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来我打你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九叠屏风
叶青盏欣喜之余敢肯定,秋燕辞不仅没有经历过男欢女爱,以前或许还有一些难以言说的痛苦的记忆,所以他才会如此轻易地被自己动摇了心思。
叶青盏不知道曾经秋燕辞经历过什么,但他已经暗下决心,以后不管多远的路,他都要陪他一起走下去。
下午叶青盏老实了一点,晚上睡觉的时候,不出秋燕辞所料,叶青盏果然又抱着被子过来了。秋燕辞忍了,任由他躺在床上翻滚,反正等他睡着了自己再去睡桌子。
叶青盏顺手往枕头下一摸,果然又摸出一本书。这本书和昨天看到的那本是一样的,秋燕辞还没看完。叶青盏随手翻了几页,嘟囔着:“恩人,这么无聊的东西你居然还看得进去,厉害厉害。”
“你管不着。”
叶青盏看着正在给灯罩上灯罩的秋燕辞,说道:“其实你要是喜欢,我可以让你亲身体验一把里面的爱情故事。”
秋燕辞手一抖,差点被烛火烧到手。
叶青盏索性起身,认认真真地翻看起来:“这里,叶郎将燕燕揽入怀中,深情款款地说着,‘待我功成名就,必将八抬大轿迎娶你!’啧,真俗!”叶青盏一边看一边嫌弃地往后翻,秋燕辞却羞恼地回头瞪了他一眼:那话本里的名字,分明是秦郎和潇潇!然而叶青盏完全像不知道一样,还在一边念一边指指点点。秋燕辞深吸一口气,继续固定住灯罩。
那边叶青盏已经不念了,悉悉索索地下了地。秋燕辞没在意,刚弄完回手,突然感到身后有人靠近。他不知道叶青盏要作什么妖,想要避开他直接往前走,脚还没迈出去,就被叶青盏一条胳膊横在胸前从后面抱住了:“燕燕,待我功成名就,必将八抬大轿迎娶你!”
第17章第17章
秋燕辞宛如遭到了晴天霹雳,一动不能动,脑袋好像都已经锈住了。叶青盏温热的气息贴着耳朵掠过脸颊,淡淡的香气熏得他有点发晕,他整个人被圈在叶青盏的怀里,背靠着他的胸膛,能感受到那里有力的心跳。
叶青盏第一次抱住秋燕辞,心里真是又忐忑又欣喜,感受着怀里柔韧的身体,他真是幸福得要晕过去了。他知道,像秋燕辞这样的人,必须要适当的猛攻才能真正被攻陷,他另一只手也揽住他的腰,恨不得再啃上几口。
秋燕辞脖子都红了,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叶青盏已经把他的下巴搭在了自己的肩上,脑袋不停地蹭来蹭去。他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用胳膊肘狠狠地向后顶去,叶青盏一躲,窜得比猴子还快。秋燕辞不罢休,抬脚照着他胸口踹去,叶青盏生怕这一脚下去自己得没半条命,吓得连忙大喊:“别打别打!我其实是想给你看一样东西的!”
秋燕辞怒道:“看什么看!打死你就什么也不用看了!”
抬脚再踹,这下叶青盏没躲,秋燕辞反倒一愣,他也怕这一脚直接给他踹死,堪堪回力道,结果被叶青盏得了空隙,一把抱住那条还没回去的腿。
原本因为半路力就重心不稳的秋燕辞被叶青盏这么一抱,身体彻底失去平衡,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仰倒。叶青盏大惊,松开抱着他腿的手转而张开双臂去抱住他的身体,身子用力地一转,试图让自己先着地。
然而他失败了。两人都侧着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叶青盏的双臂仍然抱着秋燕辞,一瞬间以为自己被摔散架了。秋燕辞在即将要倒下的一刻就恢复了理智,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叶青盏努力不让自己受到伤害,这一点秋燕辞能明显地感受到。他好像忘记了刚才叶青盏对他做出了多么暧昧的动作,也忘记了摔倒是因为什么,刚才的愤怒好像消散了一样,取而代之的是惊讶和感动。等到两人倒地以后,他迅速地爬起来,看了看叶青盏疼得扭曲的脸:“你没事吧?受伤了?”
