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徒弟他就是不吃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天桥底下说书的
苍陌的剑为何会被牧白衣埋葬在院中?
牧海灯这些年一直在查这诡异的事,他再没有回到牧白衣身边,那个父亲这些年好像也没什么变化,依然疯着,依然在将自己身边所有的一切都推向毁灭,就连他自己也没放过。
只是,不知为何,于雪衣天城再见的那一刻,直觉告诉牧海灯,这一次若是输了,牧白衣一定不会放过他。
作者有话要说:牧白衣:给boss打工哪有玩儿子有意思?十三?扔了,扔了。
顾余生:他为什么还没被boss砍死?
释英(冷漠):因为boss也是个变态。
牧海灯:掌门,给我一个面子,一定要砍死他!
第一百零七章
苍陌是东灵剑阁的奠基人,万卷峰中剑诀本就是他整理成册,知晓天下剑法也是理所当然。牧海灯被牧白衣以剑击败后便确定,这绝对不是外行人修行几年就能拥有的剑术,加之这来自苍陌的佩剑,更让他对牧白衣身份有了怀疑。
只是苍陌身份特殊,他虽觉顾余生与牧白衣的敌对不像演戏,终究要等师父亲眼确认才能信任这位新掌门。
牧海灯欲言又止,顾余生看得出他还未完全信任自己,其实就牧海灯与牧白衣的父子关系,他对这位射天峰继承人也有些犹疑。陶公的存在让他们再不敢轻易相信自己的同门,就连交换消息也要小心试探。掌门与长老不能存在间隙,如今也只能慢慢相处,但愿熟识之后这层隔膜能够消失。
掌门作为主事之人必须保持冷静,顾余生默默按捺自己因当年之事升起的杀意,认真梳理他们所说的事件经过,将时间地点关键人物在纸上一一列出,突然发现了一个疑点,“师父,你说杜鹃啼血之毒通过血





徒弟他就是不吃药 分卷阅读176
传播,既然患源在流民窟,怎会传进了皇宫?”
皇室纵然衰落,那也是在修士面前卑躬屈膝,以北方这等级森严的情况,流民应该完全没机会接触宫中之人,更别提以血液传染毒素,拖着一个皇帝陪葬。
说到底,这件事之所以闹大还是因为牵扯到了皇室,释英对病源也做过调查,闻言便道:“那时宫中妇人为补气血,经常服用紫河车。”
此话一出众人神色皆是凝滞,姬岁更是仿佛想起了什么恶心的事,眼中难掩厌恶神色,倒是认真听故事的鹤五奇茫然地问:“紫河车是什么?”
鹤五奇颇通医术,如今竟不知这味药材,看来那传他医术的师父神魂是有意回避了这些脏东西。释英意外地瞥了他一眼,淡淡答:“就是人的胎盘。”
“真恶心,难怪她们会患病。”
鹤五奇没想到世上还有拿人体入药的做法,语气顿时满是嫌弃。修士和富贵人家都相信胎盘影响胎儿命数,绝不会让别人夺走,也只有食不果腹的流民才会用此物进行交易。杜鹃啼血本就是沾了血便能感染,这些妃嫔直接将患病妇人的胎盘吞吃入腹,如何还能逃过?
顾余生也觉这些人是自己找死,只是从案情考虑,仍是问:“妃子就罢了,怎么皇帝也会死于这个病?”
皇帝肯定不会去沾染这种东西,当初释英也觉明义帝病得蹊跷,元如听了却是冷笑一声:“明义帝性情暴虐,时常撕咬嫔妃用她们的惨叫取乐,大概是仗着有太医院照拂就去折磨患病嫔妃,死的也算是报应。”
元如想起元妃死后那宛如被野狗啃食过的尸体,神色顿时就冷了下来。平日一直笑嘻嘻的人骤然冷脸反倒让人发悚,鹤五奇还是第一次看见元如露出这样的表情,不由就对姬岁叹道:“你们家这么多变态的吗?”
“没了龙脉,所谓帝王不过是北方联盟手中的奴隶头子,这些年全靠将皇子公主送给五大门派和亲而苟延残喘。我的侄女如淑公主,十四岁就被送与无心世家公子为妾,因生的孩子资质不佳,过了十年狗都不如的生活便在风雪中早逝了。我若不是生了个天赋极佳的体质,大概也是这样的下场。”
明义帝正是姬岁的皇弟,对于这个人有多丧心病狂,她远比外人清楚。朝廷中不是没有有识之士,也不是没有心怀百姓的皇子,可皇室为凡人争取权利便是和修士作对,北方联盟容不得这样的人身居高位。
所以,为百姓对抗修士的那个男人死了,敢于直言劝谏的元发流放南方,连怒斥皇室的她也被贬为庶人。
现在的天鼎帝少年登基,比起明义帝总算要好一些,可惜膝盖仍是软的,始终不敢反抗修士。一国之君跪伏求生,底下百姓如何不受欺凌?
