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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之所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岸木
恍恍惚惚间,林泽希躺在床上睡着了。
顾明摔门出去后,沿着环海路走了一会儿,夕阳已经渐渐沉入地平线,外面的光线越来越暗。周围实在没地方可去,他转身回到酒店,走进了一楼角落里的酒吧。他刚进门,就看见俞晓晓坐在最显眼的位子上。他迟疑了一下,走到她旁边的位子坐下。
“服务员,来杯威士忌加冰。”顾明对酒保说。
一旁的俞晓晓听见声音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我打你电话你关机,没想到在这儿碰见,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有缘啊?”她一边说一边朝他身上靠过来。
“嗯哼。”顾明似是而非地应了一声,并没有拒绝她的投怀送抱。
“呵呵,本来以为你会臭着一张脸,没想到你今天还挺有兴致的。”俞晓晓一边转着手里的酒杯,一边调侃到。
“我为什么要臭着一张脸?”
“明知故问。你身边的人欺骗你,我不认为你能忍受别人的欺骗。”
“严格意义上说不算是欺骗,只是隐瞒。”
“哟,顾少还真大度,小女子佩服。既然不在意,干嘛不和他在一起,要一个人出来?”俞晓晓眼神游离,头不由自主地左右晃动,满身的酒气。
“以前我不也经常一个人出来吗?你又不是第一次在酒吧遇到我。”
“好吧,我说不过你。不过我不相信你一点都不好奇他的事情。他全都告诉你了吗?如果没有的话,我很愿意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俞晓晓的手顺势放到顾明的大腿上,低声在他耳边说。
“我想知道的他已经全都告诉我了。”顾明若无其事地说着,无视她的挑逗。
“你怎么知道他全都说了?啧啧啧,那个男人可没那么简单。”
“那我怎么知道我对你要说的事情感不感兴趣?”顾明反问。
“你知道吗?你长得和汪奕杰很像,他呆在你身边不过是把你当成他的替身而已。他们以前的关系很好,非常好,好到让人觉得恶心。没错,他们俩是同性恋,我知道你讨厌同性恋,你和你爸爸因为这个闹翻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你能忍受这个一个变态在你身边吗?和他朝夕相处,他觊觎你的身体,说不定他天天在梦里意淫你,你不觉得恶心吗?”她神采飞扬地说着。
顾明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不是因为她的话,而是他想起曾经做这种梦的人,是他自己。
“顾少,我知道你是直男,像他这样的人,你就不该留他,就应该让他自生自灭。他不值得同情的。还有,你知道他在监狱里的事儿吗?听说他在监狱里被不少人上过,我真没想到他居然还有脸留在这个城市。”
“好了,我累了。”顾明有些不耐烦地一把掀开她放在膝盖上的手,起身准备离开,却被她抓住手臂,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顾明,你等等,我有事情告诉你,保证你感兴趣。”
“我没兴趣。”顾明想挣开她的手,却被抓得更紧。
“关于林泽希的,他怎么坐的牢你不好奇吗?像他这样温吞的性格怎么会故意伤人,你一点疑问都没有?”顾明停下手里的动作。
她笑着继续说到:“当年的事情我可是一清二楚哦,比林泽希自己都还要清楚。只要你愿意听我说,我就原原本本地告诉你。”
顾明回头看了她一眼说:“你说吧,我听着。”
“这里环境多嘈杂啊,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说。”她说完拖着他进了电梯。
顾明任由她拖着回到她的房间。她笑着关上门,想把他拖着坐到床上。他一转身,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行了,说吧。”
俞晓晓把包挂在架子上,走到玄关出打开零食柜,从里面拿出两罐啤酒,打开一罐递给顾明。“急什么,这天怪热的,喝罐啤酒降降暑。”顾明看了一眼她手里的啤酒,没有说话,也没有伸手接。“算了,你不喝我喝。”说完她仰头喝了一大口,喝得太急泡泡沿着嘴角流了下来,她用手背随意一擦,两眼直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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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顾明。
