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之大国崛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大船小舟
牲畜虽然被制服了,可一个个非常不安,摆头,粗喘,刨蹄子,甩尾巴,就是不肯安静。
难道有狼?
可是跟本不可能,他们四处查看,别说狼,兔子都没一只。
“首领,你看!”
“野猪!小心!”大胡子首领大惊,就在他们不远处有苏部落竟然有野猪!跟牛似的猪他前所未见,顿时让所有人警戒。
对面一把刀子斧子都亮出来,有苏部落也急了,全都纷纷亮出来家伙。
“什么意思?又要打?”苏迹更蒙圈。
“不知道,听首领的。”苏白也迷糊,没见过这样的!
苏林多几步走到最前面,冲着对方喊话:“望江人,你们要开战?”
“不!有野猪,小心!”对面喊。
对面的喊话他们全听见了,不由的全转头看苏迹。
你的锅,我们不背。
苏迹也不傻,一听就知道是黑毛惹的祸,非常严肃的批评坐骑:“以后低调点儿,知道不?不然会给爸爸惹麻烦,明白?”
黑毛乖乖点头,尽量拢气势,关键是他修围不到家,身上的妖气刹不住闸,它也没有办法。
误会自然是很快就解除了,两个队伍很快汇合,苏迹自觉的吧黑毛打发的远点儿,再惊了牛他没办法拾。
苏林多和对方满脸大胡子的首领相互抱拳问候,两队人马很快就有认识的人开始聊天。人们聊的最多的还是那头猪。
纷纷感叹有苏部落强悍,竟然能服一看就不普通的野猪,要知道打死普通的野猪不难,可能让野猪听话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更何况还是这么大的猪。
苏迹牵着黑毛站在队伍最外围,观察这个跟他们截然不同的部落。
这队人全都背着尖尖的斗笠,身上带着去不掉的水腥气,驼货物的全是牛,他们明显的更善于捕鱼,二十几头牛背上的货多是风干的鱼虾,那里一定水很多。
“这是望江部落的。”苏白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他身边:“听说他们那里有条望不到头的江,他们捕鱼很厉害。”
“这么多鱼虾怎么都没有腥味?”苏迹是一个对鱼腥味儿很敏感的人,可却闻不到一点点鱼腥味,这太奇怪了。
“这是他们的秘密。”苏白见怪不怪,“这么多的鱼虾要是没办法压住腥味,怎么运到那么老远的地方,半道儿就让狼围了。”
说的倒也是。
苏迹再一次感叹这古人的智慧可不能小看。
苏白张望着,看到一个人,拉着他就走,“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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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识一个新朋友。”
苏迹被拉到一对兄弟面前,哥哥大概二十来岁,跟苏白差不多,弟弟倒是跟苏迹的年龄也相仿,两个人有个共同的特点,嘴大,跟大嘴姚晨似的,一笑嘴就占了半张脸,但长得还让人看了挺舒服。
几个人刚刚打了招呼,还没来得及多说话,二叔就把苏迹叫到跟前,对着望江部落首领江水长骄傲满满的夸耀:“这是我哥哥的儿子阿达迹,聪明,能干。那头野猪就是阿达驯服的!”
对方非常惊讶,“这可了不得,苏木多首领留了个好儿子!”
“您过奖。”苏迹笑了笑,他有点不适应这么直接的夸。
江水长当然也不乐意自己部落被比下去,招呼一个年轻人过来:“这是我们部落的河生,捕鱼能手,什么鱼都逃不过他的手,一天能抓两筐鱼!”
“好小子,能干!”苏林多不吝夸赞:“你们部落都是河里的基石,浪里的长风,有水的地方就是你们的天下。”
“有苏部落才是山里的王者,弓箭的行家,比不得,比不得。”
“哈哈哈。”几个人笑开。
看着两个首领互相吹捧,苏迹头一次觉得古人也不是那么的正直,脸皮可真厚。
☆、换盐
在第十三天,苏迹看到了一个城。
就是一个城,有城墙,城门,虽然墙是土墙,门是木门。
城头上石刻着几个字,苏迹并不认识,不过他知道,应该是左崖部落到了。
苏迹这会儿没有骑猪,让它去林子里自己呆着,走时在找它。毕竟它实在太容易引起混乱。
眼看就要进城,他们一行人却转了个弯,开始沿着城墙向东走。
“为什么不进城?”苏迹不明白为啥过城而不入,不是去换盐吗?
