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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柳一条
“没什么,只是随口问问而已。”公孙文达轻抿了一口茶水,看着柳一条问道:“这些天我那柳老弟的腿脚,好些了吧?”
“托公孙伯父的福,伤口已经长合,不过家父的那条右腿,日后怕是少不了拐杖和轮椅的支撑了。”柳一条神色一黯,低声回答道。
老柳的右腿,是柳家的一个伤痛,即使真的给老柳报了仇,又能怎么样,老柳的腿,还不是一样,复原不得?
柳一条端起茶碗轻喝了一口茶水,收去刚才的不快情绪,笑着向公孙文达,杨伯方及公孙贺兰说道:“好了,咱们就不要再提那些不快的事了,趁现在有暇,咱们到后院儿去对弈两局如何?”
不及公孙文达他们回答,一直在外面守着门儿的李彪,弯着身子走了进来,躬身向柳一条禀报道:“东家,门外有人来找,好像是长安侯府的人。”
“哦?”柳一条的眉头轻挑了挑,面色不变地向李彪吩咐道:“去请来人进来。”
“是,东家。”李彪变身退出,不一会儿,他便又领着一个独臂的老头走了进来。
侯蕴?
公孙文达与杨伯方都微皱了下眉头,显是他们都认识进来的这个老头。柳一条把他们两人的表情都收进了眼里,端起茶杯轻喝了一口茶水,稳坐如山,斜眼看着踏进厅内的独臂老头儿,没有给他什么好脸色。
“公孙老爷,杨老爷,公孙少爷,”侯蕴进来后,见到屋里的人,脸上没有丝毫地意外,弯身有礼地给公孙文达,杨伯方及公孙贺兰见礼,最后看着柳一条,躬身向他问道:“想来这位公子便是柳一条柳先生了,小的侯蕴,尚书府的总管家,见过柳先生。”
“嗯,”柳一条抬眼瞅了侯蕴一眼,不咸不淡地向他问道:“久仰了,不知侯管家今日到柳某这府上,有何贵干?若是柳某记得不错的话,我爹的腿你们已经赔了银钱,咱们两家,已是没有什么恩怨了吧?若是没什么事情的话,就请侯管家请回吧,柳某这府上,不欢迎外客。”
柳一条的话,可谓是无礼至极,但是侯蕴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般,脸色依然如常,淡淡地向柳一条赔着笑脸。
“小的知道柳先生对侯府有所怨恨,上次之事,也确是我家少爷做事鲁莽,对柳老爷造成的伤害,小的也是深以为憾。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多说什么也已是无用,”侯蕴看了柳一条一眼,道:“小的今日前来,别无他想,只是想求柳先生能以一个医者的身份和心胸,去为我家少爷瞧一下腿上的伤痛,条件随柳先生去开取,侯府上下,定会全力去满足。”
“哦?怎么,莫不是吴醉剑大公子的腿,也被马给踏了不成?”柳一条看了侯蕴一眼,面露惊奇,不过眼中却露出了一种幸灾乐祸的笑意。
侯蕴的眼中闪过一丝的恨意,不过很快便被他的笑脸给掩饰了过去,他躬着身,点着头,向柳一条说道:“不瞒柳先生知晓,昨日下午我家少爷醉酒回家之时,不甚被一巨锤给砸到了右腿,伤势惨重,长安的大小郎中,还有宫里的太医们,都对此束手无策,还请先生能够施以援手。”
虽然明知此事必是柳一条所为,但是现在,最要紧的,却还是他们家少爷的伤势。
吴醉剑的腿若是废了,他们家老爷回来第一个要找的,怕就是他这个管家了。侯君集的怒火,侯蕴承受不起。
“哦,原来是这样啊,”柳一条恍然地点了点头,然后又很是歉意地向侯蕴说道:“不过,侯管家你来得实在是太不巧了,你也知道,家父的右腿也是刚受到过重创,现在正是治疗的关键时期,柳某怕是要让侯管家失望了,侯管家还是再另请高明吧。”
柳一条会拒绝,本就在侯蕴的意料之中,若是柳一条想都不想一口答应下来,他也不敢把他们家少爷交给柳一条去医治。
“柳先生无暇,小的可以理解,前些时日小的听说孙思邈道长也在柳先生的府上,不知小的可否请孙道长前去为我家少爷瞧看一下?”侯蕴躬身又向柳一条行了一礼,说出了他此来的真正目的。
不然,他也不必这般忍气吞声,厚着脸皮地来到仇人的府上。
孙思邈?柳一条看了侯蕴一眼,轻笑了笑,孙思邈虽是‘药王’,可也不是什么伤都能医得。
“无尘,去将孙道长请来。”柳一条向柳无尘吩咐了一句,然后又扭头向侯蕴说道:“孙道长的事情还是侯管家亲自问过的好,柳某可没有为孙道长做主的权力。”
见柳一条这般大方的同意,侯蕴的心里,反而变得有些空旷,没有了多少的底气。
想起吴醉剑那被砸得不成形状的右腿,侯蕴看向柳一条的眼神里就有一丝的畏惧,惧他的大胆,也惧他奇异的手段。
侯蕴实在是想不通,柳一条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在没有任何人控制的情况下,那个石锤怎么就能那般准确地砸到他们家少爷的右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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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唐 第二百三十章 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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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 善后
孙思邈是个真正的医者,方外之人,对任何人都没有仇恨之意,所以,听了侯蕴的请求,他当即便与柳一条辞行,领着长眉道人一起,坐上了侯蕴来时赶着的马车,起程离开了三原。
“大哥,你就这么放心让孙道长去给那吴醉剑医伤?”一行人将孙思邈送出门外,目送着马车逐渐地远去,公孙贺兰楞着脑袋,扭头看了柳一条一眼,开口向他问道:“难道大哥就不怕那孙老道真个就给他医好了?”