他抿了一下嘴唇,伸手去拿没有开过的那罐。她把喝了一半的啤酒放在桌上,走到床沿和他面对面地坐着。
“说吧。”
“急什么啊,你看今晚的月色多好。”她指了指阳台外面的湖面说。
“你不说我走了。”他打算起身离开,又被她一把按在沙发上。
“好好好,我说。我们从上大学那会儿开始说起吧。说实话,林泽希不是那种招人厌的性格。一开始我还挺喜欢他的。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说的是普通意义上的那种喜欢。他性格温柔,与人为善,可是……哼,他……抢我男朋友。汪奕杰,就是我说长得和你特别像的那个。我和他是青梅竹马,我们从高一就在一起了,约好了考同一所大学。直到他在大学里遇见了他。他们两人同一间宿舍,关系特别好,所以几乎是在同时,我认识了他。奕杰和我约会的时候经常带着他一起,我也没啥意见,毕竟我们已经交往了三四年,早就没有热恋时候的疯狂。可是事情越发不对劲,等到大二的时候,我发现他们背着我出去旅行。当时奕杰告诉我他们摄影社团要外出采风,那会儿我也忙着准备校庆活动的采访工作,就没有跟着去。大二那个暑假,刚考完期末考试,奕杰就要和我分手。当时我都傻了,我们认识已经十年了,交往也五年了,毫无预兆的,他就要和我分手,你知道当时我的心有多痛吗?我说希望两个人冷静下来想想,不要贸然做决定。那个夏天我没有给他打电话,只是偶尔给他发发短信,他也经常不回,直到开学我才知道,那个暑假他都在外面旅行,根本一点想要复合的意思都没有。我在他手机里看见了他和林泽希去旅游的照片,我很生气,气他出去玩没有带上我。那时候的我很单纯,同性恋这个词离我的世界很遥远,我根本没往哪方面想。我试着和他复合,找了他很多次,他都对我爱理不理。最后他终于告诉我,我们那些年的感情都不是真的,他遇见了命中注定的人,他终于知道什么是爱情,他爱的人不是我,而是那个男人。当时我一直以为这是他的借口,直到有一次,我不小心看到两个人抱在一起接吻,才终于认清这个事实。所以你对同性恋反感的那种态度,我特别能理解,两个男人,想想都觉得很恶心。从那时候开始,我才真正认清林泽希的真面目。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勾搭上你的,肯定动机不单纯。你长得和奕杰很像,他肯定是把你当成替身,或者只是一个金主而已。”她绘声绘色地说着这段往事,没有一点怀念或伤感,说到后面憎恶和怨恨的情绪却显露无疑。
“这就是你要告诉我的?我一点兴趣都没有。”他说完起身朝门口走去。
“别走,你等我慢慢说嘛。”她上前拖住他的手臂。
“我没耐性。你要是不说重点,我就不奉陪了。”他抬脚准备离开。
”好,我说,你别走。”她试图挽留他,对方却不为所动,情急之下,她开口说到:“是因为另外一个男人。有另外一个男人,两个男人为了那个贱人发生了冲突,混乱中那个贱人把奕杰打伤了。”
“那人是谁?”顾明表情凝重地问。
她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当时我和他已经分手了,我也是听别人说的。那男人不是我们学校的,好像一直和那个贱人牵扯不清。”
“那你还知道些什么?”
“你等我想想,时间太长了,有些记忆不是太清楚。”她一边抓着他,一边歪着头想。
“等你想起来再说吧。我先走了。”
“别走。”情急之下她把他的手拽得更紧。
他眼神犀利地盯着她看,隐隐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俞晓晓,你究竟在搞什么鬼?”
“没有啊,我只是一个人觉得有些寂寞,想让你陪陪我而已。”她一边说一边往他身上靠过去,手掌在他手臂上摩挲着。
“我没兴致,先走了。”他隐隐觉得有些奇怪,执意扯开她的手,朝门外走去。她用尽方法也没能拦住她,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不停地跺着脚。
顾明一个人站在酒店的走廊上徘徊着,脚步迟疑。他摸了一下裤兜里的房卡,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林泽希掉眼泪的场景。他动了动脖子,感觉身上黏黏糊糊的不太舒服,决定回房间洗个澡。他把房卡靠在门锁在,滴滴一声,开了锁。他隐隐约约听见房间里有动静,猛地推开房门,看见两个身影在床上翻滚着,被子掉了一地。
第25章第25章
顾明走进房间,嘭的一声把房门关上,床上的两个人突然受到惊吓,同时转头看向门口。顾明黑着一张脸走进房间,大声吼道:“你们,在我的房间里干这样龌蹉的事情。许哲,你让俞晓晓千方百计缠着我,就是为了这个?”
