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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穿宋朝]苍穹之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律
最开始的南宋地理面积约等于四分之一的金国,现在金宋战争胶着不定,宋国的面积扩张到了接近金国七分之三的大小,但同样也迟迟不肯落子。
如果要一路杀到中都,就要在多面环山的环境里竭力攻城。
宋国在南方偏安一隅的发展了几十年,士兵也更习惯南方的水土,越往北越畏寒怕冷,到了冬天恐怕战力会更削一层。
如果是守住中部和西部一带,显然是颇为划算的。
现在的金国领土犹如一个倒扣的凹字形,东边的临海一带还没有被彻底攻下,但中间都被囤了个干净。
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中都及周边一带久攻不下,为此朝廷里也渐渐开始失了士气,甚至有人开始提议签署完颜雍递来的和约。
如果临国要打下金国的次核心地带,就将以沂州为起点,先拿走处于半真空状态的寄州和青州,再一路往北攻下沧州冀州之后直取中都。
金国为了摆脱人口困境,把中部的绝大多数地方都让了出来,避了兵力因直面冲突造成的损失。
但是东部沿海一带是冲积平原,因为气候适宜土地肥沃,显然粮食产量充足且其他物产也颇为丰富。
他们死守东部边缘地区,既是想保住最后的农业区,也是想以此为未来再次掠夺中原的起点。
相关的战略分析图被放映在了大屏幕之上,会议厅里来的人并不多。
三四个军部的高层都是从前警察局里钱凡最信任的手下,如今都已经成为某某部长或者某某将军了。
还有少数二阶和三阶官员出席了会议,厉副元首还在楚州主持新工业区规划以及农业区成果验,白鹿忙中抽空过来听军部会议。
那个引发了一众议论的新任官员也到了会议厅。
他穿着藏青色的制服,神情严肃而冷静。
钱凡并没有与熟人们寒暄的兴致,直接用电子遥控笔在地图上进行标记,讲解更详尽的战局分析。
打下东部沿海地区,是为了扩张更多的资源,并且建立临海或者无人试验区。
搞不好再过个十年二十年,他们就能发射卫星到这个平行世界的宇宙中了。
“现代战争与古代战争区别之一,在于时间控制上。”钱凡在这几年里已经彻底回到了军人身份里,口吻严肃而坚定:“急行军,定点打击与目标攻克,如果要开战,就要做节奏的掌控者。”
他们现在拥有了全套的陆地对抗热武器,单纯从轰击能力和威慑能力来说,已经拥有划时代的碾压能力了。
这种军事打击强度虽然无法解决国内工商业发展反噬的内乱,毕竟一炮轰下去就是同归于尽了,但是在打击外敌方面还是颇为恐怖的。
金国打下整个北宋只用了两年,这在古代战争史里恐怕是非常值得研究的一段了。
但是在现代战争里,战局不能拖,战时不能拖。
一场攻克式的战争恐怕从开始到结束只要几个小时到几天,这是多项科学成果共同绽放的成果。
钱凡说明着战争构想和相关预计,紧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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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谈论该以什么路线和速度运送重达数吨的炮筒等武器出去。
远处的提示灯突然亮了起来。
“……辛议员?”他顿了一下,抬眉道:“你是想说什么关于金国的战略资料吗?”
“不,”辛弃疾缓缓站了起来,沉声道:“攻下东部数周,有更方便的方法。”
“由于科技的限制,他们的对空能力约等于零,即使是投石射箭也要受风力的限制。”
他声音顿挫有力,全然不像一个刚涉足此领域的新成员。
“我认为,单人飞行器和无人机的研发使用,可以让这场战争取得最高的效益比。”
柳恣看了眼自己草稿纸上写着的飞行器三个字,扬眉笑了起来。
第148章中秋
飞行器不同于飞机的地方在于,更轻,更灵活,成本更低,研发难度更小。
单纯以现在的工业能力来说,造飞机的技术够但材料不够。
飞机的框架需要既轻又韧的铝合金等一系列航空材料,这不是随便哪个玻璃厂冶金厂能倒腾出来的东西。
眼下汽车产业刚发展不到一年,连国内的汽车都算勉强的在不断更新,造飞机确实起码还得再等个五六年。
“私人飞行器?”钱凡从前都是开惯轰炸机战斗机,对这东西确实不算了解:“类似喷气式背包的那种?”
