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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地求锅[综英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星火函烟
对面的人踉跄几步,倒在地上。枪声终于停了,房门这时候才缓缓关上,咔哒一声,讽刺之极。房间里只有三人沉重的呼吸声,加上地上那敌人压抑的痛呼。
未记名将三级头正面的挡板滑上去,深吸一口新鲜空气,扔掉敌人的全自动手/枪,换回左轮,然后将转轮上的第五发子弹送进了那人的额头,血不可避地溅到衬衣和下颌。他抹了抹下巴上的小血珠,有点不太适应现实中“衣服会变脏”这个设定。
事实证明对手真的很菜,大概负一千分段,红点压枪都不会的那种。未记名一打四这种技巧,我们称之为单人四排,吃鸡中的战斗机。
秘书小姐站起来,由于过度惊吓,她的手现在还在颤抖。危机已经过去,她仍踌躇地站在原地,稍有些呆怔地看着未记名一如既往、算得上柔和的表情,配上那些血痕,显出夸张的对比效果。她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很想离开这个满是鲜血和尸体的房间,但拿着枪的未记名就站在她和门的中间不对,他在干什么、他是受伤了吗?
未记名蹲下身,捡起那把半自动手/枪,并将左轮递还给佩普,枪口朝着墙壁,很标准的递枪姿势。
秘书小姐接过枪,不解的眼神迟迟没有离开他身上。未记名却没在看她,他抬起右手,慢慢卷起袖子。血已经浸湿了半边衣袖,布料刮到伤口又带起疼痛感。实际上伤口并不深,子弹没有正中手臂,只是擦伤,但口子很深还在不停渗血。
生命危险是没有的,但要能有几卷绷带就好了,未记名正想着,忽然感到背后有人靠近。是刚才那位求助的女士,他告诫自己,不能有出格的举动,那一定会吓到她。
秘书小姐绕过未记名,走出门去。后者并不太在意她的动作,也跟着她一起出去,左手仍握着那把手/枪。
走廊上有按照美国法规配置急救箱,秘书小姐没怎么犹豫,就拽着未记名坐下包扎。她本身没什么经验,就帮他裹得歪来歪去,还有个可笑的蝴蝶结。未记名为了不失血过多而死,不得不动用牙齿,嘴叼着绷带一头,左手一层层绕在伤口周围。
多年打绷带的经验还没有喂了狗,未记名感觉很欣慰。佩普稍有些不好意思,但未记名显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反而还很感激她指出这里有急救箱的事实。
意外地,一路上直到电梯,他们都没有再遇到一个敌人。未记名示意秘书小姐走在自己身后,单手握着枪,动作依旧灵活无比,只是时常要停下来等她。
在电梯门口,未记名找了个掩体,并开始感叹风水轮流转。不多天前,他还是躲在电梯里被追捕的那个,现在就轮到他蹲在外面去守株待别人了。
电梯没有半点正常运行的样子,未记名蹲着,只听得到远处传来惨叫声。秘书小姐内心有了个极其乐观的猜想:是安东回来了吗?
一层楼以下,熟悉的掌心炮的声音与爆炸声几乎同一时间响起,随即电梯井的门被暴力打开,罪魁祸首就是躲在金红色战甲里的某人。安东金红不知道周围在发生什么,只能要维斯分析现在的情况。
未记名身上算不上干净,手里还捏着把枪,秘书小姐更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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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由于疯狂的奔跑,和刚才会议室中的战斗,身上满是灰尘和干涸血迹,看起来狼狈不堪。乍一眼看的时候,未记名完全不能怪安东金红理解错了情况。
于是在秘书小姐的“住手”的叫喊声中,未记名往右一步,避开了擦脸而过的掌心炮。
秘书小姐不愧为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前辈,撑着讲完了整个故事,再一次表达对未记名的感谢,缓解了人命关天的紧急状况,才匆忙去换衣服。
安东金红落在未记名面前,从战甲中走出,以毫无防备的姿态站在了他面前。这几乎是太鲁莽危险了,但未记名只是好奇地打量这一身装束,完全没理由挑起争斗来。安东金红似乎也希望能多一点和平相处的时间,不到万不得已就绝不会提起未记名非法拿着把枪。
未记名干巴巴地陈述了刚才的场景,将惊险的画面描述得平平无奇,与秘书小姐那几乎要被涂上色、抹上金粉、装裱起来的画似乎不是同一个东西。已经有特工往他所指的会议室去了,就等确认,胆子大到敢来入侵突击者大厦的,还真的没几个人。
如果不是有未记名在,现在秘书小姐不说被绑架,说不定已经在枪口下没命了。队长和自己真不应该就这样被人调虎离山,留下毫无防备的大厦的。
“谢谢你,”这个花花公子用很难得的郑重语调说道,“救了秘书小姐。”但他很快就暴露了本性,脸上笑容一变,促狭地笑道:
“去喝点酒吗?”
