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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柳一条
“不,不会的!皇上,您一定是搞错了,乾儿素来良善,万是不会做出这等忘恩负义之事,皇上,不会的……”乾儿与柳一条?这怎么可能?长孙皇后显是被吓到了,满脸地不信之色,柳一条是乾儿的救命恩人,乾儿怎么对他起了谋害之心?他图什么?长孙皇后想不明白。
“为什么不会?柳一条有才干,有家财,有声望,有民心,若是能够将他收为幕僚,任何一个皇子都会凭生十分助力,这一点,想来皇后也都清楚吧?”身为一个从诸多皇子之中拼杀走出来的帝王,对于自己儿子的心态,李世民自是要比长孙皇后看得透彻:“不为己用,则必杀之!哪怕,那个人是自己的恩人也再所不惜!”
没想到,李世民自己当年都狠不下心来做不到的事情,自己的儿子竟这般爽利地就做到了,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
“啊?!”长孙皇后的心猛地一震,遂扭头向自己的儿子看去,她知道,皇上方才所说的话,并不是完全没有可能,为了权势和相应的利益,别说是一个恩人,便是自己的血亲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乾儿他,真的能狠得下心吗?
“逼得柳一条隐世避世一年,却还是不肯罢手,”李世民面色阴沉地接声说道:“知道昨日皇后寿宴上那个刺客是怎么来的吗?皇后相信那刺客真是老七心怀不轨,特意带进宫里的吗?还有,皇后以为,那个刺客最初真正的目的,真的就是皇后你吗?”
“这……”李世民一连串的问话,让长孙皇后一时有些无言以对,心里面更是七上八下的不是滋味。
“朕的手中已经有了确切地证据,”看到皇后惊慌忧心的样子,李世民的声音突然变得稍微和缓了下来,道:“阴春之所以能够诈死逃出天牢,太子可谓是费尽了心思,功不可没。”
“利用柳一条跟阴妃还有老五之间的仇隙,引得阴春的愤恨之心,利用老七贪财贪利的毛病将阴春送至蒋王府中,而后又利用皇后寿宴皇子献礼之时伺机行刺。”说完,李世民淡看了长孙皇后一眼,道:“知道他们原本的计划是什么吗?”
“先佯装行刺皇后,由太子出面阻挡并受些轻伤,摆出一副行刺皇后太子的样子,”不待长孙皇后回言,李世民接着说道:“而后,才是此次行刺的重点,趁机击杀柳一条。”
“这样,既可以杀死目标,又可以借着伤势顺利地摆脱自己的嫌疑,将所有人的视线全都集中到阴春与皇后与柳一条之间的仇恨上,乔装打扮,为主报仇,好心计,也好算计。”李世民怒急而笑:“没想到我李世民竟会有一个这般出色的儿子。”
“只是有一点他没有想到,”低头看了榻上的李承乾一眼,李世民道:“在他想着利用阴春的同时,阴春又何尝不是也在利用着他,报仇?在阴春的眼中,阴妃的仇人,可是并不止是柳一条一个,若是当时朕也在场的话,阴春第一个想要杀的,怕就是朕了吧?”
“难道你真的以为,仅是靠着一个已经疯了的老五,就可以制衡得住已经蒙了死志的阴春?”李世民看着李承乾道:“说到底,你这个太子,终归还是太嫩了些。”
还有,李世民并没有说出口来,既使所有的计划全都照着太子所想,阴春并没有对皇后起了杀心,而是佯作样子,虚晃一招,直接杀向柳一条,那他就真的能够得手吗?是,阴春入宫之前曾是阴世师手下的一员猛将,武艺不俗,但是他就一定会是柳一条的对手吗?最后还不是被柳一条给逼得自杀身亡?
