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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穿宋朝]苍穹之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律
那男子眼底滑过一丝戾气,低声道:“兵甲准备的如何了?”
李石作揖道:“虽然只有六成不到,但如今民心已俱,只欠殿下一个点头。”
民心?
完颜雍抬起头来,看向窗外空空荡荡的中庭。
他的乌林达氏……
他的爱妻……
在想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心还是会难以抑制的绞痛起来。
完颜亮败走的民心,将全部都归他所有。
完颜亮与完颜雍都是完颜阿骨打的庶孙,完颜雍只比他小一岁。
轮才学武功,两人都难分伯仲。
但论专情,完颜亮是花中浪子,做出无数荒唐事情出来。
可另一位却完全相反。
完颜雍蛰伏数十年,全因他有一位贤而娇美的妻子,乌林答氏。
两人五岁订婚,十八成亲,在之后的二十年里风雨相持,不离不弃,在金国被时人引为佳话。
熙宗还未亡故的时候,完颜雍在讨伐宋朝时得了一条宋国皇帝用过的白玉腰带,其无论名声做工都堪称传世。
完颜雍原本想要自己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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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却被妻子劝诫着交给皇庭。
这一条白玉带不仅讨好了熙宗的悼平皇后,还帮他坐稳了在宗室之中的根基。
后来熙宗被弑,完颜亮上位登基,也顾忌到了他完颜雍的声望和势力,将他由会宁牧调至大宗正事,再到东京留守。
短短十余年里,从东京燕京再调职到济南西京,足以可见完颜亮对他的不放心程度。
因为完颜雍是皇孙出身,同时文武兼顾而颇得人心,完颜亮根本不敢让他在任何地方呆太久。
一旦在哪里坐稳了位置,就会势力不断扩大这是当权者绝不想看到的。
正因如此,乌林答氏在暗中不断相助,让夫君给王上不断赠礼。
从缴获的辽骨睹犀佩马,到翡翠宝马良器,她想着法子让完颜雍不断地软化完颜亮对他的警戒和敌视态度。
可谁都没有想到,这完颜亮决定迁都汴京,将东京和燕京都留在北方。
可这东京与燕京,必然要有重将相守。
旨意传到他海陵王府的时候,却多了一条。
“留守东京,遣乌林答氏入京为质。”
完颜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那皇帝荤素不忌,夺人妻女之事也没少干过。
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完颜亮不让自己子嗣过去为质,却点了名要他的妻随军为质!
长子允迪已经年满二十,如何不可为质子,为何偏偏要他的发妻过去!
寻常人如何忍得这样的折辱,可他完颜亮是帝王,一旦违抗都可以用死罪定论他全族
这些年里,被杀的完颜氏还少吗!
再后来,离中都七十里有余的时候,乌林答氏掏出袖中藏着的尖刀,从容赴死。
她袖中还藏了一封书信,唤贴身的侍女几经辗转交回了东京。
“女之事夫,其心惟一。
勿以贱妄故,哀毁以伤生,而做儿女态也。
裁书永诀,不胜呜咽痛愤之至。”
“殿下其卧薪尝胆,一怒而安天下。”
得到死讯与遗书之后,完颜雍独自在房中枯坐许久,没有见任何人。
当他再出来的时候,神情只有淡漠与平静,所有的怨恨与痛苦全都被掩在了心下。
完颜雍对爱妻的宠溺,是众人有目共睹的。
从前乌林答氏生病的时候,海陵王甚至不肯出府,守在榻侧久久不走。
如今海陵王妃自刎,府中却连哀痛之声都不曾出现过。
世子都已神色苍白如纸,却都被吩咐着按下情绪,红着眼眶不敢哭出来。
自始至终,从落葬到出殡,海陵王都不曾去一趟良乡,再去见一面亡故的爱妻。
可在之后的岁月里,从他登基到死去,宫里的后位都空缺如故,仿佛还在等待着她的归来。
完颜雍反了。
正隆六年五月十七日,南征万户完颜福寿率两万金军自山东前来,完颜谋衍率兵自常安前来,两路军队先后入城,直接簇拥在了海陵王府前。
完颜雍在走出门户的那一刻,众将齐齐匍匐在地,山呼万岁。
完颜亮弑君上位,不仅屠戮宗亲,夺人妻女,还嗜杀狠厉而用兵无度,南宋尚未谋定便率大军伐真龙之国,当真逆贼!
