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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柳一条
“好了,你的心意我明白,坐下说话,”柳一条又冲马成挥了下手,微笑着道:“现在不比在三原,我只是一个穷酸的教书先生而已,而你,也再不是以前的那个马成了,你在我面前用不着太多的规矩和礼数,当初离开三原时,把你也给捎带了出来,让你也跟着我们受苦了。”
“少爷这是哪里话,能跟着少爷做事,是成的福分,再说老爷还赐了成柳姓,收了成做义子,脱了成的贱籍,这样的恩德,小的就是身死,也不足以报!”一想起这事儿,马成的心里就又是一阵激动,人应该学会去知足,应该学会去感恩,马成无疑就是这样的一种人。
他并没有把老柳和柳一条的这些作为当成是收买人心,虽然这里面确是有那么一丝的味道,但他能感觉得到,老柳一家,表现出来的,更多的还是真心。
“这些话,有些重了,”柳一条提壶给马成也斟倒了一杯,推递到他的面前,道:“当初带你出来,是因为你机灵,实诚,做起事来也有一些能力,可以多帮衬我一些,而爹娘他们肯收你为义子,那是他们真的很喜欢你,只能说是缘份,谈不上是恩德,也不必报来报去的。”
虽然有些扯,不过柳一条说出来时,却很柔和,很诚肯,又把马成给小感动了一把,对柳一条,对柳家的忠心也又提高了一些。
从三原出来后,柳一条就觉着他自己变了很多,不止是样貌上,还有心理上,以前拢落人心的事情他虽然也时有再做,但是却从来都没有像现在客般地,嗯,虚伪,频繁,他觉着自己的心理或是已经变得有些阴暗了。
柳一条一直都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很勤快的人,像这种有些难度的心理活儿,做起来,太累。以前少做,非是不能,而是不想,不愿。
不过,有时候,人活着,就会有许多的事情由不得自己,形势逼人,即使他想偷懒,却也是没有了偷懒的机会。
柳一条现在不禁又开始怀念起他以前在三原时的大地主生活来。
“对于‘易和居’,其实也没有什么难处,”柳一条又喝了一口酒水,抬头看了还在那里激动不已的马成一眼,道:“明天你就备上几十坛的‘三碗不过岗’,挨家挨户地给居住在奉节境内管事的官员,和有些声望的士族大户,都送上一些,这里的人都偏爱烈酒,相信他们喝上一次,在心里边就会对‘得一醉’,对‘三碗不过岗’有一个念想。”
对于自己酿造出来的白酒,柳一条信心十足,在这个时代里,除了这‘得一醉’,有谁还能够酿出四十度以上的酒水来?
“另外,从明天开始,把原酒和参过水的‘三碗不过岗’都拿出来供应,原酒的价格,一律定为十贯,永不降价,嗯,暂时就每天只供十斤吧。”柳一条很随意地就把事情给定了下来。
“十,十贯?!”马成双腿一软,差点就从椅子上给出溜了下来,他被柳一条的话语给惊住了,十贯?一斤?他们家少爷也忒能想了,他以为那些酒是黄金么?
“少爷,现在的酒咱们也只不过才卖一百文而已,原酒若是一下就定到十贯,会有人要么?”马成小声地在一旁提醒,前后一百倍的差价,怎么可能会有人要?
马成心里边儿很清楚,把这些酒水酿造出来,仅是原酒,他们所用的原料成本,也就才不到五十文而已,参过水的更是连五文钱都不到,一本而两百倍的利润,这,可能么?
“有没有人买,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对于马成的疑问,柳一条不以为意,这个世上,没钱的人多,有钱的人却也是不少,对于那些有钱人,少而贵的东西,才更有吸引力。
‘得一醉’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先竖立起一个品牌来。
“一年之内,我要让‘得一醉’凌立于大唐所有的酒楼之上,”柳一条看了马成一眼,道:“你要对自己有信心,也要对咱们的‘得一醉’和‘三碗不过岗’有信心。”
轻拍了下马成的肩膀,柳一条站起身,向门外走去,外面的天色已经微黑,他也该回家了。
“柳先生!”
