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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柳一条
从一开始,楚弈就不支持屈义夫与候君集这种谋财害命的打算,能不能成功是一说,便是成功了,而且也从柳氏那里抢得了一些银钱,从眼前来看,高、唐两国决战在即,能够谋得一些银钱确是有助于军队备战。
可是以后呢?
一次两次地背信弃义,谋财害命,把柳氏商会把柳一条给彻彻底底的得罪死了,等两国的战事结束之后,再种植出的白叠子怎么办?他们高昌一国的百姓怎么办?难道还要再像以前那样,过着衣不遮休,食不果腹的贫苦日子?
他们都没有想过,不管是陛下还是丞相,他们所在意的,永远都是他们自己的利益,能不能保住自己的皇位,能不能保全自己的性命,这才是他们最为关心可最先要考虑的问题。像其他什么造福于民,保一方百姓平安的漂亮话,到了关键时候,全部都是浮云,被轻风一吹,也就消散了个无踪。
对此,楚弈整个人都已经变得有点麻木了。
什么忠君爱国,什么忠义两全,全都被他给抛到了脑后,事实上,从麴文泰决定对唐的贡奉减半并让他出使大唐的时候,楚弈对他们陛下已是彻底死心,不再报有任何幻想。
为了候君集这么一个外臣的私仇,不惜举全国之力对唐发动挑衅,直接置近百万高昌百姓安危于不顾,置十数万将士性命于刀尖之上,他麴文泰不配做高昌的王上。
所以,楚弈这一次回来,除了是想要在官场上混个风声水起之外,也不乏有一些为国为民的公心。若是条件允许或是实力足够的话,他并不介意扶持某位公主或王子取代麴文泰的位置,并将候君集这个引起两国战事,将高昌百姓引进水深火热之境的罪魁祸首,绑送给大唐皇帝,以消除两国之间的芥蒂。
不过,这些念想,楚弈现在也就只能在心里面偷偷想想,毕竟,比起候君集,比起高昌国那十数万将士,他现在还只是一个人言轻微,手下只有三千兵士的军候,纵是有心,也翻不出太大的风浪。
所以一直以来,楚弈都如现在这般,不冒言,不妄动,身在其中,静观其变。
比如这次,候君集想要在年关抢马时顺道斩了柳冰报了私仇,陛下与屈义夫则想在柳氏的身上再多得一些银钱备战,两者一拍即合,这才有了屈义夫拖人骗财这桩毒计,而从始至终,楚弈一直都扮演着一个服从命令、听话懂事的从犯角色,即使心有不愿,也绝不提出异议,招惹上司和陛下的非议。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过了半天,屈义夫还是没有办法平静下来,想起己方营地负责看守的那些士卒,老头儿面色狰狞地高声斥道:“史朗呢?让史朗过来见老夫!”
史朗是此次负责监视柳氏营地支向的校尉,是屈义夫特别从宫廷侍卫中抽调出来的干将,这一次柳冰一行无声潜逃,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史朗都难迟其咎。而且这种时候,屈义夫他们也需要一个替罪羊来平息陛下心中的怒火,史朗这个没有什么背景的宫廷侍卫,无疑就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丞相,”在心里为史朗这个倒霉鬼默哀两秒钟,楚弈躬身上前向屈义夫回道:“史朗他们现正在后营之中休养,毕竟被人绑了两天,而且又没有半点吃喝,他们现在的身子还有些虚弱。”
说起这个,再想想他们一行初到营中时的那种壮观场面,楚弈心中就暗自偷笑不已,百余人的士卒小队,包括他们的校尉史朗,全都被人绑了手脚,塞了口舌,并用一根粗绳串连起来,集中扔到最大的一处营帐之内。
连着两天不吃不喝不能移动,像是如厕方便之类的举动更是妄想,所以,当屈义夫着急忙慌地冲进大营想要一问究竟的时候,直接就被里面熏天的臭气给逼了出来,一阵恶心吧啦的狂呕乱吐之后,老头儿就再也不敢靠近营房一步,把所有的问题都交给了手下的兵士去处理解决。
“虚弱?他还有脸给老夫虚弱?若是咱们再晚来一天,他们不被饿死就已是万幸!他有什么脸面在后面吃喝休养?!”说起这个,老头儿又是一阵气急:“一百多人,竟没有一个能逃出报信,尽数被人给包抄捆绑,可谓是丢尽了我高昌军士的脸面!这样的校尉,这样的士卒,留之何用?!”
