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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男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困倚危楼
“楚少爷一个电话打过来,还有什么搞不定的?”苏彦文笑了一声,笑声里有掩饰不住的失落,“我再住一晚,明天就能回来了。”
“那你路上小心。”
徐越又跟他寒暄几句,才挂断了电话。
楚逸裹了条床单在身上,打着哈欠看窗外的日出,问:“怎么样?苏彦文平安无事吧?”
徐越本来就对楚逸的话半信半疑,这才出言试探,现在虽然松了口气,却还是心有余悸:“你不该拿这种事开玩笑。”
楚逸毫无悔过之意,笑说:“我不这么说,怎么能试出你的真心?”
徐越懒得理他,问:“那条锁链又算怎么回事?”
“玩点情趣而已。”楚逸折腾了一个晚上,倒还是神采奕奕,“你要是喜欢的话,下次也可以把我绑起来,我保证配合到底。”
徐越身心俱疲,被他气得说不出话,转身进了浴室。
关上浴室门的时候,他听见楚逸说:“阿越,真好啊。”
楚逸靠在落地玻璃窗前,看着那一抹金乌从云层间跳出来,倏忽间金光遍洒,将他的睫毛也染上层层叠叠的微光。他扬唇而笑,心满意足地轻叹道:“能跟你一起过完这个圣诞节,实在是太好了。”
徐越总觉得有些古怪。
但是又说不出究竟怪在哪里,只觉得楚逸这趟回来,从头到脚都透着点邪气。
他反正不去c市,就索性在家休息了两天。这两天里,楚逸黏他黏得特别紧,一副甜蜜蜜的模样。徐越好不容易才抽空给周旭打了个电话,问起圣诞节那天同学会的事。
“很顺利。”周旭说,“只可惜你没过来。”
“哦……”
徐越只好找了个借口敷衍一下。
他隐隐觉得该有什么事发生的,但事实上一切平静如水。时间过得飞快,圣诞之后就是元旦了,苏彦文休完了元旦的假期,才从c市回来。
他没有直接回公司,而是约了徐越出来喝咖啡。
徐越当然没有拒绝。
苏彦文风尘仆仆,手里拖着个行李箱,脸上难掩憔悴之色。
徐越见了他面,不由得问:“怎么过了这么久才回来?”
苏彦文叫了两杯咖啡,道:“前段时间工作太累了,顺道散个心。”
“我听说,工厂那边的事你处理得不错。”
苏彦文自嘲的笑笑:“是你家楚少爷的功劳。”
接着又道:“阿越,我打算搬回以前的住处了。”
徐越一怔:“干嘛又搬来搬去?”
“别装傻了,你知道原因的。”咖啡已经送过来了,苏彦文端起来喝一口,苦得微微皱眉,“我原本以为自己是有机会的。现在才知道,一开始就没有我插足的余地。”
徐越只好说:“抱歉。”
“不用道歉。”苏彦文笑起来,“你只是不爱我而已,有什么好抱歉的?”
他虽然伤神,但风度依旧绝佳。
徐越喝完咖啡,与苏彦文道别后,走出来看到马路对面的红绿灯亮起,他走进川流不息的人群里,心里有种难以言说的怅惘。
如果他先遇见的人是苏彦文……
这时手机铃声响了,徐越接起来一听,是楚逸打过来的:“阿越,我订了餐厅,晚上一起吃个饭?”
“……好。”
挂断电话后,他想,没有什么如果。苏彦文是他的知己好友,而楚逸呢?仅仅是听见那个人的声音,他的心脏就鲜活的悸动起来。
他的心握在楚逸手里。
下午没什么要紧事,徐越处理完工作,提前了一点时间下班。路上难得没有堵车,他到餐厅的时候,楚逸已经在位子上等着了。
徐越走过去才发现,楚逸新剪了头发,刘海修得极短,露出一双漂亮的桃花眼。他穿一件白西装,衣服是太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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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了,衬得腰身细长,仿佛不堪一握。
徐越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问:“今天怎么穿正装了?”
“找工作啊,刚刚面试完。”
“你?”徐越微微惊讶,“不是有你爸开的公司吗?”
