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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柳一条
虽然身份和体貌有些反差,但是在心底里,南宫婉儿业已相信,那首《侠客行》,应确是柳亦凡所作。从张楚楚对她夫君的态度,从柳亦凡为人的独异表现,还有,从狄卢氏对柳亦凡的尊重程度。
南宫婉儿不似狄芝芝那般,头脑直白,想事做事只凭自己的好恶,她知道该怎样去看待一个人和一些事情,这里是长史府,狄家更是世代的书香门弟,他们不可能会白养一个草包的教书先生,更是不会拿自家的子孙来开玩笑。柳亦凡应是一个异人,有大才却不拘小节的异人,就像是他们游侠儿当中,那些厌倦了世俗纷争,隐退于世外的前辈高手一般。
南宫婉儿现在之所以会如此说道,多也是有些不忿柳亦凡之前对她们的冷漠和无礼,想难为柳亦凡一番。
“大小姐,婉儿小姐,那个纪和,醒了!”小环小跑着来到书房的院儿前,大声地向狄芝芝和南宫婉儿禀报,熟睡中的张楚楚被她惊醒,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书房内的柳一条,也不由得把头偏了一下,换了只手臂接着入睡。
“怎么了,芝芝妹妹?”张楚楚轻坐起身,把身上的薄毯轻放到一边。
狠狠地瞪了小环这个鲁莽的丫头一眼,狄芝芝上前将张楚楚扶起,道:“张姐姐,你醒啦,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师姐他们前天带来的那个伤患,刚才醒了,我跟婉儿师姐正想过去看看呢,张姐姐也一起去吧?”
“呃,也好。”恍然想起刚才柳一条所诵读的‘侠客行’,张楚楚也不由得想去见识一下现实中的侠客,是否真如夫君所言,那般地值得别人去钦佩。
当三个女人走进纪和养病的静室时,纪和还躺在床上,一口一口地喝食着一碗清粥,将近两天没有进食,纪和的肚子,空得厉害。
“纪大哥,你醒了?”南宫婉儿快步上前,接过丫环手中的粥碗,轻声向纪和询问,脸上满是欣喜。
“嗯,总算是又活了过来,暂时还死不了,呵呵,有劳婉儿小姐了。”纪和轻咧了下嘴,露出了一丝很恐怖吓人的微笑,他脸上的三道伤疤,很狰狞。看得一旁的狄芝芝直打激灵。
“纪大哥莫要多言,先把这碗粥喝了吧。”南宫婉儿小心地把一汤匙清粥轻送到纪和的嘴里,然后又拿着毛巾,轻轻地给他拭去嘴角的残留,瞧她小心轻柔地样子,像极了是一个温顺贤淑的小媳妇儿。
“嗯,”乖乖地把清粥咽下,纪和扭头轻看了站在南宫婉儿身后的狄芝芝和张楚楚一眼,轻声向南宫婉儿轻问道:“听刚才的丫环言讲,这里竟是奉节狄长史的府坻,想来婉儿姑娘身后的这位小姐,便是婉儿姑娘常提到的师妹,芝芝小姐了吧?”
纪和的面目虽然有些狰狞可怖,但是他的声音却是中正平和,看向人的目光也是一片地温暖和善,稍微地打消了狄芝芝心中的一些畏惧。
“纪大哥好!小妹正是狄芝芝,”狄芝芝抱拳冲纪和行了一个游侠式的礼节,然后指着身后的张楚楚说道:“这位是张姐姐。”
“纪公子好,小妇人这里有礼了。”张楚楚由轻纱遮面,两只眼睛仔细地盯着纪和的脸旁,没有一点惧怕和厌恶之意,挺着肚子,微微冲纪和礼了一礼,感觉着眼前的这个纪和,竟是有些熟识,好似以前在哪里见过一般。
“两位姑娘有礼,纪某的伤势,让各位担心了,多谢狄小姐还有贵府上下,肯收留在下,活命之恩,纪某定会铭记于心。”目光在张楚楚的身上停留了一下,纪和弱声地向狄芝芝道谢。
“纪大哥言重了,你是我师姐的朋友,也就是我狄芝芝的朋友,纪大哥尽管在这里安心养伤就是。”狄芝芝拍着胸脯保证,样子很是豪迈。
“小师妹说得是,”南宫婉儿又别喂纪和吃了一口,接过狄芝芝的话语讲道:“现在还是先把纪大哥身上的伤患养好要紧,其他的,日后再说也不迟。”
“嗯,大恩不言谢,纪某就不多说什么了,”纪和又扭头四下瞧看了一下,遂向南宫婉儿问道:“婉儿姑娘,怎不见秦大哥和李兄弟他们?”
