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孑与2
儿子的事情,在许东升心里仅仅打了一个转,就被他抛诸脑后。
耶律盛堂的变化才是许东升需要格外关注的。
一个相对开明,并且对契丹忠心耿耿的人突然开始残民自肥了,这就必须好好地思量一下了。
虽然说这些年许东升没有少贿赂耶律盛堂,然而,一个人的转变是有一个过程的。
送礼也是一门学问。
有一些人收礼的时候来者不拒,这样的人如果不是天生的贪婪成性,那就一定是一个蠢货。
收礼了不办事,这是大忌,光收礼不办事会遭受忌恨,如果大量的收礼,大量的办私事,政事就没办法办理了,这也是大忌。
一般情况下,不论在那个朝代,这种人的下场一般都不太好。
像耶律盛堂这样的人,不算是坚硬的岩石,却也不是一团沙子,这样的人就需要用银钱慢慢的湿润,最后才能达到该达到的目的。
过程很重要!
只有掌握了过程,才能投其所好,才能发现一个人身上的弱点。
很显然,耶律盛堂缺少这个过程。
既然如此,许东升就必然没有掌握耶律盛堂的心思,更无从判断他做事情的方向。
以此类推,许东升也就不能保证这近两千人的奴隶队伍的单纯性。
远远地瞟了一眼这支奴隶队伍,许东升生出考教儿子的想法。
遂指着这群汉人对许良道:“良儿,这支队伍里应该有细作,可能还不止一个,你若是能在我们回到哈密之前找出细作。
为父就舍下这张老脸皮,在大王面前为你求取一个官职,如果不能,你觉得该如何安置这些有细作的流民。
如果你连一个好的建议都提不出来,就好好的跟在为父身后观政,等待日后接受大王选士。”
许良回头瞅瞅乱哄哄抢饭吃的那群人,皱着眉头道:“孩儿自幼读书,对这些杂事不懂。”
然后又有些不甘心的问道:“难道铁心源能把细作揪出来?”
许东升叹了口气,眼前坐的是自己儿子,不能动怒,只好诱导道:“这么一大堆人,眼睛都看不过来,自然无法辨认,如果把这两千人编成二十个百人队,每队再划分十人一队的小队。
然后要求这些人相互监督,相互举报,找出跟任何人都不熟悉的人,仔细审问,此为第一层。
细作的作用,无非是刺探军情,侦查民情,而后采取一定的手段、通过秘密或公开途径窃取敌国所需的消息,同时也进行颠覆、暗杀、绑架、纵火、心战、谣言等行为。
也就是说,这些人是要动弹的,而他们干的事情和百姓干的事情是完全不同的,只要稍加辨别,就能很容易的认出来。
一般情况下,找到一个就能找到一窝,最终连根拔起。
当然,这中间还有更多的手段,都是上没有的,儿啊,在大宋当官是要靠的,在哈密当官是要靠本事的,唉,或许以后在大宋当官,也需要本事……”
正在教导儿子的许东升不知为什么,忽然朝南边看看,他仿佛看到一支长长的车队正在向大宋都城东京前进,他仿佛看到雍容华贵不可一世的赵婉怀里抱着一个虎头虎脑的胖孩子正在对着大宋天空大笑。
“或许能成功吧!”许东升不由自主的自言自语了一句。
“父亲,您说什么?”许良莫名其妙的问道,父亲前面还说的好好地,后面就有些词不达意了。
许东升一把攥住儿子的胳膊道:“从今天起,你就跟着爹爹好好地学,爹爹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丢掉你的,你哪怕去青楼体验世间民情,也不要再钻进里了。
在哈密,能读,能写,就足够了!”
