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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邻而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鬼吹箫
苗月月斜睨一眼季昕城,再看着永襄抱歉的目光,勉强说:“行吧。”
她拿过最大号的啤酒杯满满倒上一杯:“喝吧。”
永襄看着那个啤酒杯,一杯倒满半瓶啤酒就没有了,也就是说他要喝一瓶半的啤酒。他抬头看看苗月月的目光,似乎他不喝她就不会原谅他。
永襄只好一咬牙,今天班级里所有的怨恨都该做一个了断,以后相遇了才好和和气气。他抬起啤酒,吸一口气喝了起来。
喝酒对于他来说最好是一鼓作气,要不然再而就衰了。他一口喝完,放下啤酒杯喘着气,苗月月又把剩下的啤酒都倒进啤酒杯里,说:“两杯吧,再一杯也就可以了。”
他又抬起那杯啤酒喝了起来,这一次中途换了口气,当他把啤酒杯放到桌上时,问苗月月:“可以了吗?”
苗月月笑着说:“可以了,我们继续玩吧。”
几个人围在中间的啤酒瓶倒在桌上转动起来,越转越慢,直到停下,这个时候瓶口指着永襄。
苗月月问:“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永襄说:“真心话吧。”
苗月月问:“初中三年你没谈过恋爱,是没碰到喜欢的人吗?”
永襄想了想,反问:“什么才算喜欢?”
苗月月一愣,随后和周围人一起大笑,说:“喜欢……比如你现在最想见谁?”
他又想了想,他现在只想回家睡觉,若要说最想见谁,他想去孟修家,去那里睡觉。可这样难道不是因为他不想呆在家里?
“最想见谁就是喜欢吗?”
苗月月点点头:“应该是吧,你大多数时候想见的人就是喜欢的人。”
“那我不谈恋爱是因为没碰到喜欢的女生。”永襄回答了苗月月的真心话问题,之后又开始转动啤酒瓶。
没碰到喜欢的女生,那一休哥算不算?永襄突然自己笑了一声,不算吧。他进过几个同性恋的贴吧,里面谩骂的话太多太难听。现在想起来那些话,自己都有一点觉得同性恋是一种病。
玩了几次,许强回来坐下,永襄刚想起来让他却被他按住肩膀站不起来,许强说:“你继续。”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已完
第24章第24章
又玩了一个小时,到了晚上十点,一些听话的女生已经回去了,剩下的女生也不多,男生也兴致缺缺,季昕城和几个男生也走了。
永襄站起来,看着季昕城的背影走出包厢门,说:“我也走了,你们慢慢玩吧。”
许强眼一斜,过来堵着门不让他出去,说:“你多玩儿会儿啊。”
永襄看着他:“我要走了。”
陆欣一突然过来,看着永襄:“别扫兴,来来来。”他搂上永襄的肩,“我们宿舍的人喝一杯再走。”
一个宿舍处了三年,永襄也不好拒绝,拿起玻璃杯正要倒酒,许强拦住他,说:“我们喝啤的多没劲,来喝白的。”
他拿出两瓶白酒,王竭拿过来四个干净的玻璃杯,这个玻璃杯和刚刚永襄喝啤酒用的玻璃杯差不多大。刚刚永襄喝了一瓶啤酒,现在已经有些头晕,如果再来一杯白的,他肯定会醉。
永襄摆摆手,笑着说:“白的就算了吧,我还得一个人回去呢。”
许强说:“怕啥,我也是住北区的,我们一起回去。”
永襄不知道许强要几点才会走,肯定早不了,他想自己先回去。陆欣一拍拍永襄的肩,语气有些不悦:“怎么,不给我们仨儿面子?”
许强倒好了四杯白酒递给永襄一杯,语气也带了些不悦:“一个宿舍这么久怎么也要给个面子啊,你看你的只有半杯。”
喝不喝白酒和给不给面子有什么关系?永襄皱起眉,接过白酒,许强三人瞬间笑开,说:“来,碰一个。”
所谓盛情难却,三个杯子都碰在一起了,永襄也把自己的杯子伸过去,四只杯子像一朵花一样开在眼里,又分开。
许强、陆欣一、王竭都仰头喝着自己杯子里的液体,永襄尝了一口,辛辣得很。眼见三个人快要喝光了,他也一仰头灌下。
这个酒喝到胃里就像咽了一团火,整个身体都燃烧起来。
永襄放下杯子,看着眼前三个人,说:“我先走了。”
他匆匆往外面走去,这个时候他眼前开始有重影,脑袋沉重。他走出门时扶了一下门框,看一眼走廊闭上眼,靠着感觉走过去。
包厢里,王竭看着门口,有些担忧:“陆哥,他没事儿吧?”