郑重什么的果然是错觉,未记名假装没看见安东眼中的揶揄,翻了个白眼,把枪交给他。不会喝酒怎么了,喝酒伤肾!
于是纽约据说第一好吃的烤肉店,迎来了一波大胃王客人。这是未记名第一次和[朋友]一起吃饭,饭桌上大家都放松极了,就连娜塔莉亚,虽然不能说是完全放下心防,但也尝试着融入集体。
全程安东都没有放弃灌未记名酒;但未记名觉得自己被针对了,且拒绝碰任何含有酒的饮料,由此获弓箭手先生的嘲讽。
吃完了饭,未记名跟着安东回到复仇者大厦,他仍在一个格局相似的会议室里,这次没有了手铐和阴森森的氛围,灯光合理地点亮了整个房间。这种完美的掌控只有维斯才做得到。
不知道这一次这个名字特别长的局想要做什么,采用什么新策略。
“你好,未记名先生,我是国安局特工。”特工将文件夹放在他面前,解释道,“国安局相信你不是个危险,至少现在不是。因此,我们不会再将你留在突击者大厦。你的意向如何?”
未记名耸了耸肩。他并不多在意这些事,只要有个地方能住人,有些食物足以果腹就好,要是能有一柜子的武器,那就太没好不过了。当然,国安局不可能给他枪械弹药。
特工不是个傻子,自然能感受到未记名的兴致缺缺,自动自发地替他打开文件夹,这是未记名本人的整个档案。其中有些看得出来是摄像头拍的监控,像素极其模糊,还有从未记名出现以来,他所有的一举一动,都记录在案。
于是国安局暂时,在安东金红的压力与威胁下,压下了所有对未记名的怀疑和不满,甚至帮他找了一套公寓来住。国安专车包接包送。
半小时后,未记名就站在了自家门口,不太知道应该怎样开门。
他几乎是迎面撞上了突击队长。
“啊,你好啊,队长。”未记名抱着他唯二的私人物品三级头和平底锅站在自己家门口,与同样楼道中的突击队长面面相觑。这样的监视不说太明目张胆,光就监视者丝毫不知请这一点,就得给传说中的最强特工组织国安局打负分差评。
“你好,”史蒂芬罗杰也感受到了空气中弥漫的尴尬,于是邀请道,“要不要来我家坐坐?我刚做了意大利面。”
第9章惊不惊喜,意不
未记名中规中矩地坐在沙发上,脊背挺得比突击队长本人还直,从不离身的三级头被勉强挂在门口的衣帽架上,木头架子岌岌可危地支撑着铁头盔的重量,随时都会倒下来一样。史蒂芬只能搬过一个箱子来抵住衣帽架底座。
一个箱子对超级士兵来说当然不算什么,他放下东西,拍拍手上的灰,回头看见坐姿纹丝未动的未记名。不知怎么,史蒂芬从他脸上看出了大写的“乖巧”二字。
“别客气,请把这当作自己家吧。”史蒂芬摸摸鼻子,忽然对监控未记名这个任务感到了无以复加的愧疚,这就像是怀疑一个乖宝宝做了坏事。
未记名严肃地点点头,微微垮下肩膀,却没有其他任何举动。
史蒂芬盛出简便意大利面和热好的肉酱,看起来就很有食欲,至少对于一整天都没怎么好好吃东西的未记名来说。本来史蒂芬的新陈代谢远超常人,做的饭也比寻常大份,再加上未记名一个也不会不够。
两个人在饭桌上,面对面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有面从盘子里快速消失。
最后是餐叉落在盘中的轻响,未记名将餐巾叠好,放回桌上,才将视线从餐盘中转向队长:“很好吃,谢谢款待。”
“喜欢就好。”史蒂芬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实际上两人到底是敌是友还没个定数,自己接到的任务里也包括监视未记名,防止他做出危险行动。在安东金红的坚持下,未记名才能获得这种“保外释放”的待遇,但显然仍没有突击者小队的成员完全相信他。
突击队长不只是海报上卖债券的那个虚影,经历过无数场战役,他比谁都明白战争的残酷,不巧的是,邪恶组织与国安局正在展开不死不休的战争。他甚至无法排除掉,未记名是与那些入侵者一伙的可能性。
