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君如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诸葛筷子
萨尔娜认真的说,“就只能带我哦,不许带那个呆瓜。”
玉蓉点点头,说道,“呆瓜上次去皇帝那里考试,没通过。本王也有意让他专心进学”转过头对昭赐说,“劳烦您跟陛下说,顺王府只有本王和无垢夫人前去。素问世子要潜心进学就不去了,来年再去不迟。”
昭赐回答,“谨遵王爷吩咐。”看着顺王对无垢夫人十分宠爱,昭赐开始为难了。
“陛下还从夸乌上供的战马里特意驯养了一只性情温顺的赐给顺王。”
“哦是吗,那多谢陛下美意了。”
萨尔娜拽着玉蓉的袖子,又撒娇道,“夫君……人家也要看。看看是不是比我的大刀还威猛。”
玉蓉让昭赐带路,牵着萨尔娜的手问,“你的大刀也是战马?”
萨尔娜骄傲的扬起小脸儿,自豪的说“那是我亲手驯服的呢!是一匹枣红色的大马。特别漂亮……比夫君还漂亮英勇呢。”
玉蓉假装发怒,“怎么把自己的夫君跟战马作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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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尔娜甜蜜的一笑,清脆的说,“因为两个都是我的挚爱啊。”
走在前面的昭赐脚下一软差点摔倒。这些话他到底要如何转达给皇帝啊。
两人到了顺王府的马厩里,萨尔娜兴高采烈的跑过去,那纯白一色没有任何杂毛的特征都标志着这是一匹少有的纯种夸乌大马。
玉蓉笑着赞赏道,“陛下用心了,这是一匹极好的马。本王和无垢夫人很喜欢。届时会带着马去参加春狩的。”
昭赐歪着头听了半晌,“王爷没有别的话要跟陛下说吗?”
玉蓉满眼宠溺的看着萨尔娜,并未听清昭赐的问话,“你说什么?”
昭赐为难的说,“陛下很关心王爷和夫人的近况。所以奴才问,王爷有没有别的话要奴才带给陛下的。”
玉蓉郑重的点点头,随即眼神放空,半晌忽然说道,“让他把飞鸾也带上。许久没见,本王想她了。”
“还有吗?奴才记性好,能带很多话。”昭赐期待的看着顺王明艳的侧脸。
又想了许久,绞尽脑汁后,顺王说道,“今年的重阳,本王想去帝陵的后山赏秋。希望陛下准许。”
“就这些?”
“嗯,没了,大监回吧。本王还要跟萨尔娜训马呢。春狩可不能在众兄弟面前丢脸。啊,对了,康王春狩时候能来吗?”
昭赐回道,“陛下发了诏书,届时镇南都督程奉泉会跟随康王一起出席。算日程应该能赶上。距离春狩还有十日呢。”
十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在素问武师的教导之下,三人勤于练习弓马骑射。只是素问闷闷不乐,萨尔娜却欢天喜地,就等着春狩一出风头了。
玉蓉看着各怀心事的两个孩子,上前摸摸素问的头说,“春狩年年都有,明年你再去吧。”
素问恭敬的答道,“素问知道。”
武师是一个老者,也说,“素问世子练习弓马骑射时间太短,我也认为明年参加合适,不然容易出危险。”
玉蓉想起了玉闵的遭遇,也是担心素问,只是不说透罢了,那种猎杀游戏本来就危机重重,谁又能保证不会在游戏间丧命呢。于是他礼貌的作揖道,“春狩一去数日,素问这里的安全就交代给您老了。”
老者笑道,“顺王放心前去。世子在我处,安全无虞。”随即沉吟片刻问道,“顺王双手受伤颇深,春狩时尽量不要拉重弓。轻弓就好,您的身法准头儿都不差,想来也是受过名师指导的。”