家门前,柳一条准备开门进院儿的时候,一个略带沙哑的童声在旁边的阴暗处响起,狄士杰,那个貌似认出了柳一条身份的新学生。
柳一条轻转过身,见狄士杰正很恭敬地站在那里看着自己,便冲他微笑了一下,跟这小子接触了已有三天的时间,柳一条感觉着这个狄士杰对自己好似有一种很特别的情绪,熟悉,感激,又或者是,依赖,好像是把自己给当成了亲人一般。
狄士杰在狄府是一个很孤僻的小孩儿,或许是因为父母兄弟意外亡故,让他遭受了太大的打击,他不愿搭理人,也不愿开口说话,跟狄府家人的关系都不是很好,这一点从狄仁杰也不爱搭理他就可以看得出来,他们堂兄弟之间的感情很淡薄。
不过狄士杰在面对柳一条时,却完全不同,听话,也愿意开口言讲,有时甚至还会笑上两下,但是这都只是对柳一条而言。在外人看来,是他与柳一条投缘,而柳一条却越发地感觉到,这小子应是真的认识自己。
其实今天就是狄士杰不来,柳一条也会再找机会跟他详谈一下。
柳一条微蹲下身,抬头含笑看着狄士杰,轻声问道:“士杰,现在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柳先生,您真的不记得我了吗?”狄士杰热切地看着柳一条,道:“武当山,清虚观,您曾亲手医治好的那个猎户,您还记得吗?我是那个猎户的儿子。”
“我不知道柳先生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但那天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先生来,只是怕会坏了先生的事情,一直都忍着没与先生相认,”狄士杰道:“记得我爹伤好的那天,我娘曾经跟我说过,一定要记得恩人的样子,一定要知恩图报,我一直都记着,一刻也没敢忘记。”
“即使我爹我娘他们都不在了,这件事情我也一直都放在心里,只是没有想到,在这里,我这么快就又与先生见着了。”两行清泪从狄士杰的眼中滚出,那是一种见到亲人后,顿感悲伤的泪水,柳一条前世也曾体味过,那是他的父母去逝后,他看到大伯匆匆赶来时流出的。
武当山,清虚观,受伤的猎户,柳一条逐渐地便有了一些的印象,婚后带着楚楚出去旅游蜜月时,好似就遇到了这样一件事情,当时孙思邈师徒也在,还有还有清虚真人,华德真人这两个医道高手。
当时救那个猎户,也是赶了个巧,随手而为,事后他并没有将它放在心上,过了这么久,若不是有人提起,他还真是给忘了。
“你就是那天,在清虚观的那个孩子?”柳一条想起那天那个妇女和三个孩子给自己下跪道谢时的情景,不想这才几个月的时间,他们竟全都没了性命。
世事无常,果真如此,没有谁能够确定自己以后的命运如何,他能跟这个狄士杰在这里相遇,也算得上是他们有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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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唐 第三百五十九章 一个小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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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九章 一个小破绽
这也算是他乡遇故知了吧。
柳一条伸出双手,轻轻地给狄士杰拭去了脸上的泪水,说起来他也只是一个才仅十岁的孩子而已,失去家人的痛苦,对他来说,还有些早了。
“好了,既然见着了,那就是咱们两个的缘法,逝者已斯,就莫要太伤心难过了。”把狄士杰的泪水擦干,柳一条起身拉着他道:“走吧,到我的家里面去坐坐,有什么话咱们到屋里再说。”
狄士杰微抽了下鼻子,温顺地轻点了点头,然后便任由柳一条拉着,随他一起进了院儿里。
“老爷,您回来啦?饭菜都已经备好了,夫人正等着您那。”小依正在院子里打扫,见柳一条回来,忙着冲柳一条施了一礼,然后又好奇地往狄士杰的身上瞅了瞅。
“嗯,”柳一条微点了点头,轻声向小依吩咐道:“这位小哥是狄府的堂少爷,刚才从府里出来的时候应是没有跟人招呼,现在府里定是有些着急,你一会儿就去一趟狄府,跟大夫人禀报一声,就说今天晚上我要留堂少爷在家里吃饭,晚一会儿回去,让他们不用担心。”
一看狄士杰的样子,柳一条就知道他定是偷跑出来的,现在狄府指不定都急成了什么样了。
“是,老爷。”应了一声,小依又偷看了狄士杰一眼,早就听说府里来了一个脾气很古怪的堂少爷,没想到竟会是这般地瘦小。像他这样不打一声招呼就偷跑出来,在狄府那可是一个了不得的大错,这个堂少爷,晚上怕是要受苦了,最起码一顿板子是少不了,记得当初小少爷这样来过一次,打得小少爷屁股都肿了,三天都下不了地去。
像是感受到小依眼睛里传来的怜悯和可怜的目光,狄士杰朝着她狠狠地瞪了一眼,吓得小依脖子一缩,又和善地冲着狄士杰点了点头,叫了一声堂少爷之后,就转身出了门去。
“好了,咱们进屋去吧,现在正是晚饭的时间,咱们边吃边说。”柳一条轻拍了下狄士杰的脑袋,带着他进了堂屋,那里有一桌简单但却丰富的饭菜,还有一个挺着大肚子的漂亮女人。
“夫君,这是..?”张楚楚略带诧异地看看了柳一条一眼,完全没有想到他会领着一个陌生的小孩儿来家里。
不过看到小孩子黑瘦苍老,又很无助的样子,张楚楚的心里猛地就是一软,伟大的母性光辉便从她的身体内散发开来,这孩子瘦成了这样,得吃了多少苦啊?
