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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家大师兄也这样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丛音
沈红川当机立断,立刻撩开帘子冲了进去,还没站稳就感到面前红影一闪,明烛衣衫凌乱地扑了过来,一下躲到了沈红川身后,浑身发抖。
沈红川连忙道:“师兄,怎么了?”
明烛瞳孔都在剧烈晃动:“有……有人要来杀我了……”
沈红川抬头望去,便瞧到了一把流光长剑悬在空中大概是明烛一时惊慌之下,竟然将夸玉剑抛了出来,此时夸玉有些茫然的在原地打转,而整个房间中却空无一人,根本没有明烛所说的来杀他的人。
陆青空和周负雪此时也赶了过来,看着面前诡异的场景面面相觑。
沈红川看着打开的窗户,犹豫片刻大步上前走了过去,没了他庇护的明烛顿时往前一扑,哆哆嗦嗦撞到了周负雪怀里。
“他他……他要过来取我性命了……他跟过来了!”明烛嘴里胡言乱语,让周负雪和陆青空满脸茫然,完全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谁。
沈红川避过空中的夸玉剑,在窗户旁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他正想要转身,余光瞥到了窗棂上正盘着一只指头粗的白色小蛇,此时正天不怕地不怕地朝他吐信子。
沈红川终于松了一口气,将那白蛇拎起来,朝陆青空甩了甩,道:“没事。”
陆青空也放下心来,原先他们还以为是有人因为诛伐令察觉出来了明烛的身份前来捉拿,还纷纷提高了警惕,闹了半天只是一条巴掌长的小蛇。
沈红川将那条小蛇直接扔到下面去,转回来对明烛道:“师兄,不怕,他已经走了,不会有人来杀你了。”
明烛缩在周负雪怀里胡乱摇头:“不……不是,他跟过来了……他要把我吞下去!他刚才张口了……”
沈红川顿时有些无可奈何。
明烛生平有三件最为惧怕之事,第一是怕死,其次怕高,再后便是怕蛇。
追溯根源,大概是他自记事起,每晚都是在做着同一个噩梦的缘故。
在噩梦中,他扒在一处悬崖上,脚底是无边的黑暗深渊,带着腥气的寒风从下吹来,将他整个吹得摇摇欲坠。
明烛拼命地挣扎,想要往上爬,而后在梦中他竟然能真切地感觉到手腕一阵剧痛,身体急速往深渊下坠落,被猛然扑上来的一条巨大白蛇吞入腹中。
而后便从噩梦中惊醒。
久而久之,明烛不知是不是被日复一日的噩梦吓傻,总是将蛇臆想成想要来追杀他的恶人,每每见到,像是这种惨叫惧怕还是轻的,有次竟然直接厥了过去。
也是因为那次丢人的惨状,才让日照山上下都知道堂堂日照大师兄竟然怕那堪比蝼蚁的长虫。
明烛平日里大大咧咧吊儿郎当,一副谁也不怕的模样,但是实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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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肋实在太多,随意一条就能将他制得死死的。
沈红川低声哄了好久都没哄好,无奈道:“他这些年还在做梦?”
陆青空皱眉道:“好像……是吧,从来没好过啊,我记得你走后没多久,沈娣安给他开了些什么安神的药,他连喝了一个多月吧,也根本没什么起色。”
沈红川“啧”了一声,道:“沈娣安那个废物。”
陆青空道:“他应该缓一会就好了,我们先吃饭?”
沈红川看着缩在周负雪怀里微微发抖的明烛,又瞥了陆青空一眼,道:“师兄都成这样了,你还想着吃饭?”
陆青空理直气壮:“你点的那几个招牌菜,我看了下价格……把大师兄卖了都付不起,既然是你付钱,自然不能浪是吧。”
沈红川彻底服了。
周负雪一把将浑身瘫软的明烛抱了起来,陆青空跟着走了两步,又回头朝着沈红川道:“对了,要是吃不完,能带走吗?”
沈红川:“……”
“滚。”
真丢人。
第32章金玉败絮
日照山大师兄被一条巴掌长的小蛇吓到神志昏迷,缓了半个时辰才终于缓了过来。
明烛“唔”了一声,软成一滩水的身体缓慢恢复力气,抬起头时才发现自己正蜷缩在周负雪怀里,耳畔还传来一阵的嘈杂声。
明烛坐直身体,就看到对面的陆青空正在慢条斯理地吃着面前一桌子菜,丝毫没有对自家大师兄的担忧。
陆青空看到他醒来,冷笑一声:“哟,大师兄终于醒了,我这菜都要吃完……呃!”
