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离婚无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忆昔颜
他不该不自信,唐司漠根本给不了她任何保护。
“我凭什么听你的?!你以为你是谁?”,唐司漠被他激怒了,不淡定地吼。
“凭我是她的合法丈夫!”,纪景年摘掉墨镜,冲他得意地笑,幽幽地说道。
一句话,让唐司漠的脸色发绿,嘴角抽.搐,握紧拳头,“她根本不爱你,你也不珍惜她,这个丈夫形同虚设,你丫得意个什么!”,他暴吼。
原本温柔无害的大男孩此刻像是一头炸了毛的野兽,冲敌人咆哮。
纪景年仍旧淡定自若,“离她远点!别给她惹任何麻烦,你该清楚自己的处境。”,他走近他,几乎贴在唐司漠的耳边,低声说道。
这话,让唐司漠心紧,彼时,纪景年已经戴上了墨镜,走到车边,打开车门上了车……
“我.操!”,唐司漠看着扬长而去的轿车,愤恨地咒骂一句,痛苦地扒着头,一颗心在抓狂。
痛恨命运如此安排,却无奈……
***
浑身酸痛,尤其双.腿.间,小.便的时候,那里火辣辣的疼。顾凉辰坐在高铁二等舱里,闭着眼,隐忍那股难受。
从身侧传来一股熟悉的味道,她蓦地睁眼,竟对上纪景年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他怎么坐高铁了?!
“看什么看,这么快就不认识你老公了?”,纪景年在她耳边,低声地问。
她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转瞬别开视线,看向窗外,列车已经启动。
她一路沉默,闭着眼,想睡觉,昨晚,太累。
冷气却太冷,双臂环胸。
不一会儿,一股温暖传来,张开眼,他的西服外套盖在了自己身上。
没有拿开,也没看他一眼,她转过脸,闭着眼睡觉。
纪景年看着右手的她,眼神温柔,表情有些复杂,正如他一颗复杂的心。
“阿嚏——”,她打了个喷嚏,张开眼,又打了好几个。
“感冒了?”,他轻声问。
她沉默。
纪景年拿起自己的保温杯离开座位,不一会儿回来,“喝点开水。”,将保温杯递给她,轻声道。
她不接。
“车上这么多人,想让我逼你?”,他威胁道。
她瞪了他一眼,接过保温杯,双手捧着,喝水,纪景年很满意。
“还冷吗?”
她不回答,放下杯子,继续睡觉,他帮她身上的西服盖好。
即使盖着西服,冷气温度调高,她仍然嫌冷,感觉真感冒了。
浑浑噩噩地熬过了四个小时,终于到了京城。
“脸色怎么这么红?”,要下车时,她才转过脸,纪景年不淡定地问,宽厚的掌心覆上了她的额头。
貌似,发烧了!
一颗心顿时悬了起来,将她扶起,将西服穿在她身上,生病了的她,很乖,并未反抗,被他拥着下了列车。
她还有行李箱,走路不稳,他没法抱她,下了车就打了电话,吩咐司机进站来接。
顾凉辰靠在他怀里,身子在颤抖,头昏脑涨,难受地要死。
好不容易把她弄上车,她直接倒在他怀里,“冷……疼……”,烧糊涂的她,偎在他怀里,颤抖地说道。
纪景年心疼,抱紧她,抚摸她的脸颊,亲了亲,“我们马上去医院,乖……”,低声哄道。
她乖顺地靠在他怀里,双臂紧抱着他的腰,小脑袋在他怀里磨蹭,他的胸膛很热,很舒服……
去了医院,打了退烧针,开了退烧药,没留在医院,他带她回家。
她半昏迷着,一直喊冷,肌肤却十分滚烫,却不能盖被子,他脱掉她的衣服,拿着热毛巾擦拭她的胸口,帮她降温。
“别对我好……别管我……不爱我……就远点……”,她呓语,眉心纠结。
老婆离婚无效 第080:激怒他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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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需要他的爱吗?