“秦师兄和李师兄都已经回师门去了,过几天会再回来看纪大哥,纪大哥不用担心。”一碗清粥很快下肚,南宫婉儿轻给纪和盖好被子,站起身,小声地嘱咐道:“张先生说纪大哥现在需要静养,不宜多吃,多言,多动,我们就不再此多作打扰了,纪大哥先休息吧,晚一会儿小妹再来看你。”
“师姐,你是不是看上那个纪和啦?”一出门儿,狄芝芝便凑到了南宫婉儿的跟前,嬉笑着说道:“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师姐这么温柔地对待过一个外人呢。”
“胡说什么呀你,小心我拿剑打你的屁股,”南宫婉儿轻瞪了狄芝芝一眼,面色微红,道:“我只是很钦佩纪大哥的武艺和为人罢了,师妹你是没有见着,当日在那伙盗贼之中,纪大哥是多么地威风,拖着重伤的身子,却还是威吓得那些强盗不敢近身一步。哪怕是晕了过去,身子也是直挺挺地站着。”
“记得当我们把那些盗贼赶跑了之后,我上前去扶助纪大哥,不想,纪大哥竟睁着双眼,就那么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秦师兄说,在那之前,纪大哥已经晕过去多时了。”南宫婉儿双眼迷离地回想着几日前他们与纪和相遇时的情景,真是很震撼,她从来都没有见过像纪和这样顽强不屈的人。
“真的?!”狄芝芝的两只眼睛里也全冒出了小星星,一把抱住南宫婉儿的胳膊,娇声说道:“以前怎么没听师姐提过,师姐你快跟我说说,那个纪和真的有这么厉害么?”
张楚楚跟在她们的后面,摇头轻笑了笑,对于那些打打杀杀的场面,她并没有多少的兴趣。
不过那个纪和,张楚楚想着刚才纪和的样貌,总觉着有一丝熟悉的意味,若是把他脸上的那三道巨大疤痕去掉...
那不就是他们长安新宅的那个邻居了吗?!
纪和?李纪和?听夫君说,他好像还是太子殿下身边的侍卫统领,真的会是他吗?张楚楚的心微惊了一下,她被她自己的这个想法给吓了一跳。
...