明烛面无表情,伸出手将陆青空的头往下一压,险些将他按在面前的排骨汤里。
陆青空一把甩开他的手,胡乱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怒道:“你做什么?”
明烛道:“你这个不尊重师长的小崽子,为兄我都险些被人弄死,你竟然还有闲心在这里吃吃吃。”
陆青空阴测测地看着他,努力压抑住想要泼他一脸汤的冲动,冷嘲热讽道:“是啊,刚才还真是惊险,那还没手指长的长虫差点就要将师兄整个吞下去了,可吓死我们了。”
明烛冷着脸还要伸着手去按他的头,被一旁的周负雪无可奈何地拦住,道:“师兄,别乱动了,先吃些东西吧。”
明烛这才不情不愿坐下来,将周负雪夹给他的几筷子菜咬牙切齿吞了下去,与此同时眼神还在和陆青空无声无息地厮杀。
沈红川一直在旁边漫不经心看着手中的玉令,闻风楼的玉令往往是输入一丝灵力催动,小巧的玉令上便会腾空浮现出虚幻的书影,可随意翻阅。
他头也不抬地淡淡道:“陆青空,你若是再敢出言不逊,当心我把你留在这里洗盘子洗到死。”
陆青空吃人嘴短,只好不情不愿地将目光回去,继续吃饭。
明烛这才舒心了。
沈红川边一目十行地看书,一边喝茶,姿态既懒散又优雅,着实赏心悦目,在众人吃饭这段时间,他终于将玉令中的消息悉数看完,和正在喝汤的明烛递了一个眼神,不着痕迹摇了摇头。
明烛愣了一瞬,才将汤放下,微微垂下眸子。
陆青空见状嫌弃道:“有什么话直接说,这还有孩子在,你们两个不要眉来眼去周负雪,把眼睛捂上,省得长针眼。”
周负雪:“……”
沈红川冷淡瞥了陆青空一眼,没和他一般见识,淡淡道:“我记得早上你们说要去趟黑市,什么时候去,要我派人把你们送去吗?”
陆青空小声嘀咕:“不要,你的狗到处咬人,我怕他把我们在半路偷偷灭口。”
周负雪看了一眼明烛,也道:“师兄身体不适,我们还是先回去,明天再说吧。”
沈红川漫不经心道:“那行,你们自己逛,晚上早些回去休息,我要出去一趟,明日才能回来。”
陆青空道:“你去哪里?”
沈红川似笑非笑瞥了他一眼:“师弟啊,你说我一个魔修,背着师兄弟出去一夜不归,除了寻花问柳还能去做什么?”
陆青空顿时面有菜色,知道沈红川是在故意恶心他,不耐烦道:“滚滚滚。”
沈红川瞥了他一眼,姿态熟稔地抓着明烛的指节在自己眉心一碰,柔声道:“师兄,我把沈玉留给你,你不要到处乱跑。”
明烛皱了皱眉:“我不要。”
沈红川无奈地笑:“不要胡闹,我走了。”
明烛头也没抬地胡乱点头,没多在意他正在扒周负雪的外衫,打算把那穿腻的女装换下来,周负雪拼命抓着衣服不让他得手,两人正掐得火热。
沈红川微微叹了一口气,没再说话,和陆青空随意一点头,便起身出去了。
陆青空似乎想起了什么,连忙追出去,道:“七师兄,你付账了吗?”
沈红川气定神闲的步伐一顿,险些从台阶上摔下去,他冷冷一回头,狠狠斜了陆青空一眼。
陆青空立刻缩了回去。
等到陆青空回去的时候,原先沈红川的位置正站着一个身着黑衣的人,正是昨晚跟在沈红川身旁,和周负雪交过手的暗卫沈玉。
沈玉似乎对周负雪和陆青空两人意见极大,出现之后便安安静静站在明烛身边,眼神如刀,狠厉地在两人身上飘来飘去,一副随时都会出手的模样。
明烛最后终于威风一回,将周负雪的外袍强行扒了下来,披在自己身上,心满意足地支着下颌,姿态极其妖娆:“那师弟们,咱们下午要去哪里?”
