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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柳一条
“呃?”之前的笑容凝固在脸上,过了好半天才缓过神儿来,房遗爱讪讪地低声说道:“原来殿下竟已经知道了,倒是微臣莽撞,扰了殿下休息。”
“无妨,”李承乾睁开眼睛看了房遗爱一眼,缓声说道:“孤知这也是你的一片忠心,在看到李绩时能第一个想到来向孤禀报,仅是这片心意,就是难得。”
“殿下过誉了,这是为人臣子的本份。”李承乾的几句宽慰之言,让心情很是失落的房遗爱顿时感觉好受了不少,把方才的尴尬抛开,接声进言道:“不过,李绩在这种时候被皇上召回,其用意自是不言而喻,除了兵部尚书这个位置之外,怕是高昌统兵也要落在他的头上,太子殿下若想随军,还需早做筹谋,免得被其他几位皇子抢了先机。”
“这是房大人的意思?”李承乾身子向上一挺,正色向房遗爱询问,除了房玄龄外,他实是想不出还有谁会跟房遗爱这小子提起这件事情。李承乾的心中泛起了些许的波澜,心情多少有些激动,若这真是房玄龄的意思,那是不是说明,房玄龄已经同意站在了东宫这边?
至于这会不会是房遗爱自己的想法,李承乾根本就没有想过,他不认为一向只知吃喝玩乐的房遗爱会有这般深远的见识,能够看出皇上召回李绩的真正目的。
事实上,李承乾之所以会选择将房遗爱收至麾下,除了这小子是他的妹夫之外,李承乾更为看重的,还是他有一个位高权重且能够在皇上跟前说得上话的老爹,房玄龄。
“家父?”提起自己的老爹,房遗爱心有不甘却又有气无力地耷拉着脑袋,低声说道:“李绩回来的事情,家父当是早已知晓,只是家父一直认为微臣不学无术,什么事情都不愿告知。”
“这么说,你事前并不知李绩归来,”李承乾满是意外地看了房遗爱一眼,事前没有得到消息,在看到李绩的第一时间就能想到李绩回来的目的所在,这个房遗爱,似乎并不似自己先前所认为的那么草包与一无是处嘛?
“李绩昨日酉时到的三原,并在三原休整一夜,算算时日,”李承乾轻声说道:“今日午时前他们应是已经到了长安,不过李绩行事素来低调,入城时必不会露面张扬,弄得人尽皆知,你可是在来前与他碰见?”
“呃?”房遗爱又是一愣,抬头看了李承乾一眼,道:“殿下难道不知,李绩他现在仍在三原?”
见李承乾向他看来,房遗爱又忙着接声回道:“微臣与公主一同至三原游玩时,在三原的柳氏庄园与李绩相遇,随同的除了柳一条,还有罗通与公孙贺兰他们二人。微臣乍见李绩,心知事关重大,所以在柳宅闲叙了一会儿就辞行归来,好将事由禀于殿下知晓。”
“柳一条?”李承乾狠咬了咬牙,怎么什么事情都有柳一条在其中掺和?他是孤的克星吗?
“可知李绩他为何无故到了柳宅?”强压下心中的愤恨与不快,李承乾表面上不动声色地向房遗爱问起。
“说是要去拜会罗老夫人。”房遗爱道:“李绩与罗士信同样出身瓦岗,相交莫逆,是以听闻罗老夫人现下正落身于柳府,便决定在三原多呆了一日。微臣从三原回来时,李绩便一直都在柳府与老夫人叙旧。”
“一直呆在柳府?”李承乾的眉头不可察觉地轻皱了皱。李绩,罗通,公孙贺兰,这些一直都不肯依附于任何一位皇子势力一等武将,这些李承乾做梦都想得到的朝中重臣新贵,怎么全都跑到了他柳一条的府中?
“要说此事多怪柳一条,”小心地抬头看了李承乾一眼,见李承乾面色不变,亦没有出言训斥的意思,房遗爱遂大着胆子再次出声说道:“若不是他没事儿着请罗老夫人赶至三原,李绩也就不会为了她而耽误行程。殿下也能早一些与李绩会面,谋图随军大事。”
“你可知,”明白房遗爱的小心思,李承乾淡淡地低头扫了房遗爱一眼,不愠不火地轻声说道:“柳一条他可是孤与母后的救命恩人,你这般在孤的面前诋毁孤的恩人,到底安的什么心思?”
