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通缉令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妄言此生
黎钦伸手去抓母妃飞往西方的残魂,可他胳膊太短,手不够大,那些残魂穿透他的身体,飞向远方。
“母妃!!!”
……
“我等前往湘君府,正见殿下持剑刺入湘君腹中。”
“天下之间唯有殿下能驾驭乾坤剑,而那把凶器,正是乾坤剑!”
“没有啊,殿下不曾前来与我喝酒。是殿下告诉你的么?我发誓,昨天我在府里看了一天书,所有的仙童都可以为我作证。”
“殿下,束手就擒吧。东皇大人有令,让您缴剑,不得再用乾坤剑。”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天子犯法与庶民,东皇大人公正严明,乃是我仙族表率!”
……
“太子黎钦,身为天神继承人,本应标榜群神,以身作则,垂范后世。然大逆不道,杀害湘君,打伤天界神官,东皇上神深恶其罪,依律法,严惩不贷,以儆效尤。着令封印太子法力,押往羽山,思过千年。”
……
黎钦置身冤魂的洪流之中,所有的往事如潮水倒灌,填充他的大脑。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啦,在榜期间七天日更一万五,完成!
肾虚的作者休息两天,咱们从18号开始日更(一周更五天,休两天,预计每晚3000~5000字)。以后基本上不申榜了o()o。不日更的作者很不开心,以后要天天开开心心的见到小天使们!
第40章四十、橘颂地藏王
“父神,我是冤枉的。”黎钦蜷起身,他两手痛苦抱头,“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奈河的激流冲击黎钦的身体,令他如一片枯败的落叶,随波逐流。
就在这时,黎钦额间的罪字被一只手轻轻触碰。
谁?
陷入记忆旋涡的黎钦猛然睁开眼。
自从天界叛逃,黎钦面上不表,但他最介意的便是额间那一个鲜明的罪字,那是他毕生的耻辱,更是他无能为力的表现。
那只手修长轮廓分明,如抚摸世间最珍贵之物,拨开漂浮在前的刘海,安抚黎钦的情绪。手的主人嘴畔带着温和笑意,在这犹如深海般孤寂的河底,凝视着黎钦。
黎钦眼睛睁大,不可思议看向眼前之人。
顾相烟的手环住黎钦的身体,灵力自他身体扩散,萦绕在两人身边蠢蠢欲动的冤鬼胆怯后退。
“咕噜……”黎钦溺水一般,他捂住喉咙,另手死死抓住顾相烟的衣袖。
顾相烟的笑容在这黑暗的水流中,像是一盏明灯,照亮方寸之地,助黎钦在黑暗中看得清前方的路。
黎钦闭上眼睛,眼睫微动。顾相烟的唇贴上他的,一股温润的灵力传入体内,黎钦双手、双足涌上暖流,他额间罪字绽放出明亮的光。
“我在岸上等你。”顾相烟的声音在黎钦的脑海里出现。
黎钦一睁眼,顾相烟已经消失不见,他摸了摸嘴唇,似有余温残留,那不是幻象。
“咕噜咕!”他一开口,一串巨大的泡泡浮向水面。
黎钦仰头,奈河之上漆黑一片,暗无天日。
“别走啊,殿下,我还有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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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没有向你诉说”恐怖的鬼怪朝黎钦呼唤。
黎钦奋力朝上游,他的脚腕上挂着无数面貌浮肿的冤死鬼,他用脚猛踹,越来越多的冤死鬼抱住他的身体。
“就留在这里陪我们吧,太子殿下。”
黎钦的手握紧成拳,他一拳打飞靠的最近的冤死鬼,旋身踹开另一只。
然而源源不断的鬼以黎钦为中点,不断向他聚拢。
越打越多,黎钦咬牙想。
奈河源头之处,密密麻麻的鬼魂朝他铺天盖地而来,遮天蔽日,他根本无法爬上奈河。
“咕噜”让开!
黎钦手间凝聚灵力,击向正前方那一团扑杀而来的鬼魂。
刚杀死一片,又有另一团的鬼魂补充,严严实实填充在他的眼前!
