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地求锅[综英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星火函烟
退役之后,他的行踪就被人完全抹除了。泽莫多方打听,只隐约听说英国有一位被称为‘犯罪界的拿破仑’的罪犯领袖,谣传莫兰就是他的二把手。
莫里亚蒂自称咨询罪犯,为各种想要犯罪的人提供方案。他的犯罪网络错综复杂,就像一只在英国织好了网络,蹲守在家中等猎物送上门的大蜘蛛。
比起陆军上校为罪犯雇佣、变成杀手,更难想象的是为什么英国最好的狙击手会跑到美国来,在雇佣兵酒吧里试图找到另一个狙击手。
总不可能是为了建个同好交流qq群吧?
未记名思考了一下,除非莫兰在这几年里将狙击技能忘了个光,他手上的任务一定需要多人同时在不同地点执行。
不论是个事关大英政府的阴谋,还是纯粹是为了有个小伙伴在打猎的时候蹲守树林子里两个狐狸洞,未记名表示有钱好说话。
泽莫还警告他,除了想要雇佣他的这位咨询罪犯之外,伦敦还有一位咨询侦探,夏洛克福尔摩斯。
比起罪犯,侦探就高调得多,泽莫甚至向未记名展示了一个博客,据说撰写人是侦探的助手,里面写了许多他们解决的有趣案件。
未记名觉得这种高智商事件并不太适合他。
但他很快注意到,伦敦的媒体好像对咨询侦探不甚友好,最近一直在抨击这位福尔摩斯先生才是所有罪案的主导者,成为侦探不过是个障眼法。
未记名翻看着泰晤士报的首页新闻,只有一个简单的感叹。
这侦探脸真长。
所有了解背景资料的举动都是为了在任务出岔子的时候能及时撤离,尤其是当他远在伦敦,对当地情况完全不了解的时候。
至于他的雇主莫里亚蒂先生到底想做什么,这个任务又和咨询侦探有什么联系,未记名并不太在意。
他只负责杀人,善后交给雇主去处理就好了。
第二天,按照约定,未记名准时来到纽约肯尼迪国际机场。
未记名拖着死侍的爱心粉色行李箱,差点没把莫兰吓到失智。
他觉得这些美国佬怕不都是不太正常。幸好未记名的颜值过关,站在原地就算拖着个亮粉色行李箱也还能入
莫兰觉得他错了,错得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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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行李箱上的亮粉hellokitty图案之后,他觉得自己的眼睛能瞎。对不起老板,我的狗眼已瞎,可能没法狙击你的目标了,现在回去再雇佣一个狙击手还来得及吗?
也不知道莫兰有什么手段,未记名背着他装着awm的琴盒径直过了安检。他再一次见识到远在英国的这位咨询罪犯有多手眼通天。
每一次坐飞机都有种想跳伞的冲动是真的,尤其这次还是架客机,看着底下的地形,未记名一路都在计算到底应该跳哪儿比较容易。
当然不能真跳。
邻座的莫兰看着未记名八/九个小时没有合眼,不禁感叹他真是个敬业且警戒心强的雇佣兵,心中好感度有微小上升。
英国,未记名还从来没去过。实际上除了索科维亚那次,他还完全没踏出过纽约,别说坐上八/九个小时的飞机去大不列颠了。
比纽约又要冷一些,而且伦敦常年下雨起雾。未记名披上一件浅灰色毛呢大衣,整个人的锋芒都因为这种柔和的色调敛了不少。
伦敦的雾确实很重,只是在雾中走了一段时间,毛呢风衣就因为水汽又重了。未记名想到了雾天地图。
来机场接莫兰和他的也是一辆计程车,这让他不由好奇,是否死侍是跟英国人学的坏习惯,才天天包一辆计程车到处跑。
这处公寓看起来十分普通,一点也不像是‘犯罪界的拿破仑’会居住的地方。
可是冬兵住的地方也十分接地气嘛,未记名这样想。人家是活了快一百年的超级刺客。你说是犯罪界的首脑比较稀有,还是活了一百岁、看起来仍旧年轻的刺客比较少有?
