掰开,浓郁的香味就充满了房间。
小美女的眼睛随着铁心源的手在不停的动,一边打嗝还一边用盼望的目光瞅着铁心源希望他能分自己一个包子吃。
后来见铁心源没有这个打算,就遗憾的提着食盒出门去了。
铁心源还以为这个小丫头会要包子吃,结果,她没有任何的表示,哪怕很想吃,也没终究没有开口。
见小美女走的没影了,铁心源才长叹一口气道:“每一个省心的……”
人家耶律洪基身边净出奸臣,赵祯身边净是忠臣,西夏天后身边净是美男,自己身边净出妖孽!
大妖孽和小妖孽走了,又进来一个妖孽。
这个妖孽一看到包子,就抓在手里三两下吃完,然后又问铁心源要包子吃。
“我赢了,铁二叔今天没捉到我,还被我甩出老远,净吃灰尘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嘎嘎不是妖孽,他一说话就现出原形来了,和后面进来的尉迟文相比他就是一个棒槌。
“玉素普交代了,他认为喀喇汗博克图没死,穆辛仅仅是暂时控制住了博克图,挟天子以令诸侯。”
尉迟文说话的时候韭菜馅的包子香味还没散干净,他说话的功夫眼神已经和嘎嘎交流无数遍了。
“玉素普没说博克图可能被穆辛藏在什么地方?”
尉迟文犹豫一下道:“玉素普说,穆辛临走之前吩咐过,要他每隔四十五天就准备一些物资送去塔城。
这些物资不算多,最多能维持一支五百人的队伍两月所需。
按照他的推断,这些物资就应该是供应给囚禁博克图的那支军队用的。
这支军队很可能就在鄯善附近,而且距离所有城邦都很远,而塔城应该是最近的。
他还说他的副手暗示过他,博克图没死,也暗示他不能轻易地改弦易张,于阗之地保持现状最好。
他原本向建立一个于阗国的,就是听了他的副手的意见之后才老老实实的听穆辛的话,也听博克图调令。”
铁心源听完尉迟文的话,铺开地图沿着塔城四处比划一下,最后指着白狼原道:“应该就在这里。尉迟文,王胄和冷平他们依旧在鄯善附近活动吗?”
尉迟文连忙道:“还在,他们现在依旧在鄯善,已经和穆辛的斥候交战过几次,取得了胜利,正在探查穆辛的粮草重地,一旦找到了穆辛的粮草,他们就会发动突袭。
断绝穆辛的粮草之后,穆辛除了回撤到喀喇汗本土之外,别无他法。”
铁心源摆摆手道:“以穆辛的谨慎,他不会给他们机会的,即便是有,也是陷阱,他们的任务就是咬住穆辛,监视穆辛,随着他的大军前进,最后来到楼兰这个预设的战场上。
在这之前,我希望他们能派出一支五百人的军队去白狼原搜寻一下博克图。
若能找到,我们这场仗就胜利了一半,即便是找不到也无关紧要,继续咬住穆辛就是。”
尉迟文犹豫一下道:“要不要带上玉素普,他现在非常的听话。”
铁心源摇摇头道:“时间上来不及,派八百里加急把这消息送到孟元直军中,同时抄送阿大将军,和冷平,王胄,看他们自己的判断。”
尉迟文想拽着嘎嘎出去,嘎嘎不情愿,身子一抖就甩开了尉迟文,坐在炉子边上给自己煮核桃吃。
铁心源丢给嘎嘎一包药材叹口气道:“铁二的风湿病又犯了,你把这些药拿去熬成糊糊,趁热包在铁二的膝盖上,以后不许你再去找铁一,铁二去比试骑术。”
嘎嘎结过药包大声道:“他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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