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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魔灵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安宁不悔
刘氏姊妹在家中,姐姐在屋子里做女工,妹妹在院子里搭衣服,从门外慌里慌张地跑进来一个小童子。
“姐姐,姐姐,你们快跑吧!”那小童子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进了门就喊。
“小娃娃怎么跑成这样,姐姐又没做什么坏事,为什么要跑?”刘德搭完一件衣服,甩了甩双手,又在腰间擦了擦,笑道。
“瞧你跑的。”刘佑从屋子里走出来,捏了捏小童子的脸,笑道。
“姐姐,真的,你们快跑吧,那些人想让你们当祭品!”那小童子很急切拉着刘佑的衣服就要往外走。
“和尚说要双生子当祭品,他们就要来了,好姐姐,你们快走吧!”
刘佑被小童子拉着到门口,刘德跟在后面,他们到了门口就见一堆百姓已经在外面了。
百姓之中,有一妇人见自己的孩子拉着刘氏姊妹,喊道:“雷娃子,回来。”
“你们不能拿姐姐们当祭品,我会保护姐姐们的。”小童子挡在就是姐妹前面,张开双臂要保护刘氏姊妹。
人群自动给高僧让出一条道来,那高僧从人群后面走来。
“这小娃娃,不过六七岁,也是纯洁之人了,不过可惜不是女娃子……”高僧说。
雷娃子的母亲听见高僧这么说,生怕自己的孩子也被当祭品,赶忙上去把他抱下来,雷娃子哭天喊地不愿意。
“乡亲们,你们这是做什么?”刘佑说。
“天已经大旱三年了,再这样下去,清平县就要灭绝了。”一人痛心疾首地说。
“庙前求雨三个月,都未成,昨日,金仙临世,说要祭品,天神才会降雨。”那高僧低头说道。
“和尚信的是佛祖,管降雨的是天上的神仙,高僧应和佛祖缘近,怎的感觉和天上的神仙更近一些。”刘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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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和尚说道,她不像他姐姐温柔内敛。
刘德从一开始就看不惯那和尚,他提议建庙求雨耗了不少,给百姓添加了负担,如今又要把注意打到她们姐妹身上去了。
“求雨最重要的是心诚,神仙又怎么会要我等凡人的性命?”刘佑开口,声音柔弱,却不卑不亢。
“献祭之后,便是上天做了神仙,可还委屈了你们?”高僧说。
“那若我们就偏爱俗世,不想做那神仙呢?”刘德反问道。
“清平县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你们怎么能忍心看百姓受苦?”
“对,就是……”听了高僧的话,人群中出现附和的声音,他们只想到了自己的利益,却不考虑刘氏姊妹的意愿。
“那既然这样,你便献祭了自己不是更好?”刘德讥笑那高僧。
“若是贫僧可以,为了清平县百姓,贫僧定当万死不辞。”
那高僧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看的刘德只想发笑。
“两位施主,对不住了。”
那高僧这样说的时候,人群之中有人拿着绳子出来,上前要绑住刘氏姊妹。
“你们做什么?”“放开我们!”刘氏姊妹的挣扎并没有用,她们被绑着,被推搡着到了神庙前。
第42章紫金寺6
刘氏姊妹被带到神庙前,神庙前祭祀要用的东西都准备好了,现在她们就是被献祭的祭品。
众人把刘氏姊妹绑在神庙前,刘氏姊妹被迫跪在众人面前。高僧说,祭祀要流她们的血,割她们的肉,焚她们的骨。一开始,人群之中有不忍心这样对待刘氏姊妹的,很快被众人打压下去,所有沉浸在献祭了刘氏姊妹就可以得到神的眷佑,从此清平县都会风调雨顺的幻想中。
刘氏姊妹跪在庙门前,看着眼前麻木不仁的百姓,想起之前自己为帮助他们所做的一桩桩一件件事情,突然悲从中来,竟是没有一个人是于心不忍的!他们为了求雨,就要她们姊妹的两条鲜活的生命!
从人群后,跑出来一个娃娃,是雷娃子。雷娃子本被关在家中,家里人把他关院子里后就跟随着众人去了神庙,雷娃子搬了两个垫脚的凳子,叠在一起,放在院落的高墙下。
他爬上凳子,看着下面的高度,害怕的发抖,但他一想到,当时他问他母亲,祭品是什么,他母亲说,祭品就是像平常献给神仙的牛羊肉一样。
那些祭品都是煮熟了做成肉的,他父亲还给他带回来过,他想姐姐们做祭品,不就是要被煮熟,当成肉来吃了吗?一想到这里,他就觉得不行,这样的事不能发生,姐姐们不能变成想猪牛羊肉那样,被放在案桌之上!
