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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沉舟钓雪
“江大夫,你这是……”钱定昆惊讶出声,手臂连抖。
江慧嘉动作太快了,旁人都没反应过来,她就明晃晃几针刺入了钱大太太脑部诸穴。
此时钱大太太的形貌就显得有些吓人,她身躯僵硬,脑袋上还顶着明晃晃好几根银针,使人不免担忧这些颤巍巍的银针若是一不小心真刺入她脑袋里面,那会产生怎样恐怖的后果。
当然,实际上这些银针又怎么可能刺入钱大太太脑袋里面呢?
这只是针灸,又不是开颅。
“针灸止痛。“江慧嘉缓声道,“钱太太,你且坐下。不要惊慌,不要着急。”
经她针灸,钱大太太头痛顿时大有缓解。
她身体因为针灸而莫名的有些发麻,但头脑中疼痛渐消,反而使她思维比先前更清晰了些。
“好……”她微微颤声,喜悦地小心坐回床沿。
钱定昆也惊喜地看着江慧嘉道:“江大夫原来竟还有如此妙技,看来我家娘子还能有救!”
上回江慧嘉来到钱府给钱大太太诊病,是只开了药方,并没有施展针灸之术的。
针灸之术入门不难,精通却极难。
尤其是在传承困难的古代,真正精通各方面针灸技巧的大夫很少。尤其是在神秘的脑域范围,精通这方面针灸的大夫就更少了。
因为少见,高明的针灸术就难免被人神化。
钱定昆夫妇如此惊喜,江慧嘉心中不免有些惭愧。
她低声道:“只是暂时针灸止痛,治标不治本。”
钱定昆只笑道:“江大夫医术如此高妙,便是一时治标,也不怕治不了本。”带着笑的神情下,满是难言的忐忑。
江慧嘉何尝看不出他的意思?
他是既惊喜,又害怕。
惊喜于江慧嘉数度表现出不凡医术,使人期待。而害怕则在于,钱太太的头痛症是积年老疾,名医看过不知多少,能真正治愈她的却竟然没有一个!
这种艰难求医,好不容易看到一线希望,又害怕这一线希望不过是短暂曙光,最终转瞬即逝的心态,她如何能不懂?
江慧嘉当年就无数次经历过这样的希望、失望、绝望。
到最后,她甚至麻木了!
所谓置生死于度外,早有准备迎接死亡,还不是因为找不到生的希望才不得不锻炼出这样的勇气?
大无畏不是因为她真的不怕死!
只是因为她知道,就算惧怕也无用,不如积极面对生活,才好不枉这短暂人生。
当年学医,固然有家学渊源,天然地她就需要继承老爷子医术的缘故。
后来她深度进阶,又何尝不是因为她自己尝过怪疾缠身,无能为力的苦,所以才想多少在这条道路上多救些人的原因在?
江慧嘉微微停顿了片刻,她看了看钱太太,又目光转动,落到钱定昆脸上。
钱定昆今次的脸色又与上次有不同,上回江慧嘉看到他,他眼下发青,口角泛白,面色还微微地萎黄,却是一副精气不足的相貌。
而今次再看他,他眼下的乌青仍然是有,可他口唇深红,唇角还生着燎泡,却又是一副虚火上升的模样。
其实他状态不好倒也可以理解,毕竟钱大太太这个毛病,折磨的可能不止是她自己,还有关心她的家人。
看钱定昆的样子,他与钱大太太称得上是夫妻情深。钱大太太病痛难愈,钱定昆因为着急而有种种表现,也不奇怪。
可偏偏江慧嘉就还是觉得奇怪,她心中莫名一动。
忽道:“钱员外,近期可有腰酸胫软,失眠多梦?”
钱定昆是大商人,但他又是名声在外的大商人。自结下郑家这个亲家后,他还捐了个徒有名号的外九品员外官职,所以常人都叫他钱员外。
“是有失眠多梦。”钱定昆不料江慧嘉话题忽然转到自己身上,怔了下才答道。
江慧嘉道:“我为钱员外把脉可好?”
钱定昆伸出手,笑道:“江大夫瞧瞧,我身体可是有哪里不妥?”
