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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柳一条
一句话,消了老柳心中的些许怨气,柳一条不由得又看了杨李氏一眼,这个女人不一般那。
杨伯方也听出杨李氏话中的意思,竟直走到柳老实的身边,拿起桌上的酒壶为老柳满满地斟上了一杯。端起来递到老柳的跟前,道:“是小弟失礼了,望柳老哥勿怪。来,小弟敬你一杯,以示赔罪。”
“呵呵,杨老弟客气了。”老柳也不在矫情,站起身,接过酒便灌了下去。
杨李氏见柳老实把酒喝下,便笑着像他们招呼道:“柳世兄,贺姐姐,一条,二条,还有小惠,人都到齐了,咱们快些用饭吧。晚一会灯会就要开始了。”
同一时间,长安城东宫之内。年方十八周岁的太子李承乾斜躺于床榻之上,他的心腹李纪和立于一旁。
李承乾用手轻抚下肋处的伤口,对李纪和道:“救我的恩人可曾找到?”
李纪和弯身施礼道:“回太子殿下,那位神医自为殿下疗过伤之后便再没了音讯。臣下正在派人多方寻找。”
“嗯,救命之恩不可忘,那位神医只有你见过一次,你就多费些心思,一定要将神医给本王找到。”李承乾看着刚从他肋下拆下来的丝线,心里生出了一种殷切渴望。或许那位神医也能医好他的脚疾,还有母后的咳喘之症。他对李纪和吩咐道:“神医既然出现在三原县,那他定是三原县附近的居民,你给本王去三原县挨户探访,寻得后立即报于本王得知。记住,万不能对神医无礼。”
“是,殿下!臣下这便去寻!”李纪和弯身应答,遂起身退出门外。
到了殿门外,李纪和看着宫门挂起的万盏明灯,深深地呼了一口气。三原县的那位神医救下的不仅仅是太子殿下,同时也救得了他李纪和一家十几口的幸命。挟驾出游,保护不周,这些可都是杀头的罪过,他李纪和承担不起!
如果当时不是那位神医站出来,李纪和恐怕会真的疯掉。
李纪和至今还不能忘记他那一刻的心情,恐惧,彷徨,无助。他背着殿下从三原县东一直跑到城西,然后又绕到北道,没有一家医馆肯医,敢医。那么大的伤口,那么多的血液,让他这个久经战场的护卫都胆颤心惊,那个人是太子,那些血是未来皇上的血!
直到他到了三原县的永和药房,在他大声叫喊郎中的时候,神医站了出来。
神医的一声怒喝,让他清醒过来,并且抓住了一根可以救命的稻草。
尽管当时神医的打扮像是一个十足的农夫,但是李纪和却从这个农夫的脸上看到了别的郎中所没有的镇定。这种镇定,没有见过几次血的人是绝不会有的。
救命之恩如同再造,更何况神医所救还有他的家人。
“大哥,大哥,那个灯笼好漂亮哦,我想要,我想要!”柳小惠坐在柳一条的手臂上,指着一个大红公鸡样式的灯笼大声叫嚷着。完全忘记了她在家中答应过老柳要听话不乱要东西的话语。
柳一条看那只灯笼,做得活灵活现,确实很讨人欢喜,难怪柳小惠想要了。笑着刮了下柳小惠的鼻子,柳一条上前向老板问道:“大叔,那只公鸡几文钱一只,我要了。”
“这位公子真是好眼光!”小老板儿笑着夸赞道:“这只灯笼是我们这片灯市最好的一只,是店里的大师傅花费了两天才做出来的。不论是造型,做工,还是用料,都是一绝。不过这只灯笼却是不卖的。”
“这是为何?”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柳一条的身边响起,柳一条扭头看去,一个身高只到他肩膀的女子不知何时来到了他的身旁。看这个女子青纱遮而,双眸似碧。
张楚楚,柳一条一下就认了出来。不过看张楚楚并没有与他相认的打算,也就没有开口。
“位公子,还有这位小姐,你们请那边看。”老板伸手指向他摊位的右手边,那里有一片方桌,一沓红纸,还有几个书生装扮的读书人。“这只灯笼是我们东家为三原县各位才子佳人准备的赛诗彩头,无论男女,诗优者得。两位要是有兴趣的话可以前去一试。”
“哦?不知贵东家是哪位风雅之士?竟能想到这般绝妙的主意。”柳一条开口问道。
“回这位公子的话,我们东家乃是城东的杜家,这里的灯会便是由我们少东家主办。”老板神情颇有些自豪地向柳一条介绍道:“我们少东家虽然年岁不大,但确已是诗画双绝。在三原县,甚至是在长安城都有着很大的名气。一会少东家便会来此为各位才子所作之诗词做出优劣评断。两位要是有心此灯的话可在此等候少许。”
杜家?三原县最大的地主。柳一条心中有了计较,抱着柳小惠向记录诗词的桌案前走去。而张楚楚也看似随意地跟在他的后面。