他这一反,消息直接如闪电一般从东京蔓延而去,不出十日就到了汴京!
可汴京哪里有皇帝,那完颜亮还逗留在扬州之北!
汴京城乱成一锅粥,消息再度往南遥度,由斥候疾马追上那行进之中的中军,却发现皇帝依旧不在!
中军正由耶律王祥带着向扬州城行去,此刻消息根本捂不住,两三日内遍传了个底儿掉!
而在另一头,完颜一行人正待在军中,只吩咐耶律元宜和另外两人回去传令调遣沙袋之事。
完颜亮有意在白天再去会会这铁幕,他想看清楚这天堑一般的高墙到底是怎样的。
手电筒虽然炽亮,可终究只能照亮一小片区域。
他甚至想自己也打扮成临国人的模样,进去看看这被传的神乎其神的国家里头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哪怕只是待在这城外,都能听见许多难民几乎狂热的讨论种种谣传。
耶律元宜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正在快马加鞭的往中军赶。
他对能否打败临军已经没有太大的念想,此刻能够离那疯子远一点也是好事。
这积累沙袋的事情……有说法吗?
从前金军攻城时也曾经用过这种法子,不仅可以稳固城墙不至于坍塌伤人,若沙袋堆严实了甚至可以让骑兵也踩踏而上。
但这铁幕之高,当真是从未目睹过啊。
耶律王祥在军中等得心焦,终于听见哨兵来报说是耶律大人来了,忙不迭奔出帐外去迎接。
“父亲!”
耶律元宜从未见儿子有这般不加掩饰的焦急神情,下意识地把他拉回帐中叙事。
在回来的路上,他就感觉哪里不对附近的兵士怎么都在窃窃私语,而且按照道理,中军应该急行不止,怎么现在半路修整下来了。
“官家吩咐我回来带兵去缴壮丁,再积累沙袋准备攻城。”耶律元宜接过杯盏一饮而尽,琢磨道:“这铁幕或许也攻的下。”
“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耶律王祥匆匆道:“东京那边,已经反了,改元大定,再拥为帝!”
又换皇帝了?
耶律元宜的表情空白了几秒钟。
这是第几回换皇帝了?
辽国灭亡一次,金国的皇帝被那完颜亮给杀了。
现在他好不容易得了这完颜亮的信任,东京那边又造反了?
“东京的皇帝听说叫完颜雍,就是之前的海陵王,”耶律王祥同样一脸的一言难尽,急切道:“自打这完颜亮登基以后,同宗室的人被杀了不少,好多人都既怕又恨,出这事也难。”
“但是,咱们站哪头啊?”
搞不好下一个墙头站稳,这临国就把金国给灭了,之后他们还得改姓跟着姓柳……
耶律元宜看着儿子慌乱的神情,只伸手拍了拍他的肩。
“行军吧,先去南边接应官家。”
“哪边赢了,咱们就跟哪边。”
第49章狙击
孔知遥忙了几天,整个人走路时都有些神恍惚,差点被路边的驴给了一脚。
一切跟他预计的都不太一样,特别是厉部长。
原来真的凶不是班主任那样声色俱厉的教训人,但凡教训那都是带有教育性质的。
厉栾从头到尾的态度都是‘不会自己学,学不会就自己滚。’
孔知遥越接近参政院,就越不想滚。
这里有空调不说,虽然房屋简陋了些,可做的事情却是学校里那些死读书的呆子们想象不到的事情。
他哪怕只是在食堂里坐半个小时,左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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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能听见有人交谈大棚和点滴式供水的设计,右边能听见有人在讨论宋国的历史。
来到参政院,等于来到信息和机遇的风口。
哪怕孔知遥只是周末回家时漫不经心地提几个词,他爸爸都会露出一脸郑重其事的表情。
全家人从来没有这么专注的听他说过话。
