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娇气包[种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浮丘一
“田田!这种话是能随便瞎说的吗?青天白日小心叫神佛听见了!”
他故意把话说得狠,奶奶听了气得要打他,又舍不得,“你怎么还,这也不是一笔小钱。再说了,这么点破东西也不值多少银子,你以后挣了大钱,再把它们赎回来,这不就得了?”
“不行不行。”
乔田知道奶奶是想哄他,“再怎么着,也得等晋林回来,他不回来,我不让你走。”
说着,他把草帽一摘,坐在地上抱着奶奶大腿,要是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是个小无赖。
奶奶:“……”
“就算晋林回来了,他又能做什么?”
奶奶无奈地说道,“你们两个都是男孩子,将来还要娶妻的,那又是一大笔开销……奶奶不能帮你们存钱娶老婆,心里已经很难受了,哪儿能再让你们背这么一大笔债。”
“不听不听奶奶念经。”
乔田头摇得像拨浪鼓,“大不了我不娶老婆了,我和晋林过一辈子!”
奶奶:“……”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晋林站在十几米外眯着眼看这俩,把刚才那句话听得一清二楚,无语道,“你不娶我还要娶呢。”
乔田:“……”
作者有话要说:
晋林:太不要脸了这臭小子,谁跟他过一辈子啊,他不要娶老婆我还要娶老婆呢。
两年后。
晋林:我不要脸,我天下第一不要脸=3=(喂!)
第7章第7章(捉虫)
晋林早上起来的时候,乔田还四仰八叉地睡着,被子一半都掉在了地上,看起来就像一只没心没肺的小猪。
他笑了笑,帮小猪把被子盖了回去。
此时太阳还在地平线下伺机而出,昏夜仿佛纸浸了油,变得模糊而透明,远处的天际线透过这张薄纸蔓延出灰白色的光,为田里耕作的农民们点亮了一盏巨大的天灯。
晋林沿着自家田埂的方向一直走,看见邻居家的张老头戴着个大草帽、肩上扛着个锄头,正仰着头对着一个大水壶咕噜咕噜地喝水,脖子上的汗珠还有些微微反光。
“张大伯。”
他走过去打了个招呼,很客气地问道,“您现在有空吗?我想和您打听一些事。”
陈家大院内。
“小藤!”
随着一声又尖又厉的喊声,在院子里扫地的丫鬟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立刻疾步走进了房间里,堆笑道,“夫人有什么吩咐?”
“我有什么吩咐?你眼睛是瞎了不成?还要等我来讲。”
躺着藤椅上的女人身宽体胖,十分不满地瞪了她一眼,微微抬起下巴点了点已经空了的冰鉴。
等到那丫鬟恍然大悟地出去了,她的脸色也依旧没有好转,抱怨道,“笨东西,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白花那么多银子买她了。”
“别气了。”
里屋传来一个懒洋洋的中年男人的声音,“也不过才花了两百文……你想要个官家太太那样的小丫头,这点银子哪里够看?小藤平日里已经做得很好了。”
“两百文就不是钱了?你当咱的钱刮大风来的呢?”
那女人便是陈芳,早就怀疑自己夫君与这小丫头有染,闻言勃然大怒,从桌子上捡了一只熟到半烂的桃子、顺手往床上一扔,骂道,“买个小丫头不够,买个妾倒是够了??”
“哎哟!”
男人被砸了一身汁水也不敢发火,连忙讨好她,“我和你说玩笑话呢,怎么当真了?我要妾来做什么,买个小丫头还能伺候你,买个妾来还是另外找人来伺候她,我哪里会做这样亏本的生意?”
她冷哼了一声,知道这臭男人油嘴滑舌,刚要再骂,忽然方才的那小丫鬟再次走了进来,手上还端着一块不大不小的冰块。
陈芳看了简直要气得晕过去:这年头冰可太值钱了,就是她们家这样家底略微殷实的,也不该取这样大的冰来浪!
她刚要骂丫鬟,又听见小丫头怯怯地说,“夫人,刚才门夫来通传,说外面有人想见您,好像是您的姨侄子。”
“姨侄子?乔田么?”