许东升一双大手如同铁钳一般,抓的许良哇哇大叫,眼泪都流出来了。
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平日里对自己嘘寒问暖,捧在手心怕吹着,含在嘴里怕化掉的父亲,今天对自己居然如此的粗暴。
许东升依旧不松手,死死的盯着儿子流泪的眼睛道:“今天你要记住爹爹的话,任何时候都不要忘记。
你的三个哥哥只能混吃等死,这辈子就这样了,而你的运气很好,遇到了一个大机遇。
爹爹要你无论如何都要抓住这个大机遇,一旦有人得道,我们这些鸡犬都能升天!“(未完待续。)
银狐 第六十五章百战出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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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掌百战出强国
许良被父亲狰狞的表情吓坏了。
在他的记忆中,父亲永远都是和蔼可亲的,哪怕是脸上有一道伤痕,在与他们玩耍的时候也一点都不可怕。
在京兆府的家里,年幼的他总是非常期盼父亲能够回家,只有在父亲回到家里的时候,那个硕大无朋的家里,才会有那么一丝丝的人气。
他只知道父亲常年在外面做生意,却不知道父亲在做什么生意。
在他的心中,父亲伟岸的像一座山,没有任何事情可以难得住父亲。
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父亲冲着自己大吼。
如此的恐怖……
铁心源长久的站在清香城的城头,天山上的落雪已经把他的貂皮帽和披风染成了白色。
脚下的积雪已经有一寸多深,他依旧没有离开的打算。
铁狐狸从斗篷里钻出来,恰好把脑袋支在他的下巴上,从远处看,有说不出的诡异。
阿大与穆辛在鄯善血战一场,终因人数太少,两军僵持了三天之后,退入荒原,生死不知。
冷平王胄在二道河口死命的与穆辛纠缠,出奇兵烧毁了穆辛屯留在龟兹的粮草之后,损失惨重,也不得不脱离接触,返回乌鸡城休整。
穆辛的大军放任阿大离开,对惨败的王胄冷平部也不理不睬,大军执着的沿着孔雀河一路向南。
他的目标极为清晰,就是清香城。
“狐狸,你说穆辛要干什么?楼兰城还不是他这支没有多少强大攻城器械的骑兵队伍能攻下来的。
孟元直会让他在楼兰城流光鲜血的,这可不是穆辛这种智者的手段。”
狐狸不说话,把铁心源当成一棵树,在斗篷下面胡乱钻,这是他今年以来少有的活力。
铁心源自然也不指望狐狸回答他的问题,事实上有一天狐狸突然说话了,他也不惊讶。
毕竟,活了二十岁的狐狸,太罕见了。
“大王,既然您已经做了完全的准备,现在就要看将士们的努力了,您这样坐困愁城,不应该。”
铁心源回过头,看看胡须上都落满雪花的刘攽笑道:“没有发愁,只是不明白穆辛为何要一定这样做。
他只有不到八万人,在鄯善的野狼谷与阿大血战一场,在阿大地形占优的情形下,他们血战了三天,战损不会少,应该已经知晓了哈密军的强大,为何还要固执的东进?”
刘攽抖落胡须上的雪花道:“我们准备了三年,穆辛同样准备了三年,为一场大战准备了三年,这里面不知投入进来了多少心血,多少物资,岂能虎头蛇尾?
他是一定要打这一仗的,即便是打输了,也不按兵不动要强。
因为穆辛已经明白了一个道理,再继续僵持下去,形势会对他越发的不利。“
铁心源点点头道:“您说的有道理,战争对穆辛来说永远都不过是一种达到目的的手段。
在有更高目标的情况下,他舍弃战争的胜利也不是不可能,我就是想不到他的更高目标是什么,才会在雪地里失神这么久。“
刘攽笑道:“一蹴而就是不可能的,我们慢慢地等,至少论到消耗,我们在城里有遮风避雪的地方,穆辛的大军在旷野里,西域的寒风都会帮助我们杀伤敌人。
如果老夫预料不错的话,就在这一两日,穆辛就该暴露他真正的意图了。”
铁心源莞尔一笑,指指西边道:“那就等等,消息是五天前的,穆辛现在应该已经快要抵达楼兰城了。面对坚城看他如何出招,我不信他敢绕过楼兰城,跨越这四百里的瀚海来找我。”
刘攽笑道:“理应如此。”
铁心源见刘攽冷得厉害,他不下城墙,老家伙就只能在这里受冻,不好连累他们,就约刘攽一起去自己的城主府喝酒赏雪。
才回到城主府,尉迟文就送来了一封文书,铁心源打开看了一眼,叹息一声把文书递给刘攽道:“阿大将军所属,战损三成,不得不退,这是他的请罪文书。”
刘攽仔细看了一遍文书,把它合上放在铁心源的面前道:“轻油耗费两万斤,火药耗费四万斤,弩箭三十万,按理说以野狼谷狭窄的地形,在动用了如此多的火器情况下,阿大将军的战损非常的不合情理。“
铁心源点点头道:“轻油和火药对骑兵有天然的克制,在这种优势下,穆辛的伤亡一定更多。”
刘攽把手放在火炉边上烤烤,搓搓手笑道;“阿大将军这句尸积如山,说的很笼统,此事大王应该下令斥责。”
铁心源听刘攽这样说,就把视线停在尉迟文的身上。
尉迟文连忙拱手道:“下官问过信使,他说穆辛军中有一些越山川如履平地的黑衣人,数量不少,就是这群人闯过了火线,造成我军一时大乱,这才让穆辛的骑兵连破我军三道防线,战损也是在这里产生的。”
铁心源点点头问道:“阿大给我的私信呢?”
