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时长青[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白芥子
盛初时切下一块牛排送进嘴里,细细咀嚼了一番,小声与盛长青道:“还不错,这自助餐厅的食材都是用的国外空运来的高档货,康志朗果然很舍得。”
盛长青轻抿了一口红酒:“嗯,承之说过他这个堂叔最爱面子,表面功夫一定会做到完美。”
“承之承之,哥你跟这个老同学关系可真好啊,他什么都跟你说。”
盛初时随意的一句调侃,言语间却藏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出来的酸味,盛长青弯了弯唇角,没有点破。
“leo!原来你们躲在这里吃东西!”他们刚提到康承之,康承之就出现了,嘴里喊着盛长青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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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大步走了过来,身旁还有一位女伴,竟然是赵心怡。
盛初时有些惊讶于这样的组合,盛长青小声与他解释了一句:“赵心怡和我们是校友。”
俩人也拿了吃食在他们对面坐下,笑着与他们打招呼,盛长青给他们倒酒:“好久不见。”
赵心怡笑道:“没想到你也来了,我还以为你对这个不会感兴趣。”
“陪小晏来的,他比较感兴趣。”盛长青随口答道。
正吃着东西突然天降一口锅的盛初时瞪了他一眼,盛长青不在意,只当没看到,继续与朋友闲聊。
赵心怡说起上船之后见到了不少熟人,据说康家今年发了近千张请帖出去,也不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京中大多数人都是第一次接到这样的邀请,长辈有所顾虑又自持身份来的不多,大多都派了家中年轻小辈过来。
这也正是盛长青和盛初时疑惑的地方,身为在座的唯一一位康家人,康承之无奈解释:“你们别看我,我堂叔想做什么跟我们家这边的无关,我们也摸不透他的心思。”
盛长青神色淡淡:“他想往北方发展吗?”
“是吧,大概想寻找合适的合作对象,广撒网总能捞到一两条大鱼。”
赵心怡笑着挤兑康承之:“怎么就跟你们家无关了?要不是你们粤省康家太过跋扈,垄断了市场连口粥都不肯分给康志朗,他也不会把主意打到北边来吧。”
康承之尴尬一笑:“什么都瞒不住你们,这个说起来确实很丢脸,别看我表面上叫他一句堂叔,我们两家的关系其实已经比较远了,还有些矛盾,但因为都姓康,有我们家在,他离了港城在南方其他地方确实掣肘颇多,很难有所发展,所以才会另想办法。”
“港城和东南亚的市场不够他吃的吗?为什么还要打别的地方的主意?”一直没出声的盛初时突然插上话。
康承之叹气道:“我这个堂叔吧,野心比较大,一直想着要超过我们家,不甘心别人提到康家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是粤省康家而不是他,再加上前两年金融危机,他损失应该挺惨重的,港城和东南亚的市场这几年一直都很低迷,他总得另谋出路。”
“可我看他倒是挺有钱,养得起这么大一艘游轮不像是在金融危机里栽过的。”盛初时不以为然。
这一点赵心怡也颇为赞同,康承之似乎有些欲言又止,犹豫之后,他道:“你们都是我朋友,我也不能坑你们,总之,要是他想跟你们谈合作,无论给出多大的利益诱惑,你们听听就算了最好还是拒绝吧。”
赵心怡哼笑了一声:“你这么说难让人听了觉得你是故意不想看康志朗做大。”
“真不是,我针对他干嘛,他不天天想着对付我们家我和我爸还能过得安生些。”
康承之的语气里透着十足的无奈,盛长青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谢谢提醒。”
他本来也没有和康志朗合作的意思,更何况这位明的港城商人给盛长青的第一印象并不算好,他们确实没有必要冒险与虎谋皮。
吃完晚餐,康承之问他们想不想去酒吧再喝一杯,盛长青拒绝了:“过两天吧,小晏有些不舒服,我们先回去休息了。”
“行,有事随时联系。”
从餐厅里出来,盛初时问盛长青:“你不想去酒吧就直说啊,干嘛总拿我当借口?”
盛长青瞥他一眼:“你不是晕船吗?”
