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穿宋朝]苍穹之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律
柳恣揉着眉头,看着书房缓缓道:“我从认识他的那天起,就没看他睡过一次懒觉,每天雷打不动的看书学习,简直跟机器人一样。”
胡飞中肯地评价道:“起码是个心地善良而且很正直的机器人。”
这件事,其他人还确实没办法插手。
很多事情没有亲身经历过,都没办法理解。
就像现代的小孩不认识缝纫机和握式电话,就像从现代而来的时国人不懂那些堪称匪夷所思的各种古代规矩。
在这个时代,滚床单有禁忌,怀孕有讲究,生孩子有规矩,可对社会的影响未必是正面的。
宋人认为早育早得子,因此新妇们才十几岁就拼命吃枣儿盼子,生不出来的话,她们的丈夫还能名正言顺的买妾生子,又或者直接把亲族的男孩抱来当做继子。
可那些‘错’生出来的女儿不能延续香火,自然是被扔到河沟里去。
为了能生出儿子来,有好些人专门写出良方来,吩咐不得在‘弦望晦朔’、‘风雨雾雷’、‘大寒大暑’等时候行房事,否则便是犯了禁忌,因此怀了子嗣都不是好事。
就算好不容易怀上了,也讲究多的数不胜数。
不可以吃兔肉,这样孩子才不会得兔唇。
不能吃鸭肉,这样孩子会倒着走。
也不能吃雀肉,会让孩子眼神不好。
更不能吃鳖肉,会让小孩儿脖子太短。
种种禁忌之中,虽然禁酒之类的说法确实有实际作用,但大部分都荒谬至极。
如今虽然在宋国首相和临国教育的双重影响下,整片中原重男轻女的情况虽然有所遏制,出生率拉高弃婴率降低,但显然某些常识还是没有被普及。
人们依旧固执的认为,一个女人如果多胎都生不出儿子来,那就是自己‘肚皮不争气’,是‘下不出蛋的母鸡’,其他冷嘲热讽的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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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弃疾在深谋远虑之下,直接联合多位议员,推动了新一轮的基层科教立项和实施。
他自己因为在金国生活了二十年,对一切遗风陋俗都门儿清,更因此能指哪打哪的准辟谣。
又因为他在临国的留学,对受卵的发育以及种种生物学常识都非常清楚,也可以和其他专家们明确沟通科教片的制作和内容策划。
第一步,相关报刊和书籍的编写和出版。
在多年前的影响下,新式婚礼越来越风靡于世,以至于广陵礼堂都接待不过来,连带着开了新建成的红塔礼堂作为仪式举行地。
办不起婚礼的穷苦人家也可以在民政局排队领证,同样可以得到神职人员的祝福。
而现在,所有的新人都可以拿到一本科学养育的小手册,薄薄几页把最切中要害的事情说的清楚明白。
第二件,就是四部新戏的排演和轮播。
辛弃疾于作词写话本,结合旧唐逸闻,魏晋之事,写出四部狗血又动人的戏剧出来。
足够狗血,那些家庭妇女才会有极大兴趣看,才会跟着里面的恩怨情仇借尸还魂而潸然泪下,才会互相谈论扩散相关的剧情。
他利用善恶之报,把种种科学的内核融进爱恨别离之中,进一步带动着一夫一妻制和男女平等观念的传播。
参政院办了这么多年也没见过这么勤快的人。
上能谈政治做议案出去干翻金朝的王八蛋,下能写诗歌写戏剧做科教片调整文化舆论氛围。
这位先生怕是个神仙吧。
第167章天鹅
家里突然多了小孩子,当真是让人有些头疼的事情。
辛弃疾拜托了朱熹的老婆过来代为照顾,薪水也给的颇为丰厚,可有时候半夜归来,还是有种没照顾好小家伙的歉疚感。
柳恣倒是没有那种对小孩子小心翼翼的态度,反而全程如同观察神奇生物一般,没事趴摇篮旁边观察这小家伙的一举一动。
“她在吹鼻涕泡泡哎!”
“她又在啃jio!”
“幼安快来看她在笑好可爱!”