陆青空感觉沈玉一直在对他死亡凝视,皱着眉道:“随便在说玉城晃吧,走到哪算哪我说你能让他回去吗,这么苦大仇深看着我,活像我欠他钱一样。”
明烛“啧”了一声,随意挥挥手,沈玉立刻颔首,转瞬在原地消失。
明烛道:“你事还真多,麻烦。”
周负雪被凶残至极的大师兄强行扒了外衫,只着一身黑色长袍,将身形衬得极其修长,小臂上搭着明烛甩下来的红色外衫,胭脂味扑了他满脸,他亦步亦趋地跟着明烛后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护卫。
明烛身着罗裙,一举一动尽是妩媚,大概是因为脸上蒙了半边面纱,一路上盯着他看的人不少,但是却无人质疑他就是诛伐令上人人觊觎的明烛,为此,明烛更加有恃无恐了。
说玉城是析木国最大的主城,终日来往日络绎不绝,也有专门是一饱说玉景色的眼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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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来,所以到处都设置了参观的小型行鸢和船只。
明烛是不愿坐行鸢的,便扯着周负雪和陆青空一路跑到了港口,吵着要坐船游说玉城一圈。
说玉城中河流众多,四处蔓延几乎穿过整个城池,潺潺汇入护城河中。
因为是游玩的船只,一艘船最多只能坐两人,明烛便带着沈玉上了一艘船,踊跃地催着船夫飘到了河流中。
周负雪和陆青空无奈,只好也上了一艘船,跟了上去。
“他就不知道省省吗?走过去不就成了,还硬要坐船。”陆青空上了船,冷冷瞥着前方不远处的明烛,和周负雪抱怨,“我们此番出来本就带的晶玉不多,坐个船几乎都要败坏光了,一个两个的,真是败家。”
周负雪一向不会打细算,闻言只好默默闭嘴。
不远处的明烛正在和沈玉喋喋不休,扯着他各种发问,沈玉看模样就是个不苟言笑的,被明烛缠得头都要大了,但是还是故作镇静地和他一一讲解。
“那一大片白色的屋子是什么地方?我瞧瞧,临……临什么村……唔……”
沈玉道:“临江村,是说玉城中一位大能的住所,据说是照着降娄国的……”
他话还没说完,明烛就兴奋地扯了扯他,指着另外一座高塔,道:“好好好,知道了,那个呢,那个像是高塔的楼,是做什么的?”
沈玉这才瞧出来,明烛并不是真心想要知道周遭那些东西是做什么的,只是玩心太重,见到什么都要新奇一下,就像是个没见过多少世面的孩子一样。
知道了这一点,沈玉瞥了那远处高高的楼,道:“那里便是掠月楼。”
他说完之后没再多废话,谁知明烛疑惑地看着他,催到:“然后呢?”
沈玉:“……”
沈玉沉默片刻,才继续道:“掠月楼是仅次于闻风楼的高楼,位于黑市一条街的正中央,里面是接待一些达官贵族各方大能的地方,还会贩卖一些外面有价无市难得一见的奇珍异宝,不过价格一般都会被人炒得翻天。”
明烛没有像之前那样转移视线,反而眯着眼睛瞧着掠月楼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两人围着说玉城转了大半圈,天色也渐渐暗下来,落日西垂,霞光洒满河流,如同金粉倾洒,满是耀眼灼光。
明烛玩了一下午,心满意足,惬意地伸了个懒腰,朝后面看去,这时才突然发现身后已经空无一人,周负雪和陆青空的船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明烛有些失笑,正想要和船夫说靠岸时,一直在旁边坐着的沈玉却猛地拔出腰间的剑,直直朝着前面划桨的船夫一指。
明烛不明所以:“怎么了?”
沈玉神色肃然:“他是魔修。”
在说玉城划船的船夫往往都是普通人,魔修一向桀骜不驯,根本不会为了一点钱财前来做船夫。
带着斗笠的船夫逆着碎光,轻轻拨了拨一旁的桨,接着轻轻吐出一口气,一股白烟缓慢腾起,在半空中缓慢消散。
一股令明烛熟悉的烟味逐渐弥漫开来。
明烛愣愣看着那个背影,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体已经完全僵住了。
沈玉护在明烛前面,冷冷道:“你是何人?”
