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期而欲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精分柚子茶
一出生便有了这样不男不女的身体,当场就惊到了帮忙接生的医生,旁边的几个护士也吓跑了。
很多人都吓坏了,觉得这具身体匪夷所思,他们恶心嫌弃,恨不得离得远远的,包括孩子的亲生母亲。
久而久之,孩子也形成了自我定义,他就是一个又脏又恶心,谁也不愿接近的人。
孩子逐渐长大成年,得知这世上还有一部分人,反而对他很好奇。因为他们喜欢新奇的玩具,可一旦玩腻了,玩具也破旧损坏了,注定会被丢弃。
江易和那些人不同,尽管有过惊讶,错愕,犹豫与挣扎,但最终还是帮了被下药的他,试着接受了这具身体。
“你自己想当男孩,还是女孩?”江易反问他,“我觉得你就是你,你想当什么样的人,那在我眼里,你就是那样的人。”
江易的话声声入耳,听得他眸光闪动,他攥紧手心,却垂下了头:“不好意思,江先生。只要在这里,我就还是sarah,是小哑。”
“ok,我懂了。”
江易淡淡道,他这时系好了衬衫的最后一个纽扣,然后拿起外套。
还裸着身子,躺在沙发上的小哑,以为江易会果断转身离去,江易却把外套扔到了小哑的身上。
“艹你的感觉还不赖,挺爽的!sarah,我会把你买走。”
因为出手伤人,江易坏了那三个外国佬的好事,经理再三道歉,予以大量赔偿,也让他们带走了别的男孩,是被调.教得很听话的伪娘。
缇娜也被追究了责任,一连好几天都没出现在这家会所,有的女人私下里猜测着:她会不会被赶去了别地接客,也可能是被老板弄死了?
这种事也不是头一桩,毕竟在这一带地区,暗地里见不得光的交易太多了,金钱与肉.体,色.欲和生死,但表面上依旧灯红酒绿,夜夜笙歌。
幕后的老板是混黑道的,道上的人见了都得喊声“爷”,江易在他的地盘上捅了篓子,即便出再多的钱,本来他们也不会轻易放过江易,不过江迎新出现了。
父亲是省级公安部门的高层,位高权重,江迎新不仅有钱,更是个官二代,但凡他出面,很少有摆不平的事。
“我的好弟弟,原来你是到这种地方逍遥了。”江迎新挑眉笑了笑。
“别这么喊我,恶心死了!”江易冒了一身鸡皮疙瘩,“江迎新,你在外人面前,还真会装逼啊!”
当着外人的面,江迎新总是对江易嘘寒问暖,关爱有加,是位温柔帅气的好兄长。但实际上,他从小就爱捉弄江易,各种整蛊和恶作剧,总之坑了江易好几回。
两人一直暗戳戳的小打小闹,江易长大后就学明了,也不再是那个被江迎新一吓,就哭着跑掉的男孩子了,他的胆子变大,拳头也硬了许多。
找了家酒吧,堂兄弟俩坐在一起喝酒,江易也懒得配合他演什么“兄友弟恭”的戏码,问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这个并不难,也不是你现在该关心的重点。江易,我又抓到你的把柄了。”
江迎新的话音未落,江易就眼神一凶:“所以呢?你想用这个威胁我?”
“哎,你别这么激动!我好端端的,威胁你做什么。”江迎新笑着拍了拍江易,给他倒满了酒,“江易,再怎么说,我这次可帮了你一回,你欠了我一个人情啊。来,陪哥哥喝一杯。”
江易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这件事,你能不能别对其他人说?”
“你想保护谁?”江迎新微微眯起眼,“你自己,还是那位小女友?”