陈芳脸色稍有好转,“来给我送钱么?那可太好了,叫他进来了。”
等到丫鬟把人领进来,陈芳定睛一看,原来来的并不是她的亲侄子,而是晋林。
她和这孩子接触并不深,只知道平日里寡言少语的,像是个锯了嘴的闷葫芦一样,再加上又是个养子,所以她也没怎么放在心上过。
“怎么赶着最热的时候过来,也不怕热坏了。”
陈芳摸不清头脑,但是面子还是得做足的,“小藤,去给晋少爷倒杯茶。”
“劳烦了。”
晋林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间屋子,和他们的小土屋比起来,装修已经算是非常豪华了,只是房间里除了陈芳身下的那张躺椅,竟然没有别的椅子了,也不知是不是故意而为。
不过站着和坐着对他而言区别也不大,晋林便开门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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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我这次来找表姑,主要是为着欠条一事。”
陈芳哈哈笑了两声,开始打太极,“林子,我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只是这人吧,最重要的就是一个‘信’字,没有这个字,谁敢吃你们家的大米、敢和你们做生意”
晋林听得不耐烦,打断了她的话,“表姑你误会了,我要说的不是还债,还是欠条。”
他在欠条两个字上加了着重音,陈芳听懂了,脑中跟电光闪过似的,嘴上却还是慢慢说道,“欠条嘛,不着急,还有两年呢……”
“每月三百文,两年满打满算也就是七吊钱。”
晋林毕竟也在公司里打滚了这么多年,陈芳那点小心思,他看在眼里跟明镜一样,“七两银子,说多也不多,说少也不少,表姑不觉得可惜么?”
陈芳这下便知道了,这小子是有备而来的。
她眯着眼睛摸了摸自己手指上的金戒指,点头示意晋林继续说。
“我父亲走之前还留下一间店铺,现在应该已经转到表姑名下了吧?”
晋林也不再绕圈子,单刀直入地说道,“我要以前你们签下的那张契约和这间店铺。”
他来之前找张大伯问过了,把当年的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
乔深和顾云夫妇二人想要经商,但是苦于没有本钱,便向家底殷实的陈芳借银子,却被骗着签下了一份不公平的契约。
具体分成的大头陈芳拿,店铺的运营却是乔深夫妇做,若是店铺经营不善,那亏损也是由乔深来负担。
简直是将无耻写到了极致。
晋林提出来的条件对于陈芳来说并不算困难
那间店铺已经落灰许久,而且这几年街镇的闹市迁到了别处,离店铺隔了半盏茶的路程,渐渐地,这间店铺也就成了一个杂物间。
但是守财奴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地把自己手里的馅饼送给别人?
陈芳道,“我给你这些,你能给我什么?”
“我们可以重新签一份契约。”
晋林虽然站在她座下,但是气场却莫名叫人觉得可信,“一年之后,利息带本金,还你一百两。”
“一百两?”
陈芳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年轻人,你真是光在农村里种田,不知道外面的深深浅浅了。一百两,你就算赚一辈子也未必能赚这么多的银子。”
“若是无法按期还上,那当然每年另外加息,直到还清为止。”
晋林看她一脸不相信的模样,叹了口气,“表姑,我本来以为你是个聪明人……这笔买卖,你稳赚不赔。当然,你若是实在不愿意,那就算了。”
“等等!你再、你再让我想想。”
晋林的时间限制果然起了作用,陈芳一时慌乱,让出了主动权。
她仔细想想,就算晋林这小子一年还不上一百两,那也没关系啊,人有足足一辈子呢,更何况她可是混江湖的老人了,难道还能栽在一个臭小子手里?
就当是存了一张长期的银票,以后每个月躺着什么都不干都能有净赚,岂不美哉?
冰鉴里冰块已经融出了一个坑,房间里冰冰凉凉的。
晋林优哉游哉地站在她面前,看着她表情风云变幻,从以前的嘲笑、到后来的举棋不定,等到她慢慢抬起头的时候,他心中的倒计时刚刚好到了最后一个数。
“好!”
