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穿宋朝]苍穹之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律
太多东西需要解释,而且原本的好意也可以被赵构身边的那些文盲猜忌出种种的阴谋出来。
那两个孩子如果能平安长大,也是福大命大吧。
异变之后,有太多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时代的东西被散播了出去。
疫苗、电灯、电瓶车、数字……还有钱凡马上要带去临安的闪光弹和玻璃。
柳恣那天和白鹿在白府里喝茶的时候,就提过这一茬子事情。
“是的。”白鹿慢慢道:“在异变之后的几年里,我们任何不经意间的举动,都可能改变整个大陆几百年的局势。”
他们现在就像茫然的蝴蝶正扇动着蝶翼,殊不知这细小的举动会在未来形成怎样的飓风。
农业局。
辛弃疾生得俊朗又年轻,非常的受局里一群小年轻的欢迎。
他们虽然好奇这男人怎么梳着发髻,但都表示他穿个麻袋都好看,没事就围过来叽叽喳喳的分零食聊闲话。
最近最热门的话题,大概有两个。
第一是这扬州城里要开放领号,领到号的可以接受医圣的赐福,得到疫灾病的宝丸和宝针,由于医圣闭关修炼,由他的弟子来代为授药授针。
条件是,药必须按照规定时间,隔月连服三次,否则就会身中寒毒。
而授针微有疼痛,但决不许打骂侮辱、调戏骚扰女弟子。
辛弃疾听着他们这一套明显是胡诌的说辞,心里的感觉非常微妙。
像什么医仙医圣的名号,自己从前还真的可能非常好奇,以至于真的可能过去排个队见见真人。
可是他现在明显能够反应过来,这都是政府为了安抚本地人的说辞。
因为强行开民智不现实,还不如用他们的原生态语言来解释这事情。
辛弃疾抱着手里的那一小罐巧克力曲奇饼,好奇道:“医圣是谁啊?”
这不科学啊,按照临国的风尚,怎么可能真有个这样的人存在?
坐在桌上的小姑娘晃悠着小短腿,眼珠子转了下笑眯眯道:“大概是希波克拉底吧?”
旁边的人自然笑作一团。
这个事是在广场上临时宣布的,而且大有几分‘这是天大的好事,所以越少人知道越好’,根本不像平时广播什么事都要念三遍。
这次广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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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的语速极快,而且是用普通话念的。
由于交融的江银人和扬州人越来越多,虽然两种话语从音调、咬字方面有所区别,可渐渐的也有人开始能听懂普通话,看得懂简体字了。
很多人明显察觉到了情况,就去问广场上练舞和唱歌的小年轻,自然听了一耳朵医圣有多神乎其神的说法。
扬州城如今限制到只留十二万人,而这神药可以永久辟除某病不说,还只一文钱就两千个名额啊!
那些个学会排队,听得懂什么叫领号的油子,第一时间去了广陵礼堂的门口,大晚上的就开始排。
跟风的人明显越来越多,消息也跟长了脚似的往外传,到了子夜时刻,过来排队等药的人就已经铺满了整条新街。
那些住的略远的大户人家也得了消息,又听说只能本人过去领药领针,急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们断然不肯把女儿放去,哪怕不用排队也不会让家里女眷出去抛头露面的。
可是,这临国人的神异之事传的实在是真真切切,还有他们驾驭的那铁皮怪兽也威风神奇,如今赠药的事情如何能有假!
