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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柳一条
一股冲天的喜意在苏晨的胸中升起,柳一条这样说,岂不是等于愿意教他柳氏书法了?
“如此,晨自是求之不得!”这么好的机会,傻子才会愿意错过,苏晨忙弯身应了下来。
“嗯,那就这么说定了,有空暇时,苏兄只管来找柳某便是,柳某定是知无不言。”柳一条点了点头,然后站起身,向苏晨与杜之贵告罪了一声,竟直走出了客厅。
在大门外,他看到李德臣正在那里向内观瞧。
“李老丈,你怎地此时到此?”柳一条走到门前,开口向李德臣问道,此时这老头儿不是应还在田中掘井么?怎么有闲心跑到这里了?莫不是地里出了什么事儿了?
“东家,是这样,”李德臣弯身回禀道:“您要求挖制的那些排水管道,已经大致有了一个雏形,故此小老儿便想请东家过去看看,若是没有问题,我们就要开始铺设木石,以固其形态了。”
“嗯,”柳一条轻点了下头,算算开挖的时间,已经过了两天,这个速度挖好,倒也算是正常。他看着李德臣,冲他摆了摆手说道:“柳某过会儿就去,李老丈先回去吧。”
“是,东家,那小老儿就先告退了。”李德臣冲柳一条礼了一礼,便又转身去了西处。
柳一条看了下此刻正坐在客厅里的两个公子哥儿,站在院中微思量了一下,然后便复又回到了屋里,拱着手,笑着对苏晨和杜之贵说道:“俗事缠身,柳某怕是不能在此奉陪二位了。不知二位有没有兴趣与柳某一起去柳某的田地一观?”
虽然这样有些无礼,但是柳一条却也是不想为了陪这些公子哥,而耽误了自己的种田大计。
“当然!如果柳先生不介意的话。”出乎柳一条与杜之贵的意外,苏晨竟一口答应,以前他跟爷爷一起出去的时候,可也是没少往田地里跑,所以对于这些,苏晨倒是并不怎么在意。
苏晨虽不在意,但是杜之贵却是有些不愉,长了这么大,他哪里见过如此这般的待客之道?把客人带到地里去,也亏得他想得出来。看着柳一条那张带着淡淡笑意的笑脸,杜之贵有一种被人轻视的感觉。
不过他今天的目的是来陪苏晨这位贵客,既然苏晨都同意了,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郁郁地冲着柳一条点了点头,算是应承了下来。
“还不错嘛!”柳一条看着一脸坦然的苏晨,嘴角轻轻地勾起。这个公子哥,很好。
从一开始的将军府,一直到现在,他给柳一的感觉都很好。不骄不燥,也有胸襟和度量,且又没有一般那些贵公子的纨绔之气,那苏老头儿,倒是挺会教养孙子的。
“事不宜迟,那咱们这便去吧。”柳一条冲他们微点了下头,便率先出了客厅。亲自驾着杜之贵他们来时赶的马车,一起去了村西的田地。
跟着李德臣的脚后跟儿,柳一条把马车赶到了地头儿。
“东家,您来啦。”李德臣见此,忙上前帮着牵住马匹,扶着柳一条还有苏晨他们下得车来。
一行人在地头儿站定,看着在田地里不停忙碌的那一百多佃农。
“东家,”李德臣将马车固好,然后便凑到柳一条的跟前,轻声说道:“各组各田的管道都已挖制完毕,请东家过目,要是东家觉得可以的话,那小老儿就带人开始定形了。”
“嗯,”柳一条边向田地深走,边轻点着头,这些佃农还是挺聪明的嘛,挖出的管道虽然形态各异,但是无疑的,那都是最合理的排水灌水路线。
“李老丈,”柳一条招手向李德臣吩咐道:“就照此修建既可,这便开始吧。”
“是,东家,小老儿这便吩咐下去。”李德臣应了一声,便弯身离去。
这时,柳一条也走到了一口半成的水井边,查看起这些佃农们的挖井进度来。
“咦?!”苏晨看到井坑里佃农手中的农具,轻声地惊疑了一下,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而且还挖得如此的迅速?
苏晨忍不住地看了柳一条一眼,不由想起了前阵子他的‘柳氏耕犁’,难不成,这又是一种新型的农具?
“柳先生,”看了半天,苏晨终于忍不住地开口向柳一条询问,道:“不知下边的那个掘井之物,是何物?可否让晨一试?”
