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穿宋朝]苍穹之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律
他抬手拍了拍这孩子的肩,示意他放松点:“无论龙老爷子到底叫不叫褚宓,这事儿都只能搁着了你也知道,异变之后,整个江银镇都没法和时国的任何人联系了,所以老爷子就算有什么秘密,你也管不着,也没法管。”
这要是异变之前,他能找爸妈在政府的朋友,花点心思查查总能有结果。
可现在信息链全断了,真知道答案未必也与镇子里有什么关系。
赵青玉虽然不愿意接受这个结果,但也没办法做更多的事情,只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想要破解这个数据库,实在不太可能。
他的能力远远不到这里,再者,这数据库肯定是首都里最聪明的那帮家伙做出来的,寻常人哪里能搞的定这些东西。
柳恣明显也没想到这里面还藏着些秘密,但自己确实权限不够没法点开深层次的资料,只试探着查了查自己的资料发现什么结果都没有。
就让这事烂在这吧。
反正烂掉的破事也不止这一桩了。
扬州城开始进行陆续的通电工作。
电力这个东西,在去年进城时为了防止误触伤人,已经广泛的解释过了其中的威力。
如今这电力跟疫苗一样,没法跟做好事似的广泛传播,照样要让人来填申请表走流程。
几个进出衙门频繁的世家大族早就见识过了‘电’的种种好处,自然派了下人过来,表示愿意配合工作。
而其他中下层的人虽然有些好奇,但填的少
他们也并不需要长久的照明。
有的家庭连房子都住不起,家里根本不点蜡,都是天黑就睡,不会有任何的夜生活。
以至于到了夜晚,扬州城里亮起的那一栋栋高楼都成了奇异的风景
那可是与灯笼的光线截然不同的东西。
城市的排水和防火系统也在不断完善,一切都交给了被统一管理的建设部和工程局。
孔知遥虽然是个实习生,这段时间也被累的脚上都起了厚厚的茧。
他家爸妈见这熊孩子终于被生活压力给累老实了不少,表示非常欣慰。
厉栾带着他们考察旧城区的情况,虽然没想着要马上都拆除或者如何,但必要的防火防洪涝的事情还是需要做的。
现在分人力建下水道什么的不现实,更何况他们根本不打算折腾这个旧城区,什么现代设施都往新城区招呼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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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
随着观念普及、工作岗位增加、人口受教育程度提高,想要进入新城区的人会越来越多,守旧的人呆在老地方也碍不着谁。
整个扬州城虽然繁华热闹,但是一旦着火的话,火势会难以控制。
太多人喜欢把易燃物集中堆放,茅草屋、柴屋本身也是高危点。
厉栾带着人在住宅区调研,正在专心的分析他们的住宅特点和防护方式,孔知遥听不懂一些专业术语,有些走神。
他一走神,就发现远处有一众人在气势汹汹的走过来,明显是要干架的意思。
而且每个人的手里都提着些东西!
孔知遥有些慌乱的打断了厉栾的话,示意她看向远处的那拨人。
眼下街头行人往来,根本没有其他人在这附近逗留。
明显这帮人是冲着他们来的。
“这是要做什么?”厉栾皱眉道:“冲着我们来的?”
等那些人走近的时候,孔知遥才发现他们提着泔水和粪水,明显是来泄愤的。
为首的大婶看打扮是个粗使下人,眼瞅着就一脸怒意,上来就骂道:“你们这些婊子养的妓女”
“你们要干什么?”
“厉姐小心”
孔知遥在看见那桶被抡起来的时候,直接下意识的侧身挡在了厉栾的身前,下一秒被泼了一身的泔水,连耳朵上都挂着烂菜叶子。
馊掉的发酵的味道同时冲进鼻子里,又酸又臭还呛得慌。
“厉姐你快跑我挡不住他们”
孔知遥踮着脚把厉栾护着,结果脸上流的脏水把自己眼睛都糊的看不清了。
他心想厉栾这些日子全泡在办公室里加班,这是得罪哪个大神了,至于吗?
“贱人!放你娘的臭屁去吧!”
“不要脸!骚货!”
下一秒,两三桶的粪水和泔水对准他护着的厉栾同时倒了下来!
