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穿宋朝]苍穹之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律
抓到了送到你们的面前,亲手给你们解决掉。
魏胜李石等人一听见柳恣的这几句话,直接开始挣扎哀嚎起来,拼了命地想要把塞住嘴的东西弄出来,好为自己求一条生路。
魏胜两眼都盯着那赵构,祈求之意溢于言表。
这就是大宋的皇帝吗当初是他秘密派人请他过来助阵,说是要夺回扬州以正大宋之威,如今这皇帝怎么都不肯多看自己一眼!
他魏胜戎马一生,为了朝廷肯抛头颅洒热血,如今怎可以被当成罪臣还是被宋国的人给按罪斩杀!
当初岳飞的事情传到他耳朵里的时候,他虽然扼腕叹息,为那英烈感觉不值,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也会有这一天!
完颜雍看着舅父,深呼吸了一刻,一直没有开口。
他如果为舅父辩解,就是坐实了金国授意这宰相出兵临国,那沂州停驻的炮台车马都会直接北上,打下东京都极有可能。
可……这是看着他长大的舅父啊。
“不如带回去详加审问?”赵构不死心地提议道:“万一钱将军抓错了人呢?”
柳恣坐回原位,抿了口茶道:“不行。”
他已经懒得再编理由了。
不行就是不行。
宋金既然想要背刺,既然在签订三方合约之后同时倒戈想要杀灭临国,那就要承受对应的代价。
他们既然不敢公开与临国为敌,做这种事情都还要找个由头美化行为,那柳恣就由着他们随意掩饰但苦果总归要自己吃下的。
“而且,是今天内。”钱凡打了个哈欠,公然道:“这临军停驻在沂州,自然也是耗着机油粮草,总归是有损失的别拖了。”
“可是……这……”旁边的大臣试图替主子求情:“宋室此次前来,也未带着提刑官之类的……”
“金国可以借啊。”钱凡撑着下巴道:“他们替你们杀,你们岂不是了同胞之间自相残杀?”
赵构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直接站了起来。
他有太多的话都闷在了心里面,想直接当着柳恣的面吼出来
既然你们临国强盛至此,凭什么还在这种事情上斤斤计较!
既然你们守得住扬州城,为什么还要杀了我攻城的军马!
既然你们打灭攻城之军都如此轻松了,为什么还小心眼到要一路北伐,把事情闹大到这种地步!
什么众神之国,什么天龙鬼鸟,全无大度慈悲之心,还逼着他赵构如此两难!
柳恣看着赵构猛地站起来,抬眸直视着他道:“赵先生有什么想说的?”
赵构两眼通红,所有的气血都在往脑子上涌,却在看见那后生的一双眼睛时整个人都发冷。
他现在斗不过他。
他们临国若是要攻下临安城,根本不吹灰之力,只是在等一个结果而已。
“柳先生……说的是。”
赵构压抑着心里的愤懑和暴戾,咬着牙一字一句道:“汤丞相,取诏书来。”
魏胜临死前,心是冷的。
他不知道的是,即使没有时空异变,即使历史上根本不存在临国,他的宿命也是被朝廷派去的淮东路安抚使刘宝出卖背叛,最后死在退回楚州的路上。
在旧的历史里,他被朝廷追封为保宁军节度使,在镇江为他建了“褒忠庙”,可人死如灯灭,许多东西哪怕蕴含着再多的不甘心与怨怒,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而在扬州这边,虽然陆续有沂州的消息传回来,和议的内容也在不断地被传回参政院,却也不太重要了。
这是临国的所有人,第一次如此直观的面对战争。
无论江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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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扬州人,这半个多月的时间里,都在强迫自己接受和消化着这一事实。
去年金兵攻城的时候,所有的军力都集中在了北城的铁幕之外。
城内的人们虽然听得见嘶吼与震动声,却难以想象到底发生了什么。
参政院和军队的所有人,都在替城民和百姓们承受着这一切。
可这一次不一样。
这一次,扬州四面楚歌,江银城前伏尸数万,连城内用水都必须排队领取过滤净化过得水。
据说有人甚至在井里都捞出了尸骨,为此连着做了数天的噩梦,请郎中来都没有用。
这场战争是宋金发动的,可扬州的所有人也不得不承担对应的惨状和后果。
厉栾在和国防部的副部长协调处理后续的守城和清理战场的职责,忙得不可开交。
她要想着法子处理掉城墙上那些成分不明的东西,以至于甚至想把城墙拆掉重新再建一个。
而江银城门门前那已经开始腐烂的上万尸骸,也绝不是能随便搞定的东西。
挖坑焚烧尸体,用铲车和推土机处理城外的残迹,路面的重新翻修和定型,还有一系列相关的事情,都非常的麻烦。
以至于她忙到柳恣他们即将归来的时候,才意识到龙越的存在。
她在哪里?