得亏这里不是战场,柳氏那边又没有起什么歹心,只是略加捆绑警示,不然若是此行带着一百多具尸体回去,他屈义夫哪还会再有什么脸面?
不过即使如此,屈义夫也不觉得他脸上还有什么光采,士兵被绑,目标逃脱,被一个小小的商贾下人戏耍于掌股之间,丢人都丢到姥姥家了。
“是柳冰那厮狡诈,怕是早就已经识破丞相大人之计,”楚弈不失时机地又上前刺激了两句:“不然他们也不至于会在咱们走后的当天夜里就举营迁徙。”
“确是有此可能。”屈义夫的老脸被臊得有些微红,亏得当天他还洋洋自得地以为在柳冰的面前表现得当,成功骗取了柳冰的信任,还在想着十余日后,银钱到手, 该如何处置这个柳氏小管事。
不曾想,人家当时就已经瞧出了破绽,自己一方前脚刚走,人家后脚就有了准备,安然无恙地全身而退不说,临了了还狠狠有给自己来了一大巴掌。
屈义夫伸手在面上来回搓弄了一下,厉声向楚弈说道:“这都怪史朗统帅无能,手下百余名高昌勇士,却连一个小小的商队都看管不住,白白枉费了老夫能他的一番栽培之意!去把他给老夫带过来,老夫有话要问!”
“是,丞相大人!”应了一声,楚弈转身出营,之后在一个没有的地方狠狠地着屈义夫所在的营房呸吐了一口,还栽培?怕是在一开始选择史朗的时候,这老头儿就已经有了让其背黑锅的准备。
成了,功劳了了;败了,黑锅全背。
两手准备,百利而无一害,怎么都沾不到自己身上,想到此处,楚弈也不得不佩服屈义夫的深谋远虑,不愧是能够做官做到丞相的能人,果然也是脸厚心黑之辈,日后再与此人相处时,就不得不多加少心、处处留意了,免得最后也会落得一个如史朗般的下场。
长安,东宫。
太子李承乾的寝卧内,鲁王李元昌难得过来探望。
“孤估摸着,皇叔这几日也该过来了。”躺在榻上,李承乾眼睛微眯,既没起来与李元昌见礼,也没扭头看上一眼,淡声淡语地开声说道:“能够容忍这么多天,皇叔胸中气量可是比之以往要宽广了许多。”
“你都知道了?”李元昌有些意外地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的大侄子,对他的无礼不以为意,随意地坐在榻旁的椅上,伸手烤着火炉,开声探询。
不是说要安心静养么?而且长孙皇后也都特别有过叮嘱,这段时间若无要事,尽量不要入宫打扰,怎么现在看来,这小子对外间所发的事情,还是事事清明呢?
“事情虽然不大,可是它却关系着孤之一脉大半的支出,亦可能会影响到孤的声誉,影响着孤日后能不能顺利荣登大宝,”扭头看了李元昌一眼,李承乾反声问道:“皇叔你说,孤是不是应该在第一时间就得到消息,并有所准备和防范?”
“呃?呵呵,本来,皇叔并不想过来扰你清净,想要自己把事情解决。”没有在意李承乾质问似的语气,李远昌接声说道:“可是谁曾想,这件事情有皇兄插手,李绩那厮又看管甚严,皇叔一直没有出手的机会,只得过来向你讨个法子了。”
“我?”李承乾自嘲一笑,道:“我能有什么法子?这件事情,父皇都已经开始关注,他老人家没有深究,将皇叔还有孤这个太子给纠出来问罪就已经是万幸,皇叔还想如何?”
“那就任由柳氏得逞,抢了咱们的军需生意?”李元昌不满地看了自己这个大侄子一眼,高声说道:“你也知道,那可是一年过百万贯的收成,就这样白白拱手让人了?你能甘心,本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木已成舟,事情已成定局,皇叔还能有什么办法?”对于这个小皇叔的能力,李承乾那是心知肚明,贪财好色,头脑简单,李承乾并不认为他能想到什么好的计策,扭转乾坤。
“本王若是有方可行,又怎会过来寻你商讨?”白了李承乾一眼,李元昌道:“最可恨的还是那柳一条,掌控了大唐过半的商路,家财已算得上是富可敌国,可是他却还不知足,这又把手伸到军需上咱们爷们儿抢食,着实可恶!”
