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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格练习生与得体社会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auntkuma
游晃说完左眼一眨,给了柯谣一个不怎么样的wink,尽管他很帅,但wink这事儿他确实不擅长,左右眼没法干脆的只闭一只,拉扯着的观感着实不算好。
柯谣扬了扬下巴,还给游晃一个堪称完美的标准idol式wink:“知道了,我背后的男人。”
“真好看。”游晃捧起柯谣的脸又是叭唧一口,柯谣抓住游晃冻僵的手,终于把方才那颗裂了口子的自信心粘了回来,和游晃各自回屋了。
游晃回到房间,身体的血液仿佛都在外面儿凝固了,在暖气片儿跟前烘烤了半天才缓了过来,心里满是对柯谣的心疼,他不知道花了多大的力气,才把自己对综艺表现力的不自信藏了起来,饶是这样,却连自己的亲妹妹都要对他产生质疑。
游晃在屋里里踱着步子,看着窗户上凝结的一层薄薄的雾气,随手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却突然注意到,自己这窗口望出去,不正好是柯谣他们的练习室么?
野点子颇多的游师傅智商又上线了,他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会成为那个一直喜欢着柯谣、无条件支持他、无论他做什么都觉得是最好的人。想到这儿,他迅速掏出了手机下了个加急单。
四天后,当柯谣他们在练习室里挥汗如雨的时候,不经意间抬起头,就看到对面不远的别墅窗户上粘了一个硕大的灯牌:谣开心
在黑暗中大有要闪瞎人的狗眼的意思。
柯谣扶额,当下就想冲到隔壁去让游晃扯下来,闻声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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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staff们一看却乐了:“这多有综艺效果啊,挂着,不许扯!”
就这样,追星新人游晃的独家灯牌,伴随着柯谣度过了一个又一个夜晚。
在一起录制的第一个月像是摁下了快进键,说好了要参加月考的柯谣和游晃却双双缺了席当然,这一切都得到了学校的首肯,一个月里,他们已经在这栋大房子里进行了四次小考和一次大考,学习压力比学校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距离跨年夜只剩下两天,当自以为已经调整好心态的游晃看到现实里骨感的成绩,才真切的感到了什么叫做兵慌马乱。
柯谣的歌舞考核名列第一,但由于游晃在这一个月里数学成绩毫无进步车尾吊的彻彻底底,拉低了柯谣的平均分,让柯谣总成绩名列第四还差一名,就跌出选拔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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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晃唯一感谢封博跃的一点就是,他比自己更甚,不但没进步反倒退步了,把跟他合作的学霸小姐姐气的够呛。
但也因为有封博跃垫底当卡住了第五的出道位,才能让游晃的内心稍微好过点儿,毕竟封博跃心态好到爆炸,在他们面前大言不惭的说:“不让谁出道都不可能是我跟柯谣”的时候,对游晃也是种莫大的安慰。
但他还是不敢放松警惕,没到最后一刻,谁也不敢板上钉钉的说究竟是谁出道,自己再退一点儿或其他人再进步一点儿,在他看来都是十分危险的事情。
要是成了让柯谣不能出道的罪魁祸首,他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排名是昨晚出来的,游晃彻夜难眠,硬挺挺的在床上梗到天亮,期间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又被他一一赶走,好不容易有了一丝睡意,一个清亮的女声却通过音响传了出来:
“重磅惊喜,跨年放三天假,各位可以短暂的回家休息一下,我们节后见。车子已经备好,吃了早餐就出发!”
走廊中霎时响起了欢呼,这个决策无疑是最好的清醒剂,把大家的困意都赶跑了,拖鞋来回走动的声音穿过了门缝,游晃打了个哈欠,像一具被抽干了魂魄的尸体,缓缓支起身子,看了看刚刚弹出提醒的手机信息,瞬间回了血在这个空间里,他的专属清醒剂只有柯谣。游晃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又甩了甩头发,暗暗提醒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把不好的情绪透露给柯谣。
脱离了手机一个月的柯谣竟没有任何的不适应,他的人际关系实在太过简单,打开手机除了几条无关痛痒的消息之外,再没有什么值得去留意的,迅速给游晃发了条“一起走”,顺手登了下微博,赫然发现,自己的粉丝数在无暇顾及的这一个多月里,居然翻了接近一倍。
刷了刷首页又了然虽然节目还没有播出,但公司的官博早就开始运营,照片、视频花絮一应俱全,已经到了发倒计时海报的阶段元旦一假,第一期就要播出了。
练习生们沉浸在重新和世界接轨的喜悦里,都在发自拍或者汇报感言,封博跃早已不知所踪。柯谣随手拍了一张窗外的郁郁葱葱,发了个“,”,刚要蹲下拾背包,忽然听到“叩叩”的敲门声,打开一看,居然是柯漾。
这一个月里柯谣摁住了内心的情绪,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对柯漾既没有追问原因也没有搬出兄长的身份“遣返”她回去,二人前所未有的和平。最终的结果就是这次的月度大考成绩出来,柯漾取得了不错的进步,这让他打心底里感到开心。
柯谣看她已经拾完毕站在门口,忙问道:“怎么了?”
