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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柳一条
“这样的人,不去为官为朝庭谋利,可惜了。”房玄龄喝了一口茶水,看着这几日来,从‘柳氏肥坊’发放出来的传单,淡淡地对房遗直和房遗爱这两个儿子说道:“日后若是有机会,你们两个不妨与这柳一条多多亲近亲近。为父观此子日后的成就定是不凡,在他还未真正发达之时结交,要比以后会好得多。”
“是,爹。”房遗直与房遗爱齐声应是,对老房的话深以为然。
柳一条这半年来展现出来的才干,京城各府都是有目共睹,若不是柳一条从一开始就表明态度,故意披上了一个商贾之皮,现在他必已是各府各势争相抢夺之人。
不过,既是现在,想要把他招入麾下的,想来也不在少数,但是却从没听过,柳一条曾归附过哪一方。
这个世上,竟然还有人不想做官的?柳一条的做法让很多人都想不明白,十年寒窗,一朝得名,读书之人,为的,还不就是一个官字?
柳一条不想为官的原因,或许只有朝中的少数几个大臣干吏才会有所体会,并猜出一二。
比如这房玄龄,比如那长孙无忌,再比那岑文本,再比如...
伴君如伴虎,最是无情皇家人。
这些都是经历过隐太子之事的人,对那皇权之事看得也是最为透彻,曾生出过归隐避世之心的,并不在少数。
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对柳一条更为看重,年纪轻轻,便像是看透了这世间的一切,并能忍耐得住这名利的诱惑,偏然避世,逍遥自在。
听说柳一条前两日竟领着他新娶的媳妇儿出去游山赏水,到江南去了,随心所欲,好不自在。
“那个柳府的大管家,你们也要多留意一下,这些天柳一条不在,他能把‘柳氏肥坊’打理得这般有条不紊的,自也是不俗。”房玄龄把茶碗放下,看了两个儿子一眼,道:“与柳家上下都打好关系,说不定什么时候,待你们遇到什么危难之时,他们便能拉你们一把。”
“是,爹。”房遗直轻笑着拱手向老房禀道:“正好现下家里的田地还缺少一些肥料补给,下午孩儿就去一趟‘柳氏肥坊’,提前预订一些,并顺便访一访那个柳府的管家。”
“嗯,”房玄龄轻点了点头,这样做,也算是为两个孩子结一个善缘吧。
对于柳一条,房玄龄虽然只见过一面,但是对于这个既能与皇族中人交好,又能完全避之权力之争于外的年轻人,很是看好。
“爹,孩儿听闻近段时间,皇上似乎有为豫章公主择婿之意,不知爹可否为孩儿,嗯,争取一下?”房遗爱瞅着机会,轻声地向老房说起了这些天来,一直都搁在他心里的事情。
“豫章公主,你就别想了。”房玄龄轻撇了房老二一眼,轻摇了摇头,道:“就在今日早朝之时,皇上已经下旨,钦点了你为附马,将十七公主,高阳公主许给了你,婚期就定在下月的初五,刚才我已经吩咐房善去着手准备了。”
“高阳公主?!”
那个野丫头?房遗爱觉得眼前有些发黑,皇上怎么会把那个野丫头许给他?这...
“爹,孩儿不愿!”房遗爱难得地起了一丝反抗的念头,一下给老房跪倒在地:“还请爹能帮孩儿说项一番,请皇上收回承命,孩儿不愿!”
高阳公主一向都看不起他,而他,却也不甚欢喜这位刁蛮任性的公主,若是真娶了她,房遗爱不敢想象,以后的日子里,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混账话!”老房猛地拍了下桌子,黑着老脸,大声向房遗爱斥道:“皇上的旨意,你当是儿戏不成,说改就能改得?!这件事情,没得商量!”
说完,老房便挥了下衣袖,气愤地出了门去。
其实,从内心里面讲,房老头又何偿想让儿子娶一个刁蛮无理的公主回来?打不得,骂不得,管不得,那不是在给自己找罪受么?
但是,那是皇上的意思,也是皇家的恩惠,他不好拒绝,也拒绝不得,对于这种政治类的婚姻,老房既使是官至极品,却也只能是无奈地叹气。
这也算得上是身为皇上宠臣的悲哀了吧?长孙无忌家,不是几年前就已经有了一位了么?