对于自己的仇人,为什么还要这般宽宏大量?公孙贺兰想不明白,柳一条完全可以拒绝那侯蕴的请求,为什么还要答应?
“呵呵,药医不死病,佛度有缘人。”柳一条淡笑着看了公孙贺兰一眼,道:“孙道长若是真能医得好他,也是那吴醉剑的造化。”
对于粉碎性骨折的概念,这个世上,没有人比柳一条更清楚,孙思邈他,医不好。
公孙文达与杨伯方都轻点了点头,对于柳一条的做法,他们很是赞赏,这招以德报怨,柳一条做得很好,即使有人在心里怀疑吴醉剑的腿是柳一条所为,在嘴上,他也必是不好言讲。
而且,从柳一条那淡然的表情上,他们也都已看出,吴醉剑的腿,那是废定了,孙思邈此去,多也是白走一趟。
回到大厅又与柳一条寒喧了一阵之后,公孙文达与杨伯方便起身告辞了,他们也想去打听一下,吴醉剑的腿,被砸伤的前后经过,对于柳一条的手段,他们也是好奇得紧。
“无尘,”待公孙文达他们走远,柳一条轻声向旁边的柳无尘问道:“后续的事情可已经安排妥当?”
“少爷请放心,”柳无尘恭声回禀道:“昨日在事情发生之前,无尘就已将相关的人手给安排好了,没有一丝痕迹可寻,这件事情断是查不到柳府的头上。”
柳一条这次对付吴醉剑的过程,柳无尘一直都是参与在其中,对于柳一条的手段,柳无尘心中,只有佩服两字。
简单的一些安排,轻微的一些设计,不动烟火地,就这么毁去了一个准驸马的右腿,这不是什么人都能想到并做到的。
“嗯,多给他们一些银钱,让他们以后莫要再回长安了。”柳一条向柳无尘挥了挥手,示意柳无尘下去。
现在吴醉剑的腿废了,柳一条心中的这口怨气,也算是发了出来,不过他并没有敢松下心气,因为在吴醉剑的后面,还有一个侯君集,还有一个太子妃,甚至的,还有一个皇上。
现在的长安城,不知道会不会有一些骚乱?柳一条用手指轻敲了下桌子,虽然这件事看上去是一个意外,但是,有心的人还是会想到其中的一些关连。
侯君集?柳一条轻皱着眉头,在历史上,他好似有过不少贪落军饷之事,是不是应该去派人查上一查,也好多握着一个把柄?
“这么说,那吴醉剑的腿断了?”豫章公主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难言的喜意,她抱着李承乾的胳膊,渴望地看着李承乾道:“太子哥哥,那是不是说,茹儿就不必再嫁给他了?”
“这个,还要看吴醉剑的伤势如何,”李承乾怜惜地看了他这个豫章妹子一眼,轻声说道:“如果医治不好,父皇这般疼爱于你,自是不会让你嫁于一个废人。”
说起废人,李承乾不由得便想起了以前的自己,当他跛着脚在宫内宫外走路时,不也是被人称为废人吗?
想起这个,李承乾就更感激起了柳一条,是柳一条,让他重新拾回了自信,重新又搏得了父皇的欢心。
“太子哥哥,太子哥哥,”见李承乾有些走神儿,豫章公主又摇了摇他的胳膊,开口问道:“那你说,吴醉剑的腿,还能救得好吗?”