船才开了一会儿,脸色就这么差,晚饭也没吃多少,盛初时郁闷道:“你看出来了啊?庄晏这身体以前似乎没坐过船,很不适应。”
“不舒服早说,不要强撑,回去休息吧。”
回房间以后盛初时草草冲了个澡就躺上了床,头晕得昏昏沉沉的,也不顾上去计较和盛长青睡不睡一张床的事情了,反正他们以前又不是没睡过。盛长青倚在床边,手指捋着盛初时还湿漉漉的头发,柔声提醒他:“把头发吹干了再睡。”
盛初时眯着眼睛嘟囔:“不想吹,就这样吧。”
盛长青叹气,起身去浴室拿了吹风机来。
感觉到温热的风穿拂过发丝,盛初时睁开了一只眼,盛长青的脸近在咫尺,眉眼温柔、眼神专注,正仔细地帮他吹着头发,盛初时心里沉甸甸的,脸颊上被盛长青的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的地方很痒,一直痒到了心尖上。
“在想什么?”盛长青忽然出声,低沉的嗓音仿佛情人之间的呢喃私语。
盛初时呆呆转了转眼珠子,头好像更晕了:“那个……康承之是不是还有话没说?感觉他好像一直在欲言又止。”
“嗯,可能因为赵心怡也在不好说吧,没事,过两天我再私下找他问问。”
“他跟赵心怡关系很好?他们是不是一对?”
“不知道。”
盛初时:“……”
他搜肠刮肚地想找些正常点的话题跟盛长青聊,只是说了没两句就又词穷了,盛长青近在眼前的俊脸和他几乎贴在自己耳边说话时撩人心弦的嗓音以及就在脖颈边的温热吐息,每一样都让盛初时不自觉地呼吸困难。
“……别吹了,差不多得了。”盛初时不怎么有底气地抗议。
“吹干了再睡,不然以后老了容易得偏头痛。”
“我现在就头晕……”
“别撒娇。”
盛初时闭了嘴,在盛长青面前,他的战斗力简直弱爆了,亏他还自诩情场老手,对上盛长青就是一个渣,盛长青真的没有在别人身上练过手吗?
想到这个,盛初时又莫名地有些不爽,瞪了盛长青一眼。
盛长青疑惑看向他:“怎么了?”
“我真的头晕。”
盛长青皱了皱眉,低下头用自己的额头贴着他的蹭了蹭,那一瞬间盛初时浑身都僵直了,他以为盛长青会突然亲下来,盛长青却又退开了身:“没有发烧,要不吃点晕船药吧?”
“……不吃。”盛初时没来得及松口气,隐约还有一些不快。
“那就赶紧睡觉。”
“现在才八点半啊,睡不着。”本来是能睡着的,被盛长青这么一顿折腾,睡意已经全跑了。
“不是说头晕吗?”
“头晕也睡不着,谁让你一直吵我。”
盛长青看头发吹得差不多了,放开了他,弯起唇角揉了一下他的脑袋:“睡吧,我去洗澡了。”
目送着盛长青进去浴室里后盛初时才泄气一般翻了个身,不想承认自己刚才心里其实真的隐约有一些期待会发生点什么,又气恼盛长青这暧昧不明欲擒故纵的态度,就仿佛吃定了他会心软妥协一般……算了,盛长青都不急,他急什么。
盛长青洗完澡出来时盛初时已经睡得迷迷糊糊,他走过去帮他把灯关了,站在床边盯着盛初时睡着了的侧脸看了一阵,忽然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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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想抽烟,虽然答应了盛初时要戒了,还是忍不住走到窗边去打开窗户点了一根。
窗外是夜色下波涛汹涌的大海,远远近近的靡靡之音不断荡进耳朵里,在这样的环境里确实让人想要堕落沉沦,欲望像关在笼子里的野兽,嘶吼着就要挣脱而出。
听到盛初时的低声梦呓,盛长青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浮躁不安的心绪渐渐平静下来,无论如何,这个人还在,其他的就都不重要了。
把烟捻灭关上窗户,盛长青躺上床,温柔地将身边的人拥进怀里,盛初时在他怀中翻了个身,并没有醒,无意识地贴近了他,盛长青低下头,略微干燥的唇印上他的眉心,然后是眼睛、鼻子和嘴唇,小心翼翼地仿佛对待稀世的珍宝。
第四十四章
