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业大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人生若初
他站在床前弯下腰,说道:“上来吧,我背你下去吃饭,在楼上吃饭多闷。”
靳爷爷却带着几分讨好的说道:“不用不用,你刚回来多累,还是坐下来喝口水先歇一歇,爷爷都习惯了,不觉得闷,我还有电视看呢。”
靳南枫却执意不起来:“整天看电视眼睛不得看花了,快上来吧,我是你孙子,背你走几步路还不是应该的,快上来吧。”
最后靳爷爷还是趴了上来,两只眼睛却笑盈盈的,显然孙子孝顺他心中还是开心的。
等到了楼下,靳奶奶又忙活着打鸡蛋做饭,他们老俩口随便吃吃就成了,乖孙子回来了,她可舍不得孩子吃不好,要不是靳南枫拦着,老太太非得杀一只鸡不可。
一会儿功夫,村子里头的人也知道靳南枫回来了,关系好的几家人就过来看了看,其中跟靳家走的最近的就是林三叔了。
林三叔说起来还是靳南枫他爹的发小,也是看着他一点点长大的长辈,是个老实憨厚的男人,靳南枫不在家的时候对他们家两位老人多有照顾。
靳南枫将上京带来的上好白酒递给林三叔,林三叔推辞了一番推辞不过,倒是笑呵呵的下了,倒是林三婶瞪了老伴儿一眼,又说道:“南枫,你回来可就好啦,你爷爷是个老顽固,我们怎么劝都不听,你说山上的那些果树这些年都没结果过,他上去打什么枝。”
靳南枫回头看了眼蒙头吃饭装作没听见的老爷子,笑着感激了林三婶:“我回家看着他们,可不能让他们继续胡来了。”
几个人又说了几句,等人一走,靳爷爷倒是叹着气说道:“老了老了,以前你爷爷上山下海的时候多了去了,摔一跤算什么大事儿。”
见孙子的脸色还是不大好,靳爷爷又有点小心翼翼的说道:“放心吧,你爷爷身体好着呢,能吃能喝的,等卸了石膏又是一条好汉。”
靳南枫缓和了一下脸色,又说道:“爷爷,您都摔断腿了,难道我还能骂你不成,只是你老是这么逞强可不成,这次只是摔断腿,要是还有下次呢?再说了,这么大的事儿你还瞒着我,这不是让我更加不安心了吗?”
老人家微微叹了口气,看着孙子担心的眼神也有些害臊,但心底到底是暖洋洋的,他们村那么多的孩子,也就他孙子最出息,最孝顺。
只是坐在门口看着那座月映山,老人家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那都是你爸亲手一颗颗种下去的树呢,怎么就不结果呢?”
第6章不结果的果树
吃完了饭,背着靳爷爷回了房间休息,靳南枫却毫无睡意,乡下与都市最大的不同大约就是作息时间了,现在才不到七点,老人家却已经习惯上床睡觉了,放到上京那边这个点的时候靳南枫估计还没下班回家。
既然睡不着,靳南枫就索性溜溜达达的往月映山走去,靳家的屋子就是当年他父亲包下这座山之前盖的,不知道是不是早就打算包山,靳父将位置定在了山脚不远处。
在靳南枫的记忆中,他的童年也是伴随着这座山而慢慢长大的,但这座山给他带来的记忆并不是那么的温馨和无忧无虑。
从他有记忆开始以来,就听村人唠嗑过他父亲的事情,一个山沟沟里头飞出去的金凤凰,好容易在城里头扎下了根,媳妇娶了,孩子生了,有朝一日不知道为了什么忽然说要回家包山,还一包就是一大片,一包就是一百年。
当年靳爷爷靳奶奶不是没有劝过,但他父亲就像是着了魔似的要做这件事,还说要带着村子发财致富,结果看看如今的村子就知道了。
月映山村原本有一百多户人家,如今连着户口全家都迁出去的就有一小半,剩下的那些不是没本事,就是真的舍不得老家这地方。
这地方实在是太偏僻了,连去镇上都麻烦,又不是什么鱼米之乡,田地都少,如今农业技术发达了,平时种地也就能填饱肚子。
这样的情况下,年轻人们不得不出去打工,留下来的都是老人和孩子,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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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枫回来的时候一个同龄人都没见到,通常也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他们能回来。
当年靳父包了山,买了无数的果苗,咬着牙一颗一颗的种了下去,一直把月映山山脚下都种满了,但最后兜里头的钱花完了,种下去的果苗却只开花不结果。
找了专家一问才知道,靳父被骗了,这批号称上好的果苗压根不是果苗,而是人家市里头定了临时退货无处可去的观赏树,别管搭理的多心也不是结果的料!
