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之大国崛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大船小舟
徘徊在门口,不停的打腹稿,想了很久,希望找出一个不伤害他的述说方式,平缓的度过这次危机。
“还不进来?”屋子里的扶桑早感应到他,等了半天就不见人进门,站在门口招呼。
苏迹一看到他,打好的腹稿通通飞到天外,磕磕巴巴商量道:“阿桑,要不咱们自己建个房?”
“可。”扶桑看他一眼,神色没有半分不满,自然的走到他身边,张开手要抱。其实一点也不喜欢这里,丑,脏,小。
苏迹一把抱起在他眼里可爱到爆的三头身阿桑,激动的一口亲在他的嫩脸上,“真乖。”
扶桑皱着眉,擦了把脸,黄泥人又饿了?
顺着扶桑指引来到部落东南面,这里离山很近,远远的能看见部落建筑,是一个不远也不近的位置。只见扶桑随手丢下几颗种子,碧色的藤蔓开始反季节疯狂生长,它们自相缠绕、扭曲、搭建,没一会儿一个碧绿碧绿的房子出现在眼前,跟他之前的房子一模一样,连温度都是相同的。
屋子里的草席藤床都在以前的位置,就连前几天练就的陶锅都摆在了屋子后面,绝对是居家过日子的架势。
苏迹,什么都帮不上忙,除了看着,他都不知道该往哪里伸手,就是抱着三头身扶桑,看就好,动手干啥都多余。
整个住所弄完,东南角这块地方瞬间变得神秘起来,方圆百步内碧草青青,山花烂漫,百步外万物萧条,白雪皑皑。但是在外人眼里,这里是一片雾蒙蒙的无人区,什么也没有,空无一片。
扶桑不太满意的看看,在他看来这里没有灵气,长不出灵花异草,藤是普通的藤,屋子是普通的屋子,只能凑合。
苏迹他表示不发表意见,他一个蹭住的有个窝就好,真的。
☆、矛盾
眼看一切都安顿妥当,苏迹就说要回家看看。
“你要走?”三头身扶桑声音略微上扬,好听的音色明显带着丝丝危险。由于是身高不足,不得不仰头看站着的黄泥人,可气势上却足以碾压一切。
他的黄泥人怎能不跟他在一起。
第一眼见他就莫名的亲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心底总有个声音在催促着去见他,抓住他。至于为什么他不知道,也懒得去理会,在他看来,随心所欲就是道法自然。所以他送了红珠给他,一次次去相救,一次次容忍他的放肆无状,他早已把苏迹划拉到自己势力范围下,这是他的黄泥人。
可是这个黄泥人眼里总是看着别人,总是有很多的事跟自己抢他。
“就回去看看,晚点儿回来。”苏迹蹲下身想解释,却被他深邃如不见底的墨潭一般的双眸深深的吸引进去,他看到那双眼底载着数不清的星辰,藏了不见尽头的绚烂,极致的美丽,温暖,柔软,舒适的让人忍不住陷进去,陷到最深处。心头有一个强烈是声音蛊惑着,不回去,留下来,留下来,陪阿桑。
“我不……”迷迷瞪瞪的苏迹刚张开口,忽然一阵不知道哪来的凉风吹过,他瞬间从晕晕乎乎的柔软陷阱中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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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那么一刹那的震惊,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扶桑,这个看着毫无威胁的三头身在引诱自己做出承诺?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不舒服,有点涩,“阿桑,你不想我回去是吗?”