一想到自己还只是在参政院的最底层,孔知遥就有种站在湖边的感觉。
湖面看起来无波无澜,可谁也不知道水有多深。
他从始至终都没有见过那个元首,可心里还是忍不住猜测。
这样的人,拥有最大的权力和最广阔的视野,他在面对其他两国的时候,恐怕比豪赌之徒还要感受更高的神刺激吧。
真正在事业或者某些领域得到成就的人,是无法对普通的东西成瘾的。
做科学研究也好,折腾数学竞赛也好,当真的进了一个局,开始无穷尽的为之付出的时候,其反馈的神快感是寻常东西根本无法给予的。
龙越在参政院的身份是技术顾问,她虽然没有大学学历,但是在高中时就已经辅修了编程和医学两门课程,并且成绩都非常过人,拿到过省级和全国级的业余比赛前三名。
而龙牧虽然跟着爷爷学了大部分的通信技术,自己也对编程颇有研究毕竟从还是婴儿状态的时候就被老爷子专心培养,脑子里的存储空间被一再装满和扩容。
眼下龙牧忙于维护两个信号塔和政府工程的信息,龙越就过来帮忙解决建设部大部分的数学问题。
力学计算、工程造价以及排水管道的效率化设计,可以让她出力的东西实在颇多。
厉栾虽然平时少言少语,但在她身边时也会偶尔指点几句。
哪怕仅仅几句,也足够让龙越打开新思路,比上了几节课都管用。
建设部兵分两路,a组和军部合作进行城防的布置和建设,b组开始解决城市规划问题。
a组的日常就是围在电脑和积木桌旁边做模拟
厉部长和钱局都表示单垒道墙实在是太没有技术含量了,这样根本对对手没有基本的战术尊重。
起码也应该垒两道啊。
而厉栾个人认为,完全可以用集装箱搭个死亡之阵,谁都能进去,谁都出不来。
b组的人已经人手一辆共享单车,开始没完没了的在整个扬州城和东南农业区转悠了。
他们想要建立完整的供水管道
不管现在是什么年代,但是水龙头和水泵还是应该搞起来的。
农业方面如果能形成细化供水,不仅可以节省大量的人力用于城市建设,还可以促进粮食产量。
龙越走进办公室的时候,一抬头发现厉栾穿了件烟粉色的长裙。
她的长发被盘成了髻,纤细白皙的脖颈和锁骨都露了出来。
龙越怔了一下,晃了晃脑袋让自己不要乱想,只上前把之前的测试结果递了过去。
厉栾接过那文件,手腕上的碎钻手链半悬在空中,鸽血色的红宝石泛着光泽,颜色明润漂亮。
这时候龙越才发现,她的左手腕侧有个刺青,但被这手链挡住了轮廓。
“在看这个么?”厉栾抬起了手腕,瞥了眼那华丽的缀饰:“柳恣送的,品位还不错。”
龙越低头应了一声,没好意思追问,只继续听她讲工作方面的安排。
华国人轻易不会刺青,一方面确实是因为疼,另一方面也与文化习俗有关。
在华国的历史里,只有巫邪和刑罪之人才会往身上动刀子,即使到了现代,大部分人也选择了可以洗去的绘颜料,实打实的把色刺入皮肤的并不多。
但凡是刺青,都与一段回忆有关系吧。
龙越虽然心里好奇,却也把心思都按了下来,甚至不敢看她的左手。
她帮厉栾算完了两个项目的工程造价,一个人就完成了办公室三四人才能搞定的任务。
厉栾也清楚在这小姑娘的帮助下,整个建设部的进度条被推快了不少,从旁边的抽屉里取出了一盒银色铁皮装的草莓苏打糖。
“我不是小孩子了……”龙越接过糖时低声道。
她虽然个子比厉栾矮许多,可总觉得自己也离成年不远,总归和学校里那些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们不一样。
厉栾没有回答,只又接过那盒糖,指尖一拨撕开了封条,打开盒子取了一颗喂给了她。
龙越没想到她会这样喂自己,下意识地就吃了进去。
指尖还有淡淡的蜜橘香气,又是那熟悉的白毒。
这糖虽然样子并不起眼,但味道当真是好极了。
清甜的味道无声无息,还带着些许的酸味,让人心情都好了起来。
大概是化的太快的缘故,她竟然有点像再来一颗。
厉栾瞥着她笑了一刹,把那盒糖放进了她的手心里,挥挥手示意告别,又开始继续画工程图。