“与君离心,是为不忠;坏母寿宴,是为不孝;谋害恩公,是为不仁;陷害亲弟,是为不义;似这种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有何资格座拥东宫,接我大唐不世基业?!”李世民道:“若非是为了维护我大唐皇家的脸面,朕断是不会……”
接下来的话不言面喻,听得长孙皇后面色一阵苍白,呼吸也随着变得急促起来,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直看着长大的宝贝乾儿,现在竟会变得如此的,可怕。
“那柳先生,知道这件事情吗?”忽然想到另一个极为严重的问题,长孙皇后颇有些后怕地急声开口问道。
若是柳一条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的始末,那他会不会在救治乾儿的时候……,唔,长孙皇后轻摇了摇头,若是那样的话,后果真是不敢想象,到底是事关儿子的性命安危,哪怕是对李承乾一百个失望,长孙皇后却还是希望儿子能够安然。
“柳一条?你觉得他会想不到吗?”李世民道:“事实上,在经历了第一次刺杀之后,柳一条就已经知道那是何人所为,只是,如同这一次一样,他都聪明地选择了沉默,以德报怨,不愿将这件事情给挑到明面儿上来。”
虽然知道这件事情柳一条并不定是心甘情愿,但是人确是这样做了,遮了自家的丑事,挽了皇家的脸面,李世民还是承了他一个人情,不然的话,便是柳二条与张楚闻再有才干,他也不会这般快地就将他们给调回长安来。想想以往那些身有大才的年轻官员,哪一个不是在外磨砺了三五甚至是十数年后,才被委以重任的?
当然,这些人情并没有白给,从这几日柳一条的反应和在对待太子的伤势上来看,柳一条已是心知肚明,算是领了李世民的这个人情。





牧唐 第760章 狠心的柳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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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0章 狠心的柳一条
自从李世民的口中得知了整件事情的原委之后,长孙皇后就再没了请柳一条进宫为李承乾调理身体的心思。
一是不想为儿子提心吊胆,怕柳一条一个控制不住,或是真个起了什么害人之心,想想一个医者,若是真个起了害人的心思,随便的一味药,一根针,都会轻易地达到目的,让人防不胜防,端是让人觉着害怕。
二则是为柳一条着想,毕竟曾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给了自己还有乾儿二次甚至是三次活命的希望,纵是柳一条始终都没有想着要谋害太子的打算,让他这样耐着性子去给自己的仇人医病,也太过难为他了些。
一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一边是自己的亲生骨肉,长孙皇后夹在中间,着实是不知该如何是好。在心中暗恨太子不争气和忘恩负义的同时,又不免为他感到忧心,得罪了柳一条倒还不算什么,毕竟没有闹出人命,两者之间也没有什么化不开的怨仇,日后只要让太子放低姿态,诚心登门求罪,便是柳一条不肯原谅,想来也断是不会再度翻脸,唯一可惜的就是,失了柳一条这样一个益友,对乾儿来说,不可谓损失不大。
最让长孙皇后感到忧心和害怕的是,皇上对太子的态度。
父子之情犹在,君臣之情却是咫尺天涯,从皇上昨日在论起太子时的神情与语气之中,长孙皇后明显地感觉到,皇上,怕是又起了废除太子的打算。
一个心胸狭隘,没有分毫容人之量,且又忘恩负义的太子,是打理不好大唐江山的。
身为一个帝王,你可以心狠,可以无情,甚至是你可以庸碌无为,但是你却不可以没有足够的心胸,没有足够的容人之量。
乾儿这是怎么了?以前多么宽厚仁孝的一个孩子,怎么现在却变成了这样?短短一年的时间,他竟然可以狠心到去派人刺杀自己的恩人,而且还是连着两次都不肯罢休,是什么让他有了这般大的转变?长孙皇后想不明白,在她的心里,太子还一直都是她以前所见到的那个乖宝宝而已。
太子的名号一废,乾儿这一辈子,也就算是完了,临了怕是连性命都不能保存,心中想着历朝历代被废太子的凄惨结局,长孙皇后不由粉拳紧握,本宫定不会让乾儿置身于险地!就凭着寿宴上他奋身为本宫挡上的那一剑,本宫也断是不会眼看着他的地位不保!