牧唐 第三百七十四章 李纪和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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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四章 李纪和之死
李纪和死了。
这是入进腊月的时候,从西北一个偏远的小县传来的消息。是一家客栈,一场大火,将李纪和,还有住在店里的所有房客都烧了个干净。听说大火被救下时,店里面所有的人,几乎都变成了黑色的炭头儿,面目全非,乌黑一片。
柳二条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李纪和的尸体都已经被人给送到了家里,李家上下,悲声一片。
李纪和的尸体由油布包裹着,安放在灵堂的棺帛里,棺帛的旁边,摆放着一个金黄色的铜质小牌儿,是东宫的侍卫标志,表面有些融化的痕迹,显是在受到火灾时,这个铜牌就佩带在李纪和的身上,这也是辩别李纪和身份的一个标记。
灵堂是临时搭起,很简陋,只是简单地扯了两块白布,摆了一个香坛,李王氏和李纪和的两个小孩儿,就跪坐在香案的旁边,李府的李密管家在上下地打理着相关的事宜,因为消息还没有传开,得到信儿的人不多,整座李府现在显得很冷清。
柳二条是第二位来李府祭奠的客人。
第一位是李清,东宫的内侍总管,李纪和的尸体运回的同一时刻,他就着忙着赶了过来,代表太子殿下前来慰问李家老小,带来了很多的钱帛和物品,现正在李纪和的灵位前弯身上香祭拜。
李清有四十左右岁的样子,微胖,面白,无须,看上去很和气,为李纪和祭奠的时候,神情肃穆,面色惨然,很悲伤,甚至还有些许的眼泪的流出,不知道的人见到这种情形,定会以为他是李纪和生死相交的兄弟。
礼毕之后,李清又细声地安慰了李王氏两句,回转过身,见柳二条进来,明显地一愣神儿,随即轻向着柳二条轻点了点头,算是见过。
柳二条也弯身还礼,然后与李清错开,缓步上前在李纪和的灵柩前躬身上香,心中伤感无限。
李纪和临走之前,还曾特地去柳府探视过一番,不想这才不到一月的时间,竟已是天人两隔。
虽然不肯相信,虽然对李纪和的死因还有诸多的疑问,但是不管如何,李纪和确是死了,被人杀的也好,被火烧的也好,他终归是死了,而死因,则很有可能就是因为他的大哥柳一条。
对于李纪和前番出行边外的目的,柳二条心里面很清楚,李纪和之前也曾跟他提过,只是柳二条没有想到会这般地凶险而已。
在为李纪和感到悲切的同时,柳二条也不禁感到有些心寒,忍不住开始为他大哥和爹娘们担心起来。他不信李纪和是死于大火之中,以李纪和的武艺,寻常的失火怎么可能困得住他?
把手中的香株插入香炉之中,柳二条弯身向李王氏礼了一礼,看李王氏面色惨淡,神智似都有些不清,两个七八岁左右的小孩子一脸无忧地坐在她的旁边。
在心中轻叹了一声,柳二条微摇着头,便转身出了灵堂。
现在是清晨,太阳刚冒出个头儿,天还没有暖起来,李府大院儿里的寒霜还没有完全解冻,甫一从屋里出来,很冷。
“王刚!”柳二条扭头向府里的管事吩咐道:“把带来的东西都搬进屋里,这几天你就在李府呆着吧,帮着李密管家招呼着,若是遇到了什么难处,就回来跟我说一声。”
李纪和不在了,而且还极有可能是因为大哥而去的,对于他的家眷,柳二条怎么也不会做视不理。
“是,二少爷!”王刚弯身应了一声,便带着几个随行的下人,直奔了院外。
“柳公子真是有情有义啊,小人佩服!”王刚走后,李清轻笑着从侧边走来,拱着手想凑近柳二条的身边,不过被薛仁贵给有意无意地拦了下来。李清抬头看了薛仁贵一眼,轻轻一笑,不以为意,不过却也不再向前靠近,看着柳二条细声说道:“小人在这里替纪和谢过柳公子了。”
“哦?怎么,李内侍跟李大哥很熟吗?”柳二条眉头微挑,轻看了李清一眼,这个东宫的内侍总管他是第一次见,李清的名字他也是刚进灵堂时,方才听李密管家提起的,这个人给柳二条的感觉是,很阴险。
