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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柳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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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嬉闹声中,这一老一少就这么着对着掐了起来,不过,论起数青蛙,这里的几个老头儿,有哪一个会是柳一条这个老手的对手?所以,很快地,尉迟敬德就败阵下来,老头儿不以为意地哈哈大笑了两声,痛快地端起面前的两只酒杯,咕咚一下,就全给灌到了肚子里。
“这酒喝得,真是痛快!柳小子,嗯,你的这个酒令,不错!”尉迟敬德高笑着坐下身来,不过却再没了再跟柳一条挑战的意思,这老头儿,也是输怕了。
“尉迟伯父过奖了,小侄也陪尉迟伯父喝上一杯!”柳一条识趣地端起酒杯,举手向尉迟敬德敬了一敬,然后仰脖便将杯中之物全数灌下。
在坐的几个老头儿,除了陪客的房玄龄外,公孙武达,程咬金,秦叔宝,还有跟柳一条拼酒的尉迟敬德,哪一个不是豪爽的汉子,跟他们喝酒,小家子气,只会让他们瞧之不起。
“柳小哥的这个洒令,既通俗易行,又隐透着几分的雅致之意,非一般的民间酒令所能比拟,确是一难得的酒令!”被柳一条几人给猛灌了几杯酒水的房玄龄,此时也捂着有些晕沉的脑袋,开口向柳一条夸赞起来。
“一些小玩艺儿而已,房大人过奖了,”柳一条轻笑着提壶又给房老头儿满上了一杯,道:“今天是房老大人府上的大喜日子,遗爱兄成亲立室,娶得的又是公主之尊,这般大喜的日子,房大人要多喝上一些才是,来来来,小子再敬房大人一杯。”
柳一条端起酒杯,嬉笑着给房玄龄敬酒,大喜的日子,不把这房老头儿给灌倒了,怎么能行。
“一条兄,家父不胜酒力,这杯酒还是我来代喝好了,”房遗爱虚晃着身子,从临桌转了过来,伸手将柳一条手中的酒杯接过,笑着道:“多谢一条兄,还有各位叔父,伯父今日来这里为遗爱观礼,这杯酒,算是遗爱敬一条兄,还有各位长辈!”
说完,房遗爱双手举着酒杯,环身向桌上的所有人头示意,然后一口便把杯中的酒水喝下。
今天房遗爱是主角,新郎官儿的面子当然要给足,桌上的人也全都举杯回敬了一杯。
看房遗爱已有了七分的醉意,可是却仍是来者不惧地一杯一杯往肚子里灌酒,柳一条不禁摇头轻笑了笑,借酒消愁,愁更愁,在自己的婚礼上,以这种心态来喝酒的新郎官儿,除了这房遗爱外,怕是还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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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唐 第二百七十四章 两个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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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 两个小朋友
秦琼,现下六十有五,已是一白发白须的老者,英雄迟暮,再不复当年瓦岗时的雄伟之姿,近年来因为身体不适,年轻时所留下的一些隐患复发,少有出门,今天若不是房玄龄这老头儿家中有喜,这老爷子是决记不会出来的。
所以,在他们这一席的酒桌上,虽然热闹,气氛也是不错,但是却没有人会想着上来与秦老爷子劝酒,把老爷子灌醉更是想都不敢想,李世民那明君的秦恩公,要是真灌出个好歹来,他们谁吃罪得起,远的不说,光是在坐的几个老头儿,哪一个不会找人拼命去?