龙越看着她专注的神情抿了抿唇,拿着糖离开了。
柳恣猜的没有错。
在完颜亮出现的五日之后,最远处的监控线传来了警报信号。
有几万人在往这里驶进,大概还有十天左右就会抵达扬州边陲。
由于这完颜亮最近神出鬼没,钱凡决定在还有五天左右的时候再关闭北部城门,停止接受流民。
于此同时,直升机和狙击手开始高空作业,不断地磨合着练靶子。
城东西南都人口密集,只有北部铁幕两侧能驱散人群清出场地来。
在听说警戒被触发之后他们索性在铁幕上画了几个白色标记,让狙击手准备在扬州城的高空照着打,多熟悉一下地形。
直升机虽然能够悬停,但是极其考验微操但凡有些许的颠簸,都会影响人的判断。
虽然已经有三四人在几个月前就被赵青玉培训了直升机驾驶技术了,可到了这个时候,军部还是只放心让他来。
单论飞行时长,这孩子是碾压所有人的存在。
由于担心干扰民众,在直升机停到扬州城之前,他们都是从江银起飞再去山林里进行不同方式的飞行,安排狙击手来找感觉。
被挑选上来的狙击手一共就两位钱局和他的手下小周。
从前江银没有驻军,退役军人大部分都年事已高,能干能打的人并不多。
最近半年里虽然成立军队开始集中训练,但提升的都是体能和兵械操作技术,真正能狙中人而且杀过人的,只有他们两人。
眼看着战争倒计时再次开始,飞机必须从江银开到扬州城,准备随时待命。
金国皇帝穿的确实招摇,要不是铁幕上不方便站人,恐怕早就被怼死了。
钱凡看了眼驾驶舱的赵青玉,心想今天又要闹出点动静来,只吩咐道起飞吧。
直升机从停机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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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升起,飞向不远处的杭州。
舱门半开着,微热的风灌了进来。
钱凡看着窗外,只觉得自己如一只准备狩猎的隼。
由于要省油的关系,飞机并没有开的很高,以至于巨大的引擎声直接如雷鸣一般响了起来。
这声音,不仅扬州城的人听得见,十里八方的人更听得见。
在直升机出现在扬州城上空的那一刻,几乎所有人都震惊了。
摆摊的算命的看卦的,还有工地上干活的无数人,全都齐齐的扬起头来,仰望天空中那只巨大的魔鸟。
孙道夫刚好在庭院里和郭棣下棋,惊骇的用手指着天半晌说不出来。
郭棣心想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这搞不好就是刚涅出来的凤凰了,就是叫声太难听了些。
街道上簇拥的人越来越多,而被拢的流民队伍也齐齐沸腾起来。
他们就是听闻这里是真龙之国、圣帝降临才齐齐跑来避难,如今当真看见了神迹。
于此同时,完颜亮等待在扬州城以北,也明显听见了那越来越近的轰鸣声。
他心里生疑,吩咐驻军在远处不要引人注意,自己挑了匹快马去奔至铁幕,想看看临国人又折腾出什么来了。
耶律元宜一人带着几个部下骑着快马,已经绷上一副忠臣的神情快马加鞭的赶过来
他要第一个告诉完颜亮东京有变的消息。
如果完颜亮真的夺下这临国,到时候谁赢还不一定。
就算完颜亮输了,他也是被这昏君胁迫,在新帝面前哭惨就是了。
谁知道等耶律元宜疾行至先行军的军营,压根没看到完颜亮的影子。
而且远处传来山崩之声,让人有些不安。
“官家去铁幕那边了,就带了四五个亲信吧。”驻守的参将解释道:“扬州城不知道怎么了,那边传来了很大的声音。”
耶律元宜心里一紧,握紧佩刀直接骑着马赶了过去。
“钱叔。”赵青玉打了个哈欠道:“你看那个铁幕往北,有几个骑着马的,穿的衣服跟其他人不一样。”
钱凡正专注的擦着枪,顺势直接拿军用望远镜看了过去。
竟是那完颜亮!