辛弃疾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快步上前,把印着自己id的u盘插进了演示器中。
画面上出现了一个类似喇叭的东西,前端是供人坐下的座椅,后端是巨大的螺旋桨。
这显然不是他创造出来的而是自2010诞生雏形,到了2030年仍旧流行的新式交通工具,造价大概在七万元到十五万元。
柳恣抬头望着ppt上的不同型号飞行器图纸,心想自己读大学的时候为了玩这玩意,差点把腿给摔断
虽然苟活到现在还是给弄折了,但问题不大。
“这种飞行器在现代,一般是用来解决交通问题,”辛弃疾一面演示简化之后的制造流程和技术要求,一面结合实际的解释道:“但对于古人而言,如果没有接受过科学教育,突然看到一群人出现在天空之中,并且给出一定的威慑,足以等同于神迹再现。”
就像在西方人面前将红海一分为二一样。
钱凡神情复杂的看了他半天。
他的这个古代朋友现在已经能非常熟练的谈论古今之事了,有点违和又好像非常顺理成章。
“你的意思是,我们不大规模轰炸打击,而是用这种……科技震慑的法子?”旁听的官员开口道:“因为他们完全不清楚情况,而且没有制空能力?”
辛弃疾耸了耸肩,认真道:“人员伤亡量更低,而且成本和运输压力也会减轻,可以一试。”
传统的战斗方式,当然是投石射箭互怼,搞不好还要围城数月来一场耐力战。
现代战争就是准打击武力威慑,争取狠准快的结束战斗。
但问题是,现在是一群现代人在解决古代的地盘问题,杀戮并不是什么高明的选择。
“我从不同意参政院扮演一个邪教之主的提议,”钱凡半晌道:“但如果能智取,肯定优先考虑。”
人们开始交谈讨论,并且不断地询问有关这个提议的更多细节。
辛弃疾早就准备好了相关的具体图像和数据,在演示台上对答如流,表现的相当成熟。
柳恣想了一刻,才抬手按了信号灯。
“柳元首?”钱凡正写着相关的记录,随口道:“您有什么想说的?”
他们两人虽然这几年关系从点头之交到哥俩好,对外仍旧表现的不温不火,也并没有公开两人之间的密友关系。
钱凡在公共场合里对柳恣的礼貌和客气,一直是在保护他们两人的身份。
“如果计划再度北行,我这边可以拨出三十吨的储备粮出来。”柳恣慢条斯理道:“我刚才算过了,这批粮食的保质期刚好能卡着你们最晚预计出军的时间点。”
三十吨?!
整个会议厅里的气氛都开始沸腾起来
这额外的援助当真是锦上添花!
上空进行高表演性的飞行梯队表演,在城门前直接开仓放粮以示仁慈,这事如果放到2030年的环境下,就等于一群外星人坐着飞碟出现在上空,并且开始大规模供给能让人长生不老的纳米药剂。
不管因吃饱穿暖执意守城的金国贵族怎么想,至少那些难民和流民会站在哪边,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
这个消息无异于是一针强心剂。
因黑市和国际环境而越来越昂贵的米价,在这种情况下能够直接无条件开仓供给,也许并不能帮助城池的攻克,但起码能一定程度上扰乱他们城内的秩序。
金国占了大半东方和北方的疆土,宋国卡在节骨眼上久攻不下中都,时机确实非常不错。
如果能联通整条海岸线一直打到东北,那么无论是开港贸易还是航运往来,都会非常方便。
整个会议从上午十点一直商讨到了晚上九点,人们在离场的时候都颇为念念不舍,还有一肚子的话要说。
而这初来乍到的辛议员,无论是开阔的思路,还是成熟稳重的谈吐,都颇让人刮目相看。