纪景年看着她,在心里问,他给得了她一切,唯独,给不起爱。
这些年,他一直封闭着自己的心,不让除了董雪瑶以外的女人走进。他觉得,这样才对得起那个死去的恋人……
眼前的顾凉辰,教他心疼,愧疚。
又茫然无措。
“辰辰……阿景哥想好好对你……”,握着她的手,轻吻她的手背,他轻声道,心间压抑着痛苦。
“不要……你爱雪瑶……为了她……赶我走……”,她呢喃,即使半昏迷,仍然十分痛苦,眼泪落下。纪景年眉心纠结,嘴角颤抖,心里更加愧疚。
当初,因为董雪瑶的死,他太痛苦,毫无理智和是非判断,一度认定,是她告的密,对她如仇人,水火不容。
后来连家都不肯回,因为她就住他家隔壁。
赵素妍说,因为他,她才带小凉辰南下,去了清州。
如果赵素妍当初留在京城,作为烈士家属,她们母女的生活是不成问题的,赵素妍当时还有一份很稳定的工作……
“辰辰,别哭,阿景哥错了。”,也只有在她半昏迷时,他才好意思对她如此态度,一手抚摸她的脸,柔声地说道。
“为什么……”,她痛苦地问,泪水顺着眼角滚落……
纪景年轻柔地拭去她的眼泪,爱怜地抚摸她的脸颊,此时,手机响了,是董雪琦的来电。
他连忙出了卧室,去接。
“她高烧了,我在照顾她。”,董雪琦问他有没有空,他回答。
清楚地知道,他嘴里的“她”指的是谁,董雪琦吃味、嫉恨,“那,阿景哥……咳……你陪她吧……”
“琦琦,什么事?”,纪景年不放心地问。
“没……咳……”
“到底什么事?”
“我也感冒了,有点发烧,妈妈去山上为姐姐烧香去了,我不敢开车一个人去,所以……算了,你先照顾她吧,发烧照顾不周的话,后果会很严重。”,董雪琦在电话里道。
纪景年皱眉,看了看时间,“在家吗?我带你去!”,他沉声问。
董雪琦推辞,纪景年执意要去送她去医院,挂了电话后,去了卧室,为她盖上被子,拿起车钥匙出了门。
***
又梦到纪景年冲她歇斯底里咆哮的画面了,她吓得全身打哆嗦,牙齿都在打颤,流了一身汗水,浸.湿.了被子,湿漉漉的,双.腿.间仍隐隐作痛着。
浑浑噩噩地张开双眼,一室的黑暗教她害怕,裹紧被子,孤单地看着四周。
他,人呢?
不是在照顾自己吗?现在,去哪了?
又觉得自己是做梦了,他根本不在的,怎么可能在……
无力地躺着,又困倦地睡了过去。
“阿景哥……我冷……”,躺在床.上的董雪琦在呓语,双臂缠着他的脖子,将他拉近。
“琦琦,松开!”,纪景年皱眉,为难地说道。
“阿景哥……不要……抱抱我……我冷……”,董雪琦不安地说道,纪景年十分为难,被她结结实实地抱着。
心里牵系的是在家没人照顾的顾凉辰。
不知,她退烧了没。
晚上九点,她再次醒来,退烧了,人也清醒了。
确定,他有带自己去过医院,后来不知哪去了。
丢下高烧没退的自己就离开了,她嘲讽地笑笑,去洗了个澡,腿.间的疼痛提醒自己,昨晚已经和他……
没有过多地纠结,穿好睡衣后,去了厨房,肚子饿,给自己弄吃的。
打开冰箱,才发现里面有很多泡面,红烧牛肉面,垃圾桶里有很多泡面桶,他吃的?
她嘲讽地笑笑,觉得自己关心得多了。
纪景年十点多才回来,董雪琦退烧了,他才回来。
刚进屋就见着坐在餐桌边,正在喝粥的她,有些诧异,“你烧退了?!”,看着喝粥的她,扬声问。
“嗯。”,她淡淡地回答。
“去床.上休息,穿这么少!”,他沉声道,看着她自立坚强的样子,心疼。
这粥是她自己熬的。
是在关心她吗?那他刚才又去了哪?
