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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全天庭都知道我堕落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沧汀
这声音沙哑异常,听起来让人十分难受,然而,声音的主人却十分年轻,他半边面容隐在面具之下,神情看起来有些狰狞。
看到那身雪白锦袍边角上绣的红色彼岸花,长微挑眉道,“修真司?”当初白夜引他进雪域,穿的也是这一套衣服。
“哈哈哈哈哈……”那男子朗声大笑,“杀了我们那么多人,这身衣服你该记得清楚!”
长微持刀而立,皱眉道,“这并非我本意,是魔族……”
“魔族?你是不是要说这都是魔族蛊惑的你?哈哈哈哈哈……”
“……”他如此上道,长微反而不知该说什么,只能点头道,“就是如此。”
那人却冷笑道,“你们这些魔族的破烂东西还真是喜欢用一样的借口!都过了十几年,竟然一点长进都没有!”
长微不知道那个“十几年”代表着什么,只是听他这么说,便明白自己一定同一个魔族说了相同的话,而那个魔族后来想必是原形毕露了。
“就因为曾经有什么人和我说了一样的话,这些修真司的家伙就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了……啧啧。这样一个没头脑的组织竟然能存活到现在,也是不容易。”
他正想着,对面那人忽然发出桀桀怪笑,道,“今天你插翅难逃!”他话音刚落,一阵嗖嗖风声忽然响起,他的身后便霎时间多了几个白色身影。都是一模一样的打扮。
长微刚要说话,眼前的场景却蓦然变幻,成了一处风景绝佳的桃花源。他明白自己是被困在了修真司的人做的结界里。只要他解不开这个结界,就一辈子也出不去,外面的人也看不到他。而意识到自己被困后,他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想法竟然是:完了,这下云峦找不到我了。他会急死吧?
对面的一众白衣修士个个都对他怒目而视,他想自己现在无论说什么,在他们眼里可能都像是一个凶手在做无谓的辩解。
“他华掌门不是想包庇你吗?!哈哈哈……我倒要看看,在这个结界里,他还怎么包庇你!”
“……”包庇?
“到底谁包庇我了?自己没用抓不到我,还总怪我运气好。”长微冷笑一声,“行行行,反正你们只信自己,而很不巧的是,我呢,也是一样。”
这几个修士闻言,立时露出一种“杀人狂魔,不知悔改,血债血偿,报应不爽”的表情。紧接着,他们便齐齐涌上,将长微团团围住。哦,忘了,除了拿着剑的,还有个抱着把琴的。
那把琴造型独特,琴尾微弯,似乎是专门用来扰乱人心神的松风琴。倒真是准备齐全。
呵,看来是知道他在凫山,特意上山来捉他的?这消息也未传的太快了……而且他刚到凫山,他们就赶到,难道一直待在这郾城等着他?
修真司的剑法看似融汇各家髓,实则诡谲多变,只是长微在如何将剑法与灵力巧妙融合这方面更胜一筹。是以他们飞来飞去打了一阵,却还是奈何不了他。这个时候,琴声就起了作用。
这些修士早就有所准备。长微却只能一边提刀相抗,一边用袖子捂着耳朵,防止受到过多干扰。这琴音一阵又一阵地冲撞着他的五脏六腑,喉间霎时间涌起一丝血腥锈味,他还没反应过来,血便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就在他感到头脑一阵晕眩时,却不知激发了从哪儿来的一腔斗志,逼得身上大部分灵力都转到诛邪刀上,这个时候,他的鼻子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往外流血。他用袖子胡乱抹了抹,随后拼着全力将刀刃插入地面。鲜血在地上溅开朵朵红花,他听到类似于玻璃碎裂的声音,这结界还是被他给冲开了!
三拜别师
他的灵力是从这身体原本的灵魂那儿继承来的。而一级战神就算成了凡人,那也是个中翘楚,若用大部分灵力破他个结界是不成问题的。
修真司的人也被这力量所伤,几乎同时往后退了几步,看向他的目光更添了几分不可置信。他们几个是经过层层考核挑选出来的英,竟然还奈何不了这形单影只的一个人?!这要是传出去,修真司的修士便不用见人了!