盛初时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吃到了一块垂涎已久的软糖,一口咬上去的感觉比想象中还要甜蜜,让他不由自主地含在嘴里反复品尝。他特别高兴,像是多年夙愿终于如愿以偿,满心都是甜蜜和喜悦,虽然那仅仅是一块糖而已。
一觉醒来已经快到九点,睡了十几个小时那种晕船的不适感终于退去了,盛初时神抖擞地爬起床,盛长青不在,给他发了条消息说自己有事出去一趟,让他醒了自己叫客房服务送早餐来。
洗漱的时候盛初时看着镜子里自己睡眼惺忪的脸,想到那个略显诡异的梦,抬手轻抚了抚嘴唇。
他没有叫客房服务,出门去了餐厅,吃完早餐又去了顶层的游泳池游泳。
盛长青中午也没回来,他是大忙人,从上船起就各种邀约不断,多的是人想要跟盛氏的接班人搭上关系寻求合作的机会,盛长青能推就推,推不掉的也不得不给面子去捧场。
所以盛初时只能一个人找乐子打发时间,吃完中午饭又回房间睡了个午觉起床之后他便出了门闲逛,逛着逛着就逛进了赌场。
大白天的这里也是最热闹人声最鼎沸的地方,放眼望去到处都是兴奋盯着赌桌红得滴血的一双双眼睛,还有许多身材火辣脸蛋漂亮的美女穿梭其中试图钓凯子,不少平常走出去也算人模狗样的所谓上流社会人士在这个堕落的地方亦是丑态逼出,搂着美人玩着牌,时不时一番调笑或者当众来一段限制级热吻,简直不堪入目。
盛初时暗暗唾弃,这康志朗开的赌场竟然还兼做窑子生意,实在太没节操了。
赌这玩意儿盛初时以前很少碰,也没什么大的兴趣,只打算小试一下牛刀打发时间,他去服务台换筹码,等了没几分钟就有侍应生过来送上他换的筹码,盛初时随意看了一眼,皱起了眉:“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只换了一万块,你给我这么多干嘛?”
这些筹码全都是一万面额的,十个就是十万,侍应生笑了笑,解释道:“那边有位先生帮您换的,请您下。”
盛初时顺着侍应生说的方向看过去,倚在吧台边的男人冲他举了举酒杯,一脸的风流相,盛初时:“……”
他把多的筹码扔回给侍应生,没有搭理对方,径直上了赌场二楼,这里大部分都是玩德州扑克的,他四处转了一圈,发现赌得最小的桌子加注一次最少都得一万块,更别提有的桌上底池里的筹码已经成百上千万,盛初时深感自己还是不够纨绔,又去换了十万筹码来,随意挑了张桌子坐下。
每张赌桌上至少都有十个人,周围还有不少围观的,十分的热闹。盛初时面生长得又嫩,而且一口北方口音,没人把他当回事,盛初时自己也不贪,牌好就跟,不行就果断弃,几把下来倒还赚了几万块钱。
桌上不时有人离开又有新的人加进来,当盛初时又一次看完自己的底牌抬眸时,桌对面刚坐下来的男人笑着冲他挑了挑眉,正是刚刚在楼下想要送筹码给他的男人。
盛初时懒得理他,他从小到大招过的烂桃花多了去了,倒是第一次碰上有男人敢打他的主意,当然,盛长青除外。
盛初时这把运气很不错,拿到了一个对子,果断下注两万筹码,轮到对面的男人时,对方毫不犹豫地跟注,盛初时不在意,盯着荷官翻开三张公共牌,他的对子变成了三条,于是加注了三万,对面的男人也再次跟注。
一直到最后的摊牌圈,盛初时几次加注对方都跟了,盛初时手上是一个三条和一个对子凑成的葫芦,而那个男人却是一手杂牌,输了钱也半点没有不高兴,反而笑眯眯地冲盛初时眨了眨眼睛,盛初时暗自皱眉,心里隐约有些不爽。
新一局开始,有身材火辣面容姣好的比基尼美女贴到了男人身边,娇声喊他“俞少”,被男人冷着脸推开。盛初时瞬间明了了对方的身份,港城就一个大名鼎鼎的俞家,在港城豪门里排名前三,唯一的独子是个人尽皆知的男女通吃的风流公子哥,大概就是面前这个家伙。
接下来不管盛初时是下注、跟注、加注还是弃牌,对方都跟着他,赌场里认识这个俞少的人不在少数,见到他在赌桌上纷纷过来围观。很快所有人都从他的举动里品出了他的用意,看盛初时的眼神全都带上了赤裸裸的打量和玩味,已经有人在窃窃私语,即使盛初时听不太懂他们在说什么,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几把下来盛初时彻底厌烦了,起身准备走人,却忽然被人按住了肩膀,坐回了椅子里。
熟悉的男士古龙水的味道欺近,盛初时转过头,惊喜道:“哥你来了?”