黎钦瞠目欲裂,他一头如夜色般墨黑的长发悬浮身侧,上半身的衣服早已经消失,穿着一条灰白的囚裤,他恢复了本相
额间的罪字如月辉照耀,银白显目。他的脖子、心口、四肢和后背烙着数道咒印,正熠熠生辉。
“咕噜。”痛。
黎钦额间的罪印如金乌碎裂,迸发出强烈而炙热的光芒,一道天地间最纯粹的浩然之气呈弧形扩散而出,狠狠弹开源源不断靠近的恶鬼。
“是仙力,啊啊啊啊啊,放过我,放过我啊!”
潜伏在奈河深处的鬼不敢往黎钦的方向靠,他们惊恐游向河底礁石,慌忙躲避那道炙热的光。
黎钦眉间疼得慌,他以掌心抵在额间,想抵御那几乎要头脑爆炸的疼痛。
他身上的力量抑制不住的扩散,奈河中哀嚎四起。
那股仙力强大如即将爆炸的星辰,他咬紧牙关,一手捂着额头,奋力往水面上浮。
“呼!”黎钦冒出水面,终于喘上气,他眯眼抬头,看向地府上面那一片漆黑压顶的土层人类的足底,地府的天顶。
这时,岸上
“殿下,您要做什么?!”不知何时赶来的阴差惊恐大叫。
“不可,殿下万万不可啊!”判官年事已高,像是无法承受这样的惊吓,上气不接下气劝阻。
黎钦的右手掌心间灵力正飞速转动凝聚,奈河水被灵力搅动得浪花滚滚,鬼魂仿佛承受不起如此巨大的力量,哭泣哀嚎。
“求求您了殿下,这是万鬼聚集的地府啊,是先祖留下的地界,您行行好,千万别啊啊啊啊……殿下把地府的天轰穿了!”
一股纯粹纯正的浩然正气击向地府天顶,强大的灵力震碎万丈土地,地府为之一晃。
“快跑!!!”
“地府的天塌了,地面破了,地面破了!”
“光,这是光吗?我已经上万年没有见到过光了。”
巨石滚落,土块纷纷下落之中,黎钦赤-裸上半身,他从河里爬了起来,抹了一把惨白的脸。
从未照耀过地府的阳光,从黎钦轰碎的大洞之中洒落奈河。
奈河顿时如煮沸的热汤,淤积其中的冤死鬼、恶鬼不断挣扎,慌不择路逃离阳光的直射,一时之间成片的鬼怪争先上岸,挤入奈何桥。
“啊啊啊啊。”
逃避不急的恶鬼被阳光腐蚀,化为一道浓烟,凭空蒸发。
“快上岸,快跑啊”
地藏王圣洁的脸如一块上等名玉,他淡色的唇微开,不可置信看向黎钦。
“你说过,只要让河中万鬼上岸,便让本殿下去见舜,此话当真?”黎钦墨发张扬,罪字已经消失,光洁饱满的额头上滑落一滴奈河水。
“是。”地藏王沉静如看破世事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
“奈河之中现在可还有冤鬼,亦或恶鬼?”黎钦抬手一抹削尖的下巴,擦掉河水。
“没有。”地藏王眸中的光正逐渐恢复,他唇瓣微微颤抖,良久才道出一句话,“为何我没有想到,让阳光照耀地府。”
黎钦绷直的嘴角终于露出一点笑,“那你说到做到。”
“决不食言。”地藏王盯着黎钦久久挪不开视线。
“殿下”
巫阳冲到黎钦身边,稳稳接住黎钦后倒的身体。
黎钦消耗灵力过度,他的脸色好不到哪里去,道:“别担心,我只是消耗过度。”
巫阳以肩头抵着黎钦的后背,将他小心翼翼的揽于怀间,眼底尽是温柔的无奈,“殿下太胡来了。”
“不得已而为之。”
黎钦着巫阳的身体勉强站稳,他朝地藏王一点下巴,桀然笑道:“俗话说地狱不空誓不成佛。地藏王,你什么时候去如来老儿那里报到?”
地藏王也从莫大的震惊中回神,他朝黎钦深深一礼,静默如深的眼隐含敬意,他不答反道:“殿下,‘莫愁天下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地府深信您并非杀舜君之人,很快不久,您便能洗清冤屈,重回天界。”
黎钦笑意加深,“多谢。地藏王之恩,本殿下没齿难忘。”
*
因黎钦打破地府天顶,地府阴差忙成一团,四处把躲在阴暗处的小鬼抓上奈何桥,灌孟婆汤,送往轮回道。
奈河一时安静无声,浑浊的河水也变为涓涓清流,透明的能看到河底的砂砾。
黎钦一点不担心自己的身体,只要巫阳在,他的伤好的特别快。
不过不知巫阳去了哪里,似乎和地藏王有其他事相商,两人去了议事厅。
黎钦独自坐在奈何畔,回忆起河中的事。
他确实在奈河中见到了顾相烟,那不是他的错觉,顾相烟与他接吻时,将灵力传给了他,两唇相碰时的热意还记忆犹新。顾相烟说,他在岸上等自己,可是他人呢?