“没事……”叶青盏也爬起来,虽然有点疼,但是没什么大碍。
秋燕辞见他手脚伶俐,放了心,才想起刚才都是因为叶青盏两人才摔在一起的。他想发火,却发不出来。
叶青盏有点歉疚,笑嘻嘻地看着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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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辞:“恩人,对不起,你没摔疼吧?”
秋燕辞一句话都不想和他说,脱下了外衣,准备睡觉。
叶青盏迅速爬到床上,等秋燕辞到了床边,手刚碰到话本准备拿起来的时候,叶青盏一把抽过,秋燕辞盯着他,不知他要干什么。
叶青盏笑道:“这种东西有什么好看的,我这里有更好玩的,恩人你要不要看?”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本和刚才差不多大小的书。
秋燕辞不知道他又耍什么花招,但看他从怀里掏出来,显然是蓄谋已久,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顿时就什么也不想看了。
结果叶青盏硬把书塞进秋燕辞的手里,笑得十分真诚。秋燕辞狐疑地看了一眼书的名字,叫《两相欢》,翻开看了看,竟出奇的是一部自己没看过的话本。
然而事情果然没有那么简单,等到他随手翻到十页之后时,映入眼帘的是一幅画,一幅两人缠在一起,抵死缠绵的春宫图。
秋燕辞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涨红,叶青盏看准时机,逃命般的跑到了屏风后面哈哈大笑。
“叶青盏!”秋燕辞咬着牙,手中的书差点就被他撕成两半,他就知道,叶青盏绝不会有什么正经的时候!他恼羞成怒,一把将书掷向屏风后叶青盏伸出的脑袋,叶青盏从来没有这么快的速度,书擦着他的头发飞到了墙上,险些把墙打穿了。
秋燕辞真的生气了,自己本打算不理会他,他却变本加厉,就算是脾气再好的人也受不了了。他一步一步走到屏风那里,叶青盏笑道:“恩人,你别生气啊,我就是开一个玩笑。”
秋燕辞冷笑:“玩笑?好啊,开了玩笑,就要想好有什么后果!”
秋燕辞抬起手,还没有下一步动作,叶青盏就被吓得夺门而逃,秋燕辞追出去,突然想起叶青盏怕黑,仅余的一丝理智把他拽回,他四下望了望,没看见叶青盏,他逃命的速度还真不是一般的快。
秋燕辞有点担心,大喊:“叶青盏!回来!”
无人应答,秋燕辞有点慌了,四下寻找:“叶青盏,我不打你,你快点回来!”秋燕辞久久听不见叶青盏的应答,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正当他打算叫人时,他终于发现了跌坐在地上的叶青盏。
“叶青盏!”秋燕辞跑过去,“你没事吧!”
叶青盏冷汗涔涔,浑身发抖,但他还是强装镇定:“没……没事。”
秋燕辞二话不说,将他扶起来,把他拖回了屋里。暖黄的灯光包围着叶青盏,他一瞬间从被黑暗溺死的边缘救了回来,腿依然发软,栽倒在床上喘着粗气。
秋燕辞有些愧疚:“对不起,我……”
叶青盏轻轻地拉住他的手:“不怪你,是我自作自受。”
秋燕辞坐在床边,没有反抗:“真的没事吗?要不要请大夫?”