“二弟,起来吧,圣意不可违,这种事情爹也是有心无力,就这样吧。”待老房出了门去,房遗直起身将房遗爱搀扶起来,轻声地向他劝慰着。
天下两件难事,一是陪太子读书,二是做公主驸马。
曾经说过这样话语的房遗直,自是也不喜房家有公主嫁入,不管是房遗爱中意的豫章,还是皇后硬给的高阳。
不过,还是那句话,圣意难为,事情赶到了这里,已经没有了回转的余地,他也只能劝慰房遗爱去试着接受。
“可是,为何大哥当初就可拒绝,到我这里,却又是圣意难违了?”房遗爱不服地开口向他大哥质问,当初李世民想把高阳公主许给房遗直时,不就曾被房遗直给拒绝过吗?
“当初皇上只是有这个意向,并没有下得旨意,这才让为兄与爹有了回转的时间,但是现在,”房遗直看了他的二弟一眼,道:“圣旨已下,满朝皆知,二弟若是此时不愿,不是在打皇上的脸么?这里面的利害关系,二弟须得省得。”
“这件事,怕是有些难办。”公孙瀚南轻抿了一口茶水,看了一旁的骆宾王一眼,皱着眉头对柳一条说道:“一无人证,二无物证,三无地契,而且又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他们一口咬定田地是归他们所有,为兄既使是心有疑惑,却也是无甚办法。”
“呵呵,瀚南兄所言极是,这件案子确实是有些难度,不过要说办法,却也不是一点没有。”柳一条轻笑着看了公孙瀚南一眼,道:“小弟有一法,可保那骆家三兄弟亲口认罪,不过这个方法有些独特,需得瀚南兄全力配合才行。”
“哦?贤弟请讲,只要不是违背法度之事,为兄定会全力支持。”公孙瀚南放下茶碗,饶有兴趣地看着柳一条,不知他有什么方法,可以让那没有一点破绽的骆家三兄弟俯首认罪。
“还请师父言明!”骆宾王也拱着手,向他的师父请教。
“正道不行,可以改用邪道。”柳一条笑着看了公孙瀚南与骆宾王一眼,道:“要想让他们俯首认罪,我们现在可用的,唯鬼道而已。”
世上本无鬼,亏心隐藏之。
历史上,电视上,以鬼断案,装鬼断案的人不在少数,凡是亏心之人,必定害怕鬼怪来寻,在这里,他们不妨也用上一用。
看公孙瀚南与骆宾王一脸的疑惑,柳一条轻笑着开始向他们解释。
所谓的鬼道,玩得就是一个心理战术,所用不多,只一个字,吓,刺激他人的心理,挑起他们心中的隐秘,把隐藏在他们最心底里的实话给吓出来。
古人多好迷信,鬼神之说深入人心,这一招应该会很适用。
“这,可行吗?”听得柳一条的具体方法,公孙瀚南有些狐疑地看了柳一条一眼,这样也才过胡闹了吧?
“瀚南兄放心,只是作一场游戏而已,一不劳财,二不害命,”柳一条轻喝了一口茶水,满是期待地说道:“至于他们会不会认罪,那就要看他们心中有没有鬼了。”
“如此,那为兄就依贤弟一回,不过若是还不成,那贤弟可就莫要怪为兄将此案论断了?嗯,那咱们今天晚上便开始吧。”公孙瀚南一口应下,他也想看一看柳一条鬼道,到底如何。
“多谢瀚南兄,小弟相信,晚上的表演,定会非常地精彩。”柳一条轻点了点头,笑着向公孙瀚南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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飒飒西风满院栽,蕊寒香冷蝶难来。
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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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唐 第二百二十章 见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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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见效
很俗的一个侨段,但不可否认的,它很实用。
当在公堂上,公孙瀚南命人关上了大门儿,熄灭了烛火,命着神婆将骆履元还有村正何大山的鬼魂给请上来时,骆清,骆施,还有骆梁三兄弟,脸上一下就全白了,背上的汗水也如泉涌一般,不一会儿地功夫,身上的衣服就全都浸出了汗渍。
“大哥,三弟,四弟,你们,你们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骆履元脚步不动,就这么轻飘飘地,飘到了骆清三兄弟的跟前,然后又伸着一张大脸,搁到了这三兄弟的脸前,睁着眼睛紧紧地盯着他们。
脚不沾地,面色青紫,目露凶光,模样也与骆老二死时一般无二,这个,真的是骆履元的鬼魂吗?