长孙皇后始终相信,在阴春决定鱼死网破,提剑狠向自己刺来之时,李承乾是真心在担心自己的安危,他不会没有看到阴春刺便之时的狠意,明知凶险仍是奋力迎出,仅凭着儿子待自己的这片孝心,长孙皇后也是万不能看着儿子走向没路。
“小德子!”深情地看了眼还在榻上昏睡的儿子,长孙皇后静下心来,细心地思量了片刻,之后淡声向在旁边侍候的小德子吩咐道:“去将齐国公长孙大人,还有梁国公房大人请到这里来,嗯,去的时候行踪隐晦些,让他们以探病之由过来。”
“是,皇后娘娘,小的这就过去。”明白他们家娘娘的意思,小德子轻应了一声,转身向门外走去。
“哦,对了,还有记得去趟柳先生的府里,”想起一些事由,长孙皇后又轻声叫往了还没出得房门的小德子,伸手入腰,将一直挂在腰侧的血红挂件取下,抬手向小德子递出,接声说道:“带上前天太子送予本宫的这块血玉凤凰,就说这是本宫赠予柳先生的谢礼,多谢他再次救了太子的性命,请他务必收下。”
“是,皇后娘娘!”伸双手接过玉佩,小德子颇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们家主子一眼,记得对于那块血玉,娘娘可是欢喜得很,从太子殿下献上的那一刻起,就再没离过身去,怎么这会儿却会舍得送予柳一条?不过想想柳一条这次所立下的功劳,小德子随即也就释然了,相比于太子殿下的一条性命,一块玉佩而已,即使再过贵重,也不能与之太子殿下相提并论。
撇开长孙皇后与长孙无忌和房玄龄的密谈不提,柳一条这几日过得可谓惬意,不用再每日心不对口地去宫里为自己的仇人看病不说,他与李承乾之间的仇隙这一公开,有了皇上还有长孙皇后的介入,若是不出什么意外,或是李世民这位有道明君不直接翻脸的话,他们柳氏一门,总算是彻底地安宁下来了,至少,是在李世民百年之前,不会再有什么大的危险了。
抛开一次报仇的机会,换来老二还有大舅哥的高官厚禄,换来柳氏一门十数年的安宁无忧,对柳一条来说,值了。
以前不敢直接将事情挑明,怕的就是李世民还有长孙氏会因为自己的儿子而翻脸无情,从而对柳家不利,同时也怕李承乾那小子狗急跳墙,会再次做出像是上次暗杀之类的事情来,所以一直隐忍,哪怕是当着李世民的面,也没敢将事情的真相说讲出来。
事实上,自从奉节回来长安,与李世民在礼部学堂会过一面之后,柳一条就已看出,对于李承乾着人刺杀自己的事情,李世民这个当人老子的怕是早已经是心知肚明,看李世民当时并没有想要追究明白的意思,反而任由刑部衙门将之归结到侯府余孽身上,柳一条哪还会想不明白这位明君的心思,哪还敢再挑出什么事端。
若不是这次李承乾又起了歹心,竟会想着利用自己的兄弟,在自己母后的寿宴上击杀柳一条,结果不慎竟差点要了皇后的性命,惹来了李世民的怒火,柳一条怕还是要再夹着尾巴继续装扮下去。
从小德子送来的那块玉佩还有长孙皇后所带来的那些话来看,长孙皇后当也是已经知道整件事情的缘由,不然的话,依着长孙皇后对李承乾的疼爱程度,断是不会放着自己这个‘神医’不用,而是又复用起了她平日并不太信任的太医来。
人,总是有私心的,为人父母的,更是如此,总是会在不经意之间,将所有的心思全都偏向自己的孩子,便是李世民与长孙皇后这样的千古明君与明后也是一样。
就如同民间那些寻常的父母一般,孩子在外犯了过错,父母却要出来善后给人登门赔礼道歉,该赔钱的赔钱,该说好话的说好话,唯一不同的就是,皇上皇后都有各自的威严和脸面,像是‘对不起’‘不好意思’这类赔礼时的话语他们断是说不出口,所以他们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是物质或是人情上的补偿了。
皇上皇后给面子,柳一条一个升斗小民不得不兜着,所以,很多面子上的事情,柳一条一直都在让步,不过有些事情,错了就是错了,并不是几句话和一些东西就能了的,毕竟,李承乾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有自己的打算和算计,若是他的想法不变,亡我之心不死,难道他柳一条还能坐着等死不成?
