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住着噪声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桉半
临走的时候柯梦言对我说:“林林,你不用难过,也不用觉得愧疚,谈恋爱了也不代表要天天黏在一起的嘛。”他说话的时候笑得很真诚,这时候突然一偏头,唇角弧度变得狡黠,“不过要是想多陪陪我的话,周末就来我家吧,不管是在我家写作业做设计画图赶稿还是补实况打游戏,都可以哦,只要和我共处一室就好。”
能有这种弥补方式我也很开心,何况我也想和他在一起的时间能长一点,于是就毫不迟疑地答应了。
已经定好了周末的计划,下午对着电脑鼓捣ps和sai时的心情也变得轻快了。
不用动手,只是找问题的话还没有那么麻烦,对着psd文件打下几行字,检查一遍之后我就满意地关上ps,开始处理我好几天都没看过的稿子了。
只不过是两三天,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我看着几张草图,觉得此刻它们都破绽百出,亟待修改。
一边重温这部番剧一边激情画图,想要歇一会儿的时候低头一看时间,居然已经过了我平时吃晚饭的点钟。
我看看宿舍里同样没吃晚饭沉迷电脑的樊桦,问道:“小花,出去吃饭吗?或者咱俩凑个外卖?”
樊桦想了想,“外卖吧,懒得走远。”
“好啊。到时候我下去拿,正好我想活动一下~”
樊桦双手合十:“感恩。”
半个小时左右饭就到了,我拿回宿舍递给樊桦他那一份,自己也坐到桌前准备吃饭。先得把板子还有数据线什么的好,还得再垫几张废纸,毕竟桌子上弄上油的话很影响我心情。
刚刚垫好纸,忽然听到樊桦叫我,“对了,十四,今天你怎么也在宿舍啊?”
王书明一下午都没在宿舍,他们话剧社有社团活动刚知道王书明加入了话剧社的时候,我真心觉得他能成为台柱子。
因为周四下午往往是教职工开会的时间,所以基本上全校都没课,各个社团就很喜欢选这种能集齐社员的时间来搞团活。
校学生会也很喜欢周四下午开会这当然不意味着一周只开这一次,平时晚上各个部门也经常有自己的小会,只不过是今天下午的会因为方便所以可能人更多时间更长而已。
“因为之前已经布置过任务了,所以今天没什么开会的必要,大家应该都忙着赶deadline啦。”
“不,我不是说学生会的事……”樊桦欲言又止。
看他的表情,我忽然明白了他想问什么。
唉,感觉我的两个舍友真的是要成孩子他爸和孩子他妈了,这么担心我遇人不淑的吗?我有点想笑,于是就没忍着笑,故意问道:“那是什么事啊?”
樊桦刚想回答,忽然仔细盯着我表情看了看,然后眯起了眼睛:“明知故问啊。”他回视线,“你不想说的话我就不问了。”
“没没没,没不想说。”我怕樊桦不高兴,赶紧否认,“我就是有点纳闷,感觉你们俩好像过于紧张了,难不成我们专业谈恋爱会被诅咒吗?”最后一句我开了个玩笑。
“被诅咒倒说不上,不过上学期我们专业就有个女生休学了,还有几个因为这档子事儿换宿舍的。”
我惊讶:“我们这届?那才入学一个学期啊?”
樊桦神情里带点厌恶:“那个时候还没有一个学期。”
“换宿舍我还勉强能理解……休学是怎么回事啊?”
樊桦皱着眉不带什么感情开口:“那女生入学前就和一个别的学院的研究生学长聊得很好,入学之后不到一个星期就顺理成章在一起,没过多久又搬出去和那男的住在了一起。同居不到三个月,那男的就提出了分手,女生搬回了宿舍。那时候她舍友觉得她神状态有点不妙,问过才知道她有抑郁症病史。”
樊桦的眉头越皱越紧,语气里也带上了明显的不爽:“听说分手之后女生还联系过那男的,但那男的没有任何回音。然后女生在期末考之前自杀未遂一次,之后她就休学了。”
“我天……”我目瞪口呆,“那那个男的呢?”
“没什么大影响,还在正常上课。”
我心头涌上怒气:“怎么有这种人渣……糟蹋别人的感情之后跟什么事儿都没发
隔壁住着噪声源 分卷阅读65
生一样?!”