“我哪有什么本事打理公司啊。”楚逸失笑,看着徐越道,“我想找一份正经的、能赚钱养家的工作。”
他明显话中有话,但徐越避开了他的目光,低头看了看菜单道:“适合你的工作恐怕不太好找。”
“只要有心,肯定找得到的。阿越,我想跟你好好过日子。”
他这么一提,徐越就不可避地想起从前了,这是他曾经的奢望,后来证明确实遥不可及。他含糊道:“先过着再说吧。今天面试顺利吗?”
“就我这长相,面试能不成功吗?”
“你是去面试电影明星?”
楚逸嘿嘿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这一顿饭无人打扰,他俩吃得还算尽兴。
徐越中途去了趟洗手间,回来的时候,楚逸也不在座位上了。他摸了摸身上,没找着自己的手机,目光一扫,原来是放在桌上了。他也没多想,随手拿起来一按,输入密码后,很顺畅的进了桌面,随后却愣住了。
不是他的手机。
徐越正打算翻一翻通讯录,他身后却伸过来一只白皙修长的手,轻轻按在他手上:“徐同学,你拿错手机了。”
他回头,见楚逸正摆弄着一只同款手机,道:“你的掉在地上了。”
徐越接过来一看,确实是他弄错了。楚逸跟他用的是同款,只不过磨损严重,显得更老旧一些。
徐越将那只手机递回去,问:“你的密码跟我一样?”
楚逸挑眉道:“怎么?不能用自己的生日当密码?”
“太容易破解了。”
“我就是喜欢。”
楚逸边说边划开手机看了看,然后才放心地起来。
徐越心中突的一跳,脱口道:“手机里有什么我不能看的东西吗?”
楚逸的表情停顿了片刻,旋即微笑起来:“当然没有。”
他说着把手机推过来:“欢迎随时检查。”
徐越当然不可能去翻楚逸的手机,又挡回去道:“吃饭吧。”
吃过饭后时间已经不早了,楚逸回家先洗了个澡,紧接着又爬上了徐越的床。
徐越这次没有拒绝。
窗外的月亮又大又圆,晃得人眼晕。
楚逸汗水淋漓的窝在徐越怀里,掰着他的手指数日子:“阿越,再过半个月就要过年了。”
今年的春节过得早,元旦之后就是新年了。
楚逸问:“你打算怎么过?”
能怎么过?
徐越没有多想,说:“各回各家。”
楚逸一下支起脑袋:“那怎么行?你不带我回家见父母了?”
徐越被他吓了一跳。
年少无知的时候,他不是没有动过这个念头。但是后来……
后来,他才知道自己的想法多么可笑。
房间里的暖气开得足,徐越搂着楚逸,忽然觉得有些闷热。他悄悄退开一些,说:“别异想天开了,你回自己家,好好过年。”
楚逸缠上来道:“为什么不行?”
“我带你回家,怎么跟父母介绍你?”
楚逸吻上徐越的下巴,嗓音黏糊糊的:“就说……我是你男朋友啊。”
他这是在争取转正待遇了。
可惜徐越一直没有松口。
楚逸也不在意,提前半个月就开始准备起来,各种营养品保健品买了一堆。等到春节放假,徐越要开车回家的时候,他就赖在副驾驶座上死活不肯走了。徐越的老家在市区下面的镇上,开车过去要一个多钟头,再不走天都快黑了,最后只好载着楚逸一块走了。
楚逸一路上心情大好,哼哼歌吃吃零食,有点像终于等到郊游的小朋友。
徐越有时候特别羡慕他。
在楚逸看来,他自己就是宇宙的中心,全世界都应该绕着他转。这样的人脸皮虽厚,但过得也快活。
甚至,自己就是因此被他吸引的吧。
徐越边开车边问:“你过年不回家,你爸没意见?”
楚逸摆了摆手,满不在乎道:“他眼里只有我那个宝贝大哥,会管我才怪。”
他这样漫不经心,反倒令旁人觉得在意。
徐越沉默了一下,也就默认了他跟自己回家的事。
一个小时后,徐越的车停在了一幢居民楼下。徐越父母住的是那种老式的小区,没装电梯,楚逸买的那一堆保健品塞满了后备箱,搬上去时倒是了点劲。
徐父徐母知道儿子今天要回来,早烧好一桌子菜等着了。
楚逸知情识趣,一走进去就乖巧的喊“叔叔阿姨”。又介绍自己道:“我是阿越的老同学,这次过年爸妈飞去国外看我哥了,家里就剩下我一个人,我就跟着阿越回来蹭饭吃了。叔叔阿姨应该不会介意吧?”