“没事,睡一觉就好了,别担心。”叶青盏觉得自己有点丢人,明明是要逗逗秋燕辞的,结果把自己给搭进去了。秋燕辞却没有要嘲笑他的意思,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对叶青盏的关心,已经超过了对他的厌恶。
叶青盏道:“一起睡吧,明天就好了。”
“嗯。”秋燕辞躺在床沿,心想,今晚就先睡在这里吧。
叶青盏还握着他的手不肯放开,秋燕辞也就任由他去了。然而事与愿违,秋燕辞凌晨的时候就被胃给痛醒了。昨天没吃好饭,觉也没睡好,胃始终在叫嚣着疼痛,现在终于爆发了。醒来的时候,叶青盏睡得十分安详,并没有做噩梦的迹象。秋燕辞起身,小心地抽出还被叶青盏握着的手,悄悄地开门到门外,又回手关上门。他怕自己疼得太厉害,辗转反侧,把叶青盏惊醒。
天刚蒙蒙亮,院子里的一切景色都被暗淡的天光蒙上一层灰暗的影子。凌晨的空气湿而冷,吸一口之后,整个人都没了睡意。然而伴随着沁人心脾的清新之外,更多的是贴着全身皮肉钻进来的凉意。秋燕辞打了个冷颤,有点后悔出来了。万物沉眠,寂静,萧索,凄凉。秋燕辞突然想起来,在自己三四岁的时候,也有那么一天,一样的时辰,一样的天色,和现在一样的孤独落寞。
虽然那时候的记忆已经模糊了不少,但相同的景色和铭心的记忆却已渗入血肉,只要还活着,就永远也忘不掉。
那时候,秋燕辞还跟着老乞丐一起讨生活,老乞丐没有名字,因为从小到大最擅长的就是把讨来的好东西藏起来,所以大家都叫他老藏。老藏以前自己足够养活自己,但自从捡了秋燕辞之后,生活就十分拮据了。他一边骂骂咧咧地叫秋燕辞“丧门星”,一边东跑西跑地把自己藏起来的老底翻出来腆着脸跟妇人换点奶水,但正经人家的妇人几乎没有肯把奶水施舍给他的,有时候老藏就顶着一身被男人打的伤灰溜溜地去搞点馒头泡水给丧门星吃,出生没几天的孩子竟还被他奇迹般的养活了。
“秋燕辞”是秋离朱给他取得名字,在那之前,大家都叫他“丧门星”。年幼的秋燕辞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只是知道这三个字是自己的代名词,一旦有人叫出这三个字,多半就是在喊自己。直到他五岁的时候,有一次随着老藏去行乞,路遇一户人家,那家的男人赤红着双眼,正在门口扯着女人的头发,一边往外拖,一边怒吼:“你个丧门星!臭□□!找你的奸夫去!别在我家里添晦气!”
老藏见惯了这些家长里短的破事,本来想趁着围观人多上去讨几个钱的,但看见秋燕辞眼睛转也不转地瞧着那两人,还想挤过人群跑到前面去,碰到人时,被人嫌恶地照着肚子踹了一脚骂了两句,于是一边点头哈腰地冲那人赔着不是,一边拽着秋燕辞就走了。
秋燕辞的眼睛一直盯着那个方向,就算什么都看不清也依然执着地望过去。老藏喝他一句:“看什么看!两口子打架有什么好看的!以后等你娶了媳妇,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想了想,老藏觉得说得不对,又说道:“算了,打女人都是那些没种的人干的,最让人看不起了。等你以后长大了,不管什么时候,千万不能打女人!尤其是自己的媳妇!”
老藏叹了口气,又苦笑道:“算了,别想那么远了,就咱们这穷要饭的,要娶媳妇就去睡觉吧,想娶多少娶多少。”
第18章第18章
秋燕辞这边听着,目光却依然被那边吸引着。老藏大手一把扣住秋燕辞的脑袋,用力把他掰了回来:“还看什么?看了有饭吃?赶紧走吧,要凑不够份子钱,咱爷俩这个月都别想吃顿饱饭了。”
秋燕辞站在原地,不说话,也不动弹。老藏有点不耐烦,忽然想起刚才他被人踹了一脚,连忙蹲下身掀开他破旧的单衣看他的肚子:“是不是让人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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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了?狗娘养的,这么对一个孩子也不怕遭天谴!”