他看了这人的照片许久,如今竟看见活的了!
“你开过去,降低。”
“我跟你说。”赵青玉操纵着手杆,漫不经心道:“柳叔等会肯定训我瞎几把开扰民。”
“不许说脏话。”
“你怎么跟柳叔一样开始教训人了……”
飞机离铁幕越来越近,高度不断地往下压。
而那山崩地裂的轰鸣声越来越大,以至于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它的存在。
钱凡举起枪,在瞄准镜中看见了那策马而来的完颜亮。
“再低一点。”他轻声道。
“不要动,悬停。”
完颜亮跑过来的时候,是一条笔直的线。
上膛,瞄准,呼吸。
枪声消失在了风里。
下一秒,那马上的男人猛地往后仰去,直直的摔了下来,在地上滚了两圈。
钱凡低笑着吹了个口哨。
“钱叔。”赵青玉慢悠悠道:“我妈说只有臭流氓才会这样吹口哨。”
“你小子懂个屁。”
同一时间,耶律元宜出现在了不远处,一眼就看见了坠马的主君!
完颜亮左右的部下慌乱不堪,他们根本不明白陛下为什么会突然从马上撅下来。
马还没停稳耶律元宜就冲了下来,直接连滚带爬的冲到了完颜亮的面前。
那不可一世的男人肩侧渗出血迹来,汩汩的鲜血在不断地从一个窟窿里冒出来。
他被巨大的冲击力直接掼在了地上,后脑勺直接着地,双眼都一片模糊。
耶律过来的时候,已经话都说不清楚了。
“送送我”
送你一程。
耶律元宜直接抬手抽刀,毫不犹豫的在他的喉间横划过去。
鲜红的血瞬间喷发而出,溅了他满头满脸!
柳恣正批阅着公文,辛弃疾忽然敲了敲门,拿着电话走了过来。
“钱局长的。”他认真道。
“嗯。”柳恣眼睛仍看着文件,接过电话懒洋洋道:“怎么了?”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钱凡点了根事后烟,坐在机舱上看着脚下的众生,只感觉自己犹如神灵下凡:“我刚才随手狙死了个金国的皇帝。”
第50章响指
柳恣看了眼电话,手一抖把通话给掐了。
辛弃疾站在不远处,还等着把电话拿回去。
下一秒电话又响了起来。
“喂柳恣,”钱凡抖了抖烟灰道:“你小子定力不行啊。”
柳恣干咳了一声,确认道:“完颜亮?你真没看错?”
“没看错,他的部下在他没死透的时候还往脖子那补了一道,可惜监控估计没拍到。”钱凡怔了下,下意识道:“铁幕以北t2街道拐角那里,有摄像头吗。”
“有。”柳恣抬头道:“我上次过去检查过。”
也就是说
他猛地起身,吩咐道:“辛弃疾,你和孙赐去调t2街道拐角的监控,我去一趟铁幕。”
电话甚至没有挂断就被扔到了幼安的怀里,柳恣直接匆匆跑下楼,开了车就往北边赶。
飞机停在了城西临时开辟的停机坪处,赵青玉和钱凡坐了电瓶车也在往这个方向开。
那耶律元宜和其他人已经带着完颜亮的尸体撤回去了,现场只剩下接到通报的安保人员和地上的一滩血迹。
柳恣赶到的时候,钱凡已经在远处的草里用扫描仪找到了那枚弹头。
“他在栽下马的时候,其实还有救,扛回去只要能止血也许能挺过去。”钱凡端详着那个弹头道:“可惜后面来的那个人直接补了一刀,应该是死透了。”
柳恣闻言皱眉:“为什么要补刀?”
“这你不懂了吧。”钱凡咧嘴笑道:“这哪怕只是单纯惊马摔伤,也会多出骨折甚至脑震荡马背都有快两米高,能不疼吗。”
而首脑作为作战指挥和士气的核心,在现代可以居于后方指挥,毕竟监控和传令途径都已经多样化了。
可对于古人而言,根本是不可能的。
一个半残废的完颜亮,不仅是中军的累赘,还起不到半分的指挥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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