这种事情关系着她的婚姻大事,也由不得豫章公主不上心。
其实有时候豫章公主也觉得,自己的心思是不是太歹毒了些,因为在心底里,她一直乞求着,吴醉剑的腿,最好一辈子不好。
“救好?怕是有些难度,”李承乾拉着妹妹在一旁坐下,看着她说道:“昨日孤就陪着太子妃去侯府探望过,吴醉剑的整个右腿膝盖及小骨,都已被那石锤给砸了个粉碎,在孤看来,这次就算是有柳先生与孙道长齐来,也是难以治愈。况且,凭着吴醉剑半月前对柳老爷子的作为,柳先生定是不会前来。”
“什么?太子哥哥,你说吴醉剑找过柳先生家的麻烦?”豫章公主闻得李承乾的言语,遂诧异地向李承乾问道。
这几日她一直都在为了自己的婚事烦忧,对于柳一条与吴醉剑的恩怨,却是一无所知。
吴醉剑要找柳一条的麻烦,不会是因为她吧?毕竟,当初知道她与柳一条交好的人并不在少数。
“也算是找麻烦吧,”李承乾轻点了点头,道:“半月前吴醉剑从边外回来时,用马匹踏坏了柳家老爷子的右腿膝盖,听说后来因为医治时间有些耽搁,现在柳老爷子的整条右腿已经是废了,就连柳先生的医术,高明如斯,也是毫无办法。所以这次对于吴醉剑的伤势,柳先生定是不会出手。”
“其实柳先生就是不记前嫌,肯出手相助,侯府上下,怕是也不会同意。”李承乾看了豫章公主一眼,道:“现在,侯府上下,都认为吴醉剑的右腿,是与柳先生有关,若不是因为苦无证据,侯府的人,此刻怕是都已经打了三原去了。”
其实,在李承乾的心里,也有这样的想法,柳一条上次要把‘柳氏肥坊’献出来,可能就是为了现在这件事吧?不知道父皇心里会怎么想?
“柳一条?”豫章公主的眼里闪过一丝亮光,柳一条平时虽然平和,但他并不是那种喜欢吃亏的人,尤其不喜欢有人欺凌他的朋友和亲人,这件事,一定是他做的!
第一时间,豫章公主心里就有了这样的想法,同时,她的心里面也生出了一种莫名的蜜意,由他来挽救自己的婚姻,这,是天意么?
“太子哥哥,柳先生不会有事吧?”豫章公主担心地向李承乾询问道。
“不会!”李承乾肯定地回答道:“吴醉剑的右腿被砸,是一件意外之事,干柳先生何事?”
说起这个,李承乾就是对柳一条的手段佩服不已,不知他怎么就能算得那般的精确,非得吴醉剑醉酒之后,走到那里,那石锤才翩然落下,而且还偏偏地就砸到了他的右腿,不多不少,膝盖以下,没有一点人为的痕迹,看上去,完全就是一场意外。
“没有人证,没有物证,别说是侯君集,就是父皇也不会轻易地关押柳先生,”李承乾看了豫章公主一眼,道:“茹儿在江南一带游玩了近月的时间,对民间的一些事情,想必也是有一些了解,你知道柳先生现在在民间的声望如何吗?”
“如佛,如圣,甚至很多地方都修起了柳氏祠堂,专门用来供奉柳先生。”提起这个,豫章公主有了些精神,她向李承乾回道:“柳先生前阵子的‘柳氏耕犁’,‘柳氏水车’,以及现在的‘柳氏肥坊’,不知为我大唐百姓谋来了多少的福利,救下了多少的生命,对于恩人,我大唐的子民向来都是会铭心记住的。”
“这,就是民心。”李承乾有些羡慕地说道:“父皇常说,民为水,君为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面对着这般浩大的民心之水,父皇断是不会做那覆舟之举。”
积攒民望,这也是李承乾要感谢柳一条的地方。
虽然在民间,李承乾的民望不如柳一条的那般浩大,但是,他却也跟着水涨船高,沾了不少的光去。
出面主办‘柳氏水车’,及‘柳氏肥坊’,已经使得,多数的大唐子民,已经从心里面,开始接受了李承乾这个大唐朝未来的储君。
“那母后知道这件事情吗?母后怎么说?”豫章公主又向李承乾问道。
“母后听说这件事后,只说了一句话,”李承乾看了豫章一眼,道:“母后说,她一向都不相信因果报应之说,但是这次,或许真是一件报应之举。”
“啊?”豫章公主楞了一下,有些迷惑不解,不知道母后说的这个报应是什么意思?