他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丝毫不让徐越为难。
徐越父母都是热情好客的人,当然只有欢迎的份了。
楚逸卖相好,嘴巴甜,有心讨别人喜欢的时候,能让人如沐春风。一顿饭下来,徐越父母被他哄得眉开眼笑,差点把亲儿子扔到脑后去了。楚逸说话很有技巧,提到自己家的情况时,故意营造出一个楚楚可怜的形象。
徐妈妈听得心疼,连声道:“既然你家里人都在国外,今年就留下来一起过年吧。”
徐爸爸也道:“以后可以常过来吃饭。”
楚逸笑眯眯的一律应好。
徐越瞥他一眼,埋下头继续吃饭。
吃过饭后,楚逸又陪徐越的父母看了会儿电视、聊了会儿天,这才跟着徐越进了房间。徐越家地方不大,总共不过两室一厅,晚上楚逸自然是跟他挤一间屋了。徐越的房间还是他学生时代的装潢,房里没装电视,不过打了一个大书柜,书架上都是些高考时的工具书,偶尔夹杂几本武侠小说和地理类的杂志。
楚逸像巡视领地似的在房间里巡视一圈,最后在床边坐下来。床上的床单被套都是新换的,可能下午刚刚晒过,闻着有股香喷喷的阳光味。
楚逸一坐下去就不肯爬起来了。
还是徐越再三催促,他才去浴室洗了个澡。
徐越家的浴室也不大,他还担心楚少爷会不习惯,没想到楚逸动作麻利,很快就洗完出来。
他穿了一套徐越的旧睡衣,袖子略长一些,卷了一圈才合适。他头发照旧没有吹干,走出来时,正湿漉漉的往下滴水。
徐越只好找了条干毛巾出来,道:“先把头发擦干。”
楚逸又坐回床上去,理所当然道:“你帮我擦。”
徐越瞪他一眼。
楚逸不为所动,微微仰起头,像等待一个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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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一心一意地等他来擦头发。
徐越说不清该气该笑,但最终还是走了过去。
楚逸顺势往后一倒,就倒进了徐越怀里,舒舒服服地问:“晚上我俩一块睡?”
“不是,”徐越低头给他擦头发,说,“你一个人睡地板。”
“行啊,在地板上做也别有风味。”
徐越沉声道:“我父母还在隔壁。”
楚逸哈哈笑道:“我开个玩笑而已。”
徐越拿毛巾揉乱他的头发,说:“别胡闹。”
说着,手上的动作却是一顿。
楚逸问:“怎么了?”
徐越仔细看了看,说:“有根白头发。”
楚逸拖长了声音“哦”一声,道:“年纪大了,长白头发也正常。”
徐越提醒道:“你跟我同年。”
“是啊,所以阿越你年纪也不小了,可别再惦记着勾搭小姑娘了。嗯,勾搭小年青也不行。”
“你以为人人像你?”
楚逸笑起来。他半靠在徐越怀里,忽然说一句:“阿越,我打算去染个头发。唔……就染成白色的,你说好不好?”
“大过年的,你又发疯?染什么颜色不好,非要染白的?”
“白头偕老啊。”楚逸轻轻阖上眼睛,做梦似的低喃道,“阿越,我想跟你一起白头。”
第七章
徐越的心一颤。
他说:“那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现在想想也不可以?”
“现在想得越多,以后失望越大。”徐越说完,就将手中毛巾往楚逸头上一罩,起身走了。
等楚逸把毛巾扯下来一看,徐越已经进了浴室。他也没跟进去捣乱,就抱着徐越的被子在床上滚了一圈。
徐越洗完澡后,又去隔壁抱了一床新被子回来。不过他没让楚逸打地铺,最终两个人还是挤在了一张床上。楚逸还算有分寸,知道不能在徐越家里胡来,所以只是盖着棉被纯睡觉。
床板年代久远,躺在上面翻个身,都会嘎吱嘎吱的响起来。
楚逸睁着眼睛躺了许久,一直没有睡着。
徐越也没睡,在黑暗中问:“睡不着?床太挤了吗?”