陈芳像是怕他反悔一样,快速地说,“那我们现在就签吧,这里笔墨纸砚什么的都有。”
“我喜欢爽快人。”
晋林笑了笑,只是这并不像是谈成合同而带来的喜悦,反而更像是老道的猎人看着某只野兽小心翼翼,但是最后还是跨进了自己的陷阱时的笑容。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
晋林坐在堂屋里,端起乔田给他倒的茶一饮而尽,“所以你们这段时间不用再担心了。”
乔田不是很懂,但是也明白晋林为他们争取了一年的时间,这下他们不用绞尽脑汁地想着两天后就必须还上的六百文了。
“你怎么这么糊涂,六百文钱,我去找人借一借总能借到的。”
奶奶的想法却和乔田大相径庭,她和陈芳一样,并不觉得晋林有这个本事能在一年里赚到一百两。
她懊恼道,“你怎么斗得过那个女人,她打小没和爹妈学一处好,就是明抠计学了个十成十。你怎么斗得过她……”
“你要怎么借?”
晋林摇了摇头,“我问过张大伯了,这些年你为了还债东奔西走,这家借一点那家借一点,大家伙都知道咱们家的情况,所以才没催着要,但是再借却也是不可能了。”
奶奶一阵无语。
因为他说的的确是事实,乔深两口子撒手走了后,签下的契约给一家人留下了一个无尽的黑底洞。为了还债,她不得不变卖家产、一家人省吃俭用,才勉勉强强填到了现在的地步。若不是无路可走,她也不会拿出自己的棺材本但其实这也就只够吃几天的米粮罢了。
想到如今事情已经无法挽回,再怎么惋惜也没有用。
奶奶她叹了口气,朝他伸出了手。
晋林:“???”
“你签的东西,给奶奶看看。”
他刚才说得简略,奶奶只听了个大概,像条款这类的具体细则是一概不知,奶奶心里还是不放心,想替他把把关。
“放心吧,这合同我盯着她写的,绝对不会有问题。”
晋林说着,从怀中摸出两张薄薄的纸,往桌上一拍。
奶奶低头一看,先是看见了乔深两口子签的契约,那张纸隔了十余年,纸边都已经泛黄翻卷,上面原本殷红的手印已经褪了一层,变成了浅淡的印记。
奶奶充满怀念地将那张契约拿了起来,规规整整地叠好,想着毕竟是乔深的遗物,回头找个盒子好好的起来。
此时她眼睛随意地一瞥另一张纸,正好瞧见上面隐约写着一句:‘一年期本金带利息还陈芳一百两’,末了纸上末尾是一个既鲜红又嚣张的手印,这场景竟然有些分外的熟悉。
奶奶:“……”
堂屋里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奶奶你拿笤帚干什么?哎呀,你别生气!”
“有话好好说,笤帚先放下,别打晋林……哎哟!!疼!”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理涛:
大家是更喜欢甜文呢,还是偏爱爽文呢?(感觉像是在问甜咸豆花=。=)
第8章第8章
晋林站在窗边上,看着月光悄无声息地泄了进来,明晃晃地铺满了乔田的被子。
伴随着一道吱呀声,门被推开了。
他神一振,转过头去正好看见乔田捂着胳膊走了进来。
“没事吧?”
晋林把门关上,又摸了摸乔田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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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着他到床上坐下,“现在还疼不疼?”
“你别碰你别碰!”
乔田迭声催道,他倒抽了口气,都不敢碰自己的伤口,“我从小到大就没被家里人打过,第一次居然是为你。刚刚奶奶帮我上药,我瞧着又肿又疼,只怕要好几天才能消下去。”
“你这也太娇气了。”
晋林自己刚才也被笤帚抽到,只是远没有乔田这样惨,“手才刚好,就被蚂蟥叮,刚才我看奶奶都没使劲、你这伤就又青又紫的……也太倒霉了。”
乔田惨兮兮地点头表示认同,又说道,“奶奶那儿我帮你说了几句好话,现在没那么生气了,不过我估计明天你还是没好脸色看。”
晋林黯然道,“没事,没好脸色就没好脸色,她别气病了就行。”
“你也别怪她,她不知道你的本事。”
乔田拍拍他的肩头,安慰道,“你想想,要是我去签了这个,本来每月三百文还两年就能结清的债,硬生生变成一年一百两,你是不是也得打我?”
