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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柳一条
是不是朝中的那些老臣,都是这般地模样?有些无力地,柳一条在心中发出了这样的感叹。
“既如此,学生便也再无话说,”刻意地带着几分不舍,柳一条从怀里掏出一本为了应付今日之局,特意连夜赶制而出的书薄,深看了两眼,作出一副决绝的样子,伸递于陶颜德的跟前,道:“此乃是先师所遗留,分为‘画法几何’,‘投影之术’,‘三维空间模型’三个部分,其中还穿插有一些基本的数术算法,若是能将本书册参透,想要精准制图,再不是什么难题。”
“唉呀,这老夫可怎么好意思,此物毕竟是贵师所留,老夫虽然脸厚,却是也不好夺人之美,”老头的两只枯手一把将柳一条手中的书册攥住,两眼大放着青光,嘴巴里面却还是客气非常,一副我不好意思的样子。
“陶大人无须介怀,”知趣地松开双手,看着陶颜德宝贝一般地将书薄收回,柳一条开声轻言,说出了一些让老陶感觉有些别扭的话语:“这只是一个副本,乃是学生这几日手抄而得,学生字粗,鲜见于人,还望陶老大人勿要见怪。”
“哦,如此啊,那老夫就愧领了,”多少有一些遗憾的味道,知道人是不想、不愿让自己见到真本,能够拿出这本副册来就已是仁至义尽,有些逾越,陶颜德也不好再开口讨要,毕竟今日能得此册自己的目的便是已经达成,再说,就显得有些不知进退,真是要招得这位柳先生的反感了。
抬手翻看了下自己好不易才得来的宝贝,刚翻看了两页,陶老头便深皱起了眉头,书册上的字丑倒在其次,让他有些揪心和脸红的是,这本收册上的东西,他竟有八分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不懂。
三角形,正方形,平形四边行倒还好理解,无非就是一些边边框框,一目了然,只是这二维,三维,x轴,y轴,z轴,是些什么东西?还有那个中心投影,平行投影,要怎么去绘测?绘图,要影何用?
很多新鲜的词语,数副看不出是为何物的图形构造,还有那些越来越多的疑问,让陶颜德这位工部尚书有些头晕眼花,不过这也更让他确定了这本副册的真实性,原来方才柳亦凡所讲的一年半载,并不是虚言。
“此物所书之物,贤侄可是已了然于胸?”前两天叫顺了嘴,陶颜德仍是一口一个贤侄地叫着,两只老眼再次泛着毫光向柳一条这里瞟来。
“硅步未起,尚有千里之遥,可惜先师已然不在,诸事都是学生一人摸索而行。”老头儿的屁股刚刚撅起,柳一条就忙着很是委婉地给他拍了下去,未曾出师,何以言教?一句话,把陶颜德还想再说之言给堵了起来。
“贵师,真乃高人也!”打了个擦边球,见柳亦凡并无意为师,教授于工部,陶颜德也不再勉强,随意地与柳亦凡寒暄了两句,说了几句客气无用的话语,便起身告辞而去,还了柳府柳一条一个清静。
“应该不会再来了吧?”接过楚楚端递上来的茶水,柳一条长出了口气,将茶碗端至嘴边轻尝。
“陶大人也是见猎心喜,并非真是那种无理无赖之人。”缓在夫君的身边坐下,张楚楚柔声轻言,在为柳一条戴了顶高帽的同时,也为陶老头说起了好话:“是夫君的才学惊艳,让陶大人动了书拢之心,就像是当年,陶大人想要拉拢我爹到他的工部一般。”
对于这个陶老头儿,张楚楚多少也有一些印象,当初老张落迫之时,他就曾伸过援手,一心想要将老张拉进工部谋事,只是当时老张对这官场之事已是有些意冷,并未应允。
“所以,这几天以来,为夫也未曾真个生气,便是今日赠书之事,也是为夫有意为之,”温笑着看了媳妇儿一眼,柳一条轻抿着茶水,道:“这位陶尚书大人,很懂得进退之道,法度,分寸,也把握得很是精确,也难怪他能在工部尚书这个位置上,一呆就是数十年。”
说实话,对于陶颜德这老头儿,柳一条还是蛮为钦佩,有管是在唐朝,还是在后世的哪个时代,能够像他这般一心为公,礼贤下士的官员,不多。嗯,当然,像他这般脸皮厚的,也是少见。
“人正,气直,这是陶老大人的造化。不过,夫君造的那盏孔明灯,可是真能载人升到那九天之上么?”撇开陶老头儿不讲,张楚楚有些神往地看着门外的天空,开声向柳一条说道:“妾身也想飞到上面看看,看看碧空下的长安,究是怎样一番查样?”
