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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柳一条
一路上,张楚闻的神色都很平静,淡然,从他的脸上,再也看不出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这几个月来所接触到的一些事情,让原本还有些青涩的他,变得成熟了许多。
当然,这也缺不了柳二条曾给他研读过的那本《厚黑册》,隐忍,果断,脱去了外表的那些浮华和酸朽。
“我大哥有消息了。”轻给张楚闻斟倒了一杯酒水,经过一番思量之后,柳二条终于还是开口,小声地跟张楚闻说出了这则消息。
张楚闻是他们柳家的亲戚,是少有的几个可以信得过的人,这件事情,有必要让他知道。
“什么?!”脸上的淡然之色瞬间被打破,不过张楚闻很快便又将自己的心绪给稳定了下来,马车里只有他,柳二条,还有薛仁贵在,张楚闻抬头轻看了薛仁贵一眼,知道此人定是柳二条的心腹,便不再多想,扭过头小声地向着柳二条问道:“二条贤弟此言,可当真?不知我那妹妹和妹婿,现在何处?”
知道事情的严重程度,所以张楚闻在说起话来,声音也压得很低,只有坐在车厢里的柳二条与薛仁贵两人,才能勉强听到。
“楚闻大哥请!”柳二条端起酒杯与张楚闻相敬了一下,见张楚闻神色警觉,便轻笑了一声,道:“楚闻大哥不必担心,在这驾马之上,不会有外人偷听。”
仰脖把酒水饮尽,柳二条又提壶给自己和张楚闻斟上,轻声言道:“大哥和嫂嫂他们的行踪,我并不知晓,但是我知道他们都生活得很好。”
柳二条说话时神色自在安然,好像什么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也全然没有了之前柳一条与老柳他们都在府里时的那般青涩。用柳一条的话来说就是,他们家老二,长大了。
“这话怎么说?”见柳二条没有避讳,张楚闻也变得坦然了起来,坐直了身子,用平常的语调疑惑地开口向柳二条询问。
“初一的时候,府里来了一个贩马的商贾,”柳二条又随意地与张楚闻碰了一杯,开口说道:“他从柳府里买走了十匹母马,和一头百里毛驴,花了两千金。”
张楚闻静静地把酒灌下,没有言语,等着柳二条接着往下言讲。
“那个人,是我大哥派来的。”轻把酒水饮下,柳二条接着开口说道:“他不肯说大哥现在具体在哪里,但是他却给府里带来了一条全家平安的讯息。我爹娘,大哥,嫂嫂,还有小妹他们,现在都过得很好,平安,周全,隐秘,让家里人不要为他们担心。”
“那他有没有说,”张楚闻提声向柳二条问道:“你们柳府的那个仇家,到底是谁?”
这是一个一直都困绕着张楚闻思绪的问题,他实是想通,到底会是谁,能让精明如他妹婿这般地人物,都退避三舍,在一夜之间,就隐了个无踪无影?
“这个问题,小弟也想知道,”柳二条苦涩地轻笑了一下,李纪和来的时候,只说了一些大哥想要创建马场的事情,别的根本就一字不提,不知是不知道,还是他不愿意提及,反正从李纪和的嘴里,柳二条并没有得到太多关于他大哥的讯息。
“不过,大哥却也有让那人带过一句话来,”柳二条开口言道:“入仕!大哥想让咱们兄弟二人,尽快地在朝中站稳脚跟,不管用什么办法,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自己的官位做到最大。”
这句话初听起来,很是疯狂,但是柳二条与张楚闻,脸上的神色并没有太大的变化。柳一条之前留给他们的那本《厚黑册》,道尽了在官场之中厮混的各种规则,对于做官入仕这种事情,他们心中皆都有着几分的把握。现在他们所欠缺的,仅只是一个进入仕途的契机而已。
所以,能不能通过今年吏部的复试,对他们两人来说,很重要。
“想来大哥也是怕我等在家遭遇了什么不测,想让咱们多一些自保的本钱。”臆测了一番之后,柳二条提箸夹了一颗茴香豆,扔和到嘴里,又提壶给张楚闻倒了一杯酒水,轻声向张楚闻询问:“不知楚闻大哥对半月之后的复试,可有把握?”