所以,柳一条也知趣地紧,见秦琼的面色不对,且又闭口少言,自是没有多去打扰。
房遗爱在他们这一桌刚喝了没两杯,便扑通一声,栽倒在了地上,他醉了。
房玄龄轻摇了摇头,他们家老二心中想什么,他这个当爹的自然也是知道,不过现在万事都已成定局,只有先委屈这个二小子了,挥手示意下人将房遗爱给扶入新房,房玄龄轻笑着向在坐的向位陪了一杯酒水。
出人意料地,这一次,秦琼也与房老头干了一杯,然后老爷子站起身,轻笑着向房玄龄说道:“事毕礼成,酒菜也都已吃过,老头子的身体有些不适,就不在此多呆了,房老弟,为兄要先走一步了,失礼之处,还望房老弟莫要见怪。”
“叔宝兄言重了,”房玄龄也忙站起身,秦琼的官位虽然不及老房,但是他的身份和地位却都摆在那里,朝中上下,哪一个不对他客客气气,房玄龄微弯着身向秦琼行了一个半礼,道:“今日叔宝兄能够前来,就已是房府上下之幸,叔宝兄身体不适,玄龄送叔宝兄出府。”
“不必了,房老弟今天是主事之人,这里怎缺得了你。”秦琼伸手止住房玄龄,说道:“我自行出府便可,外面有下人侍候,无碍的,知节,敬德,还武达,几位贤弟继续,莫要因为老头子的离去,而败了你们的酒兴。”
“二哥慢走!”三个老头齐齐冲秦琼拱了拱手,眼神里都有一些酸楚之色,英雄迟暮,二哥老了,他们,也都老了。
“呵呵,”秦琼也轻笑着冲他们拱手还礼,然后又扭头向柳一条看来,轻声向柳一条说道:“此间事了,柳小哥若是还有闲暇,不妨到蔽府一叙。”
“国公大人厚爱,改日小子定当登门拜访。”见秦老爷子竟开口向他提出邀请,柳一条忙弯身拱手将之应下。
“呵呵,老夫与这几个老头子都是兄弟,你也莫要跟老夫见外,以后也称我一声伯父吧。”秦琼看了柳一条一眼,轻声向柳一条说道。
“是,秦伯父!”柳一条乖巧地轻叫了一声,也算是与秦琼攀上了一丁点的关系。
“嗯,好了,老夫先行一步了,几位老弟,还有一条贤侄,告辞了。”秦琼又拱了下手,之后便由下人带领着,一步一步地,慢慢地向前门走去。
“唉!”见秦琼远去,程咬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都没了精神,喝了一口闷酒,道:“二哥的身子越来越是不行了,唉,我真怕有一天...”
说着,又是一口闷酒下肚。
“生老病死,因果循环,谁都逃不过这一劫,咱们,都老了。”尉迟敬德难得地也把声音降了下来,看了程咬金一眼,也闷声喝了一杯。
“行了行了,今天是房老哥府上的喜日,莫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改日咱们兄弟几个,都多往二哥府上走走便是。”公孙武达见桌上的气氛有些沉闷,就出来开口说道:“咱们接着喝酒,一条,还来你的那个‘青蛙落水令’,陪我们几个老家伙再走几圈。”
“嗯,活了一把年纪,这生死之事,也应看得淡了,生死有命,一切随缘吧。一条小哥,开始吧,老头子还想再跟你斗上一斗呢。”尉迟敬德甩了甩头,把刚才的沉闷甩到一旁,又笑着向柳一条说道。
“如此,小子就谮越了,”柳一条拱手向几个老头儿都礼了一礼,然后便拍着桌子吼了一声:
“一只青蛙一张嘴啊,两只眼睛四条腿啊,扑通一声跳下水!”