公寓的装修低调,但是看得出每一件摆设都价值不菲,这一风格看得出是承接自公寓的主人。
“啊,你好!”詹姆斯莫里亚蒂坐在窗边的扶手椅上,一身简洁的定制黑西装。他跳起来迎接未记名,好像真心实意地十分高兴。
他个子其实并不太高,甚至比不上未记名。身上也没有想象中黑道大佬该有的压迫感,整个人如果硬要描述,那就只有一个字:疯。
行为举止格外轻浮,一举一动都像是在开玩笑,双眼中盛满了可以称得上‘天真’的残忍。
任何残忍到不可思议的事情对于这位罪犯来说都是一笑而过、随意做出的决定。
“你好,我是未记名,”未记名弯着眼睛也笑了,他听说在对话的对方高兴的时候,他也应该适当地表现出同理心,才更像普通人。
褐色发丝看起来十分柔软,碎发散落在额头上,给人感觉无害极了。蓝眼睛里盛满笑意,一点也不是勉强自己硬撑着的。
不,一点都不普通人。站到莫里亚蒂背后的莫兰先生整个人都不太好了,他看看也笑得人畜无害的未记名,又看看自己十分愉悦的老板。
一般来说,当老板笑的时候,对面那个人都会哭。可显然未记名也不是什么正常人。
莫里亚蒂显然也想尝试一下让未记名哭出来。
“你可爱的小朋友翠丝,”他说,“希望你还没有忘记她?她现在身价可贵啦。”
“?”未记名眨眨眼,“她去踢足球了?”
莫兰忍不住从嘴角漏出半声闷笑。
“我听说有三家研究机构在抢她呢,最好让她走夜路小心些,”莫里亚蒂笑道,“当然,她还得好好感谢你才行。如果没有你那管血清,一个小变种人是绝对不会价值这么高的呀。”
如果换做任何人在这里,可能都会忍不住想要把莫里亚蒂打上一顿。
然而
“一个活着的研究体好过死去的尸体,这样我和研究所双赢。这个词是这么用的吧?”未记名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这问题简直不能更蠢。他的目的是叫翠丝活下去,归根究底不过是因为自己想这么做罢了。至于后续发生什么,关他啥事?
未记名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一心求死的翠丝绝不会感激他,或许还会因为自己自作主张地为她增加负担而恨上自己。
那有什么关系,恨一恨不会掉块肉:有谁要来杀他,他就杀回去,就这么简单。
莫里亚蒂笑出了声,听起来真心地十分高兴。
双赢其实完全不是这么用的,但是未记名实在是太合他胃口了。如果不是夏洛克还在,莫里亚蒂觉得自己简直可以将未记名当做新的对手。
不过,或许合作伙伴会更确。
比菲斯克有意思,有意思太多了。那个一门心思伪装成慈善家、口口声声‘拯救纽约’的伪君子,怎么有未记名这样道德感完全缺失的宝贝雇佣兵啊。
想挖他跳槽。
这简直太妙了。
作为背景板的莫兰产生了一丝危机感:老板是不是又找新欢了?
第61章不能再聊了
莫里亚蒂给出的任务很简单,在约翰华生医生附近埋伏,一到时间如果没有到指令,就开枪爆了他的头。
华生医生是夏洛克福尔摩斯的助手,也是未记名阅读的那个博客的著作人。
虽说他是个退役军人,但任谁,除了未记名这种几乎能算得上被害妄想症状的,都不会在日常生活中防范被狙击手爆头这回事。
未记名挑的位置很好,从这一层楼,可以看见对面房屋里华生医生的动向,就算华生出门了,未记名也可以轻易转动视角跟上去。
所以这个任务最大的挑战性,对未记名来说,就在于看着目标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却不能开枪。
未记名决定自己一定要保持神高度集中,不然手一滑扣下扳机,老板说不定是要扣工资的。
于是他尽职尽责地盯着华生泡茶、吃小饼干、看书共计一小时五十八分钟。
然后他觉得自己有点撑不住了。
一局游戏就三十分钟,他之前从来没有这种需要好几个小时一动不动、盯着一个中年男人堪忧的发际线发呆的经历。
“那个,莫兰,”未记名挪动了一下,对耳机那一边的狙击手说,“我有个问题。”
这种在任务中间煲电话粥的坏习惯,可能也是跟死侍学来的。
未记名听到耳机那一边有一阵细小的响动,大概是莫兰调整了一下固定的姿势。
“问吧。”低沉的男声传来。
“任务取消的信号是什么?”未记名像向老师提问的三好学生一样,用十分认真的语气问道。
听到未记名这个问题,莫兰选择了沉默,并开始反思自己雇佣来的人是不是真的质量十分不过关。
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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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美国的雇佣兵都没阅读过‘反派注意事项101条’这种基本手册,不知道作为一个反派或者反派所雇佣的杀手是绝对不能这么没有逼格的吗?