靳南枫走在月映山脚下,抬头就能看见影影绰绰的观赏果树林,这些年这些树死了不少,这会儿看起来也稀稀拉拉的,勉强能算个林子罢了。
但就是这个林子,让他的母亲再也受不了甩手离开,连丈夫和儿子都抛在了脑后;也就是这个林子,让他的父亲心情抑郁,最后抑郁而终。
靳南枫在林子里头走了一会儿,才发现他不在的几年里头,这些树又枯死了不少,大约是他们这边的气候实在是不适合这些观赏树,以至于他们扎根不下来。
他抬头看着月亮下的月映山,连绵不绝的山脉像是波浪,而带着几分迷离的月亮在其中起伏不定,显得美丽又清冷,月映山的名字就是从此而来。
靳南枫索性就在树林子里头坐下下来,透过并不算高的树杈看着天空,那种能够控制植物的力量再一次从他的身体中涌了出来。
这一次,靳南枫没有对身边的那些观赏果树多加关注,反倒是任由那种力量慢慢的散落开来,就像是一股子清明的细雨,迷迷蒙蒙的将整片山林覆盖。
一直到那种力量覆盖满他所在的那一侧山面,靳南枫才隐隐约约觉得有些疲乏,他迅速的回了力量,不敢像是之前那般莽撞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力量分散的太开了,周围的这片山林并没有发声肉眼可见的变化。
靳南枫站起身仔细看了看,倒是松了口气,如果那种力量一直那么吸人眼球的话,他想要使用也十分不方便,但如若能做到润物细无声,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他慢慢悠悠的走出那片观赏树加果林,一边盘算着要怎么处理这片只开花不结果的老树,算起来这些树的年龄跟他的年纪都差不多,就这么拔掉了也是太可惜,只是放着的话一来占地方,而来也没有任何的经济效益可言。
说起来他死去的老爹倒是还做了一件好事,那就是乘早包下了月映山,要知道黛西这一片的月映山占地面积极大,当时因为包的年数多面积大,还附赠了山脚下的荒地。
以现在的物价来计算的话,当年他老子包下这几个山头实在是便宜,不过在当时来说那就是大一笔钱,那时候不少人笑话靳父是个傻子。
靳南枫有心看一看自己的领地,在靳父去世之后,他爷爷奶奶怕自己有朝一日不在了,就把这地的名字写在了他的名下,权当他爹留下的东西。
在此之前,靳南枫从未想过这片山能用来做什么,除了秋天能到一些山货之外,山上也就没有其他的出产了,但现在却不同了。
靳南枫一边走一边看,越看越是失望,也怪不得当年村里头会以极便宜的价格将这山租给他父亲,实在是没有什么价值。
别的不提,山上连高大的树木都没有,据说是那几年大跃进的时候都被砍了贡献给国家了,后来饥荒年代又被一层一层的扒过皮,这二十年来修生养息也没能完全恢复。
除了靳家种下去的那些观赏树之外,山头上就没树木值得看的,不是矮小的灌木丛就是野竹林,更多的是新生的那些映山红,可见这片地方的土地贫瘠。
月映山的占地面积太大,靳南枫走了一会儿就转头回去了,他就算是花一天的功夫也走不完这几个山头,再说夜色已经黑了,这一带可是有蛇出没。
不知道是不是回到老家人就特别放松,已经生成生物钟不再睡懒觉的靳南枫一觉醒来已经是大中午了,他看了眼手机连忙起来,去隔壁房间背了靳爷爷下楼晒太阳。
刚下楼呢,就瞧见靳奶奶在门口放了个塑料脸盆刷鞋子,见他下来还说:“南南,你昨晚是不是去山脚下溜达了,瞧这一脚的泥巴。”
靳南枫有些不好意思的走过去想要接过来,靳奶奶却推开他唠叨说:“别捣乱,马上就刷干净了,你还说你爷爷,自己还不是整天去山上溜达,大半夜的难道不危险,以后可别晚上去了,想去看看白天不有时间吗?”