江易没吭声:“……”
“你放心,我暂时会帮你保密。因为这事一旦被奶奶和二叔知道了,那后果……”江迎新没继续说下去,他无奈地摇摇头,也灌了自己一杯酒。
烈酒入喉,江迎新反倒是越喝越清醒,眼神也变得犀利:“江易,你现在玩玩可以!但你别忘了,你之前已经任性过一次,千万不要重蹈覆辙。”
江易怔了怔,江迎新的提醒与警告,又令江易想起那场事故,那次也差点要了他的命。
另一边,小哑正在租的房子里拾衣物。
先前江易为了找东西,把这儿翻得乱七八糟的。事后,小哑也没任何抱怨。他的脾气好得可怕,更是不懂得怎么生气。
自小到大,他习惯了顺从,甚至是逆来顺受,因为只要他稍微一反抗,就会被打。
将江易送的机器猫卡通书包拿了出来,拉开拉链,他往里面塞了衣裤鞋子,高中的书本,还有一部旧手机。
小哑可以有很多新款手机,大多都是客人赏的,但唐培艺只有唯一一部旧手机。
他戴上耳机,点开相册,一边望着相册里的漂亮女人,一边听着江易念出的十四行诗句子,他不由自主地落泪了……
明天就要随江易离开这座城市,小哑今晚有些失眠,到了半夜,他听见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小哑,小哑……”缇娜的声音传入了小哑的耳中,听着有气无力的,很虚弱。
小哑猛然惊醒,起身匆匆打开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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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是多日未见的缇娜,不像之前那般性感,她一身长衣长裤,头上还戴着黑帽子。
她整个人都仿佛融入了漆黑的夜,一双眼神也黯淡无光,但脸很白,惨白惨白的。
“姐姐,你没事吧?我以为你也……”
缇娜赶忙伸手捂住了小哑的嘴巴,她的眼底露出惊恐:“嘘,小声点!我是偷偷跑来见你的。小哑,你真的要跟他走?”
小哑微微一愣,然后点头:“他买了我。”
缇娜不以为然地笑笑,笑意冰凉凄楚:“之前有个叫‘严奔’的男人,不也买了你吗?才两个月而已,你就又回来了。小哑,曾经也有人买过我,可结果呢?”
小哑陷入了沉默……
“没有人会喜欢婊.子,你会后悔的。”
小哑的心“咯噔”一下,沉了下去:“是啊,他也是这么说的,你们都对我说了差不多的话,但是……”
他捏紧手心,忽然淡淡一笑:“我想跟江先生走,想要自由。”
缇娜的眼中闪过惊讶,她接下来的话一时都堵在了喉咙中。
在她的印象里,这是小哑第一次,自己迫切地想要做某件事,他遵循了自我意愿,主动去选择了。
对他们来说,“自由”是多么奢侈的东西,比爱情还要难,还要不可得。他们需要大量的财富,也渴望爱情和自由,却只能选择其一。
爱情没法拯救缇娜,所以她宁可堕落沉沦,偏向了庸俗贪婪,自由的灵魂也早已被剥夺与禁锢。
“你好自为之吧。”缇娜转过了身。
她半夜过来看小哑,既没说原因,也没透露她前几天去了哪儿,又发生了什么。
缇娜觉得这些都没必要,况且小哑也猜出了大半,就像他上次那样,缇娜也被老板带去“受罚”了。
缇娜慢慢走远,她的脚似乎受伤了,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望着她消瘦的背影,小哑喊住了她:“姐姐!”
“你会活着吗?姐姐。”
“当然会!我这人最怕死了,为了活命,什么都能做出来!小哑,我还想活到八十岁,甚至一百岁呢,哈哈。”说到后面,缇娜笑了,却始终没回头。
“那我还能见到你吗?”
“我们最好不要见面了。”
缇娜最后的话,像极了妈妈当年说的话。
小哑失眠了一整夜……
次日早上,江易将车子开到小哑家门口。
“东西都带好了?”江易问,他看了眼小哑的行李,只有一个书包。
“嗯。”小哑点头,他的行李向来都很少,就像前几个月一样,只背着一个塞得满满的卡通书包。
江易去了外省一趟,在那边待了将近一周的时间,为了小哑,他几乎每晚都去那家会所喝酒,后来通过堂哥江迎新帮忙,江易顺利买下sarah小哑,带走了。
关于小哑的情况,会所的其他人都守口如瓶,没得到上头老板的吩咐,经理的嘴巴也严得要死。
不过江易还是陆续了解到了一些,小哑为什么会在那种地方陪客?主要就是因为他的妈妈。
他妈妈年轻时赌博诈骗,导致招惹黑道,也欠了一大笔钱,她无力还债,只能用身体抵押。自小哑记事以来,妈妈就成天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已经做妓.女很多年了。
但债务还没还清,女人就突然失踪了。不知是出了什么意外,还是丢下儿子一走了之,反正这几年都没什么消息。
江易问小哑,会不会想妈妈?