两人有时候周末都刚好在家里,就一起坐在摇篮旁边喝喝茶,一边逗小孩玩一边闲聊几句,日子倒有种小夫妻般的安稳感。
其实按照时国的规矩,同性成婚也没什么奇怪的。
如今这几年里,临国按照时国的规制也有好几对同性伴侣结婚登记,给亲友们举办一场宴会,其乐融融的庆祝一番。
但他们还真没有考虑过婚姻这件事。
好像有或者没有这一纸契书,已经不重要了。
夏天一过,秋天格外的短。
也就在这一年的冬天里,又有两只老虎相继出现在了南城墙附近和公路旁边。
据说当时那些过路人差点把车开到山沟里去,有人甚至把野餐包里的所有食物全都扔了出去,老虎差点吞了塑料袋下去。
消防队的人匆匆赶来,三发麻醉针迅速放倒了这两只大家伙。
这临国从风水学的角度来说,那是临山傍水福灵宝地,从生物学的角度来说,这城市坐落在偏原生态的自然保护区了。
不远处就有大片大片的湿地,可以坐船进去看双腿颀长的野鸟,甚至能用镜头捕捉到好些野鹤。
那些野鸡和黄鼠狼出现的颇为频繁,基本上都不怕人,有些野猪还比豹子都凶,一度拱坏过两三辆车的保险杠。
最开始政府设立一整个保险隔离带,不是为了保护环境爱护野生动物,是真的担心有人被这些东西给叼走。
但眼看着这老虎被五花大绑地固定在架子上,是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
那些个扬州市民自然是群情激奋,恨不得当场把它的皮都剥下来,拆了骨头放酒罐子里。
可这些动物在2030年的时国,早就都只剩下稀少的人工养殖品种了。
厉栾听说又有两只老虎出现的时候,匆匆赶过去看了一眼。
她正巧回扬州看首都中心公园的建设情况,一瞅见那虎斑大猫,突然有个奇异的想法。
“要不……我们去郊区建个公园吧?”
好几个人同时露出了‘你疯了吧’的表情。
“我听卫生局的宋局长说,最近为了防治禽流感和狂犬病,下个月市区要开始大规模打击野味的售卖和宰杀。”厉栾小心翼翼地摸了一把略有些粗糙的老虎屁股,抬头看向一众工作人员:“但这里面有好些个野生保护动物比方说穿山甲什么的。”
如果把它们都放归附近的山林,肯定会有偷猎者尾随再捞回去,就像把一块金子扔进河里,哪怕它飘远了都会有一群人游过去追一样。
但如果把这些动物分类以后养在新的动物园里,不仅可以给生科院提供更多的研究资料,将来提取含有特殊成分的唾液、鳞甲时也会颇为方便。
她这么一说,好像也确实是个办法。
不光是扬州,整个临国都长期陷在吃野味的狂潮里。
各种山雀、獐子、野鹿、山鸡都长期是人们餐桌上的美味佳肴,有的官员或者地主甚至购买自远方运来的孔雀宰杀吃掉。
而娃娃鱼、果子狸、穿山甲之类的奇珍异兽,当然也没办法逃过一劫。
这些动物有很多是偏远地区的商人带过来卖掉的,可不管它们到底能不能吃、好不好吃,这种野生动物哪怕是脱了毛烫熟了,都会有携带危险病毒的可能。
一旦禽流感或者别的流行病爆发,口腹之欲就变成索命阎罗了。
相比于公园的园林景观设计,动物园要好办的多。
厉栾回去之后和宋局长一商计,直接要了一块闲置无主的偏远地皮,当天晚上就把图纸画了出来。
目前只开放禽鸟区和野兽区,但就凭宋局长对大街小巷各个酒楼的了解,恐怕笼子能全都塞满。
猛兽们去住地坑,各种自然环境也可以被模拟出来。
厉栾闲着没事去卫生局看看那些被关押着的果子狸,戳戳他们的小花脸再转回去继续加班建动物园。
她和辛弃疾商量了一下,让福利院的小孩子们可以背诵相关的科普知识,未来可以换上工作人员的制服,去跟游客们介绍怎么喂养和互动,还可以讲讲随便吃野生动物会有什么后果。
到了这一年的十一月,动物园正式开始试营业,第一园区左边是弧状的禽鸟长廊,右边是老虎土狼小獾什么都有的走兽坑区。
而在中间,根据自然地形恰如其分的修缮了一整片湖泊。
这湖泊的命名权卖给了裕泰集团,所有款项全部转为福利院救济,并且在官方网站有相关的记录。
也就在开园不久之后,人们纷纷听说了一个大新闻
有人在裕泰湖的芦苇之间,看到了一群回来过冬的野天鹅。