里里外外检查一遍,发现秋燕辞并没有什么大碍,老藏松了口气,要是真伤了,花钱买药还是其次,这小身板要是落下病根,这辈子可就有得罪受了。老藏放心地拍拍秋燕辞瘦小的肩膀,刚要起身,结果就听见秋燕辞闷闷的说话声:“老藏叔,那个女的也是丧门星吗?”
老藏愣了一下,他叫秋燕辞丧门星只是随口而已,这么多年这个词他不知听过几千几万次,早都像吃饭睡觉那么常见了。但秋燕辞不知道,他只是简简单单的以为这是自己的名字。
老藏突然担心,以后等孩子长大了,知道这三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了,他会不会伤心难过呢?他恨不得打自己一顿,那个不详的词语,无论如何也不该冠在这么小的孩子头上,就算他是个乞丐,什么都不知道,也不能随意地让他承受不该有的晦气。
老藏想了想,说道:“她不是丧门星,你也不是,这个名字太难听了,不好,以后再有人这么叫你,你不许答应。等一会儿,我再给你取个好听点的名字。”
秋燕辞倒是对新名字没什么太大的期待,他可能连名字有多么重要都不知道。他垂眼皱眉,咬了咬嘴唇,又问道:“那我是□□吗?”
老藏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憋过去,他一边狂咳,眼睛里浸满了泪花,一边磕磕绊绊地说道:“不是不是!你真不是!小祖宗,这话跟我问问就得了,可千万别跟别人说!□□是说女人的,不是什么好话!你是男的,你不是□□!快,把这两个字忘掉!立刻!马上!半个字都别想起来!”
秋燕辞懵懵懂懂地答应了,但终究还是没有忘掉那两个字。
晚上的时候,和他们一起的另一个老乞丐在郊外无意中捡了一只不知道是谁在狩猎时落下的一只快死的大雁,欢欢喜喜地捡了回去烤着吃,秋燕辞吃得最香,于是老藏给他改了个名字,叫“雁儿”。其他老乞丐说“燕儿燕儿”的像个姑娘,还不如丧门星叫得顺口。老藏急了,差点把烤雁子的篝火给踹塌了,脸红脖子粗地喊道:“这孩子以后就叫雁儿了!谁要是再敢叫他以前那破名,我就跟他拼了!”
大家都知道老藏平时和和气气的,跟谁都不红眼,但要真惹他生气了,就是捅了马蜂窝了。所以,从那以后,“丧门星”成了秋燕辞的过去,再也没人叫过了。
然而有一天凌晨,天色刚有发亮的意思时,秋燕辞窝在老藏的怀里睡得正香,突然一路人马闯进他们栖身的破庙,见人就一阵拳打脚踢,同住的六七个人都被打醒了。老藏把秋燕辞紧紧护在怀里,用破衫子将他牢牢裹住,用后背挡住一切拳脚棍棒,生怕秋燕辞被那群恶狗看见。
秋燕辞大气不敢喘,颤抖着缩在老藏的怀里,吓得话都说不出来。
原来,那只被烤了吃的大雁是赵府小公子的宠物,腿上绑了赵府的标记。赵小公子千辛万苦弄来一只养着,结果一不小心让它飞了,被郊外正在练箭的许家公子给射了下来。许公子本来欢欢喜喜,一看竟是赵府的东西,怕惹得那娇纵的小公子无理取闹,赶紧跑了,结果被目不识丁的老乞丐捡到,平白扛了个大锅。赵公子四处打听大雁的下落,听人说是被老乞丐们杀掉吃了,片刻不犹豫,直接命人半夜掀了他们的狗窝,给自己心爱的大雁报仇。
老藏趁乱把秋燕辞塞进神龛下面,秋燕辞拼命忍着被溅起的灰尘激起的呛咳感,缩在神龛下面一动不敢动。
外面一片兵荒马乱,叫骂声,求饶声,打砸声交织成一片,在原本寂静的夜里平添了一片阴郁和惨烈。
不知什么时候,外面的声音消失不见了。秋燕辞小心地把帘子掀开一条缝,见屋里已经没有人了,他连忙爬出来,一片狼藉的屋子里只有自己一个活物,刚刚发生的惨状仿佛是他的一场梦,整个寂寥的天地只剩下他一人。
那些乞丐们都被抓回赵府又被狠狠打了一顿,直到中午才相互扶持,蹒跚踉跄地走了回来。
从那以后,秋燕辞再也没敢吃过任何肉。
乞丐们伤着了,却也没打算歇下来。一旦歇下来了,人就要饿死了。老藏的腿让他们打得不敢着地,不得不在破庙里呆着,他又担心秋燕辞自己一个人到外面让人给欺负了,于是叫道:“雁儿,你别跟他们去了,留下来跟我说说话。”
秋燕辞本来要跟着那些人走的,闻言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道:“不跟他们去,咱们今天吃什么?”