“我早就找不到她了,她可能已经……”那个可怕的“字眼”,小哑没能说出口,因为额头被江易伸手一弹,打断了。
江易似乎越来越喜欢弹他的脑门,不过这一次,他下一刻又用手轻轻揉了揉,说:“小傻逼,我会帮你找到她的。”
这是肯定句,他的语气也分外笃定。
时隔多日,江易又一次领着小哑回到了自己的复式公寓。
他第一次进来时,是以“唐培艺”的名义,他小心翼翼的,动作拘谨,离开时又黯然难过,今天重新踏入这里,他换了个身份,心境更是变了太多。
江易拉着小哑进了浴室,叫他脱下衣裤,泡进浴缸里。
小哑有点不好意思,不懂江易为何忽然要帮他洗澡?
他乖乖泡进水里后,江易倒好了沐浴露,手里拿着浴球,开始擦洗着小哑的两只胳膊。
江易眼帘低垂,没去看小哑的脸,还有裸.露的胸前,腹部和细腿,他也全程默不作声,只是擦拭的力道逐渐加大,都将小哑的手臂擦红了。
小哑默默咬着下唇忍耐,没有喊疼,他不懂江易此时的内心想法,但他知道江易有些洁癖,之前也相当讨厌和别人睡同一张床。
忽然想到了什么,小哑想问一句,先生是嫌我脏吗?
可是话到嘴边,他又憋了回去。
“你那晚对我说,你拒绝了他们,是真的吗?”
小哑心里顿时被刀子划了似的,问:“江先生,还愿意相信我吗?”
浴室内水汽蒸腾,他的两只眼睛被水汽所晕染,此刻湿漉漉的,江易抬头只看了一眼,就不忍心了,立马偏过脑袋。
“小傻逼,你自己继续洗。”
江易起身走了出去,等小哑洗过澡出来后,他又递上了干净的新睡衣,说是特地为他买的。
小哑穿好睡衣睡裤,江易主动上前帮他吹头发,之后又用夹板,弄直了小哑本来卷卷的头发,就如同之前留唐培艺的第一晚那样。
将他的头发吹干、夹直后,江易揉了揉他的脑袋,居然又顺手扎了一个小揪揪在后脑勺。
他后来更是抓起小哑的手,为他涂上了一层白色的护甲油。
做完一系列的事情后,江易心想,伺候人好麻烦,果然麻烦死了!
但是……
望着镜子里眉目清秀的自己,小哑愣了一会儿后,突然一把抱住了江易。
江易瞬间呆了呆,刚想推开小哑,他的脸颊却被亲了一口,耳边也响起了某人的笑声。
“哥哥,唐培艺又活过来了。”
第20章
“哥哥,唐培艺又活过来了。”
唐培艺的嘴唇软软的,带点湿热,在江易的脸庞轻轻碰了一下,是个轻柔短促的吻,尽管如此,江易也瞬间脸上一热,往后退了两步。
两人分明做过了两次更为暧昧亲密的事,但那两次皆是意外,他们之间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亲吻”。
“你!你,你……”望着笑眼弯弯的唐培艺,江易竟开始结巴了。
其实他想说很多,各种措辞在心里辗转了一番,张口却只是干巴巴的一句,“其实你能回来就好,唐培艺。”
闻言,唐培艺加深了唇角上扬的弧度。
“小傻逼,你出去一趟回来后,胆子变肥了啊!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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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能突然就亲……亲我?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能随便亲我,知道了吗?”
“嗯嗯。”唐培艺直点头,脑袋晃动间,他后面扎起的小揪揪也随着一抖一抖的,又让江易有种伸手去摸去抓,如同撸猫一般的冲动。
“在我很小的时候,没有老师,也没有爸爸,身边只有妈妈一个人。她对我说过,握手,拥抱,亲吻这些都是表达爱与感谢的方式。哥哥,谢谢你!但如果你不喜欢被亲,那我不会这么做了,我还可以握你的手,或者抱一抱你。”
江易听着愣了愣,一时不知作何回应。
唐培艺又凑近了江易,他还扬起白皙的小脸:“你也可以亲我,随时都可以。”
江易的心陡然一跳,这次感觉热气从脸颊蔓延到了耳后根子。
他觉得眼前的唐培艺变了,比起以前那个唐培艺更爽朗坦率。
男孩之前深藏的秘密曝光,也将他自认为最脏、最阴暗丑恶的一面,呈现在了江易面前。
他以为江易会走,但江易全然接受了。所以江易买走了小哑,也迎来了重生的唐培艺。
“你又说什么糊涂话呢!小傻逼。”江易匆匆说了一句,之后催着唐培艺早点躺下睡觉。
卧室里的床,在唐培艺洗澡的时候,江易也早就铺好了。
晚上,堂哥江迎新发来了微信消息,问江易之后有什么打算?难不成真准备一直将唐培艺养在身边?