江慧嘉伸出手指探他脉门,只觉脉细而数。
又仔细观察他脸色,心里渐渐有些底。
钱定昆的毛病跟之前的烟柳是一样的,就是肾虚。
不过他的肾虚又稍微复杂了些,所以气色表现上略有不同。
此外,男女肾虚也有区别,这在治疗上自然又需区分开来。
江慧嘉只道:“并没有什么,稍有些劳累过度,我过后开副方子,钱员外吃几剂便可。”
并不直接说钱定昆是肾虚。
肾虚这个事,其实并不算什么。
但许多人总有个误区,以为纵欲就会肾虚,以至于说到某某肾虚,总会凭添几分暧昧色彩。
可实际上导致肾虚的原因有很多,纵欲并不是唯一的原因。
当然,这些细节江慧嘉就没必要跟钱定昆解释了,她更加是连他“肾虚”这个话都干脆不说出口。
毕竟依照大众的观念,当着一个男人的面说他肾虚,这总有些尴尬。
又何况江慧嘉还是女大夫,而钱定昆的妻子钱太太又正当面在此。
钱定昆很是富态地笑道:“江大夫开的方子,钱某一定好好吃。只是不知我娘子这里……”
他期盼地看着江慧嘉,语气小心而又热切。
钱太太也同样用期盼的眼神看着江慧嘉。
江慧嘉犹豫了片刻,本来这种情况,她是应该要说实话,明确表示自己对钱太太的病没有把握的。
但医学生又有种习惯,那就是当着病患的面,一般大夫就算发现无法治疗对方疾症,也要暂时隐瞒。
这种隐瞒并非是为欺骗,而是另一种善意。
毕竟在对抗疾病的过程中,患者本身的心态也非常重要。
医学史上不乏这样的例子,例如某某身患绝症,可她浑然不知,只以为自己是健康人,每日积极快乐面对生活,如此一段时间以后,她的绝症竟不知不觉自然痊愈。
相反,也有健康的人,因为被医生误诊患了大症候,从而整日忧思,悲观绝望。到最后,这个本来健康的人,反而被自己的“妄想”折磨得真的得了绝症,最终走向死亡。
这种事例很多,所以这一瞬间,江慧嘉有所犹豫。
她要当着钱太太的面说实话吗?
心念急转间,江慧嘉视线忽然被钱太太床角一个东西吸引住了。
钱太太先前大约是痛得太厉害,或许她还在床上打了许多个滚,因此她床上被褥凌乱,甚至就连床帐都被她扯得七零八落,很难入眼。
这时江慧嘉看到的,却是被压在钱太太枕头下的一个小东西。
此物露出一头,头角圆润微凸,下头连着柱体。
江慧嘉只看了一眼,就连忙又将视线移开。
虽然此物只露了一头,可这分明是个角先生!
这可真是太叫人尴尬了,钱太太枕头底下竟然藏着这种东西!
她有丈夫,并且看起来是夫妻感情甚好的样子,她为什么还要藏角先生呢?
难道是因为钱定昆肾虚?
江慧嘉心里瞬间闪过无数念头,这些念头并非是她自主一定要想的,仅仅是出于好奇的本能。
当然,她一向很能约束自己的好奇心,所以诸般念头只是初起,就又被她迅速压了下去。
太好奇就要变成窥探人家夫妻隐私了,她可没有那么猥琐。
等等!
夫妻隐私?
江慧嘉心下莫名一跳,又看了钱太太一眼。
钱太太面容憔悴,形容狼狈,这不必多说。可即便如此,她眼角仍然透着魅色,难以掩饰。
“钱太太!”江慧嘉脱口道,“请钱员外暂且回避,我与你单独聊几句可好?”
钱太太怔了下,忙道:“可以,大郎……”
说着,看向钱定昆。
钱定昆也不妨江慧嘉忽然冒出这样一句话,当下忙道:“好,我出去走走。”
钱太太怔了下,忙道:“可以,大郎……”
说着,看向钱定昆。
钱定昆也不妨江慧嘉忽然冒出这样一句话,当下忙道:“好,我出去走走。”(未完待续。)





荣医 第二百一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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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慧嘉心里实在是尴尬极了,但她情绪调整得很快。
纵使心中有再多不自在,表面上她还只做出一副平静和缓的样子。
当医生的难免会碰到各种尴尬的病症,他们要是太把这些尴尬当回事,那又会影响到跟病患的交流。
所以,怎样在面对各种病患时,都表现出“司空见惯、不算什么”的平静来,也是一个高明医生的必修课。
“钱太太这病有些不寻常。”江慧嘉开口道。
钱太太本来还满眼期盼地看着她,她却忽然这样说。当下钱太太目光一黯,苦笑道:“积年的老病,从前痛得倒不明显。可近来有一年,每每疼痛使我简直……”
她顿了顿,忽然轻轻打了个寒颤,脸上露出不堪回想的恐怖表情。
“江大夫。”钱太太轻声道,“你支开了我家老爷,可是要告诉我,我活不久了?”