“两只青蛙两张嘴啊,四只眼睛八条腿啊,扑通,扑通跳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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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狂吼,声音比之前,还要宏亮几分,看他们的样子,颇有几分发泄之意。
几圈下来之后,在坐的五个人中,只有稍通一些算术的房玄龄与柳一条两个人还能安稳地就坐,程老头儿,尉迟老头儿,还有公孙老头儿,倒都不胜酒力,被柳一条与房玄龄二人给灌趴到了桌上。
“酒不醉人人自醉,天道循环,最是无情,若是搁在往日,纵是再多一倍的酒水,他们也不会倒下,唉!”房玄龄轻叹了口气。
“嗯,柳小哥,今日多谢你了。”房玄龄拱手向柳一条道谢,谢他今日能来贺喜,也谢他所带来的独特酒令。
“房大人客气了,”柳一条也自是看出房老头儿的神情有些没落,便开口向他劝慰道:“其实,今日之事,房老大人也不必介怀,‘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像房老大人,翼国公,还有在坐的这几位老大人,日后哪一个不会名留青册,为后世人所瞻仰,凭生能有如此成就,虽死,也应是无悔,无憾,房大人有些着相了。”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房玄龄闻言,眼前不由一亮,遂忍不住开口大赞道:“好诗,好句,好胸怀!房某受教了,多谢柳小哥贵言。”
房玄龄好似想通了什么一般,整个身心一下就都轻松了起来,眉宇之间,也露出了几分淡淡的飘逸之色,他,看开了。
见房玄龄如此,柳一条轻点了点头,自顾地喝了一杯酒后,向房玄龄说道:“坐了这么许久,房大人想必也是累了,这里已不须房大人相陪,房大人不妨到里边去歇息一会儿,到了晚上,房大人少不行又是一番忙活。”
皇家的婚礼虽说与寻常百姓不同,不过相差却也不多,中午只是开胃,重头戏全都在晚上,到时若是没了个主事的人,还不乱了套了。
“如此,房某就先失陪了,柳小哥请自便,”着下人将三个喝醉的老头儿抬到内厅休息,房玄龄冲柳一条拱了下手,便也撤到了厢房。
一时间,整个酒桌之上,就只剩下了柳一条一人在独酌。
这样,倒也清静得紧,柳一条看了下周围,轻笑了笑,刚才光顾着喝酒,却没吃下几筷菜去,现在,也是该填填肚子的时候了。
柳一条把目光瞄向了酒桌最中央的那头烤乳猪,红嫩欲滴,光滑如镜,一阵阵的清香之气,诱得柳一条直吞口水,站起身,双手把大约有五六斤的小乳猪给端到了近前,也顾不得什么斯文,一把抓住一条猪腿儿,轻松地就给撕了下来。
“嗯,皮脆肉嫩,香而不腻,不愧是传说中的‘八珍’之一,”柳一条边嚼,边开口出声赞叹,古人的东西里面,最让柳一条着迷的,便是这吃了。中国的饮食文化,那可不是一般的地域可以比拟的。
腾出一只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清酒,柳一条自在地喝了一杯,有美酒,有美食,这一趟也没算白来。
一口酒,一口肉,没一会儿的功夫,柳一条就吃了一个满脸油污,嘴巴上,鼻子上,还有两边的脸颊上,都剽起了一层的亮光儿。
“这是哪家的小子,怎地这般地没有规矩?”临近的许多人,见柳一条这般的吃相,眼神里边不由得都露出了一丝的鄙夷,不过却没有人敢过来多说什么,毕竟一个能与翼国公,卢国公同席而坐的人,他们也不敢轻易地开罪。
对这些人的目光,柳一条浑不在意,老子也是送了礼的,想吃一顿饱饭还不行啊?一条猪腿啃完,柳一条的手又兴奋地奔向了另外一条。
“柳先生,我也要吃!”不知何时,柳一条的旁边竟多了一个粉嫩的小孩儿,只见他吞着口水,指着柳一条手中的乳猪前腿儿,满是渴望地稚声向柳一条说道:“柳先生,稚奴也要吃这炮豚腿。”
来的这个小孩儿,赫然就是未来的高宗小皇帝,李治小朋友,而且,在李治小朋友的旁边,一如往常的,还跟着一个兕子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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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唐 第二百七十五章 人在对面不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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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 人在对面不相识
“那个,柳先生,兕子也想吃那炮豚腿儿。”小兕子也在李治的旁边,怯怯地向柳一条说了一句。
“呵呵,原来是两位小殿下,来来来,两位小殿下快请坐!”柳一条热情地招呼着小稚奴与小兕子在他的旁边坐下,把手中的猪腿儿先放到了一边,张罗着给两个小朋友捣腾出了两个空盘子,然后又把小乳猪身上最后的两条后腿儿给扯了下来,分别放在两个空盘子里,笑着对他们说道:“两位小殿下请!”