“那是自然,不过要是真想载人升空,还需再等上一阵,现在,还有一些凶险,”对于自己制出的这种半调子热气球,柳一条心中也是无甚底气,断是不敢让自己的媳妇儿去冒险,安全的问题,还是等工部的那些能工巧匠们给全数解决了再说吧。
“娘子若是想去,日后为夫亲驾,带着娘子一同升到天上看看。”扭头看了楚楚一眼,见她一脸的向往之色,柳一条轻声向她言道。





牧唐 第六百一十五章 王志洪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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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五章 王志洪的建议
“茹儿姐姐,这个东西真能飞上天么?”看着地上造型颇为丑陋的热气球,用脚微踢了下那些软趴趴显得有些恶心的牛皮布帛,高阳公主轻皱着眉头,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她实在是看不出这个丑陋的家伙有什么奇异的地方,就它,也能凭空翩然而起,直上九宵?
“那是自然,”有些意外地看了高阳一眼,李茹似开声言道:“昨日此物在天上飞了总有两个时辰,长安城中几是人尽皆知,有目共睹,差一点还引起了一些不必要的暴乱,哪里还会有了假去,听说这‘热气球’是从西而东一路飞来,理说当也曾有途经房尚书的房坻,怎么高阳妹妹昨日没有看到吗?”
“我?”听到豫章问起,高阳不由便想起了自己当时正在忙做的事务,小脸隐隐一红,开口申辩道:“昨日贪睡,起得有些偏晚,迷糊之中虽听得外间有过一阵喧闹,不过却也并未曾在意。”
“呃,你这丫头,都已嫁作人妇,怎么这贪睡的毛病还是没有改去?”抬手轻在高阳的小脑袋上拍打了一下,豫章略有责怪地看了高阳这个妹妹一眼,道:“日上三杆而不起,你就不怕房尚书还有你那夫婿怪罪?若是被父皇还有母后知晓,你少不得又是一阵板子。”
日上三杆而不起,拜见公婆的早礼自也是没有行拜,懒散,无礼,又短缺礼数,这样的媳妇儿,若是放在民间小宅,怕是早已被家中的公婆用棍棒打死,哪里还能像是高阳这般悠闲自在?
豫章轻摇了摇头,自已的这个妹妹,着实是娇惯了些,把她嫁到房府,房尚书怕是也遭受了不少罪去。公主,君臣,翁媳,这样复杂难理的关系,注定了他们不能像是寻常家户那般简单相处,也难怪了当初房遗直会任死都不愿娶一公主回去,从某种角度来说,娶一个公主回去,确是一桩很麻烦的事情。
想着,豫章不由又想到了自身,面色稍微一黯,还有两年五月,不知自己日后又将如何?是不是还会如上次一般,任由父皇指婚谋嫁,没有一点自选的余地。
“哎呀,茹儿姐姐,”见豫章说得这般严厉,高阳面上没有一点惧意,伸出两只白嫩的小胳膊儿,一把抱住豫章的右臂,摇晃着娇声说道:“只要姐姐不说,父皇还有母后他们怎会知晓?房府的那个老头儿还有两个儿子,哪有胆子在父皇母后的跟前提起这些?好姐姐,你也莫要对父皇母后他们提起,好不好?”