看看自家这些罪犯,哪怕是业余招募进来的连环杀手、主业是开出租车,言谈举止也十分拿得上台面,一点都不丢反派群体的脸。
哪有这么状况之外的?
可惜这时候要是顺从心中所想、不去理他,最后怕是要出大乱子。
“如果夏洛克福尔摩斯从医院楼顶上跳下去自杀,就不用执行任务了,”莫兰耐着性子解释。不过他怎么觉得这话一说出来,整个计划的逼格就降低了不止一个档次呢?
下次还是得找英国人,英国人话少还会装逼。莫兰默默地在心中给英国籍雇佣兵点了个赞。
“噢,”未记名恍然大悟,“就是那个长脸侦探。”
没错,莫兰内心十分认同,但是他架着狙击镜看医院天台上的情况,并觉得自己不能再聊天了。
“有实况转播嘛?”半晌的沉默之后,未记名又问。
有一种回答的冲动,有一种吐槽直播的冲动,有一种发弹幕的冲动。莫兰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意志坚定的军人、可以在一个位置保持不动四十八个小时的金牌狙击手。
直到他遇见了未记名(死侍)式聊天。
你是魔鬼吗?
不能再聊了,再聊扣工资。
莫兰拒绝再开口,并把耳麦调成了单向静音模式,干脆地防止未记名再用噪音妨碍他集中注意力。
未记名不再无谓地追问。他转而注意到华生医生好像在打电话,并且匆匆忙忙出了门。他偏转镜头,并从一个窗户挪到另外一个,时刻确保华生在他视野中。
华生的目的是一座医院,普普通通的建筑,如果硬要说有什么特别之处,大概就是因为咨询罪犯和咨询侦探两个人,在这一家医院的天台上进行他们最后的对决。
福尔摩斯与莫里亚蒂,伦敦最疯狂的两个人,侦探与罪犯。
莫里亚蒂设下一重又一重陷阱,从让媒体诬陷夏洛克开始,将舆论当做武器,现在他终于逼近他最后的谢幕演出了。
就在这个医院的天台上,莫里亚蒂要逼迫夏洛克自杀他享受这种将生死的选择权放在夏洛克自己手中,然后看着夏洛克亲手把它打碎的感觉。
远胜过一把手/枪、一颗子弹,或者十颗。
‘承认吧,’他笑着说,‘夏利,我们杀人不需要粗鲁的热武器。’
游戏体验极差,是夏洛克福尔摩斯此时的感受。
就像打游戏的时候,你明知道关底boss是谁,却只能在通过一重重关卡之后,突然遇上一个打了狂暴加持、战斗力至少是平时三四倍的他。
当然,这里不能说莫里亚蒂的体型突然拔高成三米巨人,他甚至还没有夏洛克高,但他带来的消息,确实使他比平时难缠数倍。
“我有三个狙击手,”莫里亚蒂随意地开口,好像在谈论天气,而非说起三个人的生命,“分别在看着华生医生,茉莉小姐,和格雷格警探。”
高空中、毫无阻隔的烈烈风声使得莫里亚蒂的声音更难被听清晰。
或许这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夏洛克需要百分百集中注意力在他身上:不仅仅是为了听清莫里亚蒂的条件,更加是为了分析对手每一步的用意。
莫里亚蒂享受侦探的注意力,这简直就像吸毒一样令他踩在云端。
“来,打个招呼,”莫里亚蒂举起手机,屏幕上是瞄准镜的画面,准心正对着华生的头,夏洛克知道这是实时转播,因为华生正在经过一个车站,这一趟32号车只有在每天下午三点四十五分准时,才会和17号同时在车站暂停。
现在正是三点四十五分。
“所以,你随时能杀了约翰,”夏洛克说,他语气很平静,一点儿也没有被威胁的焦急。