“不过这事儿闹得比较大,那男的的同学基本也都知道了,所以他在他们学院也是过街老鼠,基本没什么人愿意搭理他。”
“听起来根本不痛不痒。”我心里还在气,连饭都想不起来去吃。
“……这男的和你男朋友好像是一个学院的,他研一。”
于是我明白过来舍友的过度关心是怎么回事,感谢这份关心的同时也在心里真情实感地为柯梦言叫一声冤。
被这事转移了注意力,我现在心里也没那么气了,于是笑着说道:“嗯,谢谢你们的关心……不过,我男朋友这边,确实没可能出这种事的啦。”
“你不是说之后也有可能搬出去么?我们更惨,就算真的被骗感情,拿出来说也不见得能得到所有人的同情。”樊桦垂下眼帘,表情有点冷。
骗感情……我要是把这个猜测说给柯梦言,估计他能给我摆五分钟的问号脸。
于是我认真保证:“他绝对不会是个骗感情的渣男的,这点完全不用担心。”我想了想,又一本正经补充道,“而且说实话,他是我第二任,我是他初恋,谁骗得过谁还不一定呢。”
樊桦一时无言以对,半晌才道:“好吧,感觉你也不像是会被骗感情的……”
我想了想:“那也不一定啊。”然后笑嘻嘻补充道,“你们关心我的感觉其实挺好的。虽然我没有把恋情宣扬得人尽皆知的习惯,不过给别人讲一讲我还是挺满足的。”
樊桦哼笑一声,“定点准投放狗粮,你当然开心。”
作者有话要说:我真的对第一段那个亲亲的颜文字很满意,但我知道在文里肯定显示不出来……
(学长请问你对于你发的颜文字就只剩下个括号这件事怎么看
☆、四十二
吃过饭之后我才开始处理吃饭时到的信息。
之前我把海报的修改意见发给丛姐了,然后说自己要去吃饭,回来再听丛姐的意见。现在看到丛姐的意见,“挺好,之后就没什么事了,你可以放松几天”。
我又开心不用修改,又惶恐于她口中的“几天”到底是几天。
我们放松个十天半个月好不好啊?这话我也只是放在心里想想,要是敢问出来,可能当时就被丛姐喷傻。
所以就抓住这个短暂的晚上享受一下生活吧然而有deadline的人是不配享受生活的,我选择sai启动并做个小画家。
我把之前的几张单图的草图发给约稿的妹子,让她选一张她觉得最合适到本子里的。
妹子过了一会儿回我消息的时候显得有些欲言又止:“十四啊…………”
连打两串省略号,看她语气沉重到这种地步,我心里迅速产生了她打算把我所有草稿都否了的想法。还好草图阶段就发了,现在也还来得及画新图。
我叹口气,打字回复:“没关系,有什么意见就直说吧,我承受得住。”
“就是……我们现在决定的是内外封嘛,外封的画手已经决定了,而内封的画手……我们决定在参本的小画家里抓一个来画内封。十四你看你发给我的第二张我觉得就很合适嘛【搓手”
“您好,我现在有事不在,一会儿再和您联系。”
“十四大大!!!”
“……加内封也不是不行,请问能给我的死线延后多少天呢?”
“……一两天……?”
我想想我每天要上的课,还有动不动就开会的学生会,外加留守男友柯梦言,坚定地回复道:“您好,我现在有事不在,永远都不会再和您联系。”
“大!!!大!!!”
我冷酷无情回复:“最少三天。”
“成交!”