对比前几次发生的事,无论是在郢都,还是鬼市,巫阳和玉麒麟的出现有些诡异的重合。
黎钦一把拍自己脑门,“胡思乱想些什么,玉麒麟温柔体贴,巫阳腹黑邪佞,两人像吗?一点都不像。”
地藏王许诺了他们的事,因为地府之乱也耽搁了几天,不过很快地藏王便来履行承诺。
巫阳与地藏王同来,他身上透着股淡淡的药香。
黎钦鼻尖动了动,巫阳身上有魂婴果的味道。
魂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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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地府的大补药啊,传说之中长在怨灵徘徊之地,百年一开花,千年一结果。长在其他地方的都被山野怪抢了先,唯独地府能结出如此纯粹的魂婴果。
什么灵力尽失的,身受重伤的,只要吃了魂婴果,不出三日便活蹦乱跳,恢复如初。
黎钦凤眸微挑,眼中带疑。
巫阳则是嘴角一弯,他走近黎钦,道:“殿下,让您久等了。这是想微臣了么。”
“你站着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黎钦避开巫阳的手,他道:“想你的女装么?要是让六界之人知道他们崇敬的大祭司喜欢女装,看你脸往哪搁。”
巫阳不以为意,他笑道:“我不喜欢女装,是您喜欢。”
“我哪里喜欢了?!”黎钦看了眼地藏王,又转头对巫阳道。
巫阳道:“好好,您不喜欢。”
黎钦道:“你!”这活像他在掩饰什么。
地藏王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插-入他们之间,他此时眼睛闭上,姿容平和清淡,如他手中白莲一般,圣洁不可亵渎。
“殿下,祭司大人,前往黄泉的路上,需途径三生石,届时可以窥探舜君死因一二。”
黎钦道:“有劳地藏王了。”
地府这次乱的快,恢复的也快,地藏王的带领下,很快地府又恢复了以往的秩序。
去黄泉的必经之路上,一块看起来不起眼的岩石立在奈河边,石面光滑如镜,侧面写着三个大字:三生石。
“三生石分别代表‘前生’‘今生’‘来生’,只要有主人的一件物品,便可以看到他生平事迹。”地藏王道,“你们有舜君生前的东西吗。”
巫阳从储灵玉里拿出件光芒暗淡的铃铛,“此乃老师生前珍藏之物。”
地藏王取过,眼底稍疑,他端详了片刻铃铛,随后念出法决,铃铛的记忆投身到三生石上。
*
天上下着雨,千里烟波浩渺。
一处牛棚下,蜷缩着一个小小的身影。那团影子很瘦很小,只要弯着身子就可以躲进一个狭小的缝隙里。
牛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百无聊赖的嚼草。
“那个臭小子去哪了?可恶竟敢偷我的铃铛!”一个胖胖的鲜衣少年面脸怒火,他带头在牛棚附近到处找人。
“快回去吧,都下雨了,鲧跑不了多远,等这场雨过了,我们把他找出来好好打一顿,帮你把玉取回来!”跟在他身边的另一个少年附和。
而他们一群中看起来及不合群的一个少年道:“那、那件铃铛真的是……是你的吗?我很早之前明明看到是鲧戴在腰侧的。”
“你说什么?!”胖少年圆眼一瞪,恶狠狠看向矮小的少年。
后者脖子一缩,连忙低下头一句话都不敢说。
一群少年浩浩荡荡的来,又浩浩荡荡的去,脏兮兮的牛棚终于恢复了安宁。
鲧从角落里爬出来,他把铃铛贴身藏好。
……
“听说舜君要选下一任君主,要打从娃娃时开始培养呢,只要五岁以上的都可以送到他那里去学学问,不用自己去找猎物,舜君会给吃的。你家小孩多少岁了?”
“十六岁,那死小子成天贪玩,根本没那心思!”