把一切潜在的危险都扼杀在萌芽状态,这是柳一条在这个世界安身立命的原则所在。被一个随时都有可能成为皇帝的家伙时刻惦记着,并不是一件好事。
靠坐在后院的滕椅上,暖晒着太阳,细听着周遭雪融滴水的声音,柳一条把玩和着手中皇后着人送来的玉佩,翘着嘴唇儿轻笑了一下,我柳某人从来都不是任谁都可以捏上两下的软柿子,王帅不行,候君集不行,他李承乾也照样不行。
虽然碍于李承乾的身份还有自己家人的安危,现在并不是报仇灭敌的最佳时机,不过这并不防碍柳一条提前地在李承乾的身上收些利息。
前几天在为李承乾做缝合手术时,柳一条曾偷偷地在李承乾胸前的伤处埋下了一块铁片儿,不大,只有姆指长宽,埋在了距李承乾心脏不远的地方,不致命,不过却能让李承乾在有生之年受些活罪。
纵使在剑伤全部痊愈之后,这位太子爷也休想再做什么太过剧烈的运动,每逢阴天下雨的,胸前当也会有一些风湿之类的疼痛症状,除非柳一条再次动刀手术将铁片取出,否则,在这个没有x光没有胸部透视设备的时代,想要查出病因根治,万是没有可能。
“李承乾,不要怪我柳某人心狠,”眯着眼睛,看着天上温和的阳光,柳一条小声地嘟囔着:“若不是你数次对我柳氏一门起了杀心,也断是不会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起了害我的心思,那就要做好被我柳某人报复的准备。
“少爷,您叫我?”正当柳一条躺在那里胡思乱想之际,跛子管事陈明则一颠儿一颠儿地从前院走了过来,恭声向他们家少爷请示。
“嗯,”柳一条没有回头,仍是眯眼看着太阳,淡声淡气地开声向陈明则说道:“你去外面传个消息,就说从明天开始,我柳府要在长安办一私塾,广收弟子。”
“年龄在五到二十岁之间,上至皇子皇孙,下至黎民百姓,只要是诚心求学,并能顺利通过考核,都是我柳一条的弟子。”
“是,老爷,明则这就去办!”陈明则轻快地高应了一声,之后快速转身离去,知道他们家少爷,这是要拿越王殿下开刀了。




牧唐 第761章 葡萄酒的“钱”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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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1章 葡萄酒的“钱”景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随着这首《凉州词》的风靡流传,三原柳氏旗下的‘得一醉’顺势在其各地的分店中同时推出了新酿,葡萄酒。
因为是新酿,所以存储并不是很多,不说别的地方,仅就是长安总店,总共也就才三十余坛,换成小壶也不过三百余壶,所以葡萄酒的价格也就随之水涨船高,说是价值千金也不为过。
连皇后娘娘都赞不绝口的佳酿,不说那些文人骚客,但就是家中稍有些权势和钱财的女人,哪一个不想先饮为快?新鲜,好奇,更是因为面上的那份虚荣。
唐朝的民风开放,女人在家中所处的地位也并不似明清两朝时那般卑微与严谨,似三从四德之类的程朱理学皆还未曾现世,所以那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之类的思想都还未曾普及,是以,在唐朝这个时代,在夫妻关系这方面跟二十一世纪的夫妻很有一拼,在家中怕老婆的人,大有人在。
不说旁人,就说当朝的辅宰,梁国公房玄龄房大人,‘房谋杜断’中的房谋,多能耐的一个人,在朝中,除了皇上与长孙无忌之外,少有人能与之比肩,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亦不为过,这样一个在外面风光无限,在朝中指点江山为皇上排忧解难的干吏,在家里,不也是一个怕老婆的主儿?
若是房夫人开口想要尝鲜,房玄龄敢有半点怨言吗?
至于葡萄酒的定价过高,一角足有百贯,显是非寻常人家所能承受,这一点,柳一条从来都不曾担心过,高端的商品自然有高端的消费群体,任何一个时代,任何一个城市,从来都不缺少有钱的家户,对于这些有钱人来说,只要喝得开心,喝得称意,无论是口味还是心理,都能得到满足,别说是百贯,就是千贯、万贯也不会觉着心疼。
所以,对于葡萄酒的前景,柳一条一直都十分看好,事实上,自葡萄酒上市以来良好销量也直接证实了柳一条之前的猜想,仅是一天,长安总店的储量就消去了一半儿,直接给柳府增加了近万贯的家财,若是算上送进宫里的那批,已是两万贯有余。
两万贯,相比于柳氏庄园现在的财力,不多。
事实上,就是把现有的葡萄酒尽售一空,所得的银钱也就不过数十万贯,虽不是小数,但是柳一条却还不放在眼里,不说柳府的其它产业,仅是‘三碗不过岗’一项所得,就要比这数十万贯要多得多得多。
所以,柳一条所看重的,还是葡萄酒日后发展的前景,‘得一醉’现在所做的事情,不止是为了求财,更重要的是在为来年的葡萄酒销售提前做好应有的铺垫和宣传。
按照现在葡萄酒的销售情况,若是来年做足了充分的准备,酿出了足够多的优质葡萄酒,可以想象,到了那个时候,葡萄酒能给柳府带来的利润就不只是一个数十万贯那么简单了。
销路打开,货源充足,若是再不发财,那就是真没天理了。
“少爷,这是这两天店里葡萄酒还有‘三碗不过岗’的销售帐册,您过目。”到了府里,给老柳还有柳贺氏请过安后,柳成便急急地赶来后院内厅与柳一条汇报店里的情况,伸双手将店里的帐册交由他们家少爷,红光满面地开声说道:“仅是三天的功夫,店里被兑成小壶的葡萄酒已售出了两百余壶,进帐两万贯,比当初‘三碗不过岗’初上市时可要好上太多,只可惜初秋时收到的葡萄有限,酿出的成品不多,不然店里的收入怕是要翻上三倍不止。”
说到这里,柳成不免开始有些惋惜与后悔,怎么当初就没有想些办法再去多收些葡萄?长安邻近的州县没有了,就不会再到更远一些的县郡?大唐这么大的地界儿,想要多收些葡萄真会有那么难吗?