林泽希一把推开压在他身上的许哲,颤抖的双手劲地赶紧把敞开衣襟的衬衫扣好。“顾明,不是你想的……“
”你给我闭嘴。“顾明打断了他的话,狠狠瞪了他一眼。
林泽希咽了下口水,低着头看见那张皱皱巴巴的照片掉在床边,弯腰拾了起来。许哲从床上起身,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没有说话。
“许哲,这些都是你预谋好的?俞晓晓也是你叫来的吧?好让她缠着我,你再来偷我的人。之前我就说过,我对你的性取向没意见,但是你动了我身边的人,我不能原谅你。”顾明眼睛泛红,一字一字用力地说。
“你身边的人?谁?林泽希吗?你凭什么说他是你身边的人?就因为你雇他给你做饭?还是因为你觉得自己比我早认识他?你了解他吗?你知道他要的是什么吗?你……”许哲停顿了一下,嘴边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接着说:“能满足他吗?”
“许哲,你无耻。”林泽希退到一旁靠着阳台的窗户说。
许哲转头看了他一眼说:“林泽希,你挺让我意外的。原本我是进来抽你的,可刚才看见你的样子,我居然鬼使神差地只想上你。”许哲皱着眉头,眼里流露出一股懊恼,带着些许无奈。“林泽希,你相信因果吗?最近我经常在想,这也许是因为我们许家欠你的。”
顾明呼吸渐渐沉重,他瞥了林泽希一眼,最终把视线锁定在许哲身上:“许哲,你什么意思?”许哲没有说话,一旁的林泽希却突然瞪大了眼睛盯着许哲,口里喃喃道:“许哲,你和许承卫是什么关系?”
“许承卫是谁?”顾明开口问。
“我和他都姓许,你从来都没有想过我们可能认识吗?”许哲说。
林泽希一言不发,陷入了沉思。许哲继续说:“对你来说他从始至终都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可对于其他人,他却无比重要。因为你,这些年他被迫留在国外,家人不能团圆。我只是小儿子,本来没有继承家业的压力,应该尽情享受生活才对。可现在被赋予责任和枷锁的人却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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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出现打破了既定的平衡,这五年里我常常暗暗发誓,如果有机会让我碰上你,我一定让你承受我和哥哥这些年来的痛苦。我无数次幻想着绑架你,揍你,把你打进医院,所以我想办法接近你,想办法甩开顾明创造机会单独和你见面。今天终于有了这个机会,可我一踏进房间,竟然只想把你压在床上。我一定是着魔了,林泽希,你这个魔鬼。祸害了我哥还不够,还要对我下手。”许哲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声音开始嘶哑。
林泽希直直地看着他,缓缓说到:“许哲,你没有资格恨我。从始至终都是许承卫一厢情愿,他打伤了汪奕杰,你们许家用奕杰的医药要挟我,让我帮他顶罪。你们毁了我的人生,毁了我的家庭,害我在监狱里呆了五年。别人都可以诋毁我,但是你们许家的人不行,因为我不欠你们,是你们欠我的。”他的语气不急不缓,但每一个字都铿锵有力,棱角分明到让人觉得有些肃然起敬。
许哲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眼神有些哀怨。站在一旁的顾明表情阴沉,终于开口打断了两人的对话。“许哲,你出去。”
两人这才把注意力放在顾明身上。许哲看了看顾明,再看了看林泽希,嗤笑一声说:“顾明,怎么说我们也是两年多的朋友了,现在我是好心帮你解决问题,你一直这么仇视同性恋,干嘛留他在你身边找不痛快?我帮你拾了,不是正好?”
“我的事情,不劳你心。你可以走了。”顾明打开房门示意他离开。许哲在他的怒视中离开,随后拿起房间的电话,让前台安排服务员换床单被罩。
顾明坐在沙发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林泽希倚着窗边站着,服务员正在房间里熟练地更换着床单被罩。服务员是一个中年大姐,她一边换一边带着诡异和好奇的眼神偷偷打量房间里的两个人,房里两张双人床,其中一张整整齐齐的没有一个皱褶,而她在更换的这张床就像刚刚打过仗一样,乱七八糟一片狼藉。
服务员迅速换完床单离开,顾明深深吸了一口烟,用食指熟练的弹了一下燃尽的烟灰,头也不抬地问:“你给他开的门吧?还是你叫他过来的?”