没有龙脉,姬岁仍然成了元婴修士,她想用自己告诉皇室,天下凡人有千万,只要有反抗之心,他们也能重建出一支虎狼之师。奈何朝廷已经被修士打怕了,任她这些年怎么劝谏,天鼎帝也只敢与成名修士交好,想要用送礼送女人这种手段寻得一个靠山。谈到自己组建修士军队的事,他却慌张地否决,只道:“修士是贵人,怎能在军中受人呵斥呢?北方联盟不会同意的,姑姑别给我找麻烦了。”
姬岁还记得,她发现了如淑公主哭诉被虐待的家书,当即一人一剑杀进了玉泉冰川。然而,就在她要将侄女救走的时候,那个骨瘦嶙峋的小姑娘只是求她回去,她哭着说:“我若走了,他们会怪罪我的母妃。姑姑,我不能走,这就是我的命。”
最终,姬岁成了无心世家的通缉犯,她还是没把人救出来,没多久,如淑公主便死了。她心灰意冷地回到东灵剑阁,每日都在看着云倒仙修行。她在亲族中见到了太多的懦弱和退缩,只有看着这个新徒弟的顽强生机,才能告诉自己,世上还有许多人想要活着,为了这些人,她还不能去九泉之下与夫君相会。
姬岁将这些年朝廷境遇一一道来,众人皆是沉默,释英更是轻声叹了一口气。当年他虽未查出净世宗,被关在地牢的流民和那些移植剑神之心失败的尸体却是实打实的铁证,随便来个医修都能验证他们生前所受折磨。然而,纵使铁证如山又如何,这些尸体最后还是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获罪之人也不是牧白衣,而是他。
死者都是流民,只要流民不被当作人看待,这个案子就翻不了。
所以,牧白衣不怕他们查,十四年前如此,现在更是如此。牧白衣不能暴露白巫身份,顾余生也不能暴露净世圣徒身份,他相信这个东灵剑阁掌门不会和自己两败俱伤,唯一有所顾忌的只是尊者。
这件事释英最为了解,他知道难点在何处,只对顾余生严肃道:“我们要翻案,就必须让北方承认杀害流民是罪行。”
如此,便是要完全推翻北方的等级制度。北方联盟这块骨头还太硬,朝廷这方倒是比较好下手。
顾余生稍稍回忆这千年的局势,抓住朝廷衰弱的关键,疑惑道:“这龙脉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没了它,朝廷就衰落到这种地步了?”
帝失踪后天下已无龙脉,连史官都寻不到脉络,在座修士更是无从得知。好在,这里还有一个千年之前的鬼魂。在他们谈及朝廷时鹤五奇便没了声音,此问一出,他便淡淡答道:“龙图丞相为文曲星,定国将军为武曲星,龙脉之主为紫微帝星,凡承了这三个位置,不论是谁,必定会拥有当世顶尖的修为。”
这样冷漠的语气自然不是鹤五奇,看来是他们的话题唤醒了江雪妃,如今这位天下最后的定国将军打量着一众修士,似是在确认他们是否值得相信。
这些时日的暗中观察到底是让江雪妃信了他们,稍稍一顿,终是道出了只有自己知晓的秘密,
“龙脉乃天运,不靠血脉传承,不受人力控制,当君主失便另寻天子。当初贼谋朝篡位便是打着‘清扫昏君妖妃,重振天地正气。’的旗号。只可惜,这瘟疫由何而来天看得清清楚楚,即便他得了皇位,也成不了紫微帝星。”
龙脉不是物品也不是灵根,而是一种国运,这样虚无缥缈的东西着实难寻,顾余生对它便失了兴趣,只问:“你确定千年前的瘟疫不是天灾而是人为?”