还有,少爷说是实验并不能保证一定成功你就能懈怠了?少爷是什么人?若是没有把握的事情他能做吗?前面的‘三碗不过岗’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连这种史无前例的烈酒都能酿出,它一个小小的果子酒又算得了什么?
用少爷的话说,我就是一猪头!柳成的心里如是说道。
“帐册就算了,有你在店中守着,我放心。”一如往常地,柳一条并没有将帐册打开翻看,一转手就又还回了柳成的手里,道:“除去店中的这些葡萄酒,咱们府里还有多少储备?”
“尚有二十坛,”感激地看了他们家少爷一眼,柳成双手将帐册接回,恭声回道。
“嗯,二十坛,足够年关待客了。”柳一条轻点了点头,道:“回头你去取上几坛,分别往罗将军府,公孙将军府,还有翼国公,卢国公和鄂国公的府上都送上一些。”
“哦,还有,三原老家的杨府与公孙府也莫要忘了,”想起当初在三原时杨伯方与公孙文德对自己还有柳氏一门的照顾,柳一条轻声说道:“葡萄酒与寻常的白酒不同,常饮与身有益,且男女老少皆宜,想来他们都会喜欢。待明年新酒下来,也莫要忘了要常送一些过去,咱们自家人的东西,自然要自家人先饮才是。”
“是,少爷,小人记下了。”明白他们家少爷的意思,柳成小声地轻应了一声。
“嗯,”轻点了点头,柳一条开声将话题转过,道:“高昌使节那件事情办得如何了?”
“回少爷话,”听柳一条问起这个,柳成顿时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身子不由上前稍探了一些,弯着身子,压低声音向他们家少爷回禀道:“凡是能在朝堂上说得上话的官员,小人都已遵着少爷的吩咐,用高昌使节的身份找了几个高昌来的商客暗中打点拜会过,现在已有大半之数将事情应承了下来。只待时机一到,他们就会表出相应的态度。”
虽然不明白他们家少爷为何会对迎救高昌使节的事情这般热心,不过柳成还是很尽责地将他们家少爷吩咐下的事情办了个妥贴,在柳成的心里,他们家少爷所决定的事情,一定都是对的,他一个下人,根本就没有去质疑的资格。
“半数之上?”心中一松的同时,柳一条不免又是一声长叹,没想到在李世民这位明君所统率的朝臣之中,竟也会有这般多的贪腐之人。
“少爷,有件事情不知是不是该向您禀报……”过了一会儿,见柳一条仍是静坐在那里不声言语,柳成多少有些犹豫地再次开声。
“什么事,直接说吧,在咱们自己府里,用不着绕什么弯子。”柳一条抬头看了柳成一眼,示意他继续说讲。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小人只是觉着有些奇怪,怕这里面会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免得日后会有什么麻烦。”得了他们家少爷的允许,柳成不再畏畏缩缩,直声言道:“就是关于咱们新酒的税收问题,不知为何,竟又恢复了正常的十五税一的税率。”
按理说,能够少交些税本是好事,不过在经历了茶叶、‘三碗不过岗’与棉衣棉被的高税重税之后,对于这种更为暴利的葡萄酒,朝庭竟恢复了正常的税率,着实让柳成高兴不起来,真怕这里面会藏着什么对他们柳府不利的猫腻。所以,考虑了再三,柳成还是觉得要提前向他们少爷支会提醒一声为好。
“恢复正常税率了?”柳一条神色一愣,随即便恍然明白,想来这也是李世民所要补偿的一部分了,没有想到这位一向爱财且又总是会想些办法从自己手中捞些好处的明君,竟也有向自己让利的一天。
“恢复就恢复吧,这对咱们柳府来说,也是一件好事,你用不着太过忧心,把自己手中的事情做好也就是了。”轻点了点头,柳一条淡声向柳成说讲了一句,让其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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