她声音轻得有些飘忽,虽然说的是自己“活不久”,可她的语气里却竟然带着几分期盼解脱的意味。
由此可见,病痛折磨得她自己的求生意志都开始丧失了!
江慧嘉静静等她说完,才缓声道:“并不是。”
“什么?”钱太太怔了怔。
江慧嘉道:“钱太太可知,医者辨症四大要诀,重在望闻问切?”
“望闻问切?”钱太太不解地道,“只见大夫们诊脉,旁的倒不曾注意……江大夫是何意?”
“经言,望而知之谓之神,闻而知之谓之圣,问而知之谓之工,切脉而知之谓之巧。”
江慧嘉道:“通俗来说,望,指观气色,闻,指听声息和嗅气味,问,指询问症状,切,指摸脉象。四诊结合才好真正判断病症,并不是说,只要诊脉便可判定一切。钱太太,很好理解是不是?”
钱太太点头道:“的确如此。”
“既然如此,那钱太太在描述病情时为何要做隐瞒,以至于医者判断不实,最后造成误诊呢?”江慧嘉叹道,“正所谓对症下药,若连病症都诊断不明,所下之药皆不对症,这病又怎么能好?”
钱太太云里雾里道:“隐瞒?我并未……”
说着,忽然脸涨红,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江慧嘉心里有了点底,又道:“钱太太当真情愿痛死么?舍了丈夫家人……钱员外还正当年,说句不中听的,钱太太若是去了,钱员外此后总要再娶。钱太太甘愿一病至死,从此将自己的一切都拱手让给另外一个未知的女人吗?”
钱太太脸涨得通红,酝酿半晌,终于勉强道:“我也并不知晓,此事有无关联。”
“江大夫……”她咬了咬唇,忽偏过脸,一口气道,“未出阁时我并不头痛的,自成婚后,才常在……房事过后生出头痛。如今成婚已过二十年,近来若有房事,越发头痛!”
话说完,紧紧闭口。
脸上表情变幻不定,似乎整个人都绷起来了。
江慧嘉其实还有疑问,比如说,既然房事头痛,那为何不减少房事,为何枕头下面还要藏着一个角先生?
但前面的话已经让钱太太露出了羞耻难堪的模样,倘若再深问,未免显得咄咄逼人,更要引发病患反感。不过有些话,又不能不问。
江慧嘉点点头,面上表情平淡寻常,似闲聊家常般道:“钱太太既常因房事而疼痛,又常思房事,且每每迫切难忍,可是如此?”
她措词还算委婉,但意思很直接。
说白了就是直接在问,钱太太是不是欲念旺盛,所以即便每次房事都要头痛,她也还是不能克制欲|望。
钱太太简直羞耻欲死,她掩面道:“江大夫何意?偏要问这些不相干的!我便是……便是……又与你何干?”
说到后来,忽又放开掩面的手,狠狠瞪视江慧嘉。声音中并带了心虚彷徨的冷厉,仿佛是到了崩溃边缘,下一刻就要暴起伤人。
江慧嘉料想她反应会很大,但没想到她的反应居然这样大。
也是她忽略了古人在这方面的保守观念。
尤其是钱太太,她虽然是商户人家的妻子,但她也富贵了几十年,就算不是大家闺秀出身,也应该受过类似大家闺秀的教育。
对她而言,过去的二十来年里,因为房事而头痛,这大概本来就是很难忍受的一件事。
更加上她欲念更强于普通人,这种相对而言堪称“淫|荡”的行为,或许也给她造成过很大的心理压力。
江慧嘉虽然不是专业的心理医生,但她是学中西医结合的,辅修过心理学,对病人的种种心态自然有所推演。
眼看钱太太目露凶光,江慧嘉忽然伸手,轻触到钱太太额角左侧的一根银针,道:“小心!”