“我家的今年十岁呢,就算当不了君主,但能让他帮舜君做点事也不错,待会就把他送过去。”
“怕是想要混几口吃的吧?”
“胡说什么!”
鲧已经十二岁了,他长得比同龄的孩子瘦小,一张黑瘦的小脸上有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只要跟着舜,就能混口吃的吗。”
说罢,他捂了捂空空如也的肚子,舔了下嘴角。
鲧跟着一群鲜衣少年们来到舜的屋外,这里到处是跟他同龄的孩子。
“多大了?”舜的人问。
“十二岁。”鲧戒备的看向对方,他身材瘦小干瘪,像只脏兮兮的野狗。
此言一出,除了询问他的人,其他带着孩子的大人都不以为意。
“十二岁?你真的有十二岁吗?”
“大人您不知道,这个孩子从小没有爹,跟着他娘逃难到这里的,一年多前他克死了自己的娘亲,现在成天游手好闲,到处偷东西,我家小胖的铃铛还被他偷了。”一个富态的女人双手环胸,指着鲧奚落。
初试的人闻言,皱起眉,他摇头,“舜君需要的是性善之人,这孩子从小就偷东西,肯定学不到舜君的一丝半点。况且,你是魔族的小孩吧。”
鲧一惊,他捂住脖子,他衣服下藏有一副魔纹图,狰狞攀爬在后背。
难道他看见了?鲧锐利的眼睛眯起。
“看吧看吧!我就说!这个孩子要不得,凶得很,赶紧把他赶出村落!”那个女人劈头盖脸吼道。
初试的人赞同胖女人的说法,他道:“这里不需要你,你走吧。”
鲧黑瘦的脸毫无波澜,似乎这是预料之中的事。
他把领子拉上,转身就走。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啦,么么大家~~不小心短了点,没关系,明天是长长的~
谢谢c鱼s的一颗地雷~~
第41章四十一、橘颂地藏王
“舜君,那个孩子长大了。”
远方一处阁楼,窗前站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他正恭敬的朝身侧的男人道。
男人一身蓝白相间的白衫,他脸庞两侧散落几缕头发,白皙如玉的脸温润明净,他眸底神色平和,盯着鲧孤傲冷清的背影,道:“起初才见,他只是襁褓中的幼儿,如今,转眼便是十二年。”
老者却与他神情截然相反,他眯眼,一抹警惕与厉色闪过,字字狠厉。
“鲧父亲是魔族,母亲为人族,之前我已为他算过一卦,此子乃天煞孤星,七杀之命,凶险异常,所到之地必惹战祸。您起初见他年幼,不忍动杀心,留他存活至今。但方才您也看到了,鲧后背的魔纹在他生气的瞬间显现,这说明他体内的魔族血统正在苏醒。您千万不可再心慈手软了,在他还未完全成魔之前,我们要先下手为强。”
蓝衫青年闻言,面色古井无波,他道:“若被人无端冤枉,再能忍气吞声的人,也会有三分血性。鲧既然来此,说明他心中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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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成仁之心。深先生,请给他一次机会。”
被唤作深先生的老者心里哼了一声,他道:“反正您是君主,如何裁决都是您说了算。但凡他要是干做出伤害部族的事,休怪我无情。”
舜静静的坐在桌前,他一言不发的看着深先生拂袖离去。
“舜君,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一名奴隶瞥见深先生离开,才急急忙忙从外面冲进来,一口气没喘匀,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娥皇姑娘在回来的路上遇到魔族,刚发来了求救的消息,您快去救救他们!”