“没事儿。”陆欣一满不在乎地应了,说,“我去个厕所,这么一大杯水喝下去有点尿急。”
他们三个人喝了一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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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永襄喝了半杯酒。许强拿出的两瓶白酒中一瓶是水,一瓶是货真价实的白酒。
许强看看王竭,说:“我出去看看。”
王竭点点头:“别让他出什么事儿。”
“嗯。”许强出去了,快走几步也就追上了永襄。
永襄扶着墙在缓神,许强拍拍他的肩:“你没事吧?”
永襄回头,许强有了几个影子,一直在晃。他低声说:“没事,你回去吧。”
许强呵呵笑起来,突然一把推过去,永襄一个踉跄差一点倒下。一个晃荡,永襄胃里的东西好像要翻滚出来,他压下胃里的不适,冷着脸问:“你想干什么?”
许强走近:“我想干什么?你不是挺能的吗?你打我啊。”
永襄握紧拳头,一拳挥出,打在许强的一个重影上,他自己因为控制不住力道,往前撞了一下。
许强让他撞过去,然后一拳挥过来打在永襄后腰上:“你看看你,现在还不是像一条狗一样晃来晃去。”
永襄摇了摇头,可是脑袋并没有因为摇头而清醒,他扶着后腰咬牙:“你灌醉人再打有意思吗?”
“有意思!”许强拿出手机,“我不止打,我还会拍下来,让别人看看,这个弱鸡是怎么求我不要打他的。”
他说到第二个打字时,永襄撞了过去,他说完他的话,永襄已经撞上了他,并把他撞到在地上,手机贴着地板滑了出去。
永襄挥起拳头向下砸去,被许强躲开了。许强一把推开他,他坐到地上手在后面撑着地。许强扑上来一拳打向他的眼眶。
他结结实实挨了一下,随后发疯一样狠狠咬住许强的手,许强一开始说:“你真的是狗啊,还会咬人。”
然后许强抽了几次都抽不出自己的手,开始有些惊慌:“你松口!”
许强另一只手打上永襄的头,永襄没有松口,反倒是因为永襄头部受力向另一边倾斜一下,咬得愈发疼。许强不敢打他的头了,砸向永襄的背。每砸一下,永襄就咬紧一分,后来许强也不敢再打永襄了。
这个时候他们两个特别滑稽,一个坐在地上紧紧拉着另一个的手臂咬着,因为天热,另一个穿的是短袖,所以直接咬在皮肉上。另一个半跪在地上身子前倾,推着一个的额头。
手臂上又疼又麻的感觉越来越难忍,许强连忙大叫:“不打了行吧?你松口!”
永襄放开他的手臂,扶着墙站起来,眼里也有一抹狠厉,看着许强。
许强的手臂上已经流血了,永襄嘴唇上也能看到一点血迹。许强大骂:“你tm属狗的?都咬出血了!”
永襄说:“我属兔。”然后扶着墙走出去。
“哎!你tm……操!”许强看着他的背影,不想再继续纠缠,回包厢了。
走出ktv,一阵热风裹着湿气吹来,永襄的头愈发沉重,他体会到了什么叫作头重脚轻。他想打个车回去的,可是现在一辆车都没有。他站在ktv门口,看着灯光笼罩下如同虚幻一般叠影重重的街道,老爸出差去了,老妈知道了肯定要骂他。
他摸出手机,手机上的字他凑到屏幕上都看不清,黑灰色的一片一片,如果不是来电话了他还想拦一个路人,尽量不吓着他让他帮忙打个电话。
他也不知道是谁打来的,在手机上划拉了三四次才接了电话。
“喂?你在哪儿?你妈刚刚都来问我了,她说她给你打电话你没接。”对面的语气颇为不爽。
“是……一休哥吗?”
“废话!不是我是鬼啊,大半夜给你打电话,午夜凶铃呢?”
“我在……盛世……经典。”
“你们还在那里?都十一点了,你妈着急呢。”
“我……”他喝下去的酒好像都充斥到脑袋上和舌头上,说话都说不清楚了,“我回来……我不知道怎么……回来。”
孟修拿上钥匙,边出门边说:“怎么地中国话烫嘴啊?你就在门口等着,我去接你。”
“啊?你说……啥?”永襄对着已经挂断的手机问,听不到回应又大声问了一遍,“你……说啥?”