对于柳一条的各项生意及其丰厚的家底儿,李元昌可谓是眼红久矣,尤其是月初时柳一条一口气捐出两百万贯钱与三十万担米粮时,李元昌心里面更是跃动不已,只是慑于柳府的名声及皇兄对柳氏的关注,李元昌一直都不敢有什么过份的举动而已。
但是现在,当柳一条将柳氏的生意延展到军队的军需上时,切身得益被触及并受到严重威胁时,李元昌终于坐不住了,并开始四处出招儿想要将柳氏逼出。
不过,因为李绩的封闭训练,再加上公孙贺兰与李震在军中的暗中打击,每每都让李元昌处处受制,无功而返。眼看着棉制套装的反响越来越好,大有在全军替换之趋势,不得已,李元昌只得来向他这个大侄子求助。
怎么说,这里面也有李承乾的份额,每年东宫也能从中得来不少的进项,李元昌不信他这个大侄子会不心疼,会不愿出手将柳氏驱逐。
“柳氏过界,孤心中自然亦是愤忿不已,”长吸了口气,李承乾尽量使自己的心情保持平静,看了他的小皇叔一眼,开声说道:“不过方才孤已说过,这件事情父皇已然关注,定局已成。除非你能拿出比柳氏所提供还要好的着装出来,否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在给自己找麻烦而已。”
“莫不是皇叔以为,这些年皇叔在军需上所做出的那些事情,父皇他一点也不知晓?”李承乾轻声敲打了一下,道:“若是将父皇惹恼,真个命人彻查追究下来,到时候就不止只失去一些银钱的事情了,还请皇叔三思。”
生意被抢,财路被断,李承乾心里自然也是无比愤恨,只不过他比李元昌看得更为清明一些,知道这里面的事情已不再适宜他们插手,不然只会是惹火烧身,平白地给自己打些不必要的麻烦。
而且,这件事情若是柳一条设计,李承乾自然不会天真的以为柳一条入主军需只是随意为之,并没有准备什么对付自己还有其他一些势力的后手,若是自己冒然出动的话,自己所要失去的,怕就不只是军需上的这一处财源了。
因为对柳一条有些了解,所以李承乾才会更为小心和忌惮,柳一条行事,素来都是谋定而后动,李承乾不想因为这件事情,与柳一条硬碰,与李绩等人恶交,影响到自己不久后即将就任的军之行,误了自己的大事。
“这个……”一提到李世民这个皇兄,李元昌不免生出了一些怯意,他也知道这些年李世民之所以不追究军服之事,一是因为确是没有出过什么太大的纰漏,二则是皇兄还顾及着他们之间的那份兄弟情谊。
不过,若是自己真的做的太过过份的话,李元昌毫不怀疑,第一个要拿他开刀的,一定就会是他的这个二哥皇兄,李世民的狠厉之处,李元昌早在他八岁那年就已在玄武门亲眼见过。
“话是这么说,可是,”李元昌仍是不甘地开声说道:“若是就这么轻易放过柳氏,让他们白得那么多好处,拿了本该属于咱们的钱财,本王实在是心有不甘!”
没救了,李承乾躺在榻上轻轻摇头,闭上嘴巴不再多言。
“柳氏不是有钱吗?”没注意大侄子的神情,想起前些时柳一条捐出的那两百万贯,李元昌眼前一亮,开声说道:“不若再想法让他多吐出来一些?”
“现在国库空虚,朝廷缺钱,”李元昌越想越觉得可能,接声说道:“而眼下,又要出兵高昌又要赈济灾民,皇兄他也定是烦忧不已,若是现在本王前去进言,着柳氏免费捐赠军资,皇兄定会应允!”
“就这么办!本王这就去寻皇兄!”越想越觉着是个不错的主意,李元昌没顾着询问李承乾的意见,直接招呼一声就兴冲冲地向太极殿方向跑去。
“呃?”看着这个小皇叔火烧火燎地不见了踪影,李承乾很是无语地抬手轻拍了拍额头,自语轻言:“皇叔想的太简单了,你以为柳一条之前捐出的那两百万贯是为了什么?真的是忧国忧民,钱多得烧手么?”
轻叹了口气,李承乾无力地接声自语道:“他那是在堵父皇的嘴,在堵群臣的嘴,所为的,就是为了应付今日这般局面。”
以两百万贯,换全军数百万贯的军需生意,他并不吃亏。





牧唐 第831章 招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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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1章 招工
再捐?而且还是全军所有着装更替?
看着李元昌,李世民一阵无语,这种馊主意他也能想得出来?难道他就没有想过,若是朝廷真如他所说的一般,强逼柳一条再捐出价值过百万贯甚至更多的棉制套装用于军中军需配置,会造一个什么样的后果吗?