靳南枫心知老人是担心自己,倒是一点儿也不觉得唠叨,反倒是觉得心里头暖洋洋的,笑嘻嘻的帮着倒了水,又说道:“我没上山,就在下面走了走。”
靳奶奶特别不待见这片山林,觉得儿子就是为了这个才早早病死的,忍不住说道:“有什么好看的,就你爷爷这个傻子还去给那些光开花不结果的打枝。”
靳南枫笑了笑没说话,却忽然意识到一点,就算是他想要回来,恐怕爷爷奶奶也不会让他回来,毕竟有他死去的老爹那个坏例子在前头杵着呢。
他没有直接说这话,倒是靳爷爷察觉孙子的心思不对劲,忍不住问了一句:“这不年不节的,你怎么忽然回来了,你们公司不要上班吗?”
对这个靳南枫倒是没有隐瞒,直接说道:“我辞职了,打算给自己一段时间歇一歇,就回来陪陪我亲爱的爷爷奶奶,怎么,爷爷不想看见我啊。”
靳爷爷还未说话,靳奶奶就说道:“你爷爷不想见你,奶奶我可想死你喽,要我说那工作就该辞掉换一个,哪有老让人没日没夜的干活的。”
靳爷爷朝着老伴儿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就你们祖孙俩恶心人,整天想你想我的。辞职就算了,干的不开心咱们就别干,你可别学城里头那些年轻人动不动就想死想活的,工作这东西,不开心就换一个不就成了。”
有儿子的前车之鉴,两位老人对唯一的孙子十分开明,只要他不学坏其他都纵容着。大约在靳爷爷靳奶奶的心中,当年靳父会想不开,也有他们整日里头念叨的缘故在。如今对着唯一的孙子,自然是他想怎么样都好,只要活的平平安安就成。
靳南枫却有些无语,其实他跟靳父的性格截然不同,如果说他父亲是心高气傲接受不了打击的,那靳南枫就有一股子百折不挠的执拗劲。
抑郁之类的事情距离他太远了,靳南枫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包山失败就会导致他父亲的死亡,难道一次失败的打击就那么大吗,还是说妻子的离开才是致命的?
“爷爷,奶奶,你们别瞎想,我就是这几年太累了,打算好好歇一歇。”说完这话,他又问道,“顺带着也回家陪陪你们,别的不说,你们看这次爷爷腿摔断了,您二老也不敢跟我说,我要是不回来的话你们要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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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
说到这里靳家两位老人家就有些心虚了,靳爷爷靳奶奶对视了一眼,笑着说道:“这不是怕耽误了你工作吗,你那么辛苦,爷爷怎么能添乱。”
靳南枫看着他明显苍老了许多的脸颊,鼻子微微发酸,只说道:“怎么能是添乱,你们是我的爷爷奶奶,是我唯一的亲人,有事一定得第一时间告诉我。”
“哎,以后知道啦。”靳爷爷笑着说道,听见这窝心的话还是很高兴。
靳奶奶却忽然想到了什么,看了一眼靳南枫说道:“南南啊,你也不小了,什么时候娶老婆生孩子,要不要奶奶帮你张罗着相亲?哎,将来有了孩子,你不就有更多的亲人了。”
靳南枫立马闭上了嘴,不知道他奶奶怎么扯到了这个上面,立马站起身说道:“爷,奶奶,我去村子里头溜达溜达,你们有事儿喊我一声。”
看着他飞速离开的身影,靳奶奶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孩子属猴的。”
第7章父亲的遗书
靳南枫花了近三天的时间才把自己的地盘走了一遍,这还不包括那些边边角角的地方。虽然月映山二十年前就被他父亲包下了,但靳父去世之后靳家老的老小的小,这山砸在手里头也没有好好管理,所以前些年的时候村人也照旧上山找食。
对于这样的事情靳爷爷也没有管过,反正山上的野货都是自带的,并不是他们后来种下去的,村人们也都是要脸的还算有分寸,想着放着也就放着,索性随他们去了。
不过后来月映山村里头的年轻人越来越少,留守下来的除了孩子就是老人,上山的事情就更少了,原本踩出来的路都被杂草长满了。
靳南枫粗略的扫了一遍就知道,这月映山真要拾出来还真是一件难事儿,他倒是有钱买果树苗子,但这么大的一片山林,总不能都让他自己个儿一个人去种吧?
看完地盘之后,靳南枫就回到屋子里头写写画画,打算做一个初步的方案出来,不说多赚钱,至少也得养活得了家里人,他爷爷奶奶才能同意这事儿。
这一写,靳南枫倒是想起来曾经父亲留下过许多资料来,当年靳父被骗了之后没少买书看,也是想过再想办法捣鼓的,谁知道后来他妈一走了之,直接把靳父打击的抑郁了。
靳南枫大学学的也不是农业,索性翻箱倒柜的想找出那些资料来看一看,靳奶奶瞧见了奇怪问道:“南南,你在你爸的房间里头翻什么呢?”