江易本来并不想和他聊天,因为每次点开江迎新的语音,一声暧昧肉麻的“好弟弟”,常常听得江易头皮发麻,浑身一颤。
可现在,江易只好耐着性子陪聊,谁叫江迎新先前答应帮他保密,也有了他的把柄。
江迎新:好弟弟,小心哪天.尽人亡啊!
靠!这货的思想就不能纯洁点吗?江易立马给他发了几个“滚粗”,“闭嘴”的表情包。
他花了很多钱将唐培艺买回来,是为了帮他脱离苦海,才不是天天都亲亲抱抱,用来睡觉的。
江易:无耻!禽.兽!
江迎新:你说谁?
江易:你啊!不然还是谁?
江迎新:臭小子,你自己睡了人家两次,现在又把人买到家里了,到底谁更“禽.兽”?
江易:……
他没法和江迎新继续聊下去了,他俩注定八字不合!
江迎新之后又在感慨,说没想到他这么乖巧可爱的弟弟,小小年纪,竟也学别人当了金主,玩起了金屋藏娇,唉,真的长大了,但也学坏了。
江易发觉江迎新今晚尤其唠叨,都快赶上奶奶了,也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
江易:老子早就长大了!一毕业就会出去工作。
江迎新:嗯嗯,江易,不过你真的不想去二叔的公司?
江易:打死我都不去!
既然他心意已决,江迎新也没再劝说什么,道了“晚安”过后,后面几天都没再主动联系江易。
江易请了一周的病假,而且事先也没跟任何人说过去向,以致于老师和同学们都误以为他得了什么病,还病得很严重。
班长和好几个同学纷纷发来了慰问消息,让江易多多保重身体,也祝他早日康复,万事顺心等等。
他们班上,就连那位庞少爷庞奇,也假惺惺地发来了消息。说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劝江易对人对事不要太拼了,还想着带礼品来看望他。
江易与庞奇表面和谐相处,暗地里却是相当不对付,互看两相厌。江易才不想见到他,赶紧回复:不必麻烦。
他也编了一套说辞,说他自己只是小感冒,有劳庞奇挂心了。
庞奇:哈哈,江哥没事就成,那改天我们再约。
江易:好。
说是这么说了,可江易当即翻了个白眼,心想约个屁!高中时他自己的警惕心还没那么重,结果和庞奇一起喝酒,已经被坑过了。
冤家路窄,说来也是不巧,江易和庞奇也是同一所高中、同年级的校友,不过他俩并不在一个班里。
庞奇当时喜欢校花,想方设法地追求她,可校花妹子反而来纠缠江易。可惜江易对她不感兴趣,学霸一心只有学习。江易的几番拒绝,导致校花妹子哭哭啼啼的闹了几回,庞奇自然也将江易视为了情敌。
庞奇发来微信语音,问道:“江哥,你前两年的伤,都好了吧?这次你突然请假这么多天,我还以为你是留下了什么后遗症,又复发了呢。”
江易顿时一怔,因为那场事故,他的确在医院里待了许久,但具体多长时间,他一时记不清了。
在那段时日里,江易一开始觉得身上的伤口很痛,脑袋也快炸裂了似的。他疼得想揍人,想疯狂地挥动拳头,他咬着牙,啃咬什么,渴求着鲜血的刺激。
后来药物麻痹了他的神经,令他逐渐分不清日夜,过得浑浑噩噩的。
江易现在回想起来,在住院期间,他能记起的事情太少太少了,脑海中只隐约浮现出了晃动的金色怀表,还有振翅而飞的蝴蝶。
针表走得很慢,蝴蝶也是慢动作飞舞,他眼角的泪迟迟无法流下来,他的世界近乎于静止,却又在缓慢流逝……
揉了揉太阳穴,江易讨厌去想那些过往的糟心事,他对庞奇道:“放心,我身体好着呢,肯定比你活得久。”
一周没去上课,江易的几门课业自然堆积下来,所以这个周末,江易没法出去浪,待在家里忙着补作业。
江易是设计专业的学生,大部分的课后作业无非就是画图,有些是手绘,有些得用电脑软件绘制,更复杂一点的,他需要通过平面图纸,弄出房屋建筑,亭台楼阁的3d模型,再渲染后期的效果图。