“吃点粥就去睡。”,她淡淡地说道。
这时,纪景年的手机响了,他连忙走向阳台,“琦琦,我刚到家,你虽然退烧了,还要注意,别再着凉,多喝点开水,明天去看你。”,他的声音,不远不近,传进她耳畔。
右手一颤,瓷勺落地,一勺子米粥洒了出来,有的落在她睡裙下摆上。
纪景年被瓷勺落地的碎裂声吸引注意力,挂了电话后,连忙奔了过来。
“烫着了吗?!”,焦急地问,她淡漠地看着他,摇头。
他刚刚去董雪琦那了?她好像也生病了……
他上前要抱她,她连忙退开。
“我的事,不用你管。”,冷漠地说道,去卧室。
“你在怪我没留下照顾你?”,她可能是听到他的话了,会不会是在乎他的,他追上前,问。
“你想多了,我一向独立自主,不需要任何人的照顾。”,她嘲讽地笑着说道,进屋,将湿透的床单换掉,然后在干净的床铺里躺下。
纪景年无比愧疚,丢下她,去照顾董雪琦,他觉得自己很可恶。
但是,为了董雪瑶,他必须这么做!
她躺在床.上,了无睡意,头疼,心里也难受,很想发泄,却无处发泄。
纪景年端着开水进来时,看到她躺在那发呆,上前,“多喝点开水。”,将被子放下,俯下.身,为她掖了掖被子,看着她,低声道。
沉默,仿佛成了她对他最好的回应方式。
“起来,喝点水……”,见她没反应,他又说道。
只见她猛地坐起身,拿起桌上的马克杯,然后,奋力地朝他身上砸去!
“滚!”
“哗啦——”
伴随着她的吼声,一阵清脆的碎裂声响起,杯子砸在他的肩膀上,然后落地,热水溅洒在他身上。
她坐在那,胸口在剧烈起伏,一脸凶狠,像发怒中的小野兽。
“你发什么疯?!”,纪景年懊恼,气愤指责。
“滚!我不想看到你!滚!滚啊!”,第一次冲他发这么大的火,她近乎歇斯底里,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他非但没离开,反而靠近她,在床沿坐下,双手扣着她的肩膀,“冷静点!”,他不知该说什么,只感觉她是真恨他的。
昨晚,他们还抵死缠.绵在一起的……
“滚!”,恨恨地瞪着他,咬牙启齿地说了一个字。
眼泪强忍着,没落下,头疼得快爆炸了。
纪景年无策,看着她苍白干燥的唇,忍不住地,堵住……
“唔唔……唔……”,她不停地发出低鸣,不肯接受他的吻,他蛮横地禁锢她,不容她反抗,狂野地吻她,企图以此驯服她。
她反抗了很久,透支了所有力气,不再挣扎,无动于衷地由他吻着。
两分钟后,纪景年松开她。
“别气了……我是对不住你。”,右手捧着她的脸颊,拇指轻轻地抚着她细滑的肌肤,诚恳道。
“我要离婚,三百万我会还给你,欠你的,我都会还!我要离婚!你放了我!”,看着他的脸,她坚决地说道,眼眶里盈着泪光。
“求你……”
看着他黑沉的俊脸,她又道。
“不可能!”,他突然暴吼,揭开被子,将她压在身下!
她的话,显然是激怒了他。
纪景年受不了,很想好好地惩罚下她!
“放开我!混蛋!滚开!”,她气愤地吼,拼命挣扎。
“刺啦——”,她身上的棉质睡裙被他撕开,底.裤被他拉下,纪景年动手在解着皮带。
“昨晚还在我身下婉转呻.吟,现在却要跟我离婚?你做梦!”,他失了理智,恼怒地吼,三两下解开皮带,褪.下长裤,从底.裤里掏出自己的巨硕。
她双手被他钳制着,双.腿被他的身躯挤开,摇头晃脑地挣扎,“你要干嘛?!别碰我!纪景年!你别碰我!”,她暴吼,看着他铁青的脸,心颤,排斥。
“你不识好歹!”,他愤怒地指责,巨硕抵着她,没任何前.戏和爱.抚,巨硕,冲进了她干涩的甬道里。
她发出一声凄惨的哀嚎,昨晚还未消却的疼痛,此刻加深了十倍不止,疼得她紧.咬他的肩膀,双眼凸睁……
他一味地以性暴力惩罚她,失了理智,疯狂地索要,她疼得死去活来,一声不吭,流着眼泪,心里更加绝望。
发泄之后,食髓知味的他发出满足的喟叹,而她像只了无生气的娃娃,躺在他身下,一动不动……
“这个教训,希望你记住,给我乖乖地做我的妻子!别得寸进尺!”,她越这样,他越气愤,无视她的凄惨,冷酷地说道。
顾凉辰一动不动,像是没听到他的话。
纪景年将被子朝她身上一丢,提起裤子,离开他们的卧室……
出门后,心里才涌起一股愧疚。
也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对她竟动了性暴力,虽然构不成犯罪,但也是强迫了她!