“你是我的黄泥人。”扶桑毫不掩饰自己是想法,要不是现在他没有法力,也不会用小小的魅惑,可惜有人坏了他的事。
“我说了,就是回去看看,晚一点就来陪你。我离家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她们怎么样,实在不放心。这样也不可以吗?”苏迹耐着性子再次解释。
“你是我的黄泥人。”扶桑直勾勾的看着他,还是那句话。
“黄泥人?你的?”苏迹再一次听到他对自己的定义,心里不是被美人垂青的窃喜,而是感觉不那么舒服,好像自己是一个什么物件。
“女娲捏黄泥为人,你是我的。”扶桑难得解释一次。
“就算我是黄泥人,也是我自己的,我自己说了算。”苏迹张口反驳。他听出了他的占有欲跟情爱无关,跟朋友间的占有欲无关,甚至他没有把自己放在一个平等的位置上,一个黄泥人的称呼定下了他们不平等的基调。他内心深处充满了深深的挫败感。
“你是我的。”扶桑依旧是那一句,明显的对他的反驳不以为然。
“我是一个单独的,立体的,有思想,有尊严,活生生的人,我没有法力,但我跟你是平等的,我有自己一定要做的事,你是我的恩人,我会尽己所能的回报你,但你没有权利限制我,你明白吗?”苏迹严肃认真的跟他掰扯,他觉得憋屈,不吐不快。
可显然是对牛弹琴,扶桑理都没理。
苏迹有种跟他夹杂不清的无力,他第一次从另一个层面上体会到扶桑不是一个普通人,甚至不是人,不能用普通人的逻辑思维来理解,跟他就说不清。可是他把人领下了山,其实他自己明白是带着占便宜的心里,有着不那么隐秘的大能助攻的窃喜,顺便还能报个恩,多好的事,简直占了大便宜,可是天底下便宜哪有这么好占的。
除了苦笑,他只能尽量跟他讲理。
“行,今天咱们一条一条的说,也给咱新家立个规矩。”苏迹干脆坐在席子上,跟扶桑平视,“你觉得呢?”
“可。”扶桑一挥手,藤蔓自动在他脚边缠绕成藤椅,随时等他落座。
扶桑施施然的坐下,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也许我在他眼里就跟这些藤蔓一样,用时招来,不用高搁,但不得离开。
不能这么想,再想他得得抑郁症。苏迹抹把脸,“不要对我用法术,有什么要求你直接说,能答应我都答应。行吗?”
“可。”
“不能限制我|的自由,如果你觉得自己一个人无聊可以跟我一起,可以吗?”他接着说。
“……可。”扶桑想了想说。
“我拿你当亲人,当朋友,当恩人,就算是我高攀了,你能不能就当我是一个独立的人?”苏迹忍不住再次提出这个问题。
“你是我的黄泥人。”在他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中,扶桑的怒火一点点上涨,在他看来,这个黄泥人太过不识抬举。
苏迹仰倒在地。怎么就是说不通!
扶桑见他没说话,再次强调:“你是我的黄泥人。”
“好好好,我是你的,你的。”苏迹败北。
他的敷衍逃不过扶桑的耳朵,扶桑突然一笑,身体缓缓前倾,摄人是双眸上泛起淡淡的妖艳色,“不能对妖说谎,你是我的。”
苏迹突然一激灵,好像有什么在心中警示,可再一细探又什么都没有。他不停的自我开解,也许是自己太紧张了,扶桑只是没有跟普通人相处过,所以搞不清状况。可是心里的疙瘩怎么也纾解不开。
在他看不见的空中,一个金色的誓言缓缓散去,如果他看得到,认得出,一定会后悔自己的轻言许诺,那是言灵最高的誓言,只有上古大妖才能制定的终极契约。
搓搓身体不知道为啥起的鸡皮疙瘩,想想也没什么好规定的,反正在他看来扶桑是不可能长久的跟他在一起,他们都是彼此生命里的过客,有这些约定暂时足够用了。
但是他忘了,扶桑可是一个要求都没提,这样不公平的约定他怎么会轻易答应?
“那我先回去一趟?”苏迹按下心头不爽,试探着问。
“也罢。”扶桑依旧绷着的小脸,但松了口。
苏迹刚走,扶桑便开口:“出来。”
一个端庄清丽的女子从虚空中走出来,盈盈一拜:“女娲无意坏了您的事,给您陪不是。”
“不请自到,鸿钧就这么教徒的?”
“大人言重,是女娲忧心您的处境,想为您分忧,于我师傅何干?”女娲柔声反驳,笑容带着几分大度慈悲。
“就凭你?”扶桑终于正眼看了她一眼。
女娲上前两步,侃侃而谈:“大人被大道压制了几百万年,难道不想恢复修为,纵横天地之间?想当年您可是为数不多可以……”
“闭嘴。”扶桑冷冽的眼神刮过,“回去告诉鸿钧好自为之。”
女娲还想再说什么,看他脸色不愉,不甘愿的咽了回去。
苏迹压着心头的烦闷,努力让自己看得轻松愉悦,回到家,一进门就看到阿母他们在对着门外天空跪拜,口中念念有词,也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苏迹没有上前打扰,等在一边,看他们祭拜完才放声道:“阿母,我回来了。”
苏母一看他进门,紧张的拉着苏迹就是上下其手一顿捏,嘴里也不忘问:“阿达呀,快,让我看看,你没事吧,受伤没有?我听说你这路上可危险,你这孩子都不知道说一声,啊?”