她还好吗?
厉栾自诩看淡生死,甚至自己都准备好随时死去了,在面对南城门上挂着的头颅和残肢时都有作呕的心态。
在时空异变之后,她已经彻底的无父无母,原本都已经打算好孑然一身的过一辈子了。
那个莽撞又温柔的姑娘总是来参政院里看望她,给她带热乎的汤粥点心,总归是令人心头一暖的。
厉栾在确认事情进入有序状态以后,才终于把事情都脱手交给下属,抓了风衣匆匆忙忙套上,出门去找那个不知去哪儿的龙越。
“她在医学院。”龙牧在电话的另一边道:“好像情绪不太稳定。”
“你呢?”厉栾下意识道:“你还好吗?”
“我还在看特斯拉电圈的第六次优化方案……”龙牧顿了顿,略有些疑惑的开口道:“如果你问的是身体的话,谢谢你,我很好。”
厉栾眉头一抽,直接开着车去了江银城的医学院。
这里已经彻底成为新的医院了。
有几十个伤者被转移了过来,接受医院上下所有人竭力的抢救和治疗。
但由于过去的时间有些长,当初送进来的几十号人能救活的基本上都在躺着养伤,救不活的基本上都已经告别人世了。
这里……更像是住院部。
厉栾匆匆地找了两三层楼,才在配药室里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龙越,已经快十九岁了吧。
可十九岁面对这些,也还是太年轻了一点。
她比龙越大八岁,如今也只能说心里勉强能过得去,所以才更担心她。
“厉厉姐?”龙越的头发扎的一丝不乱,眼下微微发青想来是根本没有睡好,只强行露出笑容来温声道:“厉姐是来拿药的吗?”
“你借我十五分钟。”厉栾直接抓了她的手腕,把她往无人的教室去带:“既然没有抢救安排和手术,有什么事你等一下再做。”
“好好的。”龙越略有些茫然的跟着她走进空教室,见她从包里掏出一张软毯出来,还是有些不知所措:“厉姐,你是想做什么啊。”
“危机心理干预。”厉栾深呼吸道:“你坐下来,把你的双手给我。”
龙越在她的面前一直很听话,此刻双腿盘着坐好,任由她握紧了自己的双手,却仍然在嘴硬:“我怎么会不舒服呢,真没事的。”
“你看见了什么?”厉栾皱眉道:“我听他们说了,攻城的那几天,你在跟着医疗组到处急救。”
龙越从来没有这样郑重的握着她的双手,心中的防备和恐惧在慢慢的消散,声音不知不觉地变小了许多。
“……死亡。”
我目睹了……很多人的死亡。
他们在我的面前哭嚎和挣扎,甚至在祈求着我救一救他们的性命。
我一共……目睹了四十六个人的死亡。
厉栾心情复杂的叹了口气,握住她的双手道:“我来引导你做基本的慈心冥想。”
“以后我不在的时候,当你感觉到恐惧绝望和自罪,一定要按照这个流程,把自己拉回来。”
龙越怔怔地看着她,不安地唤道:“厉姐……”
“闭眼。”
厉栾因为抽烟的缘故,声音一直有些沙哑。
可是如今暮夜将至,周围的环境也静谧而安宁。
她的声音再次响起的时候,仿佛有种能安抚人心的魔力。
“现在,放松你的大脑,我来引导你找回爱和喜悦。”
“放空内心,开始静静地吸气,缓缓地呼气。”
在龙越的神放松下来的那一刻,那几日里目击到的所有苦难和绝望的场景开始不受控制的翻涌了上来。
可是厉栾的掌心是如此的温暖,以至于让她在想要流泪的时候,都不会有逃走的冲动。
“吸气……呼气……”
“感受你自己的存在,和你坐着的感觉。”
那些记忆在她的脑海中不断地翻搅,所有负面的情绪都在试图控制着她的内心,让她与它们一起沉沦。
龙越闭着眼睛,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如溺水的人一般握紧厉栾的双手,强迫自己继续深呼吸和找到自己的存在。
“现在,开始用你自己的想象,感觉有一圈人站在你的身边。”
厉栾的声音温暖而柔软,继续引导着她看见内心的景象。
“而这些人,是关怀着你的人。”
“数一数,有一位、两位、三位……”
龙越闭着双眼,意识到自己的眼泪开始不受控制的往下落,那些扭曲而畸形的肢体还在面前闪烁着残影,可伴随着厉栾的轻数,她渐渐能够看见模糊的人影,在包围和保护着自己。