未记名帮他拾了盘子,就像任何有礼貌的访客一样,完全无视了略显尴尬的气氛。两个人兜兜转转,又坐到了餐桌两边,面对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完全没有此类经验,未记名等着史蒂芬先开口,他不太想假设队长有什么目的,但住在突击队长的对门这件事,怎么也不可能是个巧合。未记名不喜欢弯弯绕绕,而且他觉得史蒂芬也不喜欢这样。他期待一次开诚布公的谈话。
“你为什么这么做?”史蒂芬果然率先开了口,他眉眼间褪去了柔和,显出锋利来,这才是那个参与了无数次战役,带领突击队对抗邪恶组织的士兵。实际上,他只是问出了内心最紧急的困惑为何未记名能对已经没有了反抗能力的敌人痛下杀手,还没等他意识到这个问题太过模糊,没能点到主题,未记名就开了口。
“因为我一直这么做。”未记名却没有显露出他锐利的一面,反而以平淡的态度回答道。他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意外的年轻,却并不因为自己所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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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而感到任何心虚愧疚,简直像个反社会人格。
史蒂芬罗杰校正了最后一点对未记名认知的偏移,对方并不是不谙世事,他能这么快就明白自己的意思就说明了事实。未记名是位值得尊敬的战士,也会是令人头疼的敌人。
“习惯做的事情,并不就是正确的。”史蒂芬手上的鲜血并不少,但他问心无愧。未记名也问心无愧,但他们的问法显然完全不同、没有任何相似之处。他徒劳地试图纠正这个“年轻人”错误的价值观。
“或许,但我的习惯如此,对我自己来说,往往就不会错。”未记名微笑以对,“没有人指派我来,以这种堪称愚蠢的方式,作你的监视对象;队长,我只是个误入战局的人罢了。”
但并不是个误入战局的普通人,也不是误入战局的无辜的人。未记名从来没有把自己分类到无辜群众里,恰恰相反,如果世上应该分出正派,反派,和吃瓜观众,未记名一定是端着枪、对人命无动于衷的反面角色。
“如果你愿意为正义、为正确的一方而战,那”史蒂芬仍未放弃,他从未记名身上看见了与自己如出一辙的茫然无措,却猜测错了原因。
如果未记名来自此世任何一个地方,他或许会接受这个邀请,但他偏偏已经在绝地岛无休止的生死博弈中,厌恶了这样的生活。
他从心底里觉得这样的生活,以及活在这种世界中的自己肮脏不堪,渴望现实世界中的和平,但一方面又无法说服自己放弃那种刀口舔血的刺激。如果有心理医生在这里,或许会当场将他诊断为创伤后应激病症。
未记名为战场而生,但他拒绝承认这一点,并暗暗崇敬、同时嫉妒着有无比明确目标的队长。史蒂芬罗杰为正义而战,那他呢?
一顿晚饭不欢而散:这么说可能并不恰当,未记名完全没法对史蒂芬罗杰生出厌恶感,同样的,队长看着未记名堪称“乖巧”的表现,也没办法联想到任何不愉快的阴谋之类。
告别了队长,未记名回到自己“家”中。他首先将所有地方都逛了一遍。安东金红的效率很高,这大概就是钱所能买到的周全照顾,连洗漱用品也一应俱全。
被称为“手机”的设备忽然响起来,来自唯二的联系人之一,安东金红(另外一个是秘书小姐,尽管安东一开始拒绝让她卷入这种事情中,秘书小姐依然坚持她应当至少在未记名的联系人名单上)。
未记名摸索半天,才用指纹解了锁,接起视频电话来。
“感觉怎么样?”安东金红双眼下都有青黑,显然没有休息好,看他背后是挥舞着机械臂的笨笨,还有干净到极致的实验室,现在他也没有现在就寝的意思。