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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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园的人几乎是第一时间拍下了这些珍贵的照片,小孩儿们当着志愿者手拉着手远远的宣传和提示,生怕哪个不守规矩的人冲过去把那些过冬的鸟儿们吓跑。
柳恣原本还沉迷加班不能自拔,一听说这个消息也神了。
他直接拉着幼安开车过去,还特意带了一包自己炸的奶油爆米花。
“天鹅应该不吃爆米花……”辛弃疾试图尝一些,下一秒手就被拍开了。
“你看到那个照片了吗,雪白的长脖子的天鹅……”柳恣喃喃道:“我这辈子还没有见过野生的。”
它们在他的时代里,早已变成了童话和野生保护区里的一抹残影。
可如今就在开车三十分钟的距离之外,就有一大片的天鹅睡在芦苇荡之中,听说已经有人看见了软泥和苇草之中的鹅蛋。
他们一起买了票,脚步匆匆的顺着人群的方向过去看天鹅。
辛弃疾一路都有些好奇:“你们……从前没有见过这些吗?”
柳恣伸长了脖子观望远方,反问道:“难道这不稀奇吗?”
那些个过来吃瓜看鹅的人,从打扮和口音来看,也几乎都是现代人。
他们早已习惯了钢铁森林的环境,反而将这些本应共存的可爱生物当成一种奇遇。
“这有什么好激动的……”辛弃疾抬头看向天空,语气稀松平常:“每年冬天,南渡的燕子、大雁、天鹅,什么都有,落下来休憩筑巢的也不少啊。”
柳恣脚步一顿,怔怔道:“每年都有?”
“每年都有。”辛弃疾捏了捏他的脸:“我当年还留了一根翎毛,当成书签。”
这也太幸福了吧。
伴随着告示牌的出现,人群越来越安静。
雪花般的芦苇与枯黄的落叶堆之间,清澈的一泊湖水泛着微微的光。
好几只白天鹅在惬意的浮游于水面,不时的给同伴们互相梳理羽毛。
它们线条姣好,姿态优美,象征着忠贞与美好,无数的诗歌和童话都与它们有关。
伴随着夕阳西下,混杂在其中的一只黑天鹅昂起了脖颈,黑珍珠般的眼睛看向了他们。
“幼安幼安,”柳恣扯了扯他的衣角,语气颇为真挚:“我们领养一只回去吧,就养在浴缸里,我家浴缸特别大。”
他突然懂为什么首富要在家里弄巨型鱼缸养白鲸了。
辛弃疾摸了摸他的额头,慢悠悠道:“家里养你一只天鹅就够了。”
第168章急救
在那次奔丧之后,整个社会的孕育风俗在被幼安缓缓带动着革新,社会福利也不断建设和改良。
而同样被影响的,是整个国家的交通制度。
虽然临国在几年前就已经能独立生产不同型号的引擎和发动机,并且据此逐渐设计出来越来越贴合现代材质和性能的汽车、轮船等交通工具。
但这些年来不是打仗就互杠,国内连着工业复兴了十年,越发展越一堆繁枝末节的东西需要被管理和引导。
大部分汽车成为现代人才会选择购买的奢侈品,而古代人早已习惯了根本不算交通的长途跋涉式旅途,能花几个月从扬州到洛阳都不错了。
后来宋国在迁都之后开启了全面的工业革命和商业革命,根据云祈和柳恣订下的合约,公路沿途逐渐开放了商用和民用的长途客车。
临国之前由于死守扬州,一直只是修通了前往各州的公路,但做的还不够好。
他们曾经担忧多年的危机已经被柳恣四两拨千斤的转移,连带着整个宋国都跟着改头换面。
扬州和洛阳拉开距离,双方都无疑松了一口气,开始放心大胆的建设周边城市。
辛议员再次提交法案,推动了交通局的建设,并且带动了整个民用体系的交通网络建设。
如今的整个临国已经扩展到整个东部海岸线,东北那边已经找到了泉水中的油苗,还在想办法确认油田的总面积和深度。
他们开始如纺织女工般,在这长蛇般的国土里编制纵横交错的交通线路,并且安排不同工程队参与建设隧道和公路。
这种大型基建工程无疑是在推动沿路的商业和就业,连带着好些流民都义无反顾的去跟着挥舞铁铲了。
而令人们有些难以接受和理解的,是快艇、摩托车和邮轮。
他们花了许多年的时间,才开始熟悉来来往往的铁皮汽车,并且不断互相解释这车到底是为什么没有马还能自己走。
什么玩意能在水面上跟野马一样嗖的就飞过去了?