盛长青弯着腰贴在他身后,鼻尖有意无意地贴着他的脸颊蹭了蹭,冷淡扫了一眼对面的男人,在对方微微变了脸色之后低声呢喃:“继续。”
于是盛初时放弃了走人的想法,还好心地把椅子分了一半给他,盛长青坐下,揽住他的腰轻轻一提,盛初时毫无准备地就被他抱起来坐到了他的腿上,他也只是惊了一秒很快就不再挣扎,就这么心安理得地坐在盛长青大腿上等着荷官发牌。
对面的男人沉了目光,脸上已不见笑意,盛长青和盛初时都没有把他当回事,第一轮翻牌之后他有了两对对子,手气十分的不错,前面的人下注到了十万块,轮到他们时盛长青替盛初时出声:“跟注,一百万。”
周围已经有人发出了倒吸气的声音,盛初时小声提醒他:“我没那么多筹码。”
盛长青将手中面值一百万的筹码扔进底池里,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找人换的。
那之后的几个人自然是都弃牌了,轮到对面的俞少,他的嘴角滑过一抹冷笑,加注到了两百万。
最后摊牌时只剩他们两方,盛初时和盛长青这边是两对,俞少手里的是顺子,他们输了。
无论是盛初时还是盛长青都丝毫未变脸色,盛长青还很有兴致地从侍应生手里接了杯红酒过来,喝了一口又把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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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递到了盛初时唇边,盛初时就着他的手也抿了一口酒,冲他笑了一下:“还玩吗?”
“随便你。”
赢了钱的俞少脸上也丝毫不见喜悦,冷冷盯着他们俩,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这大概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不给他大少爷面子。
盛初时觉得没太大意思,却还是选择了继续,一百万对他们来说虽然不算什么,但他也不想就这么输给了他看不顺眼的男人。
新一局开始,牌桌上换了一批人,下注加注已经不是几万几万而是几十万上百万的起跳,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将整张桌子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起来,他们和俞少争锋相对,几局过后,气氛越来越热烈。
盛初时老神在在地瞄了一眼自己的底牌,贴到盛长青耳边低声耳语:“哥,差不多得了,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幼稚了?”
盛长青搭在他腰间的手轻轻捏了捏,唇角微弯。
第一轮下注过后盛初时手里已经有了一个三条,他想着就这么最后一把速战速决吧,于是把自己面前的和盛长青换来的筹码全部推了出去,直接allin了,近千万的筹码扔进去,满桌哗然,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他们两个的身上。
盛长青依旧面色冷淡地喝着酒,只在盛初时跟他说话的时候脸上才会有一点表情的变化,至于盛初时,则是从盛长青出现之后就一直笑眯眯的,无论输赢。谁都猜不透他们手里的牌到底是好是坏,没有人敢跟,毕竟也不是所有人都跟他们一样这么财大气粗,全桌的人都弃牌了,只剩下俞少一个,他没有多犹豫,同样选择了allin.
最后摊牌时,盛初时他们这边是四条,而俞少是同花,他们赢了。
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就赢了一千来万,盛初时撇了撇嘴,难怪都说赌让人疯狂,他们今天运气确实太好了。
盛长青揽着盛初时离开,俞少追上来拦住了他们,冲盛初时抬了抬下巴:“我请你吃饭。”
盛长青冷声道:“借过。”
俞少看着盛初时:“至少名字总能告诉我吧?”
盛初时笑了一下:“我们大概没机会再见面了,知不知道名字又有什么区别?俞少找别人吧。”
走出赌场的大门,盛初时贴到盛长青耳边笑问他:“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你不是约了人吗?”