“柳夫人!”感受到张楚楚眼中的慈爱之意,当初在清虚观内,张楚楚温声劝慰他娘时的情形又浮现了上来,狄士杰上前躬身恭敬地给张楚楚行了一礼。
“这是狄士杰,当初在武当山,曾与咱们有过一面之缘。”柳一条拉开椅子,把狄士杰拉坐上去,然后也在旁边坐下,轻声地向张楚楚解释道:“他就是那个猎户的儿子。”
“哦,怪不得妾身会觉着他有些面善,没曾想竟真是见过。”张楚楚伸手给狄士杰盛了一碗白饭,目光却不由向柳一条这里瞟来,不知她的夫君为何会表露了身份?
“咱们先吃饭,有什么话咱们吃完饭再说,来来来,士杰,你多吃点,别客气。”柳一条冲张楚楚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先别多说,并提箸给狄士杰夹了一个猪蹄儿,热情地招呼着。
话不多,一顿饭吃得很快,见狄士杰吃得差不多了,柳一条把手中的筷子放下,开声向狄士杰问道:“士杰,三天前在狄府的书房里,你是不是就认出我来了?”
“嗯,”狄士杰也把筷子放下,轻点了点头,知道柳一条所问为何,便很爽快地说了出来:“柳先生左耳根处有一颗暗红色的小痣,虽然先生的样貌变了,声音也变了,但是一看到那颗红痣,我便认出来了。不过我知道先生定是不愿被人认出,便谁也没告诉,不但现在,以后我也不会说出去!”
狄士杰很认真地向柳一条做了一个保证。
“呃?”柳一条伸手在自己的左耳处摸了一下,还真是有那么一个小点儿,到底是别人的身体,这都快一年了,他还真不知道在这副身体的耳根处,竟还有一红痣,不注意还真不易被人发现,以前好似也从没听人提起,这确是一个不小的破绽。柳一条微皱着眉头,思量着除痣的方法。
“一颗痣而已,不熟悉的人是不会注意的,夫君不必担心。”张楚楚见状,便在一旁劝慰道。
“防患于未燃,既然士杰见过一次就能认得出来,别人也是一样,”柳一条轻笑了笑,道:“娘子不用担心,一颗痣而已,我有办法把它给除去。”
亡羊补牢,尤未晚也,既然有这么严重的一个破绽,当然是越早把它修复过来越好。一颗痣,对于一个稍微精通一些外科手术的医生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儿。
见柳一条如此,张楚楚轻点了点头,然后又把注意力集中到了狄士杰的身上来,抬手轻抚了下他的脑袋,柔声问道:“你们家不是在武当么,怎么跑到奉节来了,你的父母也搬过来了吗?”
一句话,狄士杰又小声地哭了起来。
“这是?”张楚楚一下就慌了手脚,不明所以,不由得便向柳一条看来。
“士杰的家人,在六月份的那场水灾里,都遭了灾了,现在他跟着他大伯住,”柳一条轻叹了口气,道:“他大伯就是我现在的东家,狄知逊狄大人,所以,我现在是士杰和狄府小少爷两个人的先生,不然我们也不会见面。”
把来龙去脉仔细地说了一遍,赚了不少张楚楚的泪水,倒是把她跟狄士杰之间的感情拉近了不少。
时间一点点过去,到了辰时,也就是晚上的七八点钟,小依从狄府回来,出人意料的是,当大夫人知道狄士杰在柳一条这里时,原本焦急生气的心情,一下就平静了下来,似乎也没有了要教训狄士杰这个不听话的小子一顿的打算。
“回去吧,回去跟你的伯父伯母认个错,你这样一声不响地跑出来,他们会为你担心的。”柳一条拍了拍狄士杰的脑袋,见他点头应了一声,然后便吩咐着小依又将他给送了回去。
“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张楚楚又抹了一把眼泪。
“是啊,不过好在这孩子很聪明,而且懂事儿,长大后应该也会有一番作为。”柳一条看着小依与狄士杰出了大门儿,也轻声地向着张楚楚说了一句。
一个才十岁的孩子,便能想到要为自己的恩人隐瞒身份,而且憋忍了三天才偷偷地过来相认,这就足以说明问题。
狄仁杰,狄士杰,谁能担保,几十年后,狄士杰就一定会比狄仁杰差呢?