“多谢柳先生!”小稚奴与小兕子都很有礼貌地微点着头向柳一条道谢。
“为两位小殿下效劳,是小民的荣兴,”柳一条很绅士地冲两位小朋友还礼,然后在他们两双清澈无暇眼睛的注视下,又拿起了他刚放下的那条前乳猪腿儿,毫无形象地大口地啃食了起来。
这是柳一条在很久以前,下乡实习时所养成的习惯,吃饭,讲究得就是一个实在,若是为了面子,放不开身份,最后饿着的,只能是自己,柳一条不想跟自己过不去。
“嗯,两位小殿下怎么不吃啊?”看着两个小朋友都张着小嘴,一个劲地在看着自己吃食,柳一条不由得停下了他的啃食动作,开口向两个小孩子问道。
“嗯嗯,”两个小朋友忙点着头,也学着柳一条刚才的样子,伸出两只小手,把面前的乳猪腿给捧了起来,把嘴巴趴到上面,便开始大口地咬食起来。
才两下的功夫,他们的手上,嘴上,脸上,还有胸前和衣袖,便都变成了明亮亮的一片。
不过,看这两个小朋友的样子,他们吃得很开心。
“怎么样,好吃吗?”柳一条喝了一口酒水,把啃了一半的乳猪腿儿放在一旁,用遮盖在桌面上的餐布擦了下嘴上的油腻,轻笑着向还在那里与乳猪腿儿奋斗拼搏的两个小朋友说道。
“嗯嗯!”两个小家伙齐齐点头,长这么大,这是他们吃得最开心的一次了,不用小心翼翼,不用中规中矩,随心所欲吃东西的感觉,很好。
柳一条把先前茶碗中的茶水倒去,然后又端起桌上的一小盆银耳羹,分别给两位小朋友倒了一碗,放到他们的面前说道:“尝一尝这个,也很不错的。”
说完,柳一条又在小雉奴与小兕的注视下,把盆中剩下的那些羹汤端起来,放到嘴边,咕咚咕咚的一阵声响,全给喝到了肚子里。
巴砸了下嘴,舔了舔嘴唇儿,味道还不错,不过这些大户的人家,都有一些小家子气,看了一眼手中盛羹的小盆,柳一条心中有些忿忿,这么大的一个盆里,却只放了不到半碗的羹汤,竟不够他喝上两口的,真是的,也忒小气了点儿。
李治与小兕子显然又被柳一条给镇住了,张着小嘴,瞪着眼睛,估计是从小到大,他们还从没见过,竟有人会这般喝汤的吧。
柳一条被这两个小家伙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忙着向他们说道:“两位小殿下也快喝啊,这个汤的味道不错,凉了就不好喝了。”
“嗯嗯,”两个小孩儿忙兴奋地点了点头,端起面前的茶碗,又学着柳一条的样子,咕咚咕咚的,就把茶碗给喝了个光底,然后伸出小手把嘴巴上的残羹抹了抹,又趴在刚才的乳猪后腿儿上奋斗起来。
“这是谁家的孩子啊,有一个还不够,现在又跑来了两个?”临座的一些人,不经意地发现,这才一会儿的功夫,柳一条的身边儿,竟又多了两个没有规矩的小不点儿。
看他们的衣裳,穿得也很是考究,也应该是很有身份的人,可是怎地就会做出这般无礼之举呢?尤其是后来的那两个小孩子,长得那般的可爱,可惜了了,被他们家大人给带坏了。
“我的神啊!”刚从前院转悠过来的房遗直,一进到后院儿,就发现了在后院正中席位上的这三位怪胎,惊得嘴巴都快掉到了地上,他有些结巴地自言自语道:“这,这,这不是晋王殿下和晋阳公主么?他们怎地跟柳一条凑到了一起,竟还搞成了这番模样?这要是被内厅的那些皇亲看到了,可如何使得?”