江易架好画板,确定好了比例后,开始忙着绘图,他每次画画还会戴上一副眼镜,较之平日里的形象,看起来温和儒雅多了。
如果江易不带他出门,唐培艺也没处可去,他乖乖坐在江易旁边,看着江易涂涂画画的。
江易被唐培艺全程盯着,反而别扭不自在,手中的铅笔都抖了抖,房屋和花草的线条也画歪了几次。
江易说,要是唐培艺觉得无聊,可以去看剧玩游戏,没必要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跟在自己身边。
唐培艺却摇头道:“才不无聊,我就喜欢待在哥哥身边。”
江易瞬间一噎,赶紧“咳咳”的轻咳两声,掩饰尴尬。
“哥哥,你会画人物吗?比如对照着我的样子,然后画到纸上。”
“不会。”江易懒懒道,其实他小时候学过一点,但画得幼稚难看,现在又比较擅长画房子和花草树木了。
“我会!”唐培艺兴冲冲道。
说罢,他就拿起笔,眯着眼睛,大概对江易比划了几下。他的动作像模像样,看上去也挺专业的,结果水平和专业的美术生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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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远了。
“卧槽丑哭了!”江易叫道,只扫了一眼就眼睛疼,因为唐培艺把他画成了一个表情包。
唐培艺倒是乐呵呵的:“明明就很帅啊!”
“我们审美不一样!你是灵魂画手。”江易甘拜下风,扭过头不想再看了。
“很不一样吗?我觉得应该没差很多吧。”唐培艺一转眼珠,又道,“哥哥,你等我一下。”
话音未落,他人就匆匆跑上了二楼。
江易懒得管他了,也不担心唐培艺在家里瞎搞,反正弄乱了,也是由他负责打扫拾。自从唐培艺回来后,他就自告奋勇,主动承包了所有的家务活,包括做饭。
江易继续低头画设计图,过了半晌,唐培艺将双手背在身后,他也赤着脚丫,轻手轻脚地靠近了江易。
“哥哥,你看!”唐培艺举起自己的双手,“这是我自己涂得指甲油,好不好看?还有我的脚上,我也涂了。”
江易抬眼一看,瞬间就愣了愣,唐培艺的十根手指和脚趾上,全部涂了黑色。
黑色深沉大气,也代表高贵性感,但有时也显得神秘诡异,不吉利。江易觉得唐培艺不适合这个颜色,所以他更爱为唐培涂粉色指甲油,买粉色的衣物。
之前唐培艺配合江易,在奶奶面前,假扮了一个清纯的女友。而娱乐会所里的小哑,被迫浓妆艳抹,涂上了大红色的指甲油,打扮得成熟妖艳。
但这些,唐培艺本人不一定喜欢。
见江易愣住,唐培艺的脸上露出沮丧之色:“难道真的不好看吗?”
“你就那么喜欢黑色吗?”江易反问道,最初帮唐培艺买鞋子的时候,他记得唐培艺似乎说过。
“嗯,我喜欢,那也是妈妈最爱的颜色。”
周日的晚上,江易补完作业想要放松一下,就带着唐培艺出去吃了大餐,两人吃了麻辣串串火锅,一直吃到了撑。
饭后需要散步消食,两人溜达到了小区附近的便利店。江易特意为唐培艺买了零食,一口气拿了五袋子核桃,让他过两天在家慢慢吃。
唐培艺笑着说了“谢谢”,想到下周的白天,江易几乎都在学校里上课。
晚上十点半,江易习惯了先让唐培艺洗澡,然后他自己再去浴室。等他裹着浴巾出来时,墙上的钟已经十一点了。
而唐培艺起了卧室内的那张折叠床,自己默默地坐在江易的床边。
江易不解道:“怎么了啊?”
“哥哥,你还记得我们第一天见面,就一起进了警察局的事吗?”
“废话!”江易果断点头,“我那天真是倒霉到家了,终生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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