柯漾眨了眨眼:“那个...妈妈跟我要出去看跨年演唱会,她不知道你手机已经拿回来了,让我问问你。”
柯谣一愣,迅速抓住了重点:“出去?演唱会不在本市?”
柯漾淡淡的翻了个白眼:“...今年跨年在g市啊,twinkle还要去表演呢,全世界就你不知道了吧?”
柯谣看她这副对自己不耐烦的样子,内心也跟着燥了起来,吸了口气劝自己别跟她一般见识,才缓缓开口:“噢,你俩去吧,我不去。”
柯漾一点儿也不意外,点了点头:“知道了,那我先走了啊,今儿晚上飞机。”
“今天晚上?”柯谣瞪了瞪眼,正想说“你可真是不嫌累”,又一想明天晚上就要跨年了,当天去确实有可能来不及,便住了口。
柯漾好像松了口气一般,转头离去的时候,步子竟不自主的轻快了起来,柯谣轻叹一声,踱着步子去卫生间拿了简单的洗漱用品塞进了大大的背包,东西太少,背起来直晃荡。刚一出门,就听见游晃叫了他一声。
柯谣向下一探,就看游晃站在一楼冲他挥着手,驼色的牛角扣大衣松松垮垮的耷拉在身上,脖子上还挂了条超长的纯黑粗针围巾,牛仔裤被看似不经意实则心的卷了两圈,露出一截老年人看了会戳他脊梁骨的白净脚踝秋裤什么的是不会穿的,不到年纪死也不会穿的。
柯谣回神看了看自己,两个人简直如出一辙,他要是再高那么几公分,抓个头发,从背后看,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嘛。
可惜,他什么时候才能高这么几公分啊?
柯谣砸了砸嘴蹦下去,站在游晃面前没忍住用手比了比头顶还是在他的鼻根儿,嘟囔道:“怎么我都178了还是在这儿啊?”
游晃摸了摸鼻子笑着摁了一把他的脑袋:“这么巧,我最近也长了两公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柯谣没忘记这屋里到处是摄像头,一把推开游晃翻了个白眼,想到了什么又拿肩膀撞他一下:“我再跟你说个更惊喜的吧?”
游晃:“你要跟我回家跨年?”
柯谣一愣,眨巴着眼,没接话。
“说中了?”
柯谣:“差不多,不过是因为我妈跟柯漾,去g市看跨年晚会了。”
游晃佯装可惜的摇了摇头:“我爸跟我妈去热带海岛度假去了,你说咱俩是不是一对儿同病相怜的苦命鸳鸳?”
没等柯谣搭理他,游晃便自顾自的下了决定:“这次去东二环跨年吧,我家大门常打开~我的房间常打开~房间大床常打开~”
柯谣抬脚扫了一下他的膝弯:“闭嘴!”
陆珍珍在大门口探出脑袋:“就剩你俩了,走不走啊?”
游晃这些日子凭借自己出色的交际能力迅速跟工作人员打成一片,回头就厚脸皮的控诉道:“我们还没吃东西呢,老师你们虐待未成年啊?”
陆珍珍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我还告你俩耽误工作呢!女孩儿都没你这么能墨迹,怎么这么会拾啊?”
柯谣心说我还好吧,就被游晃接道:“黄老师,你那两个眉毛画的一边儿高一边儿低的,我强迫症都要犯了,能不能去补一下?”
陆珍珍气沉丹田,喷出一个慷慨激昂的“滚!”,把他俩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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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上了车。
封博跃歪在七座保姆车的最后一排,一个人占了三个人的座位,突然看到游晃冒了个头,他知道这人跟柯谣基本是连体婴级别,便微微直起了身子打算招呼他们过来,谁知游晃就淡淡看了他一眼,便好似没事儿人似的把车门甩上了,然后他这一路就再没见着柯谣。
游晃带着柯谣径直上了停在前面的车,对自己的及时止损表示满意,然后又跟变戏法似的从包里掏出一堆吃的和牛奶塞进了柯谣怀里。
柯谣懵懵道:“你从哪弄的?”