知道柳一条行事,向来都是不拘小节,可是,你也不能把孩子往沟儿里带啊,真是的,房遗直在心里开始小声地报怨起柳一条来,让一个小皇子和公主这般失礼,想来也只有柳一条这般大胆的人才做得出来。
忙吩咐下人去准备一些洗脸用的清水来,房遗直快步向柳一条这桌走了过来。
“房遗直见过柳先生,见过晋王殿下,见过晋阳公主。”及到近前,房遗直弯身拱手向柳一条三人礼了一礼,然后便贴着两位小殿下一起,坐了下来。
见到有外人来,小雉奴与小兕子都自觉地又恢复了往日的礼仪,纷纷与房遗直还礼,不过看他们满脸油污的样子,确是有些阻碍观瞻,根本没有什么形象可言。
“哦,原来是遗直兄,一条这里有礼了。”柳一条倒是浑不在意,一如往常地拱手向房遗直还礼,跟房遗直,柳一条倒是有过一面之缘,感觉这个房遗直,嗯,比房遗爱要好得多,不过就是太过老实了一些。
提壶给房遗直斟倒了一杯酒水,柳一条举杯说道:“正好,柳某下嫌一个人喝酒有些寡味,来来来,遗直兄,咱们哥俩儿喝上一杯。”
“柳先生倒的酒,直自是不敢推迟,来,直敬先生一杯!”房遗直把酒杯端起,看了柳一条一眼,然后便与柳一条碰在了一处。
刚把酒杯放下,下人们便把脸盆儿,毛巾给端了来,小心地在一旁侍候着。
李治与小兕子见此,自是都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妥,手上脸上的油腻也开始让他们感觉到有些不自在,忙着从椅子上下得地来,在下人们的侍候下,把手上,脸上,还有衣袖上都给清洗了一遍。
见柳一条还坐在那里毫无动静,房遗直轻声向他问道:“怎么,柳先生不需要清洗一下吗?”
“嗯,”柳一条看了一下正在清洗着嘴上油腻的两个小朋友,轻轻地摇了摇头,道:“反正该脏的都已经脏了,要洗的话,就等吃完之后再一起洗吧。”
“呃,”房遗直一愣,显是没有想到柳一条会说出这般的话来。不过在一旁清洗的两个小不点,却是眼前一亮,还没有清洗完全,就又复跑了回来,两只眼睛紧盯着他们还没有啃完的乳猪后腿儿。
还要继续吗?房遗直的头猛的一疼,果然,这两位小殿下,就是被柳一条给带出来的。
“雉奴,兕子,你们怎么跑这来了?”听到这个声音,房遗直的心头又是一紧,这是豫章公主的声音,要是让豫章公主看到晋王殿下与晋阳公主现在的这般样子,房遗直有些不敢想象。
“呃,柳先生与房公子也在,豫章这里有礼了。”豫章公主眼睛在柳一条身上一瞄,身子猛地轻颤了一下,弯下身冲柳一条与房遗直礼了一礼。
“拜见豫章公主!”柳一条与房遗直忙着站起身来与豫章还礼。
“茹儿姐姐!”两个小家伙也站起身来,本想跑扑过去的,一看自己身上的油污,便又给止了下来,规规矩矩又有些怯怕地弯身给豫章见了一礼。
“你们两个..”看小弟与小妹这般的样子,豫章不由得轻皱起了眉头,不过碍于有柳一条与房遗直在,并没有多说什么。
“两位小殿下在此陪小民吃喝,身上沾了些油污,全是小民的过错,还望豫章公主殿下莫要怪罪两位小殿下。”柳一条这时站出身来,轻声地把责任都给担了过去。
“柳先生言重了,”看了柳一条一眼,想起之前柳一条在‘清风阁’吃饭时的吃相,豫章的眉头不由得便缓了下来,轻声地对柳一条说道:“雉奴和兕子能与先生同桌而食,是他们的福分,豫章看得出,他们很喜欢跟先生在一起。”
“承蒙两位小殿下厚爱了,公主殿下请上坐。”柳一条抬头看了豫章一眼,距得近了,先前那种熟悉的感觉越发强烈起来,不过豫章公主一直都用白纱蒙着面容,让他始终想不起,到底在哪里曾与这位公主殿下谋过容面。