“不是,只是没想到我能在你家过夜。”
“那有什么特别的,至于闹失眠吗?”
“很特别。”楚逸轻声说,“这是阿越你从小长大的地方。”
毫无修饰的一句话。徐越听在耳朵里,却觉心脏像是被谁的手狠狠攥了一下,既酸且涩。他的手抬了抬,终于还是伸了过去,虚虚的拢在楚逸腰间,放柔声音道:“睡觉吧。”
这一觉睡得很踏实。
两个人本来是分被子睡的,但楚逸睡觉不老实,睡得横七竖八的,不知怎么就滚到徐越怀里去了。清晨徐妈妈推门进来一看,见他俩紧紧挨在一块,额头抵着额头,呼吸相闻。徐妈妈没说什么,又掩上门退出去了。
可能是在自己家里更放松的关系,向来早起的徐越也睡到了快中午才起来。楚逸更是睡得迷迷瞪瞪的,一边刷牙一边还在打哈欠。
徐妈妈正在客厅里包饺子。
楚逸洗漱完了,也想过去帮忙。不过他实在没有厨艺上的天分,包出来的饺子歪歪扭扭的,一下水肯定散架。徐越见了,忙过来把人拉走了。
徐妈妈怪不好意思的,对徐越道:“小楚难得来一趟,你带他去街上逛逛。”
徐越便应了一声,穿上外套出了门。
楚逸晃晃悠悠地跟在他后面。
镇上地方不大,来来去去就这么几条街,又赶上过年,大部分店铺都关门了,走在路上冷冷清清的。
楚逸倒是兴致很高,四处逛了一圈后,问徐越道:“我记得你是高中才考进市里的吧,你初中在哪儿上的?”
徐越指了指前头那条街:“就在前面。”
楚逸跟着他绕过一条街,果然就看见了一所学校校舍已经很老旧了,外墙上爬满了枯黄的爬山虎,连校门口金灿灿的大字都褪了色。寒假里学校放假,保安室就一个看门的大爷,也不问徐越他们是干嘛的,挥挥手就让他俩进去了。
楚逸到处转了转,见没什么新奇的地方,不过操场还挺宽敞的。初中的校服都丑,他想象了一下徐越穿着校服一板一眼做早操的样子,忍不住偷偷笑了会儿。操场后面是一块空地,装着些篮球架之类的健身器材,最妙的是还有两架秋千。
楚逸眼睛一亮,立刻跑了过去。
“怎么你们学校里还有秋千?”
徐越也觉得奇怪,初中生还玩秋千?但在他印象中,这两架秋千还挺受欢迎的。
秋千也是老古董了,上面挂着的铁链锈迹斑斑,徐越见楚逸要往上边坐,就提醒道:“当心坐坏了。”
楚逸哼一声,非要一屁股坐上去。刚晃荡了两下,也不知哪里的野狗狂吠一声,将他吓了一跳。楚逸还以为秋千真的坏了,连忙跳了下来,徐越伸手去接,正好将他抱了个满怀。
四目相接,两个人都有些怔怔的。
过了一会儿,徐越才轻轻拍去楚逸身上的落灰,道:“该回去吃饭了。”
楚逸说:“嗯。”
这么能说会道的人,这时突然变得安静了。
徐越松开手,转过身先走了。但刚走出几步,就听“扑”的一声,有东西砸在了他背上。徐越回头一看,原来楚逸还站在原地,从地上捡了小石头扔他。
徐越问:“你这是干什么?”