“让他们,包围着你,带给你爱,与喜悦。”
“他们对你的感情,不一定是纯粹的爱。”
“但重要的是,这些人,曾善意的对待过你。”
“他们用爱,滋养了你。”
龙越闭着眼睛,看见了微笑着的父母,看见了站在身侧的龙牧,还看见了眼神坚定的厉栾,和她所有或远或近的朋友们。
他们仿佛真的站在自己的身侧,在无声地注视着自己,而光和温暖,也在安静地蔓延,变得越来越真切。
窗外开始下淋淋漓漓的雨,厉栾的声音依旧沙哑而又温暖。
从前,在自己痛苦绝望,活在无尽的恐惧和自罪中的时候,是柳恣这样带着她走出去的。
现在,她也可以带着别人,重新找回内心的安宁和爱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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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看到圈子里的每一个人,他们也能看到你。”
“与他们调整到一个合适的距离,你只用慢慢的观察,他们到底是谁。”
龙越深呼吸着,眼泪依旧流个不停,仿佛在发泄和释放着什么。
厉栾静静地看着她,只握紧她的双手,不曾放开。
“看着他们每一个人的眼睛,去感受他们的友善,他们的善意,和爱。”
“试着接受这些……把这温暖的爱,带回你自己的心中。”
在这一刻,龙越记忆里的那些影响和哭声,好像被隔在了外面,变得模糊而难以鉴别。
让她这些日子里坐立难安的愧疚与痛苦,也好像被温柔的屏障隔在了外面,焦躁不安的内心开始慢慢的宁静下来。
她的双手已经冰冷了太久,现在却开始缓缓地回暖。
厉栾的引导依旧轻缓而耐心。
整个冥想的过程只有十分钟不到,可对于龙越而言,却好像过了一整个世纪一样。
她已经意识不到自己满脸的泪水,和颤抖的身体。
眼睛虽然闭着,却看得见所有爱着她,保护着她的人们。
甚至是无法触碰到的父母,也笑的真切而温柔。
“现在,向圈子里的每一个人告别。”
厉栾意识到她又开始慌乱起来,只安抚性的握紧她的双手。
“可以给他们一个拥抱,或者向他们鞠躬。”
不……不要,不要离开我。
龙越几乎哭的抽噎起来,她根本不想睁开眼睛,也根本离不开脑海里的每一个温暖的存在。
现实实在是太冰冷了,冷的让她把所有的心防打开,竭力地躲避这场战争所造成的所有黑暗和痛哭。
“当你向每一个人告别的时候,让他们融化成光,成为你心里温暖的光。”
厉栾的手掌轻柔地抚上她的面颊,语气温暖如初。
“龙越,在你结束告别以后,再睁开眼睛。”
两个人静默地坐在黑暗的教室之中,啜泣声在渐渐地停止。
龙越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是厉栾浅浅的笑容。
她依旧坚定而强大的存在着,也未曾离开过自己。
厉栾望着这少女,突然想起多年前的自己。
“不要自责,不要愧疚,做你眼下该做的事情,好吗。”
“我不在的时候,也请坚定而安宁的活下去。”
她接过纸巾,擦干满脸的泪,轻轻点了点头。
第80章制胜
辛弃疾连着几日都没有睡好。
作为被关在陆府宅院里的一个普通人,他比朝廷那边得知消息的速度慢了许多。
柳恣当时防了宋朝一手,没有贸然的让辛弃疾把手机带走,所以他如今只能靠听奴仆之间的闲言碎语,以及观察陆游归府的时间来确认情况。
他隐隐约约地听说,宋国内部有暴动,战火直接烧到了扬州。
这个消息对于宋国人而言完全没问题,可辛弃疾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
宋国内部虽然确实因为赋税之类的问题,偶尔有民兵作乱,但不至于成为什么新鲜事情。
就算有几千人集结起来闹幺蛾子,以扬州城的兵力来说,解决这问题也易如反掌。
可为什么,到现在为止,都只听说扬州城遭了祸患,而其他地方都没有事呢?