钱太太一惊,回想起自己脑袋上还扎着针呢,下意识就有些骇怕,忙又坐直了,急道:“怎么?”
她的注意力已经被转移,江慧嘉就道:“针要动呢,钱太太务必坐好,本次针灸止痛虽不能治本,但也至少要持续半刻钟才好拔针。”
钱太太不敢再轻动,只觉得自己脑袋上扎着针,就只就跟悬着几把剑一样可怕。
这种不安全感甚至冲淡了她方才满心羞愤,使她短暂地冷静了下来。
江慧嘉又似不经意道:“因思房事,肾气所主,此为肾气之虚而上冲。”
她面上的表情仿佛浑不在意,司空见惯,又道:“原来钱太太头痛难止,并不因为旁的,却主要是因为肾气上冲。”
“肾气上冲?”钱太太反问。
江慧嘉道:“人体五脏六腑,各有所职,且又相辅相成,生生相息。正所谓心养脾,脾养肺,肺养肾,肾养肝,肝养心,牵一发而动全身。”
她语速慢而有当,仿佛带着某种奇异的节奏。
使得钱太太的心情渐渐平静,先前的抗拒心理褪去。
江慧嘉又道:“前头诊断,钱太太肝经实寒,这并没有错,只是钱太太并不仅仅是有肝经实寒,且还由肝动心,由心动脾,由脾动肺,由肺动肾。”
钱太太并不能太听懂,又觉得隐约有些明白她的意思。
江慧嘉总结道:“钱太太肝经实寒,肾气虚冲,或是因小时体弱而至。所有思房事,又因房事而头痛,皆由此而起,因此要治疗此症,温肾降逆便可。”
说得玄乎,总结起来其实就是说,钱太太你人品并没有问题,欲|望强烈这也并不是你的错,因为房事而头痛更不是因你人品不好而得来的惩罚,说到底,你这就是个很普通的病,病好了就什么都好了。
钱太太此前受了二十几年的心理煎熬,还从来没有人从这样的角度对她说过话。
她这个时候的头痛已经因为针灸而暂时止住了,但江慧嘉的说法使她脑中晕乎,心中飘忽,整个状态却反而显得更加奇怪。
“是肾气虚冲?”钱太太口中喃喃,“温肾降逆便好?”
江慧嘉道:“正是如此,并不是疑难杂症,脏腑气机而起,我且为钱太太开个方子。”
说起来中医就是这样有意思。
什么头痛治头,手痛治手,肚子痛治肚子等等,人家根本不这样!
人身是自然整体,钱太太的病就是例子。
江慧嘉先前按照西医的想法,还险些给她诊断为血管神经性头痛。
实际上呢,她这个头痛竟是因为肾气虚冲而起!
中医这个领域的神奇可想而知。
江慧嘉当即给钱太太开了单方,以沉香、补骨脂、骨碎补等十来味药相结合,开出来一张单方。
嘱咐钱太太道:“且吃十来日再看,温肾降逆须得长期以疗,并不是三五日能好。十来日后我再来瞧你,看是否要再换单方。”
钱太太面上还留着残红,脸上表情既显得不自在,又似乎是松了口气。
总归是恍恍惚惚,即便是喜悦都显得这喜悦似乎隔着层什么。
她接了单方,面上露出一个有些扭曲的笑:“多谢江大夫……”
江大夫看她这样表情古怪,知道她现在心里大受冲击,种种情绪难以调整。
当下只道:“钱太太不必着急,此病并不难治的。对了,我给人诊病,常常是要写病历的。但钱太太若是不同意,今次钱太太的病历我便不写了。”
“病历?”钱太太奇道,“病历是何物?”
