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瓷界翘楚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陈隐
顾清池毫不劲地用另外一只手攥紧了他的手腕,按在头顶,“你不是说,我怎么样你都喜欢的么?”
“我这样你不喜欢啊?”顾清池放柔了语调,撒娇似的蹭了蹭宋的脖子。
宋被他蹭得瞬间没脾气了,但与此同时,身体又察觉到了外敌的入侵,顿时敏感到灵台清明,握紧拳头低声咒骂了一句。
顾清池眼含微笑,不断地亲吻,舔舐他的脖颈,舌尖在他的肩胛骨处来回勾画。
宋仰着脖子轻喘了一声。
直到这一刻他才忽然领悟,顾清池根本就不是什么纯情小白兔,就是一条活生生的大尾巴狼!
难怪在浴室要那么主动又热情地给他泻火,都是有目的的!
顾清池见他不再抵抗,便又加重了指尖的力道,宋双目涣散地惊喘一声,后仰着脖子艰难地提了口气。
他不是不想反抗,是真的没力气再动弹,四肢就跟泡在深水里似的,分分秒秒都感受着强大的阻力。
顾清池的力气实在太大了。
他发誓以后一定要好好练肌肉。
宋被摸得筋骨酥软,几乎要放弃抵抗。
耳边是顾清池低低的喘息,像是一头极力克制着自己不去撕毁猎物的野兽。
整个房间都充斥着一股情.欲的味道。
顾清池的嘴唇不停舔蹭着他的皮肤,一下一下,不厌其烦。
宋的小腹涌过一阵阵细小电流,竟有些享受他的温柔。
“喜欢么?”顾清池在宋的肩上轻轻咬了一口,“哥哥。”
宋感觉自己的头都快要炸了,平常让他喊声哥哥跟要了命一样,在床上喊哥哥倒是积极得很。
他含含糊糊地回应道:“喜欢个屁啊……”
“没事儿,你不喜欢……”顾清池扯下了他的浴巾,扔到一边,“我喜欢啊。”
宋咒骂一声,翻了个白眼。
单薄的浴巾垂挂在床沿,一点一点滑到了木质地板上。
身体一丝不挂地暴露在空气中,再加上言语的挑逗,宋的耳根和脸颊早已变得通红。
当机良久的脑子在阻止顾清池和继续做下去里做着强烈的思想斗争。
其实在下面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需要一点心理准备……
就在他思绪万千之际,顾清池单手握住瓶盖准备拧开,求生欲望非常强烈的宋趁机攥住了瓶身。
“你松开我,我教你啊。”宋用渴求地目光看着他,企图找回一丝希望。
顾清池勾唇一笑,“其实我看得懂说明书。”指尖直接伸进瓶里带了点液体出来。
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顾清池的手掌顺着他的后腰滑了下去。
草莓味。
他非常清楚的闻到了。
下一秒,宋就被微凉的手指刺激得浑身战栗,他揪紧了床单破口大骂,“顾清池你个混蛋玩意儿!……轻,轻点儿啊……”
顾清池骑跨到他大腿上,上半身压了下去。
宋疼得双目溃散,急促喘息,骂出来的脏话都变得破碎不堪,“我要死了……”
宋紧握的双拳和额头都爆出了淡青色的血管。
顾清池的喉咙动了动,浑身的暴虐因子都被勾了上来,但当他看见宋拧成一团的眉毛时又有点于心不忍。
稍稍迟疑了一下,他放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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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的节奏,右手轻抚着宋的腰侧,“这样还难受吗?”