本来的时限是周六,我还想着周日能和柯梦言一起把游戏往后推一推。现在看来,周末两天只能快乐赶稿赶稿快乐了。
整个晚上我就大窗画图小窗重温番,唯一的娱乐大概就是和柯梦言发消息了。
柯梦言也知道我在画稿,不方便一直回消息,所以我们两个人的对话也是断断续续,聊上几句就可以告一段落,过了一会儿想起什么又可以再起个话头。
我想这大概是热恋期的专属吧。
等到交往时间久了,应该就可以做到即便长时间不联系也不会影响两人关系这一点了。想念是必然的,但有了交往默契的二人即便想念的,也并非一定要马上听到对方的声音。自己不会因为短暂分离而失去安全感,也不会担心对方因此失去安全感。
现在的我们,还要靠着一切可行的渠道来向对方证明自己的心。
此时的恋爱不比我高中时那一段的条件。当时我们同桌同宿,几乎是睁开双眼就在一起,闭上眼之前最后一个看到的也差不多就是对方,再加上高中学业繁忙,我们两个几乎是满满地占据了了对方的时间,生活完全同步,完全不必担心会不会冷落对方因为即便想也没可能。
而今我和柯梦言,不在同一专业、不在同一年级、一个住宿舍一个住校外,各自有各自的生活,也有着各自的爱好,想要碰在一起就不是那么轻松的事。而如果只是坚持每天一起吃饭的话,又显得很像完成每天必须见面的任务,我总觉得恋爱之中应该更自在一些。
之前我还想过要不要搬回去,好歹住在柯梦言对面,也是更近一些。但这个想法被我自己给否决了,与其这样我还不如直接和柯梦言住到一起。不过我始终不想这么快就和自己的男友同居,倒不是因为矜持害羞什么的,而是我更想要循序渐进。
总归刚开始谈恋爱,大家都有点放不开,这时候同居,手足无措的大概是我们两个。
而且用同居来解决见面不足这个问题,对于刚刚开始一段恋情的我来说,总有种走投无路釜底抽薪的感觉。还是先学着好好维持这份感情再说吧,如果这点小状况都接受不了,我也没勇气说自己很喜欢柯梦言啊。
和柯梦言互道一声晚安,我保存了图片准备上床睡觉。
看见对面空荡的座位,我才反应过来王书明还没回来。已经过了宿舍的门禁时间,他这是……?
我问了问坐在电脑前的樊桦,樊桦转过头来,迷茫片刻之后答道:“哦……这个时间,估计是他们社团有表演,晚上庆功去了。”
“哎?!表演?他都没跟我说……好歹让我去给他捧个场啊。”我有点失落。
“也不一定,是我猜的,毕竟他表演也不和我说。”樊桦耸耸肩,“上学期的时候我看到过他们社做的宣传,还说要去看,结果他相当抗拒,我也就放弃了。”
“他不愿意?”我有点解,这人在我们面前drama得不受控制,结果正式的表演反而不想让我们看见吗?
“是啊。
隔壁住着噪声源 分卷阅读66
”估计樊桦也有我这个想法,他无奈地点了点头。
“那我明天就不问他了。”我无所谓道,转身爬上了床。
周五的课程结束后,我和柯梦言在一起吃了晚饭,然后惯例地四处乱走消(沟)化(通)食(感)物(情)。
现在的我们已经没有像最开始聊天时那样,句句,倒是时不时就会有一段无言的沉默。这份沉默不显得尴尬,只是平和,如果不是在学校里,我觉得我们会在这温柔的沉默中拉住对方的手,或是轻轻地送给对方一个同样温柔的拥抱。
时间还不算太晚的时候,柯梦言突然说:“我们现在回去么?你要回宿舍带些东西吧?”
我没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疑惑地看着他:“嗯?”
柯梦言无辜眨眼:“你说周末来陪我的啊。”
“我以为周末就是周六周日的白天……你的周末是指?”我扶额问。
“周五晚到周一早。”柯梦言一脸认真,“两天三夜。”
我心里没有夜的概念啊喂?!
最后我们对彼此做出了妥协:两天一夜周六晚上住在柯梦言那儿。
柯梦言还有点不甘心,仍在碎碎念:“一周只来一次你牙刷都要落灰的。”
“谢谢提醒,我会买个带盖子的牙杯的。”
柯梦言补充:“毛巾也会落灰。”
我突然想和他对着干:“没关系,我过得糙,无所畏惧。”
柯梦言哑口无言,然后笑道:“真的?那我用你的毛巾擦脸也可以吗?”
虽然他问话的语气是调笑,就好像我该拒绝一样,但擦脸的时候用一下我的毛巾,我真没觉得有什么可在意的。于是便理所当然反问:“这有什么不可以的?”
柯梦言突然开始表演,“可以吗?”他伸手松松捂住自己口鼻,然后接着解说,“我会像这样”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超级大力闻你的毛巾也说不定哦?”