“没怪她。”
晋林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调侃道,“要是你去了那儿,只怕就不是一百两的问题了,小傻子。”
“我可没那么笨,好歹我爸也开那么大的公司呢……耳濡目染,家族熏陶,你懂不懂?”
乔田哼了一声,又转头去看晋林。
他们并肩坐在乔田的木床上,月光照耀着两个人的背影、隐隐发光。偏生乔田还没半点自觉,一双乌黑圆润的眼睛一刻不歇地望着他,那目光像是被青花碗捧起的一瓢水,透明又清澈,时不时地荡漾起一丝波纹。
晋林咳了一声,不自然地转过脸去,“你看我做什么?我脸上有东西?”
“没有。”
乔田说着,忽然伸出两只胳膊搂住了晋林的脖子。
晋林被他靠着的上半身一下子就僵了。
乔田完全没有察觉到他的小动作,“我知道为什么你起那么早还不告诉我。你自己去找陈芳谈判,契约上又只写了你一人的名字,是不是想把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
明明他们已经算是一家人了,为什么这样大的事,还要晋林一人去担呢?
乔田只要一想起那张契约书上印出的孤零零的指印,就觉得它好像在无时无刻地提醒自己,你什么都不会干,人家拿你当个小孩、这种事情不和你说也是无可厚非,但是心里还是莫名地难受起来。
“没有的事,你昨天本来就没睡好,我想着让你多睡一会儿的。”
晋林看他还是闷闷不乐的模样,想了想,终于使出了杀手锏,“你还不信我吗?”
“我信你啊。”
乔田立马仰起头,认认真真地对他说,“在这里,我就信你和奶奶,别的谁都不信。”
晋林听了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盯着乔田看了半响,才慢吞吞地抬起手,轻轻地掐了一把他柔软的脸,“原来你这么信我啊,那太好办了,我回头把你卖到大户人家里,赚好几百两银子,不仅还了债,还有余地呢。”
“……”
乔田听了一点都不感动,装腔作势地拧了一下晋林的衣服,“去你的。”
两人又打闹了一会儿。
他才想起自己原本想问的话来,“你把那铺子盘下来,是想做什么呢?”。
“还没想好,我今天和陈芳谈完那件事后,又去店铺里转了一圈,看见里面有不少还没来得及卖掉的存货。”晋林道,“我先想个法子把它们处理掉吧。”
“存货?有些什么东西?”
晋林道,“都是些簪子头花首饰之类的东西,已经脏得不成样子,不太好卖。”
乔田听了忽然眼前一亮,“这个我擅长哎!我可以帮你!”
“你帮我?你帮我捣蛋啊?”
晋林笑着逗他。
“我什么时候捣蛋了。”
乔田不服气,眉眼之间还有些得意,“这个我是真能帮你。”
第二天一大早,晋林带着乔田去看他们店里剩下来的东西。
店铺坐落在小镇一条不算很繁华的街道,因为已经很久没人打理,所以红漆的木门已经有些微微地斑驳,屋子里到处都是灰尘和蜘蛛网,桌椅翻到在地,垃圾物品随处乱摆乱丢。
晋林一手揽着乔田的肩,一手抬起袖子帮他挡住灰尘,两个人穿过堂屋来到后面的小杂间这里面就更乱了,像是被人翻箱倒柜了一番,东西全都铺在地上,甚至地上还有一颗干瘪了的果核。
晋林从角落里拖出一个大木箱,他轻轻吹了口气,积在铜锁上的灰像蒲公英一样,洋洋洒洒地飞了半间屋子。
“东西全在这里面了。”
晋林把箱子打开给他看,顺便翻了翻里面的小玩意,“这簪子大多是用木头、羽毛或者是石头之类做成的,都不值钱,所以陈芳他们也就没要,一直丢在这里落灰。虽说把这些东西翻新不难,但要翻出花样可不容易,你真要试?”