“以后出门别把保镖甩了,他们好不容易才找到你。”
“你生气了啊?”盛初时发现盛长青每次一不高兴的时候嗓音就会不自觉地放低,其实还挺好分辨的。
“以后不许再落单。”
“好嘛。”吃醋的男人真可怕。
盛长青捏了捏他的手:“走吧,去吃晚饭。”
第四十五章
他们去了六层的甲板上吃夕阳晚餐,坐在这个地方吃着东西看风景确实是总很不错的享受,盛初时咬着吸管喝着果汁,满足地喟叹:“一个下午就赢了上千万,有这速度还做什么生意,躺赌场里发财就行了。”
盛长青将淋好酱汁的海鲜递过去,不赞成地提醒他:“今天纯属侥幸,再有下次就不一定了。”
“我知道,不过开赌场很赚钱吧?难怪康志朗能养起这么大一艘船,光是有这个赌场在他就赔不了。”
“你想做这行生意?别想了。”
盛初时笑了笑:“随便说说而已,哪能呢,你中午跟什么人去吃饭了?”
“康志朗。”
盛初时并不意外:“他这么快就找你了?想跟盛氏合作?”
“有这个意向,不过……”
“不过什么?”
“不好说,”盛长青皱眉,“他似乎在试探什么,感觉并不是那么简单的想要进行商业合作。”
“还能有其他的?”
盛长青摇了摇头:“不知道,不管什么,我不想跟他牵扯上关系。”
盛初时不怎么在意:“那就别想了,反正六天之后我们就下船了。”
吃完饭,他们在甲板上散步,入夜之后整艘船上到处都是彻夜不眠的灯火,喧嚣声响从各个角落里荡出,飘散在海风中,唯有甲板上稍微清静一些,盛初时抱住胳膊,打了个喷嚏,觉得有些冷。
盛长青把外套脱下给他披上,顺势拥住了他。温热的体温将自己包裹住,盛初时有些贪恋盛长青怀里的温度,任由他抱着,脑袋枕上了他的肩膀。
盛长青低下头,贴着盛初时的脸轻轻蹭了蹭,盛初时在他耳边低声呢喃:“哥,我们这样是不对的……”
“嗯。”
感觉到拥着自己的手力道更大了一些,盛初时有些想笑,盛长青其实真的有点无赖啊。
“嗯是什么意思?你到底听到我在说什么了吗?”
“听到了。”
“那你还不放开我?”
盛长青退开身,看着盛初时带笑的一双眼睛,抬手抚了抚他的脸:“初时,你之前说想想,想好了吗?”
盛初时很无奈,想着要是自己现在就直接拒绝他,盛长青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不过他好像不怎么舍得拒绝也是真的。
盛初时的心态其实很矛盾,一方面他确实不得不承认他很在意盛长青,会因为他的种种暧昧举动不自觉地心神荡漾,甚至很享受与他之间的这种暧昧,但另一方面他又不是很确定自己对盛长青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在死过一次之前,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跟一个男人产生感情上的纠葛,这个人还是盛长青。他不确定这样的心动是不是纯粹的荷尔蒙作祟,能不能长久下去,一旦他们跨过了那条线,以后就再不可能做回兄弟了,要是到时候发现自己搞错了,那又要怎么办?
“哥……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为什么喜欢我?”犹豫半晌后,盛初时垂下眸,有些难以启齿,“我这个人其实真的没什么大的优点,从前就只知道吃喝玩乐,毫无上进心,对待感情也从来都不认真,你这么好,怎么就看上我了……”
“你没有你说的那么差。”
可也没有多好啊,盛初时深知自己是个什么德性的,从前他和盛长青虽然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二十几年,其实真的没有多少交集,盛长青怎么就偏偏看上他了?
“你还没回答我呢?”
盛长青轻叹气:“你念高中的时候去国外过圣诞那次。”
盛初时一愣:“就因为我照顾了你一个星期?”
对盛初时来说那是极其漫长和无聊的一个星期,大雪封路时不时地停电,身边还有一个每天都在发烧昏睡的病人,他哪里都去不了,只能闷在盛长青的公寓里对着他发呆,要不是公寓里还有不少之前的存货他都怀疑他们会不会饿死在里面。但对盛长青来说那却是十分痛苦灰暗的一段时间,盛初时在他最脆弱迷茫的时候出现,丁点温暖对他来说也是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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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心。
盛长青没有过多解释,也没有再逼迫盛初时一定要给个答案,牵住了他的手:“走吧,回去吧,这里太冷了。”
刚回到房间就有侍应生来敲门,送上一大束娇艳欲滴的鲜花给盛初时,说是有人指明送给他的,盛初时翻开夹在里面的卡片,果然是之前那位俞少送的,他翻了个白眼,把花扔进了门边的垃圾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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