纪景年,你怎么一次又一次地失了令你足以为傲的冷静自持力?!
他没离开,站在阳台边,不停抽烟,强忍着没去卧室看她……
她,让他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
曾经的那个冷静自持,沉闷低沉的纪景年,现在,变得易怒、易狂,也变得更像一个有血有肉的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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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离婚无效 第081章:我在民政局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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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董雪瑶恋爱不到两个月,那年,两人都十五岁。纪景年是大院里最帅气最有才的少年,董雪瑶是学校公认的校花,外表清丽脱俗。
两人恋爱,很自然。
叶家爷爷和纪爷爷是一对同生死共患难过的老战友,比邻而居。两位老人有意将孙辈撮合在一起,所以,小辰辰和少年纪景年算是娃娃亲。
少年纪景年血气方刚,处于青春叛逆期,而且一直把比自己小十岁的小辰辰当亲妹妹.疼,怎能接受这样荒唐的婚姻?
赌气之下,毅然和董雪瑶恋爱。
天意弄人,他还没来得及告诉家人,董雪瑶不知从哪听的风声,知道小辰辰和纪景年的这么一段娃娃亲,早恋的女孩,心思比较敏感也脆弱,认为纪家不会答应他们在一起,所以,在圣诞夜那晚,向他提出分手。
两人在冰面上发生争执,董雪瑶掉进冰窟窿,死了,纪景年死里逃生……
即便那么多年过去,这件事于他来说,依旧如噩梦。
他像个罪人,在黑暗里匍匐前行,几乎与家里断绝关系,将董家的人当亲人般孝顺、照顾,为的是,赎罪。有时候,他真希望自己当初的所为可以构成犯罪,判他入狱,如此,刑满释放后,心理的枷锁就解开了。
然而,人情的枷锁相当于无期徒刑……
他常常在想,如果董雪瑶当初活下来,也许他们可能早分手了,他也可能会爱上别的女人。
但是,她到底是死了。
即便对她的感情没那么深,但“因他而死”就是一个结界,将他关在那个圈里,永世不得出来!
他一直活在那个如牢房的结界里,未曾有过任何要“背叛”董雪瑶的念头,也从不想走出那个牢房,因为这样,是在赎罪。
直到再遇到顾凉辰……
她让他产生想挣脱牢笼的念头,不由自主地向她靠近,被她吸引……
甚至,娶了她,占为己有。
***
烟,一根一根燃尽,烟雾消散,心头的愁绪却堆积地更深。
错了吗?
娶她也许真是一个错误。
放不下她,直接买了房子送给她便好,为何一定要娶她。
是,为了保护她。
既然如此简单,为什么还要向她索要关心和爱,以及更多。
而他却给不起她爱。
纪景年搞不懂自己,或许也是在装傻。
那个原因,讳莫如深。
丢掉最后一根烟头,他进屋。
空气里残留着丝丝膻腥味,凌.乱的床.上,小女人躺在凉被下,一对小.腿露在外。她一动不动,睁着眼,双眼空洞地看着天花板,一言不发。
如此的她,提醒自己刚刚对她的暴行。
心揪紧,呼吸困难。
他揭开被子,她身上挂着支离破碎的睡衣布料,胸前有一大.片青紫的於痕,还有几颗牙印。这些,皆证明自己刚刚有多疯狂,多无耻!