“餐桌啊!”游晃顺手拆了包苏打饼干塞进嘴里,语气十分自然:“还能给你饿着?”
黄菁菁坐在前排蓦地打了个寒颤这隐约传来的虐狗气场是怎么回事?
柯谣胳膊肘撞了游晃一下,双眼微瞪提醒他不要在自己的师弟和策划老师面前干出有伤风化的事情,游晃摊了摊手,只好拿过柯谣怀里的牛奶扯下吸管,又给他插好了递过去。
两个人坐在最后一排,一切看起来和谐又自然。车子已经平稳的上了高速,游晃一整晚都没睡,此刻随着车子轻轻晃动着身子,很快便来了困意,脑袋一歪就倒在了柯谣肩头。
颈窝感受着游晃温热的鼻息,眼看着游晃眼下淡淡的青色。即便他什么也没说,柯谣也知道是为什么,他尽力拿了歌舞评测第一,最后却只排了第四,这对他来说确实是个很不理想的成绩,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觉得有多严重,甚至连失落感都只来源于游晃停滞不前的数学成绩,好像对比自己,他更担心游晃的未来似的。
这是不是传说中的不求上进?
今天的空气不算好,太阳光被雾霾遮了个大半,显得优柔寡断,玻璃外的颜色像是搅了泥浆的溪水,一片让人憋屈的昏黄。
柯谣的思绪跟着窗外不断后退的树林飘了老远,光秃秃的树干像成堆矗立的石膏,天气不好的时候看着实在没什么美感。车子开的不快却稳当,司机却在这时陡然提了速,沉声道:“大家坐好,有人跟车,我想办法甩掉。”
众人只有数秒的反应时间,司机就在前方的岔路怵的转了向。
黄菁菁像是对此早有准备,没有任何意外的神色,只是略带了几分色的叮嘱司机:“师傅小心点啊,都是孩子。”
司机是个看起来虎头虎脑的中年胖子,两鬓的白发恰到好处的分了点儿亲和力给他,他纹丝不动的瞟了一眼黄菁菁,浑厚的嗓音缓缓开口:“头回坐我的车吧?放心,你问问张萌,我帮他们甩掉过多少追车的?”
黄菁菁老实巴交的笑了笑:“我来的时间不算长,没怎么做过twinkle的项目”
话音未落,司机又是一个加速超车,黄菁菁的背上微微渗出些汗,赶紧住了嘴,聚会神的盯住前面,后视镜里,跟着他们的suv也迅速咬了上来。
这两个急转让全车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抓住了窗框上的扶手,但到底是孩子,刚才那两下非但没把他们吓到,反倒让他们兴奋起来居然有人追车,我们是不是红了啊?!
游晃更是压根儿没动,柯谣为了让他失眠的小男友睡个好觉,生生把他卡在最里面,自己坐在中央,前面也没个扶手,左右的又够不着,只得有些别扭的撑着前座的椅背。
“前面儿车流量大一些,咱们稳着开,多绕绕多转转,就把他们甩掉了。”
司机看起来还挺乐观,估计没少经历过这些事儿,然而语言很平实,现实很刺激,话刚说完他就见缝插针的连超几辆车,然而后面那辆suv活似狗皮膏药,黄菁菁已经放弃让他“言行一致”了,看这状况慢吞吞的算是甩不掉。
“你说这些人啊,家里没个孩子么?带着的是孩子,追的还是孩子,也不怕出事儿哎你们抓好了啊,我再超一个。”
前方两辆大卡左右夹击,司机却好像看到机会似的,叭叭按了两下喇叭,卡车司机像是玩心大起,微微错开了位置,分开的距离竟恰好留了个能别过去的位置,仿佛挑衅般的,无声的招呼着“来啊,车技够溜你就冲。”
黄菁菁抓着扶手的手指攥的发白,看着面前的庞然大物汗毛都炸了起来,咽了口吐沫,说话也变了音调:“师傅您要不”
“算了”还没说出口,司机已经来了状态轰上了油门,把商务车生生开成了f1,路要再宽点儿他恨不得来个漂亮的漂移,七拐八拐就别进了两辆车里,没给人们反应的时间,闪电般地冲了出去。
司机自认为自己完成了一记漂亮的甩尾,竟然得意的冲窗外打了个响指,黄菁菁被这一下惊得三魂丢了七魄,已经毫无心情赞赏这总算拉开了的距离,针对驾车安全跟司机一板一眼的较起真儿来。
柯谣刚刚手一打滑没撑住,被不轻不重的甩到了角落,游晃相安无事的靠着车窗和座椅的夹角,他却一不小心把手给别了。
急促的“嘶”了一声,柯谣不想引起别人注意,便迅速坐好。
手腕传来短暂的酸痛,柯谣转着圈动了动,心知并无大概,却突然听见耳边游晃喊了声:
“过来。”
柯谣回头,看见游晃终于睁开眼,挤出个疲惫而勉强的笑容看着他,说出口的那两个字也像压抑着什么情绪。柯谣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站了起来挤出来坐到外面,直接用身子把柯谣怼到了里面,然后他默默的把柯谣的胳膊拉到怀里,无视了柯谣轻微的挣扎,轻轻抚着他的手腕,在上面打着圈儿。
他想说睡的不踏实,还想说我其实什么都知道,还想问这样的事儿对你们来说会是常态吗?要是出事了怎么办?