玉蓉笑着说,“您说的不错,年少轻狂时候也是有身好本领的,只是后来身体虚弱父皇爱护有加,所以不曾在狩猎场一展身手。”
玉蓉想到每年春狩的时候,他和母妃只能在城墙看着大队人马出发去阳明山。满眼都是羡慕嫉妒,他分明请了最好的师傅练习弓马骑射,可是每次母妃都不让他去参加。众兄弟一直嘲笑他像个公主一样养尊处优。
这么多年过去了,虽然先皇不在了。但是他依旧不想留有遗憾,况且萨尔娜很喜欢狩猎。
第60章臧兰春狩
今年的春狩不在阳明山,而是改道去了更近的臧兰山。皇帝出行旌旗蔽日,军队浩浩荡荡的走了一整日才到臧兰山外的行宫落脚。臧兰山脚下是一处温泉行宫,皇亲国戚每年来围猎都住在行宫里。春狩之前由近卫营封山,附近百姓都不能靠近,否则格杀勿论。直到第二日正式开山后,才由皇帝骑马带着王公贵族和文臣武将进山举行春狩仪式。
玉蓉和萨尔娜两人骑在那匹彪悍的骏马上,一路行来引人侧目,只见白色纯种的骏马宛如传说中的神驹,马上二人,前面的少女豆蔻初上俏丽可爱,后面的白衣青年容貌绝美浅笑动人。二人在马上轻声说笑,尤其是那青年眉眼间满溢着宠溺爱怜之情,让人羡慕不已。玉蓉环顾四周,都是一水儿的枣红骏马,马上之人也都是皇帝平时较为器重的王公贵族和亲信大臣。皇帝的座驾还未到场,众人骑在马上小声交谈。
这时萨尔娜向远处看了看,小声跟玉蓉说,“夫君,你弟弟来了。”
玉蓉温柔的笑笑又看看身后,果然康王和诚王在一处交谈。康王看到玉蓉的目光,下意识的失神片刻,随即低下头并未打招呼。玉蓉感叹道,“是啊,春狩的时候,皇亲贵胄都要出席。”
萨尔娜疑惑的说,“康王怎么没带迪芸姐姐来呢。”
玉蓉叹气道,“康王去年被陛下派去了很远很远的封地。也许柔珠夫人不堪长途跋涉吧。”是啊,那么个病弱美人怎么可能翻山越岭的赶来春狩呢。
两人有说有笑的样子,让一旁突然出现的声音打断了。
“看来昭仪真是春风得意啊,不对应该称呼您顺王殿下了。呵”程奉泉语出不敬,满脸鄙夷。
听到这话,宏王打马上来,低眉顺眼的轻声说,“顺王的无垢夫人的确天真可爱啊。”
玉蓉故意宠溺的亲了萨尔娜的小脸儿一下,无视一旁盛气凌人的程奉泉。只是对宏王说,“是啊,都是陛下赐婚,本王才得了这么个可心的人。”
程奉泉冷哼一声,“只可惜糟蹋了美人。”
萨尔娜就是再听不出话里有话,看着程奉泉的样子也分外火大,“你再说我夫君一声试试。有本事咱们猎场见。哼。”
玉蓉笑的分外开心,使劲儿揉着萨尔娜的小脸儿,笑道“你现在像一头小老虎。在长大点小心变成母老虎啊。”
萨尔娜挑衅的看着周围的人,“反正欺负我夫君就不行!”坚定的语气让周围的人都震惊了一下,看来无垢夫人比传说中厉害多了。
玉蓉看着程都督气呼呼的打马离开去寻康王,也对着宏王笑了笑,“让三弟见笑了,是本王管教不严。夫人也没个规矩。”
萨尔娜神气的一哼,有些不耐烦,“怎么皇帝还不来喊开始啊。”
玉蓉一把捂住她的小嘴,低声说道,“出门前的约法三章怎么说的,都忘了?再闹现在就把你送回王府,让你跟呆瓜呆一整天。”
萨尔娜马上就像打蔫儿的小茄子,讷讷的说,“第一不许说皇帝坏话。第二打猎的时候不许离开你。第三全程听话你说什么是什么。”听到玉蓉满意的嗯了一声之后,又补刀,“夫君真霸道。”
“你还叫上瘾了?这夫君最近叫的越发熟稔了。”玉蓉点了一下萨尔娜的小鼻子。又将人往自己的雪白披风里裹一裹,生怕初春的山风冻着怀里的少女。
随着马蹄声靠近,司徒静敏凑过来,笑道,“我看顺王是把无垢夫人当公主养呢。”
玉蓉扭头看到司徒过来,于是问,“常大人呢,没跟你一起吗?”