第67章不得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以至于其他下属想要围过来帮忙驱散的时候,厉栾已经被这些污臭的东西泼了一身
她心打理的长发在不断地往下滴着水,衣服上也尽是些垢污附在上面。
“厉姐!”
“你们干什么?!”
旁边的男同事面露怒色,一把就抓住了那为首的泼妇,其他人也纷纷冲过来想要控制住他们。
厉栾在那一瞬间被泼的头脑一片空白,回过神来第一时间从包里掏了防狼喷雾,直接对准那些人的眼睛鼻子一个不落的喷了过去!
闹事者原本以为自己定多被抓住挨一顿棒打,没想到这骚货拿出个不知什么东西,让人瞬间呛的眼泪鼻涕往外涌,连咳带哭的没办法压制住这感觉,而且连身体都不受控制的跪下来
“这是什么东西!!!”
“好辣啊啊啊!!”
“救命!!我的眼睛完全睁不开了!!”
防狼喷雾的成分是辣椒素芥末提取物,这一通喷下来还没等那些刁民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一个个呼吸道都跟喷火似的,开始一边嚎一边找水了。
“去找根绳子,绑起来带回警察局。”
厉栾一脸嫌弃的拿纸巾擦掉脸上的脏污,看了眼那十几个完全没有还手能力的人,只尽职尽责的把剩余工作安排完,才带着被波及的几个手下骑车回政府区洗澡换衣服。
坐车回去的话,那车恐怕也没法要了,一股味道洗都洗不干净。
由于自行车不太够,孔知遥骑了其中一辆,载着她往回骑。
两个人的样子都颇为狼狈别说头发衣服了,鞋子里都是些不明液体。
“厉姐,”孔知遥留心着路边往来的车马,纳闷道:“你怎么不生气啊。”
那帮人不光来路不明,还干这么缺德的事情也太过分了吧。
厉栾叹了口气,坐在车后座上轻飘飘道:“又不是第一次了?”
“什么?”孔知遥震惊道:“以前也有人这么对你吗!”
“来参政院,就得做好被骂被诋毁的准备。”厉栾看着路边的行人和街道,眼神淡漠:“任何政策哪怕决断的再科学,都会有民众因为其中的某一个点而愤恨不已。”
“拆除危险建筑,建立新的公共区域,有人就觉得被破了他家的风水,恨不得往办公室门口泼几桶猪血都不肯泄愤。”
“这些人还要不要脸啊,”孔知遥皱着眉闻着自己身上的那股味,恼怒道:“有本事他们自己考进来自己当官啊!”
厉栾大概是着凉了的缘故,身上连块毛巾都没有,冷不丁地打了个喷嚏。
“你是……谁来着?”
“……实习生。”孔知遥闷闷道:“来建设部好几个月了。”
原来是实习的啊。
厉栾从来记不住这些琐碎的东西,又问道:“以后打算来参政院?”
孔知遥蹬着自行车,转着铃铛示意行人让道,老实回答道:“不一定来,我现在有点讨厌这个工作了。”
“为什么?”
“吃力不讨好,活儿多累死人,”他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关键在于,有的老百姓实在是又蠢又坏,让我真心想揍他们狠狠的揍一顿,揍成猪头的那种!”
那些想要强娶幼女的色老头色大叔,那些市侩还斤斤计较的拆迁户,那些挡着道还没办法管好自家牛马的路人,还有今天这种莫名其妙就来泼粪的神经病!
后座突然传来厉栾的笑声。
这冰山还会笑啊。孔知遥心里略有些惊讶,回过神来小心道:“你不觉得我很偏激吗?”