“哦?”柳一条诧异地看了苏晨一下,这个苏晨果是与众不同,很少有贵公子会对这种东西感兴趣,不愧是大司农卿的子孙,柳一条不觉地又想起了那个害他耕犁失手的苏老儿。
“当然,”柳一条一口答应,这个铁锹不比曲辕犁,造价高,不易推广,且又结构简单,容易仿造,柳一条也没有要靠它发财致富的打算,所以也就没有保不保密这一说。
伸手把铁锹从佃农手中借来,递于苏晨说道:“此物名曰铁锹,是耒耜的一种,适于刨,扒,挖掘之用,苏晨兄请。”
“铁锹?”苏晨双手接过,上下翻看了一下,真是物如其名,整个耜面竟全都是由生铁打制而成。
见此,苏晨心下不免有些失望,这样的东西好则好矣,但必都是极为贵重,既是做出,却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用得起。
苏晨照着刚才佃农的样子,双手扶杆,左脚蹬锹,稍一用力,那耜面竟就这么轻松地整个都插入了地面儿。
这,苏晨不敢置信地看着被他刨出的那个小坑,心中想到,这,还算是耒耜吗?





牧唐 第一百七十六章 安抚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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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安抚收心
当苏晨听说柳一条用这种贵重的铁锹挖井,是为了溉田时,整个人都傻掉了。
挖井溉田?开什么玩笑,这么荒诞的事情亏他也想得出来,井水溉田,怎么溉?难不成一桶一桶地来提?苏晨一百个不相信。
不过,当他看到柳一条极度认真的表情,还有那些佃农们埋头苦干的样子,再想想柳一条以前做过的事儿,苏晨不禁收起了上面的想法。柳一条是一个善于创造奇迹的人,这,或许就是另外一个奇迹。
如果井水真能用来灌溉田地,那,苏晨有些不敢想像。
除非井水干涸,否则,这天下还会再有旱灾么?
光是在脑子里面想想,苏晨就是一阵的激动,天下无旱灾,如果爷爷知道了,指不定会乐成什么样子?
我一定要在这里看着,盯着,守着,看看这柳一条到底有什么秘方,竟能从井水里汲水溉田?嗯嗯,等爷爷从蜀中回来,给他老人家一个大大的惊喜。
苏晨看着已经挖了有一人多深的井坑,心中定下了一个计较,以后,每天至少都要来柳家一趟,既学书法,又探军情,嗯嗯,就这么着了。
“李老丈,”柳一条可没管这位公子哥儿心里在想些什么,他自顾自地将李德臣叫来,从怀里把前天公孙贺兰交给他的佃农薄递于李德臣,并向他吩咐道:“这里有三百佃农,有他们的名字和详细住址,其中大部分人都住在一起,劳烦李老丈辛苦一趟,去将他们都给聚集到,嗯,就到这块田地里来。”
“是,东家。”李德臣上前把单薄接过,东家要招新人,李德臣并不觉得奇怪,毕竟东家现在又多了三百顷地,光靠着他们现有的这一百多人,就是累死,也是耕不完的。
柳一条点点头,看着李德臣转身离去。
李德臣这老头儿做起事来干净利落,是一把好帮手,嗯,以后再适当地给他加点工资吧,免得以后被人给挖了角去。
“贤婿,”这时,在柳一条的背后,张卟亮的声音传来。
“哦,岳父大人。”柳一条转过身,看着张卟亮正笑着向他走来,忙上前去给他行礼。
“正好为父正要前去寻你,你在这里那是再好不过。”张卟亮看了看柳一条旁边的苏晨与杜子贵二人,觉着面生,也就没有理会,竟自向柳一条说道:“按照贤婿的要求,前后院儿的范围已经划好,马上就可以建基。不过在此之前,还要请贤婿前去察看一下,看看有没有差错,不然一但开始建基,想要再改可就难了。”
“岳父大人是这里面的行家里手,这种事情岳父您看着行那就成了,”柳一条不大不小地给张卟亮戴了一顶高帽儿,轻声说道:“以后这种事情您老自己看着办就好了,反正小婿也不懂,去看了也是白看。”
柳一条知道自己是什么材料,在建房这方面,他能做的最多也就是布个大局,像这样建宅筑基专业性很强的活,他不懂,尤其是建这种木制的唐宅,他更是整不明白。与其这样瞎指挥,倒不如把大权交给这个身为行家的岳父,有岳父大人在,想来他也吃不了亏去。
“哦?呵呵,”张卟亮咧嘴乐了起来,这个女婿的话,中听。
他看着柳一条说道:“贤婿想把建宅的事儿全交给为父,为父自是不会拒绝,不过这宅子毕竟是给贤婿建的,以后要入住的也是贤婿一家,无论如何贤婿也应该去看一看。若是有什么看着不顺眼,或是别扭的地方,也可以提前修改一下。”
“呃,岳父说得是,那咱们这便前去吧。”柳一条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向一旁的苏晨与杜子贵二人说道:“苏晨兄,杜公子,不知二位有没有兴趣再陪柳某去一趟柳某的新宅?”