老藏道:“你傻呀,等一会他们回来,你向他们多要点东西,咱爷俩今天不就能吃上饭了?”
秋燕辞年纪小,所有人都照顾他,尽量把能分的东西分给他吃,秋燕辞本来不想跟其他人要东西,毕竟那也是他们辛辛苦苦要来的,但他本来就很担心老藏自己一个人在这里会不方便,挣扎了一会儿,终于默默地走到老藏旁边蹲了下去。
老藏大手揉着他脑袋,笑哈哈地叫着他:“雁儿,你怎么这么听话呢?”
秋燕辞躲开他的手,双手抱膝,闷声说道:“我不想叫雁儿。”
老藏一愣:“怎么了?雁儿多好听啊!怎么不想叫呢?”
“不好,难听死了。”
老藏哈哈大笑,知道他多半是有阴影了,但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新名字,只好说:“那就不叫雁儿,叫燕儿吧。”
秋燕辞瞪他:“这不是一样吗!”
老藏连忙摇头:“哎!这可不一样,之前的雁是大雁的雁,后来的燕是小燕子的燕,你要是不嫌弃它像个女孩名就先叫着,要是不行,回头我再给你想个好听的。”
秋燕辞撇撇嘴,眼睛里蓄着泪,水汪汪的:“不用了,就这个吧,挺好听的。”只要不是大雁就行,虽然他根本就不知道“雁”和“燕”这两个字都要怎么写。
后来,秋离朱养了秋燕辞,问及他的名字时,他只是默默答着“小燕子的燕”。然后,秋离朱给他取名“秋燕辞”,寓意从前的“燕”就此辞去,再不复返。
朦胧夜色之下,秋燕辞回想着往事,发觉此情此景,除了没有混乱不堪的景象,简直和那时的情景如出一辙。屋里亮着的灯光从窗户透出来,在地上映出一片柔和的金光。秋燕辞走到窗前,从窗户向里面望去。
叶青盏就在里面睡着,安然无恙。秋燕辞轻笑一声,突然有点羡慕叶青盏这种无拘无束、随心所欲的生活了。
晨风穿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静谧的庭院里突然平生起一阵躁动。
秋燕辞心下一惊,凝神细听,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阵叮叮当当之声,秋燕辞当即提起全部戒备,已经明白这是有人深夜造访了。
他不敢离开这个院子半步,他虽然相信叶微澜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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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绝不是平庸之辈,不可能让杀手轻易潜进府中,但万事都有个意外,他只有死守叶青盏身边寸步不离,才能保证他分毫无损。
秋燕辞全身的神经都紧绷起来,叶青盏虽然讨人厌,但罪不至死,顶多让人打几顿出出气就行了,那个名叫李映墨的少年看起来挺单纯可爱的,没想到竟是个如此心狠手辣的人。
远处传来的兵刃相交之声已经渐渐消失,秋燕辞不敢掉以轻心,站在门口,对四周都有着严密的观察。一人身着黑衣,由远及近,朝着秋燕辞的方向飞掠而来,秋燕辞立刻提起全部力,准备应对接下来的战斗。
然而,未及黑衣人靠近,秋燕辞就已经认出来了,他是这叶府的护卫之一。秋燕辞提着一口气迟迟不敢松下来,还未等那人靠近,他便问道:“发生什么了?”