楚逸站在冬日的暖阳里,冲他微微一笑,说:“徐同学,我们牵个手吧。”
徐越懵了一下。
楚逸晃了晃那只白生生的手:“快点,又没人看见。”
徐越心里“扑”的一声,也像投进了一颗小石子,荡开层层的涟漪来。他终于向他走过去,握住了那只手。
楚逸立刻反手一扣,不许他再松开了。
徐越就牵着楚逸的手往前走。
他们走过树影斑驳的老校舍,走过清冷寂寥的大街小巷,像走过那错失的许多时光。街上静悄悄的,只偶尔有贪玩的小孩扔响了鞭炮,噼里啪啦的炸裂开来。
直到走回徐越家楼下时,两人才极有默契的松开手,照旧一前一后的上了楼。
下午要开始准备年夜饭了。徐越忙进忙出的在厨房里帮忙,楚逸这个客人则要轻松得多,基本上就是摊在沙发上喝茶嗑瓜子。等到四、五点钟,外头的鞭炮声逐渐响起来的时候,一顿年夜饭终于上桌了。
徐越家人少,准备的菜色便也不多,但每个盘子都装得满满当当的,看着十分喜庆。楚逸平常饭量不大,但在徐妈妈的劝说下,连吃了两碗冒尖的饭。
饭后也没人拾桌子,一家人看着电视机守岁,直到吃完了过年的饺子,才各自回房休息了。
过完除夕就是新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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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了。后半夜春雷隆隆,盖过了外头嘈杂的爆竹声。
楚逸在雷声中醒来,睁着眼睛望了会儿床顶。然后他掀开被子下了床,走到窗边去看外头的雨。
难得下这么大的雨,惊雷一道接着一道落下来,将半边屋子都映得发白。
楚逸的脸色也是苍白的。他看得正出神,肩上就披上了一件衣服。
徐越在他身后问:“在看什么?”
“下雨了。”
“这个季节本来就多雨。”
“我刚才又做了一个噩梦。”
“梦见什么了?”
楚逸没有回答,只是看着窗外的雨说:“我在想……我不配拥有现在这一切。”
徐越哑然:“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可是我抓住你的手了。”
窗外雨声哗哗,楚逸转过身,那眼里也像在下着雨:“阿越,我这次不会再松开了。”
徐越知道他的话得打个折扣。
甜言蜜语固然好听,但是能维持多久呢?别人或许有个三年五载,而楚逸最多三五个月。
但是啊……
但是徐越舍不得现在拆穿他。
所以他牵着楚逸的手走回床边,说:“快睡吧,明天就是大年初一了。”
楚逸“嗯”了一声,乖乖躺回了床上。
第二天雨过天晴,竟然又是个好天气。
徐越后半夜没有睡好,不过还是一大早就起来了。以前年初一都要穿新衣服的,现在倒没这个讲究,他只随意挑了件毛衣套上。
楚逸窝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他,问:“这么早就出门?”
徐越说:“要去庙里拜拜。”
他觉得楚逸应当不信这些,不料楚逸听后,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说:“我也一起去。”
徐爸爸徐妈妈天没亮就出门了,徐越跟楚逸去得晚,庙里上香的人早就排起了长队。
镇上总共就这么一间寺庙,依山而建,平日里香火并不怎么鼎盛,也就初一这天最热闹。庙门外聚集了各式各样的小摊贩,有卖早点的,卖香火蜡烛的,甚至还有玩儿套圈的。
楚逸排在队伍里,徐越则去外头买回来两个鸡蛋饼,两个人津津有味的吃了。
他们排了半个小时的队才轮到上香。
金身塑就的佛像慈眉善目。一贯吊儿郎当的楚逸竟也跪在蒲团上,叩拜得格外虔诚。
徐越便也拈了一炷香上前。他年年所求的,不过是家里人平安康健,这时稍微犹豫了一下,悄悄将某人的名字加了上去。
他俩上完香就没事干了。镇上没什么好玩的,徐越带着楚逸瞎逛了两圈,又原路回家了。楚逸原本想补个觉的,没想到从徐越的房间里翻出来一盒游戏带,是他们那个时代最火的一款游戏。
楚逸兴致勃勃,立马缠着徐越一块玩。徐越连上了电视机试试,一试之下,还真的能玩。
楚逸好些年没玩游戏了,不过当年也算是个中高手,自认杀一杀徐越还是不成问题的。不料刚上手就连输几局,屏幕上打出了大大的“k.o”字样。
楚逸不服气,瞥了徐越一眼,道:“再来!”
徐越没动声色,淡淡道:“行。”
接下来楚逸玩得更用心,卯足了劲跟徐越厮杀,两个人各有输赢,不过总体上还是徐越胜率更高。
徐爸爸徐妈妈大概是去走亲戚了,一直没有回来,就他俩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肩挨着肩玩游戏。打到最激烈的时候,楚逸突然问了一句:“阿越,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徐越的手一抖。
屏幕上他控制的那个人物放错了一个大招,被楚逸一套连击打中,血条飞速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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