“不用了,不用了,”怕苏晨再一口答应,杜之贵急忙抢先开口回绝,道:“多谢一条兄的盛情相邀,不过这时辰已是不早,家父还在家中等待,小弟与苏晨兄要先回去了,就不再打扰一条兄了。”
苏晨也是点了点头,看柳一条今天忙碌的样子,想着让他教自己书法,怕是指望不上了,只有明天再来看看了。
“既如此,那柳某就不强留了,”柳一条客气地冲他们拱了拱手,笑着将他们送出了自己的地界儿。
“贤婿,这两位小公子是什么人?看他们的穿着气度,似都不是常人啊。”待马车远去,张卟亮开口向柳一条问道。
“就是两个极度无聊,且又无所是事的贵家公子哥儿而已,岳父不必放在心上。”柳一条轻轻地撇了撇嘴,对于像苏晨,杜之贵这种不用干活,就可以整天吃喝玩乐的公子哥儿,柳一条心里边有一丝丝的不屑,不过,更多的,却还是一种浓浓的酸味。
那是一种吃不到葡萄说葡萄的感觉。
不过所幸的是,再过上一年半载的,他也差不多能达到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标准,倒也不用太过于羡慕他们。
“岳父大人,咱们这便去吧。”柳一条跟张卟亮招呼一声,便起身向新宅的地基处走去。
且在地基处随便一呆,这一个上午就这么过去了。
到了下午,吃过饭后,李德臣便又来到了老柳家的门前,那三百佃农,到了。
三百个人,虽不多,但是站到一起,却也是黑压压的一片。现在,这些人,全都睁着一双眼,怯怯地看着柳一条,这个看上去并不是很大的小东家。
柳一条背付着双手,在这一群人的面前淡淡地笑着。
就像是他第一次见到李德臣他们一样,这些人也全都是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看向他这个东家时,眼睛里边全都是惧意。
在他们的注视下,柳一条随意地盘腿坐在地上的荒草里,随和地笑着挥手向他们说道:“大家也都就地坐下吧,在我的面前,你们不用太过拘谨。”
看他们一个个地想坐又不敢坐的样子,柳一条又轻笑了笑,抬头看了李德臣一眼,说道:“李老丈,你来坐到我的旁边,给他们做一个表率。我可是不想就这么着仰着头与你们说话。”
“是,东家。”李德臣闻言,轻应了一声,然后走到柳一条的近旁,也学着柳一条的样子盘腿坐下。
其他人见此,也都开始有样学样,一一地盘着腿,坐到了地上。
“你们有的是从公孙家过来的,有的是从杨家过来的,也有的是一些刚入籍的散户,”柳一条见所有的人都缓缓地坐了下来,就接着开口说道:“但是不管如何,不管你们是从哪里来,现在,你们都是我柳一条的人了,我这里有三百顷田地等着你们去耕种,管理,收成。换句话说,就是我需要你们。”
“从你们的衣着上,我就可以看出你们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柳一条打眼在这群人的身上扫视了一眼,说道:“食不裹腹,衣不遮体,直到现在,你们都还饿着肚子的吧?”
好像是在响应柳一条的问话,话音一落,柳一条就听到了一阵阵肚子的轰鸣声。
听到这些声音,柳一条的心里莫名的生出了些许的酸楚,他抬眼看了这三百人一眼,用一种很温和,又很自信地声音向他们说道:“但是从今天开始,你们就不必再过那样的日子了,因为你们现在是我柳一条的人。你们看到我身边的这位李老丈了吗?”
柳一条伸手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聚到李德臣的身上,开口说道:“两个月以前,李老丈穿得也跟你们一样,露着肚皮,露着肩膀,大冬天的,冻得整个身体都肿了起来,每顿饭吃的也全都是稀得不能再稀的稀粥,一锅粥里只有不到几粒米。但是现在,正如你们所见,他穿上了麻布衣衫,套上了黑布长靴,至于吃的,看他的气色你们也应能猜得出来,他不饿。”
柳一条微睁着眼,面带着微笑:“知道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才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李老丈的生活就会起这么大的变化?”