雷娃子一想,“咣当当”叠着的椅子散架了,雷娃子从椅子上摔下来,摔了满身灰。
他的脚被划破了皮,雷娃子疼得眼泪掉了下来,他用占满了尘土的脏兮兮小手抹着脸上的泪,“哇哇”大哭起来。
可是,雷娃子一想到姐姐们要被杀了吃,他就顾不得疼了。
雷娃子重新叠起椅子,他爬到椅子上,奋力地上了围墙,坐在高高的围墙上,雷娃子又害怕了,他想哭,但他想到姐姐们就焦急地不能哭,他看到墙外有棵树,小手擦干眼泪,沿着树趴下去,扒在树上没扒稳,一下子又摔了个屁股墩儿。
雷娃子揉揉屁股就往神庙的方向跑。
他到了神庙就看到两个姐姐被绑在庙门前。
“你们放了姐姐,你们这些坏人!”雷娃子跑到人群前面对着人群喊,然后他又对着高僧,砸了一块石头:“你这个坏和尚!”
雷娃子手里拿了不少石头,一下一下砸向那和尚,和尚第一下被砸了个正着,后面就赶紧抬起手挡失了自己一贯的高僧风范。
“这谁家的娃娃?”和尚等被雷娃子砸着,语气里带了怒气,众人一听竟是被他的威严吓到。
只是这样带着怒的语气却出自于一个和尚。
“出家人修行,修的是六根清净,无喜无悲,你这和尚,不以慈悲为怀,反而凶一个娃娃,我看就是个假和尚!”刘德说。
刘德跪在地上,抬着头望着高僧,眼里无一点惧意。
“我为了清平县降雨而奔波劳累,这娃娃却如今如此出言不逊!”那高僧说。
“我呸!修神庙是大家伙修的,修建过程中,你可曾出过一丝力气?可曾在烈日下曝晒过一天?那些劳累死的人,你可超度过一人?你不过是动了动嘴皮子,便叫清平县百姓修了一座神庙,说是为求雨,我看是为了你一己之私!”刘德眼神坚定地看着高僧,情绪激昂地说道。
“你你你…你居然污蔑神意!”那所谓的高僧,被拆穿了有些气急败坏。
群众听着这些话,却没有一点判断力,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只有求雨这件事。
“神意为何?神的旨意就是叫你们取我姐妹性命吗?”刘佑反问。
“对,你这个坏人!坏蛋!”雷娃子指着那高僧说道。
“哼,你们既然不信,那便不要祭祀,神说了,不祭祀,大旱十年!”和尚眼里带着不屑,他睥睨众人。
群众中间已经开始谈论起来。
“这若真的大旱十年,这可怎么办?”
“是啊,这清平县怎么能再经受得住十年大旱呢?”
“这样可不行啊!”
“……”
“我们不想大旱十年!”人群中有人喊道。
接下来便是一片翻江倒海之势,众人皆高喊。
“我们要祭祀!我们要求雨!”
“我们要祭祀,我们要求雨!”
“……”
一声一声,此起彼伏,从未经过训练,就如此整齐。人心如此,为了自己的利益,便不问他人所受。
“好,把这孩子带下去,就开始吧!”和尚说。
雷娃子的母亲跑到前面,抱着雷娃子,生怕孩子被和尚惦记上。雷娃子看着姐姐们,使出了吃奶的劲儿要从母亲的怀抱里挣脱出来。
案几上的刀,范着寒光。
“姐姐,姐姐,你们不能让姐姐当祭品!”雷娃子哭的泪流满面。
“姐姐给过我糖果,在娘亲训斥我时保护过我,虎子欺负我的时候摸我的头,还给我小蚱蜢玩儿……呜呜呜~你们,你们不能杀了姐姐们!我们不能吃姐姐们的肉……呜呜呜~”
“你们不能把姐姐当祭品……呜呜呜……”
雷娃子边喊边哭,满脸泪痕,哭声震天,他从小都没这么哭过,被小伙伴欺负了也只是默默抹着眼泪。
“小娃娃别哭,他们不吃姐姐们的肉。”刘佑见雷娃子哭的十分可怜,安慰道。
“哈哈哈哈哈哈……”在这样的时刻,刘德竟然特别想笑,她看着神台下麻木不仁的神情,说道:“六岁娃娃,尚且知道感恩戴德,你们这些人却全然忘了我姐妹对你们的帮助,真是好笑!你们,与行尸走肉何异!”