是在说柳一条的善有善报?还是在说吴醉剑的恶有恶报?抑或是,这两者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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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唐 第二百三十一章 侯宁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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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侯宁儿
吴醉剑躺在床上,已经有一天没有吃喝了。
腿上的疼痛让他难耐,心里的疼痛更是让他难熬。
他完了,这是吴醉剑心里边的唯一念头,前途,身份,还有女人,全都烟消云散,他完了。
他的双目有些空洞,尤其是在孙思邈给他诊断之后,他更是呆若痴狂,眼睛里没有了一丝的神采。
连孙思邈这种神仙般的人物都救不好他,他的腿,是真的要废了。
侯宁儿坐在榻边,看着她这呈痴呆状的义兄,心里一阵阵的纠痛,对柳一条也越发痛恨起来。
“大哥,你吃点东西吧,不然这样下去,你的身子会受不住的。”侯宁儿端起一碗温粥,拿起汤匙往吴醉剑的嘴边送去,不过吴醉剑却还是没有半点反应,躺在那里,睁着双眼,无助地看床榻的顶篷。
“大哥~”又是一声轻叫,结果却还是依然如故,侯宁儿不禁轻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或许是以往的日子太过安逸了吧?使得吴醉仅是断了一条右腿就变得这般消沉。
“大哥,不就是废了一条右腿么?以前在战场上,咱们见过的残废之人还少么?”侯宁儿把温粥轻放到一边,紧盯着吴醉剑说道:“蕴叔不也是少了一条胳膊吗,但是那又能怎么样,能活着那就是一个天大的希望。”
见吴醉剑的脸色还是没有什么变化,侯宁儿又接着说道:“看到你这个样子,宁儿从心底里瞧不起你,爹回来了也定会很伤心,想爹爹他老人家,英雄一世,没想到养了个儿子,竟是一个懦夫,断了一条腿就能把你给弄成这副模样。”
“你若是一直这般,那岂不是正让害你之人趁了心意,难道你就不想知道究竟是谁把你害成这番模样的么?”
“是谁?!”听了这句话,吴醉剑的眼神里终于恢复了一丝的神彩,怨猛地扭过头,紧盯着侯宁儿迫声问道:“到底是谁在害我?”
“大哥!”见吴醉剑终于有了反应,侯宁儿的脸上也终于泛出了一丝的喜意,有了反应就好,有了反应吴醉剑才不会变成一个真正的废人。
“告诉我,到底是谁想在害我?!”吴醉剑红着眼睛,看着侯宁儿,眼睛里散发出的光芒,像极了一头即要噬人的野兽,看得侯宁儿一阵的心寒。
“大哥,你冷静一点。”侯宁儿轻柔地用湿毛巾给吴醉剑拭了下有些红涨的脸旁,轻声说道:“你先把这些东西吃了,然后宁儿再告诉你这件事情的始未。”
说完,不顾吴醉剑的反应,侯宁儿又将刚放下的温粥端起,一勺一勺地开给喂吴醉剑吃将起来。
温粥里面放有一些人参之物,补血补气,可以帮助吴醉剑这种伤患快速地复原,孙思邈虽然对他的骨伤完无办法,但是有方可让吴醉剑少受一点苦楚,早日复原。
这一次吴醉剑并没有拒绝,现在他的头脑已经清醒过来,精神有也有所松懈,自是也感觉到腹中的饥饿,遂听话地一口口将那些稀粥喝下。
“小姐,少爷,”这时侯蕴弯身了进来,躬身给吴醉剑和侯宁儿行礼,在自己家里,侯宁儿不喜有人叫她太子妃,所以,侯蕴对她的称呼还是如往常一般。
“嗯,”侯宁儿又轻喂了吴醉剑一口,扭头看了侯蕴一眼,道:“蕴叔,大哥的事情可已通禀了老爷?”