“没事阿母,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苏迹捏着自己的脸说:“看都胖了。”
苏母仔细端详两眼,“嗯,是没瘦了。”说着脸上带了笑模样,“好小子,不愧是你阿父的儿子!”
接着拉住他就往地上摁:“来跟你阿父说你平平安安的,有大出息了,让他不用惦记家里。”苏母于氏拉着他跪下,面朝门口。
“阿父?在哪?”苏迹忍不住毛骨悚然的左右看。
于氏拍他一下,让他恭敬些,“在你心里。”
“嗯。”苏迹汗颜,他就是被最近一连串的奇异事件带跑了,心思不由的往鬼鬼神神上面靠。
要祭拜怎么不去祖坟?苏迹按下心头疑惑,在这么不正式的仪式下,非常认真的默默的对着空气许下承诺,“木首领,我顶了您儿子的身份,请您不要见怪,我也是身不由己。不管你在不在,我都会好好照顾她们,让阿母过上好日子,阿丰苏苏幸福,您放心。”
刚说完,一阵风吹过,苏迹似乎听到一个男人的叹息,再细听,又什么都没有。
苏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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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了一下,接着不动声色的站起来,拍拍腿上的灰,“阿母你怎么突然想起拜阿父了?”
“昨晚梦到你阿父,他一直气呼呼的瞪着着我,也不说话,肯定是惦记家里。”苏母理所当然的说。
苏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啥,阿母说啥就是啥吧。
“哥哥,你了只妖怪?在哪里?我看看。”苏苏缠上来,抱着他的腰撒娇。
苏迹一把抱起小丫头,做鬼脸,“妖怪来了吃了你!”
“才不!哥哥吓唬苏苏。”苏苏邹邹鼻子,双手推着他靠近的脸,眼睛一眨一眨的。
苏迹逗了小丫头两句,问站在旁边的小弟:“阿丰,家里怎么样?粮食够吃吗?”
“够了,这两天部落里好多人都送了吃的来,说是给黑毛的,可黑毛不在,怎么办?”实心眼儿苏丰颇为苦恼。
“就是啊,怎么都给黑毛东西?”苏母也诧异的很,大家送的理所当然,不都不行,人家说了,给黑毛的,不是给他们。
苏迹放下小丫头,“你们吃就行了,黑毛我自有安排,对了,怎么没见它?”忙乱了大半天,他都没见着它。
“黑毛跑啦,二叔说的。”苏苏抢着说。
“跑了?”苏迹一惊。
☆、第31章
“黑毛把人送到山下就进了林子,谁也拦不住,你二叔担心的很呢。”苏母也满脸忧色:“你说这天冷的它进林子干什么,两天了都不见回来,不会丢了吧。”
“没事,不用管它。”苏迹嘴上安慰家人,心里却直打鼓,它怎么又进林子了?身上的伤不是好了?路上又出什么事了?心不在焉的跟他们搭着话,想着一会儿得去找找,不然他怎么也放心不下。
“阿达呀,怎么这两天部落里的年轻人老来咱家干活?你看看柴都劈的够烧一冬天了,拦都拦不住,这是为啥呀?”苏母接着说出心中的困惑。
“没事,你儿子如今是他们的头儿,他们啊是在讨好我呢,以后的好日子还长着呢,您啊就好好看着吧。”苏迹笑嘻嘻的没个正形。
“臭小子,净胡说,咱可不是占人便宜的人家,小心你阿父晚上来教训你!”苏母笑着敲打。
苏迹低头做忏悔状:“阿母饶命,我知道了。”接着抬起头脸上笑得好不灿烂,“放心吧,亏不了他们。”
“哥哥,你是头领吗?”苏苏好奇的问。
“现在还不是。”苏迹冲她眨眨眼。
“哦,我的小羊现在可好啦,你来看。”说着就拉着他去参观了一通羊圈。
羊是不错,就是味儿有点大,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羊屎蛋,羊膻味儿扑面而来,能把人熏个好歹。
这也就是冬天,要是夏天这么圈着非生病不可。
“你们看小羊好吗?”苏迹问。
“好呀,都长大了。”苏苏非常自豪的挺起胸脯。
“嗯,是长大了,这证明我们苏苏喂的好,可是……”苏迹顿了顿,没说完。
“可是什么?”苏苏着急的问。
“这里这么臭,小羊会不会不喜欢啊?”他循循善诱道。
“羊怎么会不喜欢?它是肉啊,又不会说话。”苏苏立马反驳。
得,循循善诱是不行了,这孩子太现实:“好吧,不管他高不高兴,这里这么脏,羊会生病,会死,你就没有肉啦。”
“我都给它盖房子啦,小羊不能死。”苏苏一下子急眼了。