“因为,他是我的人。”不待下面的人回答,柳一条随即就自己给出了答案,他对这些人说道:“跟着我柳一条,虽不能给你们一个荣华富贵,但是,我却可以给你们一个温饱。”
“穿暖衣,吃干饭,好一点的,甚至还能喝上肉汤。”
“轰隆隆!”又是一阵肚皮的轰鸣声,三百人,六百双眼睛里边,都散发出了一种淡绿色的光茫。
柳一条站起身,拍了下粘在屁股上的草屑,很温和地笑着对他们说道:“而要达到这些,你们所要做的,仅仅是用心地为我耕种这三百顷田地而已。”




牧唐 第一百七十七章 新型的水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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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新型的水车
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能有衣穿,有干饭吃,三百户佃农的精神头一下就被柳一条给调了起来。平日里他们拼死累活,不眠不休的,图的是什么,还不就是一个温饱?
现在有人说能满足他们这些,怎能不引起他们的注意?
柳一条饱含着笑意,满意地点了点头,佃农们的反应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他知道,这些佃农定是受不了这‘温饱’两字的诱惑。
“每个月十文钱,秋收后还会有粮食供给分配,耕六休一,农忙时奖金另算,”柳一条来回走了两步,最后看了李德臣一眼,说道:“具体的一些安排和规矩,一会儿李老丈会详细地为你们讲解,我在这里就不再一一详述,有什么问题,你们就问李老丈吧,我还有事,就不在这儿久呆了。”
说完,柳一条冲李德臣点头示意了一下,便抬步离开了。
把这三百佃农的心收过来,按抚一下他们因换了新东家而显得有些慌乱不定的心境,是柳一条今日召见这些佃农的主要目的。
他可不想他的员工带着慌乱和惧怕的心情,也为他工作。
现在看着这些佃农们的神情,渴望,期待,希翼,再不见了刚来时的慌乱之态。柳一条知道,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至于剩下的一些具体的小细节,交给李德臣这个尽心尽力的小头目就行了。
“老乡们,”柳一条前脚刚走,李德臣遂即就站起身来,麻利地从怀里掏出三贯银钱,随手扔放到地上,铿锵有声,玎玲作响。
李德臣含笑扫了这三百新到的佃农一眼,向他们说道:“这些银钱,是东家预发给大家的第一个月工资,每人十文,先帮着解决一下大家家里的困境。”
看着六百只眼睛都被他给成功地吸引了过来,李德臣轻笑了一下,又接着说道:“不过在此之前,小老儿还是要先给大家讲解一下在东家这里做事的规矩,希望大家能够认真听在耳里,记在心中,不然以后被东家给赶出家门儿,可是怨不得旁人。首先...”
然后,李德臣就开始辟历叭啦地说了起来。
而那三百佃农,有那三贯大钱在地上顶着,也都像是找到了希望一般,都乖乖地坐在那里,很认真地听着李德臣的话语,生怕会错过了一个字去。
见此,柳一条轻轻地点了点头,这才真正地抬步离去。
之后,那三百佃农,就开始拉起老柳家的那二十几头耕牛,或是人力,或是牛力地,一点点地开垦起那三百顷荒地来。
因为有钱,又有饭,所以他们干起活来也是格外地卖力,仅用了一个月的时间,他们就成功地开恳出了一百三十顷荒地。为此,柳一条还特地又额外每人给他们加了一文钱的奖金,把这些人乐得嘴都没合拢,再干起活来,也是更加地卖力。
“柳先生,”大清早的,苏晨就又一次地跑到了老柳家,拱手给柳一条见了一礼,这已经是这一个月来,他跑的第三十一趟了。
自第一次来过之后,苏晨便不再让杜之贵相陪,每次与苏安一同来到老柳家,都会巴巴地在这里呆上一个整天,这一来二去的,也就跟柳家的人打成了一片,不但搏得了老柳与柳贺氏的欢心,更是与柳小惠这丫头熟悉得不得了。