长微凭着刀身勉强站了起来,抹去嘴角残留的血迹,很想潇洒地来一句:修真司……也不过如此嘛。
然而,现实总是比不得剧本。他如今光是喘气就要不少力气,根本就腾出来时间来说话。
只希望这几个笨蛋不要发现这一点,没准他还能吓唬吓唬他们,为自己的灵力恢复搏一点时间。
他刚这么想,对面那个声音沙哑的家伙便冷冷道:“许长微,你不用再装腔作势!你被松风琴音震伤了心脉!早就是强弩之末!”言罢,他又对几位同伴道,“我们一起上,不信拿不下他!”
长微努力咽下一口血,正要回应,不远处却传来一个沉稳的嗓音。
“住手。”无波无澜,却是有足够的威慑力。那些修真司的人一听到这个声音,面上的神色可谓十分,仿佛在懊悔自己出手太慢。
“诸位在我凫山伤人,却连告知老夫一声都不肯,未有些失礼了罢。”华玄因缓缓走了过来,身后只跟着一个略显惊惶的凤衣。她本听从掌门命令,到山门前通知修真司弟子去迎月殿,却不想到了山门,守夜弟子却说那几人已经走了。于是她匆匆跑回来禀告掌门,结果就看到了这一幕。
这些人根本就不是为了慰问凫山伤亡,而是冲着许长微过来的!
一想到她竟然为了这些人白跑了一趟,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们这是干什么?!”凤衣忍不住语气冰凉地讽刺道,“偷偷溜进凫山行凶吗?”
“这位师妹。”修真司里,那位抱着琴的女子拱手道,“我们奉司主之命前来捉拿罪犯,还望谅解。”
“有你们这么捉拿的吗!真想知道你们司主是怎么教你们的,堂堂修真司竟然这样不知礼数,简直不把我们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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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眼里!”她言语犀利惯了,凫山众人都已习惯,只要不是太出格,连掌门都不怎么管了。
然而,修真司的人却不知道,是以那位看起来很温柔的琴女道,“长辈在场,岂容小辈说话?华掌门不打算管一管吗?”
华玄因则云淡风轻地道,“凤衣一向如此,只要不是什么错话,老夫也就由她去了。”
长微听了,忍俊不禁。这华掌门也没那么古板嘛……不过想想也对,能教出他家云峦的,自然不是凡人。
修真司的人被这话一噎,竟默了一下。但好在他们也不是轻易就能被打击到的人,缓了一阵后,还是准确找到了重点。那个领头的嗓音沙哑的人道,“未禀告华掌门,擅自进入凫山抓人,确实是我们的失礼,但此次任务时间紧迫,还请掌门行个方便!莫要再拦!”
华玄因捻须道,“许长微自然会得到处置,只是,却轮不到尔修真司。”
领头的闻言沉默半晌,道,“掌门这是何意?”
“他,是天上的人。”
“好警觉的小子。”暗处那人怪笑一声,看了看两人腰间的佩剑,却是嗤之以鼻,“就是品味差了些,这种劣等剑也好意思佩在身上。”
“……”
匿华和乾坤可是仙门十大名剑之二,这个魔族人竟然说它们是劣等。叶承欢先笑着开口道,“见大哥这淡定的模样,莫不是跟了我们许久……唔……连刚才那幕也看到了?”说到最后一个字,他还下意识眨了眨一双水色未退的桃花眼。
那魔物闻言却淡漠非常,“哼,你们人界看不起的龙阳之癖,在我们魔界有如家常便饭。”
叶承欢脸上的笑顿时僵了,默了一下,才道,“哦……这样吗?”
风澜悄无声息地站到他身前,将那魔物看向他的视线挡了个严严实实,语气平淡地道,“三界早有规矩,未经允许,不可私自越界,阁下莫非不知?”
那魔物打量着他,眼神愈发明亮。这便是重情郡主的儿子……果真与她有几分相似,啧啧,只可惜余下的几分却是一个凡人的。
“知道嘛,是知道。所以此次越界也并不打算做什么,不过是为了接回我们魔族的一位重要人物。”他盯着风澜的目光愈发赤/裸,几乎要把这个人从外头盯进里头一样。纵然是向来淡然的风澜,也不由头皮微微发麻。
叶承欢伸出一只手臂在他眼前挥了挥,用自己都未曾在意的,颇为不满的语气道,“喂喂喂,你要说话就说话,盯着他看什么看!他可是我的……师兄。”由于最后这两个字,不在他原本要说的范围内,因此说着说着,声音不由自主就降了下来。
然而,他还没说完,那魔就突然发了疯一般狂笑不已,“哈哈哈哈哈……你这人类何德何能做我们魔族公子的师弟?!”