永襄疑惑地拿下手机,看了半晌,又盖回耳朵上:“一休哥!你再说……一遍。”
过了差不多十五分钟,孟修打车到了盛世经典门口,转了一圈没看到永襄,刚要喊就听到一声一休哥。
孟修顺着声音走去,在一个花台背面背风处看到了永襄坐在地上,看着手机,把头凑到手机底部,执着地说:“一休哥,你重复……一遍,我没听……清……”
“我服了你了。”孟修哭笑不得,走上前拽起永襄,永襄惊讶地看着他:“你是……飞过来的……嗝……吗?”
孟修说:“是啊是啊,我带你飞回去。”
他拉着永襄走了几步,推着永襄上了车,自己也坐上去关好车门,司机开着车行驶在路上,街道两旁的景物飞速后退,孟修拿过永襄的手机,拨打了老妈的电话,说:“刘阿姨,是我,我接到永襄了……嗯。他没事儿……我先带他去我那里住一晚吧,反正我明天不用上班……好,拜拜。”
孟修等老妈挂了电话才返回主页面,侧头看到永襄面对车窗,靠着椅背。车窗上反射出永襄的脸,永襄眼睛看着外边儿,有些迷茫。
第25章第25章
孟修驾着永襄回到家,甩到床上,揉了揉自己的肩:“这小屁孩看着挺瘦的怎么这么重。”
永襄没有闭上眼,看着灯。
孟修拍拍他的大腿,嫌弃:“你没醉死就起来洗澡,一身酒气。”
永襄立马闭上眼,一动不动。
“别装死!起来。”
永襄还是一动不动,孟修无奈地自己去洗漱好,打湿一张毛巾过来替他胡乱擦了擦脸,擦着擦着,永襄突然睁开眼坐起来趴到床沿开始吐。
酒和胃酸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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涌出来,孟修嫌弃地躲了躲,然后看到地板上汁水蔓延,捂着嘴跑出去了。出去的时候还顺带关上门,靠在门板上,低声骂着:“这sb玩意儿。”
过了一会儿,里面没有动静了,孟修又不能不管,想翻一个口罩戴上再进去,但是他找不到了,只看到一个防毒面具。防毒面具好像比口罩更好。他看着那个不知道是多少年的防毒面具,戴上之后第一口呼吸就是灰尘和霉气的味道,他咳嗽两声,忙脱下来扔到垃圾桶里。
算了,孟修从冰箱里拿出一个化了又凝固的不规则冰棍,这个是他买的时候超市当五毛钱补的,不好吃,所以就留到了现在。
他把冰棍敲碎,拿毛巾包上,深吸一口气赴死一般打开卧室门,憋着气先跑到窗边开了窗帘。夜风吹进来,卧室里的味道吹散了很多。
他把永襄扳正,把裹着冰棍的毛巾放到他被打得红彤彤的,有一点肿的眼睛上,戴上一次性手套扔了差不多一卷纸在永襄的呕吐物上,就在他蹲下纠结地看着那些浸湿了发着恶臭液体的纸时,他突然听到永襄好像说:“一休哥,我……”
“什么?”孟修站起来,凑到永襄脑袋边,“再说一遍。”
永襄睁开一只眼,另一只眼顶着毛巾:“我……不是同性恋。”
孟修拍拍他的头:“你不是,快睡吧。”
永襄闭上眼,好像心满意足地睡去了,孟修低头看着那堆卫生纸,闭上眼捡起来放到一个垃圾袋里,密封,然后洗了拖把来拖干净。弄完这些已经凌晨了,他看着自己那双手,虽然那副一次性手套已经扔了,不过他看着自己的手就像看到了那堆呕吐物。
他进去浴室用香皂洗了一遍手,然后用洗发露洗了一遍,想了想又用沐浴露洗了一遍,索性之后又用洗衣液、甚至是厨房的洗洁、肥皂、洗面奶洗了一遍才罢休,擦干自己红彤彤的手,回到卧室。
卧室里都是那种一言难尽的味道,他怕他自己会做噩梦,丧尸啊僵尸啊腐肉什么的,他抱起一床被子,用肩膀撞灭灯,出去用脚关了门。
今晚他睡沙发,那个充满永襄气息的卧室就让给永襄一个人住吧。
第二天,永襄醒来的时候第一感觉不是头疼,而是黏黏腻腻的毛巾粘在自己的额头上,虽然一夜过去冰棍里的水都化了,流到他的头上也该干了,不过毛巾又捂出了汗。
然后才是脑袋里的疼痛,就像脑袋里有一个玉兔在捣药,玉杵一下一下撞击着大脑。