三兄弟哆嗦着身子,对视了一眼,脚下一软,齐齐给骆履元跪了下来。
“老二,这事你可怨不得为兄,都是老三,老四在一旁唆使着,才让为兄被钱给迷了眼,你要找,就找他们去,这跟为兄没关系,你也知道,几个兄弟中为兄的胆子最小,你别来找为兄,求求你了,别来找为兄。”骆清虚趴在地上,低着头,闭着眼,向着骆履元边拜边说道着,把所有的罪名全都推给了他旁边的两位兄弟。
“二哥,你别听老大胡说,你的那些地,可是数他占得最多,当初他们想要昧着良心吞下二哥的那十顷田地时,小弟还在一旁劝说过呢,可是他们都不听,二哥,你可得相信我啊。”老三骆施,也趴倒在地上,抖着声为自己辩解着。
“二哥,这都是我的错,是我当初不该昧着良心,伙同大哥和三哥一起吞了你的田地,让二嫂和阿瞒,宝儿他们受了那么多的委屈,是我的错,我没有良心,不过
,二哥,念在咱们兄弟一场的份上,二哥你就饶了咱们一回吧,回头我们就把地还给二嫂,二哥,给你也多烧点纸钱,你就饶了我们吧。”老四骆梁,不停地给骆履元磕着头,求饶着。
三个兄弟中,也只有这个老四最有一些担当,开口承认,同时也一句话,把他们哥仨都给拴到了一起,有难同当,有罪一起扛,谁也别想撇下谁。
“告诉我,是谁,偷了我的地契?”骆履元睁大眼睛,瞪了他们一眼,然后又大声斥道。
“是大哥!”老三和老四趴在地上,两双手指同时指向了老大骆清,动作干脆,口齿俐落。
“可是这个主意却是他老四想出来的,老二,大哥也只是听命从事,怪不得大哥啊。”骆清哆嗦着身子,继续为自己辩驳:“当时你的遗体刚被阿瞒送回,为兄本不想做这等对不起你之事,尤其是在你还没有被下葬的时候,那可是要遭天谴的啊,可是老四非说当时是最好的时机,与老三一起,非要逼着为兄去做,这怪不得为兄啊!”
“老大,说话可要凭良心,你这样说,就不怕遭天谴吗?”
“大哥,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二哥就在跟前,你还敢这样信口雌黄,你就不怕二哥会拉你下去陪他吗?”
一时之间,这三个兄弟又开始相互地推诿起责任来。
“唉,大伯,三叔,四叔,你们实在是太让小侄失望了。”说完话,骆履元叹气轻摇了摇头,一把抓下套在头上的道具,露出了他的本来面目,骆宾王。
“阿瞒?怎么是你?那,何村正?”三兄弟闻声不由得抬起头来,看了看骆宾王,又向一边的何大山看去。
“掌灯!”公孙瀚南一声令下,原本明暗不济的县衙大堂顿时灯火通明。
此时柳一条也扒去了他身上那副何大山的打扮,笑呵呵地走到了骆清三兄弟的跟前,道:“不才柳一条,让三位受惊了,呵呵,怎么着,三位现在该是没话说了吧?刚才三位的那番表演,公孙县令,还有这满堂的衙役,可都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赖不掉了。”
骆宾王也解去绑在腰间的绳子,脱去外面的衣袍,冷着脸看着他的这三位伯叔父,心里边充满着一种得冤召雪的快意,和对他这三位叔伯人品的深深不屑。
有这样的叔伯,是他们家门不幸。
“啪!”一声惊堂木响,震得所有的人都抬头看向大堂,公孙瀚南直身正色地向下面跪着的三人说道:“骆清,骆施,骆梁,你们三人可知罪?!”
