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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足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半丁
覃小右对他的态度始终都是抵触不悦,每次见到他就要跳脚发脾气,从没有一刻表示过喜欢他。他也不是察觉不到,覃小右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叛逆,只是有些幼稚过头。
毕竟覃小右因为他的过错而化了人形,又没有监护人,就这么自己一个人瞎过了十年。
对自己使一点坏不难理解,虽然出于本能地想亲近自己、但又因为那件事而厌恶自己,也是正常的事。
他的年纪还太小,如果确实抵触,那自己早点离开、断掉联系,也是为了他好。
但现在看起来却不只有“本能”的亲近。
连湛心底软了软。他手下的少年皮肤鲜嫩又美好,充满朝气和活力,热度极高,仿佛要灼伤他的手指。
覃小右窝囊地不看他,全身的刺在这个时候都软了下来,再想努力竖起,也只能让它们显得像扎手的小绒毛,笨拙而毫无杀伤力。
“融合记忆……让你别再那么讨厌我……还有看看你喜欢怎样的……”覃小右声音小到听不见,“可,可能会学一学……”
他的声音突然大起来,自我反驳:“我才不会去学那个傻子!只是想让你喜欢我一点,我以后才,才方便治你!”
覃小右把腰板挺直了,若是脸不要那么红,那这话可能会更有说服力。
25.
连湛望着他的神情,顿了片刻,忽然浅浅地笑出声来。覃小右的脸越发热了,跳脚说“你笑什么笑”,被连湛一个摸头,又安分下来。
“你不用这么心,”连湛道,“你想要什么,我本来就会答应你。”
覃小右道:“你答应我不就是因为想跟我划清界限……”
他仍然介意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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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耿于怀,到了尾音还咬咬牙,显得十分不爽。
连湛仍然记得他待在自己家的最后一天,他们玩一个游戏,游戏的条件是他会答应覃小右一件事情。
但覃小右似乎并没有想起来这件事,他便也不提,只道:“如果你不想划清界限,那就不划。”
覃小右挑眉:“那你还是会答应我说的事?”
连湛点头。
“我要揍你也可以?”
“我不介意。”只要你揍得下手。
覃小右绞尽脑汁想过分要求:“我要你给我当……当仆人也可以?”
连湛回答:“看你想不想了。”
覃小右来劲了:“我要你把你的存款打一半给我也没问题吗??”
连湛道:“之前准备补偿你的时候就打给你了,”他淡定道,“只不过你还未成年,等你十八岁有自己的账户了,妖协会把所有的钱转给你。”
覃小右说到底还是个幼稚学生,没见过世面,碰上这个情况就傻了。他“啊”了一声,低下头,纠结地拧了两下眉毛,半信半疑问:“你……打了多少?”
“不多,几十万吧。”连湛答道。
覃小右平常花个几十块钱都紧巴巴的了,突然天降几十万,这几十万还可能从十万到一百万不等,整个妖立刻就傻了。他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揪住连湛的衣服,好像是觉得他不可理喻:“你打那么多钱给我干什么!我又没那么值钱吧!”
说完他才意识到自己说的话不对,又嘟囔一声:“不是说我很便宜的意思!”
连湛哭笑不得,道:“我愿意给你。”
覃小右哼哼唧唧地说:“反正……反正是你活该和自愿……我只是跟你开玩笑……”
两个人在教室里纠缠了这么一会儿,总算是把话说开了,达成了短暂和解。连湛下午没课了,覃小右还要上课,干脆带他去吃个午饭。
覃小右喜欢喝汤吃肉,口味比较荤,但是不太能吃辣,点单的时候他又念起来上次胡斐的事,抱怨了几声。
他们这才又想起来头上那个发卡。它长得很小,覃小右发量挺多,平时完全可以把它完全遮在下面,不出来碍眼但是现在知道这个是胡斐的标志,覃小右整个人都觉得怪怪的。
然而也不能摘掉,胡斐警告过,摘了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覃小右想着这个就根本坐不住,连湛忽然站起来,到了他身后,道:“先别乱动。”他将发卡挑出来,将那弯曲银针从头捋直,他的手不像胡斐那样什么都会编,摆弄了几下,最后只弄成了一条鱼的样子。
小猫妖蹦起来,跑到卫生间镜子,靠近了看看,嫌弃道:“太丑了!”