我一脸震惊:“快住手你这样过于痴汉了。”
柯梦言瞬间恢复正经:“所以看在毛巾落灰的份上林林你就多来住几天吧。”
我被他这神奇的理由搞得有点好笑,问道:“一般情况下不都应该是‘看在你男朋友的份上’,怎么在咱们这儿毛巾的面子这么大啊?”
柯梦言笑了,表情不怎么正经:“那么说的话,不就好像我仗着你喜欢我恃宠而骄了嘛。”
我觉得这句话可能为“恃宠而骄”这个成语赋予了新的含义。
我还在消化他这句玩笑,柯梦言已经清清爽爽笑了起来:“开玩笑的,我每周洗一次毛巾,正好在周四,所以你完全不用担心会落土啦。”他指指自己,“我,超爱干净。”
我想到上次柯梦言把他家形容成“废墟”,忍不住吐槽道:“你最后那句也是认真的吗……”
柯梦言笑眯眯:“社交吹嘘,无视它就好。”
“这周我只过去住一天,不过有件事我要说清楚。”我伸出一根手指,“我并不是反感住在你家,也并不反感可能会出现的……性生活。”说这词的时候我特意看了眼柯梦言的表情,果然极大地娱乐了我,我忍着笑接着说,“我只是不太能接受我们这么快就让我们的生活空间高度重合,我一直比较注重个人空间,性格又比较慢热,还请多多包涵啦。”
我不确定柯梦言有没有听清我的后半句话,因为在听到那关键的三个字之后他整个人都僵硬了,包括视线。我跟着他一块二停下脚步,受了一会儿他的注目礼之后,觉得这种快乐的时间还是短一点才显得更珍贵,于是推推柯梦言的肩膀,“傻掉啦?”
柯梦言被我这么一推,被碰了开关一样张口便说:“我还没想过性生活的事。”说完脸就有点红。
我“哈?”了一声,惊奇又好笑地看着他,“没想过吗?”
柯梦言视线紧锁地面,“不……也想过,不过我只是幻想了一些场景,完全没想过要马上实践!”
虽然我也没有实践经验,不过在说个性生活都要慌一下的柯梦言面前,我觉得自己底气十足,于是一本正经逗起了柯梦言:“实践也没问题啊,感情到了这个点嘛,只要有一定的理论知识还有必须道具就完全没问题了啊。”
柯梦言的茫然无措变为了踌躇满志:“我会努力的。”
不要把积攒理论知识说得好像你搞了什么大课题一样啊!我用力眨了一下眼,尽量保持沉重的真诚:“你加油。”
柯梦言回望过来,真挚地,满含希望地,“林林你也要加油。”
“呃……”我在他恳切的目光中艰难点头,解释了一句,“理论知识我没什么问题,别看我刚成年没多久我也是画过小黄图的喔……”
柯梦言瞬间开口:“想看。”
我瞬间答话:“黑历史已经被回站带走了。”
柯梦言迅速失落:“好吧。”然后他又打起神,“不过学无止境,林林你还是可以再努力的。”
“不要把‘学无止境’用在这里,拜托了。”
☆、四十三
约定好了明天早上醒来之后就去找柯梦言之后,柯梦言的依依惜别和我的无情离去激情碰撞一个回合,两个人都感觉玩儿过瘾了,这才分别。
爬楼梯的时候我想,今天回来得晚了一些,我的舍友怕不是已经默认我要去柯梦言家了,我这么开门进去,他们说不定又得感慨一番。
我推开门,看见宿舍内的景象,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
我很不确定地关上了门,朝坐在地上的那两个人问道:“你们这是……?”
没人回答我。
顶着一脸猫胡子的樊桦神色平静道:“十四你回来了啊。”
带着两个黑眼圈的王书明跟着说道:“别林你回来了啊。”
我满脑袋问号外加黑线,完全搞不懂我的舍友们在干什么,“我回来了?”
樊桦和王书明还坐在地上,屁股下面垫着报纸,没有站起来的意思。
我看着这两个人,无奈问道,“还有没,也给我来一张。”
于是我们三个人呈三角状坐在地上,我看着这两个人惨不忍睹的脸,问:“你们这是……真心话大冒险?”