尉迟文原本不准备把阿大的私信当着刘攽的面拿出来,见铁心源动问,也就不再顾忌,又掏出一份文书放在桌面上。
铁心源仔细的阅读了阿大的私信,重重的一拳砸在桌子上道:“自己的火药竟然炸死了那么多的自己人,阿大这是打的什么仗!“
刘攽这一次没有看阿大给铁心源的私信,皱眉道:“误伤?还是忙中出错?”
铁心源冷冷的道:“死士!穆辛军中死士,他们驱赶着大批蒙着眼睛的牦牛拼死冲过火海,着火的牦牛四处狂奔无意中点燃了我军屯留在防线上的火药堆,而后引起了连环爆炸。”
刘攽点点头道:“看来我军依旧未曾形成真正的战力,遇到强敌,还是有些顾此失彼。
不过不要紧,老夫曾经听折老子曾经说过,所谓精兵都是百战余生之辈,好兵从来不是训练出来的,而是打出来的。
大王勿恼,这只是战争的开端,我军就能与穆辛的百战之师在野外打一个旗鼓相当,随着战事逐渐激烈,我军定会有更多的精兵出现,到了那个时候,也就到我们反攻的时候了。
老夫以为早吃亏比晚吃亏要好。”
“话是这么说,我心中依旧气愤难忍。”
刘攽捋捋胡须笑道:“大王不宜在此时训斥阿大将军,但有错失,等战事结束之后再考教不迟。”
铁心源苦笑道:“一战下来,阿大将军手中的轻油,火药损耗一空,就连弩箭也所剩无几。
尉迟文,你这就立刻安排阿大将军所需的各种物资,可以从楼兰城中提前支取,而后迅速自砂岩城补足楼兰城所需,中间不得迁延。”
尉迟文匆匆的出去办事去了。
刘攽给铁心源斟满茶水笑道:“老夫在哈密已经停留了四月有余,大王可知哈密给老夫留下的最深的印象是什么吗?”
铁心源笑道:“总不会是我这个英明神武的大王吧?”
刘攽摇摇头道:“民心和秩序!”
铁心源笑道:“秩序也就罢了,至少自哈密建国的那一天我就在强调秩序,有一点小小的成就不算什么。
倒是民心经常让我夜不能寐,食不知味,您怎么反而夸奖起哈密国的这个弱项来了?”
刘攽哈哈大笑道:“哈密不过是一个三百里方圆的小国,边关有战事,举国震惊乃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可是这些日子以来,老夫特意观察民情,结果发现,边关战事频频,国内却丝毫不为战事所动。
商贾负担于野,农夫冬日依旧劳作不休,哈密码头虽然已经封冻,宽阔的大河此时虽没有千帆竞发的雄阔,却有万马奔腾的气象。
清香城商贾摩肩接踵,挥汗如雨,高楼上丝竹阵阵,名士高歌。
哈密城无数工坊,日夜开工,数之不尽的物资源源不断,不但供应边军有余,还能继续支撑瓦市繁盛。
即便是大王最头疼的回鹘人,也在安安静静猫冬的猫冬,做工的做工。
丝毫没有大战前的恐慌。
民心如此,大王还要百姓如何?”
铁心源被刘攽的一番话说得心情很好,指着刘攽道:“您说是我要求太高?”
