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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孑与2
许东升也无可奈何的骑上了马,敌人这时候都不出现,基本上是不会出现了。
七里坡到清香谷口不到两里地,中间除了一点低矮的丘陵和乱石滩之外,一览无余,快马奔驰几个呼吸间就进了山谷。
枣红马扬起鬃毛,它非常讨厌如今这种慢吞吞的行进方式,尤其是被别的战马挤在最中间,烦躁的不断打着响鼻。
一块大石头从路边的一个山坡上滚落下来,不等为首的骑兵发出警训,密集的箭雨就向石头滚落的地方那个覆盖了过去,一个提着长刀的光头大汉,还没有站起来就被乱箭射成了刺猬。
“呀呵……”
一声大喝从另一边的丘陵上响起,随着喊声,一面巨大的飞轮被一个壮汉水平抛掷了过来。
领路的骑兵绝望的举起盾牌格挡了上去,只听咔嚓一声响,那面巨大的飞轮竟然斩断了他的盾牌,同时也把他的身体斩成两截,战马的头颅也在同一时间掉在地上。
飞轮的去势不绝,带着血花斩向密集的人群,两名骑士同时挥动狼牙棒重重的敲击在飞轮上,骑士被巨大的力量冲撞的跌下战马,飞轮的去势也失去了力量的支撑掉在了地上。
道路两边不断地有巨石滚落,紧接着就有一个个壮汉从地里爬出来,呐喊着向铁心源所在的地方冲锋。
一面飞轮斩的护卫们人仰马翻,一直护卫在铁心源身边的因陀罗,单手轮着金刚杵就向飞轮砸了过去,响动非常的大,飞轮掉在地上,因陀罗胯下的战马却哀鸣一声软软的倒地。
高大的因陀罗两脚撑在地上,稳稳的站起来,和其余五位喇嘛一起把铁心源圈在最中间。
飞轮打乱了骑兵的防御,也仅仅是一瞬间的事情,很快,那些久经征战的骑兵们就恢复了镇定,战马开始小跑着杀向敌人。
远处清香谷的守卫也发现了这里的状况,低沉的号角声已然响起,早就准备好的两支骑兵兜着圈子从左右两边远远地围拢过来,没人能够逃离这个包围圈。
正在和骑兵厮杀的大汉朝乱石坡大叫道:“哈斯尔,该你了!”
不论他怎么呼唤乱石坡那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西域大汉狂叫一声,不再呼唤,挥舞着长刀去救援自己被困在战马群里的兄弟。
他的力量是如此之大,长刀架着骑兵的狼牙棒,用肩膀顶着战马的脖子,竟然生生的掀翻了这匹战马,战马和骑兵轰然倒地,一柄长刀从后面闪电般的劈过来,重重的砍在他厚实的脊背上,一道一寸深的裂口出现在他的背上。
他似乎没有任何感觉,抬头看着铁心源躲在人群里的那张满是讥诮的笑脸,拖着沉重的身体转向铁心源。
一路上刀剑如雨……
战事发生的突然,结束的也非常的快,铁心源对战死三名骑兵的事情很不满意,冷冷的瞅着许东升,防卫出现了这么大的漏洞,无论如何他是有责任的。
许东升站在满是坑洞的山坡上嘴里苦涩的厉害,他还是轻敌了,没有仔细的勘察这里的地形,故意露出来的漏洞被人家钻了空子。
两支骑兵从远处慢慢的挤压过来,中间一无所获。
铁心源在骑兵的护卫下离开了这里,留下许东升和一队骑兵收拾残局。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刺客的出现在预料之中,刺客的名字许东升甚至都知道,唯一失算的是这群人竟然会有飞轮这种从未在哈密出现过的恐怖投掷武器。
就是这东西杀死了三名骑兵。
许东升拿脚踢踢掉在地上的飞轮,这东西做工很精致,除了一圈锋利的刃口之外,把手和轮毂上甚至还有精美的花纹,显得古朴而华丽。
就在他研究飞轮的时候,已经离开了的铁心源那里,忽然又响起了厮杀声。





银狐 第九十三章打铁(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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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打铁(3)
一支羽箭颤巍巍的插在因陀罗的肩膀上,如果没有因陀罗用身体挡住,这枝箭就会钉在铁心源的身上。
射箭的只六个人,两人射前军斥候引起混乱,三人射中军让被人群严密包裹的铁心源露出来,然后再有一个神射手向铁心源发起偷袭。
层次分明,前后有序,时间点抓的很好,算是一个不错的计划。
唯一的漏洞就是武器的威力不足,如果换成神臂弩,因陀罗根本就没有机会帮铁心源挡箭。
铁心源对狂怒的因陀罗道:“活捉他们!”