牧唐 第53章 杜家的小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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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小妹!”柳一条他们刚到书案前,张楚闻便从后面追了上来。他急走到张楚楚的身边,有些小喘气地向张楚楚责怪道:“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一个女孩子家,这样很危险。”
“楚闻兄!没想到竟能在此相见。”柳一条拱手向张楚闻打声招呼,然后看着张楚楚道:“这位小姐莫不是就是楚楚姑娘?真是幸会,一条有礼了。”
“柳公子有礼。”张楚楚轻点了点头,脸上没被青衫遮住的部分,潮红了一片。
“楚楚姐姐!真的是你!”柳小惠在柳一条的怀中高兴地叫道:“刚才我就快认出来了!楚楚姐姐,你蒙着脸做什么呀,害得小惠到现在才能认出你。”
张楚楚笑道:“小惠妹妹,蒙脸上街是习俗,你现在还小,等你长大了也是要把脸蒙上的。”
张楚闻这时也注意到柳一条的存在,忙拱手还礼道:“原来一条贤弟也在。难怪楚楚会无故跑到此处,呵呵”
“哥!”张楚楚不好意思地嗔怪道:“我是看此处的花灯比较别致,故此才来,并非是为了”
“好了,好了,为兄明白,为兄明白。”张楚闻开口将张楚楚的话语打断。然后笑着对柳一条说道:“柳贤弟也来此搏灯啊?来来来,这里我比较熟识,那边桌上有笔墨纸砚。柳贤弟可以在此泼墨赋诗。再过上两刻,杜威杜之贵公子便会亲自到此点评。杜公子之文章深得杜淹老大人的真传,这里的诗词能得他点评,可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啊。”
看得出张楚闻对那个杜之贵可不是一般的钦佩,柳一条摆手道:“写诗赋词就不必了,一条此来只是凑个热闹而已。听闻杜公子乃是三原县少有的才俊之士,一条也想一瞻杜公子的风采。”
“是啊,杜公子的文章楚闻也是深为佩服。”张楚闻像是遇到了知音一般,开始滔滔不决地为柳一条说起杜之贵的事迹来。
杜威,字子贵。生于豪门,祖父杜淹以文章显贵而闻名于天下,官拜为当朝御史。杜威从小性聪颖,知礼节,懂孝悌,深得杜淹的喜爱,并把他作为重点的培养对象。
杜威也没让杜淹失望,从小敏而好学,以十五岁之龄便得其祖父三分的真传。在三原县博得了一个青年才俊的名声。在长安城也有一定的声望。
杜子贵的才华怎么样,柳一条没见过,也不知道。不过看张楚闻的样子,应该是差不了。张楚闻现在还是一个纯粹的书生,身上最不缺的就是书生意气,用现在的话说张楚闻就是一愤青,断不会为了杜府的权势而去逢迎杜之贵。
年少,有财,有权势,又能得张楚闻这等寒门学士的真心拥戴,这个杜子贵要么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老好人,要么就是一个极善于掩饰自己心机深沉的小奸人。
这是柳一条给杜子贵的评价。不过他从内心里还是偏侧于后面一种可能。生存环境决定一个人的性格,柳一条不相信从小在官宦圈子里厮混的小孩儿,心地会有多良善。他肯举办这个搏灯塞,估计还是炫耀的成份居多。
张楚楚听张楚闻又在不停地赞叹杜之贵,心中不满,就在一旁插言道:“哥,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对于杜威这种官宦子弟,不易太过相信,不然日后定会吃亏的。”
张楚闻闻言笑了笑,也不反驳,只是温和地笑着道:“小妹,杜公子的为人咱且不说,也说不清楚。我佩服他的仅是他的文章,以才气论,杜公子的才华在三原县足以居为众才子之首。我之与他,天与地也,相去甚远。”
“呵呵,楚闻兄莫要妄自菲薄,你可是咱们三乡五里仅有的几位贡生之一,将来是要做进士的人,切莫要被几篇文章蒙蔽了头脑。要知对于一个官员来讲,个人的能力才是重点。才气只能为个人图些虚名,而能力则能为百姓谋得实惠。而对于百姓来讲,实惠才是好官。”看出张楚闻竟有一些自卑心理,柳一条不由想起现代人常讨论的学历与能力的问题,随口便拿将了出来,说与张楚闻知道,以宽其心。
听了柳一条这番高论,张楚楚的眼中闪现出一丝异彩,心下对柳一条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张楚闻则像被什么壶灌了顶一般,心里面豁然开朗。遂即向柳一条躬身一礼道:“柳先生所言极是,楚闻受教了。”
“呵呵,胡乱之言,楚闻兄听听即可,万勿当真。”柳一条客气地说道。
张楚闻正色道:“柳先生所言乃是至理,刚才是楚闻有些虚荣了。”
柳一条点头笑了笑,没有言语。看到一个身着华服的小公子正被一群人拥着向他们这里走来,便指着那位公子道:“楚闻兄,那位公子可就是杜子贵杜公子?”