“呵呵,十成不敢说,这次复试,愚兄胸中有把握八成,”对自己自身的才学,张楚闻一直都很自信,以前进不得复试的门槛,并非是他的才学不佳,只是他不懂其中的关窍,还有他这个寒门的出身而已。但是现在,因为有太子这棵大树的存在,这些问题,都已不再是问题。
当然,这些全都是托着他那个好妹婿的福运。若非是有柳一条在,他可能连太殿的影子都见不着,更别说是再一起喝酒淡天了。在心里面,张楚闻对他这个妹婿,很感激。
“嗯,依楚闻大哥的才学,若是考官能公平评判,得中进士对楚闻大哥来说,确是不难。”柳二条轻点了点头,并没有觉着张楚闻的话有些狂妄,当初在太学院,即使是那些号称是大唐最优秀的学生,在才学上不及张楚闻者,多矣。而且,对于张楚闻与太子走近的事情,柳一条心里也很清楚。
“彼此,彼此!哈哈哈...”张楚闻举杯与柳二条轻碰了一下,两人对视着同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很豪放。
“呵呵,没想到在夔州之地,竟还有这般地妙人儿!”李世民轻笑着把手中的简册递于长孙皇后,上面记载着豫章公主在夔州奉节所遇到的一些趣事。
而这些趣事之中,柳亦凡的诗和曲,无疑是最惹人注意的。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
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长孙皇后看着简册上的诗句,不由得轻呤了出来,抬头看了正在饮茶轻笑地李世民说道:“皇上,诗是好诗,称得上是上佳之作,不过臣妾听这诗中的意思,此人像是有些郁志难疏,壮志未酬之意。这是不是有些太过自负了?”
“呵呵,皇后言重了,”李世民不以为意地轻摆了摆手,温笑着向长孙皇后说道:“有才之人,多是如此,自负也未必就是坏事,年轻人,不就是当有些朝气么?呵呵..”
“皇上说得是,”见李世民并没有因此而生气,长孙皇后知趣地随声附和了一句,之后便低头继续向下看去,很快,她便看到了那个奇怪的曲牌儿:《狼爱上羊》。
“狼爱上羊?”什么意思?长孙皇后轻蹙起了眉头,心中起了一丝好奇之意,不由得便接着向下看去。
负责写送奏报的护卫很有心,在写这首曲子的时候,不但写下了详细地曲词,而且还在每一句的曲词下面,都标上了曲调儿。
是以,在长孙皇后这个精通音律的行家看来,一下就瞧出了这首曲子的不同之处。这是一曲佳作,如果它的曲词不是那般露骨的话。
“皇上,这首曲子?”长孙皇后轻指着简册上的曲目,微抬头向李世民看去,她知道李世民也是音律上的行家,自是不会看不明白这首曲子的独特之处。
“俗、雅皆兼,既有大俗,又有大雅,是朕远所不能及,能作出这样曲子的人,必是一方音律大家。”李世民再一次地开口赞了一句,对于这首曲子,若不是碍于身份,李世民许是早就会亲口吟唱一番。
“既是好曲,皇上,”看出了李世民心中所想,长孙皇后便轻笑着轻声向李世民建议道:“不若就让礼乐演奏一番,如何?臣妾对这首曲子,也甚为好奇。看这份奏报上所写,茹儿似乎对这首曲子,也甚为喜欢呢,呵呵。”
“如此,就依皇后之意,让礼乐来此奏上一段儿吧,朕陪皇后一同赏听!”李世民轻点了点头,接过长孙皇后的话茬儿,然后便开口向立政殿的小德子吩咐了一句。
之后,不一会儿的功夫,立政殿内便响起了一阵沁人心脾的乐声:
“北风呼呼的刮,雪花飘飘洒洒,突然传来了一声弦响,这匹狼他 受了重伤,但他侥幸逃脱了,救它的是一只羊。从此它们约定三生,苦诉着衷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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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唐 第四百零五章 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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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五章 赶出去
初六一过,对于柳一条来说,这个年关也就算是过去了,一切又都步入了正轨。
到了初七的一早,天刚放亮的时候,柳一条便穿着梳理一番,拿着他的教书用具,出了门儿,一路去了狄府。
在书房里,狄士杰与狄仁杰这哥俩儿已经穿戴地整整齐齐,坐在那里等着了。
屋子里燃的有煤炭,而且还配有檀香,所以空气中弥散的气味儿并没有想像中的那般捂闷难闻,在里面呆着,倒也温暖舒适。