每次苏晨来,柳小惠都会缠着他玩儿上一会儿,亲密程度都快超过了柳一条这个亲大哥,让柳一条很是吃味。
而且除此之外,还有更可气的一点,就是,柳贺氏竟会让苏晨进得蚕房?这小子好像比柳贺氏还会养蚕,说起养蚕的技术,头头是道,一套一套的,每次都把柳贺氏说得一楞一楞的直点头称是,直把这个苏晨当成了大师来看待。
“哦,苏晨兄,”柳一条起身拱手相迎,笑着说道:“苏晨兄来的正好,诺,这是柳某昨夜为苏兄写下的一个新贴,苏晨兄再照此练习一段时日,你这柳氏书法便无须再向任何人学习了。”
伸手把纸贴递过,柳一条笑看着苏晨。
其实对于这个公子哥儿,柳一条还是很佩服的,人长得俊俏不说,这脑袋瓜也是聪明得紧,在书法上的造诣,更是他拍马所不能及。人家一个月简单的练习,写出的宋体字,竟比他这个练了三五年的还要字正体圆,还要像宋体字。
而且,不止是宋体字,苏晨对于楷体,隶书,行草,也是无一不精,写出来的字,时常会让柳一条觉得脸红,羞死个人了。
“多谢柳先生,”苏晨伸双手将纸贴接过,小心地揣放到怀里,然后恭恭敬敬地给柳一条行了一礼,说道:“经这一个月的修习,晨在这柳氏书法上自是获益良多,这多亏了柳先生的无私教导,请先生受晨一拜。”
“呵呵,苏晨兄客气了。”柳一条伸手扶住苏晨的双肩,轻笑着说道:“大家相互切磋交流而已,不必如此。”
说完,柳一条又亲热地拉着苏晨的小手,向门外走去,边走边向他说道:“前些时,苏晨兄不是一直都在询问柳某究竟要如何用井溉田吗,今日柳某就带你去一个地方,让你开开眼界。”
柳一条光顾着自己说话,走路,却没注意到,被他牵着手的苏晨,此时已是红霞满面,而跟在他们后面的苏安,也是对他怒目圆睁,恨不得上来殴打柳一条一顿。
“咦?”到了马车前,柳一条这才看到满面通红的苏晨,好似很不正常,不禁习惯性地伸手在他的额头轻摸了一下,遂关心地向苏晨说道:“苏晨兄,你的额头好烫,是不是着了风寒?”
被柳一条摸了额头,苏晨的小脸儿更红了,他挣开被柳一条拉着的小手,低着头,小着声向柳一条说道:“劳,劳柳先生挂怀,晨无碍的,只是被凉风吹了下,休息一下便好。”
“少爷,请上车吧。”苏安上前一把卡在柳一条与苏晨的中间,把柳一条挤到一旁,轻扶着苏晨登上马车,随后他自己也跟着上去,让柳一条觉着很是莫名其妙,这个一直都和和气气的苏老头,怎么忽然之间好像是变了一个人?
摇了摇头,柳一条也不再多想,抬腿坐在马车的外座,挥鞭驾着马车向下耳村赶去。
过了这么一个月,那件东西,袁方也该做得差不多了吧?
“柳先生,”在车厢里,过了好半天,苏晨这才缓过劲来,小声地向着车外的柳一条问道:“刚才先生说要带晨去看一下用于井灌之物,不知是属何物?”
“这个嘛,”柳一条扬了下手中的马鞭,笑着说道:“到地方苏晨兄见过便知,现下柳某与你也说讲不清楚。苏晨兄再稍待片刻就好。”
一盏茶的时间,袁府便到了。
柳一条把马车停下,起身跳到地上,把苏晨与苏安二人也给请下。见着苏晨的面色已经恢复正常,他这才算是放下心来。
柳一条冲他们点了下头,便起步上前叫门儿,不大会儿,袁裴便从里屋走了出来。
看到外面站着的是柳一条,袁裴急忙加紧了两步,来为柳一条他们开门儿。
“柳先生请了。”袁裴把大门儿打开,热情地拱手与柳一条见礼,然后接过缰绳,把马车牵到了院儿内。
“怎么,袁老伯此刻不在家中吗?”柳一条看了看天色,日上三杆,已是半晌,袁方若是在家中,应是早就迎了出来。
“柳先生明鉴,”袁裴伸手请柳一条三人向后院走去,开口向柳一条说道:“家父现下是县中‘柳氏犁坊’的坊主,每日都有诸多事务需要处理,今天一早,天刚蒙亮,他便动身去了县城了。”
“不过,家父你走时,已经向裴交待过,柳先生所需的东西,早已准备齐全。”进了后院,袁裴指着摆放在后院儿一角的四十几个木质构件,向柳一条说道:“柳先生请看,东西全都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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