刘攽认真的道:“民心这东西帝王要求如何高都毫不过份,就老夫看来,哈密百姓已经初具强国百姓的心态。
因为他们坚信,哈密国的将士们一定能够拒强敌于国门之外,才有这样的安静。
只要此战得胜,哈密国就能应对更加艰苦的局面,以目前的局势来看,十年之后,大王想要手握十万铁骑横行天下的梦想就很可能实现。”
铁心源一口喝干了茶水,沉声道:“无论如何,先应付了穆辛,我们才有实力去面对西夏和契丹。“
刘攽又给铁心源倒了一杯茶水笑道:“开国时候的战绩,往往决定着一个国家百姓的骨气。
百姓的骨头越硬,这个国家维系的时间就越长,百战出强国,这是一定的。”
铁心源大笑道:“你们不是已经用《均田法》把本王架在战车上了吗?”(未完待续。)
银狐 第六十六章相互慰藉的狗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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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相互慰藉的狗男女
谋算别人是要付出代价的,弹指间樯橹灰飞烟灭这种事情只能出现在苏轼那颗浪漫的脑袋里。
现实生活里,想要骗人家一口吃的都要绞尽脑汁,而那些可以随便吃人家东西的人一般都不缺那口吃的。
所以铁心源不相信穆辛是毫无准备就来哈密送死的。
大湖,沙漠,戈壁,坚城这里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偏向楼兰城,有利于防守。
而城外什么都没有,黄元寿早就下令城里的百姓倾巢而出,把附近所有能用来当燃料的木柴全部搬进城,把所有超过拳头大小的石头也搬进了城。
这样一来,穆辛的大军除了能利用一下被冰封的湖泊,和沙子之外,没有任何可利用的东西。
铁心源这样不断地安慰着自己,然后就进入了梦乡,睡到半夜,他忽然坐起,满头满身都是大汗。
他做了一个非常不好的梦……
梦见楼兰城被攻破了,梦见那座雄伟的城池处处大火,百姓在大火中狂奔,哀嚎,然后被面目狰狞的大食骑兵砍下脑袋……
他梦见黄元寿孤独的坐在城主府府衙上,流着眼泪看着大食人在他面前肆无忌惮的烧杀抢掠却束手无策……
他梦见铁三,铁四的尸体倒在战场上,黑色的铠甲上插满了羽箭……
他梦见孟元直在大火中左突右杀,咆哮如雷,一杆长枪所向无敌,胯下汗血马血汗淋漓,无论杀出多少次重围,面前依旧有强悍的敌人在等着他……
到了最后,楼兰城终于安静了下来,惨白的月光下,不论是孟元直失去光泽的眼睛,还是他身边那一具具赤裸的妇人尸体,都让铁心源的心痛的如同刀割一样。
“一定有哪里不对!”
铁心源冰冷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房间里的夜明珠发出灰蒙蒙的暗光,将他的面颊照射的铁青一片。
他烦躁的撕扯掉身上的睡衣,赤身裸体的走进了洗浴间,拔掉木头塞子,一根铜管里就飞溅出清水。
寒夜早就把这根管子里面的温泉水凉透了,冰冷的水柱击打在铁心源的身体上,却不能让他的心神有片刻的安宁。
他烦躁的在洗浴间踢腾着,动作有些大,洗澡用的木勺被他狠狠地敲击在墙面上,碎裂成几瓣,在光洁的地板上不停地打着转。
“穆辛一定有后手!”
铁心源在水柱里嘶声咆哮……
“智慧之王不可小觑!他一定有后手!”
“砰”
铁心源一拳砸在墙壁上,拳头抵在墙壁上没有离开,几缕被夜明珠照耀成黑色的鲜血顺着墙壁缓缓地流淌下来。
他探出另外一只手,蘸了一些鲜血送进嘴里,血是咸的,没有腥味……
他收回已经发木的右手,轻轻地敲打着自己额头低声道:“我会想出来的,我会想出来,我现在需要安静。”
冰凉的温泉水忽然变热了。
水管子里的凉水不知不觉已经流淌光了,剩下的只有滚烫的热水。
平日里铁心源和赵婉都喜欢用这种稍微有些烫人的热水来沐浴,这会让他们感到全身舒泰。
今日不同,铁心源更需要冰水来让自己安静下来。
“我要冰水!”
洗浴间里雾气蒸腾,铁心源夜枭一般的怒吼在硕大的城主府盘旋。
尉迟灼灼早就出来了,她惊恐的站在洗浴间外面,看着平日里温文尔雅的铁心源如同一只野兽一般在洗浴间撕扯,咆哮。
大王失态了,不能让别然看见!