宋咬紧牙关没有说话,一头扎进了松软的枕头里,只露出两只通红的小耳朵。
顾清池贴着他的后背不断亲吻,呼吸变得越发粗重了起来。
伴随着一次又一次地深入,宋的喉咙里终于抑制不住地溢出了一声闷哼。
顾清池的三魂七魄都被这一声闷哼给勾没了,单手扣紧了宋的腰肢,将他翻了个身。
宋浑身瘫软无力,没有反抗,抬手遮住了刺眼的灯光,睫毛上还晕着一层薄薄的水雾。
顾清池目光灼灼地看着身下的人,俯下身去亲了亲他的眼睛。
宋没有睁开眼睛,抬手勾着他的脖子,搓揉了两下。
感受到他态度的逐渐软化后,顾清池欣喜地抽了一个枕头垫在他的腰下,膝盖毫不劲地就顶开了宋的双腿。
他俯下身去,含住了宋的嘴唇。
宋无意识地分开了唇瓣,任凭顾清池不怀好意地侵略和攻占,都还没来得及找回一丝神志,就被顶得一阵战栗。
特别想骂人,但同时又很享受顾清池这种温柔又霸道的纠缠。
正如他所说的那样,不管顾清池怎样,他都还是喜欢的。
宋反手摸到了遥控器,想要把吊灯给关了。
因为这画面实在是太过淫.糜和羞耻了,完全不敢想象现在顾清池眼里的自己是什么样子的。
顾清池用余光瞟见了他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去阻止他。
下一秒,房间就陷入了一片昏暗之中。
宋脸上的表情也因此放开了许多,不再是拧着眉毛抗拒,而是探出舌尖去勾动顾清池更深的欲望。
顾清池双手箍紧了他的腰身,身上都泛起了一层薄汗。
像一头野兽,粗重地喘息……
宋只觉体内似乎有万千虫蚁啃噬,手指恨不得掐进顾清池的骨肉里。
他咬紧了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仰着脑袋急促地喘息着。
痛并快乐着的事情也不是只有按摩。
“宝贝儿……”顾清池在他耳边轻轻喊了一声,耳鬓厮磨的同时,右手又顺着他的小腹摸了下去。
宋瞳孔瞬间散开,一声蚀骨的轻喘从唇角滑了出去。
顾清池猛地提了口气,将他的双手按到头顶,下颌埋在了他的脖颈间,声音嘶哑,“叫老公好不好?”
宋曲起膝盖顶到了顾清池的侧腰,结果就是一顿狂风暴雨伺候。
宋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了,张着嘴巴都说不出一句整话的滋味,脑袋就跟炸开了花似的。
除了“啊”,什么都不会了。
第76章要记住在生病时照顾你的那个人
柔和的月光穿透了素色的窗帘,泻下一地似水的光亮。
宋腰肢酸软,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喘粗气。
怀里的大尾巴狼这会又恢复了平常清纯可爱的小奶狗模样,抱着他的脖子亲吻,羞涩地种着草莓。
栽种之前还会温柔地询问一句,“这里可不可以啊?”
答案都是肯定的,宋对顾清池的纵容程度比海都宽,宽到连他自己都难以想象。
宽到就算是被上了,也觉得……还好嘛。
甚至觉得顾清池的表现还挺不错的,起码场面没有很血腥,小处男在高.潮迭起的时候还能护着他的脑袋不让他撞床头这个小细节值得表扬。
至于手铐,后半场的时候顾清池就替他解下了,因为晃来晃去蹭得手腕疼。
他十分庆幸下单的时候没有挑什么皮鞭神油跳跳.蛋,否则顾清池一定会兴奋又好奇地蹂躏他一番。
“要不要帮你洗个澡啊?”顾清池亲了亲他的嘴巴,虽说后来有用套套,但两人都出了一身汗,再困也得洗一下。
宋动了动大腿,感觉肌肉特别的酸,有种刚跑完10公里的虚脱无力感,即便是完事了,身体里也还是有种挥之不去的异物感。
“好吧,”宋的嗓音沙哑到自己都吓了一跳,他清了清嗓子,抬起胳膊,“背我一哈,我的腿大概是废了……”
“你就躺着不动也能废啊?”顾清池起身半跪到床沿,托着他的后背,将他从床上抱了起来。
“下回你在下边试试。”宋言简意赅。
“不要。”顾清池说。
“不公平!”宋拔高了嗓门,“凭什么!?我也是个男的!我也想上一下我媳妇儿!”
“等你有力气的时候再说吧。”顾清池说。
“好的。”宋无条件妥协,反正这种事情,撒撒娇就可以了,顾清池一定会让着他的。
顾清池往浴缸里放水,宋站在镜子前,欣赏着大尾巴狼在自己身上所创的佳作。
吻痕遍布全身,看着相当色气,脑海里全是刚才自己被压着的画面。
“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啊?”顾清池伸手试了试水温,又继续放热水。
“屁屁不舒服。”宋说。
“我看看。”顾清池走过去。
“我靠!”宋护着屁股往后退了半步,“你看毛啊!”
“我看看破没破皮啊。”顾清池说。
“没有!没有!”宋急得跳进了浴缸里,“没破皮!我自己有感觉!”