狄府。
狄知逊难得地板起了一张老脸,面无表情地坐在客厅里,他是真的生气,不告而别,刚才他在家里急得都快要疯掉了,差一点就要派人去满城地搜索。
这个侄子,实在是太不懂事儿了。
“老爷,莫要着急上火,”狄卢氏亲自给狄知逊递倒了一碗茶水,轻声说道:“刚才小依不是已经传了信儿吗?士杰现在在柳先生那里,一点事情也没有,无碍的,你这样板着脸,别吓着了孩子,毕竟他也是刚来,对府里的规矩还不了解。”
狄卢氏轻声地劝说着,把狄知逊的火气消下了不少。
“话是如此,可是这孩子这次实在是太不像话,一声不吭地就没了影儿,他就不知道家里人会替他担心吗?等他回来,我非要好好教训他一顿不可!”狄知逊接过茶碗,轻喝了一口,仍是有些不解气地说道着。
有句话是责之深,爱之切,狄知逊的这句话,刚好被从柳府回来的狄士杰听到,小家伙的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狄知逊的口气虽然严厉,但是里面深深地爱护之情,狄士杰感觉得到。
“伯父,伯母,小侄知错了,请伯父伯母责罚!”快步走进了屋里,狄士杰一下就跪倒在了地上,眼中蕴着泪水,向狄知逊与狄卢氏请罪。
“呃?”
狄知逊与狄卢氏不由得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的意外和惊异,显是没有想到狄士杰的认错态度会这么好,而且他们都感觉到,这孩子好像跟之前,不一样了?
不再是那么地自闭,悲伤,愿意与人亲近了,狄知逊与狄卢氏的眼中,都涌现出了一丝喜意。
...




牧唐 第三百六十章 精装版的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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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章 精装版的酒水
一句话,狄知逊胸中的怒气便烟消云散。
他的侄子已经从家散人亡的伤痛中走了出来,这是他以前一直想做而做不到的事情。
柳亦凡,狄知逊在心里反复地叨念了几遍,对他们家的这个教书先生又看重了几分。虽然柳亦凡的教书手段异于常人,跟以往的教书先生完全不同,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怪异,但是他的成效和作用,却也很显然,再加上这次的狄士杰,教书育人,这个柳亦凡很称职。
跟狄士杰温声地闲谈了一会儿,见他的脸上有了些许的困意,狄知逊便吩咐着下人将狄士杰给带了下去。
“狄良,去吩咐灶房备些酒菜来,老爷我今天要痛饮一番!”等狄士杰远去,狄知逊抚须大笑,狄士杰能恢复过来,也算是了了他一桩心事,对于他二弟的这个孩子,狄知逊是从心眼儿里关心,疼爱。
以往看着他郁郁不乐,沉默不言,更是不愿与人接触,他这个当大伯的,也是心疼得厉害。
“这确是一件喜事,一会儿妾身也陪着老爷喝上一杯。”狄卢氏见狄知逊这般地高兴,便也在一旁欢笑相言。
“嗯嗯,当是如此,多亏了夫人当日慧眼识才,给小杰请了一个好先生回来,士杰如此,夫人功不可没,一会儿为夫当敬夫人一杯!”狄知逊随口一句奉承之言,拍得狄卢氏笑嫣如花。虽然已是老夫老妻,不过好听的话,谁不愿意多听上一些?
说话间,已有一些丫环端着一些简单的酒菜和已经烫好的温酒进了屋里,小心地把酒菜在桌子上摆放齐当,便又冲着狄知逊和狄卢氏礼了一礼,退了出去。
“嗯,好香啊。”狄知逊提鼻闻了一下,一阵浓郁的酒香便沁入心脾之间,把酒壶从温水中提出,抬高往杯中倾倒了一杯,酒水清澈,酒香诱人,酒杯中微冒着轻烟的酒水,一下就勾起了狄知逊肚子里的酒虫。
“兹!”