“不必了,厅内还有人在等待,豫章不便在外久呆。”见柳一条向她望来,豫章的心里莫名的一阵慌乱,匆匆向柳一条与房遗直行了一礼之后,便拉着雉奴与兕子一起,又返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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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唐 第二百七十六章 欢赏歌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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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六章 欢赏歌舞
抬手冲李治与小兕子挥了挥手,做一个再见的动作,目送着他们进入内厅,柳一条轻甩了甩头,不愿再去多想,他与公主,本就是八杆子都打不着的两个身份,刚才的地那种熟悉感觉,直接被他给归结到错觉的范围里。
而且,有一个楚楚,对他来说就已经够了,对这些公主啊,郡主啊的,别的一些个女人,也就没了什么念想。
“遗直兄请坐!”柳一条微弯身冲房遗直礼了一礼,然后请他一同坐下。
“家父与二弟都已醉酒,这大堂内外还要直去照料,不便在此多陪,还望柳先生见谅!”房遗直举杯陪着柳一条喝了一杯之后,便起身与柳一条告辞,今天府上来的宾客众多,现下又全靠着他一人照料,自是不能在柳一条这一桌上久呆。
冲房遗直拱了拱手,看着房遗直又到临桌上一个个地敬酒行礼客套,柳一条轻摇了摇头,这婚礼之事,相比的,还是乡下的要好上一些,简单,轻松,在坐的也只是几个亲戚朋友,没有那么多的应酬和顾忌,至少的,不会像房遗直这般的劳累。
没有了旁人的打扰,柳一条自是不会再对谁客气,又悠闲地喝起了他的小酒,吃起了他的小菜,巴砸着嘴,品尝着美酒美食的诱惑。因为有了先前的两条乳猪腿儿垫底,他现在吃起菜来,也便没了刚才的那种粗鲁之态。
终于,几杯酒水下肚之后,一阵阵的倦意泛起,桌上的一些菜肴也开始在柳一条的眼里打转,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的,刚才喝下的那些酒水,终于也缓过了劲来,柳一条就这样,慢慢地趴在酒桌上,睡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入夜,外面一片的吵闹,欢腾,还有齐声行礼的声音,好像是什么大人物来了一般。
柳一条扶着脑袋,轻轻地坐起身形,在下人的侍候下洗了把脸,喝了一些醒酒的汤水,感觉好了一些便踏步从厢房走了出来。
房门外,烧火通明,把整个院落照得如同白昼一般,柳一条刚出厢房的小门儿,便发现,在他的房门口,还有院子里的四下,竟都多了一些身着甲胄的侍卫。
“柳先生?!”还不待柳一条迷糊过来,站在他房门口的侍卫便略带惊异地轻叫了一声,看他的样子,显是没有料到,从房里走出来的人,竟会是柳一条。
柳一条闻声扭头向这侍卫看去,看到侍卫的模样后便轻笑起来:“大成?呵呵,你小子不在立政殿呆着,怎么跑到了这里?莫不是,皇后娘娘她老人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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