永襄捂着头坐起来,环视一圈,这里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孟修的卧室。他使劲想了想,居然没想出来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他记得昨晚他出了包厢,好像遇到了许强,然后他好像和他打了一架,然后他就出来了,然后他就在这里醒来。
永襄看到床头柜上自己的手机,猛地想起来他还没告诉老妈,拿起手机打开,有三个未接来电,他点开来看,两个是老妈打的,一个是孟修打的,按时间推算,老妈打的两个电话都在他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时候,至于孟修打的,在昨晚十点三十三分,那个时候他也不知道他在干嘛。
“十一点两分我还接过一休哥的电话?”永襄奇怪地喃喃,然后起来理了理自己睡得皱巴巴的衣裤,打开门走出去。
孟修睡在沙发上,被子一半落到了地上,一半盖在孟修的一半身体上,他的另一半身体裸露出来。孟修不常出门,所以肤色很白,带着一点病态。现在他的右胳膊、右腿、右脚以及右边的肚皮都暴露在空气里。
永襄轻轻走过去,刚拉起被子一角,孟修就醒了。
孟修揉揉眼睛,坐起来理了理衣服,问站在前面的永襄:“头很疼吗?”
“不是很疼。”永襄坐下,有些担忧地问,“我昨晚喝醉了?”
“嗯。”孟修一笑,“一般你记不起来就是喝醉了。”
“我有没有说什么?”永襄看着他。
孟修把被子踢到一边,想了想,然后好奇地看着永襄:“你初中三年是不是没谈过恋爱?”
“嗯。”
“你的同学会说你……不喜欢女生吗?”
永襄一愣:“不会啊。”
孟修惊讶:“那你昨晚说你不是同性恋?”
永襄心里一沉:“我说我……不是同性恋?”
“是啊。”孟修穿上拖鞋,站起来往浴室走去,走到一半又走回来踢一脚永襄的腿,看起来有些不爽,“去洗澡!一身酒气不要坐在这里。”
永襄跳起来搂住他,故意贴得紧紧的,把一身酒气变成两身酒气,笑着说:“知道了。”
然后一溜烟跑进浴室,孟修无奈地去了卧室,他才不会跟小屁孩一般计较。
他拿起小灰熊的睡衣,敲了敲浴室的门:“你没拿换洗衣服。”
永襄打开一缝儿,接过,然后有些无措:“没有内裤。”
孟修哈哈大笑起来:“挂空档呗。”
永襄沉默,随后浴室里响起水流的哗哗声,孟修没再守着,到厨房洗了手,洗了菜,淘了一点米,把菜倒进去煮上,这是快餐加强版,粥。
等了半个小时永襄还没出来,里面反倒是响起了洗衣机脱水的声音,孟修冲里面大喊:“永襄,你干嘛呢?”
里面永襄闷闷地说:“脱水。”
其实他的发声不闷,只是透过浴室门板听起来就是闷闷的。过了一会儿,永襄出来,没有穿小灰熊睡衣,还是穿着自己的衣服裤子,一打开浴室门就打了一个喷嚏。
孟修皱着眉走上前,摸了摸他的衣服,是潮的,虽然不能拧出水来,但是在早上还是挺凉。
“你不会内裤也是潮的吧?”
永襄抬头:“怎么会?我没穿。”
孟修拉着他走进卧室:“要不你穿我的?我有一条内裤只穿过一次……”
“不用不用。”永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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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脱孟修的手。如果真要穿,那多刺激啊,他穿的还是孟修穿过的内裤。
永襄拉了拉自己潮湿的裤子,说:“我家就在隔壁,我为什么不能回去换?”
说完自己笑了起来,他为什么不回家洗?
孟修也笑了起来,轻轻推他一把:“那快回去换吧,别着凉了。换完来这儿,我煮了粥。”
“嗯。”永襄往外走去,“再见。”
“再见。”
作者有话要说:
由于最近开学事情比较多,大概最近一月是两天一更或者三天一更,谢谢理解
第26章第26章
离中考结束过了四五天,孟修准备启程去旅游了。
启程的前一天晚上,永襄靠着自己的卧室门框,冲正在看电视的老妈说:“妈,我们明天走了啊。”
老妈回头看着他,有些无奈:“真的要去?”