“很好。谢谢,安东先生。”未记名真挚地感谢道。他并没什么可要求的,实际上生活水平对未记名来说只是个不甚清晰的概念。他即能住在总统套房,也能在野外风餐露宿,情绪并不受地点影响。
“叫我安东,”安东金红打断了未记名的道谢。
“好的,安东非常感谢,我很喜欢这个屋子。”
“得了吧,只不过是个升级版监狱套房罢了。”安东摆摆手,说着可能令人不快的话,也没有自觉。
未记名并不在意这其中的讽刺,如果这就是监狱,他觉得自己可以在这儿待一辈子,都不带犹豫的。“那也很好,队长的意大利面十分美味。”
“嗯。”出乎意料的,安东开始谈论起来未记名的未来规划,完全忽视了未记名本身的过错习惯。“你有没有考虑过以后怎么办?找个工作?”他比队长更能接受未记名对事情的处理方式,甚至在考虑,如何在国安局允许的范围内加大未记名的活动区域。
“我……不会什么东西。”这倒是实话,如果不是个类似于打手的职业,未记名怀疑自己根本就派不上什么用偿。
“这不是问题,事情会搞定的,明天你就可以去上班了。”安东金红表示,没有他影响不到的地方,哪怕方向完全不确定,他也有自信随时给未记名找一份工作。
“啊,一条短信,来自刚刚到资助的医院院长,”不过短暂的沉默,安东轻快地补充道,“放宽心,你会是个完美的助手。”
未记名挂掉电话,看着那一串地名,叹了口气。等他洗漱完毕穿上睡袍、叠好了明早要穿的衬衣,坐在床上发呆,却因为时间过早而没有丝毫睡意时,惊喜xia出现了。
他以为自己听见了沉重的脚步声,于是探头到窗外去。他已经准备好了,要是脚步声属于敌人,他一定会尽快解决,尽量不惊动隔壁的队长。脚步声的制造者却与此同时打碎玻璃,翻进房子里。
未记名本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看清了那个黑红色身影到底是谁,却又放弃了攻击,任由雇佣兵在自己的窗棱,地板乃至于天花板上染上污秽的血迹。
“哥的小甜心!”雇佣兵翻窗进来,满身血腥味,扶着墙才站稳,原来是左腿膝盖以下全不见了,血已经止住,但断肢重生就没那么快,背后背的两把武/士/刀也少了一把,显然是经历了一场恶战。
未记名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成了“小甜心”,但还是算得上友好地回以微笑:“雇佣兵先生,晚上好。”
“叫哥韦德!”雇佣兵作捧心状,自来熟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今天干啥啦?衣服叠得这么整齐,一点性感的暗示都没有,明天要出门?”
“(ovo)嗯,安东给我找了个工作。”未记名还没有成功脱离乖巧状态,立刻回答道。
“在哪儿啊?有哥工作赚钱不,包养你一个绰绰有余。”雇佣兵挤挤眼睛,好像要借由这面罩表达什么猥琐的意义。
“在医院。”
未记名看着雇佣兵面具上有可疑的深色湿渍晕染开来,然后就听他不停地自言自语,直觉不是什么好话。雇佣兵喋喋不休着,狠狠用拳头砸在自己脸上:
“妈的,护士制服play,我在想什么,赶紧把这些黄色废料清出去你说啥?读者爱看这个?不可能的,你家小天使怎么会这么变态的了?日,我忘了这是晋江。”
第10章白衣天使未记名
未记名觉得很新奇,关于医院这回事。
他从来没想到还有这种地方,专门用来医治病人,听起来很不错当然,他不止一次去过绝地岛的废弃医院,但那只是个地名,跟现实中的医院有天壤之别。他觉得自己打绷带的技巧很高超,至少把人绑成木乃伊不在话下。然而医院显然不需要这样的人才。
未记名很迷茫,领他来的护士也很迷茫。这个人是莫名其妙空降到他们医院的,也没搞清楚他到底该干什么,只能先带他逛逛。




绝地求锅[综英美] 分卷阅读13
“请问我每天的工作是?”