“那让我摸一下。”顾清池也跟着坐了进去。
“你有毒吧!”宋死死地往浴缸边沿靠去。
“不是,我就确认一下肿没肿,我检查一下。”顾清池拧着眉毛解释。
“没有!”宋耳根通红,拉高了嗓门,“我自己有感觉!”
“你还害羞啊?”顾清池笑了,“我又不是没……”
宋抬起脚丫子抵在了顾清池嘴上,“闭嘴。”
由于大尾巴狼的坚持,检查屁屁的事项最终还是没能去。
洗完热水澡,躺回到床上已经凌晨一点了,顾清池的甜言蜜语还没超过三句,宋小狗一样的呼噜声就冒出来了。
顾清池替他掖了掖被子,把人圈进怀里。
这是从夏天起就养成的习惯,因为宋老爱踢被子,半截肚皮晾在外头吹一晚上空调第二天一准肚子疼。
发现他这个毛病以后,顾清池每晚都会圈着他睡觉。
顾清池睡觉很浅,宋动一动他就醒了,宋翻身踢被子,他就帮着盖被子。
虽说现在天冷,宋不会再踢被子了,但这个习惯还是保留着。
宋头昏脑涨地进入梦乡,额头无意识地往顾清池的脖颈间蹭了蹭,哪怕在睡梦中,他也喜欢这种被束缚着的安全感。
第二天醒过来,依旧是头昏脑涨,吞咽的时候,喉咙疼得厉害,宋一开口都把自己给吓着了。
身上滚烫,可还是觉得浑身发冷,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烧了。
这种感觉已经快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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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体会过了。
大概是昨晚散步冻透了,回家又胡乱吹暖气的关系,一冷一热,外加……过度劳累,身体有点扛不住。
顾清池还是头一回照顾生病的宋,一点都不敢怠慢,着急忙慌地跑去药店买了退烧贴,又去街上打包了一些清淡的早点。
宋实在没什么胃口,但医生嘱咐了要饭后才能吃药,他不得不意思一下。
顾清池将靠枕垫在他身后,极有耐心地哄他,“我喂你,你只要动动嘴巴就成。”
“我要吃有味道的粥。”宋笑着说。
“要甜的还是咸的?”顾清池就知道他又得整幺蛾子,特意问老板娘要了酱料包和方糖。
“还有甜的粥吗?”宋动了动嘴唇。
“你小时候没喝过啊?”顾清池把方糖丢进粥里,用勺子慢慢搅开。
“没。”宋尝了一口,感觉味道还不错,一联想到顾清池为什么会知道这种粥,就觉得挺心疼。
和顾清池一比,他觉得自己从小拥有的东西太多了。
虽说老爸在感情和时间上付出的并不多,但其他方面几乎可以说是纵容了。
物质和经济上的满足使他产生了十足的优越感,甚至到进入社会都还是有一种别人对我好都是理所应当的感觉。
习惯性用钱解决一切问题,导致情感上缺失了该有的温度。
然而顾清池则和他恰恰相反,他幼年时期遭受的那些虐待和不公,让他对自己的人生都丧失了信心,以至于在抓到一根救命稻草时会拼尽全力哪怕豁出性命。
顾清池的爱总是很笨拙,别人对他好一点,他就会付出千倍百倍。
他的爱充满了占有欲,但同时又是那么的小心翼翼,恨不得付出所有去维护好这段感情,而其中,偏偏没有钱。
宋在顾清池身上能感受到了前二十多年从未感受过的温情,他体会到了感情的温度和真挚的爱意。
他相信顾清池不会离他而去,也相信自己对这段感情可以坚定不移。
毕竟,相信总是比猜忌要来得快乐得多。
“馄饨要吃么?虾仁的。”顾清池吹了吹勺子里的馄饨喂过去。
宋张了张嘴,连吃了两,不过没怎么尝出味道来。
“还吃么?”顾清池又舀了一个。
“喝粥吧,甜粥很好喝。”宋舔了舔嘴唇。
宋烧了一整天,原本第二天的行程都堆到了第三天。
上午去当地公安局办理了相关手续,下午去检测中心提供了一些样本数据,检测中心的人说,dna结果要3周左右才能出来。
警方说,只要比对有结果,就会立马通知当地警方去联系顾清池的亲生父母。
也就是说,3周后,顾清池很有可能会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在哪里,做什么。