大概是中上等人家还在考虑要不要纡尊降贵的去和庶民们同列时,队伍已经排满三千人了。
宋和柳恣都在暗中观察情况,悄悄改了发药的时间,让他们在凌晨六点就可以开始接种疫苗。
而对应的数量,也从两千增加到了三千,点到为止。
做好事还要半遮半露,也真是没谁了。
这事从头到尾都是政府组织政府掏钱,可真要说不一文钱,怕是连街上的乞丐都不敢来。
工作人员也已经提前在礼堂里确认各种事项。
身份和样貌必须确认,而且糖丸要看着他本人服下,并且说明如果悄悄把糖给别人吃,可能会引起寒毒之症。
外面排队的人在或躺或靠的休息,而里头的人忙了一夜。
运送、清点、分批的工序繁杂,电脑系统和扫描系统也在确认稳定性。
来自两个部门的人在临时窗口前各自忙碌,早就打印好的标幅和指引牌也被张贴完毕。
一方是卫生局的人,他们来这里,是为了让更多的人能够避开无妄之灾。
而另一方是来自警察局的人,他们是过来补充集、二次确认身份信息的。
在第一次攻城的时候,因为手段的简陋和时间的紧迫,政府只来得及确认了大致的人口数量。
第二次人口普查是在供电稳定以后,几乎每个能公开露面的人都得到了对应的二维码标志,可以钉在胸前或者袖侧。
绝大部分有二维码的女性,都是因为要糊口而必须‘抛头露面’的中下层女性。
而有相当数量的女孩子、妇人因为顾及到所谓的名节,一直没有公开露面过,哪怕偶尔出门踏青,也极力的避开巡查的警卫。
这不是靠检查或者广播科普男女平等就有用的法子。
文化局的几个老油条甚至已经考虑编一处话剧来进行思想教化了。
从疫苗开始,之后越来越多的政策,都会不断地鼓励女性为了安全或者更多的优惠,能够走出来,能够从一个生育工具般的角色里走出来。
为了表示对她们的保护和尊重,礼堂旁边有一列专门给女子休息排队的单独行列
在现代,女子要求平权,不必为她们开辟专门的车厢和特殊待遇。
可这是在女子已经基本上拥有独立人格的状态下,而且明白自己的权力下,才要求的平权。
可古代不一样,这是会议上男女一致同意的事情。
她们还不能意识到,自己也是独立的人,而不是被父兄随意支配的工具。
从裹脚到出门,从婚嫁到职业,她们不应该仅仅只是一个母亲。
正因如此,广播中也特意说明了,这能够疫腿脚之病的糖丸,将优先给十五岁以下的小孩子,以及参与排队的女性。
实际上,这里有太多的事情都在碰撞和冲突。
不光是女子为了避开肢体接触,有专门的排队、休息行列。
有些贪生怕死的旧官和贵族,也不得不硬着头皮挤进了平民的队伍里。
和神医的药,和命相比,有时候面子没有那么的重要。
他们在一开始的时候,态度都极为傲慢和不屑一顾。
攻城之后,有工作人员过来登记信息,或者交涉相关的事情。
有的贵族一眼以为那些穿着制服的都是下人,直接吩咐人把他们赶出去。
柳恣对此很淡定。
你们自己不配合,那有的事我就不跟你们废话了。
政府在强拆宅院改建城区的时候,是根本不管什么贵族平民之分的。
平民大部分都对这新的政权都心存畏惧,想在乱世之中保下性命来。
他们配合,就可以得到对应的房舍和拆迁款,生活条件甚至比以前好几倍。
可有的贵族,当真是携家带口在挖掘机的轰鸣声中逃出来的,狼狈的样子据说被几条街的人全看见了。
从去年十一月到第二年的五月,临国上下最优先的任务都是准备应对好战的金国随时出现的侵袭,根本没有多的时间和谁浪。
因为不配合而损失的利益,没有人会再补给你们。
那些自以为是世家勋爵的人这半年里眼睁睁的看着扬州城变成新的样子,想法子去联系柳恣都碰了无数钉子,最后才懂这新皇帝根本不能巴结,也不会给他们任何特权。
杀人了要偿命,犯事了要劳改。
无论尊贵卑贱,无论男女老少,法律面前一视同仁。
说到底,能够这么简单粗暴的推行政策,还是因为军事力量越来越强,而且底层人民的生活越来越好。