可是他不知道自己就算问了这些不着调的废话又有什么用,更怕自己一开口就忍不住骂,这是他妈的什么高危破职业啊!
柯谣没什么大碍,游晃更不是专业按摩师,少顷,柯谣便转手把游晃的大手握住,在看不见的角落握在一起。一路再无话,柯谣却好似能看见游晃的内心似的猜到了他心里的想法,他默契的没有说出口,反而偷偷跟游晃申请了今晚回家,说想休息一下明天再去找他眼下,他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完成。
游晃愣了愣,看他有些疲惫的模样,内心一软,难得没有死缠烂打,点点头答应了。
这一年的最后一天,除了小区门口多了两个画风有些突兀、写着喜迎元旦的红灯笼外,与平日里并无二致,柯谣仍旧是前途未卜,杨烁和柯漾仍旧是不在家,家还是一如既往的乱,可大好的跨年夜,柯谣不想叨扰保洁,便在间隙里简单拾了一下自己的家,杨烁取了一叠现金用红包封着放在茶几上,他也跟去年丢进抽屉,打算找个时间拿去存起来。
所谓仪式感除了给无意义的事赋予点儿意义,大概还有一个作用就是,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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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的那点儿缺憾又或是内疚买单。
就像杨烁一样。
柯谣重要吗?重要,跨年晚会重要吗?也重要。实在放不下那一台万人倒数的跨年晚会,喜静的儿子又不愿凑热闹,便只好以钱代己,希望他能用这些给自己买点儿喜欢的东西。
柯谣不知道在搞些什么,死活不让游晃一早就来,于是游晃像个报时器似的,每半小时就问一次柯谣什么时候来接他,一直到了下午,才终于得到了柯谣的首肯。
背包重新被塞满,柯谣小心抱着,跟游晃一起迎着满大街的岁末清仓、商超迎新活动以五分钟一堵的速度艰难挺近了东二环。
柯谣原本看游晃平日里大手大脚铺张浪的样子还以为他家住着个四合院儿什么的,到了才发现,就是个看起来其貌不扬的老小区,从大门到整齐排布的楼房都充满了沧桑感,也没有什么地下停车场,各家各户明目张胆违规占道,把原本就不宽裕的双行道彻底挤成了单行道,路灯也是零零散散忽明忽暗,游晃把车停好下来跟柯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看着点儿走啊,狗屎特别多。”
柯谣:“我以为……”
游晃看出他在想什么,嬉皮笑脸的凑过去:“谣谣委屈了,哥哥以后一定给你买城堡。”
柯谣:“……你滚。”
游晃干咳了一声站直了身子:“我从小在这儿长大,跟我爸又都懒得搬,新房子反倒空着。”
说着他拢了拢柯谣的肩膀进了楼门:“这儿现在都是老年人了,寂寞的慌就养点儿猫猫狗狗,弯腰又劲,就老落下这些没人拾掇的狗屎。我每次想骂人的时候总是一不小心就想着,这狗屎数量是跟老年人孤独指数成正比,就懒得生气了。”
游晃这么感慨着,直到出了电梯柯谣也没说一句话,穿过长长的走廊,一排住户的窗户直冲外面儿,时不时就能看到不拉窗帘的老年人靠在床头独自守着电视机,清一色播放着跨年晚会前的广告,时不时还会插一段儿跨年晚会的豪华阵容预告。
进了门游晃也把电视打开,屋里瞬间热闹起来,柯谣环顾着这个不大却温馨的家,硕大的布艺沙发占了客厅足有三分之一的面积,至少能并排躺下三个人。地上铺了一块浅咖色的地毯,还扔了几个波西米亚风的蒲团。对面就是飘窗,上面被厚实而柔软的垫子填满,两边各有两个绒面靠枕,冬天出太阳的时候一定舒服极了。
看得出来屋子的主人很讲究,眼神所到之处尽是温暖与柔软,简直是
“无论哪里都很好睡,是不是?”