他一笑,周围的风都不再安静,也跟着咆哮起来,吹得叶承欢一个哆嗦。
然而,这家伙方才的话,他是听了个清清楚楚。
他说,风澜,是他们魔族的公子?!
我靠!叶承欢差点爆了粗口,所幸为了防止丢脸,他及时克制住了。
他有点不敢说话了,眼睛余光往风澜那边一扫,却看到一张同样惊异的面孔。难道说,他自己也不知道吗?
“你胡说什么?!”
叶承欢发誓,他从没听过风水钦这样大声地说话。他转过头,只见身旁,凫山那件蓝色的水袖纹袍在风里轻轻摆动,衬得那人的身形极为瘦削。
“我……我是醴陵城风家的公子,整个瑾州皆知。”匿华仿佛也得知了主人的心情,原本灵光闪闪,如今也暗淡不少。
“风澜,你冷静些。”叶承欢压抑住自己的惊讶和困惑,拍拍他的肩膀,转而对那魔族人道,“风澜可是风家的公子,我和他一起长大,难道还不知晓?”
“呵,当初风沁蛊惑重情郡主私奔,才让郡主在人界生下了这个杂……”他刚想脱口而出“杂种”,却怕到时候风澜告状到魔君那里,只能佯作恭敬地道,“才生下了小公子你。魔君为了找您可是尽千辛万苦,人界这样污浊,怎能是您这种身份能呆的地方。还希望您能理解魔君一片苦心。”
他话说得倒很好听,只是叶影帝混迹娱乐圈多年,一眼就得出这人根本不是真心要接风澜回去,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也只不过是为了执行魔君的命令。而那位魔君,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
当然,纯粹字面意思,并不是为了骂那位未曾谋面的魔君。
风澜这也算是第一次听到与自己身世相关的信息,却是有点懵。小时候,他曾经多次询问风家主有关母亲的事,可缠到后来,也只打听出母亲叫“阿情”。且还不知姓氏。
他听家里那些仆人说,母亲当初不愿意嫁给父亲,但是因为已经怀了他,不得已才屈居于此,最后在他五岁那年,那个女子终于放下一切,离开了风家,之后再也没有回来。
他唯一记得的,自此只有那身如火红衣和那双恍若兽瞳的眼睛。
原来,母亲是魔。
他的父亲……真的……是风沁?
那么,父亲真的是被风家主杀的吗?如果是真的,他……
他的眸光蓦然平静了下来,“你说,我是风沁和重情的儿子。那么我现在问你,我的父亲和母亲呢?他们在哪儿?”说到最后,他的声音还是控制不住地颤了颤。
他一直想知道的这个问题,如今终于要得到解答了吗?
那魔物虽然不耐烦,却也怕风澜不和他走,闻言只好耐下性子道,“郡主在十几年前的仙魔大战中不幸殒命。至于风沁……”他忽然冷笑了一声,“他怎么死的,难道那位风家主没有告诉小公子?”
风澜捏紧了匿华的剑柄,竟觉得身体里原本就汹涌的杀气如今几乎要成翻江倒海之势了。
“风澜!”叶承欢有些焦急地握住他的手,却感觉那只手的温度灼热得有些烫人。虽然心里无措,但他只能不停低声劝道,“别听他胡说!他是魔物,肯定有蛊惑人的手段!我保证他说的没一句是真的,只是为了迷惑你而已!你快和我走,找到长老他们就没事了……”
风澜看了他一眼,原本全黑的瞳孔竟然微微泛起红波。
“闭嘴。”
叶承欢愣了,“啊?”
紧接着,他垂下头,犹疑片刻后,主动松了手。
风澜却不再看他了,而是直视着那个黑袍人,声音冷硬地道,“我要你……一字不差地告诉我。”
殿外月色已经渐渐消隐,瑾州刚刚入秋,凫山又是高处,自然寒气更盛。但迎月殿内却是暖意融融。
“多谢掌门救命之恩。”长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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拱手致谢。坐在阶上高位的人却摆摆手道,“不必……子川毕竟是我看着长大的。”想起这点,老人家便有些怅然,他顿了顿,又道,“只是,修真司虽然不敢不信我的话,心里想必还是不信的,你一旦离了凫山,他们指不定又会出手……对付神仙,他们不行,但是……”
“对付有修为的凡人,他们可是很有经验的。”
听到这一句,长微原本笑意盈盈的脸,也不由自主僵了一瞬,片刻后才不急不慢地道,“不愧是凫山掌门,还真是瞒不过您。”
华玄因轻轻一笑,道,“哪有神仙逃不过凡人之掌的呢?。”
“有啊。”长微却一本正经反驳,“不幸被贬,还没有信徒可以给自己提供源源不断的功德。不瞒您说,正是不才。”
“哦?”华玄因一挑眉毛,“这么说,你只是被贬?”