厉栾笑着没说话,也不解释自己的想法。
被泼上脏水的一共有四五个,一路顶着同事们惊异的眼光去拿了衣服洗澡,每个人都在里面呆了接近一两个小时,恨不得把头皮都一寸寸的搓干净,好去掉那股挥之不去的馊臭味道。
沾上臭水的衣服自然是要扔掉的孔知遥把自己的那双球鞋都扔了,宁可踩拖鞋都不想再看那双糊过屎的鞋子一眼。
龙越刚好从医院下了班过来给厉栾送粥,此刻也听见了办公室里的那些议论。
她略有些忐忑地等在外面,心想这一碗蚵仔粥会不会冷。
厉栾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是完全素颜的状态。
她的眼线与口红都被卸掉,眼影和眉粉也毫无踪迹,身上的气味不但已经洗了个干净,还用香氛熏出淡淡的玫瑰香气。
龙越抬头一看到她,下意识地唤了声厉姐。
她素颜的样子,看起来仿佛换了一个人。
凌厉的气质被削弱许多,颇有些攻击性的眉眼装饰也不复存在,整个人显得苍白而柔软,嘴唇都没有什么血色。
办公室的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龙越此刻看着她的这样子,小心翼翼地接过毛巾帮她擦头发,小声问道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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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化妆包。
“不用。”厉栾擦着耳后的水渍,瞥了她一眼:“你不是在医学院上课么?”
龙越动作顿了一下,面不改色道:“今天过来看看龙牧,顺便给你带了一碗粥。”
“嗯?”厉栾尾音拖得有些长:“给我,带粥?”
龙越帮她擦着发梢,声音小了几分:“做多了,喝不完。”
“这样啊。”厉栾拿过她手中的毛巾,垂眸看了眼这个少女:“在医学院呆的还习惯么?”
她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仿佛问的不是什么寻常的话题,而是在审问她隐秘的情绪。
龙越听着这声线就脑子里乱糟糟的,眼睛又落到那手腕侧的休止符上。
“我……”她支吾道:“嗯……”
厉栾随手揉了揉她披落的长发,转身放好东西,并不觉得哪里不对劲:“走吧,陪我喝碗粥。”
蚵仔粥是用鲜鱼吊高汤熬成的,香葱老姜去了腥气,粥汤入喉顺滑可口,相当的滋补。
厉栾眯着眼喝着粥,看着龙越坐在旁边写医学课的预习笔记,抬手把她垂落的头发顺到耳后。
“厉姐”孔知遥顶着鸡窝般乱糟糟的头发走了出来,看见她正在喝粥,下意识地嗅到:“好香啊!”
厉栾晃了晃勺子,示意道:“龙越做的。”
“龙老师好!贤!惠!”孔知遥相当配合的赞美道:“长得这么好看还会做饭!”
龙越发现这是以前的学生,半晌不知道该回什么,有些青涩的点了点头。
“你今天帮我挡了脏水,真是很感谢。”厉栾想了想,解下了一个树脂的鹿角钥匙扣:“这是我以前从圣托里尼带回来的,送你吧。”
孔知遥下意识的看了眼旁边继续闷头写笔记的龙老师,鞠躬道谢了那钥匙扣,叹了口气:“我本来还想出国玩来着现在也差不太多,出了这扬州城已经等于出国了。”
厉栾笑着同他又聊了几句,等他走了以后,继续专心喝粥。
龙越在旁边安静的写了很久,才突然憋出一句话来:“那钥匙扣很好看。”
“你也喜欢吗?”厉栾瞥向她道:“我回头送你一个。”
龙越低着头,也不知道自己在计较什么,只轻声道不用了。
“龙越。”厉栾看着她,突然开口道:“我注意到,你看我的纹身,好几次了。”
龙越略有些慌张的抬起头来,解释道:“不好意思……我只是……”
“这个是为了掩盖针眼和刀伤。”厉栾温和道:“以前觉得痛苦的时候,不方便割腕,也拿圆规或者别的扎腕侧。”
割腕会因为凝血不容易死,而且如果不小心割错地方伤了神经,会影响她制图和工作。
厉栾在谈论这件事的时候,坦然而平静的让人有些心疼。
可又好像什么都过去了,伤疤也愈合了,所以不会再牵动心中的哪里,也不会再疼了。
龙越在这一刻,突然走了一下神。
这样坚毅而独立的姐姐,哭起来的时候,会是怎样的?
她完全不能想象这个画面。
这个开枪时毫不犹豫,做事雷厉风行,遇到什么事都不慌乱的人……
脆弱的时候,会是怎样的?