显然这参政院里,来了个厉害人物。
柳恣并不清楚幼安晚上是否还要留在军部加班,至少钱凡为了今天的事恐怕要忙一阵子了。
他一个人走近了公寓楼,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已经是秋天了,夜风确实有些冷。
一件披风被覆在了他的身上,转身一看,竟是幼安。
“你也休息了?”柳恣失笑道:“真好,我可以少发点加班了。”
辛弃疾抬手帮他把披风系好,温和道:“今天出去走走吧,夜景会很好看。”
“怎么?今天有什么特殊的说法不成?”柳恣感受了下宽松保暖的披风,颇有点想在公众场合下牵着他的手,想了想却还是忍住了。
“今天是九月二十四,也是我们的中秋。”幼安抬头看向天际,皎洁的明月已悬至苍穹,清辉明亮而又温润。
他显然早一步从公寓楼里下来,换下了制服重作古人打扮,只带着他去扬州城的商业区里转一转。
如今异变六年,人们的生活习惯在不断地融合。
古人们渐渐习惯了电灯和电话亭的存在,附近几周都开始建立通信亭,游子和年迈的父母在想着法子隔着千里聆听对方的声音。
物美价廉的瓷器和丝绸不断流入江银人的家中,人们对这样典雅华美的手工艺品都颇为爱不释手。
年轻的江银姑娘纷纷开始穿宋国特色的长裙披袍,花大价钱买出名绣娘的作品。
而斗篷、披风、暖手小炉之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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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成为现代人冬日里必备品之一。
同样的,例如暖宝宝、方便面、打火机一类的生活用品也早就开始大规模流行,连福建那边的富商都早已人手一个打火机。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共同参与舞会和节日,也在共同感受这安宁而祥和的中秋之夜。
“按照这边的规矩,每逢中秋之夜的时候,都要拜月,”辛弃疾带着他在灯和人群之间穿梭,声音不疾不徐:“男子多求‘早步蟾宫、高攀仙桂’,有诗曾吟‘时人莫讶登科早,只为嫦娥爱少年。’”
“我听说好些人往钱塘那边去,可是为了观潮?”柳恣好奇道:“有空了咱们也过去看看?”
辛弃疾笑着想摸一摸他的脸颊,只在涌动的人流中站定了一刻凝视着他的模样,再转身继续往前走:“是啊,若未来咱们能闲下来,要去看看西湖断桥与那钱塘盛景。”
柳恣相当乖巧的跟着他往前走,一眼就瞥见了河畔星星点点的灯火。
碎金似的光芒在随着烟波荡漾开来,人们聚在那放着莲灯,松檀香气也顺着清风蔓延至四处。
令人惊异的是,顺着这一整条扬州河放眼望去,竟有数不清的灯火在一路飘来。
“这上万盏河灯皆是羊皮小水灯,应唤作‘一点红’,”辛弃疾靠着他轻声道:“苏轼曾说’何人舣舟临古汴,千灯夜作鱼龙变’,正是应了此景。”
柳恣出神的望了好久,缓缓道:“可惜我手机没电了,不然要多拍几张。”
他们一同听着远处传来的高楼歌声向前行去,一齐手捧着热乎的苏式月饼边吃边聊,久违的共同享受着喧嚣之中的宁静。
等走到了某一处,辛弃疾才意识到有些眼熟:“这儿不是?”
“嗯,我特意带你过来的,”柳恣笑道:“这家琴店,你从前初来扬州的时候不是经常来逛么?”