被这么多人给抓了个现形,他们若是还敢狡辩,少不了就会是一顿的严刑爆打,所以三个人都很知趣地点头认罪,同意将骆家的田地归还,并对骆家做出适当的补偿。
见事情告以段落,被柳一条请来的神婆凑上来讨赏,接过柳一条递来的二十文钱,神婆扭头看了骆清三人一眼,有意无意地向柳一条说道:“看公子这么大方,老婆子再免费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刚才,老婆子召魂的时候,那个骆履元真的上来过,而且一直都站在这公堂之上,见到这件案子终于清白之后,才算是又飘身离去。”
“呜~!”骆清三人闻言,猛地又打了一个寒颤,纷纷地缩着脖子,小心地向四下打量着,生怕骆宾王的鬼魂会真的再找到他们一般。
“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柳一条笑看着差役把骆清三人押下,又额外地给了那神婆十文钱,道:“这是为你最后那句话,赏你的。”
“谢谢这位公子,此间事了,那老婆子就先告退了。”神婆嬉笑眉开地接过银钱,冲柳一条施了一礼,之后便颤微着身子,出了乌伤县衙。
“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公孙瀚南从堂上走下,笑着对柳一条说道:“一条贤弟此话大善,呵呵,为兄为官这么多年,用这种诡法破案,还是头一次,贤弟真是让为兄大开了一次眼界。”
“一些小手段而已,登不上大雅之堂,瀚南兄过誉了。”柳一条把从身上脱下的装束交给一旁的衙役,拱手向公孙瀚南说道:“小弟还要多谢瀚南兄,为小徒得了一个清明。”
“阿瞒,过来给公孙大人行礼道谢。”说完柳一条又扭头向骆宾王吩咐道。
“多谢师父,还有公孙大人为学生主持公道,请受学生一拜!”骆宾王感激着躬身给柳一条和公孙瀚南行了一礼,今日若不是有柳一条的主意和公孙瀚南的全力配合,他们家的那片土地,怕是再也要不回来了。
“嗯,呵呵,”公孙瀚南笑着受了他这一礼,看着骆宾王道:“真是羡慕你啊,你拜了一个好师父。”
“一条贤弟,看这夜色渐深,天寒露重,今夜你们师徒就莫要再走了,咱们到后衙叙话,喝酒论诗,秉烛夜淡,岂不美哉?”公孙瀚南热情地请柳一条师徒到后院入住。
他与柳一条虽是初见,但却大有相见恨晚之意,有机会留得柳一条一叙,他自是不会放过。
“这,怕是要辜负瀚南兄的美意了。”柳一条歉声说道:“家中还有家人在侧,若是彻夜不回,她们会担心的。还是明日,小弟再来拜会瀚南兄好了。”
现在回去,就已显得有些晚了,骆李氏还有楚楚指不得都急成了什么模样了。
“哦,如此啊。”公孙瀚南心下虽觉得有些失望,不过却也不想强人所难,更何况柳一条与他也算不得是外人,便笑着向柳一条说道:“那明日,为兄就在此恭候贤弟大驾了,走,为兄这便送贤弟出门。”
出了县衙的大门儿,柳一条看了下天色,月朗星稀,应是晚上的八点左右。
想起家里边还在等着他们的人儿,柳一条不停地催促着车把式,及到骆家宅院儿的时候,时间也就才用了不到一刻。
他们刚从马车上下来,骆家院里的灯就大亮了起来,接着,骆李氏还有张楚楚便迎了出来,见得柳一条与骆宾王两人都平安无事,不禁地都长舒了口气。
“夫君,阿瞒。”“柳先生,阿瞒。”
齐声打了声招呼,骆李氏忙上前来把大门打开,请得柳一条师徒及车把式进入大门,随后又从内把大门闩上。
“娘,咱们的地要回来了,诺,地契就在这里。”刚进门儿,骆宾王就开始欢声向骆李氏报喜,伸手入怀,把从骆清那里得来的地契交到了骆李氏的手里。
地契?骆李氏与张楚楚脸上都是一喜,没想到他们竟真的把地给要了回来。
“外边露重,有什么话,咱们进屋说吧。”见骆李氏与张楚楚一脸的问题,柳一条随手把车把式打发去休息,然后轻笑着向她们两个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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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唐 第二百二十一章 父病,速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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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父病,速归!
他乡遇故知,当把酒言欢!