而且为什么可以一口气疾驰一个多小时都不带休息的?
辛弃疾一开始碰这玩意儿的时候,都当真被吓了一大跳。
人人都有爱好。
厉栾直到今年冬天都是公园沙坑之王,年年下大学时都跟个勤劳的小蜜蜂似的,一度在休年假时举办了个人冰雕艺术展。
老钱的猫咪咖啡馆因为咖啡存货全卖完了,最终变成了咖啡茶馆,但也在多个城市开了连锁。
老陆同志当年过来商业考查的时候,半盏茶没喝完膝盖上就一前一后窝了两热烘烘的小毛团子,愣是任它们两睡到最后都不好意思起身。
也大概是太喜欢猫的缘故,他后来去扬州出差也越来越勤快了。
虽然为了避嫌,他已经许久没有与幼安有任何往来两个人的身份都太过暧昧和特殊,有任何接触都可能引起两国内部的不安。
心里挂念着那个小后辈就是了。
而柳恣的爱好,就是飙车。
当年他还在时都浪的时候,跑车就能开的恨不得飞起来,而且每次都挑个三四点的无人时刻,在城市边缘线上一脚油门踩到底,连头发都吹得跟被烫过似的往后倒。
可一场异变到了现在,别说在看不懂红绿灯和斑马线的扬州城里飙车,就是去找个荒山野岭里飚越野车,都有大概率撞上各种长尾巴或者大獠牙的不明生物。
但在工业复兴第一阶段落定之后,快艇和轮船都相继投入建设。
元首眼睛一亮,给自己添了个飚快艇的新爱好。
这扬州河是又长又宽,绕着整个城池既能穿城而过又能一整圈漂移过去,玩翻车了还顺便能洗个澡。
继冰雕展之后,有时候人们会去城墙或者东区高楼上看看城外的河,以及隔个几十天去河里跟骑野马似的溅起大浪花呼啸而过的柳元首。
有些人甚至会去河边跟着走几圈,看看能不能找到被那怪物碾死的鱼。
辛弃疾第一次跟着他从摩托艇上下来的时候,脸都白了。
他这辈子杀过人守过城,乘风破浪到满脸水还真的是头一次。
交通局在冬天建成,直接让邮轮和破冰船一起开启了南北折返的渡人业务。
这五十年发展火箭和高铁科技都不现实,但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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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绿皮火车似乎还是可以的。
人们虽然对这浮在水面上的三层高大房子不太信任,可听说这东西和城里的公交车差不多,还是把预售的票全给抢完了。
扬州城的公交车已经修到了四环,连那些古代老太太都知道怎么带着孙子孙女去郊区公园里看看活的老虎。
龙越坐在公交车里,久违的想出去透透气。
听说整片裕泰湖上都覆着皑皑白雪,天鹅们在破冰的地方嬉戏玩耍,野梅花也都依稀开了。
耳机里的爵士乐挡走了车厢里的吵闹声音,只是有些孩子的声音太过尖利了。
直到汽车突然停下的时候,她才意识到有点不对劲。
人们纷纷站起身来,在惊呼着靠近一个倒在地上的老太太。
那个老人似乎是急病发作,已经休克的倒在了地上,人们惊恐的围在她身边,却全都不知所措。
龙越本能地站了起来,吩咐巴士司机立刻掉头开去医院,争分夺秒的抢救这个老太太。
这是个古代的老人,穿的太过厚实也不方便当众扒开。
旁边随行的小孩哭的没完没了,她直接指定了一个大婶帮忙照顾孩子,自己把老太太放平在地面上,开始在众目睽睽之下抢救她。
人的颈部外侧中部,用手可以摸到明显跳动着的颈动脉。
如果按压那个黄豆大小的颈动脉窦,就可以起到心脏起搏器的效果
被压迫时,颈动脉窦会发出让血压进行调节的生理信号,进一步刺激心跳加快,促进血管缩,让血压能够维持在正常水平里。
当她用手握住老人的脖子时,一些人开始惊呼起来:“你想要掐死她吗!”