靳父虽然去世的早,但靳家人口少房间也不缺,当年他住过的房间就留了下来,权当给老人孩子一个念想,这些年靳奶奶还是隔一段时间进来打扫一次。
靳南枫找了个借口说道:“想起我爸小时候老是给我读书,打算翻出来看看。”
靳奶奶叹了口气,心中倒是没有怀疑,只以为长大成人的孙子想亲爹了,她走到床边拉出一个箱子,笑着说道:“那些书啊本子的就是容易积灰,我都起来放箱子里头了,都在这儿呢,你小时候画过的小本子都还在,奶奶都没舍得扔。”
靳南枫打开木头箱子一看,果然,里头整整齐齐的码着不少书和本子,最上面的就是一本本的小画本,一翻开就看见已经有些褪色模糊的涂鸦。
对于早早过世的父亲,靳南枫的印象其实并不深刻,毕竟父亲去世的时候他才五岁。但这一刻看见画本,他却无由来的想起当年那个青年手把手教他画画的情景。
靳南枫有些怀念的抚摸着画本,里头有些画显然致许多,那是父亲画好了让他当模板的,可想而知当年父亲也是曾对他满怀父爱。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对父母孝顺,对孩子慈爱的男人,最后竟然因为一时的挫折就想不开了,靳南枫合上画本,只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些发酸。
他勉强笑了笑,没让靳奶奶发现他的异常,只是说道:“就是这些,我搬过去翻翻看。”
这一箱子的书都拿出来其实不算多,靳父虽然是大学生,但当年他卖了房带着老婆孩子回来,自己的藏书却是都没有带回来的,这些书都是后来才买的。
靳南枫整理了一下,大部分确实是农业方面的,小部分是诗歌散文集,剩下的一些不是他小时候的作业本,就是他父亲用过的笔记本。
其他的倒是也罢了,其中一个黑皮子的笔记本引起了靳南枫的注意,只因为这笔记本居然是上了锁的,就是以前那种简单的密码锁。
在老家这样的地方,一个简单的笔记本为什么要用上密码锁,靳南枫心中觉得奇怪,在他的记忆中也没有任何关于这个笔记本的事情,可见在他的面前他父亲是没有用过的。
历经二十年,这把密码锁显然已经不太灵了,靳南枫原本还想猜一猜密码是什么,谁知道捣鼓了两下锁头就直接裂成了两半。
靳南枫将锁头放到了一边,小心翼翼的打开了笔记本翻看起来,前头十几页记录的都是零零碎碎的事情,多是曾经他们一家人的相处。
与其说是笔记本,更像是记录日记的流水账,靳南枫却看的有些入迷,父母离开的早,他不记得父亲曾经因为他发烧而急的半夜送去医院,也不记得母亲哄他入睡的艰辛。
在他年幼的时候,也曾经憎恨过父亲的窝囊,母亲的绝情,但等他渐渐长大了,走上了社会,反倒是能体谅到他们的那种心情。
要说不怨不恨了,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曾经的愤愤难平到底是平静了许多。
靳南枫深深吸了几口气,不愿意再看日记里头和和美美的一家三口,那些文字只会让那不久之后的生离死别更加不近人情更加让人叹息。
他迅速的翻过几页,正当他要放弃的时候却看见几个大号的文字,那几个字笔力极重,显然写的人心情激动难耐:“那是个宝贝!”
靳南枫心中咯噔了一下,他手指磨过那几个文字,翻到下一页仔细看了起来。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那块玉佩是个宝贝,绝对是!”
“玉婷说我被骗了,但她不知道我得到的是宝贝,哈哈哈,很快她就会知道了。”
“我要带着老婆孩子回老家,有了生命之心,一定能让家里头过上好日子,能让全村人都发达起来,这是属于大山的宝贝,只有在大山才有用处。”
“生命之心?!”靳南枫心中的震惊犹如惊涛骇浪,他隐隐约约的猜测到父亲大约发生了什么,他迅速的往前翻了几页,果然看到他花了大价钱买了块传说玻璃种的玉佩的事情。
后来那块玉佩被证明是仿冒品,一钱不值,为此父亲和妻子还大吵了一架,但是靳南枫却相信父亲的话,那块玉佩并不是仿冒品,而是更加珍贵的宝贝!