两百万贯钱,三十万担米粮的捐赠,已然让柳氏的名声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柳一条也由此而成为大唐境内大半富商的表率与旗帜。
有柳一条牵头,短短半月的功夫,除却朝中的那些官员,户部就已陆续从各地商户或平民手中筹集到钱三百余万贯,粮五十余万担,着实让李世民松了口气,并且有了攻打高昌和此次雪地赈灾的底气。
可以毫不客气地说,若不是柳一条最先提出这种捐赠的概念,并大手笔地一下捐出两百万贯的巨款资助,还有后期的大肆宣传配合,朝廷根本不可能能在短短半月的功夫得来眼前这般丰厚的供给。
若不是有了这些外援,朝廷别说是想攻打高昌,就是眼前的这场雪灾都足以让李世民愁上一阵。
所以,对于柳一条还有柳氏商会,李世民内心里多少总是有着那么一丝感激,如果可能的话,李世民也希望柳氏能够一直保持这种商业头领的现状,引导着大唐经济更一步地走向繁荣富强。
有很多事情,李世民虽然都没有亲眼看到,可是他却没少从大司农苏炳仁与户部尚书狄知逊的口中听闻,这两年,因为柳一条的崛起,因为柳氏商会的发展,大唐境内的农业、商业都已经有了很是明显的变化。
商业上互通有无,加速贸易和上缴给朝廷的巨额税收就不提了,但就是柳一条所带来的大唐农业变化,就已让李世民欣喜不已。
曲辕犁,水井,水车,肥料,铁锹等等等等这些农业上器具的发明和应用,还有三原柳氏特殊的耕作模式,已经在很大程度上加速了农业农物的耕作,提高了农户抵抗天灾时的防预能力。旱涝保收,经过这两年天灾的考验与应用,已经不再是一个美好的传说。
前两年之所以没能取得一个好的收成,除了是天灾肆虐之外,更重要的是柳一条所制出的那些器具并没有来得及在整个境内推广应用,只保得了长安还有三原附近多数农户的庄稼收成。
若是柳氏庄园的耕作模式和应用器具能够在全境推广,李世民毫不怀疑,在未来的两年里,大唐的农业生产,必会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峰。
农业是一个国家的根本,农富则国强,对于一个人口超过万万之数的超过级大国来说,有了足够的粮食,也就等于拥有了一切。
更何况,除了粮食之外,经过这两年“三原茶”及“白叠子”棉制衣物的诱惑与刺激,已经有越来越多的农户开始尝试种植茶树和白叠子这样的经济作物,很大程度上改变了大唐之前极为单调的种植结构,大唐农业亦开始向多元化发展起来。
所以,在李世民的眼中,柳一条除了是个神医是个有钱的财主之外,他更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宝贝,一个足以改变大唐现状并造福于天下百姓的宝贝。
可是现在,却有人跑到自己这里提议,想让自己这个皇帝,对柳一条还有柳氏商会逼迫的再狠一点,在柳氏捐出了两百万贯巨款之后,还想让人再捐出另外一个两百万贯来。
是,想让柳一条屈服,容易,只要一道圣旨,或是一个口谕,柳一条便是心有不忿,也都会乖乖地将东西捐赠出来,可是之后呢?除了些这批物资,朝廷还能再得到些什么?
柳一条的怨恨,天下富商的唾弃,还有,大唐百姓及群臣的寒心。
“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安的是什么心思,”李世民很纠结,所以也就没有给李元昌什么好的脸色,静心听完老七的提议,直接冷眼沉面,斥声说道:“你跟大子在工部做的那点事儿朕早就已经看在眼里,以次充好,公款入私囊,你以为就没人看得出来?”
“现在,有正当的商贾以超过原来麻衣百倍棉装替代,你们不思借机退出悔改也就罢了,竟还敢再次携私报复?”
“赶紧给朕滚出去!”一脚踢在李元昌的屁股上,李世民愤声警告道:“以后别让朕再看到或听到你们与柳一条或是柳氏不利的举动,不然,国法不容!”