连湛老脸有点儿挂不住:“……那我帮你重新弄直,你自己弄吧。”
覃小右又宽容地哼哼声,摸摸它,大发慈悲道:“不用了,太麻烦,就这样吧!“
坐回来的时候倒是没了不高兴,还哼了几个跑调的调子,趁着连湛不注意,自己摸摸头上那个发卡,又生怕连湛发现一样,赶紧把手放下。
这两天内,之前的记忆总会时不时在他脑中闪过。那个傻子穿过连湛的衣服,让连湛帮他洗过脸,梳过头发,他现在也不输那个家伙了。
连湛亲手帮他编了条鱼,那个傻子也没这待遇。虽然这鱼丑了点,但就忍了吧。
覃小右毫无在吃自己醋的自觉,只感觉自己在这点上赢过一筹,颇为洋洋自得,笑容都挂到脸上去了。
26.
两个人吃完饭之后连湛又把他送回了学校,覃小右没有丝毫不舍,抬脚就往教室走。
结果睡午觉的时候梦里全是连湛,连湛的手在他头上抚弄,连湛无奈地亲吻他,对他说“你不用改,你这样就很好”。
上下午的课时,覃小右不停分心走神。他老想着梦见的事。这些事不再是连湛只对那个傻子做的了,连湛也会对他这么好,他不用变成那个傻子,也能征服连湛……
想着想着就没忍住笑出声来,被讲台上的任课老师警告了三遍,还是停不下来。
被罚站到外面的时候才又开始抱怨。
都怪那个混蛋老师,如果不想他的话,自己就不会被罚站了!
想是这样想,心里却始终觉得高兴,差点就要左右看看有没有老师路过,然后掏出手机来,骚扰一下连湛。还是凭着心中最后一点点儿矜持,才阻止了自己。
不能一上来就让连湛太得意,不然以后自己在连湛心中,就会变得特别好搞定了!
连湛则是找胡斐算账去了。
胡斐的手机打得通,他第一句问罪的话刚出口,对面的狐妖就愉快地笑了起来:“不必感谢我,我本来就是要给连老师当红娘的。”
“我没有要感谢你!”连湛深觉他无耻,“是你自作主张,而且你怎么好意思在覃小右头上编那个图案……”
“只是个图案而已。”狐妖脸不红心不跳,依旧淡定,“又没有什么特殊意义,我想给谁弄就给谁弄。”
连湛道:“胡说八道。”
胡斐道:“是不是胡说八道可不由连老师说了算。”他笑意不减,“还有你和小猫说开了,难道不是我的功劳?小猫变主动了吧?变可爱了吧?”
连湛无言以对,噎了半晌,最后不知道想了些什么,故作矜持地咳了咳:“也就还好。”
胡斐笑嘻嘻地挂掉了电话。
覃小右还是那么口不对心,但是笑起来的样子确实挺可爱的……
和失忆期间的笨小猫不同,他现在的笑里面总带着一点儿得意,以及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单纯傻气。
晚上晚自习的时候,连湛坐班,覃小右还破天荒地跑上去问他问题。语文考卷在桌上摊着,覃小右看也不看一眼,贴着他的耳朵说:“我想清楚了!”
连湛道:“想清楚了还问我做什么?”
覃小右恨铁不成钢:“我不是说题目!”他从后面扯了扯连湛的衣服,“我是说我和你的事!”
连湛侧目看他。
覃小右清清嗓子,手指装模作样往考卷上指,伪装出自己是真的在问他问题的模样,道:“我可以先原谅你,然后你的那些钱我也不要……”
“钱你可以着,我不介意。”
“不要打断我!”覃小右瞪他一眼,嘀咕,“而且那么多钱给我我也不敢花嘛……”
连湛也拿笔,开始在他考卷上指,配合他的伪装:“那你原谅我还有什么条件吗?”
覃小右好像很为自己的主意得意,嘴角都翘了起来,道:“我之前说要做的事,你让我做完,然后我们就一笔勾销!重新开始!”
连湛的手停了一瞬,接着碰到了他的手,问:“是指你要和我上床的事?”