因陀罗大叫一声,就拔掉肩膀上插着的那枝箭纵马前突。
刺客们为了便于隐藏,没有战马,或者说他们根本就没有打算活下来,连逃亡的想法都没有,依旧站在低矮的丘陵上继续射击。
羽箭击打在铠甲上,纷纷落地,西域人普遍使用的狼牙箭还奈何不了哈密军队的铁甲。
因为要活捉,哈密骑兵放弃了射击,迎着羽箭纵马上了山坡。
六个射手想要阻拦五百骑兵的冲锋明显是不够的,他们丢下弓箭,抽出长刀迎敌,却被数之不尽的套马索套在身上,随即,就被战马拖拽着在戈壁上滑行。
在他们就要觉得自己要被活活拖死的时候,后脑挨了重重一击,各自昏厥。
从刺杀开始直到结束,中间只有一盏茶的时间,许东升赶到的时候,铁心源已经重整了骑兵,浩浩荡荡的向清香城开进。
一片云站在迎接铁心源进城的人群里眼看着他进了狼穴,眼看着六个血肉模糊的人被骑兵架在马上一同进了狼穴。
这表明,刺杀失败了……
同样的,两次简单的试探性刺杀都快要成功了,这说明清香城的治安也是失败的……
阿达西而将刺杀的过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穆辛,心头多少有些怨气,他认为,如果长老肯全力投入,这一次的刺杀就有成功的可能。
“这不合常理。”
穆辛并没有表现出懊悔的样子,非常的淡然。
“飞轮距离铁心源不过三尺,羽箭距离铁心源不过两尺,如果飞轮能多十倍,羽箭换成投枪,铁心源会死。”
穆辛笑道:“如果飞轮多了十倍之后铁心源依旧没有死,羽箭换成投枪之后铁心源依旧没有死,你是不是会说如果飞轮多上百倍,投枪换成投石机铁心源必死?”
阿达西而叹口气道:“您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穆辛将阿达西而按坐在毯子上笑道:“没成功,就是没成功,任何假设都只是假设。
我之所以说你没有成功的可能是因为,我觉得铁心源根本就不是会死在这样粗陋的计谋下的人。
阿达西而,你告诉我,假如你是铁心源,在遭遇了第一次藏在地下的刺客刺杀之后,你会不会检索剩下的道路?
毕竟,这样的刺杀手段算不得精妙。”
阿达西而摇摇头,他不得不承认长老说的很有道理。
穆辛继续笑着道:“铁心源回城的时候我也看见了,只可惜只能看到他那身标志性的黑色铠甲,他的脸庞被面甲遮盖的严严实实的,你就这么确定马上的人就是铁心源?
另外,他胯下的战马似乎非常的烦躁,这可不是一匹适合的王的坐骑。
阿达西而,忘记刚才发生的那两场刺杀吧,这是我们的试探,这同时也是铁心源的一次试探。
这一次试探对我们来说是成功的,至少,我们知道了铁心源还有替身,知道他有准备,这就足够了。
唯一可惜的就是一片云没有死在这场刺杀中,如果他死了,也就完美了。”
阿达西而怒道:“这个老马贼胆小如鼠,在铁心源刚刚出城的时候他就逃跑了。
当时,刺杀还没有开始,我们隐藏起来的人手还没有来得及出手,他就跑了。”
穆辛笑道:“你看,就连一片云都知道铁心源的厉害,他知道这一次的刺杀没有成功的可能,提前跑掉了。
成功从来没有侥幸这一说,一片云身为昔日的成功者,有这样的预见一点都不奇怪。”
阿达西而终于信服了穆辛的推断,咬着牙道:“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穆辛拿起桌子上的毛笔,放在眼前拔掉一根乱毛笑呵呵的道:“生活,不得不说,清香城确实是一个非常适合适合生活的城市。”
阿达西而吃惊的道:“生活?”