“嗯哼。”
乔田从里面翻出一个木头簪子,簪子头是一朵花的模样,只是因为价格低廉,所以工匠也并未细心雕琢,只这么草草地打磨了一番就能美名曰成品了。
他从箱子里把能用的东西都挑了出来,用随身带着的帕子一一擦净,“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小时候学过美术,大学辅修的设计?我大一的时候帮我妈妈设计了一款项链,后来我的导师帮我联系了一家珠宝店,卖掉了版权,到现在那项链还是热销款的呢。”
“设计项链?”
晋林实打实地吃了一惊。
在他的印象里,乔田一直是一个有些小缺点、但是却乖巧善良的男孩子,这些缺点虽然不足以让晋林放在心上,却也一定程度上干扰了晋林对于乔田的正确判断。
甚至他都忘了,眼前的这个人本就是天之骄子,而不应该是那个躲在他身后什么都不懂的小傻蛋。
“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乔田猛然抬起头,一双如银月般的笑眼顿时撞入他目光中,“我还有好多小秘密你不知道呢。”
“……”
晋林沉默片刻,慢慢地移开双眼,“哦。”
乔田挑挑拣拣,最后把垃圾都扔掉、能用的都进大木箱子里,趁着天还没黑,又赶紧去买了点需要的东西,最后由晋林来扛着,一起搬了回家。
接下来的几日,乔田白天和晋林一起忙农活,回来了就自动钻进房间里画设计图。
虽然这个时代已经有了造纸术,但是成本对于他们而言还是太高了,所以他找了一根长度合适的树枝,请奶奶帮忙把枝头削成略尖的形状,然后在地上画设计稿。
泥地可塑性高,而且方便修改,会比宣纸更好操作。
这一晚,晋林洗完衣服回来,两只手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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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漉漉的往下滴着水,推开门的时候,乔田立刻扭过头来看他。
“怎么了?”
晋林被看得不自在,下意识地低头看看自己是不是不小心踩到这小祖宗的画了,上一次他为了拿东西、不小心把乔田在角落里画的设计稿踩出了半个脚印,气得小少爷一晚上都没吃东西。
乔田朝他招了招手,“林子,你过来呀。”
怎么突然声音变得这么甜?
晋林心生警觉,微微眯起眼,问道,“你要干什么?”
“……”
乔田的小心思被识破,吐了吐舌头,“我有东西要给你看,你快过来。”
“知道了。”
晋林这才走过去,挨着他坐下。
他们的屋子里只有一张木桌,以往只有一个茶壶和两个茶碗,看起来显得空荡荡的。现在上面堆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还有不少木头屑留在桌面上。
他看着直皱眉,但是碍于上次的经验也没敢动别的,只简单地把那些碎屑捋到手心,丢到了墙角的簸箕里。
乔田也没在意,他一只手别在身后,脸上是得意开心的笑容,还和晋林眨了眨眼,“你快把眼睛闭上。”
“怎么还要闭眼睛。”
晋林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他的笑意很浅,但是却让英俊的脸更添了几分柔和,“行了,我闭上了。”
其实他已经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不过乔田弄得这么神秘,他的情绪也不自觉地被调动了,开始忍不住。
“不要动哦。”
乔田连忙站到晋林的身后,开始悉悉索索的忙着什么,活像一只夜里偷油的小老鼠。他还不忘再三强调,“也不要偷看我!”
“我怎么偷看你,你在我背后啊。”
晋林的嘴角扬起来后就没有再下去,他感觉到自己的头发被捧了起来,乔田的手指在他的发丝之间穿梭,却不会扯痛他。
他无奈地道,“你不会是要在我头上试发簪吧?”
“没、没有啊!”
乔田被戳破心思,吓得手上一抖,好不容易挽好的头发就像是瀑布一样泄了下去,他气鼓鼓地按住晋林的肩膀,“都说了你不要动!”
“好好好,是我的错。”
晋林逗完他,终于消停下来了。
乔田又在他背后地弄了一会儿,然后从桌上翻出一面立式雕花方镜,正好放在晋林面前,这才轻轻地说道,“好啦。”
他半压在晋林的肩膀上,说话时吐出的气息轻微地擦过晋林的侧脸,那耳朵就像是刚刚被点亮的灯笼一样,微红的光焰一点一点地从灯笼芯里沁了上来,将米黄色的纸染成了烛火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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