“回小姐的话,送信儿的人昨天就已离去,不过及到老爷那里,怕是要等到五天之后了。”侯蕴弯身回答道:“听说老爷现在正在率军返回,能在路上遇到也未可知。”
“嗯,”侯宁儿轻点了下头,等爹回来,一切就都好了。
一会儿的功夫,碗中的细粥就见了底,侯宁儿把碗交给下人,让他们再盛一碗过来,在她看来,仅是一碗稀粥,填不饱已是饿了一天的吴醉剑。
“小妹,告诉我,那个害我的人,到底是谁?”肚子里有了底儿,吴醉剑也有了一点的精神,随即便开口向侯宁儿询问。
“这个,蕴叔,”侯宁儿看了侯蕴一眼,轻声道:“这件事情你知晓得最多,便由你来告知大哥吧。”
“是,小姐。”侯蕴弯身示意,然后抬头看着吴醉剑说道:“少爷,害你右腿尽碎的人不是旁人,定是那三原的柳一条。”
“少爷可还记得当初你初从边外回来之时,路过三原时的一件小事,”侯蕴看了吴醉剑一眼,见他似有所思,便接着道:“当时少爷因忌柳一条与豫章公主交好,曾在三原故意踏伤了柳老实的右腿,膝盖骨尽碎,最后却只赔了三十贯银钱了事。”
看了看吴醉剑现在的右腿,侯蕴不禁又想起了前几日府院内无缘无故多出的那一百二十贯银钱,心中有些了然,那怕就是柳一条拿出的买腿钱。
不知这算不算是报应,侯蕴在心里轻叹了口气,接着向吴醉剑说道:“少爷这次遇害,极有可能就是那柳一条在暗中报复。”
能够暗中布局,隐忍这么久,那柳一条,只个人物,少爷当初本就不该无事生非地找人麻烦。
“伤我的人在哪?那柳一条可曾抓住?”吴醉剑恨恨地向侯蕴问道。
若不是侯蕴现在又再一次地提起,他还真就忘记了那个曾被他踏伤过的柳老实,一个胆小怕事的老实蛋,教出的儿子又能强到哪里去?怎么可能会搏得公主的欢心?
想起公主,吴醉剑的心里又是一痛,看他现在这般样子,想要再娶豫章公主,怕是难了。
“少爷,那个,”侯蕴诺诺地看了吴醉剑一眼,随即又把目光转向了太子妃侯宁儿。
“没有人伤大哥,现在柳一条也还安然地呆在家中。”侯宁儿接过话茬儿,挥手把侯蕴打发下去,轻声向吴醉剑说道:“大哥的右腿,是被那’醉风楼‘门前的石雕巨锤给砸到的,并没有任何人动手。所以,在表面上,大哥的伤,是一场意外。”
虽然不愿承认,但是侯宁儿还是不得不佩服柳一条的手段,伤人于无形,又不给自己找一点的麻烦,怪不得太子还有皇后会那般地看重于他。
“‘醉风楼’我已命着蕴叔去给他们封了,里面跟你有过接触的人也在逐一审问,希望可以查出一些线索,找到一些证据,”侯宁儿看了吴醉剑一眼,道:“不然,无凭无据的,皇上断是不会让我们去找那柳一条的麻烦。”
柳一条与皇家的纠葛恩怨,她这个太子妃自是知道得一清二楚,不止是皇后与太子,就是连皇上对他也是好感非常。
想到此,侯宁儿忍不住便气愤地看了她的大哥一眼,道:“大哥当初行事,实在是太过鲁莽,想那柳一条,虽是一介平民,但是能在挥手之间,不着痕迹地害了一个魏王的人物,岂是这般好相与的?”
当初李泰的事情,她在一旁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假借太子与皇上子手,除却自己昔日的仇敌,柳一条是个有仇必报的人,也并不是什么君子。
“可是,难道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我的这条右腿就算是白废了?”吴醉剑不禁握紧了拳头,身为一个武将,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废了一条右腿,吴醉剑心里不服,很憋屈。
而且,他并不认为他以前做得有什么错,一个贱民而已,哪用得着他去想那么多?
“自是不能就这么算了,”侯宁儿接过丫环们递上来的新粥,眼中闪过一丝狠色:“我侯府的人,岂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欺负的,况且这次他还废了大哥的右腿?”
侯宁儿虽贵为太子妃,但却也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主儿,看着从小一起长大的大哥,被人这般暗害,她自是比谁都觉得愤怒。
“不过,现在还是大哥的伤势最为要紧,”侯宁儿深吸了口气,拿起汤匙,又复为吴醉剑喂起稀粥来:“追凶之事,交给蕴叔去办就好,这种事情,他比任何人都要在行。”
“为兄咽不下这口气!”吴醉剑扭过头,避开侯宁儿递上来的稀粥,握着拳头说道:“我不想等太久,我现在就想要那柳一条死!”
“大哥!”侯宁儿把汤匙又放回碗里,冷声冲吴醉剑叫了一声,道:“你冷静一些,柳一条的性命若是那么好取,小妹又何须会等到此时?”
见吴醉剑的脸色一下又变得灰暗一片,侯宁儿的心又是一软,轻声向吴醉剑说道:“大哥,你去长安城打听打听,长安城的各家大户,还有下面的平民,直接或是间接受过柳一条恩惠的人有多少?如非是没有必要,整个长安城,没有人会愿意去跟柳一条过不去。也就是你,不知哪根筋不对,刚从边外回来,就把柳府得罪了个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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