“大哥说的是真的?”一直在旁边的苏丰问。
“真的,不光羊会死,人也会生病,你们天天来喂它,会有脏东西跑到你们身上,让你们难受,生病。”苏迹尽量用他们听得懂的话解释。
“那怎么办?”苏丰想了想,做了一个决定,“要不以后我来喂,就不让苏苏和阿母来,我是男子,应该多受着些。”苏丰很有担当的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上,虽然明显的能看出他也在害怕。
真是一个好孩子。苏迹拍拍弟弟的肩膀,笑着安慰:“没事,只要打扫干净就不会生病,不用害怕。”
苏丰一听有办法解决,立刻开始行动,没一会儿就把羊粪弄了出来,还死活不让苏迹和小妹动手,一个人全包了。
苏迹,苏迹有一种被宠爱的感觉,被比他小好多的弟弟疼爱了,一下子他觉得自己被治愈了……
好吧,决定今天给他做好吃的犒劳一下。
犒劳之前,他让苏丰把羊粪全弄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大坑里,并交以后代家里的粪便也都弄这里,告诉她坑里面粪多了就弄些土填进去盖上,神神秘秘的说,这个有大用。
苏丰不明白这种臭臭的东西有什么用,但基于对大哥无条件的信任,他照单全。
晚上苏迹给大家做了顿河鲜大餐,没错,就是他带回来的,他这样的吃货怎么能不把好吃的打包回来。
要出门时,家里三口全都直勾勾的盯着他,好像他是一个叛徒。
苏母:儿子出了趟远门就领回来一个大人,才好没几天就成人家的了。
苏丰:大哥又要走,自从大哥醒了他就老往外跑,外面很好吗?
苏苏:大哥在,有好吃的,大哥走了,好吃的没了。
大白鹅,没啥反应。
不要那么看着我,苏迹默默的在心里吐槽,走到院子又折了回来,对苏丰说:“交代你个任 务,明天吃完早饭通知大家明天来开会。”
“谁?开会?”苏丰不明白。
“谁给咱家砍柴叫谁,让他们来咱家就是啦。”苏迹摸了一把他的脑袋。
苏迹望着天,时机差不多,可以活动活动啦。
他没有直接回藤屋,而是先进了山。闭上眼细细的感应,一丝似有还无的情绪在他心头波动,他能肯定黑毛就在山里。
顺着心中感应,在一个大树下的雪坑里看到了睡的直打呼的大野猪黑毛。
手摸摸他的大脑袋,挺硬的猪鬃划过手心,带来一阵痒痒。
它没有醒,睡的非常沉,这跟它平日机警的性子大大不同,可是又完全感应不到他有什么痛苦,难道是冬眠了?
他很怀疑,可是没听说过野猪会冬眠啊。
把它这样放这苏迹还真不放心,可叫也叫不醒,拉也拉不动,只好在大树上做个标记,让部落的人看到了别乱动。
回到藤屋天已经黑透,这天晚上,苏迹没有做饭,扶桑也没有要求,两个人像是同时有了心事,话都少的可以,睡觉虽然在一张藤床上,却第一次是背对背。
苏迹觉得他们像吵完架勉强复合的小情侣。这是什么烂比方。他在心里唾弃自己。
一晚上他都没怎么睡着,半梦半醒间就见灵光一闪,脑子跟开了窍似的想:我跟一个啥也不懂的人计较啥!第一次见他时都在吃生肉,一句话说上无数遍,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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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人情世故,连防人之心都少得可怜,一点儿法力都没有就敢跟他这个没什么深交的陌生人回来,这不是傻是什么?这就是一个法力强大的傻妖。
苏迹自以为了解了事情真相,或者说他愿意给自己一个这样的理由,心里舒坦了,一个翻身把娃娃扶桑抱进怀了,“睡觉。”
扶桑没有动,一直僵着的身体缓缓放松,他的黄泥人又搭理他了。
其实,其实他拿他的黄泥人也没有一点儿办法。
第二天两个人就又和好如初了。
因为早上要开有史以来第一个会,所有苏迹简单弄了点吃的就出发了。扶桑很自然的被他抱在怀了,一起开会去。
关于威压的问题他们已经找到了解决方案,扶桑解决起来简单极了,就是穿了一件能隐藏修为的法衣,一件非常致的红色薄纱外衫,隐隐泛着暗色符文。
红纱罩在白绸似的衣裳外面,并没有柔化了他的面貌,反而把整个人被衬的更加凌厉,在苏迹看来,盛世凌人也就这个样了。
即使盛世凌人,他还是喜欢的不行,他就是个颜狗,没治了。
心里美滋滋的抱着扶桑回家,刚进门,他们就被弟弟拦住,“哥,神庙跑了!”