“船夫”幽幽叹了一口气,低声喃喃道:“还真是碍眼啊。”
话音刚落,他微微一甩手,一股巨大的灵力全然笼罩住了小小的船只,元婴修为的沈玉竟然在瞬间便被压制,动弹不得。
沈玉狠狠咬牙:“你……”
那人再次一勾手,沈玉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直接从船上倒飞出去,狠狠撞在了岸边的墙上,一瞬间尘土飞扬开来,将他的身影淹没。
明烛对这一切都一无所知,他此时满身都是冷汗,比见到那条白蛇还要惊恐,眼睛死死盯着那人的背影,瞳孔剧烈晃动。
那人将碍事的人轻而易举地甩开,这才放下手中的桨,慢悠悠地逆着光踏进船舱中,坐在了明烛对面。
明烛额头的冷汗簌簌落下,顺着他的长睫飞快滚了下来。
那人慢吞吞地坐下,手中烟枪在船沿敲了敲,放在唇间轻吸一口,缭绕烟雾轻轻吐出,缓慢散开。
明烛全身一动都不能动,满脸惊恐地看着坐在他对面吞云吐雾的人,袖子中小巧的夸玉剑在不安分地剧烈颤动着,似乎下一瞬便会出鞘。
那人深吸一口气,直接将一口呛人的烟雾喷到明烛脸上,看着明烛猛然呛到了,竟然还轻轻笑了笑。
“阿烛啊,这么些年过去了,你怎么还是这么一副一无是处的德行?”明昭眯着眼睛笑道,“看来这些年,归宁还真的把你养废了。”
明烛死死瞪着他,袖中夸玉颤抖得更加剧烈,苍白嘴唇抖着,却半句话说不出来。
明昭将烟枪放下,轻笑道:“我下次去日照,还是准备份谢礼送给他吧。”
第33章新仇旧恨
明烛全身都在剧烈颤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明……昭……”
明昭和明烛的脸有五六分相似,不像明烛那雌雄莫辩的妖邪,他面容坚毅,灰色眸子一片空洞无神,宛如看破红尘般无情无感,带着些经历无数世事的沧桑。
明昭懒散地将手中烟枪在船沿上又敲了敲,小声嘀咕道:“傻儿子,叫我爹爹啊。”
下一瞬,明烛宽袖猛然被风灌满,夸玉剑嗡鸣一声从中窜出,带起的风刃将明烛白皙的手臂刮得血淋淋一片。
“我师父是这世间对我最好的人……”明烛冷冷道,“他和你才不是一种人!”
明昭闻言似乎嗤笑了一声,微微抬起头,漆黑的眸子缓慢从瞳孔中逐渐分裂开来,将整个眼睛都浸成诡异的殷红,如同那传闻中啖肉食腥的恶兽。
“儿子,你错了,归宁和我,从来都是一路人。”明昭淡淡道,“要不然为什么你入日照山十二年,他却从来不指导你修炼,难道说这天底下还有他归宁教不了的人吗?”
明烛:“住口!”
“在日照这么些年,你插科打诨胡作非为,他从来都是不管不问,就算是你将日照拆了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想把你养成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草包废物罢了。”明昭朝着他微微一笑,面容温和恍若神祗,魔瞳却如同厉鬼,“像他这等沽名钓誉之辈,和爹爹我这样冷血无情的魔修又有什么分别?”
明烛瞳孔剧缩,死死盯着面前的明昭,被气势完全压制住的身体竟然随着他近乎痉挛的动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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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动了起来。
“不许你侮辱他!”他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如同索命厉鬼,激起的气势将周遭平静的河面激荡出圈圈涟漪。
“像你……像你这种恶人!没有资格和他相提并论!”
明昭懒洋洋垂下眸子,手指在船沿一拍,明烛身上的气势顿时再被压制,“哐”的一声踉跄倒在了位子上。
明昭淡淡道:“看在我给你当船夫,拼命划了一下午船的份上,叫我声爹吧。”
明烛拼命地挣扎,妄图摆脱他的控制,冷笑一声:“你也配?”
明昭道:“配啊,当然配。”
明烛:“……”
明烛似乎知晓了自己的脸皮厚到底是从何而来的天赋了。
明昭依然在低垂着眸,看着自己手中的烟枪大概是烟烬将细小的烟嘴孔给堵住了,他一直在皱着眉往船沿撞着,看起来极其不耐烦。
“哎,儿子。”明昭最终放弃了,抬起头看着那面目狠厉的明烛,神态自若道,“你小时候到底是怎么帮爹把这玩意里面的灰给弄出来的,教教我吧?”