“进城得交税,一个人两个贝,太贵。”苏白叹气。
“贝?”什么?钱吗?
苏白从怀里掏出有个小指头大小的贝壳,拿个他看:“这个,可以换东西。”
苏迹拿过来看,就是一个漂亮点儿的贝壳,两边卷回来,一指节大小,上面打了小孔,在他看来真没什么特别,这个就当钱用?开玩笑呢?
“那海边不是有很多?”他去海里捡好了。
苏白摇头:“傻小子,这个很难弄到,比盐还难弄。”
苏迹没说话,想着可能在现在比较难弄吧,毕竟没工具。
大约半个小时,来到一片开阔地。
这里搭着一些简陋的木房子,成一个不规则的圆环分布着,空出中间大片的空地,空地中间有一个大大的石台,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远远的就见有拿着武器的人守在四周,苏迹不确定他们是不是士兵,因为虽然他们拿着石枪骨刀身上却穿着很破的麻布衣,没有裳,就是没有裤子,麻袋似的盖到膝盖,腰上一根草绳当腰带,光着胳膊小腿,光着脚,表情麻木,最主要的是他们裸露的四肢上带伤,不是一个两个,而是几乎人人带伤。
这样的天气穿得这么单薄破烂,还带伤,苏迹本能的觉得不对。
这时,一个身穿皮甲的男人领着两个打扮整齐的士兵,趾高气昂拦的拦住他们:“你们是哪个部落的?”
苏林多从怀里掏出什么给了男人,“我们是有苏部落。”
望江部落首领也同样动作,说“我们是望江部落。”
男人看也不看揣在怀里,“跟我来。”
队伍拖拖踏踏的跟在男人身后。
苏迹问苏白:“他们都是什么人?士兵?怎么差别这么大?”
“那些是战奴,专门打仗的奴隶。”苏白用下巴指指最前面穿皮甲的男人:“那是城主的家兵,差别大了去,没看首领都得给他塞贝吗?”
苏迹都在肝儿颤。
战奴,奴隶!他第一次看到历史课本中的最低阶层,没有自由,没有明天,他们就是战争的机械,炮灰,没得选择,不能放弃,直至死亡。做为一个来自于和平年代的人,他的人生观受到前所未有的冲击。他的目光不由的扫过一个个的战奴,麻木的表情,满身的伤痕,破旧的衣物,这一切都表明不甚温暖的秋日阳光照不亮他们灰暗的人生。
再看走在最前面趾高气昂的家兵,一个家兵都得让首领巴结,那他们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多大?他一直以为部落都差不多,现在看来自己真是天真的可笑。
“战奴是怎么来的?”
“打仗,输了就是奴隶。”
“我们也打过?”苏迹不确定的问。
苏白望天:“我们?这几年是安稳不少,我阿父就是打仗没了,为了不当奴隶,部落死了一半。”他冲苏迹笑笑,可是笑得很难看,“你当我们有苏部落就那么些人?原来我们也是也个大部落,拥有一大片土地山林,可是被易方部落占了,也死了很多族人,我们不得不迁徙到现在的地方。”
苏白郑重的对苏迹说:“阿达迹你要记住,我们有苏部落可以退,可以死,但绝对不当奴隶!”
“没错!”走在旁边的海叔附和。
苏迹点头,默默记下易方部落这个敌人。
原来战争离自己这么近,哪怕他当兵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直观的感受,苏迹忍不住想,如果战争来临,他该怎么办?他又能做些什么?
没一会儿他们被领到中间靠里的位置,男人指着房子说:“这次你们就在这儿。”说完就走,完全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房子不太小,可都是一根根木头搭成,缝隙大跟栅栏似的,简直就是个牲口棚。遮不了风挡不得雨。
队伍里的人早就见怪不怪,纷纷卸了东西后,第一件事修房子。
二十几个人齐动手,他们找来了树枝,长草,藤蔓,没多长时间就把房子修整的勉强可以住人。
叹为观止。
苏迹沉重的心突然沉浸下来,他不是一个人,土著族人的力量不可小看。
他告诉自己:耐心点儿,苏迹,一切都会好起来。
望江部落就在他们隔壁,也一样修房子。
其他的部落陆续进来,附近渐渐热闹起来。
到晚上,房子已经几乎住满。
“不是就换盐吗?”苏迹不明白为啥什么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先更着,晚上还有半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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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盐2
“换盐当然最主要,还要换布换用具,换食物,换什么的都有,要换几天。”苏白解释。
苏迹明白了,就是一个临时自由贸易市场。
“为什么来这儿换盐?”据他观察,这里并不临海,难道是二道贩子?