贵族本身因为战乱和临国的政策,撤掉搬离的越来越多,刚好腾出土地和人口空间来接自北方而来的难民。
现在能放下从前的尊卑之别,和其他人一样过来排队领糖丸,老老实实接种疫苗的,都是被过滤了三四道的新市民了。
而第二道新鲜事,则是由厉栾和文化部共同组织的舞会。
临国人喜欢唱歌跳舞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四角的广场都随着时间得到了不同风格的装点,除了ktv和舞池以外,还安置了旱冰场和一溜长椅。
扬州本地人对这些事情都好奇而畏惧,但架不过热闹啊。
能在扬州久留的,多半是参政院和其他政府部门的小年轻。
平日里工作紧张压力大,这个时候还不放松一下会变智障的。
他们白天能绷着神情和旧贵族讨价还价谈合同,晚上就能醉醺醺的簇拥在一起唱欧罗巴文的小黄歌,还有人带了电吉他小提琴什么的过去,场面便格外的融洽而欢乐。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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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女子的快意和洒脱自然被转换为各种风闻,穿过大街小巷和重重门闱,穿到那些捧着女红和《孝经》的女子手里。
躁动一点吧,再躁动一点。
你们理应从黑暗中走出来。
原本按照厉栾的安排,舞会应该放在这周末,一方面给年轻男女们交友和放松,一方面也是展现给扬州人看什么叫平等的社交。
未婚时和男子私语不是罪过,露出胳膊和小腿不是罪过,与不是丈夫的人有身体接触也不是罪过。
所有的束缚和禁锢,都应该在这个不断蜕变的城市里消失。
没想到的是,柳恣在和赵构打外交电话的时候,说顺嘴了。
皇帝表示我也想来看看。
这事就从这周末,改到了下周末既然多了外交性质,那肯定要多准备一下,起码安保方面也要加强点不是?
赵构在一开始,不太敢用手机。
那是一种对宝贝才会有的,小心翼翼而患得患失的心态。
虽然钱凡表示过我们临国的售后服务是最好的,但他也怕得罪这实力深不可测的新国家,用起来都诚惶诚恐。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电话使用频率的增加,赵构不仅学会了没事闲的打电话聊聊天,还学会了煲电话粥。
这事儿真是太刺激了。
赵构一开始是以听取战事的名义,没完没了的跟襄阳还有泗州那边打电话。
后来一次手滑,拨到了柳恣那里。
柳恣当时刚好就在电话旁边找东西,顺势接了。
“您好?”
赵构一听到那个君王的声音,差点把电话按掉,笨拙的假装自己谙熟临国的礼仪,也回道:“您好。”
柳恣看了眼来电显示,笑着坐下来和他聊了几句。
柳恣二十多,赵构五十多。
柳恣恋爱谈得少,跟男朋友不会撒娇卖萌。
但是跟这些老干部(?)聊天,实在是再擅长不过了。
赵构虽然屡次套话失败,但是被三五句夸得心花怒放,甚至想去临国见见那皇帝的样子。
年轻有为!年轻有为!
虽然事实上,临国是来路不明的国家,更是占了他们扬州城的不速之客。
但是在政治面前,没有永久的朋友,只有永久的利益。
现在的客观情况就是,是临国帮他们吸引了金国的注意,临国帮他们灭掉了金国的几万人马,而且愿意扶持他们宋国及他本人重振雄风。
就冲着那两个孩子,还有这几十年来的不举生涯,老赵都觉得能暂时不跟他们计较这夺城之变。
关于皇上一拍脑门决定去参加临国舞会的事情,文武官员们还是象征性的吵了一架。
由于那场大火被太多人目睹,消息早就从临国传过来了。
金兵大军围城,他们甚至连一个守兵都没有动用,就直接灭了他们两三万人!
这才是真正的兵不血刃啊!