林泽希一言不发,表情有些呆滞。
顾明继续问:“他没有房卡,所以是你开的门?”
沉默了一会儿,林泽希才重新找回他的声音:“是,我听见有人敲门,以为是你回来了。”
“然后呢?”
“然后你不是都知道了吗?”林泽希一边反问到,一边伸手从桌上的烟盒中抽出一支烟,放进嘴里点火。
顾明直愣愣地盯着林泽希娴熟地吸烟动作,掩饰不住眼里吃惊的神情,手里香烟燃尽的烟灰直接掉在椅子上。
“你会吸烟?”
林泽希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你……你究竟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没有瞒你,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就没说。我只是你的家政而已。”林泽希淡淡地说着。
“你!”顾明顿时怒气冲天,却找不到话语反驳。停顿了几秒钟,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刚才许哲压着你,你的恐慌症呢?为什么你的恐慌症没有发作?为什么之前我只是抓一下你的手臂你都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他的问题让他全身一怔,整个人都僵硬了。恐慌症,对,自从认识顾明之后频繁复发的恐慌症怎么没有动静,刚才那个男人压着他的时候他明明感觉很恶心很害怕的,为什么没有向平时一样爆发恐慌,相反脑筋还越发清醒?
他的沉默让顾明刚刚平复的火气又升腾而起,他控制不住从凳子上起来,抓着他的衣襟说:“这个你怎么解释?”
林泽希也不停地问自己为什么,他一边思索答案,一边用手扯着衣领。顾明的碰触让他无法忽略,想尽量保持冷静,可脸颊开始发红,呼吸开始急促,心口也开始憋闷起来。
“这种情形你让我怎么理解?”顾明一边大声质问一边感觉他的身体正朝地上滑去。“怎么?你是想告诉我你又要发病了吗?我只是抓着你的衣领,还没把你压在床上呢。这样吧,我们来验证一下刚才你说的话好不好?”说完顾明把他提起来往床上一扔,整个身体随即压上去。“他刚才就是这样对你的吧?我们来试试吧,看看你说的话对不对。”
顾明用双手将他的双手固定在头顶在,双腿压着他的腿,身体贴在一起。两人的距离近到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林泽希把头偏向一边,刻意避开他的眼神,心跳越来越紧促,感觉呼吸困难,他自己都分不清是恐慌症还是单纯的紧张过度。顾明看着他微微张开的嘴唇有些颤抖,不禁说到:“怎么?难道你这会儿跟我说你的恐慌症要犯了?合着这个病还会挑人的,只对我一个人有效对吧?”
他很想点点头说是,他印象中已经有两三年没有犯过病了,最近这半年犯了两次病,两次都是和他有关。他咬了咬嘴唇,选择沉默。
顾明的手紧紧抓着他的手腕,紧到能够感觉他的脉搏在他指尖跳动。他轻轻松了松手,突然感觉拇指的指腹摸到了一块凹凸不平的皮肤。他把手指挪开,凑近一看,手腕上横着一道长长的疤痕。疤痕的颜色已经褪去,可是表面明显凸出来,看上去依旧触目惊心。林泽希挣扎着想把手缩回来,顾明放开钳住他的另外一只手,两只手一起抓住他的手腕,挽起他的袖口,想看清楚一点,谁知他的左臂从手腕到手肘竟密密麻麻布满了七八道伤口。这些伤口的颜色深浅不一,长短也各不相同,同样明显的伤口表现出主人当时求死的决心。
“这些伤口是怎么回事?”顾明被眼前的场景吓到了,不自觉松了手问到。
他立刻把手缩回来,把衬衫的袖子扯到手腕处将伤口遮盖好,再将袖扣扣上,淡然地说:“没什么。”
“这还叫没什么,对你来说什么才叫大事?那张照片?”顾明怒气冲冲地问。
林泽希稍稍用力推开他,坐起身来扯了扯衬衫说:“刚才我也说了,在监狱里的那几年我过得不太如意,偶尔会想放弃,这也是人之常情。不过后来我就想开了,既然阎王不想我,我就继续活下去吧。五年,在里面那五年,我一共目睹了十几次自杀,四个人死掉,其中一个尝试了八次才成功。因为里面不能有任何危险品,唯一可用的就是自己的牙刷。在墙上、床头、地板上反复打磨,要磨好久才能勉强使用,而且效率不高。划出来的伤口参差不齐,还割不断血管,很痛苦。有的时候我在想,既然他们这么想死,为什么还不给他们判死刑,非要让他们用这么痛苦的方式结束生命。反正像我们这样的人,就算出来了也不能为社会做什么贡献,活着也没用。”