司徒悻悻然道,“他现在是陛下和玉箫公子面前的红人,当然是在伴驾呢。”
萨尔娜正无聊,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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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披风里露出一张粉嫩嫩的娇俏小脸儿,问道,“大人,陛下什么时候来啊。”
司徒挠了挠鼻子,看着玉蓉说道,“可能您一直在顺王府,不知道朝廷的事。陛下这小半年一直跟玉箫公子在一起,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听说昨晚……”
司徒下意识的看了看玉蓉怀里的小兔子,玉蓉也顺手将萨尔娜的耳朵捂起来,将人塞进披风里。
司徒笑了笑说,“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所以等着这么久,大臣们都有意见了。最近还有不少人联名上书要求清君侧呢。”
玉蓉淡淡的笑了笑,放开萨尔娜,见她又探出头来,好奇的问,“昨晚啥,两人干啥了。”
玉蓉点着她的脑门儿说,“跟你一样吃撑着了,拉了一晚上肚子。”
萨尔娜白玉一般的小脸儿一下子就红了,哼的一声躲进披风里,“夫君坏,再也不理你了。”
司徒在马上笑的肚子疼,一边笑一边也算是放心了,他还以为玉蓉会伤心难过呢。终是他多虑了,这才像个男人该有的样子。
玉蓉面上功夫向来很好,都能把皇帝骗的团团转。可是又有谁知道,在摘除了层层的掩盖之下,那颗真心早就已经破败不堪、风化成灰了。无论是谁,只需要轻轻一吹,就万事皆空。
“对了,子玉呢?好久没见她了。”玉蓉有些失神。
司徒也叹了口气,“听陛下说,她在西漠,办很重要的事。”
“是啊,子玉……”说到燕山君,玉蓉眼中满是愧疚。
两人还未聊完,就听见号角声起,威严肃穆,回声悠远。圣驾来了,皇亲贵胄和亲信贤臣自觉的御马站成两排,中间留出三乘马车距离的御道,所有人庄严都肃穆的端坐马上,全都是一身银白色窄袖短袍骑装,一水儿的白色带帽披风。萨尔娜因为好奇也把小脸儿露出来扭头张望。
御道左侧尽头并行两匹马,一黑一白。黑色骏马上的皇帝,一身玄色绣金线织锦团龙袍,金色腰带,更衬得他宽肩窄背英挺飞常。黑色披风,身后背着一张百石大弓。风神俊朗的容颜带着一丝丝笑意策马当先,检阅左右皇亲重臣的马队仪容,满意的点点头。白色骏马上的少年也是一身黑色骑袍风姿绰约,身后背着一张大弓,虽然看起来没有皇帝的弓重,但是也不是寻常人能拉得开的。只是众人都惊讶于他天人一般的容貌,也难怪独得皇帝恩宠,红颜祸水倾国倾城也不过如此了吧。
皇帝二人御驾快要到顺王面前的时候,萨尔娜忽然小声说,“那个妖人也骑着白马,跟咱们的大白长得好像。”
玉蓉一惊赶紧将人摁进怀中,低头说,“又忘了约法三章了?小笨蛋。”
轻柔的语气宠溺的神色让皇帝侧目,那黑马自然的就停到了白马身前,两匹马有些亲昵的蹭着马头。
萨尔娜又惊讶道,“夫君,你看。”
柔媚的少女声音清脆婉转带着深情,在分外安静的空气里像是一声炸雷。司徒看着对面满面柔和的顺王和一脸阴郁的皇帝,有些担心。
玉蓉又将人摁回披风里,顺带拉着缰绳,想将二人的马头分开些。
皇帝冷声道,“顺王对无垢夫人真是宠爱有加啊。”
玉蓉笑的有些尴尬,只是觉得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于是提醒道,“陛下,春狩吉时将过,还请您继续前行。”
一黑一白两匹神骏,眼神暧昧非常,似是一对分开许久的爱侣。皇帝咬着牙道,“多谢顺王提醒,怎么没看到顺王的重弓。”
玉蓉更加尴尬,知道皇帝一定是故意让他出丑。还没来及回答,萨尔娜忍不住的从披风里出来,拍着肩膀上的小弓说道,“陛下,这是我夫君的弓。”
这时候群臣窃窃私语,有的甚至小声笑了出来。一旁的玉箫公子更是大笑着,“哈哈哈顺王的弓很小巧啊。”
皇帝也没有要说话或者前行的意思,只是报复的看着玉蓉越发尴尬窘迫的神色。
萨尔娜怒道,“你们都笑什么,常年狩猎的人都知道,弓的大小没什么用,关键是身法和准头。谁要是不服,回头本夫人下场跟你们一较雌雄!哼!”