说着,高阳眨着她那双水汪白净的大眼,可怜巴巴地向豫章这里看来,用起了她未出阁之前,在豫章这位姐姐的跟前常用且又百试百灵的求人伎俩。
“房老头儿?两个儿子?”豫章不由地睁大了双眼,眉间额角一丝黑线乍现,忍不住又是一个巴掌轻拍在了高阳的小脑袋上,有这么称呼自己公公还有夫君大伯的媳妇儿吗?这个高阳实在是,豫章开始能够想像得出,平日里这个妹妹在夫家是怎么样一副跋扈的样子了。
“茹儿姐姐!”捂着自己的小脑袋,高阳的表情越发凄婉可怜,轻晃着豫章的手臂,怜声言道:“一时口误,高阳知错了还不行吗?姐姐莫要生气。”
“你这丫头,唉!”手指在高阳的额前轻点,豫章摇头轻叹了口气,清官难判家务事,这些事情,便是父皇,也是有些难以理清,更何况,高阳的秉性就是如此,想让她一下改好,也不是一件易事。
“谢谢茹儿姐姐!”见豫章这般神情,高阳公主便知此事已然揭过,遂收起脸上方才可怜的表情,欢快地抱着豫章的胳膊,接着打量起地上的‘热气球’来:“茹儿姐姐,这个‘热气球’,真的便是那个柳亦凡制出的么?那个臭小子,有这么大本事么?”
说着,高阳不由便又想起了前番在立政殿后花园的湖中,她被柳亦凡所捉弄之事,眉角隐露出了一丝忿忿之色。
“休得胡言!”豫章眉头微挑,开口向有些口没遮拦的高阳斥道:“亦凡先生不是俗人,且深得父皇母后之器重,对他,妹妹当多些尊重才是。”
微顿了下,李茹似又指着地上的热气球说道:“这‘热气球’,据说是亦凡先生由孔明灯而起,源灯而制,听起来并没有什么稀奇之处,好似任谁都能做到让它升空而起,”
看了高阳一眼,见她不以为意地点头附和,李茹似轻笑接言:“不过,这真是任谁都能制出之物么?若是,为何在过去的数百年间,知孔明灯者无数,而能制出‘热气球’者,却是无多?用父皇的话来说,料事于先为智者,事后诸葛乃庸人,创事于先,并不是谁,都能做到。”
“一个教书先生而已,在宫里面,像是他这样的人,随便一抓就是一把,有什么好奇特的,茹儿姐姐太高看他了。”高阳撅着小嘴儿,很不服气地轻声说道。
“如果你去听一下稚奴他们对孔明灯之所以能够升天的原因的讲述,或许就不会再这么认为了。”扭头轻看了高阳一眼,豫章没有反驳,而是轻声向她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来。
“他们知道?!这怎么可能?”几个小屁孩儿而已,怎么会知道这些东西?高阳闻言,一脸诧异地开声向李茹似问道。
自三国时期,经诸葛亮之手,孔明灯诞生临世以来,这个由纸由烛所构成的孔明灯,为何能够升空?是不是有神鬼暗助?就成了一个困绕了数代数百年的谜团,高阳不信,这个谜团的谜底,稚奴那几个小鬼会知道。
“又是那个柳亦凡?”高阳的眼前,不由又浮现出了那日湖畔凉亭之内,柳亦凡那种淡然地,不把任何事任何人放在心上地,有些讨人厌的无畏神情来。
一个小教书先生而已,拽什么拽?看以后本公主怎么收拾你,哼!
“伊丽马还不到千匹?”坐在正堂之上,李世民微皱着眉头将手中的奏折放于桌案,抬头向正立于堂下的王志洪看来,道:“此折所书,皆是由爱卿所亲见?那‘晏天牧场’之中,仅有这千匹老弱之伊丽马种?”