江慧嘉道:“将病人病症起承转合皆记录在案,既是凭证,亦是资料,如此十分方便,因此我有做病历的习惯。”
钱太太立即道:“啊!那我这个病历……”
江慧嘉微笑道:“钱太太若是不愿我记,我便不记了。既然从医,总要尊重病人隐私。”
钱太太松一口气,脸上笑容又自然了许多,连忙道:“江大夫好心胸,好医德……”大概是太松一口气了,以至于说出来的话都显得有些古怪好笑。
江慧嘉道:“钱太太放心,今日之事,出我之口,入你之耳,我并不会再对其他任何第三人提起。”
说着起身要走。
其实前头说那么多,说来说去也不过就是要安抚钱太太惶恐的内心而已。
钱太太只笑:“是,是,多谢江大夫。”
此后又叫回下人,给付诊金不提。
江慧嘉照例收了十两银子,跟着白果坐上盛通镖局的车,又回了盛通镖局。
她还记挂着盛通镖局的霍崇,当然要再查看过了才能放心。
盛通镖局的人如何热情且不提,霍崇的状况倒还算好。方才江慧嘉去一趟钱府,连带着在钱府诊病,再加上坐车回来,通共大概是花费了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内,霍崇的情况基本稳定。
这其实也是因为她对霍崇的伤口处理得还算好,各种消毒、止血、缝合等措施都比较到位,所以术后护理相对也就要容易些。
霍崇的情况还算好,可在盛通镖局,江慧嘉却遇到了另一个难题。
这个难题很算是出乎她的意料,可等事情真的发生了,仔细想来,江慧嘉又觉得是在情理之中。
这个难题是林大夫给她的。
当时目睹了江慧嘉手术全过程,更担当了助手的林大夫,他在江慧嘉再回盛通镖局时,竟当众对她下跪,要拜她为师!
因为一来一回的折腾,江慧嘉再回盛通镖局时,天色就有些不早了。
她是打算在看过霍崇之后就回家的,毕竟霍崇的情况要是稳定,她也不必要时刻在旁边守着。
岂料林大夫就来这一招。
江慧嘉自来到古代,就是当初到牙行采买下人,都没让家里的下人跪过,林大夫这一跪,还真是让她惊了一跳。
“林大夫……”她当时都不知该怎样反应才好了,只得忍着面上不变颜色,并尽力劝他,“我的年纪比你还要小许多。”
林大夫的年纪从外表来看是二十七八岁,这个年纪在江慧嘉这个现代人看来自然是显得很年轻的。
但实际上古人早熟,二十七八岁的男子往往有可能连孩子都有七八岁,甚至八九岁了。收这样一个人做徒弟?江慧嘉会觉得很怪异好不好!
她也不是没有想过收徒弟的事,但她更多的是倾向于收那些十来岁的小孩子做徒弟。
又或者是培养白果这样的贴身丫头。
贴身丫头多方便,时刻跟在身边,既可以做生活上的助理,也可以做医学上的助手。又能随时传授知识,还可以潜移默化做教导。
当然,还有就是。江慧嘉自己是个年轻女子,如今来到大靖朝,国情不同现代。她年纪轻轻,又有丈夫。她还跟丈夫感情很好,这样的情况下,她要是收个二十七八岁的男人做徒弟,那不是自找麻烦吗?
就算她很肯定宋熠会很相信她,从她的角度来考虑,她也不愿意因为自己行为上的“不妥”,而给他带来一丁点的污点。
感情是相互的,宋熠对她好,她当然也要对宋熠好。
事实上以古人的观念而言,她这样“抛头露面”出门行医,已经很出格了。
要收徒弟的话,她既可以收女徒弟,也可以收年纪幼小的小童做徒弟,又何必非要收一个年轻男人做徒弟?(未完待续。)




荣医 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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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慧嘉坚决地回绝了收徒之事,最后做了一回医嘱:“如今霍郎君情况还算稳定,但术后三到五日是感染高发期,因此也不能放松紧惕。”
“感染?”林大夫恭敬地请教,“请问先生,何为感染?”
虽然江慧嘉拒绝收他做徒弟,使他很失望,但在态度上他非但没有因此而对江慧嘉产生怠慢,相反,他对江慧嘉还比之前更恭敬了。
他还口称江慧嘉为“先生”,这个称呼既能用来称呼老师,也能用来称呼某一领域上拥有超高成就之人。
江慧嘉虽然觉得肉麻,可人家非要这样尊称,她竟然反驳不得。只好忍着不自在,生受了。
当然,被人这样吹捧敬仰,其实她心里也未尝没有些许得意。只不过这些小小得意,不足为外人道。
“外感痈毒,我将其称为感染。”江慧嘉道,“如霍郎君这般外伤严重,即便当时取箭缝合做得再好,过后也极有可能肿血高热,此皆由感染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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