他站在信息圈之外,越想越觉得民间流传的这套说辞有纰漏。
可陆游铁了心的隔绝他与所有人的接触,连过来修理油灯的小厮都不肯与他再说两句话。
辛弃疾眼看着府里的管制莫名加强了,就明白陆游在防着他。
那就更可以说明,外面出事了,而且不是一般的小事情。
人在不同的舆论区里,会被不同的风向带着走。
他如果只是个纯粹的宋人,就会以为是暴民作乱扰了扬州城的清净,结果那临国就怒不可遏的屠杀了所有暴民还一路北伐,拿着这个小事当由头攻下了金宋的多个城市,其面目之猖狂狰狞都令人发指。
如果他是个临国人,就会以为是宋金一起伐临,城外有二十来万人不休不止的攻城烧成,最后被临国的守军打了个落花流水,清理战场的时间都远比攻城的时间要长的许多。
在临国的视角里,这场战争原本就是由金宋发起,更何况楚州海州原本就是和议之中定下的筹码,拿下来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至于楚海附近的小城市,那是顺手拿的,也当弥补下守城数日的损失。
可到底谁是对的呢?
对错还重要吗?
辛弃疾他的身份太微妙了。
他虽然祖上都是北宋人,可自己出身于金国,思想被临国点拨引导,如今又被囚在这南宋的临安城里。
等他终于获得人身自由,可以随意出入陆府的时候,战争已经结束一个月,眼瞅着就到四月末了。
临安城里依旧繁花开的正好,百姓们操劳忙碌又或者嬉笑怒骂,仿佛无事发生过一样。
根据陆游的安排,辛弃疾需要在文思院里参与有关临国情况的著述编著,同时理清楚他们临国种种妖异之处的原因。
辛弃疾做事依旧沉稳妥帖,也严谨的没有任何纰漏。
他来到文思院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观察身边有没有任何和自己一样接受过临国教育的人。
这个小动作其实带着私心他实在是太孤独了。
所有的课本和现代的物品全都上缴送给了帝王,而他身边簇拥的士子都只会摇着笔杆念些四书五经的东西。
可真正在临国接受过系统性教育的,并且愿意理解和接受他们的逻辑和理论的,只有他一人。
文思院里众生云集,到处都散着书香和笔墨的味道。
可他一个人坐在人群之中不声不响,哪怕不曾开口发表过任何见解和言论,也知道自己与他们格格不入。
在他离开江银之前,赵青玉曾经跟他讲过一个故事。
“你听说过普罗米修斯吗?”
“那是什么?”
一个天神,将他的火种带到了人间,却因此要被铁索链条缚在岩石之上,被秃鹫苍鹰日夜啄食肝脏。
辛弃疾当时听完这个来自欧罗巴的传说,一脸的诧异和不解:“为什么带来火光却是罪过呢?”