当初是,如今却是连被贬都不如。只是长微并不打算暴露这件事,因此保持着微笑不言的神情。
“阿微!”却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声急切的呼唤。
他慌忙转过头,终于见到了那张俊秀过人的面庞。此时殿里只有华玄因和他,是以云峦可以不必用隐身术。长微在见到他的那一刻,才绽开一丝真真切切的笑容,将人一把熊抱住,笑问,“你去哪儿了?等你好久了,我都饿了。”
云峦看见他时,还愣了一下。怎么他不过离开一会儿,这人的脸上、身上,就几乎到处是伤?他不既后怕又懊悔,逮住他一顿好瞧,将这人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后,才冷冷道,“这是怎么回事?”
他质问的自然是长微。
长微倒也坦然,“修真司的兔崽子来了几个,想抓我,哈哈哈……你觉得他们能成功吗?最后当然是被我打跑了!”
嗯……就是付出的代价有点惨重。
云峦却不肯轻易放过他,继续问道,“为何要同他们打?你是神仙,用隐身术不就可以?”
听他提起隐身术,长微莫名觉得还真有点怀念。毕竟当初他就是仗着隐身术肆意出入凫山。
他道,“没有为什么,就是觉得他们欠揍。”
云峦眉头一皱,“胡闹。”
长微笑了,“就是胡闹啊,反正你总会找到我的。”
“咳咳。”华掌门决定做点什么,来突出自己的存在感。
云峦立即转向他,躬下身子,认认真真地道,“阿微给师父添麻烦了,我替他道歉。”
华玄因已经不想再纠结自己的大弟子为何如此想不开要和这么个人做“好友”了,他扶着额头,有些疲惫地道,“你们这次上山委实高调了些。也难怪有人通知了修真司。”
云峦道,“是弟子考虑不周。”他本意是想借着这次机会,最后看一眼那些熟悉的面孔,却不想惹来更大的麻烦。
须臾,华玄因又道,“暗通修真司的人,我一定会查出来。至于你们……该回何方回何方吧。”
“师父,”云峦抬起头,望着他,目光澄澈若无瑕琉璃,“此次一别,不知何时再见,请容弟子做最后一件事。”
这样纯粹的眼神,华玄因已经许久没有见过了,依稀记得上一次见,还是在二十几年前的云家,初次见到那个白瓷娃娃一样的孩子时。他说,他不愿意和弟弟争什么家主,也不想让爷爷总是为他操心。
“阿微。”云峦微微偏过头,看着身旁同样在对他微笑的青年,这一刻,纵然两人先前并没有说好,却仿佛早就达成了一致。他们牵着手,十指相扣,对着华玄因所在的方向跪了下来。
然后,一拜,二拜,三拜……
以此感谢这个在异世界帮过他们无数次的长辈。
三拜过后,他们的手依然没有放开,只是同时踏出步子,离开了迎月殿,殿外冷霜依旧,牢牢握着的手,却暖若火炉。
“怎么办,现在是要去哪儿?”长微晃了晃两人牵在一起的手,虽然极力装作平常模样,他却实在害怕云峦会说要带他回天庭。
可是,云峦就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温声道,“我们先不去天庭。”
“嗯?”长微看着他,愣道,“咳咳,那我们去哪儿……”
云峦捏了捏他的手,道,“你不是饿了?我带你吃东西。”
“啊……哦。”他方才在殿里只是随口一说,不过此刻被这么一提,倒确实肚子空空的。毕竟这一天除了在魔界地牢吃的几个馍馍,就再没吃别的东西。
看着云峦一脸正经的表情,长微忍不住打趣道,“你平时应当不怎么下山,知道哪里有好吃的吗?”
云峦歪了歪头,“你想吃什么?”