抛开某些死脑筋的老学究,绝大部分人都明白了一个事情。
扬州和临安如此之近,以至于钱将军只需要一两个时辰就能驾车抵达。
临国留着宋国,没有灭他们的都城,那就是手下留情。
真要想有什么不轨之心,凭借临国的手腕,真的不算什么难事。
而且短期来看,根据电话中交谈的内容,临国有意援助他们抵御金朝的大军
如今的宋国强将早已战死或者老朽,且守军被消耗到薄弱的程度,真要打起来不是金兵的对手。
他们真的缺一个临国这样的盟友。
剩下的问题,大概就是吵吵过去观礼该送些什么。
无非是争送字画题词,还是送古董文玩。
赵构在龙椅上看下面的一群人吵吵嚷嚷的,心不在焉的琢磨着之后的事情。
他想要更多。
这次过去,也是为了看看那扬州城在半年里被改革成了什么样子。
“陛下。”一个官员上前作揖道:“臣恳请,随君前往。”
这是大理寺司直兼宗正簿。
祖父官至尚书右丞,本人也才藻横溢,在京中饱得盛名。
赵构眯眼一笑,慢慢道:“陆放翁好兴致啊。”
第59章边缘
男人总有两个癖好。
逼善妇为娼,劝妓子从良。
他们通过用各种手段占有本不属于自己的女人,再套上道德或审视的枷锁,让那女人看起来仿佛受辱肮脏,为此甚至洋洋自得,觉得自己颇有本事。
又摆出一副伪善而正直的面孔,在风月场里唤那些出卖色相的女人金盆洗手,排出些小钱来展现自己的慈悲。
口口声声地骂着荡妇婊子,可根本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和身体。
那恐怕自己比婊子还不如。
云祈最终没有得官职,而是被找了个由头,封了诰命,出府摇身一变成了扶风郡夫人。
金国的诰命是跟着宋制走的,完颜雍给云祈的也是最高的等级,相当于是将相之妻。
云祈管他要了个懂得朝中上下情况的小吏,自己在府里住了一个月。
中间她倒是没出来招惹谁,倒是有越来越多的男人像闻着了她身上的脂粉味儿,前仆后继的过来找由头登门拜访,想着法子见见这临国来的女贵族是个什么姿色。
完颜雍不把她放在朝野,一是有意保护,得她还没来得及为自己效力就被谁暗害了,二是心存提防,还不敢把宫里的情况全都暴露给她。
就连那看起来只是个普通小吏的人,也是他身边最亲信的暗线。
不过从那个小吏被折腾到两颊发青,脚步虚浮的情况来看,确实这差事不仅是个脑力活,还是个体力活。
唐以完全没有想到过,这个女人怎么就从女奴变成了郡夫人,更不能理解她怎么能这么光明正大的与众官往来,连完颜雍进出她府中的时候,也没有任何掩饰。
而那些与她有过交际的男人,在看向彼此的时候,都露出了隐秘的笑容。
唐以坐不住了。
他虽然从前在心里赌咒发誓,绝对不要去招惹那个疯子,但他必须搞清楚这女人想闹什么幺蛾子。
他无论如何,都和她有同样的临国人身份,极有可能会被波及,所以至少要过去一趟。
唐尚书过来的时候,云祈在漫不经心地摇着扇子吃着点心。
她如同过来度假一般,日子过得闲适惬意。
完颜雍竟也就肯这么养着她,几乎所有的要求都应允了
除了男人。
完颜雍自己是个男人,也清楚一件事情。
在情事上,无论男女都不靠谱。
人在清醒的时候,是管得住心和嘴巴的。
可碰到缠绵悱恻的情事,大多女人管不住心,大多男人管不住嘴。
女人容易被热吻与碰触所俘虏,而男人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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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明自己的雄武做出种种傻事来。
所以聪明如他与唐以,都不敢轻易去碰云祈。
可是,其他男人未必能明白这个道理。
完颜雍原本以为,自己派眼线盯好这女人,就能控制住局面。
没想到他拒绝了那女人养面首的要求,自己手下的一批官员竟都如发情的狗一般蹿了过去。
她吹笛打秋千,就有人争先恐后的趴墙根去窥伺。
她在门口的长椅上晒太阳,各路人就装作无意般经过,去看她姣好的身段和姿容。
后来完颜雍才知道,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和她交集太多,种种安排看似是自己深思熟虑,其实都中了她的套。
不过那时候已经晚了。
唐以一进那府苑,就听见了四处风铃叮叮当当的清脆响声。
云祈喜欢花,这檐外窗旁小亭侧就布满繁花,花色之妍丽犹如锦绣满堂。
唐以跟随指引穿庭过湖,在亭旁终于看见了那女人。
她穿的更加讲究致,也更像个古代人。
宋金妇人皆喜欢花冠珠冠,她却懒得缀饰满头,只在耳侧簪了一朵芍药花,乌黑的长发散落至腰际。
青萝绣为翟,贡第一品命妇。
上马裙由郁金香根染成,淡金色露着几分华贵。
云祈穿不惯弓头鞋,便有人忙不迭送来珠翠点缀的宽脚双鸾鞋,做工也是一等一的好。
女人梳妆打扮,忌讳把太多的颜色揽在身上,得自己显得俗艳不堪。
可唐以记忆的很清楚,他见过云祈太多的样子。
她垂下长发,既可以如无辜懵懂的高中生一般,沾染上几分不自知的清纯,又可以如夜店里拎着昂贵限量包的贵小姐一般,俗透了也格外好看。
如今这一身复古打扮,配上这碗大的白芍药,竟也说不出的合宜。
“唐尚书来了。”云祈打着扇子懒懒道:“去划船吗?”