“拜见先生!”柳一条前脚一跨进门儿,狄仁杰与狄士杰便同时起身,齐齐与他施了一礼。看他们新衣新帽,一脸喜庆的样子,显是还没有从过年的休假氛围中走将出来。
“好了,你们都坐吧。”柳一条轻笑着冲他们摆了下手,看到他们现在的样子,柳一条不由得也想起了他以前在小学时的情景,无忧无虑,什么事情都不用操心。
“新年已经过去,咱们还是老规矩,”柳一条轻敛去脸上的笑意,拿出了一个为人师表的严肃表情,背付着双手,在书房里面来回走了两步,及到狄仁杰与狄士杰的跟前,从怀里掏出了两份他早已准备好的课业,递到两个学生的手里,轻声说道:“读完之后,写两篇观后之感,午休之前,拿给为师过目。”
“是,先生!”两个小家伙欢喜地接过各自的课业,齐应了一声,之后便乖乖地坐下,认真地研读起来。而柳一条这个教书先生,则又折回了他的教案前,依着以往一贯的架势,一只手支着下巴,两只眼睛轻轻一眯,便在这个温暖的房间里,睡了。
一时之间,整个书房里面,全然都静了下来,只有狄仁杰与狄士杰两人翻书时,会偶尔地发出一些轻微地声音来,看故事的时候,两个小家伙都很专注。
其实,从去年年底,柳一条就已经将上午的授业内容,由原本有寓言故事,逐渐地给改换成了《诗经》、《论语》、《史记》这一类的古籍经典,同样是用最简单的白话书写方式,用一段段简单易懂地文字,述说着书中各种经典的话语和故事,从而间接地去教导他们一些应知的道理。
当然,这些东西也只能用来忽悠忽悠像狄仁杰,狄士杰,还有柳小惠他们这些思想空白单纯,并没有读过,接触过太多东西的小孩子们,对他们来说,这些东西新鲜,有趣,看起来也有劲头儿,有着想要读下去的欲望。
不可否认的,柳一条的这种方法很好,就是连狄知逊这样的大儒之人,对柳一条的这种新奇的教书方式也是赞叹有加。
先是以一些有趣的奇闻杂事,来引发学生们心底里面的阅读兴趣,培养他们独立思考,批写感观的能力,等他们读得都渐入佳境,有了一些瘾头儿的时候,再给他们换上正经的书册典籍,在潜移默化之中,很巧妙地,给他们打好将来攻读这些很是晦涩典籍的基础,免却了他们以后真正学习这些东西时,会遇到那种读而不懂的瓶颈境况。
这也是狄知逊为何一直都对柳亦凡刮目相看的原因,除却他本身的才学不讲,柳亦凡确是一位很称职的教书先生,把侄子与儿子交给他来管理教导,狄知逊放心。
“大小姐,苏小姐,李小姐!”书房之外,狄春弯着身给忽然进了这个院子的几位小姐请安行礼,身子去有意无意地挡着她们的去路。
“我们来看看两位少爷,你先让开吧,这里不用你侍候。”狄芝芝轻皱起了眉头,很是不快地看了这个有些不长眼的小书童一眼,然后便领着苏晨曦,李如似,还有她们身后的两个小丫环一起,要从狄春的身边绕过。
“大小姐!大小姐!”狄春忙着向后退了几步,仍是弯着身,拱着手,挡着几人的去路,开口说道:“现在两位少爷正在读书,柳先生曾有吩咐,这段时间,严拒无关之人前来打扰,还请大小姐体谅!大小姐若是想看两位少爷,不妨到正午休息时,再行前来。”
说这些话时,狄春的后背很突兀地就冒出了一阵的冷汗,在他们家这个大小姐的跟前,狄春很有压力,虽然他们家大小姐长得很漂亮,虽然他们家大小姐的声音很甜美,但是他却深知,若是他真个把这位小姐给惹急了,她便是真个提剑满院儿的砍人,也是正常之事。
至少,在狄春呆在狄府的这三年里,就曾见过不下四次。
不过现在,尤其是在柳一条曾找他谈过了一次闲话之后,为了自己以后的饭碗儿和舒心日子,狄春也只得硬着头皮,冒着风险,努力地往前顶一顶了。
“照你的话来说,我也是外人喽?狄春,你来府里也有三年了吧,怎么到现在,还分不清主次之别吗?”狄芝芝上下打量了狄春一眼,右手又习惯性地摸了摸腰间。
虽然那里现在已是空空如也,不过却也着实把狄春给吓了一跳,身上猛地哆嗦了一阵,不觉又后退了一步,他知道,大小姐的左侧腰间,以前便是挂剑的地方。
“大小姐恕罪!老爷和夫人特别吩咐过小人,在这书房之内,一切都全凭柳先生吩咐,小人即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有违啊。还请大小姐体谅!”狄春拱着手,抬头悄看了他们家大小姐一眼,把大老爷和夫人都给抬了出来。
“既是狄伯父的吩咐,芝芝妹妹就别再难为这个小哥儿了。”李如似打眼朝书房的方向看了一眼,轻声地向狄芝芝劝说了一句:“真的打扰到了小杰他们读书,也是不好,咱们还是到午时再过来看看吧。”
“是啊,芝芝妹妹,”苏晨曦也上前走了两步,轻挽住狄芝芝的小手,开口劝说道:“晚一会儿来看,也是无妨,咱们还是先回去吧。”
“如似姐姐,曦儿姐姐,”狄芝芝有些不甘地撅起了小嘴儿,看了她的两位姐姐一眼,轻声说道:“我敢肯定,那个臭书生现在一定是在睡觉,哼!他不让人进,就是怕会被别人发觉,咱们现在若是进去,定能抓他一个现形!”