“你干什么!快松开她啊!”
“你疯了吗!”
还没等龙越摸清楚老人的心跳,好事者甚至上来撕扯她的胳膊,想把她从老人身边拽开。
一张医师证啪的被拍在了地面上,那个瘦弱的姑娘抬起头来,眼神坚定而语气沉着:“我是专业的医师,现在在对这位老人进行抢救,有什么事之后送我去警局都可以!”
“但是耽误了这老人的性命,你们同样也要负责!”
一听说自己要担责任,刚才还添乱的一帮人瞬间老实了下来。
龙越也怕力道太重,只单侧按压那老人的颈动脉,伴随着她心里的默数,那老太太竟咳了一声,悠悠转息回来,显然是给救活了!
“神了真是神了!”
“你是个巫婆么?这是怎么做到的?”
龙越顾不上回答那些大婶和小孩的询问,找现代模样的人要了杯清水,一面给那老婆婆顺气一面帮她喂水,总算是让她渐渐好转了一些。
伴随着她的这些动作,各种议论声纷纷扰扰。
“哎你们说这事邪门不邪门啊,掐人脖子能给人掐活?”
“咱们那不是掐人中嘛,估计也一样的!”
龙越已经彻底没了去看天鹅的兴致,直接把老太太送去医院之后,转身就去找辛议员。
她有事想要拜托他。
这些年里,整个临国一直是两医制。
虽然医学院没有停止过对古代草药的研究和实验,但这些年光是培养一批医生和护士,都着实了不少力气。
所谓两医制,就是接受现代医学的在签署知情书以后可以参与相关治疗,而不愿意的可以尽管去找那些古代医生。
资源是极其有限的,哪怕为了照顾到更多在扬州的江银人,扬州医院也在三年前建立于东区,但同样二三楼是经过筛选的古代医生,四到八楼是现代医疗的门诊部和住院部。
有些事情,古代人是没办法去理解的。
比方说输血和剖腹产。
虽然确实有华佗扁鹊这种千年前就敢做开颅手术的神奇人物,但妙手回春如华佗都死于医闹,这事确实风险性太大了。
有些古代的工人宁可连着头皮和长发被机器绞进去都不肯剪头发,让他们主动献血更是不可能。
加之这扬州城内外的崇巫之风太浓,科普输血和献血就有点像在搞邪教……
再比方说治疗内外科疾病与剖腹产。
古代一种死亡率非常高的病症叫做疽,上至春秋战国下至汉唐魏晋,死在这玩意儿上面的人数不胜数。
说白了就是身体某个部位长了大瘤子,需要切开引流掉发炎的脓物,否则一旦烂透血管,这玩意儿顺着血流到脑子里去,人基本上就没了。
这种事儿在现代就是划一刀敷药休息几天的事儿,如今越来越多的古代男性也敢去受那一刀。
问题在于,这古代的女人要是对着男医生开了衣衫,那就等着浸猪笼吧。
甭管是长疽还是难产,哪怕是天大的事情,那也不能毁了贞操。
这扬州医院里就出现过好多次这样的事情奄奄一息的女病人被送进医院里,本来一家人恨不得跪着磕头求求他们救人一命,可只要女医生不在场或者根本没有对症的女医生,这女病人恐怕就得被抬回去,顶多死后多添点香油纸钱。
这事确实和经济水平、人均受教育程度有关,急是真急不来。
也正因如此,现代医疗一直算少数人才会选择的奇异之术,人们还是更相信伴随着自己长大的东西。
龙越把这些事情讲完,想了想又补充道:“我别的事情都不贪心,只希望拜托你做两件事。”
“第一个,是想法子让人们能接受义务献血的概念,这些年我们的血库真的特别匮乏,一旦有人出事大出血可能都救不过来,更别说熊猫血了。”
“第二个,就是让人们能信任急诊,能信任医院。”
骨折、穿透伤、撕裂伤、重度烧伤、难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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