但顾清池对此不敢抱有任何期望。
最差的结果,就是和现在一样,自己去办理身份证,和宋一起共度余生。
这或许也是最好的结果。
因为他被拐走的时候才三岁,他的父母很可能还会再生育,他并不觉得20年过去了,他的家人还会记挂着他。
就算是相认了,中间也有那么大的代沟,一时之间,应该不会回家的。
宋也不敢劝他什么,生怕到时候失望,更何况,他也不想打破这来之不易的平衡。
傍晚,顾清池带着宋在古镇的街上晃悠。
曾经这个所谓的镇中心只是一个十字路口,两边的店面加起来可能都不超过五十家,装修风格既统一也落后。
青瓦白墙,木质桌椅,走哪都一样,古朴又明净。
如今乡下修了高架,大部分村庄里的农民都搬迁至镇上,带动了经济。
马路拓宽,学校扩建,到处都是闳宇崇楼,不过街道风格还是保持着它原来的模样。
现在这股复古风倒成了流行,新开出来的店铺都维持着这种古典的韵味,只是商业气息浓重了些。
全镇桥街相连,一眼望不到头。
不管走到哪里都能看见清澈的水流,时不时地还能看见蹲在桥底下洗菜的大妈。
走过一座小桥时,岸边的一个老伯向他们打起了招呼,问要不要坐船。
两人过去打听了一下,坐船的方式有两种:20块钱一个人,老伯亲自划船带着他们绕镇子一圈,还有一种就是租船自己划,也是20一个人,半个小时,随便玩,超过时间得另外。
作为还在热恋期的两人,当然选择了第二种不怎么靠谱的方式。
交完押金,穿好救生衣后,大伯解开绳结,用岸边的竹竿,帮着把小船推了出去。
顾清池上一次划船大概是小学三年级的事情了,凭借着一些模糊的记忆,他握着船桨,奋力划拉了两下……
小船十分完美的在原地打了个圈。
大伯夹在手上的香烟都掉在了地上,呛得半天都没缓过来,“小伙子,你要往两边划!”大伯站在岸上边喊边比划,像只扑棱着翅膀的鸭子。
“知道啦!”顾清池喊了一声。
划出一小段路之后示意宋也动起来,“你在左边划,我在右边划,这样快点,前边儿就是温泉湖了,那边的水常年都是温温的。”
“好。”宋相当配合地抓起了木桨。
顾清池瞟了一眼,顿时狂笑了起来,“大哥!你拿反了啊!”
“我知道!它本来就是这么插在船上的,我刚拔出来!”宋心虚地拉高了嗓门,握着船桨在空中打了小半个圈准备掉个头。
船桨落至水面时产生了巨大的阻力,宋光顾着看顾清池划船,手上没怎么使劲,船桨一下就掉进了水里。
“哎妈!掉了掉了掉了!!”宋条件反射地探了半个身子想要勾回木浆。
“喂你别动啊!”顾清池立马就感觉到船身在向左侧倾斜,赶紧探出身子向右晃了一下。
宋第一次坐这种小船,感觉船身不停晃悠,心脏都跟着狂跳了起来,第一反应就是回身揪住顾清池的衣服。
顾清池原本半个身子就在外头控制平衡,宋坐回来以后,小船猛地向右侧倾斜。
他连手里的木浆都没办法抓稳,反射性地抱住小船的边沿防止自己落水。
身子一时之间根本没办法向后倒,眼看着自己的脑袋离水面越来越近。
“操”字蹦出嗓子眼的瞬间,耳边响起了宋的哀嚎。
“通通”两声,河里溅起了漂亮的大水花。
第77章即便是八字不合也要跟你在一起
宋只在游泳馆里游过泳,而且是戴好泳镜耳塞和鼻塞的情况下,
眼下刺骨的寒意强行灌进耳朵和鼻腔,就算不是旱鸭子也被冻得失去了冷静。
他在水里扑腾着大叫,“顾清池!我不会游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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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锦鲤么?”顾清池也被冻透了,说话的时候感觉牙齿都在打架,可是一扭头看到宋的样子实在是又心疼又想笑。
宋满脸是水,双手又在水面扑腾,溅起无数水花。
他的眼睛没有睁开,却能听见顾清池话语里夹杂着一丝嘲讽的意味。
“我!”一口凉水灌进嘴里,宋带着哭腔求救,“快捞我一把!”