穆辛笑道:“是啊,生活,融入哈密,融入哈密人的生活,等我们所有人身上的异族气息全部消失之后,我们再有所动作不迟。
去告诉一片云,他不能进城,我需要他在城外继续收买那些流浪的武士,人数越多越好……”
骑着枣红马铁心源刚刚走进狼穴就看见另外一个铁心源从里面迎了出来,枣红马把身子用力的一抖,坐在马背上的那个铁心源就从马上跳了下来,枣红马立刻跑到铁心源的身边用大脑袋蹭他的脖子,似乎在向他诉苦。
落在地上的铁心源一把揪掉脑袋上的头盔怒道:“它一路上总想把我甩下去。”
铁心源瞅了一眼恼怒的嘎嘎道:“听说你差点被人干掉?”
嘎嘎摇头道:“这不可能,倒是我手下的骑兵死了三个,许东升如果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和他没完。
我早就告诉过他,城外的浪人早就该斩尽杀绝,他不听,总是说什么水至清则无鱼,现在,那片水塘养出来吃人的鱼了。
清香城里八九成的案子都和那些浪人有关,只要清除掉他们,清香城就没有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请大王下令,我明天就带人清理。”
铁心源摇摇头道:“还不到时候,现在啊,城外的浪人成分越来越复杂,听说里面不但有西域人,还有西夏人,契丹人,大食人,到底有多少人是真正的流浪武士这很难说,我在等这些人全部变质,全部变成哈密国的毒瘤之后,再下手清除。
不仅仅是清香城外的浪人,也包括哈密城,胡杨城,大雪山城外的浪人,到时候有你忙的。”
嘎嘎点点头道:“到时候交给我就好,这一次捉住了六个刺客,他们训练有素,配合无间,尤其是箭法好的惊人,虽然只是狼牙箭,却让我的四个手下受了伤。
能在片刻功夫找到咱们铠甲弱点的人,不应该是无名之辈。”
“把人交给许东升,你带回来干什么?”铁心源皱着眉头问道。
嘎嘎哼了一声道:“交给他?还不如交给尉迟文,至少尉迟文没有出过岔子,交到许东升手里的事情总会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出现。”
铁心源瞅了一眼嘎嘎,嘎嘎的声调不由自主的低了下来,不知为什么,他现在越来越敬畏大王。
“把人家交给许东升!”
铁心源吩咐了一声,就和枣红马转身离开大门,因陀罗这一次受伤了,必须去看看。
今天的事情不过是许东升安排的一次钓鱼行动,消息三天前就已经放出去了,今天不过是一个收网的时间。
对于这样粗陋的计划,铁心源并不是很看重,在他看来,这样的计谋只能骗骗那些野人,想要用这样的计谋骗不知道藏在哪里的穆辛,还远远不够。
本身就没有抱多大的希望自然就不会有多么剧烈的反应。
类似这样的小计谋,整日里在哈密国不断地上演着,有的有收获,有的没有收获,总的算下来,许东升这个内务府的头子收获很大。
也只有嘎嘎这种做事轻狂的家伙才会小看许东升做的这一切事情。
因陀罗正在喝酒,自从离开了大雷音寺之后,因陀罗和一干师兄弟们就沾染上了这个坏毛病。
以前的时候,大雷音寺里一滴酒都找不到。马贼出身的因陀罗也早就忘记了酒的滋味,一心向佛。
自从尉迟文和嘎嘎两人带他们一起吃了一顿羊肉之后,他们就再也离不开酒这个东西了。
因陀罗的上臂还缠着一条纱布,纱布上还有斑斑血迹,他正举着这条受伤的手臂往嘴里灌酒。
“受了伤,就不要喝酒。”
铁心源进来之后絮叨了一句,就径直离开了,有尉迟文在,他没有必要把时间花在这上面。
尤其是听尉迟文说要带因陀罗去开封楼开眼界之后,就更加没有必要在这里碍眼。
也不知道酒色财气这四样东西能不能把因陀罗他们师兄弟从佛国拯救出来,至少从因陀罗的回答中,铁心源能听到佛国世界在因陀罗胸中坍塌的声音。
借大雷音寺的东西铁心源从来就没有想过还回去这回事,不论是金银,还是人才。
至于因陀罗这些人,如果不彻底的毁掉他们的信仰,铁心源不敢重用。