众人被刘德的说的面面相觑,这时候人群中有人喊道。
“你刘氏姊妹既乐于助人,这次就再帮我们一回又如何?你们当了祭品,死后是要升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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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清平县大旱下去,所有人都得死!你们又怎能看着所有人去死,如此无情?!”
“对,就是,怎么能如此无情……”
在有人说了这翻话后,人群开始附和,一直帮助他们的人此刻被绑于庙门前,他们却只想着自己的利益,曾经帮助过他们的姐妹,此刻不过是为了求雨就可以献祭的祭品!人心竟能可怕到如此地步!
刘佑看着底下的群众,一声不语,但她的眼里是深深地绝望,她们被放弃了,她们热心帮助的,在这种时刻一边倒地把她们当做无情的人!
“我真后悔帮你们!胡麻子,之前你母亲病入膏肓,我真后悔给你母亲买药;王包,你施工受伤,我真后悔给你包扎;徐老板,我真后悔……”刘德一件又一件地说着,她并不求别人回报什么,可她在现在这个时刻,却真真切切地想起这些,想到那一桩桩一件件她们姐妹帮过忙的事情。
那些被说到名字的人,脸上变得十分不好看,但片刻之后就淹没于人群,又是坚定地要求祭祀。
这种场面让人颇为震撼,李天哲实在是觉得这场面真实,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那两名少女的心情,刘德以怒斥群众的形式表现出来,刘佑以沉默来对待,她们身上的都是浓浓的绝望,对人性的绝望。
“那么祭祀开始吧!”那高僧一挥衣袖,然后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
这一声“阿弥陀佛”犹为讽刺!
“坏和尚,你放了姐姐们!”
“小娃娃,不必和他说,这个人人心被狗啃了去,听不懂人话的!”刘德说。
“雷娃子,跟娘回去。”雷娃子的娘抱着雷娃子要回去,她也算是明白了,这高僧是个恶僧,可现在众人像是被摄了魂一样,一边倒地要祭祀,他唯恐雷娃子出什么事,正想着,那恶僧便出声了。
“等等!神仙说了,他还缺个座下童子……”那恶僧说。
不,雷娃子他娘心一颤,这恶僧想干什么。她抱紧了雷娃子,面露惧色。
“你这恶僧,你想做什么?”妇人的声音有些颤抖。
“你的儿子有仙缘,以后成了神仙的座下童子,就是成了仙童了。”那和尚说。
众人有些迟疑不定,这孩子也要当祭品吗?
“这孩子不用吧……”人群中有人说。
“那你们就准备大旱十年吧,这小娃娃是要去做仙童的,可比你们命好多了!”
“这……”
过了一会儿,有人上前去抱雷娃子,雷娃子他娘嘶声力竭不肯把孩子交于他手。
“你们想干什么?你们放开雷娃子……”
“杨大婶,雷娃子是要当仙童的,你可别阻碍了雷娃子升仙,可就是罪人了。”来抱雷娃子的人说。
那人抢不过雷娃子他娘,就有人来帮忙了,雷娃子被这些人扯着拼命地抱紧他娘。
“娘亲,雷娃子不想当仙童…雷娃子要回家…娘亲,娘亲,救救雷娃……”
“娘亲…娘亲!”
雷娃子被人强行抱离他娘的怀抱,害怕地挥舞着手,喊着他娘亲,可是他看见其他人上来拉住了他娘亲,几个人拦着他娘,他娘是一步也移动不了。
“雷娃子啊……雷娃子!我的雷娃……”
凄厉的声音在神庙前回荡,妇人和孩子害怕到绝望的哭喊,交织成一首地狱亡曲。
“你这个恶和尚,连孩童都不放过,你会遭报应的!”
“你们醒醒吧,他要杀一个孩子!你们都是帮凶!”刘德见和尚居然要杀雷娃子气急了朝众人喊道。
回应她的是沉默,沉痛而令人绝望的沉默。
“我们做祭品就够了,放了雷娃子吧。”刘佑带着乞求地说。
雷娃子被吊死了,他被吊死在案几旁的长柱上,六岁的孩子,眼里满是恐惧地望着这些熟悉的脸,就这样被吊在长柱上。
他像一个被吊着的破布娃娃,青色的裤子上沾了灰尘,手抓着绳子,仿佛这样勒着他的绳子就能松一些,他的脸变成酱红色,窒息的痛苦,临近死亡的恐惧,他还不懂就尝尽了其中滋味,他再也没有力气,身子无力地垂下了。
雷娃子的娘亲眼看着自己的孩子被吊死,哭的晕死过去了。
这些人疯了,他们被求雨的执念逼疯了!