当初正是江雪妃带人治理瘟疫,对于症状自然极为清楚,她本是刚毅之人,回答时却露出了一丝苦笑:“那是一种传播极快的寒毒,奇怪的是,我和丞相也接触过那些寒气却没有受到感染。叛军因此更是笃定此病因我而起,连我的军队也动摇了,纷纷离我而去,舍了这座我们共同守了百年的城。”
释英的猜测终于得到了江雪妃证实,千年前朝的瘟疫正是净世之毒,背后的主导者必定是那位尊者。此毒来历尚




徒弟他就是不吃药 分卷阅读177
且未明,释英想起尸神宗制造青莲妖尸乃是惩戒罪人进入寒冰地狱,他过去不怎么信,如今知晓了神佛之事,不由猜测道:“天地相冲,若那毒当真来自极寒地狱,天运护体之人不会受到影响,得大功德者更是能将其化解。”
若是如此,三星本该是那场瘟疫最后的救星,结果反倒被叛军逼得两人殉国一人失踪,当真是天大的笑话。
江雪妃等了千年,终于得到了当年的答案,她却没有洗刷冤屈的欣喜,只是讽刺地笑了笑,不知是自嘲,还是嘲讽当年那些无意义的征战。
许是心绪太过纷乱,她的真气不受控制疯狂涌动,不待寒潮冰封城池,鹤五奇腕上的金刚伏魔圈已是金光一闪。伴随佛家咒文浮现,这第一修士的神魂竟是瞬间被拉回了体内,少年一头栽倒在身边元如怀里,仍是不知世事的天真睡颜。
元如是第二次见到鹤五奇发病,没想到这些修士神魂当真是说来就来,若不是这金刚伏魔圈及时制止,只怕要闹出不少麻烦。他到底是天羽世家的公子,所做的一切都要牵扯上自己家族,若继续这样下去,只怕将来很不好过。
想到这里,他也没把这苦命的小子推开,摸了摸那黑白相间的奇异头发,就像在安抚一只受了惊吓糊里糊涂落在自己怀里的小鸟,只轻声叹道:“这小子体内封了这么多苦大仇深的神魂,等他们全都醒了,只怕会活得很辛苦。”
鹤五奇刚倒,释英作为医修就本能地上去把脉,确定他身体没问题,这才皱眉道:“金刚伏魔圈只能镇魂,若要治好他,还需想办法超度这些亡魂。”
万岳子那胸无大志的货色做鬼也不会是什么厉鬼;江雪妃只要成全了她救国救民的愿望,应该也不会强占无辜之人身躯;剩下的两人,被鹤五奇称作师父的神魂对他倒还不错,就是那传闻中极为凶戾的金行修士,也不知是吉是凶。
只要治好鹤五奇,幽闲焦明就一定会站在他们这一方,顾余生对此事也很重视,当即将任务交给了最擅打听消息的元如,“元如师兄,我虽任你做万卷峰长老,却还没给封号。你素来妙笔生花,今日就封你为生花长老,负责调查鹤五奇体内神魂来历。”
师弟,词是好词,但为什么是生花,妙笔也比它好听啊!
此话一出,元如神色顿时一僵,发现顾余生居然是认真的,这才领会到昔日风奕开口赐名众祖师齐齐虎躯一震的恐惧。
按照剑神的思维,花叶这些和仙草沾边的都是好词,所以他的剑要叫拾花剑,东灵剑阁要叫花草园,剑修要叫草修,当然,后两者因徒弟们顽强抵抗刚提出就夭折了。
顾余生自诩比风奕有品味,奈何本能是轮回转世也改不了的,面对新掌门的厚爱,元如最终还是十分感动地拒绝:
“师弟,救人之事我义不容辞,至于封号这些虚名,改天让师父随便取个就行了,你只管为释英师叔查案,不必理会我。”
掌门赐封号就是正式上任,顾余生没想到世上还有人如此不在意实权,心中赞叹师兄果然高风亮节,看着元如倒是想起了一件旧事,
“说起来,当年苍陌拜师也曾找风奕赐名,风奕那时太随便,跟他说‘这里有棵松树,你就叫松子吧。’。他倒也不嫌弃,后来还真把这当作道号,跟师弟说,等他死了灵位上就刻这个名字。”
苍陌叛变之事他们还未告诉别的剑修,此语中的唏嘘只有释英能懂,他悄悄在桌下握紧徒弟的手。顾余生感受到师父微凉的体温,回了个让他安心的微笑,只是有些感慨地小声叹息:“做了百年师徒,原来也是曾经好过的。”
作者有话要说:风奕:我给大徒弟取名叫松子,后来他就叛变了。
顾余生:你取名真废,我就不一样,我给封号都是用的成语。
释英(冷漠):原来这就是新长老出门都不报名号的理由。
牧海灯:谢谢你们让我发现了牧白衣唯一的优点,至少他没让我叫牧大树。
第一百零八章
北方修士已习惯了掌权,如今大部分人修行的目的只是成为权贵,根本没去考虑立道证道这些事,要让他们放手重回过去的清修生活少不得要打上一场。
剑修不怕战,只是,既然要战就要赢。北方五派虽有矛盾,一遇外敌却能抛却间隙迅速抱团。前世沈逢渊死后,东灵剑阁与雪衣天城僵持了数十年,若不是鹤五奇崛起带领天羽世家脱离了联盟,顾余生也寻不到机会斩杀牧白衣。
鹤五奇融合神魂至少还需五十年,顾余生不愿等这么久,好在鹤五奇虽小,幽闲焦明却是个明白人,“联合天羽世家,分化五派联盟。”便是他们经过一番讨论定下的第一步。
这些作战决策自是掌门做主,释英作为医修所关心的还是如何解除净世之毒,见他们已有计划,便对元如问:“你可知千年前瘟疫是如何结束的?”