张楚闻顺着柳一条指的方向看去,点头道:“不错,他就是杜子贵。”说话时语气平静,全然没有了刚才提起杜子贵就心涌澎湃的样子。看来他是真的想通了。
柳一条认真打量,杜子贵跟柳二条的年岁相仿,十五岁左右。皮肤白晰,缺少阳光的滋润。五官俊俏,虽比不上上次见到的李如似,但是也已经达到了让很多男人都忌妒的地步。脸上经常挂着一副看似很温和的笑意,完全不像柳二条的那般傻笑,很有亲和力。
这个杜之贵不错。难怪沿途的许多大姑娘小媳妇儿都在不停地向他抛媚眼儿。柳一条把目光瞄向了一旁的张楚楚,发现她也在暗暗地观察小杜公子,不过在她脸上露出的表情,竟是不屑!
看到这种情况,柳一条心中一宽,还好,他这个未来的小媳妇儿并不是那种只看表像,爱慕虚荣的人。
这时书案前的书生见杜威到来,都热情地迎了上去,柳一条他们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不料他们不去迎,杜子贵反而向他们这里走来。
只见小杜分开人群,竟直来到张楚闻,张楚楚的跟前,拱手问道:“楚闻兄,楚楚姑娘,杜某这里有礼了。”




牧唐 第54章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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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认识?柳一条见张楚闻兄妹俩齐齐还礼,便把小惠放到地上,也上前凑了个热闹。特意贴到张楚楚的身边,拱手向杜子贵招呼道:“想必这位公子便是大名鼎鼎的三原第一才子杜威杜公子了,真是幸会。”
“呃,这位公子是?”杜子贵见柳一条靠近张楚楚,张楚楚竟没有回避,更别说是责怪了。心下大为奇怪,以前好像没见过这么一号,是张楚楚的亲戚吗?
“哦,杜公子,楚闻来为你介绍一下,”张楚闻这时走出来,指着柳一条道:“这位公子姓柳,名讳一条,是小妹的未婚夫婿。就在前几日我们张家已收下这位柳公子的聘礼。”
“哥!”张楚楚嗔怪地喊了一声,便低着头,红着脸不再言语。不过她娇羞的样子却让在场的所有男性都暗吞了口口水。
“哦?”杜子贵意外地看了柳一条一眼,能让张家收下聘礼,那这个柳一条定是答上了楚楚小姐的难题咯。想起两年前楚楚小姐出给他的题目,杜子贵心中还是一阵寒颤。看柳一条的目光不由多了几分佩服。能降服张楚楚这种即精诗文又懂数术的女人,这个柳一条定不简单。遂向柳一条拱手示礼,道:“柳公子,幸会!”
“少爷,评判要开始了,您看”杜子贵随行的下人在一旁小声地提醒道。
“嗯,知道了。”杜子贵淡淡地应了一声,然后冲柳一条三人拱手邀请道:“搏灯赛就要开始了,三位要是有兴趣的话不妨一同前去。”
柳一条自家人知自家事,吟诗做赋这种古人的玩艺儿能不碰就尽量少碰,万一不小心整出一首反诗来,那可是天大的罪过。故此便婉言拒绝道:“杜公子的好意柳某心领了,只是现在天色已晚,我要送小妹回去休息,就不便打扰了。”
“哦,这样啊,那真是可惜了,本还想借此一瞻柳公子的文采呢。”杜子贵偷偷地冲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然后对柳一条道:“如此杜某就不强留了,柳公子请自便。”
“哎,柳公子要走?那怎么成,柳公子怎么说也是三原县有名的才俊之士,如今又得了楚楚小姐的青睐,才学定非常人所能及,到此怎么能不留一墨便离开?”一个大冬天还手拿折扇的骚包书生从杜威的身边走出,拦住了柳一条的去路。
“是啊,一条兄,搏灯赛乃是子贵兄为了三原才子相互间的交流而举办的以诗搏灯会,一条兄就这么走了,是不是有些不近人情?还是一条兄根本是从心里就瞧不上咱们这些三原学士?”又一个书生站了出来,言辞比前一位还要犀利。
“哎,公孙兄,宠兄,怎么能如此说话?柳兄也是有事在身,怎可勉强?”杜子贵适时地开口为柳一条说话,不过说话的语气却有欠挚诚。
柳一条把柳小惠抱在怀里,冲杜子贵点了点头算是道谢,然后就面对拦路的两个书生哂然一笑,道:“不知这两位公子怎么称呼?”