所谓‘高功能反社会’那种冷漠被他展现得十一分到位,如果忽略他藏在背后那只已经攥紧到指节青白的右手,就更有说服力了。
“是的呀,”莫里亚蒂笑得像刚吃到糖果的小孩,他就站在天台边缘,毫不畏惧地往下看,“我刚才说了”
“打个招呼!”他突然声嘶力竭地大喊,惊得夏洛克差点就浑身一抖。好在他对莫里亚蒂的神经质早有体会,才做到了处变不惊。
这个疯子,如果不按照他的剧本来,说不定会立刻让狙击手开枪的。任何你认为是细枝末节的东西、任何玩笑话,在莫里亚蒂手中就会变成残酷的事实。
“你好,”于是夏洛克妥协了。
“喔…你好,”通讯那一头传来一个意外年轻且有礼貌的男声,那个狙击手甚至伸出手,在镜头面前挥了挥,表现得十分友好。
听口音像是美国人,但语音十分标准,大概是来自美国东部某个城市。
这只手上戴着半指黑手套,夏洛克明显可以看出手掌上没有任何茧子的痕迹,但同时这只手很稳,好像真的只是在和电话那头的朋友打招呼,没半点心慌。
一个合格的狙击手,手上却没有常年握枪磨出的茧子。
手套也并不新了,上面磨损的痕迹与枪械吻合。半指手套的选择十分有趣,这样的设计并不能掩盖指纹。这个狙击手很自信自己的身份不会在数据库中被发现。
左手无名指的手套有一丝不自然的褶皱,是个戒指的形状:这个人已经结婚了?不,从声音的年龄来看,更有可能是订婚。
因为看不见戒指本身,夏洛克无法做出进一步推断。
莫里亚蒂起手机,显然并不打算让夏洛克继续和未记名交朋友。
“你一定有终止任务的密语,”夏洛克突然说,“我只要逼你说出它,这一切就都结束了。将军,吉姆,你输了。”
“只要我还活着,就有方法能绕过自杀这一步,”莫里亚蒂却并不为此动摇,他兴奋地在天台边缘摇晃着身子,突然转身,伸出右手。
“不握手庆祝一下吗,夏利?”他眨眨眼睛,眼中的疯狂满满地就要溢出来了,“你看穿我了。”
‘看穿’,不是‘击败’。
夏洛克伸手与莫里亚蒂相握,意料之外,对方突然用力攥紧他的手腕,左手从衣袋中抽出手/枪,枪管倒转,塞进自己的嘴里。
在他能反应过来之前,莫里亚蒂已经扣下了扳机,松开与夏洛克第一也是最后一次相握的手,身体朝后,狠狠倒在水泥地面上,血液由枪伤处流出,很快形成一个血泊。
夏洛克只是看着宿敌尚未僵硬的尸体,感觉到无尽的荒谬。把自己当做棋盘的一部分,大概是夏洛克和莫里亚蒂共有的习惯。
这个时候他不得不承认,莫里亚蒂就是他自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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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里的样子,另一个足够残忍、选择成为罪犯的夏洛克。
他踩上天台边缘,接通了约翰华生的电话。
“不是假死啊,”未记名感叹,“莫兰,你家老板好敬业。”
当然,静音状态下,他的话完全到不了莫兰耳边。不过就算声音传输功能没有被关闭,莫兰大概也无法真正理解未记名在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作话很长,歉。
未记名并不是在打酱油,m一举一动都有深意。
这个招呼已经注定了未记名无法潇洒离席。
前情提要,大概h是个智商贼高的侦探,m是个智商贼高的罪犯,两个人一拍即合(?)你追我赶(?)嘿嘿嘿(?)