顾清池勾住他的下巴往上一抬,“哥,你穿着救生衣呢。”
宋吸足了一口氧,总算是灵台清明了,低头看着身上橘黄色的救生衣,无奈地“哦”了一声。
上岸以后两人冻得哆哆嗦嗦,好在是没有寒风,要不然绝对能把人给冻晕过去。
大伯的船所停靠的地方离客栈还有些距离,不过离周景中家就二十来米的路程,顾清池直接带着宋去周景中家敲门。
“这家你认识啊?”宋头发的水珠不停地挂下来,滑进脖子里,冻得他直发抖。
“我小时候经常来他家玩,”顾清池牙齿直打颤,抬手搓了搓宋的脸,“进去换身衣服洗个澡。”
院门很快就打开了,周景中的老婆开的门,周景中正坐在院里给一把红木椅子雕花。
“哎哟,”彭春芳借着院里的灯光勉强认出了站在门前的人,“清池啊?你这怎么回事啊?”
周景中听见声音立马抬起了头。
“带我朋友划船,掉水里了,”顾清池冲周景中喊了一声,“周叔,能借你衣服换一下么?我明天洗干净了给你送回来。”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周景中连忙丢下手里的刀具冲他挥手“赶紧赶紧的上里头来,怎么能掉水里呢,这大冬天的,玩啥不好玩水啊,都多大人了……”
周景中的身材较瘦,个子也就一米七多点,趁着两人洗澡的时候,回屋拿了两套儿子的衣服给送了进去。
屋内浴霸全开,亮得晃眼,湿热的水汽如同泄了闸的堤坝不停地涌出屋外,周景中连忙关上了房门。
恍惚间好像看见顾清池把人圈在怀里搓澡?
他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大概是看岔眼了。
洗完热水澡,顾清池和宋前后脚出了浴室。
宋穿着周潇修身的衣服倒是还算合身,顾清池硬生生把长裤穿成了九分裤,稍一抬手毛衣的袖子就溜上去一大截。
彭春芳心疼他裸露的脚踝,生怕以后得关节炎,回屋找了双条纹长袜递给他。
袜子的踝骨处还印着两喜羊羊。
宋一看这花里胡哨的打扮,憋笑憋得肚子疼。
顾清池顾不上美观,套上喜羊羊后说了声谢谢。
两人一起喝了阿姨提前煮好的姜汤,胃里顿时暖融融的。
趁着闲聊的工夫,彭春芳将两人的衣服丢进洗衣机里甩了甩,“衣服就搁着吧,我给你洗了晾起来,明天来拿就是了。”
“谢谢阿姨。”顾清池和宋同时开口。
“哎,谢啥呀,”彭春芳挥了挥手,“有空常回来玩玩,刚站院门口我差点没认出来你,看到你眉毛那儿的疤才想起来了。”
彭春芳指了指自己的眉梢。
顾清池笑笑说:“平常工作太忙了,一直没什么时间,这次是回镇上公安局填资料的,看到有小船,想带我朋友绕镇子兜一圈的。”
“去公安局填什么资料啊?”周景中抓住了重点问。
“我要办张身份证。”顾清池老实说。
“身份证!?”周景中相当吃惊,“你还没办过身份证啊?”
顾清池把这段时间经历的一切都跟周景中说了一遍,本来不想提顾坚被抓的事情,结果在周景中的追问下,一通秃噜了出来。
“我就说过他不是什么好东西,”周景中翘起二郎腿,双手抱着杯子搁在膝盖上,“当年他把你带回来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了。”
顾清池愣了愣,蹙眉抬眸看向周景中。
周景中眼神扫过头顶的白墙,动了动嘴唇回忆道:“我跟顾坚穿开裆裤那会就认识了,从小就没怎么念过书,大概在95年那会吧,他带着媳妇儿跟儿子出去打工,他媳妇儿跟春芳关系要好,时常通电话,他媳妇儿老跟春芳抱怨他酗酒打人,过了一年多吧,顾坚就领着你回来了。”
“我一看,这孩子不对劲啊,追问了半天他才跟我坦白,说媳妇儿跟大儿子出了意外掉河里死了,捞上来的时候尸体都泡烂了,你是他的二儿子,”周景中说,“我当时就觉得挺懵,他媳妇儿跟春芳打电话时候从来么提过还有二胎这茬,但顾坚又非常坚持说是他孩子,我也没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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