覃小右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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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得到他会这么正大光明说出来,一点儿也不害臊,手一下子想缩回来,耳根红了。他们俩正面对着台下的全班同学,虽然教室够大,讲台也离同学们的前排够远,同学们听不见他们说的话,但覃小右还是难不好意思,压低声音恶狠狠说:“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连湛的手握住了他的手,很是无辜:“不是你提出来的吗?我确认一下而已。”
“我,我没说得那么直接,明明是你……”话说到一半,覃小右又莫名感觉自己输了,气哼哼的,“反正你知道就好了,自己做准备吧!不要到时候说我无理取闹欺负你!”
“不会。”连湛手指挠一下他的掌心,“我觉得你还是不至于欺负我的。”
为了不让其他人听到,连湛的嗓音也很低,颇有一种成年男性的成熟磁性,覃小右竟然有一种他们俩是当着全班人的面打情骂俏的感觉。台下不少同学还不停抬头看,想看看覃小右这次主动挑衅老师又会是怎么样的下场。他脸上发热,哼了一声,抄起考卷回自己的座位。
连湛却又在后面补上一句:“可以下课后再来问我更具体的,我好好教你。”
同学交头接耳感慨老师脾气真好。
覃小右却知道连湛话里才不是表面上那个意思,本来就薄的脸皮更是受不住了,连瞪回去都不敢,憋屈地坐下,才回了声:“谢谢老师,我自己学!”
问什么问啊,连湛好像还是觉得自己不敢做那件事情。
覃小右不服输地想,大不了回去自己再多找点儿gv,就不信学不到好方法!
当晚下课的时候路过小店,覃小右斥二十元巨资,买了个最便宜的耳机,决定彻夜重新找片子研习。
他回到自己的小宿舍,沐浴焚香缩上床。
这次的找片历程比上次的顺利一些,点开的片子很是温和,循序渐进,气氛情调无一不全。
覃小右看得目不转睛,整张脸慢慢地热起来,身子也随之热了。他一个青春期小男孩,最容易冲动,头一次正常看这种东西,自己面红耳赤的,手忍不住就往下身伸去。
宿舍里开着空调,被窝里却热得厉害。他只用左手拿手机,右手偷摸摸地在下面忙活,快到高潮的时候,屏幕画面却突然一转,变成了有人来电的画面。覃小右吓得手一抖,手机掉下来,指尖无意滑到了接通的按键。
“喂?”耳机里传来连湛的声音,带着些许疑惑,可能是隔着电波的原因,听起来竟格外性感,“接得这么快……是一直在等我吗?”
覃小右羞恼骂道:“才没有!”
他把手抽出来,准备骂人了,结果发现手上一片湿粘,下身那个地方射过之后已然软了。
他顿时气焰全消,一下子把电话挂了,耳机线扯了,都不知道自己该生气还是害臊,扭捏了一会儿,还是把锅全部推到了连湛身上。
覃小右红着脸想,都怪那个永远找不对时机的混蛋老师……干嘛偏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搞得好像自己是一听到他的声音就射了一样!
27.
连湛又连续打了两次电话,覃小右洗干净手了才接起来,不爽地问:“干什么?”
他听到电话对面低低笑了一声。
“跟你说晚安。”连湛道。
覃小右登时又被治住了,到底还是年纪小,没出息,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让他脸红心跳,“怦怦”个不停。他高傲地哼了一声,话没说出来,倒是连湛又补道:“好好睡觉。”
“我本来都要睡了,”覃小右底气不足,“都是你突然打电话!而且你为什么突然想跟我说晚安……”
连湛回答:“你跟我住的那几天,没我在旁边就睡不着觉,我怕你想起来之后也会这样。”
覃小右恼怒道:“才不会!又不是三岁小宝宝还要人陪!”