顾明看着他面无表情、双目无神地说完这些话,这是相识以来他说过最长的一段话,不光陈述了事实,还充分表达了他内心的感受,这让习惯了挤牙膏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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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话模式的顾明有些不知所措。从他的话语中,他感受到了一丝凉意,从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悄无声息沁入的刺骨的冰凉。
顾明脑子里刚好浮现出前几天随手翻过的一本杂志上面的故事,随口就讲了出来。“每个人活着都有活着的理由,有人打了这样一个比喻:这一世我们投生为人的几率就像大海中一只盲龟,百年把头露出水面一次;海中有一块浮木随着波浪漂流,盲龟浮出水面的时候刚好把头伸进这个孔里。据说我们投生为人的几率就这么低,干嘛还不好好珍惜。”
林泽希有些奇怪的看了他几秒钟,用这么拙劣的方法开导别人,也真是难为他了。“这是《杂阿含经》里面的一个故事。你放心,我早就不想死了,要不你家厨房里这么多刀具,都够我死上百回的了。”
顾明听了他这句半调侃的话,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挠了挠头,没说话。房间陷入一片寂静。这次是林泽希抬起头先开了口:“喂,你坚持和我住一间房间,是想要我的身体吧?如果现在你想的话,我可以给你。”
“啊?”顾明还沉浸在刚才的尴尬中,听到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半天没反应过来。
“我说我可以把我的身体给你。最近这两个月,你看我的眼神,我知道那代表什么。”
第26章第26章
顾明看着眼前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人,熟悉的面容和表情,陌生的眼神和话语,在他脑海里交织着,只觉得林泽希一下子离他好远。“你刚才说什么?”顾明试探性地问到。
“我说我的这个身体,你如果想要,我可以给你。”林泽希重复道。
顾明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大声辩解:“你胡说什么!我他妈不是同性恋。”
林泽希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说:“这个和是不是同性恋没有关系。只是追求快感的一种方式。我认识很多人,他们也和男人交往,但是不影响他们娶妻生子。”
“林泽希,我不知道你过去遇到的都是些什么人,但是我顾明绝不是你口中说的那一类。我不是同性恋,也不会和男人交往。同性恋这三个字可以说是我有生以来最痛恨的。”顾明靠墙站着,指着林泽希说。
“我知道,因为你家庭的缘故,你把你母亲的死归咎于你父亲的性向。”林泽希说。
“你闭嘴,我的事情轮不到你插嘴。”顾明就像受到挑衅的猫一样,感觉他身体每一根寒毛都竖了起来,进入备战状态。
林泽希轻轻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你……讨厌同性恋。很不巧我就是彻头彻尾的同性恋,我想也许我该走了。这几个月的时间感谢你的照顾,我,也攒了些钱,可以开始新的生活了。”
顾明皱着眉头问:“你走去哪里?你不是说没有亲戚朋友吗?”
“自己一个人也是可以过得很惬意的。我可以找一个偏僻的小地方,没人认识我,有手有脚总不至于饿死。”
“你真要走?”顾明一听说他要离开,心里突然慌了起来。“其实只要你在工作期间不找男伴,不表现那一面的话,我可以接受,就像之前一样。”
“虽说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可是这层窗户纸捅破了就没意思了。不管我表不表现,我就是我,同性恋就是同性恋,你该讨厌就讨厌。人生短短几十年,何必活得这么累呢。”林泽希思想有些游离地说出这番话,当初答应接下这份工作,就是为了挣钱,为了让自己的生活有个更好的开始。他一直示弱,一直忍耐,一直装傻,在冲破重重困难之后,雇主这么苦苦挽留,为什么他还是义无反顾地放弃这份高薪又清闲的工作?为什么仅仅一天的时间,他就觉得这份一直让他愉悦的工作变得让他难以忍受?归根结底,是心变了吧。不忘初心,他的初心就是挣钱啊,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你下定决心要走?没有商量的余地吗?”顾明见对方并没有回答的意思,接着说:“那如果我给你加工资呢?或者你要是觉得累的话,家里的卫生我请家政公司来打扫,你只要负责做饭就行了,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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