如果开始觉得看得吃力或者看不懂了请留评。
大家请不要误会m死是因为我觉得他菜。相反,他很强,强到让我不敢在如此短的篇幅内细写,因为他的魅力在于让人揣摩不透,区区几千字无法展现。
m死得这么快另一原因,因为我想写的反派不是他:不是怕他难写,是要写另一个更难写的人。
第62章瞄准镜还是望远镜
继莫里亚蒂自杀之后,夏洛克福尔摩斯也从医院的天台跳了下去。
在瞄准镜中一切都像是默剧。
配上莫里亚蒂夸张到过分的动作,居然还带着几分讽刺的喜剧效果。
是的,莫兰第一次违背了老板的意思,他没有盯着三楼房间里那个和夏洛克关系匪浅的护士他无法集中注意力在目标上。相反的,莫兰一直看着房顶的‘戏剧’,直到莫里亚蒂倒地、夏洛克跳楼。
莫兰兴致缺缺地起狙/击/枪。他想到了几天前的晚上,莫里亚蒂吉姆,要他去找狙击手时候,看似随意地提出的概念。
他忘记那个理论的名字了,大概又是吉姆最喜欢的那种怪诞的哲学理论。
总结地来说,在打开盒盖之前,匣中的猫就永远不会死去。
‘有时候,还是保持这样的状态更好,’当时吉姆这么说。
莫里亚蒂开枪杀死了作为观测者的自己,并让那只黑猫来决定它的生死。当死亡能带来更大的乐趣,莫里亚蒂并不觉得生命有何值得珍惜之处。
跟其他漠视人命的人渣不同,他对别人的生命持有这种看法,对他自己的生命也一样不甚在意。
这大概就是为什么詹姆斯莫里亚蒂能成为犯罪的帝皇吧。
莫兰觉得他应该叹气,或者至少表达一些伤心,但他从瞄准镜前抬起头后,就察觉到自己完全没有一点情绪波动。听见背后特工们破门而入的声音,他放下枪,双手置于脑后,慢慢地跪了下去。
“任务取消,”他对耳机那边的未记名说,任由特工们接着扯掉他的耳机、将他双手铐在背后,推搡着朝门外走去。
所以真的是观光任务呀,未记名得到指令,最后看了一眼地上福尔摩斯被人群围住的‘尸体’,还是什么都没说。他开始拆卸狙/击/枪。
反正雇主没问,他也懒得戳穿假象。未记名只觉得事情结束得太过容易。
手机震动了一次,未记名低头查看讯息。
但事情从来都不是容易的。
楼下传来纷杂的脚步声,一大波人,脚步声还算整齐,听得出训练有素,明显不应该存在于这种普通居民楼中。
好像这个雇主并不是很靠谱,除了喜欢撒币找人来看风景,还不搞好后勤工作,现在仇家上门了。未记名目测一下窗外地面离自己的距离,放弃了直接翻窗而出这种骚气操作。
军情特工们破门而入,就看见一个以十分接地气的姿势坐在琴盒上的年轻男人。他手边还放着狙/击/枪,很显然就是他们要找的犯人了。
“我就看看,不开枪的,”未记名举起八倍镜对准眼睛,从模糊的视野中看见一个特工靠近之后放大到滑稽的脸。
未记名的笑容忍不住又加大了几分。
在门口看着这一切的麦克罗夫特福尔摩斯,被戏称为‘人形大英政府’的政客,觉得这笑容有点眼熟。
并非胜券在握的笑容,但含有一种奇异的自信,就像
就像几分钟前刚刚吞枪自尽的那个咨询罪犯一样,稍带点疯狂。
麦克罗夫特对自己的情报产生了那么几微秒的怀疑,如果有这样一个人在伦敦,莫里亚蒂没道理选择莫兰作为他的二把手。
未记名和莫里亚蒂并不相似,对人身安全的漠视却是一模一样的。
没错,如果这个人是莫里亚蒂的心腹,他绝不会越不过莫兰。这正说明了未记名并不是这个犯罪组织的一员。
是雇佣兵吗?从口音来说应当是美国人。
哪怕麦克罗夫特脑中的想法转变再多次,军情特工们却不会读心,逮捕仍在继续着。
“我就是观光一下,杀人犯法,”手上的八倍镜果然立刻就被夺下来了,但未记名仍旧没有半点危机意识似的,沉痛地对这些特工说。
听起来十分正气凛然,我们大英政府的军情六处差点就信了你的邪。
特工们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并把未记名抓了起来。
“我能打个电话吗?”未记名一边往外走,一边回头问麦克罗夫特,“美国好像有这种法律,英国有没有的?”
“你在英国吗?”麦克罗夫特转转伞柄,跟在军情特工身后。
未记名眨了眨眼睛。
“哇,酷,”他说着,被塞进了黑色轿车的后座。
确实,由于莫里亚蒂的操作,未记名到达英国所用的身份当然不是他那在各数据库中根本不存在的真名。要说未记名在英国,从官方角度来看,是完全无迹可循的。
车窗是遮光的,从里面完全看不到外头的景象。未记名对伦敦的地形也一点儿都不熟悉,没法通过到底拐了多少弯来判断自己的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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