唐以在她面前根本不用讲究什么礼数,直接站在她的面前,皱眉道:“你和完皇上到底在搞什么?”
云祈抬起眸子,慢慢道:“既然来了,自然有很多话要与我。”
“坐?”
唐以看了眼旁边完全不打算退下的下人,只觉得头疼。
她活在完颜雍无孔不入的监视里,怎么就这么怡然自得。
“我问你,你为什么要逃出来?”唐以也知道自己要问的事情太多,出门之前还专门列了提纲。
他第一不明白的,就是云祈为什么要跟着魏原那种货色逃出来。
魏原现在已经被押回了东京,依旧是阶下囚的身份。
唐以没有心思管他,完颜雍看出来这一点,也只吩咐把那人养在牢里就是。
可云祈她虽然家世和背景都隐秘,但能混上高管的位置,在异变中也有人脉和关系吧。
她根本不像需要为生计谋划的人。
“逃出来?”云祈反问道:“完颜雍后来是不是问了你,四种人性的事情?”
那个管理学的小概念?
唐以愣了下,点头道:“他跟我确认过。”
“那你还不知道答案吗?”
唐以被反问的有点跟不上节奏。
他似乎在她面前得不到这谈话的控制权。
自我实现人?
他隐约觉得自己抓住了什么,又错过了什么?
这女人难道是对自己自信过度,跟着出逃就是为了挑战自己,寻求刺激?
不。
本能告诉他,这不是正确答案。
可其他的每一个,也不像。
云祈漫不经心地抿了口茶,吩咐下头候着的侍女再去取一盒梨子糕来。
“这个先不论,”唐以没有再追问下去,看着她道:“我问你,你打算掺和进金国的这趟水里吗?”
你难道觉得,自己能改变这国家的现状,能以一个女人的身份在这里呼风唤雨,跟临国对抗?
云祈放下茶杯,看向他道:“socanwespeakthislanguage?”
唐以走出云府的时候,神情有些恍惚。
他走了以后没多久,另一辆马车停在了这里。
这女人终于露了破绽。
完颜雍冷着脸下了马车,换乘架辇直接进了那府邸之中。
云祈依旧坐在那里,只是开始尝新烤的小鹌鹑。
她的吃相斯文从容,舔指尖的样子有几分可爱。
“想我了?”
“云祈。”完颜雍直接坐在了她的面前,眼神里露出几分戾气:“告诉朕,你刚才用异语跟他说了什么。”
云祈知道他在监听,知道他会来,指尖仍拈着那小巧的鹌鹑骨,长睫抬起,眼眸里露出几分笑意。
“你想听实话?”
“再放屁就杀了你!”
云祈眼底笑意加深,只缓缓道:“唐尚书问我的是,我是否打算淌这趟浑水,去管金国的事情。”
完颜雍明显知道这句存在,狠厉道:“你怎么回答的?”
他几乎是咬着牙在听结果。
无论这个女人回答什么,他都不可能相信的。
绝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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