黑衣人几步站定在秋燕辞面前,喘了几口气,说道:“公子要小心了,刚才我们在墙边看到几个鬼鬼祟祟的人,看到我们就要跑,我们去拦他们,动了手,但还是让他们跑了。我们已经派人通知大少爷了。依我看,这是杀手刚刚找对了门,在外面探风呢。”
那人见秋燕辞沉吟不语,小心地问道:“公子,现在该怎么办?”
秋燕辞一愣:“你问我?”
那人点头:“嗯,是大少爷吩咐的,他现在不在家,府中调度一切听由公子安排。”
秋燕辞现在没工夫管叶微澜这么信任自己是为什么,他眉头紧锁,当机立断:“不用怎么办,这里有我看护不用担心,整个叶府严加防守,不能有一丝松懈,尤其是那些比较偏僻的地方,绝不能有一丝纰漏。”
黑衣人应了声是,就赶紧原路离开了。秋燕辞不敢有任何的懈怠,如今杀手已初现端倪,绝不能让他们有可乘之机。
秋燕辞回到屋里关严门,在桌前坐了一会儿,待寒气全部消散,他才走进里屋叶青盏睡觉的地方,看着他安详的睡颜,心里竟有一种奇异的安慰油然而起,刚才的紧张感消散了大半,伴着安心和宁静,他倚坐在叶青盏床边,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奇怪,这种无端的安心感,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第19章第19章
秋燕辞到底再也没有睡着。不敢松懈的神经,时而痉挛疼痛的胃,把他弄得憔悴不堪。因此叶青盏起来的时候,发现秋燕辞的脸色惨白如鬼,顿时吓了一跳:“恩人,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说着手就要往他脸上摸。
秋燕辞有气无力地挥开他的手,敷衍道:“你昨晚打呼噜,我一晚没睡。”
叶青盏被哽得脸红脖子粗,喊道:“不可能!我睡觉从来不打呼噜!”
秋燕辞道:“爱信不信。”
叶青盏被他爱搭不理的态度搞得有点慌,一向自视睡觉安静如死人的叶青盏有点不确定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打呼噜了。
他底气有点不足,嗫嚅道:“我哥从来没说过我打呼噜,而且,就算……就算我昨晚打了,你干嘛不叫醒我,我会等你睡着我再睡的。”
秋燕辞一向浅眠,有时一阵风都能把他惊醒,就算他先睡着了,有人在他耳边打呼噜,他也不可能察觉不到。但打呼噜这件事本来就是他胡诌的,此刻也不想反驳,而且见到他依然活力四射,昨晚的事仿佛没发生过一样,放心了不少,于是打发他赶紧走:“你快去洗脸漱口,别忘了今天还要干什么!”
叶青盏一扫刚才的窘态,神情无奈:“你放心吧,我没忘。”
等到下人端进热水来让叶青盏洗脸的时候,秋燕辞才松了口气,他不想在叶青盏面前疼得死去活来,但照这情形,好像也强撑不了多久了。
洗漱过后,下人开始布置早饭。
早饭依然很清淡,秋燕辞喝了几口热粥,还是无法缓解胃中的疼痛。叶青盏兴致勃勃地往他面前的盘子里夹菜,一抬眼看见秋燕辞脸色惨白,冷汗涔涔。他吓坏了,连忙问道:“恩人,你到底怎么了!昨天脸色就不好,不舒服吗?”
秋燕辞强行把□□声压了下去,咬牙道:“没事。”
叶青盏跳起来:“不可能!你当我瞎吗,你现在的样子怎么可能没事!”叶青盏猛然想起来,该不会是因为昨晚自己的事,让秋燕辞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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