“我很抱歉……”她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应对,紧张道:“希望你现在觉得好些了。”
“谢谢你今晚带来的粥,很好喝。”厉栾的声音温柔沉静,仿佛能够安抚人心:“以前无论发生什么,都已经过去了即使没有彻底过去,我也可以自己应付好这些事情。”
“请不要担心我。”
龙越怔怔的看着她,犹豫了一下开口道:“你今天也很好看。”
“嗯。”厉栾抬手掐了掐她的脸,有种哄自家妹妹的感觉:“回家的时候小心点,已经有些晚了。”
那十几个人直接被扭送到了警察局。
由于他们做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分了上来就倒泔水和粪水,把他们同事和老大都搞得一身狼狈,所以直到到了警察局,也没有人给这帮痛哭流涕的刁民递水和纸巾。
厉栾在报复的时候下了狠手,对准每个人的眼睛鼻子几乎喷完了半瓶的防狼喷雾,以至于直到天黑了也没人能缓过来,鼻涕眼泪擦都擦不完。
他们的眼睛被揉的红肿,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是嘶哑的
警察了解了情况之后,也不动声色的把厉栾干的事压了下来,只吩咐其他人先忙别的案子,等这些人哭够了再做笔录。
其他成为目击者的建设部小年轻都有点纳闷。
按照道理,厉部长这段时间都在忙工作,能连着加班三天还有力勾引别的男人的话……那真的是钢铁人了。
别说厉部长,他们之前忙完那阵子的项目,一个个回家都睡得跟死猪一样。
为什么要骂她荡妇和婊子呢?
小警察看那帮原住民哭的差不多了,就吩咐兄弟们把人分开一个个的审,任由他们把眼泪鼻涕胡乱擦到墙上,心想真是帮文盲,都没法交流。
很多人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到底是哪一个字,也有人试图装傻充楞,不配合警察工作。
只有那个为首闹事的大婶胆子最小,只拿警棍稍微吓了一下,就哆哆嗦嗦的什么事都招了。
原来这附近有个陈氏人家,家里头有个庶女才十五岁。
之前本来是想把她嫁给势力更广的高老爷子做妾,但因为扬州城被临国占了还颁布了禁令,这事就愣是被搅黄了。
再然后,高氏不堪临国的种种严苛无礼的要求,集体搬迁去了别的地方。
陈氏这中不溜的人家攀不上别的高枝,女儿也嫁不出去,就心里憋着一股气。
谁想得到,这庶女不仅敢学那些临国的娼妓在天天出去遛弯,还瞒过了家里的老妈子、贿赂了盯着她的奴仆,溜去参加了什么舞会第二天就有临国的男人过来约她出去玩了!
这是打陈家的脸!是在打他们陈老爷的脸!
不娶就算了,什么叫约出去玩?当他们这待嫁的闺女是个卖笑的荡妇呢?
陈家不敢跟那男的闹,听说他是官府里的人,他们未必得罪的起。
可是谁都知道,这舞会就是那天天街上带着人晃荡的贱女人办的!
那个穿的袒胸露背、披头散发的女人,没个正行就算了,还带着一群男男女女在街上成天晃悠,都不知道在搞些什么!
陈府附近的邻居亲戚都知道了他们家闺女的事情,开始取笑嘲讽个没完,那陈老爷子直接怒从胆边生恶从心头起,吩咐下人们去把那浪荡的女人给羞辱一顿!
就是她,想带坏扬州城的风气,把所有的女子都影响的躁动不安!
什么狗屁舞会,伤风败俗!
几个警察抽着眉头做完了笔录,半天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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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来。
真是要命啊,这感觉比去山沟沟里办案子还麻烦……都是些什么人呐。
“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窦警官皱眉道:“没有就换人了。”
“大人!官老爷!老奴这都是听家里老爷吩咐的事情,老奴这也是没办法啊,”那带头泼粪的大婶哭的相当委屈:“有什么事您可别为难小的,去跟那陈老爷说啊!”
窦警官看了眼下属,临时叫人开了个会,决定叫人通知陈老爷子来赎人。
陈老头是个老秀才,家里一儿三女两个妾室,手上还有不少的田。
功名考取不得,起码也能吟两句诗附庸风雅,偶尔请两个有名头的大人物来家里吃个饭,就觉得脸上格外有光了。
他原本寻思着出口气就是了,官老爷也断然不可能管这些事情,定多赔礼道歉而已,出不了什么篓子。
谁想到天黑之后,那帮奴仆都没回来家里连个生活做饭的都没有!