听了狄芝芝的话,李如似与苏晨曦都是轻轻一笑,并不大相信,这里是长史府,柳亦凡又是一教书先生,即使他有再大的胆子,也不会在上课的时候睡觉啊,她们不信狄知逊会没有派人在暗中查看。
跟李如似与苏晨曦不同,狄春这小子在听了他们家大小姐的话后,又是偷流了一头的冷汗,心里面也不由得佩服起他们家大小姐的睿智来。
“行了行了,芝芝妹妹,”苏晨曦抓着狄芝芝的小手,轻声说道:“就算是那个亦凡先生在堂上酣睡,也定是狄伯父的默许,狄伯父都不说什么,咱们去撞破了又有何用?”
“怎么可能?”狄芝芝开口反驳道:“我爹若是知道了,怎么可能还会让他呆在府里,有这样的先生在,爹就不怕他误人子弟,耽误了弟弟的前程么?这件事情,我爹娘她们定是还蒙在鼓里,我要去揭穿那个没胆的无良先生,让爹把他给赶出府去。”
不得不承认,虽然同是大户人家身,但是狄芝芝这位从小在外习武的官家大小姐,比起苏晨曦与李如似土生土长的官家小姐来,确是显得有些稚嫩,见识和心机,都显得有些不足。
听了她的话语,李如似与苏晨曦同时对视了一眼,不由得都轻摇了摇头。
“狄春,”这个时候,一个平和懒惫地声间从书房里传出,听他发声的慵懒样子,像极了是大梦初醒:“是什么人在外面喧哗,我不是早跟你说过,在上课期间,不许有人进入院子吗?”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柳亦凡并没有从书房里出来。
“回柳先生,”狄春忙着弯身冲着书房里轻声说道:“是大小姐,还有苏小姐和李小姐到了,几位小姐想进书房看一下小少爷和堂少爷。”
“把她们赶出去,我在给少爷们上课的时候,不喜欢有闲杂人等在一旁打扰!”柳一条在椅子上轻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极不客气地向外面说了一句。看得狄仁杰与狄士杰两个小家伙,在座位上捂着小嘴偷偷直笑,看得出,对于这样的先生,他们喜欢。
“是,柳先生!”听到狄春的应声,柳一条抬头微瞪了两个小家伙一眼,见他们又乖乖地低头写起了东西,这才再一次地趴下身去,轻勾着嘴角儿,又寐了起来,丝毫没有将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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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唐 第四百零六章 伊犁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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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六章 伊犁马
狄芝芝是被李如似和苏晨曦给架着走的。
柳一条的一番话语,直接就把这位大小姐的小爆脾气给引燃了开来,提步就想冲到书房里面。
若不是有狄春的竭力阻拦,若不是有李如似苏晨曦她们的全心捞拽,说不得柳亦凡现在,就是一个满面桃花开的结局。
李如似与苏晨曦,还有跟在她们后面侍候陪同的小僮与芭蕉几人,都被柳亦凡的举动给镇住了。
这个人,确实很特别。
酒脱,无羁,甚至还有一些地无礼,也难怪狄芝芝这丫头会对他念念不忘,恨不得狠揍他一顿而后快。
不知道他长得是怎样一副样貌?
李如似与苏晨曦心里都冒出了这样一个想法,刚才没有见到柳亦凡出来,她们的心里面,多多少少地,也都有一些地失望。
不过能见识到柳亦凡这么一拘的一面,她们这趟也算是没有白来,难道他就真的不怕狄芝芝会进去与他对打一番么?还是,他早就已经猜出,她们几人会把狄芝芝给拦将下来?