这是尉迟灼灼的第一反应,她也在第一时间就把连滚带爬跑进来的侍女,仆役撵出房间,关好大门,抱着一条大浴巾来到洗浴间外面,等铁心源安静下来。
“我要的冰水呢?”
铁心源的声音再次从氤氲的水蒸气中传出来,没有丝毫的热度。
这让尉迟灼灼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
紧接着,披头散发的铁心源就从蒸汽里走出来,抓着尉迟灼灼的双臂叫到:“给我拿冰水来。”
他抓的很用力,尉迟灼灼很痛,不过她还是咬着牙奋力挣扎道:“不行,这会把你弄病的。”
铁心源不说话了,一双眼睛却盯在尉迟灼灼半掩半露的抹胸上,随着尉迟灼灼不断地挣扎,她大半个白皙的胸脯露在外面。
“你又穿成这样来勾引我!”
铁心源一句话就让尉迟灼灼羞愤难当。
以前的时候,铁心源也说过这样的话,不过不是这样说的,而是每次都俏皮的笑着说——你又引诱我,——你又让我占便宜了……
前两者配合上铁心源笑吟吟的脸只会让尉迟灼灼发笑,甚至有些小得意。
可是勾引两字就让她难以接受了。
正要喝骂两声,却发现自己身上那袭薄薄的睡衣已经不翼而飞。
铁心源非常邪恶的拿着睡衣放在鼻子下面嗅……尉迟灼灼忽然觉得今天晚上很危险。
大脑指挥着身体要跑,双腿却在发软,身上一根线都没有的铁心源紧紧的抱住了她,她甚至能感觉到铁心源剧烈跳动的心和男性特有的灼热……
“是你送上门来的……”
铁心源嘴里咬着东西含含糊糊的说着。
尉迟灼灼的大脑一片空白……她曾经幻想过无数遍和铁心源亲密的场景,偏偏没有一种是目前这种状态的。
被铁心源丢到床上的时候,尉迟灼灼才清醒过来,这样不合适,至少今天不合适,他很不对劲。
“你想要我不会拒绝,明天好吗?”尉迟灼灼抱着胸口胆战心惊的道。
铁心源怪笑着如同一座山一般的压了下来……
“等等……啊……”
不知过了多久,尉迟灼灼再次从迷路中清醒过来,看着在自己身体上驰骋的铁心源,探手抚摸着他的脸泪如泉涌。
铁心源终于疲倦了,从尉迟灼灼的身体上滚落,躺在她的身边低声道:“我知道我在干什么。”
尉迟灼灼咬着嘴唇道:“从来都不是你的错。”
铁心源点点头道:“确实不是我的错,是你们把我宠坏了,要怪也只能怪你们。”
尉迟灼灼翻身趴在铁心源的胸口上笑道:“现在,我至少能告诉我的族人,我已经是你的女人,他们也会放心的生活,不用担心被哈密国抛弃。”
铁心源叹口气道:“本来没什么事情,就是两个寂寞的男女在一起相互慰藉一下,偏偏要扯出来那么多的事情,这才是我不愿意碰你的原因。”
“不是因为公主的原因?”
“当然是因为公主的原因。”
“没胆鬼!”
“我的胆子确实很小,今晚,我就被一个噩梦吓坏了,只有通过占有你才能找回一点胆量。”
“这就是征服的快乐?”
“你不算,你早就被我征服了,我只是想找一点安慰,其实给我一个很大的枕头也成,谁知道你偏偏穿成那样站在我面前……”
“你好没良心……”
“我很有良心好吧,就因为太有良心了,所以才对穆辛恶毒的手段毫无办法,只能被动的接受。”
尉迟灼灼双手抱着铁心源慵懒的道:“就这样吧,挺好的,只要公主不在,我就偷偷的跑过来……”
“那样岂不是成了狗男女,这名声你想背,我还不愿意当其中的狗男。
不过啊,话说回来,你的身体很美,自制力在你面前用处不大。”
“这么美丽的身体,你也舍得下嘴咬,你看,都流血了……”
铁心源无声的笑了一下,拍拍尉迟灼灼丰隆的屁股笑道:“现在能确定一件事了。”
“什么事?”
“我们确实是一对狗男女……”
癫狂的时候行云雨之事,只是一种单纯的发泄,清醒的时候行房,才是一个相互取悦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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