“不才公孙贺兰。”折扇男一挥折扇,故做潇洒地昂着头回答。
“不才庞炳晨。”后面的书生也自报了姓名。
“哦,原来是公孙兄,还有庞兄,幸会了。”柳一条点头示意,道:“公孙兄说柳某是青年才俊,那公孙兄可曾真的听闻过柳某的名号?还有,庞兄指责柳某不近人情瞧不起三原学士,那庞兄可知柳某的真正身份?”
见他们答不上来,柳一条就自己答道:“柳某只是一农夫耳,没读过几天书,从来没自认过是什么才子,更别说是什么吟诗作赋了。须知农者,耕也,种地才是偶的长项。至于说柳某瞧不上书生的身份,这未免有些无稽了吧。貌似在场的各位,每位都比柳某的身价要高一些吧?”
“农夫?”杜子贵扭头向张楚闻看去,显是不信张楚楚所选的夫婿竟会是一个农夫。
张楚闻见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就站出来替柳一条解围道:“公孙兄,庞兄,我这妹婿家境与我张家相当,都是一般农户,所以他断不会有看不起各位的意思。各位就不要再为难与他了。”
农夫,所有的人看柳一条的眼光都变了。鄙夷,农夫在他们心中与污泥没有什么分别,与一个脏拉吧叽的农夫在一起说了这么久,真是有辱斯文。
杜子贵还好一些,很有涵养地冲柳一条尴尬地笑了笑。公孙贺兰和庞炳晨两个人则直接是拂袖而去。鼻孔都仰到了天上。
对此柳一条无畏地笑了笑,这种情况他见得多了。即使是在思想开放人人平等的二十一世纪,还有些城里人会这样看待农民,更何况现在是在唐代。倒是张楚楚的表情让柳一条觉得有些意外,从这群书生表现出对柳一条的不屑后,张楚楚便柳眉倒竖,气呼呼地瞪着在场的每一位书生。好似他们鄙夷的不是柳一条而是她张楚楚一般。
这小丫头倒是真把自己当柳家的人了。柳一条忽然觉得,如果真的能把她娶回家,或许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同样的,杜子贵也注意到了张楚楚的表情。想起张楚楚以前选夫的题目,顿时收去了对柳一条的轻视之心。柳一条即使真的是一个农夫,那他也必定是一个有着大才华的农夫。
“一条兄,评判在即,杜某就不奉陪了,咱们下次再会!”待所有的人都走完了,杜威最后向柳一条拱拱手,也领着下人离开了。
“狗眼看人低,一群势利之人!哼!”张楚楚看着杜威他们离去的背影,气愤地说道。
柳一条闻言接口道:“呵呵,还是楚楚姑娘看得透彻,不过势利之言似乎没有必要放在心上。楚楚姑娘就不要再生气了。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凡事顾好自己的本心就好。”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柳公子此话听起来虽然怪异,但细品下来却也洒脱得紧。楚楚佩服。”




牧唐 第55章 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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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之内,一个年少的内侍急驰奔走,竟直闯进太子李承乾的书房,顺带的凉风差点将书案上的烛火吹灭。李承乾心中一惊,啪的一声将扔放到桌案,厉声叱道:“好你个死奴才!风风火火地找死吗?!”
内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急声道:“太子殿下,不好了,不好了!皇后娘娘病危,皇上正急召您过去呢!您快去吧!”
“什么?!”李承乾闻言,身子一下软了下来,瘫坐到椅子上,胸口沉闷,像是整个天都压到了身上,他不敢相信地问道:“你说什么?母后她病危了?这,这怎么可能,前儿我还陪母后一起散心聊天呢。”
内待趴在地上,颤声道:“皇上已着人去召魏王殿下和晋王殿下,太子殿下您也快些准备吧。晚了,恐怕就来不及了!”