“真的。”永襄的眼睛还没好,右眼肿了起来还没消,看着有一点红。
老妈站起来,无视永襄走进卧室,过一会儿又拿着钱包出来,拿出一叠钱递给永襄:“给你钱。”
永襄一愣:“不是说不给吗?”
老妈叹口气:“给不给你都要去,总不能都花人家的。给你拿一千,也不知道够不够,如果不够你再和我说,我给你发微信里。”
“嗯……”永襄低着头接过,他突然有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不是受欺负受虐待,而是老是和老爸老妈要钱有点难为情。
老妈又递过来一副茶色墨镜,这是老妈的墨镜:“你爸的我找不到了,用这副吧,挡着点儿眼睛。”
“嗯……”永襄接过,拿着墨镜和钱有点手足无措,他很想说一声谢谢,可是也难为情,而且谢谢两个字不足以表达他内心的谢意。他想到的没有想到的老妈都替他想过。
老妈拿着瘪瘪的钱包坐回沙发,嘱咐着:“你们去四五天也不用带太多衣服,不过多带两条内裤,内裤要勤换;去那边别老是麻烦人家,孟修既然是写小说的,去那里肯定要找灵感,到时候别老是拉着人家说话拍照;
“这几天天气热,冷的别吃多了,你肠胃不太好,冷的吃多了会拉肚子,辣的也别吃太多,你也不小了,别像小孩子一样总是要看着你,自己该吃的不该吃的自己心里得有个数……”
“嗯……”永襄靠着门框应了,老妈继续说:“拾东西去吧,自己的牙刷带着,毛巾也带着,云南那边紫外线还挺强的,注意防晒……”
“嗯,知道了。”永襄开始有些不耐烦,不过刚刚老妈还给他钱他不太好意思大声说话,告诉老妈,“我拾东西去了啊。”
“嗯。”老妈回头看他一眼,又继续看电视了。
永襄拾了两个小时,其实几件衣服也不用拾那么久,只是他有些兴奋。孟修是第一次去那么远的地方旅游,他也是。
一兴奋就容易失眠,永襄躺在床上,摸出手机看了看,已经凌晨一点了。
窗外偶尔进来一束光,车子行驶的声音也随着光线进来。夏天燥热的空气里,偶尔有蚊声嗡嗡。一只蚊子飞到永襄附近,永襄挥了挥手臂,过了一会儿,蚊子的声音又响在周围。
在快要入睡的时候有一只蚊子来吵实在不是一件可以忽略的事。于是永襄坐起来拿着枕头挥了挥,把周围的空气都拍了一遍,然后再躺下去,别以为那只蚊子被挥跑了,他躺下去脑袋陷入昏昏沉沉时,蚊子的声音又响起。
永襄烦躁得翻身而起,赤脚走到书桌旁摸到六神花露水,往床上喷了几下。蚊子没有了声音了,他满足地躺回去,除了花露水喷的太多,太呛,也还好。
第二天早上,六点半的闹钟响起,永襄迷迷糊糊关了闹钟,打算再睡时猛然想起今天是出发去旅游的日子,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拍拍自己还迷糊的脑袋,穿着拖鞋去洗漱。
洗漱完站在镜子前,他看着自己的脸,眼睛上那块红肿还挺明显的。他跑回卧室拿了墨镜回来,戴上又看,墨镜完全遮住了眼睛,看不出红肿了。戴上还挺酷的,他换了一个姿势,右手伸出大拇指和食指垂直,另外三个指头曲在掌心,比出一个枪的手势。
他把右手凑到嘴巴前面,向食指吹了一口气,斜睨着镜子里的自己,得意又骄傲。
这时老妈在外面喊:“你洗好没有?快出来吃饭,我上班要迟到了。”
他们是上午十一点的飞机,从北区到飞机场要半个小时。永襄脱下墨镜出去吃饭,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起这么早,可能还是因为兴奋吧。
去旅游,和孟修一起去旅游。永襄忍不住笑出声来,对面吃饭的老妈像看智障一样看着他,他连忙塞进嘴里一筷子菜不笑了。
老妈吃完饭去上班,永襄心不在焉把碗筷洗了,之后坐在沙发上,一直拿出手机看时间,怎么还不到十点。
八点两分。
八点十分。
八点十二分。
“怎么过的这么慢。”永襄嘟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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