那时他初来乍到,还对扬州和江银都一无所知。
但风骨是藏不住的。
辛弃疾天生喜欢丝竹诗歌,还写得一手好字,可惜从前虽然在名琴旁驻足流连多次,也没有机会买下一台。
“你是说……”辛弃疾讶异道:“难道……”
“我几个月前下了订单,原本想着这几天忙完了亲自给你送过去,”柳恣同他一起走进那店中,笑着和老板打了个招呼。
“虽然不及‘焦尾’‘独幽’,但也是一份心意。”
话语之间,伙计们手脚轻快的把那刚制成不久的琴搬了出来。
上好的梧桐木光泽沉润,栗色琴身木纹别致,琴尾绘着白梅独放,更透着无法言喻的清幽。
辛弃疾怔怔地看了许久,只上前抬手抚了几音。
音匀声圆,清透泛芳。
虽然是古朴之物,但无论形态还是音色都明而清雅,便如照着他本人一般量身定制。
这恐怕是最意外也最称心的礼物了。
柳恣眨了眨眼,也学着大家互相问候的口吻笑吟吟道:“中秋快乐,幼安。”
此琴可同此情。
但愿人长久。
第149章青龙
青玉翻看着人脑扫描的相关资料,不知不觉地开始走神。
如果单纯只论能力,龙牧恐怕是最适合继任的元首的人了。
他能够适应多线程工作,擅长风险评估与长期规划,在统筹多方面齐步并进上,也许做的比那些分支机构还要好。
如果他在,恐怕连财政院和统计局都要开始裁员,毕竟很多工作只要配备上足够密的程序就可以规模化完成了。
但是就凭他这样太过纯粹的性子,进了参政院那种地方,搞不好会被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一想到骨头,莫名还有点饿。
青玉揉了揉脸,心想这都是什么跟什么,抬手示意道:“小牧?去吃饭吧?”
龙牧盯着屏幕,半晌才道:“你说有没有可能,把人的思维彻底保留在云端上?”
“别开玩笑了。”青玉凉凉道:“做这件事的前提,是不能中断大脑和头盔的连接,只要大脑死亡,就没有可能再继续谁的生命。”
想要让思维永远地投射在云端上,就如同让月亮永远发光一样。
可月亮本身是不会发光的。
只要太阳熄灭,月亮就会永远地沉眠在黑暗之中。
“我有点想把zeta彻底拆了,看看有些什么部件是可以利用的,”龙牧略有些头疼地翻着资料,继续思索道:“眼下连高铁都没建出来,修了zeta也只是添更多的维修开支。”
青玉神情略有些古怪的撑着下巴看着他,缓缓开口道:“龙牧。”
“嗯?”
“你真的……完全不对你爷爷的那一堆事有任何感觉吗?”
他的执念,他的不甘心,他的痛苦,你都一点点的体会不到吗?
且不说为此付出些什么,起码有些共情吧?
如果是青玉自己的老爸拼了一个积木三十年,临头把这积木交给自己,他绝对会带着对父亲的感情继续认真对待这个东西这是人之常情。
龙牧停止了浏览资料的动作,再次想了想,还是有些茫然:“我爷爷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
青玉定定地看了他几秒钟,开口道:“你不会因为他的显赫成就而感到同样的骄傲,也不会因为他的丑闻而自我羞耻,对吧。”
“……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就是,你脑子里负责计算和逻辑分析的那部分已经把情感体验的地盘全部占领了啊。
青玉简直想去给他的大脑拍个片子,看看他是不是连大小脑都长得跟其他人不一样。
柳恣的消息适时的传了过来,是邀请他们去扬州颂月楼吃全鱼宴的短信。
龙牧决定继续工作,随便吃点三明治填饱肚子,青玉索性自己开车过去与他们会合,等会随手打包些回来带给他。
来吃饭的人并不多,都是难得出席的近友。
孙赐和胡飞因为两国外交的事情快忙坏了,难得跟着自家老板出来吃个饭。
白鹿和厉栾也终于有空过来聚聚,还各自从楚州和临沂带来了当地的特产,当做礼物分发给了大家。
“龙牧不来?”钱凡笑眯眯道:“又在搞科学,是吧?”
青玉点了点头,低头专心吃麻雀酥。
“跟龙局长在一起就是方便啊,”孙赐在旁边感叹道:“他什么都能解决,什么学科也都是行家,简直是万能的何况还长得这么可爱!”
“并没有,”青玉慢悠悠打断道:“他到现在都分不清楚佩奇和乔治,也记不住我的生日。”
虽然更可能是‘不在意’而不是‘记不住’,但让人不爽就是了。
“那爱好呢?你们平时有共同的爱好吗?”孙赐八卦道:“一起打电动?”
青玉又拈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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块龙须酥,慢条斯理地摇了摇头:“一起做实验写论文算吗?”