元如一到越京便去了元氏祖宅,把这看似普通的宅院挖了个遍,果然发现了一处只埋葬了书籍的墓穴。知道得太多就容易被灭口,因此,每一代元氏家主都将所记载的书卷埋葬于此墓,从未告知任何人。
元如挖出这么一屋子古代秘卷喜不自胜,当即就通宵研读,如今听了释英疑问便如实回答:
“正史记载是妖妃身亡,月神明舒回了对人间的惩罚。不过,根据我们元家留下的秘卷记载,帝在位时天下共三十八州,登基在册的人口大约八千万人。帝登基之后,户部名册竟只剩下三千万人,大片土地荒废无人耕种,甚至出现了不少没有人迹的鬼城。这没了的五千万人,帝给的说法是病死,我家先祖却只留了一句话千万冤魂,君可安寝?”
帝是谋逆之人,御下也极为残暴,元氏先祖不敢直言,字里行间却充满暗示。五千万人,这样的数量就算是释英也忍不住心里发寒,不敢置信道:“你说,他把患病之人全都杀了?”
净世之毒连释英都没有解药,千年之前若要结束瘟疫,只有除去所有患病之人这一种方法。释英不敢相信,出身皇室的姬岁却知一个暴君为了稳坐皇位能做到什么地步,她冷冷道:
“朝之后北方联盟掌权,再没有出现这样推翻帝王的战争,即便改朝换代,继承帝位的黎氏、姬氏仍是帝后人的远亲。难怪这些年龙脉始终未曾再现,犯下如此罪孽的帝王,如何能得到天运承认?”
她此言本是对姬氏的自嘲,顾余生却琢磨出了不对劲,忽然道:“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被天厌弃的朝廷至今仍在苟延残喘?”
帝为得皇位沾了这样的杀孽,天道绝对不会命他为紫微帝星,就连他的血脉后嗣也一概不认。千




徒弟他就是不吃药 分卷阅读178
年来朝廷如此衰弱,正是天要他们灭亡另择新君。而这悖逆天道的朝廷能一直延续至今,靠的不是他们自己,而是北方联盟的扶持。
北方联盟成立之后,天下再没有像朝覆灭那般掀起过战事,即便皇位斗争也只是王侯内部的小打小闹,最后的继位者仍是帝血脉。北方修士需要朝廷管理凡人,所以不论天灾人祸都出手相助,竟生生将这本该灭亡的朝廷延续了千年。
在修士看来,千年前那一仗死了五千万人,他们不允许战争再生是保护黎民的大义之举。可这维护罪人后嗣的行径无意违逆天道,这千年来北方始终未闻有修士得道飞升,问题或许就出在这里。
帝血脉为君,龙脉便不会降临;只要朝廷衰弱,修士就能不断欺压凡人;修士沉迷人间享乐不寻天道,更是永无飞升之期,世间再不出一个斩杀魔灵的剑神;而尊者不死,净世宗便能不断制造净世圣徒壮大北方力量,直到吞并南方,确保帝后人代代为帝。
此举环环相扣,凭借人逐利的本性将各方势力打成了一个死结,让人间只能在恶行循环中走向灭亡。这样操控大局的本事绝不是常人能有,修士自小清修,也没有这么深的心思,仔细想来,倒像是国与国征战所用计策。
释英若有所思地垂眸,想到仍在鹤五奇体内沉睡的江雪妃,又有些怀疑自己的猜测,只喃喃道:“龙脉来历是朝廷绝密,修士不可能知道。我现在担心的是,失踪的帝到底去了哪里?”