“臣之忠心,苍天可鉴!”房遗爱适时地大表忠心,以期能够得到太子的认同。
柳一条是太子与长孙皇后的恩人举国皆知,他房遗爱又怎会不清楚、不知道?若是搁在以前,房遗爱便是心中对柳一条再怎么忌恨,也是绝不敢在李承乾的跟前表现分毫,因为李承乾之前对柳一条一直都是十分敬重,容不得旁人说得柳一条半句坏话。
但是现在,从方才与李承乾的对话之中,虽然李承乾表现得很是隐秘,不管是脸上的表情,还是说话时的语气变动,几乎都不能为人所察,不过,却还是让房遗爱极是敏锐地从中嗅出了一丝不同寻常之处:太子对柳一条,似已不再像从前那般重视推崇了。
从这些端倪,再联想到太子此次受伤,除了第一次太过严重是由柳一条亲自动手医治之外,其他时间柳一条似再未曾进过东宫一次,这是为什么?
太子伤势反复,神智不清,不知要请柳一条也就罢了,可是当时长孙皇后可是也一直在侧,为什么就是连一向最是疼爱太子的长孙皇后,这一次也会忍心看着太子受罪而不着人去请柳一条这个最好的神医?
所以,结合以上种种疑虑,房遗爱肯定,太子与柳一条之间,定是有了间隙,出了什么连长孙皇后都开始有些忌惮的大事。所以这次,房遗爱才敢大着胆子在李承乾的榻前出言试探。
“孤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一如房遗爱心中所想,李承乾并没有生气暴喝,而是一脸玩味地在房遗爱的身上打量,待看到房遗爱有些局促不安之时,这才将目光移开,轻声说道:“除了耍一些小聪明外,你竟也会有如此心机。”
“有些事情,孤从来都未曾向人提起过。”扭头看了房遗爱一眼,李承乾淡声说道:“你知道当年太子妃自缢之前,曾经跟孤说过些什么话吗?”
一句话,听得房遗爱神情当即大变,再不复方才因得太子赞赏而显露出来的得意神情。
太子跟自己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房遗爱面上渐有冷汗聚集,心中亦是思虑如电,太子想要说的,该不会就是自己曾写给吴醉剑的那封信笺吧?
从候、柳两家结仇,到吴醉剑意外横死,再到后来的候君集败逃高昌,及太子妃自缢于宫中,这一连串的所有事情,虽然房遗爱都不曾参与其中,但是他却绝对是这件事情最开始的导火之人,而导火索,无疑就是他当初写给吴醉剑的那封信笺。
这算什么?秋后算帐?还是威逼警告?又或者,太子还有其他什么目的?
已经过去了许久的事情,现在忽听得李承乾再度提起,由不得房遗爱不心生猜疑,惧怕连连。
“看来你已经想到了,”看着房遗爱面上忽变的神情,李承乾轻声说道:“不过孤并不怪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是殿下宽宏大量,不想跟微臣计较。”房遗爱一个哆嗦,不过提起的心也总算是稍放下了些。
“因为孤知道,”微摇了摇头,李承乾道:“就是没有你从中挑拨,依着吴醉剑的放荡性子,也迟早会与柳一条发起冲突。结果虽可能会与现在有些差异,但也绝不会好到哪里去。”
“所以,要怪,孤也只是会怪柳一条行事太过狠辣,做事不留一点余地。”
候君集的性子李承乾这个女婿最为清楚,若是义子在外吃亏受伤,老头儿绝不会轻意罢休,候、柳两家的悲剧也必会再重演一遭。
所以,对于房遗爱这个暗中使坏,致使候府上下家破人亡的小人,李承乾虽恨,但是却远没有对柳一条那般地彻骨铭心。
更何况,房遗爱现在还有很大的利用价值,李承乾便是想要动他,也绝不会选择在这种时候。
“另外,还有一事,想来你也必不知晓。”既然话已挑明,也就没有必要再藏着掖着,所以,为了能让房遗爱安心并死心踏地的跟着自己,李承乾又向房遗爱说出了一件令房***心惊肉跳且再不敢兴起半点异心的往事。
“事实上,前两次针对柳一条的行刺,”李承乾不紧不慢地如是说道:“都是孤在暗中一手安排。”





牧唐 第804章 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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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4章 猜忌
“留在三原了?”李世民将手中的奏章放下,面上喜怒不显,淡然地抬头向李然问道:“什么原因?”