“为何不早说。”舜眉峰一蹙,大步朝外走。
“深先生说……他有要事相商,不准我们进来打扰……”
奴隶跟在身边,他根本不敢在深先生面前喘气,届时不管有事没事,深先生肯定要训他一顿。
部落外的一条河流旁。
舜带着人匆匆赶到,令他大吃一惊的是,遍地都是魔族人的尸体,他们皆被人一击击杀,毫无反抗的余地。
而一堆狰狞的尸体之中,躺着个十二岁的少年。
少年胸膛微微起伏,他上衣全部碎裂,诡异邪肆的魔纹在他后背忽明忽暗,邪气正徐徐蒸腾。观察少年脸色,应该是消耗过度,体力不支晕倒了。
娥皇持剑瘫软在地,直到舜一出现,她眼神中才显出一丝害怕的情绪。
“舜哥哥。”娥皇轻轻唤他。
舜这才把注意力转向娥皇,他走向女人,看了看她的脸,道:“受伤了吗。抱歉,我来晚了。”
娥皇摇头,“未曾受伤。从海边回来时,突然有一群魔族拦路,我们打不过魔族,不过幸好,中途来了一个少年,他救了我们。”
舜安抚了娥皇,他这才站起身走到鲧的身边。
“舜哥哥,你认识他吗,他似乎是个半魔人。”娥皇生性善良,加上少年救过她,她一点不反感少年。
“数面之缘。”舜道,他捡起掉落在鲧身旁的铃铛,铃铛光华流转,金色的光芒仿佛有摄魂之力,正吸引人深深凝视着它。
“他的铃铛好厉害,方才见那铃铛如活物一般,悬在半空,铃声响彻天地,那群魔族闻声后开始自相残杀,活活撕碎自己的同伴。”娥皇说到这里,有些心有余悸,“这能力好邪肆。”
舜将铃铛起,然后横抱起少年,他道:“今天的事,切勿对深先生提起。”
娥皇一想到深先生古板的脸,朝舜道:“放心放心,我还想耳根子清净呢,绝对不告诉他。”
梦里。
鲧的世界一片猩红,天在滴血,地面全是蠕动的魔物,他们狰狞爬向自己,张开血盆大口咬向他的喉咙!
“不要,放开我!别吃我!”
鲧猛然真开眼,他坐起身正欲逃走,却撞到一个温热的胸膛。
“痛。”鲧捂住头,蜷缩起身体。
舜坐在床边,他笑道:“你终于醒了。”
“这是哪里?”鲧睁开一只眼,紧咬牙关,戒备的看着舜。
舜道:“天韵楼,这间正是我的房间。”
鲧抬起头打量四周,发现房间里十分简朴,却透着意境非凡的味道。
案前一尊香炉,一张古琴,是屋子里最显眼的摆设。
似乎想起什么,鲧立马检查全身,他到处寻找,急忙朝舜道:“铃铛,你见过我的铃铛吗?!”
舜从怀里取出金铃,两枚圆圆的小铃铛叮铃作响,他道:“是它吗。”
“是!”鲧二话不说抬手去夺。
舜转了个弯避开,他道:“这个铃铛太邪,会过度消耗你的体力,等有一天你能驾驭它,我再还给你。”
“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遗物,你凭什么不还给我”鲧眼睛微眯,他浑身散发出一股浓重的戾气。
他明明好心救人,现在又有人窥觑他的铃铛。鲧再也装不出平时自闭的样子,恶狠狠的盯着舜。
舜蓝衫广袖,他眉宇清淡平和,道:“这是邪物,会泯灭你的人性,令你堕魔。不还给你,是在帮你。”
“还给我!”鲧大吼一声,他才管不了那么多,天下人都在窥觑他的铃铛,若是普通东西让了就让了,可是这是他的亲人留下来的东西。
舜侧身一躲,一阵雅香飘过,他错开鲧一拳打来的手。
鲧嗅到馨香,他的戾气削弱一分,他不甘道:“你这个贼,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还挺有学问。”舜温润的面庞一笑,“等你有朝一日能拿到它了,我便会还你。”
鲧揪紧被褥,咬牙切齿的看着舜,他体内烧着一股干火,暗想怎么样才能扳倒这人。
舜留下鲧一人,便独自去了书房。
他写好一封信交给深先生。
“鲧生性善良,此子可教,深先生切勿担忧,这段时日,我会亲自教导。”
他把信装进鸟儿足畔的小木筒里,鸟儿轻轻啄了啄舜的指尖,仿似在撒娇亲吻,然后才兢兢业业的飞走。
*
三年之后。
“舜君您终于回来了,真是吓死人了,黄河明明年年太平,为什么会突然发大洪水?”
“是啊是啊,今年我们种在河道的粮食都遭了秧,唉,也不知道今年冬天该吃什么。”
“您可有办法?求求您救救我们啊。”
几天前,舜得知黄河突然水患,便与深先生等人一同前往黄河畔查探。
回来时,舜面色凝重,一遇到子民,他俊逸脸露出温和的神色,“大家放心,深先生已经提前储备好粮食,这个冬天一定能平安度过。”
所有人一听舜君说的话,便放下心来,“那就好,那就好!”
深先生却懒得掩饰,他的眉峰紧皱,原本就严肃古板,如今更威慑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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