入口辛辣,入肚弥香,整个人就像是炭火一般,燃烧了起来。就是这种感觉,狄知逊感觉到自己的热血在沸腾。
“狄良,这是什么酒,以前怎么从没有喝过?”把杯中的酒水饮尽,狄知逊有些陶醉地向一旁的狄良询问,这么好的清酒,怎地现在才让他喝到?
“回老爷,这是‘得一醉’的‘三碗不过岗’,”狄良轻笑着弯身说道:“是一种新酒,良也是中午才听人提起,便去尝了一下,知道老爷会喜欢,便带了一些回来,给老爷先尝尝。”
“‘三碗不过岗’,可有什么说道?”狄知逊又给自己斟倒了一杯,这种酒水比‘易和居’的‘清岚酒’,甚至比他只喝过一次的宫内御酿,都要好上几成,算得上是酒中的佳品。
“这个良也不甚清楚,不过此酒甚烈,据说很少有人能连喝三碗而不倒。而且价钱也甚为便宜,一壶只须百文,连‘清岚酒’价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呜,咳咳..”听得狄知逊这般地夸赞,狄卢氏也试着尝了一杯,不想酒一入口,便又被她给吐了出来,忙着夹了两口酒菜,好一会儿才算是缓了过来,这酒,也忒霸道了一些。
“呵呵,夫人,这种烈酒比平常的酒水浓烈数倍,入口辛辣异常,并不适合女人饮用。”狄知逊又向狄良吩咐道:“狄良,你去给夫人备些普通的清酒来,嗯,以后这种‘三碗不过岗’府里也多备一些。”
“是,老爷!”
这一夜,同样的事情不止发生在狄知逊这个长史的府里,驻守在奉节的折冲校尉府,奉节县的县令,县丞,还有奉节本土的各大士申,都喝到了‘三碗不过岗’,也同时地都下达了多备一些这种酒水的指令。
古人皆好酒,不管是文人墨客,还是将军士卒,哪一个不善饮几杯,有好酒现世,他们当是不能错过。
第二天,当这些被派来买酒的大户下人,来到‘得一醉’时,发现‘得一罪’竟还有一种精装版的‘三碗不过岗’。
十贯,比散打的要贵上百倍。
酒楼里围了不少的酒客,很多人都认为这里的掌柜大概是穷疯了,十贯,他真的以为他的酒是金子么?要知道,大唐最好的‘清岚酒’,也就才一贯而已。
虽然自己不愿去买,但却也遮挡不住他们想看热闹的心情,他们也想看一下,会不会有人肯出钱,买下这种昂贵的酒水。
掌柜的只拿出了一壶这种标价十贯的‘三碗不过岗’,就放在一楼的正厅,用加有炭火的温水一直温烫着,壶盖敞开,酒壶里不时冒出的浓郁酒香,让在场所有的酒客都为之迷醉。
闻香而知味,那确实是一壶难得的好酒,但是若要花十贯而一饮,不值,他们也舍不得,毕竟,十贯银钱,就是对于一个小地主来说,也不是一个小数。
一个上午过去了,虽然终是没有人将那壶酒水买去,但是‘得一醉’的生意却是明显地比之前好了许多,人来人往地,多了许多的新客。
好像是一个上午的时间,整个奉节都知道了‘得一醉’,还有它店里的那壶价值十贯的好酒。
柳成悠闲地站在柜台前,满带着笑意地看着酒楼里满堂的酒客,虽然精装酒没有卖出,不过能吸引这么多的人来,对‘得一醉’来说,也是不错。
“掌柜的,那壶酒咱们能卖出去吗?”刘齐端着托盘,把一位客人留下的酒钱交于柳成,并顺势靠在柜台上,轻声地向柳成打听道。
他很不明白,为什么一向稳重的掌柜的,今天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举动,十贯,是一个天价。
“酒香不怕巷子深,好酒自需识酒的人来尝,等着吧,要不了多久,这壶酒就会找到愿意来买它的人。”虽然他的心中也是没什底气,不过在跟自己的手下言语时,柳成又是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
跟了柳一条那么久,又当了这么些天的掌柜,柳成自也是学会了一些的东西,比如人心,比如御下。
“但愿吧,十贯钱一壶酒,都快朝了我七年的例钱了,傻帽儿也会买呢,”撇了他们掌柜一眼,刘齐小声地嘟囔着,又跑去招呼起了其他的客人。
“‘得一醉’,好高明的手段,演上了这么一出,他们就是想不被人关注也难。任冲,你去把那壶酒给我买回来,我倒是要看看,他们的‘三碗不过岗’,是不是真的值这个价钱。”听到这个消息后,任幽直接就给任冲吩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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