“呵呵,同在东宫共事,总是有些情意。而且李统领也从未把咱们这些阉人当下人看待,对于李统领,小人心里一直很感激。只是没想到,好人不长命,李统领这般好的一个人,竟遭了这样的无妄之灾。”李清又往灵堂内看了一眼,神变复变得很是伤感。
“李内侍说得是,李大哥确是一个好人。”柳二条随声附和了一句,不过对于李清的话,他却是没有全信,阉人位卑,李纪和即使没有看不起这些阉人之心,但也绝不会与他们交好,毕竟内侍虽然位卑,但他们所处的位置却很敏感,在仕的人中,没有人敢与他们走得太近,那样很易遭皇家的猜疑,而李纪和,并不是那般粗心之人。
“李统领这次是因公殉职,朝庭虽有抚恤,不过太子殿下终是放心不下,这便让小人过来照看照看,”李清冲着东宫方向拱了拱手,然后又看着柳二条小声言道:“想来柳公子也定是知道李统领到边外所去为何,太子殿下怀疑李统领的这次意外,另有隐情,便差小的来祭拜李统领的同时,跟柳公子招呼一声,太子殿下想请柳公子到东宫一叙,晚上小人就去贵府迎接,还请柳公子事先准备一二,莫要让旁人知晓。”
“哦?”柳二条猛地睁大了双眼,看了李清一眼,同样小着声音向他说道:“既是太子殿下相邀,小子自是不会拒绝,有劳李内侍了,晚上柳某便在府内恭候。”
“如此,那小人就先告辞了。”李清微笑着冲柳二条拱了下手,抬脚便领着他带来的内侍走了出去。
“薛大哥,你怎么看?”看着李清离去的背影,柳二条轻声地向薛仁贵问道。
薛仁贵的回答很简单,但却也很有力:“不管去哪,我都会跟着二少爷,这是我对大少爷的承诺。”
“嗯,咱们也先回府里吧。”柳二条轻点了点头,领着薛仁贵一起,也回了府里。
对于太子殿下的邀请,柳二条并不觉着意外,李纪和是太子殿下派出去的,自也是知道李纪和此行的目的,现在李纪和在一个客栈里莫名其妙地被烧掉了性命,太子殿下若是心中没有疑虑那才奇怪。
“怎么样?查到纪和真正的死因了吗?”李承乾放下手中的茶碗,急声向刚从宫外回来的东宫密探方自兴询问。自李纪和遇难的消息甫一传来,李承乾便着方自兴去亲自打探,他知道,李纪和亡故,绝不会只是一场大火那般简单。
“回殿下,”方自兴躬身向李承乾行了一礼,恭声开口说道:“据小人的认真查探,初步发现,李统领是先被人用刀在胸前和背后各砍了一道很深的伤口,入肉足有三寸,有一刀更是穿透了整个胸腔,应是有两人前后夹击所致。李统领也是因失血过多,重伤不治而亡,之后客栈的那场大火,只是凶手为了掩人耳目,想灭了自己所留的踪迹而已。”
“竟真是如此?!”李承乾猛地从椅上坐起身来,两只拳头紧紧握在一起,他抬头深看了方自兴一眼,冷声森然地问道:“那你可曾发现杀害纪和的凶手是谁?”
“小人无能!”方自兴一下跪倒在地,惶声说道:“从李统领的尸体上,小人所能找到的,只有这些,真凶即使在之前有留下什么线索,也早已被大火给烧了个干净,想要找出直凶,几乎是没有可能,小人无能!”
“废物!”李承乾一脚把李清踢翻在地,大声咆哮:“这点小事你们都做不好,孤养你们有何用?!废物!”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方自兴从地上爬将起来,再一次地跪倒在李承乾的跟前,诚惶诚恐,额头都挨在了地上。
“起来吧!”李承乾轻喘了两口气息,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冷撇了方自兴一眼,道:“你现在就给孤去撤查此事,无论如何,不管那个凶手是什么来头,都要给孤查将出来!”
“是,殿下!小人这便去,这便去!”给李承乾磕了几个响头,方自兴就这样趴在地上,倒退着爬了出去。
...




牧唐 第三百七十五章 量产菊花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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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五章 量产菊花诗
“一首诗五百文,如何?”