再往后就是回到黛西镇之后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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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孤注一掷的用尽积蓄,包下了整一片的月映山,当时的村干部,他爷爷奶奶都是劝他先包少一点试试看,但靳父却并不听。
设身处地的想想,靳南枫却理解父亲的想法,他一定是担心这块所谓的生命之心产生异动,如果周围的地不是自己的容易被人发现,所以才会这般激进。
从那些神采飞扬的文字中不难看出,当时的靳父一定是雄心勃勃,想要干出一番大事业来的,只可惜这种情绪很快就戛然而止。
有多大的希望就迎来多大的失望,靳父将自己的未来都寄托在那颗所谓的生命之心上,到了紧要关头才忽然发现,自己失去了对生命之心的控制。
“怎么会这样!”这几个字虽然是用蓝色的笔写的,却像是被染上了猩红的颜色,带着靳父的不甘和绝望,几乎从纸上渗透出来。
靳南枫愣愣的在书桌前做了许久,一直到靳奶奶喊他下去吃饭才回过神来,他迷迷糊糊的下去吃了一顿饭,两位老人对她关心万分自然发现不对劲的地方来。
“我没事,就是昨晚上没休息好。”靳南枫勉强笑了笑安慰道。
靳爷爷看了他一眼,总觉得孙子有什么没说出口的话,但又不敢逼得太急,只说道:“是不是在村子里头待的无聊了?哎,如今山里头就几个老头老太,你们年轻人待不住是正常的,南南,你看我的这也快拆石膏了,你放心回去吧。”
靳南枫见他误会了,便解释道:“爷爷,我觉得山里头挺好的,空气好,连呼吸都觉得清爽了许多,你也知道现在上京雾霾严重的很。”
靳爷爷一听,果然笑了:“这倒是的,我们村子也就这点好了,没什么工厂,水也干净。”
这话倒是真的,当然,没有工厂不是他们这边的政府多有远见,而是当地发展不行,这些年下来倒是生态保存的还不错。
靳南枫也跟着笑起来,还说道:“可不是,咱村里头那条河一直都是清澈见底的,比什么景区的好多了,昨天我还看见有鱼了。”
靳爷爷一听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笑着说道:“可不是吗,你小时候最爱吃鱼,现在大了大了,反倒是嫌弃不爱吃了。”
靳南枫不是不爱吃,而是不想看见自己年老的爷爷还硬撑着下河抓鱼,他笑了笑,又问道:“爷爷,你还记得我爸以前常常挂在身上的那块玉佩吗?”
靳爷爷微微皱眉,看了一眼孙子问道:“怎么忽然问这个?”
靳南枫自然不好说生命之心的事情,他更加不知道为什么他父亲心心念念的生命之心会消失,又会时隔多年出现在了他的身上,而这种异能又会不会再次消失呢?“以前我爸还说要当传家之宝留给我,后来就没再听你们说起。”
靳爷爷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重重的叹了口气,心情也低落起来:“就是个不值钱的物件,也不知道你爸哪儿淘来的,当块宝贝似的藏在身上。”
“对,就是那块玉佩,后来去哪儿了?”靳南枫追问了一句。
靳爷爷看了他一眼,无奈说道:“你忘记啦,有一次你在家里闹着玩儿,不小心给磕破了,还把自己的手都给割破了,那时候你吓得在房间里头哇哇大哭,后来你奶奶就偷偷把你抱了出去,又把那块玉佩塞了回去,当做这事儿没发生过。”
靳爷爷却不知道,这话如同一个晴天霹雳炸在了靳南枫的头顶,他身体微微一颤,脸色有些不自然的问道:“我打碎了那块玉佩?”
靳爷爷却摇了摇头,说道:“哪有打碎,也不知道用什么石头做的,那玉佩硬的很,也就是磨掉了一点皮,用抹布擦一擦就看不出来了。”
第8章缘起缘灭
靳南枫站在浴室里头,水龙头打开着,凉水哗啦啦的冲洗在他身上,这个时节天气还有些发冷,并不是适合洗冷水澡的时候,但他却像是无知无觉似的。
凉水冲到了眼睛,顺着他的脸颊慢慢流淌而下,带着曾经对父亲埋怨和不理解,也一块儿被冲到了充满了污垢的下水道中。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靳南枫的眼睛红彤彤的,乍一看还以为偷偷在浴室里头哭了很久,但谁知道呢,反正这一刻他的脸色是平静的,又是那个被同事们称之为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靳南枫了,就好像生命之心对他造成的打击都已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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