“他们会制盐,听说是从水里弄的,我也不知道。”
是有盐湖?苏迹也没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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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所有人都拿着自己的货物到了空地上,围着中间的石台。
石台上已经不是昨天的空空如野,旁堆放着小山似的的麻袋,麻袋全都绑着,但苏迹已经知道是海盐。
围着石台的是身穿皮甲的士兵,个个健硕有力,一看就是不缺肉吃。
整个广场被人群和货物淹没,还没有开始换盐,已经是人声鼎沸,大声议论着成如何,换多少盐,盐价如何,要换多少东西。
“让开让开!三公子到了!”一排士兵在人群中左推右攘,蛮横的给后面的人开道。
只见一个头戴玉扣,身穿蓝色丝绸袍服的年轻男人施施然的走过,下巴高抬,整张脸就鼻孔看得最清楚。
男人坐在专门铺了美花纹席子的石台上,一句话不说,挥挥手,表示交易开始。
最先开始的是望江部落,一筐筐的风干河鲜抬到台上,等着对方换盐。
穿皮甲的家兵在筐子里挑挑拣拣,都看也一边后看了看丝绸男,然后给他们搬盐。
搬了估计有十几袋后,开始叫下一个。
“不对!盐少了!”大嘴兄弟点了又点,着急的大喊。
“不少,就这些!”皮甲兵不耐烦嚷。
“就是少了,比春天少了一袋半!”大嘴弟弟嚷嚷。
望江部落首领也说话了:“以前都是一筐河鲜半袋盐,这次我们拿来的都是一样多,你们盐为什么少了!”
“没少,没少!”皮甲兵忽的一排站到最前面,举着骨矛,武力镇压。
“你们不信守规矩!”望江部落也拿出武器,愤怒的对着他们。
丝绸男懒洋洋的站起来,晃悠悠的走到台前,用看蝼蚁的眼神看他们:“今年就这个价,你们爱换不换。明年更贵也说不定。”
“你们太过份了!不讲规矩!”台下的人一下子被点燃怒火,纷纷掏出武器对着他。气氛一下子陷入僵持。
丝绸男后退一步,让士兵挡在自己前面,隔着人墙威胁道:“劝你们最好想清楚,没有盐吃的滋味,哼哼。”
“我们要见城主!”众人大喊,怒目相斥。
“让我们见城主!”
“这是城主定下的规矩,我们要见他!”人群中几个部落首领站出来,一脸严肃的说。
丝绸男挑起眉,“城主病了,现在是我大哥做主,这里我说了算。你们不想换的可以走,趁现在天还早。”
刚刚还热闹的气氛消失得无影无踪,有人沉默,有人咒骂,也有人默默的红了眼圈,人群渐渐沉默下来。
丝绸男是吃定了他们不能没盐吃,坐地涨价,可他们却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没有人离开,哪怕是再气愤,也没有一个部落敢说我不要盐。
喉咙要害被别人卡住,主动权自然不会在自己手里。
来之前的兴奋,欢喜,一下子大打折扣,人们不得不重新划分手里的货物,拿出更大的比例来换盐,其他的东西只能望而兴叹。
丝绸男得意的看着他们,就像看一群无力反抗的羔羊,他们就是他的廉价劳工,不用鞭策,不用管理,时间到了自然会奉上最好的货品。
想到以后这些大笔的进账都进了自己的口袋,他忍不住的自得。
各个部落默默的抬着货物上台,默默取走大价钱换来的盐,默默离开。
一个部落接一个部落,直到有苏部落拿出陶器。
“哇!”人们发出一阵赞叹,就是丝绸男都被美的陶器所吸引,不由的站了起来。
一个个流光溢的陶器摆在石台上,犹如一个个或大方庄重或美艳动人的美人,漂亮的不可方物。
丝绸男捧起一个流砖红双耳陶罐,细细的观赏抚摸,眼中露出陶醉的神色。
可就是这样,丝绸男也只是按照过去的价格来交易了海盐,比他们的预期少了两层。
“你凭什么压我的价!我们的陶器跟丝绸一样漂亮!”东成最先不服气,抢在首领前嚷嚷。
“陶就是陶,跟丝绸比,你也配?”丝绸男撇了他一眼,哼了一声。
“你!”东成被气得红了脸,手里紧紧抓着弓箭,恨不得一箭射过去,了结了这个家伙。
“三公子不识货。”苏迹突然发声,站在最前面望着丝绸男。明明瘦小单薄处在弱势,气势却丁点儿不减。
☆、弃民
丝绸男眼角都不带给他一个,心情比较好,回了他一句:“我用过的你都没见过,小子。”
“可我们的陶器你没有,不是吗?”