“回皇上,”小心地抬头看了李世民一眼,王志洪躬身回道:“千匹之中,近半都是老弱,可供繁养之马,不足五百。”
“胡闹!”一个巴掌拍在桌案,发出了一声闷响,李世民起身怒喝:“不足五百之数,何言万匹健马,那杨昆尚安的究是什么心思?”
“这个,微臣倒是知道一些。”稍后退了一步,想起回来之时,杨昆尚还有公孙贺兰那小子许给自己的诸般好处,王志洪借机开声向李世民回道:“说是那个纪场主有些关系,可大量从乌孙国购得伊丽马来,三年,购得万匹,并非是什么难事,只是这万匹之中,会有近半,都是老残之躯,造价不菲,所以在微臣回程之前,纪场主曾有提及,希望朝庭给提前供给一些定钱,以供周转之用。”
“哦?”听得此言,李世民的眉头稍缓了一下,若是真能得来万匹伊丽健马,便是造价高上一些,却也是值得,要知那伊丽战马,可是有钱也买不来的东西。
“还有,”看李世民似有些意动,王志洪又在侧旁稍添了一些油醋:“那‘晏天牧场’的纪场主,与公孙家的小少爷,似有些关联,微臣在牧场之时,曾有察觉,那纪和场主与公孙贺兰关系密切,似颇为熟识。”
“嗯?爱卿的意思是,公孙家的那小子,官商勾结?”低头向王志洪面上看来,李世民的脸色显得有些阴沉。
“那倒不至于,”见皇上有所误会,王志洪急忙弯身回言:“微臣的意思是,‘晏天牧场’的这条门路,朝庭或是可以通过公孙家,给接引过来,毕竟那是伊丽马,骑兵之中的王者之骑,还是掌握在朝庭手中才更为稳妥一些。”
“嗯,爱卿之言,也不无道理。”赞赏地看了王志洪一眼,这小子一语,更好道出了李世民心中所想。
“李然,你速出宫,去一趟公孙将军府,将公孙武达将军给朕请到这太极殿来!”雷厉风行,是李世民为君为事的本色,心中主意一定,便开口将李然给遣了出去。
“皇上,微臣回程之时,还顺道为皇上带回了一匹贡马,”见李然出得殿门,王志洪面带着笑意,躬身接声向李世民禀道:“是由‘晏天牧场’场主纪和所献,是一匹千里马……”




牧唐 第六百一十六章 长孙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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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六章 长孙涣
“房大哥,就是这里了。”馨芳阁门前,杜义躬身昧笑,热情地招呼着房家老二房遗爱向阁内走动。
“馨芳阁?”抬头看着挂在门前的金字匾额,房遗爱不由扭头向杜义看来,这‘馨芳阁’的门面,也忒寒酸了一些,与往日他所去的那‘丽红院’,‘藏香楼’相比,简单是云壤之别,不是一个档次,就这小窝窝里面,真能飞出一只金凤凰来?
“房大哥莫看这门脸,”看出房遗爱对这‘馨芳阁’的门面多有不喜,杜义轻身上前,含笑语道:“重要的是这里面的人儿,可能令房大哥满意欢喜……,再说,些阁乃为新开,立门不过半月,长安城内还鲜有人知,房大哥在这里,岂不是更安逸一些?”
“嗯嗯,贤弟所言,是极,是极……”想起杜义这小子的品味,还有他以往相看美人的眼光,再想起自己家里的那位公主老婆,房遗爱脸上露出了一丝昧意,满意地拍了拍杜义的肩膀,撇开‘馨芳阁’这有些粗陋的门面,直拉着杜彦之进了阁内。
趁着高阳公主这几日一直都驻留在宫中,少有回府,房遗爱这位风流公子哥儿,也终耐不住出来打些野食儿。
“这个月儿姑娘,有些特别,”跟随在房遗爱的身侧,杜义轻声说道:“在花房数年,却还是一个清倌儿,守身如玉,卖艺不卖身,小弟在此盘桓了数日,却是连手都未曾碰得一下,房大哥一会儿,若想抱得美人归,还要多花些心思才是。”
脸上带着笑意,杜义的心中却是一阵的火气,方月儿,一个妓院里人尽可夫的小娘皮而已,却是一再地拒了自己的好意,不让摸,不让碰,更别说是那同榻欢好之事,若非是顾及家中的规矩和颜面,不能用强,行那霸王之举,这到口的肥肉,他杜彦之又何故会让到房遗爱这厮的手里?