“对,对,本王要快些,快些,母后,母后!”李承乾大叫着冲出书房,门外冰冷的寒风激得他打了个冷颤,肋下的伤口又在隐隐作痛。
神医?神医在哪里?李纪和什么时候才能将神医请来?!
此刻,李承乾比任何一个时候都需要有神医的帮助。
可是神医在哪里?
李纪和已经连夜赶至三原县,前几天他已经将整个县城搜索完毕,这次他把主要的目光都放在了三原县的乡村。当时神医的打扮像极了一个农夫。没准他就生活在这里的乡村之中。
他派了很多人,搜寻的时候也很仔细。
不过,命中注定李纪和的这次收寻会没有结果,他绝想不到,他跟太子还有药馆郎中口中的神医在乡下竟会是一个兽医,而就这兽医,此刻也没有留在家里。
柳一条,柳小惠,张楚闻,张楚楚,一行四人,两对兄妹,在灯市里一起闲逛。张楚闻虽是个书呆子,但也知趣得很。一路下来,都是他抱着柳小惠走在前面,看花灯,瞧杂耍,把柳一条与张楚楚二人远远地撇在后面。努力地为他们两个创造出单独相处的机会。
张楚楚低着头,纠缠着两只小手跟在柳一条的身后,一副乖巧宜人的模样,确实很招人欢喜。
柳一条也趁此机会仔细地打量了一番这个算是他未婚妻的女孩儿,不知是唐人早熟还是怎么的,张楚楚无论是身材发育,还是智力阅力,给柳一条的感觉都不像是一个十六岁女孩子应该有的。比起现代的人,她更像是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女人。
这就是古人早结婚的原因吗?搞不懂。
“柳公子!”张楚楚紧赶了两步,与柳一条走了个比肩。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柳一条见她这个样子,就笑着道:“楚楚姑娘有什么事可直讲无妨,柳某定会知无不言。”
张楚楚紧攥着小手,道:“我想知道柳公子对上次那两道数术题的计算方法。我很好奇柳公子是怎么快速地得出正确答案的?还有柳公子在纸上写的那些奇怪的符号是什么意思?我在家里看了三天,却怎么也看不出它们与答案之间有什么关联。不知柳公子可方便教我?”
“这个啊,”柳一条心下了然,这个小姑娘还真是个数学迷呢。不过要想让古人看明白那些简单的方程式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貌似在唐朝还没有阿拉伯数字的存在。还有英文字母,简单的方程计算方法。“楚楚姑娘,你要是想知道的话,还须得从头说起才行”
结果一路下来,两人尽是在讨论一些数学上的东西,比如什么是方程,什么是未知数,什么一元,二元,多元,一次,二次,多次,白白浪费了张楚闻努力给他们创造出来的机会。
不过这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最起码在讨论和传授的过程中,两人的关系亲近了许多。张楚楚在看向柳一条的眼神里,都开始冒出了闪闪的小星星。而在大学里高等数学曾有多次不及格记录的柳一条,则俨然化身成为数学方面的资深“教授”。自信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就这样直到半夜十一点多的时候,柳小惠真的睁不开眼了,四人才依依告别。
回到杨府的时候柳小惠已经在柳一条的怀里睡着了。柳一条便竟直将她抱到了杨叔给他们安排的客房里。那里,柳贺氏已经回来,正与杨李氏在那里说笑。
见柳一条回来,柳贺氏站起身,将柳一条怀中的小丫头接过,轻声地向柳一条问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娘,这灯会一年也就这么两天,难得嘛,就多逛了一会儿。”柳一条看了一眼杨李氏,问道:“杨婶婶你们怎么不多玩一会,外面的花灯可是漂亮得紧,彻夜不熄。”
杨李氏笑着说道:“今天才第一天,有什么好看的。真正的好东西要到明晚才会全部拿出来。不用着急。”
柳贺氏将柳小惠轻放到床上,用被子盖好,轻言道:“是啊,今天毕竟还不是真正的上元夜,外面的那些花灯,只能算是一个前景儿。要看灯,还得等到明天晚上。”
“呵呵,娘说得是。”柳一条问道:“我爹还有杨叔他们还没回来吗?”
“他们啊,十有八九是到哪个酒店喝酒去了,哪里会这么早回来?倒是二条早早地便跑了回来,现正在房里睡觉呢。”杨李氏见柳一条脸上露出了明显的困意,便不再罗嗦,心疼地说道:“好了,一条,逛了一晚,也该累了,快去歇息吧。这里不用你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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