游晃看着柯谣打量的眼神,不怀好意的挑了挑眉,预料中的白眼却没等到,柯谣只是顿了顿,却没接话,只道:“饿了,点点儿吃的,我溜达溜达。”
“多大点儿地方还溜达,你怎么这么可爱?”
柯谣没理他,一本正经的转悠了起来,在游晃终于开始认真安排他们的跨年夜大餐的时候,悄无声息的溜进厨房,把藏在大包里的盒子放进了冰箱。
不多时,跨年晚会正式开始,柯谣还记得去年跨年twinkle足足出现了三次,亮相、互动,最后是压轴时段演出,表演完就没下过台,一直待到了倒数,人气可以说是艳压全场。而今年由于竹理的意外,他们原本的压轴位被大热选秀综艺推举的新人组合bloom取代,自己则成了开场。
待遇一落千丈,twinkle的粉丝却像胸中憋着一口气似的,卯足了劲儿冲到现场拼应援,twinkle出场的时候,镜头扫过观众席,紫色仍旧占据了半壁江山,还是帮twinkle赚足了面子。
要搁以前,游晃一定会说个诸如“明年这个时候你就在上面儿表演啦”,可自打这些日子节目录制的相处以及昨天的追车事件发生后,他便说不出口了。
说到底,他希望的是柯谣可以健康快乐的度过每一天,但现在看起来,有点儿事与愿违。
桌上的牛肉火锅铺陈开来,飘着油花儿的清亮汤锅正带着已经放好的肉丸牛腩和萝卜一起咕嘟着翻滚,柯谣的碗被游晃堆的像小山,但这回他并没有阻止,甚至还有点儿想笑。
“笑什么呢?”
电视上的主持人正站成一排说着无聊的串词,游晃却不小心看到了柯谣提起的嘴角。
柯谣摸了摸鼻子:“啊,你要不别夹了,我怎么觉得每次跟你一吃大餐,我就跟半身不遂似的。”
游晃淡淡一笑:“想照顾你,不行吗?”
柯谣轻咳了一声,眼神不自觉的飘到了一边:“那个,慢点儿吃啊,你这夹太多了,容易饱。”
游晃停下手中的筷子,终于给自己喂了一口:“你这什么理论,饱了还不好。”
柯谣顿了顿,忽而一本正经道:“不,我要把2018吃过去,一直吃到2019。”
游晃有些啼笑皆非,不知道这颗小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电视里却突然传来一声宣誓般的“……我要一直做到2019年!”
前面儿是什么谁也没注意,此时却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游晃注视着柯谣有些尴尬的脸,笑容逐渐变态:“我的谣,你是不是……刷到什么关于跨年的十八禁段子了?”
柯谣赶紧摇头:“没有,真的没有。”
“啧,”游晃肉也不吃了,修长的胳膊支楞着下巴,眼神赤裸裸的打量着柯谣:“那我怎么觉得你,不太对劲儿啊?你说说你在想什么?”
柯谣暗自腹诽,明明没跟这人在一起的时候撒谎怼人信手拈来,怎么现在一不小心就这么扭捏呢?真是越活越回去。
他低下头定了定神,才勉强恢复如常:“你真是脑子不大还爱瞎想。”
得,游晃知道这是真的翘不出来了,摇了摇头轻声道:“放心吧,我不动你。”
“?你在说什么啊?”柯谣愣愣的看着他,筷子上的鱼丸摇摇欲坠。
游晃依旧沉浸在自己的臆想里,朝柯谣露出一个写着沧海桑田的笑容,觉得自己头顶都在冒金光:“柯老师,我现在已经是东二环心经背诵大赛冠军和尚见了都会流泪,你就别担心了。”
柯谣觉得他自己脑子一堆黄色废料还成天装的可怜巴巴,憋着笑懒得拆穿,充分发挥起自己的说到做到原则,认认真真吃火锅。
转眼快要接近零点,bloom七人一袭白衣,设计别致的西装上都是暗花,大男孩儿们生生成了坠落凡尘的天仙。台下顿时爆发出海啸般的尖叫,欢快的节奏下镜头适时的扫向观众席,在一片澄海中柯谣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愣了愣,一动不动的盯着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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