若是后者的话,那这个亦凡先生的心机,倒也是不俗。
“为什么要拉着我,两位姐姐也看到了,那个无胆书生是什么态度,实在是太过分了!”狄芝芝的小脸通红,紧握着双拳,气乎乎地对着茶壶猛灌了一汽,刚才柳一条的话,真是把她给激到了。
“他竟然敢说要把我赶出去!我爹我娘都没有这般对待过我,他凭什么?一个小气地无良地臭教书先生而已。”狄芝芝又向她的左侧腰间摸了一下,这一会儿的功夫,这一个动作她已经做了不下十次。
“芝芝妹妹莫要着恼,”苏晨曦轻拉着狄芝芝在一旁坐下,轻声地劝慰道:“亦凡先生所言,虽然有些不讲情面,但是他却占着一个理字,现在是他的授课时间,若是没有必要,他确是有理由阻挡咱们进去探视。在书房里,永远都是先生最大,芝芝妹妹若是因此而冲进去与亦凡先生起了冲突,结果吃亏的,定是芝芝妹妹自己,想来狄伯父与伯母,也会责怪与芝芝妹妹。”
“这既是一个下马威,又是一个激将法,”李如似也轻身坐下,看着还是气呼呼地狄芝芝一眼,轻声说道:“不管芝芝妹妹进不进去,都是一个结果,进了,虽有望出手教训他一番,但终逃不脱狄伯父最后的惩罚,毕竟找上门去找教书先生,这本就是一件很无礼又无理的一件事情。”
“不过不进,”李如似看着狄芝芝说道:“芝芝妹妹便算是应下了他这一记下马之威,自己生闷气,摔打东西,坏了自己的身子,不也是不妙?”
“呃?”狄芝芝错愕地看了李如似一眼,轻声向她问道:“这么说,那个无胆的书生,他是故意的?我若是真生了气,岂不是上了他的恶当?”
“正是如此,”见狄芝芝这么上道,李如似也轻轻地笑了起来,道:“芝芝妹妹若是再这般生气,那便是真的上了亦凡先生的当了。”
“是啊,芝芝妹妹,”苏晨曦不失时机地给狄芝芝斟倒了一杯茶水,轻声言道:“那亦凡先生,实是一心思狡诈之辈,妹妹莫要上了他的恶当才好,来,喝杯热茶,平平心气,莫要再想去去找他的麻烦了,不值当。”
“可是,可是...”狄芝芝手抬了一下,又随即轻放了下去,接过苏晨曦递上来的茶水,闷声喝饮起来。
“虽然姐姐不知妹妹为何会说亦凡先生是胆小之人,”见狄芝芝的心绪渐稳了下来,李如似轻笑着点了点头,缓了一会儿又轻声说道:“不过看他刚才在书房的一番表现,似并没有任何的胆怯之意,对待东家的小姐,敢决口说出那般话语的先生,绝不会是一胆小怕事之人。”
“是吗?”觉着李如似说得也不无道理,狄芝芝又低头喃喃自语道:“难道上次在院儿里,他也是在佯装捉弄与我么?”
想起前次柳亦凡在她的剑下大声呼救时的情形,狄芝芝不禁又是一愣,记得当时,在柳亦凡的脸上,她似并没有见到他紧张害怕的样子。面对着她的青铜宝剑,那个臭书生的神色一直都很坦然淡然,若不是当时他忽然呼出的那声救命,他也应算得上是一个胆色过人之辈了。
只是,他当时若是不怕,为何要高呼救命呢?
即使是捉弄于她,他这样在一个女人的面前,高声呼救,难道就不损他一个文人和男人的气节和尊严么?她平日里所见到的那些文人,哪一个不是心高气傲,傲骨铮铮之辈?还是,对于这些东西,这个人根本就已是全不在乎?
“上次?是什么事情,芝芝妹妹方便说一下吗?”想得到更多关于柳亦凡讯息地苏晨曦,闻言便开口向狄芝芝询问,从第一次听狄芝芝说起柳亦凡时,她便知道狄芝芝与柳亦凡之间,定是发生过什么事情。
“没,没什么,”狄芝芝忙着收回了心思,轻摇了摇头,不管上次的事情是不是柳亦凡有意为之,那对她来说,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本能地,狄芝芝不希望有太多的人知晓,就是家里边那些已经知道的下人,也都曾被她给逐一地警告过了一遍。
几个小丫头凑到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地,这一个上午地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因为有早上闹出的这么一出事故,所以到了午时,也便没有人提议再去书房,天知道现在若是再让狄芝芝见到柳亦凡,会再闹出什么样的动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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