“一个陶器你还真当宝贝了,是,我是没有,可是我有盐,你也没有。”丝绸男随意把陶器放到一边:“小子,我能不用陶,你能不吃盐吗?”
“天下就你这儿有盐?”
“嗯,那倒不是,大殷也有,要不你们去那换?”丝绸男笑的不安好心:“就是千里万里可别遇着狼。”
“狼?”苏迹冷哼:“小爷我还真不怕。”就是不知道你怕不怕!
“那好走不送。”丝绸男有恃无恐。
苏迹还要张口,苏白却把两个人拉到一边,摇头让他不要再争辩,争不过。
苏迹低下头,狠狠的攥紧拳头,他想说不就是个盐,哪里都是,有什么好牛逼!他知道盐怎么晒,更知道哪里有盐!
可是,现在做什么都来不及,他们马上就需要盐,迫在眉睫,等不得他去找盐湖盐井,有什么委屈都得受着。
一向以来他都当自己是未来人,虽然没想着高人一等,却也自我感觉良好。他能打猎,能烧陶,还有很多东西可以掏出来,绝对能让家人过上好日子,然后找一个喜欢的人,乐活一生。他以为凭他的本事完全可以逍遥自在,可没想到为一点儿小小的食盐,他就不得不退步,好像被人狠狠一巴掌打在脸上,无力还击。
他觉得脸烧得慌,也许没有人知道他在难过什么,他没有办法跟谁去说,就是憋屈。明明自己能办的事非得受别人摆布,简直窝囊。
他从来没有如此深刻的体会到,挨欺负的难堪与屈辱,一点儿盐就想压着他抬不起头,以后会不会因为别的武器,食物一步步退后,那么退无可退的时候,怎么办?从奴隶到换盐,从战争到死亡,深深的紧迫感逼着他不得不面对,你就是到了一个蛮荒地带,不奋发图强就是被一棍子打倒,没有第二个选择。
在他跟自己生气的时间,交易依旧在继续。再不满也只能发发牢骚,盐还是都换了。
弱国无外交。
“啊!”一个独臂的中年汉子突然爆发出孤狼一样的喊声,蹲在地上抱头痛哭。声嘶力竭令人心颤。
人们从他身边走过,也许同情,也许麻木,却没有人安慰。自顾不暇的人,施舍不起同情。
每个人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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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神情写满沉重,为的这不仅仅是换盐,更是无力的人生。年复一年的劳作,只为挣扎着生存,本来就已经压榨了他们几乎所有剩余财富的盐,现在再次涨价,生活越发沉重,日子更加艰难。
而独臂人的生活更是可想而知的困难。
苏迹的心还没有硬成铁,最受不了汉子的眼泪。上前蹲在他旁边,默默的陪着,没有开口。
独臂人是情绪很快就了回去,看了一眼身边的人,没有说话,直接走开。
“诶……”苏迹招呼没打完,就看到一个瞎了一只眼的男人走到独臂人身边,回头看了他一眼,拎着不大的袋子,一起离开。
“错眼不见你就闯祸,天族弃民你也敢沾边!”苏白脸上难看的训他一句。
“弃民?”苏迹还沉浸在低沉之中,没听明白。
“被上天遗弃的人才会残缺,是不祥的人,缺胳膊断腿都会被赶出部落,你以后离他们远点儿。”苏白说。
“荒缪!”苏迹不可置信的看着苏白:“他们明显是受伤,怎么能赶出去?残疾人也不是杀人犯啊!”