“啊?”苏迹目瞪口呆,什么叫神庙跑了?长腿了?
“我说不清楚,你跟我去看就知道。”苏丰着急的往前走。
“神庙跑了,你跑什么?我不是说开会吗?人呢?也跑了?”
“哥啊,还开什么会,都去神庙那了。”苏丰急的一头汗,不明白他这哥哥怎么怎么不着急。
“走,看看去。”
苏迹抱着扶桑在后头晃悠,还有心思跟他说笑:“多有意思啊,神庙长腿了。”
走了没多久,远远的就看到黑压压的一片人匍匐在雪地上,原本该在正中央的白色建筑只剩下空荡荡的土地,神庙失踪了。
苏迹闭上嘴,自打嘴巴,神庙真的长腿跑了。
四周围栖栖遑遑的族人额头触地不停的祈求,额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碰破,鲜红的血把地上的白雪染成刺目的红斑,一片又一片,触目惊心。
这不是一个人的行为,是所有人自发的,从心底里认同的,以自伤的方式祈求神的怜悯,求神归来。
突然,他看见阿母的身影,旁边是小丫头苏苏。
大步上前拉着她让她起来,阿母木木的抬起头,眼神满是惶恐,看到他反而把他往下扯:“阿达,快跪下,求求神,让神回来,请神回来。”
“阿母你快起来,连庙都没了你求谁?”苏迹一手抱着扶桑,一手扯苏母,还被不停的往下拽,腿越来越弯,越来越弯,突然脱力,一屁股坐在地上,墩的尾巴根生疼。
“喝!”苏迹疼得直咧嘴。
扶桑一点儿也不体贴的笑了。
苏迹瞪他一眼,接着劝老娘:“阿母,你快起来,地上凉,再冻病了。”
“神都没了,还管什么病不病!赶紧求神回来!你给我跪好,恭敬!”苏母第一次疾言厉色,素淡的眉眼都带了虚张声势的火气。
苏迹突然有一股强烈的说不出的憋屈,没神就不能活了吗?冷冷的说:“我不求神,爱回不回!”
他这一句话像是在火药堆里扔下一根点燃的火柴,嘭的一声,炸了。
☆、神何在?
作者有话要说:来晚了~~~
“阿达迹!神不可以被亵渎!会招天谴!”
“神佑我有苏部,你信口开河是要把我们部落推向死地!”
“没有神,就是被遗弃!会被诸神厌弃!”
“我们都会变成弃民!”
“你会成为部落的罪人!”
五六个老人面红耳赤的站起来,他们的情绪像是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所有的怒火都朝着苏迹喷,一时间唾沫星子都能把他淹死。
苏迹被莫名被千夫所指,好像是他把神赶走,是他做了大逆不道的错事。他茫然又愤怒,一时间似乎又成了当年那个弱小的没有一个栖身之所的孩子,被指责,被嫌弃。被人指着鼻子痛骂,一张张讥讽的嘴脸浮现,顿时怒气直涌向脑门。
“我不说神就会回来?他早不知道去哪儿了!你们求的回来才怪!”他冷笑道。
“我们恭敬的求神,神会怜悯我们,一定会回来!”老人不停的强调着。
“怜悯?”苏迹接连冷笑,“靠施舍怜悯过活?哈。”
苏白听到这里骚乱,赶忙上来挡在苏迹面前和稀泥,“阿达迹不是那个意思,各位老阿父消消火。”
“老阿父啊,现在是神走了,您跟个小年轻置什么气啊。”郑天水也赶了过来,一手一个扶着部落的老人往远处走。“咱还是赶紧商量商量怎么把神请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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