在一番威逼,色诱,甚至是苦求无果之后,无可奈何之下,南宫婉儿又开始了利诱这种最低级的手段,虽然她并不认为这对一个书生文人来说,会有什么效果。
“五百文?你这是在对一个伟大而高尚文学青年智慧和劳动的一种污辱!”柳一条不屑地撇了南宫婉儿一眼,然后缓缓地伸出一根手指,义正严辞,大义凛然地说道:“我柳亦凡的诗句,最少也得一贯。”
“呃?!”
一片下巴落地的声音,除了对柳一条已是很熟悉的狄仁杰狄士杰这哥俩儿外,在场的人都不由晃动了下身子。
虽然不知道柳亦凡口中的‘文学青年’是什么东西,但是看到柳亦凡这种虚伪贪财的嘴脸,南宫婉儿忽然觉得很失望,读书人一向不都是清高,不凡,视钱财如粪土的么?怎么这个柳亦凡给她的感觉,却像是一个商贾,满身满脸的全是铜臭之味?
难道前几天的那道《侠客行》,真是他抄写别人的么?南宫婉儿也不禁开始有些怀疑自己之前的判断来。
“哼!”狄芝芝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心里面对柳一条的看法更是不堪,除了之前的胆小之外,又给柳一条盖上了一顶贪财,虚伪的帽子。
“一贯就一贯!”南宫婉儿一口应下,在外面漂荡了几年,她的手中还算是有些余钱,一贯钱对她来说还不算什么,她现在倒是真想看看,她一贯钱,是否能真的买来一首好的诗句。
“哦,呵呵,柳某就知道,像南宫姑娘这种见过世面的游侠,必不是那般小气之人,”见南宫婉儿应下,柳一条轻从长椅上坐起身来,轻笑着向南宫婉儿说道:“既然价钱已经谈妥,那咱们就别再墨迹了,柳某不似两位姑娘这般清闲,整日都无所事是,一会柳某还要去给少爷们上课呢。南宫姑娘想要什么要的诗词,说出来听听吧,嗯,若是可能,柳某必不会让南宫姑娘失望。”
柳一条很惬意地翘起了二郎腿,心中想着晚上是不是去买几只猪脚回来加餐,小依上次炖出的猪脚汤,到现在还勾着他肚里的馋虫。
“好,就以菊为题!”狄芝芝指着院中还没有完全调零的残菊,昂着头,得意地看着柳一条。
“大小姐若是也肯出钱一贯的话,柳某倒是不介意以菊为题为大小姐作上一首。不过我曾听说,大小姐的手头似乎并不是很宽裕。”柳一条又把身子缓缓靠下,奉节的冬天,很适合在太阳底下沐浴,很暖和。
“麻烦柳先生就以菊为题!”见狄芝芝作势又要拔剑的样子,南宫婉儿忙开口打下圆场,把题就定为院中的残菊。
“嗯嗯,”东家发话,柳一条轻点了点头,便不再多言。微闭着眼,在长椅上沉吟酝酿了半天,然后微睁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南宫婉儿说道:“那个,南宫小姐,鄙人这里,向来都是概不赊账,你看是不是先...”
柳一条的话还没说完,就有一串黄澄澄的东西落到了他的怀里,一整串儿,共千枚,不多不少,正好是一贯。
“南宫小姐真是爽快!呵呵,”柳一条看了南宫婉儿一眼,一把把银钱揣放到怀里,然后又闭着,装模作样地酝酿了半天,轻轻地又拽出了一首菊花诗来:
花开不并百花丛,独立疏篱趣未穷。
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合题,合意,且又寓志其中,即使狄芝芝与南宫婉儿不太懂诗,却也能够体会到诗词之中的独特地孤傲不屈之意。
虽然对柳一条的为人有些不屑,不过这首诗词却是着实不错,最起码南宫婉儿和狄芝芝两人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哗啦啦!”
又是一阵银钱碰撞的声音,狄芝芝也狠着心给柳一条扔来了一串的银钱,很是不服气地向柳一条说道:“能做出一首算什么本事,说不得又是抄诵的别人的东西,有本事你再给本小姐作出一首来,还以菊为题!”