苏白厉声道:“残缺是天罚,你记住了!”
“你们都这么想?这么做?”苏迹像是第一天认识他。
“不是我们,是所有人,包括你。”苏白严厉的说。
“天罚?哈。”苏迹并没有被他的冷厉吓到,反而一股说不出来的愤恨充斥的心头。“打猎打仗流血受伤多正常,你们这是把人往死里逼啊。”流血更流泪,这是什么世道!
“胡说什么!什么骨器石刀能把胳膊腿囫囵个砍断!不是天罚是什么!被老虎野狼咬了怎么怎么可能活着,不是天罚是什么!”苏白掰着他的肩膀,“苏迹,听话,别惹事!”
苏迹一句话都不想听,转身走开,他一分钟都不想呆在这个蛮荒的地方,愚昧的令他发怒。
换盐,奴隶,战争,压迫,弃民,死亡,他一步步了解着这个世界,却一步接一步的失望,生活已然不容易到极点,人类自己还在不停的压迫残害自己,为什么?是不是今天还是亲朋,明天缺胳膊断腿就成了陌路甚至敌人?荒缪到了极致!
外人欺负你,自己人也欺负自己,到底是什么逻辑?疯了吗?他可以理解有阶级,有不平,可没有办法忍受背弃,在他的理解认识中,这就是背弃,赤裸裸的抛弃。
他无法理解,不的都说生命最宝贵?族人最重要?怎么在这里这么不值钱?
他想不通,说不出的难受。
“阿达,你怎么在这?”苏林多在屋后找到消失了大半天的侄子。
苏迹抬了抬眼皮,百无聊赖的坐在地上,没有吭声。
苏林多一屁股坐在他身边,望着天空:“给你讲个很久前的故事,那时我爷爷的爷爷还没出生,也不知道的多久之前。那会儿大家都住在一起,没有部落,没有城。有一天阿萨打猎被狼咬断了腿,血流了一地,所有人都以为他会死,可他却活了下来,大家都照顾他,给他吃的,穿的,可是有一天大家出去打猎时,他却把留下的人咬了,咬了很多人,被咬的人也开始咬人,都跟疯了一样,最后留在部落里的人死了很多。我们束手无策,大巫献祭了自己的几十年的命,求了三天三夜的天地,才知道那是天罚,必须把残缺的人烧死。最后大巫也死了,部落再也没了可以跟上天通话的巫,更容不得被天罚的人。”
“那是狂犬病!”苏迹忍不住插嘴。
“我们不知道是什么,可是各种原因残缺的人总会出现,渐渐的大家不忍心了,都是最亲近的人,怎么舍得烧死?有人偷偷的放他们离开,后来就成了残疾的都会自动离开部落。”
“他们都残了,怎么生活?那些被抛弃的人能活几个?十不存一。”苏迹不用想都能感受到自然淘汰的惨烈。
“……”
“所有的地方都这样?必须这样?抛弃亲人战友?眼睁睁看他们去死?”
苏林多过了很久才开口带着深深的无奈,“留下和离开都是死,伤太重,我们救不了,离开至少不用直面死亡,有个念想,也许他在其他地方活着,过得很好。”
“……”自欺欺人。
“我们承受不起更多的损伤,阿达。”苏林多沉重的目光穿越了层层阻碍,望向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苏迹紧抿着嘴,无言以对。明知道是不对,却没有办法反驳,他不是医生,没有办法治病,带不来狂犬育苗。
贫穷落后蛮荒愚昧无知,他有无数的语言可以怼他们,可无法改变这是一个缺医少药的原始世界,拿不出一套切实可行的办法,怼人又有什么意义。
“这就是人生,残酷的人生,阿迹,保护好自己吧。”苏林多拍拍他的肩膀,起身离开。
不,那不是人生,不应该是那样。
他迫切的觉得需要做些什么。
有点乱,心烦,好想找个人撒气!
苏迹悄悄摸进了附近山林,黑毛噌噌窜到他身边,在它耳边吩咐两句,然后拍拍它的屁股,权当拍马屁了。
野猪黑毛郑重点头,这点小事,都不用他出马!
然后,回城的三公子就被狼围了,据说当场就尿了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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