王书明和樊桦对视一眼,两个人互相点了点头,然后王书明就一转身放低身子从自己桌子下面摸出一大张叠着的报纸来,往我面前一摊
露出一大堆扑克牌来。
我瞬间了然:“原来你们在宿舍赌博,举报了。”
王书明天真无邪微笑:“虽然当代大学生大多手无缚鸡之力,但我们俩合力,把你杀人灭口的能力应该还是有的。”
樊桦矜持点头。
“……你们就不能拉我当共犯吗??怎么一个二个都这么暴力,噫。”
“所以说,不就
隔壁住着噪声源 分卷阅读67
是打个牌,怎么你们搞得跟地下党接头一样。”
“因为我和小花打得烂,和别人一起玩的话会被无情嘲讽。”说到这里王书明的视线锁定我,“然后我和小花就要杀人灭口。后续工作实在太麻烦,所以我们才悄悄玩牌的,你懂了么?”
我点点头,一脸纯良地瞎说:“您放心您放心,我玩牌的技术还比不上我家楼上老年痴呆的大爷。”
一局结束,樊桦说道:“你现在把你谦虚的那句话回去还来得及。”
王书明配合着开始一边磨他臆想出来的刀一边对我冷笑。
“难道我家楼上的大爷是什么高人?”我故作震惊,然后演不下去说了实话,“讲真,和我玩得最多的就是我哥了,我没怎么和同学打过牌,也不知道自己玩得怎么样。”
宿舍内是可疑的沉默,我被这两个花脸猫盯着,决定再强调一番自己的作用:“你们两个自己练的话很难有大的进步,还是要找我这样的外援啊!”
估计是看我态度良好又真诚,还没有趁此机会嘲笑他们,总之我们三个人又和谐地开始牌局了。
最后剩下的那个人要在脸上划一道,王书明给樊桦加了一条眉毛之后把手里的眼线笔递给了我,我想了想,决定独善其身,以我是后加入的不算数这个理由拒绝了。
开玩笑,我要是开开心心谁输画谁,用不了几盘他们就该觉得我的脸怎么这么干净这么嘲讽了。为了保护自己的脸,我选择看他们两个互怼。
不过我还是有点好奇,问道:“这个之后能洗掉么?感觉眼线是下雨都不会脱妆的那种类型哎。”
“你还知道这个哦。”王书明有点惊讶地看我一眼,“没关系,我这有卸妆水。”
“嗯……”我感到我的好奇心又在蠢蠢欲动,于是接着问,“话说,我之前没见过你俩化妆,这些道具是专门为了打牌买的?”
我当然是期待着否定的回答了,噫嘻。
樊桦的回答十分合我心意,他看一眼王树明,说道:“不哦,是他在用。”
难道!我的舍友是!女装大佬?!
我尽量用惊讶而不是揶揄的眼光看向王书明。
王书明把眼线笔放在一边,撇了撇嘴,说:“首先,请把在你脑袋里循环播放的‘女装大佬’四个字关掉,我没那个条件所以也就没那个爱好;其次,我日常生活中根本不会画眼线,我还不想走在路上就被人一眼看穿妖艳贱货的本质;最后”王书明笑了笑,“我现在不想告诉你我是为什么会用化妆品,别林你可以选择自己猜猜啊。”
“我才不会猜你每到半夜会化身为夜场女王四处串场跳钢管舞呢。”我睁着眼瞎说。
王书明握着我的手:“别林啊,你住进来也这么久了,有没有发现宿舍里会夜不归宿的只有你一个?”
“我错了。”
最后我还是难逃二人仇恨的波及,顶着一脸鬼画符洗牌牌。
好之后我站起身,揉着有点麻的腿问:“不打了?那我就去洗脸了?”
王书明白我一眼,“洗什么脸。对了,会卸妆么你?”
“用卸妆棉蘸卸妆水,然后,搓?”
王书明无语:“‘搓’这个字用的……你擦的时候劲儿用小一点,不要好像卸妆棉是橡皮,你的脸是草稿纸一样那么大力。”
我接过卸妆棉,对着宿舍阳台上的镜子开始擦脸,没过一会儿樊桦和王书明也过来了,一左一右站我两边,手里也是卸妆的。
深更半夜,三个男生对着镜子同时擦脸,忍了一会而,我还是开口说:“总有一种我们现在是女寝的错觉。”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