“哦?还有这种事情?这倒是有些意思了……”颇为诧异地扭头向杜义看来,在心中好奇意外的同时,房遗爱心里难免也泛出一丝不喜,敢情你杜彦之已来过数次,是自己拿不下了,才想起房二爷来。
有一种被别人利用的感觉,当然,多少也有些穿了别人破鞋的怨气,若不是听说那方月儿还是一清倌儿,依着房遗爱往日的脾气,一个大嘴巴说不得就招呼到了杜义的脸上,一个礼部的文案而已,便是有些背景,他这个尚书府的二少爷也是不放在眼里。
“哎呦!这不是杜公子吗?真是失迎了,还望杜公子莫要怪罪!”两人刚跨进门槛,得下人通报的老鸨孙三娘便从里面迎了出来,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意,翩身移至杜义与房遗爱的身前,看房遗爱有些面生,便轻声开言:“不知这位公子是……?”
“这位是房公子,杜某的朋友。”抬步上前轻挡,杜义开声向老鸨问道:“三娘,月儿姑娘现下,可有闲暇?”
“月儿啊?真是不巧,”带着些许歉意地,孙三娘看了杜义与房遗爱一眼,道:“杜公子还有房公子晚来了一步,就在方才,有一位长孙公子,刚去了月儿的闺房,有些不便,不过我们‘馨芳阁’别的一些姑娘也是不错,三娘这就着她们出来相陪。”
“嗯?长孙?可知他的名字?”房遗爱眉头微皱,在杜义之前开口向孙三娘询问。长安城中,复姓长孙的可是不多,除了长孙无忌那一家子之外,有些头脸的好似就再无听闻,这个长孙公子,不会就是那长孙府之人吧?
“这,房公子可是问倒三娘了,”轻摆了一下手绢儿,三娘绕身走到房遗爱的近旁,两手抱着房遗爱的手臂,娇声说道:“来我‘馨芳阁’寻欢的汉子,少有会报出名姓,便是有,张三李四的,多也是虚言,三娘可是不敢糊弄公子,还望公子见谅。”
行有行规,便是知道,孙三娘也不会随意地就说出客人的名字,这,是她们这一行的规矩。
“哦,倒是房某有些逾越了,”经常在欢场之中厮混,房遗爱对这里面的东西自也是多有一些了解,不以为意地轻摇了摇头,随手在孙三娘丰硕肥大的屁股上狠捏了一把,道:“不过,此次本少爷就是冲着月儿姑娘而来,别的女人,房某并没有多少兴趣。”
“房大哥,月儿姑娘的闺房就在后院儿,小弟带房大哥过去,”直接撇开孙三娘,杜义开声向房遗爱请示,之后直带着房老二过了‘馨芳阁’的院门儿,向后院儿方月儿所在的香阁走去。
“哎,哎,杜公子,房公子,这可使不得,月儿房里还有客在,房公子……”孙三娘的面上有些着急,看出两人以房姓公子为主,便一个劲儿地在房遗爱的跟前肯求劝说,争风夺爱,这种事情在奉节时,孙三娘也是常见,不过在这长安城里,这却还是头一遭。
“可千万别出了什么事才好,”心里嘀咕着,孙三娘扭头冲着侧旁的丫环使了个眼色,丫环会意,在孙三娘阻挡房、杜二人的空档,小跑着率先进了院里,通风报信儿去了。
“什么?有人想要硬闯?”刚才还一脸痴迷地长孙涣,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略胖的脸旁一个就阴沉了下来,扭头看了方月儿一眼,表现得很有气概地说道:“瞎了他们的狗眼,连爷都敢打扰,是不是活腻歪了?”