“听说是罗将军府的罗老夫人正好也在三原。”李然回道。
“齐大姐?嗯,那就难怪了,”心中恍然,李世民再次低头审阅下一份奏折,一心二用的低声说道:“李绩与士信年岁相仿,又同是瓦岗出身,当初朕还在秦王府时,就数他们二人关系最为亲近,只是可惜,士信走得太早,不然……”
“嗯,提这些就扯得远了,”感觉有些跑题,李世民声音顿住,继而向李然吩咐道:“他们故人相遇,有所停留,不足为怪,没有必要再多作关注。”
“是,皇上。”见皇上似没了说话的兴致,李然应了一声就准备轻身退出。
“士信是个孤儿,齐大姐在三原当是也没有什么亲戚才对,”没等李然转身,察觉到有些不对的李世民再次出声向李然问道:“怎么这无缘无故的,又是大冷的天气,他们就到了三原了呢?若是朕记得不错,齐大姐的身子骨当是不能远行才对啊?”
“回皇上,”李然弯身回道:“皇上您或是忘了,之前老夫人不是认下了一个干女儿吗?这一次就是随干女儿一块去的三原。”
“柳一条的那个正室?”经李然这么一提,李世民倒是想了起来,上一次见老太太的时候,老太太还一个劲地在自己的跟前夸赞,说是她认下了一个乖巧懂事的义女,这义女怎么怎么样,反正就是欢喜得厉害。
李世民还记得当时自己不甚放心,怕是有什么人别有用心接近老夫人,所以就着李然特意调查了一下,结果发现那女子恰好是柳一条的妻子之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皇上记得不错,”李然接声回道:“老夫人跟柳氏甚为投缘,而柳氏对老夫人也算得上是颇为孝敬,记挂老夫人不能赶回老家过年,怕老夫人在长安会觉着孤独冷清,便想着将老夫人还有少将军给接到了三原。”
“至于老夫人的身子骨,”知道皇上的心思,李然接声说道:“经过柳一条近几个月的特别调理,已然有了大好的迹象,短时间的外出赶路,已是没了什么影响。”
“嗯,如此那是再好不过。”李世民放心地轻点了点头,顿时收起了有人想借老夫人之名而借机接近李绩的心思,李绩要回来的消息少有人知,就是长孙皇后与房玄龄他们,也是在这两日才得了确切的消息,柳一条他不可能早在三日前就能料到李绩归来这件事情,并提前在三原做出相应的准备。
排除了这些阴谋诡计和处心积虑的因素,那也就只有李然方才所说的一个正当理由了:柳一条夫妇,确是有孝敬老夫人之心,都是诚挚之人。
“这两日除了柳一条罗通他们之外,可还有其他人刻意与李绩接近?”将批完的奏章放下,李世民随手拿起下一本打开,同时轻声向李然询问。
“回皇上,”听李世民问起这个,李然小心地抬头向上看了一眼,尖声回道:“到目前为止,除了柳一条,少将军,还有公孙贺兰外,这两日与李将军有过交道的还有高阳公主与房驸马。”
“高阳,还有房俊?”李世民目光一凛,将手中的奏章放下,低头向李然这里看来:“他们什么时候去的三原?理由呢?”
李世民心中有些起伏,终于有人开始有所动作了吗?只是打头儿的为什么偏偏会是高阳与房俊他们?是皇后还有房玄龄他们在背后指使的吗?
李世民忽然觉得有些心痛,有人会刻意接近并拉拢李绩,这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李绩在这个时候被召回,只要稍有些头脑的朝臣都能看出其中的端倪所在,所以李世民也早已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
事实上,这也是李世民特意为李绩所安排的一场特殊考验,能不能坚守本心,始终如一地忠于朝庭,忠于圣上,决定着李世民将来对李绩这员大将的信任与重用程度,也决定着这一次的兵部尚书任命和高昌领军之行。
原以为他们会在李绩入了长安之后才会有所行动,没想到李绩才在三原多呆了一天,他们就已经忍耐不住,迫不及待地开始有所动作了。
只是,李世民一脸的失望,为什么他最为看重的两个人,这一次反而会成了最迫不及待的一方?难道你们真的就那么迫切,想要太子取朕的位置而代之吗?
“上午辰时出的城门,午时初到的柳氏庄园。”李然回道:“至于原因,说是高阳公主想要去柳氏庄园游玩,一大早就从宫里出发,去房府强拉着房驸马一起出了城门。”
“柳氏庄园?”没有计较高阳夫妇为何分居那点儿破事儿,李世民的注意力全集中到这个地名当中:“你的意思是说,他们一开始的目的就是柳氏庄园?而不是李绩所在的行辕附近?”