她依旧一动不动,像是不属于这个世界,不哭不闹也不骂。
他弯下.身,将她抱起。
她仍然没挣扎,纪景年抱着她去了浴.室,将她放在浴缸里,边放水,边帮她脱掉身上残破的睡衣。
她像个木偶,一动不动,由他摆布。
顾凉辰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床.上的,听到关门声,她动了动,闭着眼,大脑一片空白。
又过了一会儿,感觉腿.间传来清凉的感觉,她蓦地睁眼,感觉有手指在腿心滑动,心紧,一股厌恶让她握紧拳头。
“滚!”,发自内心地,愤恨地说了个字。
纪景年手上的动作顿住,不敢再靠近,放下她的双.腿,盖上被子,走到床边,她闭着眼,脸上是愤恨的表情。
站起身,喉咙口闷疼,说不出话,只能黯然离开……
张开眼,卧室里已经没了他的身影,一滴热泪落下。
真恨与他重逢!
她也彻底认识到,曾经的那个阿景哥,早随着董雪瑶的死,消失了……
无需再眷恋。
她吃力地坐起身,下了床,找到自己的手机,取出,拍下手腕、胸口处留下的於痕,以及自己的脸。
这是他教她的,保存好犯罪证据。
***
腿心的伤疼了好几天,用他留下的药膏,仔细涂抹很多次,才完全恢复。
偶尔想起那干涩火辣的疼痛,心如刀割。
这几天,她一直在家疗伤,上网投简历找工作,并没见到纪景年,他好像一直没回来。
这天,她从箱子里找出结婚证,出了门,给纪景年打了个电话,他关机,她直接打去他的单位。彼时,纪景年正在开会,听说老婆打电话来,心情一阵复杂,五天了,两人没任何交集。
“休息十分钟。”,主持会议的他,看了下时间道。
“喂,是我。”,努力保持冷静,对着话筒,沉声道。
“纪景年,我在去民政局的路上,你带着结婚证来一趟,今天把离婚手续办了。”,顾凉辰在电话里平静地说道。
声音异常平静,感觉得出情绪也很冷静,纪景年傻了,一时半会儿不知说什么。
“我在民政局等你,你若不来,我会起诉你。”,他一直没吭声,她接着冷硬道,说完,挂了电话。
纪景年的脸色泛白,心颤。
二十分钟后,她到了民政局大厅,在取票机上点了“离婚服务”字样,坐在大厅椅子上等叫好,也在等纪景年。
这次是铁了心地要离婚。
过了十分钟,叫到她手上的号,可纪景年还没来,她又去取了一张,继续排队等。
又过了五分钟,他出现。
穿着检察官制服,深蓝色的一套西服,内搭白色衬衫,黑色领带松开很多,衬衫领口松了几颗扣子,看得出很慌忙。
她站起身,走向服务窗口,他上前,将她拉住。
“先出去谈谈。”,低声道,声音近乎哀求。
“没什么好谈的,离婚。”,她面无表情,坚决道。
“即便是犯了死罪,也该有辩诉的权利吧?”,他低声道,深眸里藏着痛苦。
“你没有这个权利。”,不想跟他贫嘴,她沉声道,走向窗口,谁知,工作人员放上了“本柜暂停服务”的牌子。
“他们下班了,先出去谈谈吧。”,纪景年沉声道,拉住她的手腕,她甩开,带头出去。
他要她上车,她不肯,“有什么话,你就在这说!”,骄阳似火,烤在她身上,不嫌热,还挺温暖。
纪景年看着只有在深夜才能看到的她,眸色黯然。
“那晚,我冲动了,现在跟你说一句,对不起。以后我不会再管你的任何事,也不会限制你的自由,爷爷前不久查出有脑血栓,不能动气,如果你执意要离婚,先等等,我不想他受气。”,妥协了,退让了,因为知道自己错了。
这样娶了她,这样对她,实在不公平。
纪景年低沉浑厚的声音传进耳畔,只听到一个重点,他答应离婚,不过不是现在。
“辰辰,原谅我的禽兽行为,我不该对你那样。”,看着她的脸,揪着心,痛苦道。
想伸手抚摸下她的脸颊,又不敢。
他的话在她听来,只是虚伪,“我这辈子也不会原谅你,爷爷那边,我会去好好说,我相信他老人家会理解的。三百万,我今后一定还你!”,她冷漠地说道,仍想马上就离婚,离他远远的。
纪景年的心一绞,“我不是拿爷爷来压你,他真有脑学栓,受不了刺激。我对他不孝了十五年,现在想弥补他!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碰你一根手指头,不约束你任何事!你先别离婚!”,从没如此求着一个人,他差点没给她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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