柳一条偕着媳妇儿在乌伤城公孙瀚南的府地盘旋了七日,每日闲暇之余,柳一条都会与公孙瀚南谈天论道,把酒言欢,两人的关系日渐亲密。
张楚楚与公孙瀚南的媳妇儿南宫紫燕也是相见甚欢,才一天的时间她们就像是已经处了十几年的好姐妹,整天也是形影不离,讨论丝织女红,说些家常理短,日子过得倒也快活。
这一日,公孙潮瀚南处理完公务,准备再回后衙与柳一条相聚时,管家公孙赞从侧旁递于了他一封家书。
朱红信筒,加急信笺。
是由三原公孙府所致,公孙文达,二叔所写,公孙瀚南信手打开信筒,将里面的信笺掏出,见到里边的信笺竟是加了封签的。
‘柳一条亲启’,将信件展开,见到信封上写着的五个大字,公孙瀚南轻笑了笑,竟是给柳一条的加急信件?想来,定是前几日他写回家中的家书,让他们知道了柳一条的消息,这才急着给递了信儿来。
“柳少爷现在可在府中?”公孙瀚南把信筒交给公孙赞,随声开口向他问道。
“回大少爷的话,柳少爷现正在后院凉亭品茶赏花,今日并无出行。”公孙赞双手将竹筒接过,弯身回答道。
“嗯,好了,你先下去吧。”反正他这就要去寻柳一条,就不用再让公孙赞多跑一趟了,公孙瀚南把公孙赞打发下去,然后便拿着信笺,迈步去了后衙,柳一条所在之处。
后院凉亭之中,柳一条正在自己对阵,下得是象棋,走的残局,看他正在皱着眉头苦思冥想,公孙瀚南便轻笑着提步走了上来。
“一条贤弟真是好兴致。”公孙瀚南看了一眼棋盘上的残局,不客气地弯身坐到了柳一条的对面。
“哦,原来是瀚南兄,怎么,今天的公事忙完了?”柳一条把刚提起的一个棋子又复放下,淡笑着向公孙瀚南点了点头。
“是啊,今日事务不多,总算是可以偷个清闲,”公孙瀚南轻喝了一口下人递上来的茶水,笑着对柳一条说道:“不过还是比不得贤弟,每日都可这般,品茶,饮酒,对弈,潇洒自在,真是羡煞旁人啊。”
“呵呵,瀚南兄说笑了,小弟这也是无所是事罢了,”柳一条看了公孙瀚南一眼,伸手指着棋盘说道:“既然瀚南兄已然无事,不若咱们手谈一局如何?”
“故所愿也,不敢请耳!不过在此之前,贤弟还是先把这封信笺看过方好。”公孙瀚南把刚才的信笺从怀里掏出,放于桌面,推至柳一条的近旁,开口说道:“这是刚才由三原公孙府送来的加急信件,是给一条贤弟的,里面定是有什么急事需要贤弟知晓。”
“哦?”柳一条的眉头一挑,莫不是家中出了什么变故?
急忙把信笺拆开,看到了里边的信纸,柳一条面一变,整个人都站了起来,脸色有些惨白。
“怎么?”公孙瀚南见柳一条这个样子,也随着站起,开口向柳一条问道。
“瀚南兄,小弟怕是不能在此久呆了,今夜,不,即刻就走,赶回三原,一会儿小弟留书一封,劳烦瀚南兄将之次给我那阿瞒徒弟。”柳一条把信笺轻递给公孙瀚南,然后便开始向他辞行。
“父病,速归!”
公孙瀚南看了看信纸上所书写的四个大字,顿时便明了了柳一条此刻的心情,也就不再阻拦挽留,直接命公孙赞给柳一条夫妇准备行囊。
信上的字迹是柳二条所书,自是没有任何疑问,老柳病了,病得应该还很严重,虽然有些突兀,但是无论如何,柳一条这个长子都必须得尽快赶回。
他不在家,家里人不知道都急成了什么样子,柳一条甚至都能想象得到,柳贺氏在家里愁眉苦脸苦脸的样子。
在县衙前,匆匆与公孙瀚南夫妇告别,柳一条便催促着车夫,一路开始北上,照着原路返回。
“夫君,怎么会这样?爹不会有事的,对不对?”张楚楚趴在柳一条的怀里哀声向柳一条问道,乞及能从她的夫君这里找到一些的安慰。
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才不到一个月的功夫,就病了?张楚楚握着手中的信笺,上面就只有四个字,‘父病,速归!’,连什么病,病情如何都没有提及,也难怪她会忍不住瞎想。
“无碍的,爹的身子一向健壮,少有隐疾,即使有病,也不会太过严重,不会有事的。”柳一条压下心中的不安,轻拍着张楚楚的肩膀,开口向他劝慰道:“等路过武当山,咱们顺便把孙道长也给请回,有他在,没有什么病是治不好的,放心吧。”
“嗯,”听夫君这么说,张楚楚的心里总算是稍安了下来,有夫君还有孙道长这两个神医在,公公一定会没事的,想着,张楚楚又在柳一条的怀里拱了拱。
夕阳西下,日渐黄昏,柳一条他们的马车仍在官道上奋力疾驰,在车后,荡起了阵阵白色的烟尘。
“赶得这么急,找死啊!”刚刚换了马车,改骑白马的小僮,用袖口捂着鼻子和嘴巴,冲着已过去很远的马车大声叫骂了一句,刚才的土尘,荡了他与公子一个满身,也由不得他不生气。
“算了,小僮。”李如似朝着那辆马车看望了一眼,轻声对小僮说道:“这么晚的天,看他们还赶得那么急,定是遇到了什么急事,咱们就别再多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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