明烛:“……”
明烛脸上浮现一抹狠厉,漂浮在空中的夸玉剑瞬间化为原型,被一阵灵力牵引着,呼啸一声飞快朝着明昭后心刺了过去完全是不留一丝余地的狠辣。
明昭又把那遭天谴的烟嘴磕了两下,眉头紧皱,愁得不行,完全没有将背后的神兵利器放在眼中。
下一刻,满是戾气的夸玉剑在即将刺入明昭后心时猛然停顿在了一寸处,仿佛是被什么强行拦住了。
“儿子,”明昭道,“别一见面就要弑父,我这些年问了很多人,别人家父子真的不这样,把剑起来,咱们有话好好说。”
明烛脸色更冷了,但是还是用勉强能动的手微微一勾,夸玉剑顺势飞窜回来,飘在他身后,缓慢发出半圆的红圈,将他整个人笼罩在其中。
明昭也有来有往地将那骇人的气势了回去。
明烛冷冷道:“你一言不发将我的人打飞出去时,怎么没想到有话好好说?”
明昭继续把烟嘴往船上磕,漫不经心道:“哦,你说那个沈家的小护卫啊,我又没下死手,不会有事的。说起来你们两个还真是迟钝,如果不是我划桨划得手有些酸,魔气外漏了一点,大概下了船你们都不会发现这一路上是把谁当船夫呢。”
明烛道:“呵,一个魔修老王八蛋罢了。”
明昭“咦”了一声,道:“别这么说我,爹会很伤心的。”
“老王八蛋!”
明烛有些糟心地瞥了明烛一眼,脾气很好地退了一步,道:“那,别加‘老’了,听着我好像都胡须一大把了。”
明烛被他东一句西一句说的终于有些不耐烦,直接道:“你到底想要说些什么?我没闲情在这里听你胡言乱语,要打就打,不打你就在那等死,我立刻成全你。”
明昭又“咦”了一声,道:“儿子你也太苛刻了,竟然连别人说遗言的机会都不给。”
明烛:“……”
明烛更加坚定了弑父的信念,觉得不把这个老王八蛋毙于掌下,自己都有枉苟且偷生这么多年。
明昭终于将那烟嘴里的灰磕出来,重新装了些旱烟吧嗒吸了两口,状似随意道:“对了,儿子,这么些年了,你还是那么怕高吗?”
明烛忌惮地看着他,手微微发抖地想要抬起握住夸玉剑。
下一瞬,明昭在摇晃的船上轻轻站起来,身形如同鬼魅般倏地出现在明烛身边,五指朝明烛背后一按,将飞窜而来的夸玉剑直直按在了船沿。
夸玉剑发出剧烈的嗡鸣,却被明昭那巨大的魔气压制地动弹不得。
明烛瞳孔一缩,本能地想要朝离他不过三寸的拍出一掌,不过还没等他出手,明昭就轻飘飘地拎着他的衣襟,另一只手朝着脚下一叶扁舟猛然击出一掌。
霎时间,瀚海般的魔气将那孱弱的小舟击得一片粉碎,与此同时明昭拎着明烛拔地而起,呼啸一声窜至数十丈外的高空中。
明昭一身不起眼的灰衣在风中猎猎作响,他将烟枪别回腰间,抓着明烛的衣襟在半空中停下,下方便是已经缩小无数倍的说玉城。
“明烛,张开眼睛,往下看。”
明烛四肢完全不着地,被凛冽的寒风吹得外衫划在肩上,随风飞舞,他死死闭着眼睛,全身都在剧烈地颤抖。
明昭见他满头冷汗,却还是死死抓着自己的手腕不愿睁眼的模样,魔瞳微微一闪,脸上的笑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他冷淡道:“我再说一遍,睁眼,要不然我就把你从这扔下去。”
明烛浑身一颤,长长的羽睫微微颤抖,这才缓慢张开了眼睛。
“乖孩子,往下看。”
明烛眸中全是水雾,在高空中随时都会被这个老王八蛋扔下去的认知让他整个脑海一片混沌,连声音都像是蒙了一层结界般听得不太真切。
他满脸恍惚地跟随着明昭的命令往下看去,当视线触及到脚下几乎缩成一幅画的说玉城,整个人都懵了。
离地数十丈的高空和噩梦中深不可见底的深渊一点点的重合,就连周遭的落日余晖也在飞快消失,梦魇中从漆黑深渊中骤然出现的血盆大口仿佛下一瞬就要腾空而上,将他整个身体囫囵吞下去。
明烛完全被吓傻了,一动不动盯着脚下灯火通明的说玉城,惨白的唇轻轻颤抖,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明昭看着他这副脆弱不堪的模样,没有丝毫的同情怜悯,几乎算得上是残忍地在他耳畔道:“仔细看着脚下,你瞧到了什么?”
明烛嘴唇轻动,整个人几乎软成水,扒在明昭手腕上的十指也在缓慢地松开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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