撑身坐起,欠身向方月儿一礼,长孙涣便气冲冲地走了出去,他不信,在这种偏僻无闻的小院儿里,还有谁敢跟他长孙涣过不去?
“小姐,你说是不是那个杜彦之又过来了?”方月儿的背后,小丫头清竹一脸兴奋地探头朝门外看着,一副看好戏瞧热闹的样子:“这个长孙公子,看上去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那个杜彦之,有麻烦了。”
“你这丫头,就知道兴灾乐祸,”把手从琴端收回,方月儿嗔怪地白看了清竹一眼,道:“你还不快跟过去看看,莫要让他们真个闹出了什么事来,让妈妈难做。”
以前在奉节时,遇到这种事情,都是由清竹出面调停,面对这种情况,这小丫头最是有些办法。
“知道了小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是狗咬狗而已,有什么好担心的……”应了一声,清竹嘴里面小声地嘟囔着也起身出了门去。
“哎呦!我当是谁,这不是房老二吗?”一出门儿,就看到了那张让自己有些生厌的丑脸,长孙涣连叫了一声晦气,昂着脑袋开口向房遗爱调侃道:“不在家里抱着公主睡觉,驸马爷怎么也有闲暇到这种小地方来?”
看到随在房遗爱身后的杜义,长孙涣狠瞪了一眼,不消说,这房家老二,定是这杜小子给领来的。
“长孙涣?”看到这小子也在,房遗爱便知道这趟他算是来对了,整个长安城中,谁不知道长孙家的这个二小子,向来都是无美不到,典型的一个色鬼,他会在此地,说明那方月儿,确实是有些不同之处。
只是,这小子不是去了蜀地么,是什么时候回到长安的?想起这小子以往的性子,房遗爱不由轻皱起了眉头,这位长孙家的二公子,那可也是一个不输于公孙贺兰那小子的疯子,为了美女,他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今日要想从他的嘴里夺出些食来,怕是有些难了。
“房某的事情,不劳长孙贤弟费心,”冷眼瞥看了长孙涣一眼,房遗爱淡声说道:“倒是长孙贤弟,可是莫要忘记了两年前的那场教训,不然,再被齐国公他老人家给发配到川蜀之地,就不是一年两年就能回来的了。”
“多谢房兄提醒,”眼睛有些泛红,长孙涣圆睁着双目,面色狰狞,拱手冷声向房遗爱回道:“不过房兄还是多担心下自己的身子才是,别又像是两年前那般,再断了两只胳膊,哦,还有那两条腿,也不一定。”
“哼!有胆子,你尽可以再试!”听长孙涣提起这个,房遗爱冷声一哼,拳头不由握紧,再次想起两年前长孙涣施加在自己身上的那些伤痛耻辱,断臂之仇,夺美之恨,他早想讨之回来。
这两年房遗爱这所以会勤练武艺,除了强身健体之外,所为的,也就是这么一天。
“哦?两年不见,房驸马爷倒是长了些胆子,”上下打量了下房遗爱,看他一身武人劲装,身材也比两年前更显壮硕,长孙涣多少有些明白,点着脑袋,活动着手脚向房遗爱走去,道:“那就让本少爷看看,你这些年长了什么本事!”
“要出事儿了,没想到长孙涣竟又回到了长安城,今天这事儿,怕是难以善了了……”眼见着两人就要擦枪走火,动起拳脚,杜义喏喏地侧退在一旁,没有一点想要站出劝阻的意思,这两位爷,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他可不想成为那条被殃及的池鱼。
“见过国公大人!”齐国公府,正门大厅之内,柳一条躬身与齐国公长孙无忌行礼,心中多少有些忐忑,不知这长孙老头儿叫自己来此,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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