“那当朋友挺合适,做恋人什么的就很可怕了……”孙赐长长叹了口气,朝着他挤了挤眼睛道:“参政院有好多小姑娘喜欢你小伙子也有。”
赵青玉没想到今天被八卦感情生活的是自己,他拿着那块龙须酥哑然失笑,带着略有些求助的眼神看向了柳恣。
“哎,别看我,”柳恣摆了摆手:“你都单身六年了,从异变元年开始之前你爸就跟我八卦过你的感情问题。”
“再说了,”他顿了几秒钟:“你是不是打算,就这么守着龙牧直到老死啊。”
厉栾意味深长地揉了揉青玉蓬软的头发。
青玉噗的一声笑了起来,挥了挥筷子道:“吃饭吃饭。”
钱凡相当给面子的站了起来,开始给所有人倒啤酒。
一场时空异变,让他们都或多或少的失去了亲密的伴侣和家人。
柳恣每年过年的时候,都会找个地方抽两根烟,对着另一个时空的父母自言自语几句。
供电局的吴局长直到现在也没有再找任何伴侣,家中的床头仍旧挂着新婚时的照片。
像柳恣厉栾这样经历太多的人,有时候在处理一段失去的关系时,还能比较冷静和克制。
可青玉和龙牧都是在少年时失去父母的孩子。
龙牧有个机器人般冷冰冰的脑子,这确实无可争议。
但青玉有时候消耗在龙牧那的大部分时间,确实都在试图补上自己心里空落落的那个洞。
一旦离开龙牧,他的那个洞只会被拖得越来越大,深层的悲伤和沮丧也会无法掩盖。
他们相伴了六年,这六年已经让彼此的存在都转化为了一种深层次的习惯。
周一要一起去地下站修zeta,周二要一起去亦狮集团开股东会议,周三会在参政院会议上见面,周四可能有空一起去看个电影。
赵青玉随着他们碰杯说笑,内心却有些抽离的在想其他的事情。
去拥抱一个,可能永远也无法给予哪怕一点点回应的人,也许并不是什么坏事。
只要自己不贪心的要求太多,也许就没有什么吧。
等他带着温热的打包盒回到实验室时,苍白的灯光依旧亮着。
这里的一切和三四个小时前没有区别。
空气中有机箱运行时的微微鸣响声,键盘的敲击声也在间或起伏。
青玉靠在门边,看着远处那个专心总结数据的背影许久,拎着那份打包盒没有说话。
“你回来了?”龙牧并没有停下工作,只闻了闻空气中的味道:“给我带了虾?”
“嗯。”
“刚才亦狮那边的人打电话过来,说预算立项出了点问题,”龙牧继续注视着屏幕,继续道:“我已经解决了。”
“嗯。”
龙牧敲键盘的动作顿了一下,停止工作,转了椅子看向他。
“你不开心吗?”
青玉的目光与他短暂相接,又再次错开。
“嗯。”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只要青玉不再骚话连篇没事惹乱子,那就百分之两百是闷着什么事了。
龙牧想了想道:“需要我离开这里,让你静一静吗?”
赵青玉突然笑了起来。
他放下了那打包盒,朝他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
龙牧根本没有对私人感情的认知,在此刻甚至连往后退的下意识动作都没有,只那样毫无防备地坐在那里,依旧微微抬头注视着他。
青玉俯下身,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甚至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他直接一只手撑在了龙牧身旁的办工桌上,把对方笼在了自己的阴影之下。
六年一弹指,时间流逝的让人毫无感觉。
龙牧身上那些雏鸟般的纤柔感早已尽数褪去,他如今也成为了一个成年人。
温和,平静,犹如一枚玉石般冰冷而沉默。
龙牧仍旧注视着他的眼睛,没有心跳加速,没有躲避也没有急促的呼吸。
他并不觉得这是什么暧昧的暗示,反而在观察青玉到底想做些什么。
青玉低头吻了他。
只是垂眸靠近,一个带着麦芽香气的吻。
没有多余的动作,没有辗转缠绵,就仿佛只是手心相交一样。
龙牧任由他结束了这个吻,只缓缓眨了一下眼。
可青玉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他凝视着那双过分平静的眼睛,带着微微怒意的笑起来,只用另一只手摁住了他的肩:“没有任何感觉,对吧,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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