玉蓉怒道,“萨尔娜!”
听到这声怒吼,高才还趾高气扬的少女噘着嘴委屈的将自己缩进玉蓉宽大的披风里。玉蓉在马上告罪道,“内子出言不逊都是本王管教不严,还请陛下在春狩之后再行责罚。”
第61章皇帝遇刺
皇帝心中越发不悦,看了他半晌,尤其是看到斗篷内脖子上若隐若现的旧伤疤。也只是冷哼了一声掉转马头,带着玉箫向前方打马跑去。圣驾一过,顺王、宏王、诚王和康王打马随行其后。接着各府都督各路大臣也紧随其后。全部人马浩浩荡荡驰骋进臧兰山下的草场中,举行春狩前的开山仪式。
皇帝坐在黑马之上,立在众人之前。随着一声号角想起,守山人嘹亮的声音喊道,“众神归位,御驾猎天!”声音回荡在群山之中,随后守山人将各色飞鸟放生到天空之中。由皇帝拉开神器御弓千机弩,对着一只全身洁白的鹰隼射出,这一箭之神准还不能让众人钦佩。一箭射出,黑白双雕才是让人惊叹的所在。
玉蓉看着众人在皇帝出箭之后,也纷纷张弓搭箭射向鸟群,除了文臣几乎例无虚发。玉蓉也拿过萨尔娜递来的轻弓,对着一只鸽子射出,仅仅只射穿了翅膀并没有射死。
萨尔娜本来刚想欢呼,却撅着小嘴小声说“干嘛射偏了。”
玉蓉轻柔一笑,将小弓递给她宠溺的说,“本王箭法不如夫人。接下来逐兽入山,我骑马,你来射箭,夫君全程听你指挥好不好。就当是刚才气你的补偿。”
皇帝将马身斜成一线,侧头看过去,心底一阵火起。这个角度,玉蓉低头宠溺的跟萨尔娜说话,萨尔娜笑的眼睛亮晶晶的,像一头小狐狸崽子。接着萨尔娜凑过去对着玉蓉的唇角一亲,不知道说了什么,玉蓉脸色绯红,微怒的拍了一下她的小脑袋。
玉箫公子打马靠近皇帝,也望向顺王的方向。问道,“陛下,在想什么。”
皇帝阴郁的脸色自从看到顺王就没变过。“没什么,就是希望公子一会儿能给朕猎来几只火狐,今冬做个狐皮领子的披风。”
玉箫将大弓拿在手中,也潇洒一笑,“这有何难。陛下请好。”
皇帝见玉蓉打马向马队旁边行去,便也转了身等着第二声号角。
守山人将众人猎天的成果清算后,将遍地死鸟的尸体到了麻布袋子里封口后放到山下一口大铁锅的旁边。接着第二声浑厚的号角长鸣过后,守山人嘹亮的声音响起,“众神归位,御驾开山。”
随着声音响起,数十个守山人将准备好的铁笼一一打开,在每个铁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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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敲击铜锣。笼子里受惊的小山鹿、狐狸、兔子、袍子,山鸡还有一只罕见的小白虎等一干野兽惊慌失措的跑向臧兰山深处。
看着小白虎就想到了齐纳氏,皇帝手上的重弓举起来又放下。眼见着白虎就要入山,皇帝抿着唇角,果决的抬起重弓,连发三箭,一箭入腿两箭入虎尾,生生将这只小白虎钉在地上,小白虎哀嚎着发出凄厉的虎啸。随着皇帝的三箭射出,号角声再次响起,众人策马奔入臧兰山内。偌大的空地上只剩下皇帝一人手上还举着重弓,对他而言,小白虎唤起了对齐纳氏的思念。