就这样,李元昌捂着屁股很是狼狈和胆战心惊地被李世民给骂出了皇宫,心里面对柳一条虽是更为愤恨,可是却再也提不起去寻柳氏麻烦的胆气。
“孤就知道会是这样一个结果,”与此同时,听到李清对此事的禀报,李承乾躺在榻上轻声长叹:“柳一条已经利用他的钱财优势,给他自己还有他们柳氏商会,布下了一道谁都难以攻克的防线,想要找他们的麻烦,最起码在眼下,已是再无可能。”
说到这里,李承乾也算是彻底死了去寻柳一条晦气的心思,至少在自己从高昌回来之前,甚至于在自己取代了父皇成为了大唐新一代君主之前,他是再没有什么机会了。
个人的名声他可以不在乎,朝臣的心思他也可以不在乎,甚至于大唐百姓的民心也亦可以不在乎,但是,在顺利登上皇位之前,李世民的心意与看法,李承乾却不得不去关注去迎合。
所以,在达到这个目标之前,对柳一条的仇怨,还是暂且放下吧。
李承乾在心里这样劝慰自己,正如母后所言,既然柳一条没有投靠老三还有其他几位皇弟的意图,而且短时间内也不可能会对自己构成什么大的威胁,所以,还是暂且放下吧,身为太子,自己的眼光应该看得更远一点,不能被眼前的一点点仇怨给蒙了自己的眼睛。
“殿下,”听李承乾的意思像是已经决定要放弃对付柳一条的心思,李清小心地在一旁提醒到:“那柳一条与李震还有公孙贺兰走得很近,而这两个人,一个是李绩的长子,一个是其现在最为看重的爱将,小的担心,李绩是不是已经根柳一条……”
“你可是在担心孤同李绩一同远征高昌之时,会被李绩限制或是谋害?”扭头看了李清一眼,李承乾不以为意地轻摇了摇头,道:“李绩他没有那么大的胆子,而且,孤也不认为柳一条会有那么大的魅力,能够请得动李绩来对付孤王。”
“可是凡事都有万一,要是……”李清有些欲言又止,在为他们太子爷的安危担忧之时,也在为他自己的处境和前途忧虑。
李承乾随军出兵高昌,作为李承乾最为信认的内侍总管,李清十有八九也要随行照顾,若是在军中李绩稍有不轨之心,那他们一行哪还能落得半点好去?
“没有万一!”李承乾摆手打断李清的话语,道:“孤奉皇命随军督战,作为全军元帅,李绩反而会是最为担心孤王安全之人。只要李绩不起异心,像是李震、公孙贺兰他们这些跳梁小丑,不足为惧。”
随军督战,对于自己的人身安全,李承乾却是从来没有担心过,身为东宫太子,又是随行监军,说白了,就是一个白捡功劳的职位,李绩身为一军主帅,可能会心有不满,但是却也只会把自己放在全军最为安全的位置。
李承乾知道,对于自己这个督军的安全问题,李绩他,伤不起。
三原县,因为李震与公孙贺兰送来的一纸定单,柳氏在三原全县境展开了一次很是热闹而且规模宏大的招工活动。
毕竟,半个月二十几万的生产量,已经远远超出了棉坊那几百人的产出极限,为了能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即定的任务,柳一条唯一能做的,就是扩大生产规模,广招闲散劳工。
好在的是现在正值严冬,而且又遭逢大雪天气,不管是县城还是乡村之中,所有的村民全都处在无事可做的闲散状态,想要出来打些零工,赚些银过以备年关的劳力大有人在,所以招起工来也比往常其他时候都要容易上许多。
“少爷,”招工现场,柳成随在柳一条身侧,看着众多前来应聘的劳工轻声说道:“这合同上每件五文的工钱是不是忒多了些?”
“少爷您算算看,”柳成掰着手指一点点地盘算道:“寻常一个农妇,每天最少也能做出二十件甚至是三十件的份额,以每件五文钱计,二十件那就是一百文,三十件那就是一百五十文,一百五十文啊少爷,都快赶得上成以前一个月的例钱了。”
一天一百五,那半个月下来岂不是每人都能得到至少两贯的银钱?这也忒好赚了点儿,柳成心里极度失衡,同时也是心疼得厉害,每人两贯,一百人那就是两百贯,五百人那就是一千贯,一千人那就是两千贯,两千贯啊,那得要卖出多少件棉衣才能赚得回来啊?
而且像是这种计件付钱的方式,好像以前也都从未听人提起过,柳成实在瞧不出似是这种冤大头式的计费方式,为何会让他们家少爷这般青睐?
感觉到柳成惜财的毛病又开始上窜,柳一条有些好笑地回头看了一眼,了声询问:“那依你的意思,该当如何?”
“回少爷话,”对于这个问题显是已经思虑多时,所以听到他们家少爷问起,柳成直接开声回道:“每人每天五十,不不不,每天四十文,再以每日二十件为底线,嗯嗯,二十件,四十文,已经不少了,想来定然会有许多人抢着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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