“回皇上,确是如此。”怕皇上会对高阳与房遗爱两人身后之人有所误会,李然大着胆子多嘴说道:“看他们的行装与言行,极像是兴之所致,而且去三原之前,两位殿下好似都不知李绩已经到了三原,也不知罗老夫人也在柳氏庄园。”
“你说这只是一个巧合?”找到了一个看似合理的理由,李世民也不知觉地轻松了口气,他自己也不愿相信长孙与房乔会背叛于他,现在有了一个可以说得过去的理由,李世民也觉着心安了许多。
“还有就是,”李然没敢接李世民的话茬儿,而是向李世民说起了另一个讯息:“房驸马并没有在柳府长停,午餐后便急急忙忙地从三原赶回长安,而且回来后房驸马并没有立即回房府,而是直接驱马去了东宫。”
“去太子那里了?”李世民不由轻声长笑,彻底放下心来,道:“那小子在三原乍然间见到李绩,必是有所察觉,心有所系,之所以会慌忙赶回东宫,怕是急着去向太子邀功去了!”
“皇上圣明!”见李世民笑出声来,李然也算是长松了口气,知道这件事情算是过去了。
同时,李然也在心中暗暗埋怨,高阳与房俊这两个小祖宗也太能折腾了,什么地方不好去,为什么偏偏要去三原?你说去就去吧,为什么偏偏要选到今日?难道他们就不知道,因为他们的一时胡闹,差点就把长孙皇后跟房大人给搭了进去,真是……唉!
与此同时,长安房府,房玄龄不停地在客厅里走来走去,眉宇之间,焦燥不已。
就在方才,晚餐桌上,一家人开始用饭的时候房玄龄才从大儿子房遗直的口中听到他们家老二还有公主儿媳的去向,三原,他们竟去了三原?!
老头儿当时就惊得再没了半点儿味口,随后便一言不发地去了前厅,三番两次地派人去城门处打探他们家老二的踪影,整个人也是烦燥地在厅里来回打转,一刻也不得消停。
“还没回来吗?”停住身形,房玄龄忍不住又问了一声。
“爹,”房遗直有些看不过,倒了杯茶端递至老房的跟前,道:“二弟不就是陪高阳公主去了趟三原吗?又不会遇到什么危险,您有必要这么着急吗?这才一盏茶的功夫,您都连着问了十好几遍了。”
“再说,现在天都这么晚了,今夜他们指定是不会回来了,您就别再这儿耗着了。”房遗直道:“难得这次高阳会这般主动,小两口儿出去游乐一阵,说不得回来时就已经合好如初,再不用爹你费心了。”
“唉!”将茶碗儿随手放到桌上,房玄龄轻叹了口气,道:“他们去游玩为父不反对,可是那么多名胜古迹不去,他们为何偏偏要去三原?去也就去吧,可是他们为何非要选在今日呢?”
“怎么了,爹?”见老爷子神色不对,房遗直多少有些紧张地出声问道:“莫不是这三原还有什么凶险不成?”
“凶险倒是不会,只是,”房玄龄神色忧忧地叹声说道:“只是他们在这种时候出现在三原境内,免不了会引起皇上的猜疑之心,为父也就算了,可是若是因此连累到皇后娘娘,那可就是我房氏一门的罪过了。”
“爹这是何出此言?”房遗直不解问道:“这件事情怎么又跟皇上扯上了关系?”
“也罢,反正到了明日就已不再是什么秘密,现在告诉你也是无妨。”稍犹豫了一下,房玄龄低声向房遗直说道:“李绩从曹州回来了,现下就在三原。”
“李绩?他怎么这个时候……呃?”房遗直的面色也开始不住变幻,显然,他也想到了某种事情的可能性。
“这,”沉静了半天,房遗直终是忍不住出声说道:“这只是一个巧合而已,再说,二弟他们也不是就定会碰到李将军一行,皇上他,应该不会把这件事情怪罪到爹还有皇后娘娘的身上吧?”