护士小姐很委屈,她也不知道。恰好回头看见211病房的病人又给推出来晒太阳了,就随手一指:“你就去先和安妮学习一下如何做护理工作吧。”
说是学习一下,实际只是借机给他个闲职,毕竟没有正式从护理专业学习过的,谁敢让他真的去照顾病人呢?碍于他怕是背后靠山硬得很,就当他是个义工。
护士摇摇头,转身走远了。这年头,找工作还得拼家世。
花园里轮椅上,一身紫色西服,衣冠整洁到不像是生病的男人回过头来,看见未记名,兴味盎然地挑起了嘴角。他对身边的护士安妮说了些什么,她立刻走开了,未记名试图向她打招呼,也没有得到回应。
“你好。”未记名伸出手,男人却没有握手的意思,好整以暇地上上下下打量他,可以说是非常无礼了。
“推我到花园里去,”男人指使未记名推着轮椅,在小道上绕来绕去,普通人怕是早就发现自己被耍了,接下来就该发火。可是未记名没什么“愤怒”的概念,居然就这么任劳任怨地在大太阳底下推了一上午的轮椅。
男人全程都心情很不错的样子,虽然他不欣赏周围根本算不上美丽的风景,却时不时出声让未记名左转、右转、调头,完全没有自己实在令人难以忍受的自觉。
未记名也很享受走在花园里的感觉,在游戏里,他去过沙漠、草原、树林、甚至在海里游过泳,但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能心无旁骛地享受这种宁静。
还有花他从没有见过这个。他大概理解了好友跟他说“男友送花给她”时候,那种雀跃到令他无所适从的语气。确实是很美的东西,同时也很脆弱。
“你叫什么?”紫色西装的男人突然发问,他仍没有回头看一眼未记名的意思,对周围的花草树木也兴致缺缺,声音低沉好听,带着浓重的英音,更有种奇异的、令人信服的韵律在其中。
“未记名。”未记名早就发现他的名字构造,似乎和其他人的很不一样,直接报出名字来,有时甚至会造成各种误会。然而这位病人只是微微顿了顿,没表达任何质疑。
“你从哪里来?回答我,真话。”病人先生继续问道。如果未记名知道户口是什么的话,他就会立刻想到最适合男人的职业,应当是查户口的,祖宗十八代挖得水落石出那种。
“布鲁克林。”可惜未记名不知道,于是他用回答老师问题的乖宝宝的姿态认真回复。绝地岛肯定是不能随便说出去的,然而神盾局给他找的公寓确实在布鲁克林,就在队长家旁边。
“你是做什么的?”他不太相信像“未记名”这样的人会是个医院护工,就连这个名字听起来就像个荒唐的假名,或者说是代号?
“现在是在医院帮忙。”
“那以前呢?”他锲而不舍地追问,试图挖出一点对自己有利的信息,又或者仅仅是为了满足自己随意的好奇心。他早已肆意妄为惯了,现在也没有什么约束自己的意识。
“……无业游民。”男人感兴趣地挑起了眉,好像没想到这个回答他本以为未记名会是个保镖、雇佣兵、甚至职业杀手,但他对这个答案的真实性有百分百的信心。
末了,他大概是有点累:“推我回去,把午饭端过来,希望是除了医院那些猪食之外的东西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最后半句话浸满了讽刺的意味,语调转折格外夸张。他脸上带着自傲的笑容,丝毫没有将未记名看在眼里的意思。
他们相安无事到下午,其间男人提出了无数要求,合格的护工未记名尽职尽责,没露出半点不耐烦来。直到临近下班时间,未记名忽然听到自己手机铃声。
“你……”男人忽然暴躁了起来,好像尤其讨厌这样的打扰,但还是强行忍耐,将要说的话吞了回去,没有当场发作。未记名走到病房外面,才接听了电话。
那头传来雇佣兵尤其荡漾的声音:“小甜心!工作怎么样?哥知道你很想哥,不用解释了,哥大概能看见你沉浸在相思的海洋里!”
“工作很好。韦德,你今天过得怎么样?”未记名觉得自己似乎听到对面有隐约的痛呼声,稍有些好奇。雇佣兵骂骂咧咧地从手机边转开,接下来是衣料摩擦话筒的声音,应该是他用手捂住了话筒:随后他好像狠狠踹了一脚什么东西,叮铃哐啷的杂乱响声模模糊糊地传过来。
“该死的潜入任务,连煲个电话粥都不成!”死侍恶狠狠地抱怨,“小甜心,我现在去杀个把人,等你下班再聊!”
“好,再见。”未记名几乎能想象到:雇佣兵自以为小声地蹲在房梁上打电话,结果被下面的人抓个正着的样子。
“哥就喜欢你这样。”雇佣兵颇为意外,声音里盛满了愉悦。他就知道未记名和他是一种人,不像那些道貌岸然的超级英雄,天天念叨着不让他杀人。
嘿,比起蜘蛛,这位新朋友可更合他的心意啦:人渣人渣二人组!不对,未记名可是个小天使:要不要给未记名也弄一套红色制服?只是不能是红黄的,那看起来太像番茄炒蛋了。这么说起来的话,记得地狱厨房的守护者也是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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