铁心源如今忙的脚不沾地,大军正源源不断的班师,先期回来的是阵亡将士的骨灰。
春草已经发芽了,将士们的尸体无法长久保存,只能烧成骨灰装在坛子里带回来,最终埋进七里坡。
一场浩大的隆重的,能够让所有哈密人都记住并且羡慕的葬礼将要开始,这其中的任何一点微小的差错,都会减弱收买人心的效果。
繁多的事情接踵而来,让铁心源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块被铁匠放在铁砧上的铁块,正被铁匠捶打的火星四溅。




银狐 第九十四章又来了一个打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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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又来了一个打铁的
铁块只有一块,想要敲打铁块的铁匠却不止一个。
就在三月三清香城里的宋人和汉人习惯性的将风筝放的满天飞的时候,一个手里拿着木质如意,一边行走一边挠着后背的黑脸青衣人走进了清香城。
他的行囊很简单,一头骡子,两个箱子,一个老仆,两个强壮的镖师。
因为全部都是宋人,进城的时候并没有收到城卫的刁难,反而热情的给他指认了道路。
看到一个模样熟悉的茶幌子,黑脸青衣人莞尔一笑,率先走进了茶馆,熟练地用木头如意敲敲桌子,一个正在打盹的伙计连忙起身招呼。
“一壶茶,两样点心,给我的伴当准备一些可口的饭食,另外再给骡子饮水。”
伙计连声答应着,一溜烟的去办理这些事情去了。
平日里这些活计都是老仆在做,只可惜来到哈密之后,老仆见不得那么多奇形怪状的人,只要遇到茶馆伙计这种红头发绿眼睛的家伙,就会唬的说不出话来。
老仆低着头不安的道:“相公,咱们还是先找到霍公安顿下来之后才好。”
黑脸青衣人哑然失笑道:“你这老货,平日在东京看人也是眉高眼低的,怎么到了哈密,就连人都不敢见了,早知道就带花子郎过来。
这里的人虽然长相与我们不同,双眸中虽有狡猾之色,却无害人之心,担心什么。”
说着话,红头发的伙计先给黑脸青衣人端来了茶水和点心,然后才去招呼镖师们的饭食和骡马的饮水。
闭着眼睛喝了一口茶,黑脸青衣人满意的点点头,咬了一口豌豆黄点心,轻轻地咦了一声,指着碟子里剩余的点心对老仆道:“尝尝,似乎比家里做的还好些。”
老仆站在边上取了一块品尝了一下摇头道:“不如咱家放的猪油多,就是甜。”
黑脸青衣人懒懒的将胳膊支在窗台上瞅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摇着头赞叹道;“竟然比江宁还要繁华一些。”
老仆不无遗憾的道:“您到了哈密国,应该告诉霍公的,让他在青唐就接我们,这一路上荒凉啊,老奴出事没什么,要是您出事了,老奴百死莫赎。
过红崖山的时候老奴的魂魄都要被吓飞了,还想找一个避风的洞窟,谁知道进去之后全是死尸……
就算这里比咱们江宁还要繁华,老奴也不稀罕。”
黑脸青衣人笑道:“那是大战之后的状况,你这老货知道什么,你以为咱们江宁死的人少吗?
说起来是六朝古都,还朝换代一次,就是尸盈山谷之时,之是平安的太久了,江宁城边的尸骨都化作泥土罢了。
你看看这清香城,街市上井然有序,四民各守其道,人人脸上带笑,看样子霍贤把这里的治理的不错。”
老仆嘿嘿笑道:“欧阳公还京之时说起哈密境况,世人竟然以为欧阳公多溢美之词不足为信,等相公还京,再次说起,看那些诋毁欧阳公的人还有何话说。”
黑脸青衣人哈哈笑道:“若不是亲眼目睹,老夫也不信!一个千乘之国,一个万骑之国,一个掌控三千里西域的大国竟然能在短短五年间造就,谁能相信?”
主仆二人正说着话,就听街市上响起一阵密集的鼓声,紧接着三声铜锣响,长号声音刚落,一个粗豪的嗓音响起:“清香城属民,恭迎我儿郎凯旋!”