“皇上的心思,又有谁能说得准?”说着,刚坐下不久的房玄龄猛地又从椅上站起身来,道:“这件事情皇后娘娘怕还不知,为父还是先行进宫,去立政殿知会一声才好。”




牧唐 第八百零五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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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五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
李绩并没有在柳府久呆,虽然皇上并未明言限定时间,但皇命毕竟是皇命,耽误一两日也就罢了,若是呆得再久些,就难免会有一些多事之人追究怠慢与放荡之责了。
所以,只在柳府呆了一日,到了第二天,李绩便与老夫人还有柳一条众人辞行,带着李震还有随行的一些副将起程去了长安,当然,已经俨然成为李震救星的公孙贺兰自然也没有落下,跟家里的父母招呼一声,这小子就屁颠儿屁颠儿地加入了李绩的队伍。
“小兰儿怎么笑得那么的,那么的……嗯,怎么说呢,怎么会那么的……”三原城外,目送着李绩一行渐渐远去,罗通盯看着后面公孙贺兰的身影,很是纠结和不解地出声向柳一条询问。
“淫荡是吧?”见罗通想了半天都没想到合适的言词,柳一条看着费劲,便好心地给他提了个醒。
“嗯嗯,确实有那么点儿。”听柳一条说出这两个字,罗通顿时就觉得自己的心气儿通顺了不少,接声说道:“贤弟可知这是为何?平日里可没见小兰儿这么,嗯,开怀过。”
“一可以光明正大的揍人治病,二可以吃喝玩乐还不用给钱,三可以轻轻松松取得李叔信任进入军中如愿以偿。”一连三个可以,柳一条轻声向罗通反问道:“若是这样的事情搁在罗大哥的身上,罗大哥说不得会比小兰儿笑得还要,嗯,开怀!”
想着公孙贺兰昨天的那句‘吃喝玩乐打砸抢’,柳一条直到现在都还很受打击,当然也就很容易地就明白这小子为何会笑的那么的淫荡了。毕竟,对于公孙贺兰来说,没有什么会比重***就业的去做一个纨绔公子,还能让他觉得更为舒爽了。
只是,公孙贺兰高兴了,李震那小子也高兴了,不过长安城的那些世家公子,以及一些为富不仁的不良富商不良商贩,怕是又要倒霉了,柳一条在心里为他们默哀了零点零零零一秒之后,就把这个问题甩在一边,弯身拍拍柳无痕的脑袋,调转驴身又复进了三原城里。
“柳一条!”刚进城不久,柳一条就被人给拦了下来,一个身穿青色棉袍的白面小书生一脸得意地站在柳一条的驴前,脆声说道:“你可还认得本公子乎?”
“你是,高阳公主?”仔细辨了半天才认出来人的身份,看到高阳一身男衣装扮,红唇齿白,俊雅非凡,柳一条身形一震,一直隐藏在脑海最深处的某段记忆被再次碰触翻起。
“这位先生有礼了!”
“小生李如似,未请教?”
“这块玉佩乃是家父先前所赐,现转赠于柳兄,以示留念,望柳兄万勿推迟。”
三年之前,此时此地,初次相逢。
同样的女扮男装,同样的俊俏不俗,原以为自己已经忘了,没想到却还是一直记在心里。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轻吟着这首后世耳熟能详凄美诗句,随手轻抚着一直挂在腰间的和田美玉,柳一条不由得有些痴了。
“喂!”一声不满的轻喝将柳一条的思绪打断,高阳嘟着小嘴儿不忿地看着柳一条道:“本公主跟你说话你居然连理都不理,嘴里还嘟囔着什么‘人生若只如初见’的,你是第一次才见到本公主吗?”
“还是,”语气一变,高阳又有些得意地开声说道:“你是被本公子的扮相给吓到了?”
思绪一断,柳一条又恢复了往日的清明,遂翻身下驴,拱手与高阳见礼,而后淡淡地说道:“想到一位故人,一时有些恍惚,让公主见笑了。不知公主此番拦住小人,有何见教?”
不想与这个刁蛮的小丫头有太多的接触,所以柳一条说话行事都很谨慎,对待高阳的原则一直都是:不失礼,不殷勤,不多说,不理会。即使被小丫头缠上,柳一条也会找到种种借口回避走开。
“本公主好不易才来一趟三原,你这个做地主的难道不应该陪本公主在这三原城转转么?”很不满意柳一条对自己的冷淡态度,高阳气鼓鼓的怒视着柳一条,好似柳一条犯了多大罪过一般。
“公主殿下说笑了,”柳一条稍稍后退一步,轻声回道:“公主殿下驾临三原,这是我三原的福气,不过小人一非地方官员,二非当地名士,只是本县一个小小的商贾而已,实是不宜与公主同行。不然,若是被长安的那些礼官知道了,公主殿下便是身份尊贵,怕是也会有着不小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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