“嗯……”长微舔舔唇,“最好是牛肉面吧,又香又辣的,啧啧。”
云峦点头道,“那就走吧。”
“哎?大师兄,你玩真的?”长微睁大眼睛,眼疾手快地拉住他道,“你们凫山不是有什么过了酉时不许进食的规矩吗?”
云峦看他一眼,知晓他是在打趣自己,于是轻声道,“那你吃不吃?”
“吃吃!哈哈,当然吃!”长微大笑着揽住他的肩膀,“你说你们这个规矩谁定的,害你们一点也体会不到吃宵夜的乐趣!”
云峦无奈摇头,却也知道这人习惯了这种作风,因此只能弱弱劝告道,“天色晚了,笑声不要这么……”长微闻言,极其没有诚意地点头,“好啊。”说完,就拉着他往山下走,然而,蓦然间,他觉得身后一阵风吹过,一回头,却见云峦的头上多了一顶斗笠。缥缈白纱垂在两侧,遮住了他的面容。
他还没来得及嘲笑云峦和大姑娘一样,自己的头上便也多了一顶。
长微不满地叫了起来,“云峦!我不用……”这东西这么碍事!待会儿吃面肯定不方便!
然而,对面那人却不容置喙地道,“这样,才公平。”
红颜如烟
魔族的声音似乎天生缥缈,尤其是在这幽暗的深林里,显得寒意森森。
二十几年前,人魔神三界之间的界限并不那么分明。这个时候,天庭还未能派找到一位像长微星君那般法力的神仙去驻守无上真境,因此,偶尔也会有对人界抱有好奇心的魔族偷偷溜出真境,去人界玩耍。
弦月当空,魔族祭台之下,摆着好几个大圆坛,圆坛表面是血红色的蛇形花纹。这些圆坛里都埋着严严实实的土壤,土里头隐约露出几个人头,这些面孔尚算年轻,却都是惊恐的神情望着不远处走动的魔族。
“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不能死啊!”
这些求饶的话,守着祭坛的魔兵几乎每天都能听到,是以早就疫了。
“哈……”蓦然间,一直沉默着坐在祭台上的红衣少女负着手站了起来,眼睛朦朦




反正全天庭都知道我堕落了 分卷阅读83
胧胧地罩着一层水雾,似乎刚刚睡醒。她甩了甩手上的钢鞭,鞭头在冰凉的地上发出“啪啪”的撞击声,惊得底下嚎叫不止的人立即噤了声。却听她冷冷道,“各位现在倒是求饶求得欢快……当初修真司怎么待我魔族的,是都忘了吗?”
这话一出,这些原本在低声下气恳求魔族放自己一命的人顿时哑声了。
人魔两不立。他们对于魔族的处置方法一向是但凡逮到,无论是否有过劣行,通通处死在诛魔台上。尽管这些修真司的修士们依然觉得自己所作所为没有任何不妥,却也不敢在此刻出声激怒高台上的女子。
“嗯?”她轻轻嗯了一声,声音极为空灵好听,“既然都不说话。我就默认你们是同意我的处置了。”
天边一道惊雷闪过,照映着那张清丽冷然的面容。
“来人,搬油锅上来!”
“啊!不要!不要啊!放过我吧!”
“我不敢了!我不敢了!这都是司主的命令!不管我的事啊!”
几个魔兵不吹灰之力就将一口大鼎搬到了这些坛的中央。随后不需重情下令,他们便将那埋着土和人的圆坛整个抬了起来,往那大鼎走去。
这人犹在鬼哭狼嚎,却听一声铃铛轻响,清脆悦耳,仙气翩然,如同天外之音,霎时止了哭声。
重情转过身,猛然看见一袭绣着彼岸花的白衣远远立在火红的幌子上,好似从天而降的仙人一般。
“啊!是剑修大人!大人来了!我们有救啦!”
霎时,一片欢呼声起伏若惊涛骇浪。
风沁却始终没有说话,他右手执剑,左手提着一个不知道为什么鼓鼓囊囊的布袋,静静地看着场中。
“修剑使风兰契?”重情冷冷一笑,毫不留情地嘲讽道,“你这架势莫不是来劫场?呵,就凭你一个,未也太……”
“这个给你。”未等她说完,风沁手一挥,便将那个布袋扔了过去。那些魔兵见状连忙去拦,却被那过于强劲的灵力冲撞地连连后退,只有重情轻而易举便接住了。
“……”她只犹疑了一会儿,便打开了这个布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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