说完便愤然挂断电话,缩回被子里,还在碎碎念地辱骂连湛自以为是。
结果他就像被提醒了一样,闭着眼睛,翻来覆去,脑子里却全是连湛。那个人白天时熟悉的味道、磁性的声音塞满了他的大脑,刚才那一声“晚安”,甚至是听到他的声音那一刻、自己身体高潮的感觉……
覃小右失眠到半夜,凄惨地发现,他真的睡不着了。
那些记忆都慢慢回笼,他想起来那段时间,他必须得有连湛的气息在,本能上才能安心。
但现在却不是为了安心。
他在想连湛,跟思春期一样,有些贪心地渴求那个人的一切。
覃小右第二天去的时候又变了个脸,带着淡淡的黑眼圈和臭臭的表情,一反昨天常态,再次不理连湛了。
他的态度总翻来覆去,翻脸比翻书快,连湛上课的时候故意提问他,他也不站起来,只赌气一样地说“不会答”,让连湛尴尬了好一会儿,只能转点别人。
放学了请他吃饭他也不去,推说约了别人一起吃。
结果下午来巡班的时候,连湛就发现他饿得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的,问他他还要逞强说“不饿不饿不用管我”。
连平时不太柔顺的头发都蔫了一样,垂着,可怜巴巴的。
连湛给他买了面包和奶茶,让同学带过来,自己无奈地先走了。
他还是不太习惯对付覃小右,这小家伙愿意和他说话的时候,他调戏逗弄一下不难,这样不理人的时候,他也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好在覃小右别扭了两天不到,又主动来找他了。
这两天覃小右吃不好睡不好,老想着他,刻意找片子看的时候难得入睡了,做了春梦。
结果春梦中,连湛仍然是那个角色。抱着他,哄着他,亲吻他
那样的感觉却让他熟睡了,早上起来还发现自己梦遗,黏黏糊糊的白色液体糊在裤子里。他把裤子蹬掉,光着屁股在被子里滚,臊得要死又蜷成一团,嘟嘟囔囔咒骂连湛:“这家伙给我下了什么迷魂药!”
明明他才是要上连湛的那个人,为什么会自己败自己的气势,做出这种梦!
连湛被他又一次找麻烦了,好笑地看着他。他则挺直了自己的腰杆,结结巴巴要求道:“你,我,我这两天要去你那里住!”
“为什么,你不是住宿舍住得好好的吗?”
覃小右瞪他一眼:“现在住得不好了!”
连湛问:“是觉得太小了还是那里条件太差?”
覃小右涨红了脸,才回答:“睡不着。”
连湛挑眉看他。
“都怪你这个乌鸦嘴,你是乌鸦吧!”覃小右扭开了头,“我,我要你陪我睡……”他生怕自己露怯,又一次把腰杆挺直了,粗声粗气道,“就当成是前戏准备了,先一起睡两天培养一下气氛!晚上的时候你不准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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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我来抱你!”
连湛看着他胡闹嘴硬,每次都觉得啼笑皆非,也只好点头答应。
覃小右挽回一点面子,连湛又对他勾勾手指。
“干什么?”覃小右凑过脸去。
连湛趁他不注意,捏捏他的鼻子,道:“三岁小宝宝。”
28.
这天晚上连湛特意和老师换班,代人家看自己班的晚自习。覃小右坐在下面是一点作业也不写,就使劲往他那儿看,被他发现了又装作根本没看。
连湛作为语文老师,在晚自习被同学光顾问问题的频率是最低的,但这都临近考试了,选择性好学的学生在这个时候就多了起来。覃小右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准备,又要上去骚扰他,但他身边围了一二三四个等着解答问题的学生,到最后也没找到机会。
一起走回去的时候,覃小右跟做贼一样,还要避开其他同学。
连湛也不是没发现晚自习时的异样,逗他:“干嘛,还怕别人发现?”
覃小右道:“谁都跟你一样不要脸啊!”
“晚自习的时候人家都在学习,你在下面开小差,也好意思说我。”连湛揉他的脑袋,“要是被人家发现了呢,我就说,我专门把你抓回家补习了。”
覃小右拍开他的手:“有什么好学的!那么没意思。”
“我教的也没意思吗?”
“你教的比别人的还无聊!”
连湛故作思索:“那为什么我每次巡班,你在别的老师课上都在睡觉,就我的课上不睡?”
这个问题的答案就很浅显了。曾经的覃小右是忙着捣乱,后来的覃小右是忙着寻仇,每次看到他,思维就前所未有地大活跃。
现在的覃小右更不用说了,一见到连湛脑子里就开始想一些七七八八的事。
想得自己时而咬牙切齿,时而满脸通红。
这种答案,覃小右才不回答给他呢,很硬气地扭头,再次开启不理人模式。
回去的路上,路过熟悉的巷子,两只小流浪猫窜出来,准地窜到连湛脚边。它们讨食讨惯了,连湛也是固定投喂者之一,但这次绕着这个人的脚才走了两步,覃小右就粗鲁地挡过来,恨恨道:“走开!”