皇帝闭上了双眼,却听到清脆的马蹄声哒哒而来。在睁开眼的时候他依旧是杀伐果断冷静睿智的隆盛帝。映入眼帘的是那匹神骏的白马载着玉蓉和萨尔娜二人,萨尔娜抱着后腿流血嗷嗷直叫的小白虎过来。玉蓉下马接过小白虎让守山人包扎好放进笼子里。又转身上马想驰向臧兰山深处。
皇帝吹了个口哨,白马不再听从玉蓉的指挥,忽然转头向着皇帝的黑马奔来。玉蓉紧紧抱住萨尔娜,有些惊慌的紧缰绳。平时温顺的马儿在快要到黑马前面的时候人立而起。萨尔娜吓得惊叫一下,抱紧了马脖子。
那白马脖子被人紧紧抱着,不停斯鸣扬起蹄子狂躁不安。玉蓉残破的手和略显纤瘦的臂膀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身子一轻,他和萨尔娜已经被人抱在怀里飞出去好远。直到平安落地,他才看到那人胸前金线绣的团龙,心里一惊还来得及挣扎。皇帝一手将他怀里的萨尔娜丢到草地上。
玉蓉看地上的萨尔娜好像吓傻了,焦急的说,“陛下,快些放我下来。成何体统。”
皇帝低头看向玉蓉,眉眼间都是伤心和不舍,就连低声的笑都让人心悸。玉蓉别开脸不想看他深情的样子。皇帝将他放到萨尔娜身边,他一下将少女搂在怀里,安慰道,“不怕不怕,没事了没事了。有本王在呢。”
萨尔娜这才眨了眨眼睛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说,“坏夫君,吓死本夫人了。”
这一声夫君清脆有力,喊得玉蓉哭笑不得,赶紧柔声哄着。皇帝招手让一直伺候在一旁的昭赐过来,一把将玉蓉怀里的泪人儿扔给他,“带公主到一边哭去,万一惊扰了山神,坏了朕的春狩,朕就将她遣回夸乌。”
萨尔娜一边哭一边骂,“你个坏人……呜呜呜呜,夫君抱抱。”
玉蓉看着萨尔娜被昭赐带走,刚要跑过去人就被皇帝打横抱了起来。皇帝仿佛计策得逞一般笑道,“最近胖了些呢。”
玉蓉不希望萨尔娜看到这奇怪的举动,用手肘装了皇帝胸口一下。皇帝顺势倒在地上,玉蓉也被摔的有些生疼。转眼就见皇帝脸色苍白,捂着胸口,大声喘气着,似乎是在说着什么。他赶紧凑近去听,只听那人断断续续的说,“谋杀亲夫……”
他有些生气的坐起来,刚要起身就被皇帝扑到,将人压在身下,温柔的俊目闪着温柔的光,戏谑的说道,“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咱们还没在这广阔天地做过呢。”
玉蓉还以为这人要说出什么动人的情话,只是三句不离床笫之事。他也放弃挣扎,侧过脸说,“陛下你是摔傻了吗?臣是有夫人的人了。恐怕无法伺候陛下了。如果陛下实在兽性大发控制不住,臣可以骑马去帮你找玉箫公子纾解。”
“你”皇帝坏坏一笑,也宠溺的看着一脸醋意的玉蓉,“顺王你吃醋了。”
玉蓉叹了口气,直直看着皇帝,眼神有些飘忽,放大视野望向空中白云,说道,“陛下既然给不了我想要的,又何必藕断丝连互相为难。如果只是为了床笫之欢,这偌大天下可以取代臣的人何其之多。陛下为何执着呢。这样只会让我看不起你。我希望您拿得起就要放得下,毕竟,你是帝王,可以多情却不能专爱。既然你选择了帝王的面具,就请你好好的一直戴下去,直到死为止。”
说完就将眼神中满是不甘的皇帝推到了一旁,起身走向远远跑来的萨尔娜,再也没回头。皇帝瘫坐在草地上,看着那两人翻身上马,潇洒的进山狩猎去了。
帝王的面具吗?长成什么样子?皇帝若有所思的摸摸自己的脸皮。有些凄凉的说,“好像朕生来就带着面具。喜怒哀乐全不能仅凭心意。”