再过了些时候,警察找上门来了,叫他亲自去趟警察局赎人!
窦警官看着那穿着长袍宽靴的陈先生,心想这都是什么事。
“你这个算扰乱治安、影响市容,而且经过指认,你和你的这些奴仆都要拘留十五天,叫人交罚金吧。”
“什么?”陈老头的眼睛瞪得浑圆:“为什么我也要坐牢?”
“那女的那女的不是个娼妓吗?”他虽然畏惧这窦警官身上的制服,却也不肯认错:“她能带着仆从招摇过市,我手下的人泼粪泼错地方了,这就要被罚了?!”
“首先,你说的那个娼妓,是我们国家的建设部部长,换算成宋国的官职,也是二到三品。”窦警官深呼吸道:“其次,不管你们伤害的人是男是女,有没有官职家产,都在我们的保护范围内。”
二到三品?!
陈老头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他是知道临国人神通广大,女人不用裹脚还能做官
但是那个袒胸露乳的女人,居然是个二品大官?!
他给一个褂子上可以绣麒麟的大官泼了一身的粪?!
这这怎么可能啊!
“是的,再次跟您强调一遍,我们的官员和公务人员都有男有女,每个人都被法律保护。”窦警官明显已经处理了这种纠纷太多次了,连台词都说顺嘴了:“请您直接缴纳罚金,准备和您的家仆拘留十五日。”
“你在骗我你绝对在骗我!是不是那个女的给你们掏钱了?”陈老爷突然猛地站起来,斩钉截铁道:“如果我泼了个二品大官一身粪水,我现在早该没命了!哪里还有我说话的分!”
他这话一大声的吼出来,全场都鸦雀无声。
四五个警察站在他的身边,跟看怪物似的看着这个老头。
人怎么能,自轻自贱到这种地步……
窦警官保持着一言难尽的表情看着他,半晌才道:“你要是想死的话,我可以跟上面申请的,搞不好可以给你开个先例。”
陈老爷子看见周围的官差每个人都神情严肃,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这才面如死灰的瘫倒在地上。
这回,是真成笑话了。
扬州百姓的业余生活越来越丰富了。
一开始,是四个广场的设立,以及讲座的开设。
如果领了小册子,每次听完讲座以后去盖个章,集齐四个还能领的冰柠檬水喝。
柠檬水尝起来酸酸甜甜的,真是个新鲜东西。
讲座现在都是由志愿者、参政院实习生来接手,内容各不一样,但基本上都清楚翔实,有一定的科普和启智性。
然后是新闻的播报。
每天晚上到了八点整,全城的喇叭会放送一首临国特色的乐曲,然后开始广播新闻。
新闻内容包括新政策的出台,农业改革和获的内容,两国来往的情况,还有城里发生的新鲜事
比如陈是翔先生是如何教唆奴仆违法乱纪,最终一起被拘留十五日的相关事例。
说来奇怪,陈是翔的这桩子事,本来做起来好像顺理成章,可这么一广而告之,又把涉事人员所有人的大名都全城播报一遍之后,反而绝大多数的扬州人都能感觉到不自在的羞耻感了。
而陈氏一族出了拘留所之后,哪里还好意思待在这个通报批评他全家的地方,连夜带着闺女离开了扬州城。
一般在播报这些新闻的时候,播音员都会念相关的分析稿,把相关的道理讲的清楚明白,说清楚事情的来由,和临国所信奉的社会观念。
“任何人拥有自由选择发型、服饰、妆容的权利”
“扬州城内严禁卖淫,近日查处违法场所三家,相关失足妇女已送入民政局进行劳动再教育”
有些守旧又不肯走的人试图把那些喇叭给蒙上被子他们不敢砸坏这些能千里传音的东西,生怕因此被记个大罪掉脑袋,也就想堵住它们的嘴。
可哪怕里三层外三层的把那喇叭裹个严实,声音也洪亮清楚的,能穿过好几重的庭院里。
在文化局和医药局的共同努力下,疫苗的普及工作越来越轻松了。
宋清楚这些人还没有开化,哪怕日子过得再风平浪静,她心里也始终提着一口气,不敢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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