小流浪猫聪明地窜到另一侧,又蹭蹭连湛的脚。
覃小右醋劲很大,现在就颇有自己的人被抢了的自觉,气哼哼地绕着连湛转,誓要将这讨厌的猫赶走。但流浪猫有两只,覃小右只有一个,他赶了一只,另一只就钻空隙,在连湛身前身后晃来晃去半天了,覃小右即将发飙:“你还看得很开心是不是!”
连湛瞅准时机把站到自己面前的小猫妖一把抱住,大掌把覃小右的头按在自己肩上。
覃小右立刻安分下来,不动了。
连湛拍拍他的头:“你已经成了,跟这些普通小猫计较什么?”
覃小右蛮横道:“我没计较,就是看它们讨厌而已!这种路边野猫丑死了,也就你眼光太烂才会喂它们。”
纯白和纯黑的小流浪猫拿尾巴打他的腿,覃小右用脚扫开它们。
覃小右嘀咕:“还有,都那么肥了,哪里还小!不准管它们叫小猫!”
连湛伸手摸摸他的耳朵,失笑回道:“行吧,只有你一个是小猫。”
覃小右这才满意一点,挣开了他的怀抱,雄赳赳气昂昂地要回去。那两只小流浪猫转移了目标,开始缠着他,他就跟炫耀一样抓紧了连湛,对着流浪猫扮鬼脸。
连湛随着他的脚步走,好不容易到了家里,覃小右才舍得放开他。他们开了灯,两个包都丢在沙发上。
覃小右在这儿住的记忆慢慢回笼了,看哪里,都能够想起来他在那儿扒着连湛撒娇的场景。连湛这儿还有他的衣服,特地给他买的,拿出来问他要不要先去洗个澡。
他大发慈悲道:“你先去洗,我等下一个!”
连湛进了浴室后,他立刻就跳了起来。记仇的小猫妖还记挂着刚才路上的事,耿耿于怀,在这个家里跑来跑去,终于在客厅的一个柜子里找到了猫粮。
猫粮还剩下三包,他跟看到仇人一样把仅剩的猫粮拿出来,瞪了两眼,丢到垃圾桶里。
偷偷丢人家东西总还是不好的事,覃小右坐回沙发上,还要安慰自己:“我的人不可以喂别的猫,而且我也不吃猫粮,丢了就丢了,很正当!”
连湛出浴室的时候,他就跟逃跑一样躲进浴室,“砰”地一声把门大力关上。连湛好笑地敲敲门,道:“你是不是还没脱鞋子?”
覃小右赶紧把脚上还穿着的运动鞋踢掉,开门,把鞋子放到门边。
连湛把拖鞋递过去,他把拖鞋抢了,就又关上门,跟心虚一样。
“你瞒着我做坏事了?”连湛问他。
覃小右大声说:“没有!你好烦!我要洗澡了!”
连湛走回客厅,发现他没拿睡衣,把睡衣提起来晃了晃,突然起了坏心,不打算提醒他,接着又看到了垃圾桶里的猫粮。
他笑出来,摇了摇头,心想:真是个宝宝。
29.
覃小右洗完澡才发现自己没拿衣服这个巨大失误,只好拿浴巾系在腰上,勉强遮了一半身子。连湛正坐在沙发上,低头批改作业,见他出来了,才抬头瞥他一眼。
连湛的头发还没干,但也不再滴水了,因为湿气,发色愈显墨黑。他穿的睡衣扣子还有两颗未扣,露出一小块结实健美的胸膛,姿态放松随意,侧目而来时,覃小右莫名心重重跳了一下,抿紧唇,走到他旁边。
原本放在那儿的睡衣却不翼而飞了。
他凶巴巴地戳连湛一下:“衣服呢?”
连湛道:“你猜。”
逗猫是件很好玩的事。覃小右才不跟他猜呢,立刻把他的意图理解为要和自己作对,不肯被他牵着走,左右扫了两眼,又瞪他一眼。
连湛把衣服藏在自己背后靠枕和沙发背之间,夹着,露出一小块衣角。覃小右看见了,爬过去抓,连湛并不识趣,动也不动,恼得覃小右凶他:“你几岁了还这么闹!”
“比三岁大上几岁就是了。”
覃小右被他这么一挤兑,伸手要打人,结果没跪稳,膝盖一滑,整个身子往连湛身上倒去。连湛眼疾手快,把作业都撒到一边,一把接住他,两只手臂牢牢捞住他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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