是啊,玉蓉很早之前就做了选择,捧出一颗真心,触手可得,也是他一直想要的。只是真的放在眼前,他却如临大敌,甚至不敢伸手触碰,那鲜活的火热的真心。仿佛只要指尖一触,他就会浴火而死。这样认真强烈的真心,让他恐惧让他惶恐让他迷茫。
这些情绪是做皇帝时候不曾出现的。也不是他能控制的了的,唯一能做的就是无视这颗心,甚至远远的看着它灰飞湮灭。只要人还活着,哪怕拒绝他给的一切,只要岁岁年年他还能在他看得见的地方好好生活。就算是一万个萨尔娜又如何,只要他开心,哪怕是短暂的开心也好。就像文人雅士最爱的镜花水月,短暂虚幻至少可以是他下半生的慰藉。
昭赐远远看着皇帝,他望着顺王打马远去的方向神色凄凉,也很是不忍心。即便那天从王府传旨回来,刻意没有说顺王和夫人的情深义重。现在让陛下亲眼看到亲耳听到,确实残忍至极,至少也许能让陛下解脱呢。
皇帝对着初春的深山长啸一声,一只身长两臂的黑雕从空中盘旋而下,在皇帝翻身上马之后,落到了他的肩膀上。皇帝检查了箭筒,也调整了重弓的位置。随后打马顺着顺王进山的路线追去。
昭赐看着蓝天白云,感受着草原上生机盎然的春意,叹气,“陛下的春天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到来呢。”
玉蓉带着萨尔娜依旧骑着刚才那匹白马,刚刚的惊吓让玉蓉抱紧萨尔娜不再策马狂奔了,而是慢慢打马在林中穿梭。萨尔娜很不乐意的嘟囔,“亏我夸得海口,就你这老人家的速度,太阳下山前,本公主连个兔子也猎不到。万一这个事传到夸乌臣民那里,我真是丢人丢大了。”
玉蓉揉着她的小脑袋笑道,“现在就嫌弃夫君是老头子了。那再过几年怎么办。”
玉蓉扭头噘嘴道,“严格上说你都没跟我在床上滚过,你不算我夫君。还有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本公主要打猎。”
玉蓉叹了口气,“动物也有灵性,被人猎杀何其可怜。你小小年纪更应有恻隐之心才对,打打杀杀不适合你。万一未来你有了自己真正的夫君,会把人吓跑的。”
萨尔娜沉默不语,忽然间林中窜出一只小灰兔,她抬起弓一射,想到玉蓉刚才的话准头就偏了。她赌气的将小弓扔到马下,“不杀生还狩什么猎。”
玉蓉知道她又生气了,习惯性的用手指捏了捏她的小脸儿,“怎么这么爱生气。早知如此,当初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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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该选迪芸姑娘,她看起来就懂事的很。”
萨尔娜有些委屈,肩膀微微颤抖,豆大的泪珠滚了下来,玉蓉将人抱起来反转坐在马背上,两人面对面,叹息道,“女人果真都是水做的,稍微委屈就哭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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