“恶僧,你死后会下十八层地狱的!刀尖油炸,锥穿斧凿,样样都叫你生不如死,死不复生!”刘德此刻恨不得撕破那和尚的伪善面庞,撕他的肉、喝他的血,让他尝尝切肤之痛。
刘氏姊妹仰天长哭,雷娃子的死像一把刺,刺得她们的心支离破碎。
祭祀开始了,一刀一刀割在刘佑身上,她痛的不能再痛,血流干了,眼神空洞起来。
刘佑倒下的那一刻,天下起了密密麻麻的雨,伴着电闪雷鸣,这雨是带着血的雨,雨水冲净了刘佑的血,冲刷着她的伤口,露出森森白骨。
“哈哈哈哈哈哈哈…下雨了,你们的雨!你们的雨…哼…”刘德身上也流着血,血染红了她的衣裳,她看着自己的姐姐被一刀一刀剐肉刮骨,看着她姐姐死在她旁边,她在雨中疯狂地大笑。
“嘭!”
刘德还被绑着,她用尽力气冲向庙门,一头撞上了庙门旁的石墙上,血沿着墙流下来,她该是用了多大的力气去撞的墙……
众人看着这求来的雨,欢呼着,可短暂的欢呼过后,又陷入沉默,他们都做了什么?
为了一场雨,要了三个人的命……
那和尚疯了,他在雨中高举着双手,疯狂地喊着:“我求来雨了,元寂,你说我没有佛缘,可是我求来雨了,哈哈哈哈哈哈…我求来雨了……”
和尚疯狂地在雨中转着圈,陷入了一种癫狂的状态,突然他手上的佛珠串断开了,红色的佛珠像线一样,一个一个掉到混着血色的地面,他爬在地上,去捡那些佛珠,可那些佛珠蹦来蹦去,蹦到了人群中去,他像一条狗一样,爬进人群,边摸索着地上的佛珠边嘴里念叨着:“十一颗,十二颗,十三颗……十八颗……”
“不不不,少一颗,少一颗,在哪……在哪…”当他捡到最后一颗,他数了数手里的佛珠,神情疯癫地发出奇怪的声音。
和尚是真的疯了。
他成不了佛,也没有佛缘。
佛缘源善,身空心静,释迦摩尼能坐一菩提树下而知晓天下,怜悯众生,一花便是一世界,一叶为一菩提,佛道:三生,过去、现在、未来,善之永存。
最后,那恶僧被烧死了,熊熊烈火之中,他见到的是地狱恶鬼的狰狞面貌,佛祖的金光永远只照良善之人。
这场闹剧,为了一场雨,死了四个人。
李天哲就好像真的身处于那个场景中,温柔善良的刘佑、善良而不失棱角的刘德、有情有义的雷娃子、伤心欲绝的杨大婶以及麻木不仁的众人,这些人就像是真是存在的,每个人站在自己的立场之上,不肯退让;每个又陷入狭隘的内心,囿于囹圄。
那场火又像是烧的他一样,李天哲突然感觉自己像是喘不过气来,他醒来,一看,被子捂得太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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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出枕头下的手机,打开,光一下子晃的他睁不开眼,习惯了一会儿,看清时间,一点五十三。
“啊啊啊啊啊啊!不要过来!救命!”
外面传来惨叫声,离他们这里有一段距离,但是声音非常清晰。李天哲一下子睡意全无,他摇了摇杨乾坤,杨乾坤才缓缓醒来。
“神棍,你听听这声音?”李天哲坐在黑暗中,一脸正色道。
虽是冬夜,外面的月亮还算亮,月光从窗户透进来,照在地上。
“……嗯…”杨乾坤揉了揉眼,眼睛几乎要睁不开,听清了以后,睡意消了大半。
出事了!