“你们文明里的神农尝百草,不也是这样的吗。”赵青玉搅着咖啡上的奶泡,反问道:“神农将百草尝尽,最后因为断肠草丢了性命,这也是代价啊。”
“我不明白。”
“再比方说,真实发生过的事情”赵青玉笑了起来:“以前有个叫布鲁诺的科学家,他批判哲学和神学,宣传世界的中心是太阳而不是地球,最后被烧死在了罗马鲜花广场。”
辛弃疾隐约听出来了什么,低声道:“你在提醒我,回了宋国以后,也不要贸然地把火种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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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们不一定愿意了解真相。”赵青玉指了指他书包里那一摞子现代教材,语气轻松而平淡:“你所要发出的声音,你所忧惧的问题,如果会让他们感觉到自己被嘲讽和威胁了的话,那真相就是无足轻重的了。”
哪怕太阳确实就是世界的中心,哪怕地球是圆的,那也已经不重要了。
“我跟柳叔打过赌,猜你回去以后会不会被当成异端给烧死,毕竟你知道的东西对于他们而言……实在是太多了。”赵青玉捧着下巴道:“瞥见了天火,就把它藏在心里,不要贸然地掏出来,急切地想要照亮世人。”
“他们极有可能认为,自己并不需要这些。”
这就是辛弃疾平平安安活到现在了的根本原因。
宋国虽然不至于戏剧性到抓只苍鹰去啄他的肺腑,可如果自己被打为临国来的叛贼,后果也好不到哪里去。
辛弃疾埋首于案牍之中,从早到晚都在参与临国资料的编录工作,间或要接受各路官僚的审问和质疑,晚上还要回去陆府写道德文章。
与其说是逆来顺受,诸事都颇好商量,倒不如说是在隐忍着观察着这一切。
幼安,你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你想怎样来报答这个国家?
战争结束以后,地图被重新分割,临国的版图自然又扩张了不少。
三国和议的事情自然没有被放下,连铁棘战车的订单都照样如从前一般执行攻打西夏的事情被推到了九月,临国依旧不出钱也不出力,却在隐约地把刀架在他们脖子上逼着他们去相争。
在这些事情的基础上,又添了一个沂州和议。
沂州和议的内容,对于金宋而言确实有些串味了。
在绍兴协议之中,金是君,宋是臣,当年的规矩本来是赵构应该给金国皇帝行跪拜礼,只是秦桧以孝期为理由给挡掉了。
可在沂州和议之中,柳恣表示对这种伦理哏不太感兴趣,表示三国从此平起平坐,不要再纠结谁比谁高了。
临国甚至不要金宋的岁币进贡,只吩咐在后续的外交工作中修订清晰三国的商贸等领域的具体条例,连占便宜的兴趣都没有。
眼下的临国,占了富产磷矿的海州,霸了岩盐资源丰富、坡缕缟石数不胜数的楚州,还拿下了金刚石储量极高、铁矿可采面积达十平方公里的沂州,别说跟金宋闹着玩,就是专心推动工业革命,把目标放在造飞机造卫星上都没有问题了。
这些事情在临国内部自然都可以自圆其说,但同时也在进一步的激发宋金两国的不安和恐慌。
别说铁棘之车了,就之前拿来守城的炮车,随便拿三辆出来都能一个城池一个城池的轰过去临国为什么这么好讲话,而且根本没有继续打得意思?
他们是有什么把柄或者弱点,所以才一直不扩张吗。
陆游在沂州和议之后,虽然没注意到皇上怀里又多了个新东西,却能够明显地嗅出临国的不安分出来。
如今掐不死这苗头,未来只会更难做。
他想来想去,最终还是把目光放到了辛弃疾的身上。
一定要找到制胜的办法。
也一定要毁掉临国。
辛弃疾再次被带到了宫城之中。
他不清楚这附近的规制,也不清楚自己被带去了哪里。
但总隐约感觉……这次的问询果然和从前几次不一样。
而且极有可能和城内传的沸沸扬扬的事情有关。
赵构等在殿内,一眼就看见了这个书生。
旁边的汤丞相端出一副长者的大度姿态出来,笑吟吟地招呼他不必多礼,坐下说话。
来的人不多,但都是枢密院以及其他几处的重臣。
话虽然这么说,但礼数不敢出错。
哪怕汤丞相又开口拦了一次,辛弃疾还是跟皇上和他手下的一群人轮流行了个礼,脚步眼神一个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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