茶馆里的人,纷纷离开座位来到窗前,袖手肃立,眼瞅着一辆辆黑色的马车从街市上穿行而过,刚才还人声鼎沸的街市刹那间就变得鸦雀无声。
入乡随俗,黑脸青衣人和老仆等人虽然不明白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眼见茶馆里的所有人都变得肃穆起来,也只好有样学样,肃立在窗前。
直到长长的车队消失不见,街上一动不动的人群才又开始缓缓移动,半柱香之后,诺大的街市重新恢复了往常的喧嚣。
伙计续水的时候,黑脸青衣人小心的向伙计打听。
刚刚还笑嘻嘻的伙计马上换上一张悲痛的面孔,用生涩的汉话道:“该死的大食人想要来我们清香城劫掠,被我们的猛士给打跑了,可是,我们的猛士也死伤惨重,刚才那些黑色马车里拉的全是阵亡将士的骨灰。
我家大王准备请将士们的英灵在广场停留九日,享受供奉血食,最后归葬七里坡。”
听闻刚才过去的是战死的英烈,黑脸青衣人脸上的不解之色顿时消退,朝马车离去的方向郑重的拱拱手表示了歉意之后,才重新落座。
“相公,如果马车上装的是阵亡将士的骨灰,老奴刚才数了一下,整整有一百七十车之多。”
黑脸青衣人摇摇头道:“根据邈川城的军报来看,应该不止这些,楼兰一战,影响深远,两方屯兵二十万用尽了各种奇谋,杀人手段更是用的淋漓尽致,听说哈密国战损兵卒不下四万之众,大食一方堪称全军覆没。
这是这些年以来,唯一可以和青塘之战比拟的大战。啧啧,一方坚城,一方冰城,一方城坚壕深,一方披坚执锐堪称真正的对手。
可惜我们来晚了,没有目睹这场大战,否则定是收获良多。”
目睹了灵车之后,黑脸青衣人似乎失去了在街市上游逛的想法,丢下两枚银币,就匆匆的离去。
离开了街市,远远地看见有重兵守卫的瀑布广场,黑脸青衣人看着堆积如山的黑色陶罐叹息一声,就绕过广场,径直来到了相国府。
收到拜帖的霍贤匆匆看了一眼,就霍然起身,连鞋子都来不及换,穿着没有后跟的软鞋就一路小跑的来到相国府前,人未到,带着颤声的话音先到。
“介甫,介甫,介甫公……你总算来了!”
黑脸青衣人也是一脸的激动,匆匆迎上前去,连声道:“为证新法,霍公不惜万里奔波,安石何幸,有如此挚友,安能不来哈密?”
四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王安石抬头泪眼朦胧,瞅着霍贤斑白的头发凄声道:“苦了我兄了。”
霍贤紧紧握住王安石的双手连连晃动,已是泪流满面,哽咽道:“君来哈密,大道可成!”
王安石扶住霍贤的手臂仰天大笑道:“老夫来哈密,当为打铁而来,且让我等瞧瞧能否将一块顽铁,打造成百炼精钢。”
霍贤破涕为笑道:“介甫无需打造哈密国,有老夫足矣,介甫只需将哈密王打造成精钢,哈密国立成铁板一块。”
王安石笑道:“如此说来,以霍公之能也不能让昔日名满京华的铁蛤蟆成绕指之柔?”
“这只蛤蟆不但全身是铁,敲不破,砸不烂,还长着一颗狐狸的七窍玲珑心,又有蟒蛇之腻滑,兼之皮厚心黑乃是千年不遇的怪胎,霍贤数次想要握在手中,却不知从何下手,只好听之任之,好在,介甫来了,当解老夫之忧。”
“霍公尽管放心,某家不远万里而来,就是来看看这个能够赤手空拳建立一个大国的铁蛤蟆,看看此人是何等的精彩人物。
也掂量一下我大宋百年文华孕育出来的怪胎到底怪异在何处!
以至于让包拯,夏悚等人宁愿将他放逐荒漠也不敢留用国内的真正原因……”
王安石一来,清香城里的文官一个个如同受惊的驴子一般齐齐的往相国府跑。
同一时间,无数道信鸽从相国府腾空而起,在半空中盘旋几周而后各投西东。
狼穴中铁心源和尉迟文二人面面相觑。
过了好一阵子,铁心源才张嘴问道:“你是说王安石来了,还说要对付,考教一下名满京华的铁蛤蟆?”
尉迟文连连点头道:“他是一个时辰之前进城的,在龙华茶馆小憩片刻,目睹了灵车入城,而后就直接去相国府拜会相国。
刚才那番话就是相国出迎王安石的时候,两人激动之下说的话。
大王,这人不怀好意,要不然我们就悄悄地把他处理掉算了,下官有把握让所有人都看不出端倪来。”
正在沉思的铁心源听了尉迟文的一番话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道:“算了,如果这人死在哈密,我们以后休想有一个读书人可以用。
不但不能害他,还要把他当祖宗一样的供养起来,就算人家骂我们,我们也要保持一颗唾面自干的心。”
尉迟文一下子跳起来道:“为什么啊?”
铁心源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直觉告诉我这么干最好,说实话,我对这人好感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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