狄芝芝的举动,明显地是在难为柳一条,不过南宫婉儿却没有一点想要劝阻的意思,不但如此,她的心中甚至还隐隐地升出了些许的兴奋之意。能看得柳亦凡为难和出丑,似乎也是不错。
“多谢!”柳一条不客气地把钱揣到怀里,看了狄芝芝一眼,有上露出了一种职业式的微笑。
秋丛绕舍似陶家,遍绕篱边日渐斜。
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
不带一丝犹豫的,一首由元稹所作的《菊花》,便从柳一条的嘴里溜了出来。
“好,本姑娘还就不信了!”看到柳一条脸上近似捉弄似的微笑,狄芝芝一咬牙,又从她的小荷包里掏出了一贯银钱来,扔到柳一条的怀里,愤声说道:“本姑娘还要再买一首,题目还是这菊花!”
狄芝芝的这个‘买’字,几乎是咬着说出来的,不过柳一条却并不以为意,把银钱拿起,轻轻地吹了一下,又微笑着揣放到了怀里,那模样,像极了是一个菜场的菜贩。
“没想到大小姐这般地慷慨,以后小生也有钱给娘子买鸡吃了,呵呵,多谢了!”柳一条冲狄芝芝拱了拱手,又随声吟出了一道菊花诗来:
荷尽已无擎雨盖,菊残犹有傲霜枝。
一年好景君须记,最是橙黄橘绿时。
“哗啦啦!”
又是一串铜钱落入怀中,南宫婉儿好像是也来了脾气,她知道狄芝芝应是已经没了余钱,便很仗义地又扔给了柳一条一串,道:“劳烦柳先生,小女子还想再买一首,题仍为菊!”
一首,两首,三首,看柳一条写诗竟像是在喝白开水一般地容易,南宫婉儿心中不忿,不信柳一条还能作出第四首来,不知怎么的,她现在很迫切地想要看一下柳一条做不出诗来时的倒霉样子。
“多谢!既然两位小姐都这般地大方,那我柳某人也不能太过小气,”柳一条说着,把手中的银钱揣到怀里,笑看着南宫婉儿和狄芝芝说道:“这一次我买一送一,额外地再赠送给两位小姐一首。”
身寄东篱心傲霜,不与群紫竞春芳。
粉蝶轻薄休沾蕊,一枕黄花夜夜香。
宋,唐琬的咏菊名句。
不随群草出,能后百花荣。
气为凌秋健,香缘饮露清。
细开宜避世,独立每含情。
可道蓬蒿地,东篱万代名。
明,李梦阳的赞菊绝篇。
梅、兰、竹、菊四君子,关于它们的诗句柳一条肚子里多的是,有很多甚至都印到了他的脑子里,当年为了应付高考,他可是没少在这上面折腾。
“好了,时辰差不多了,今天就到这儿吧,”柳一条站起身形,淡笑着看了狄芝芝和南宫婉儿一眼,道:“两位小姐若是还有雅兴,明天不妨多带些钱过来,柳某是来者不惧。”
来了狄府这么久,柳一条觉着他也该显露一些东西了,毕竟身为一个教书先生,若是在学识上让人怀疑,没有一点镇得住别人的东西存在,终是有些不妥贴,偷懒的时候,也终是会有些不踏实。
一口气,五首咏菊绝句,应该够他们喝上一壶的了。
说着,揣着怀里沉甸厚实的四贯银钱,柳一条领着狄仁杰狄士杰两个小家伙又回了书房,继续着下午的课程。把狄芝芝与南宫婉儿两个人,直接地晾在了院儿外。
“师妹,”见柳一条进了书房,南宫婉儿苦笑了一下,道:“事实证明,虽然这个柳亦凡的为人有些,嗯,怪异,让人不可理解,但是他确是有些才能,那首《侠客行》应也确是出自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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