第43章紫金寺7
俩人跳起来,胡乱地套上衣服,就往外跑,出门的时候,杨乾坤他奶奶躺在炕上,睡的安详。
他们一出门,外面已是寒风呼啸,夹杂着冷雪往他们脸上招呼。
这狂风像是要把门吹散架了一样,门框撞在墙上发出“嘭嘭“的响声,李天哲向来,不喜欢特别大的声音,这声音让他脑仁儿发疼。
神奇的是,杨乾坤他奶奶在这种巨大的声响下居然睡得稳如泰山,看来听力不好也有听力不好的好处。
“你吵什么吵?”那小黑灵被拴在木桩子上,此刻躁动不安着,露出上下的小尖牙,嘶吼着,但是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不是饿了吧……”杨乾坤猜想。
“饿了,吃你吗?”李天哲头上划过一排黑点点,嘴角抽搐了下。
“.…..”
“听,声音从那边过来的。”杨乾坤指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说。
他仔细分辨了一下,那声音传来的方向在他们的南边,两人便马上往南边走,周围的风很大,仿佛不是来自于现实世界,越往南走,声音越清晰。
杨乾坤听出来了,这是王叔的声音。
“啊啊啊啊啊……..”
惊恐以至绝望的声音震破了整个夜晚的寂静,村子里有几户陆陆续续开了灯,李天哲和杨乾坤相视一眼,脸色变的凝重起来,加快了步伐。
他们走到离王国庆的家两三百米远的地方时,眼前的景象只叫人血液倒流。
约有十几米的雪路上都被浸透了鲜红的血液,在月光的照耀下,发出渗人的红光,血痕周围是人体的残肢肉末,一块一块的碎肉和红色的雪混在一起,人骨都碎成一段一段的了。
血痕的尽头,一颗头颅滚在地上,眼睛睁得大大的,是王国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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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王国庆感到肚子一阵绞痛,许是晚上不该吃那碗没热透的饭,他睁开眼盯着眼前那面墙,看着外面吹得呼呼响的寒风,实在是不想起床,他裹紧了被子,换了姿势,企图忍下想要拉屎的强烈欲望。
在这样的夜晚,要出去暖烘烘的被窝太困难了。
然而世界上最难忍的三件事便是:排泄,咳嗽和贫穷。
王国庆的肚子咕噜噜地叫了十几分钟,他也辗转反侧了十几分钟,直到他再也憋不住屎意,鲜乎温热的粪便即将要冲出□□,再顾不得被窝外的寒冷,他腾地一下从炕上做起来。
坐在床上,忍了一会儿,堪堪将排泄物留在门内。
“婆娘,开一下灯。”他摇晃了一下睡在旁边的女人。
女人本是呼噜声整震天,被推了一下,没再打呼噜,但也没醒,王国庆又忍着屎意推了她一下。
“醒醒,开开灯….”
“什么,怎么了?”女人从睡梦中醒来,有些迷迷糊糊地问,也不知是真醒还是假醒,有些神智不清的感觉。
“开灯,我要去茅房,快憋不住了。”王国庆又重复了一便,他说这话的时候,□□括约肌已经酸得不行了。
“哦…哦……”女人好像这才清醒了,摸索着开关。
开灯之后,王国庆跳下床,披了一件破烂棉大衣就出门,一出门冷风就往棉大衣里面灌,他缩了缩身子,拉紧衣服,踩着雪出了里屋的门。
“遭罪哟,遭罪哟……”王国庆嘴里嘟囔着,快速开了大门,往外走去。
村子每家的厕所几乎都是修在门外边的,王国庆提着裤子出了门,拐到侧面围墙走了七八米远,到了茅坑,蹲下哗啦啦地解了一通。
厕所是露天的,风把雪从围墙上吹下来,落在了衣服里面,冰的他抖了抖,带着解决完大便的舒坦。
从他身后的墙上,慢慢露出一颗头,背着月光,露出阴森惨淡的笑容,是一尊圣女像!那圣女像原本的笑容此刻被一张狰狞的面部替代,它的眼睛是浑浊的红色,露出的尖牙带着血沫。她看着蹲着的王国庆,就像饿了十几天的饿鬼看着诱人的食物一般。
王国庆解决完了,兜起裤子,想念起暖和的被窝来,他站在茅坑上,还未来的急往前走一步,就看了圣女像在前面的影子。
血液像凝固了一般,他缓缓地扭过头,这一看就要被吓出魂来!
她在笑,那尊圣女像在笑,她的牙齿是红色的额,那是……血……
“啊啊啊啊!”王国庆疯狂地大叫起来,他慌不择路地跑出厕所,头也不敢回,不过几秒钟的时间,他便回忆了老根儿死的场景,满地的血,像是被咀嚼过的肉块,还有完整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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