当年知晓灵脉来历的江雪妃和丞相都已战死,只有帝不知所踪。可要说他与净世宗合作,又怎会允许白巫拿江雪妃制造净世圣徒?
若不是他,这千年来引导北方联盟一步步走到如今地步的幕后黑手,又该是谁?尊者吗?还是某个他们还没发现的白巫?
净世宗的情况太奇怪了,作为首领的尊者当真如佛像一般从不现世,千年前散播流言导致苗人被屠,尸神宗白巫却又重组苗人向江氏复仇,牧白衣行事也像是满足自己的恶趣味,完全寻不出他们共同的目标。
扰乱天下,培养白巫,制造净世圣徒,覆灭多方势力,自己却不现身接手胜果,任由白巫主导一切,尊者至今举止到底有什么目的?
释英隐隐感觉自己回忆中所听见的声音应与那尊者有些牵连,却又寻不出头绪,就在他苦恼时,牧海灯想起师父嘱咐,再次建议道:“青囊长老,关于净世宗的事,你可以去问问我师父。”
胜邪长老一直想见释英,却半句不提新掌门,顾余生自然不放心师父独自去天牢,闻言便抢先回复:“我还未见过胜邪长老,你先回去知会一声,我与师父把鹤五奇安置好就一同前往天牢。”
鹤五奇是能否拉拢天羽世家的关键,体内又有几个元婴修士神魂,一旦发病以元如的修为根本压制不住。如今他还沉睡,顾余生和释英这两个高手自然不能随意离开,牧海灯也觉有理,点了点头便率先前往天牢通知胜邪长老。
元如是个识趣人,他们到北方后便在忙公事,顾师弟可是几夜都不曾和师叔同寝了,横在鸳鸯中间可是会被掌门踢的。此时他见牧海灯告退,当即就对姬岁道:“左右无事,片玉长老,我们寻个僻静地商量下怎么谋朝篡位?”
姬岁倒没想这些弯弯绕绕,在她看来道侣无非就是以后打架可以多个帮手,其它一切如常。不过,作为关心朝廷的前公主,她既知道推翻姬氏不可避,还是要尽量减少伤亡,这便点头应了,“也好,走吧。”
只可惜,识时务的元如还是低估了剑修不解风情的本性。顾余生见他们都走了,居然就真的目不斜视地和释英把鹤五奇送回了房间,二人还严肃地把了脉,扎了针,认真地讨论了一番鹤五奇的身体问题。
就在释英犹豫是不是该试着开剂药的时候,顾余生的余光瞥见师父侧脸,终于察觉出了一丝不对,试着问:“师父,你最近是不是有心事?”
释英素来话少,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常人根本看不出他的情绪变化,也只有顾余生才能隐隐感知到他近日的沉闷。徒弟善解人意到底让人欣慰,释英面色稍稍缓和,见身边已无旁人,终是道出了自己的忧虑,“没什么,我这些时日一直在想,这自称魔灵的净世尊者到底有什么目的?”
“没人会想接手一个烂摊子,所以他志不在天下。”
一个想要权势的人不会把自己的猎物全都弄死,顾余生首先否定的就是夺权,然而,这样一想,他也有些摸不透了,不由皱眉道,“难道他是要把世人都杀干净?那倒是和牧白衣臭味相投,难怪能走到一起。”
这一点释英也想过,今日听了帝所为也否定了这个可能,只道:“不,若只是单纯地想杀人,他在千年前制止帝放任瘟疫传染就是了,那时天下根本没有治愈净世之毒的方法,得到的效果绝对比战争要好上数倍。”
八百年前与风奕相战的尊者自称魔灵,所用的净世之毒又来自佛家传说中的寒冰地狱,这应是与佛门有关的魔。
而在释英残存的记忆中,那个声音的主人在烧毁他时便已入魔。他想,这极可能就是那位尊者。
释英出发前便借走了万卷峰所有关于佛修的记载,一路研究也没什么结果,这种自己身为当事人却记不起真相的滋味让仙草少有的感到焦躁,如今与徒弟独处方才忍不住叹道:“我好像认识他,可是我的报身被烧了,只有法身重生,过去的事都想不起来了。”
“报身?”
这个没听过的词让顾余生有些疑惑,释英见状才想起修士不知佛门典故,立刻解释道:“佛有三相之身,法身乃佛法本源,不生不灭、无始无终;报身乃是功德金身,因果循环,享人间供奉,承所为报应;还有一个化身,为佛度化世人所用之身,携大智慧,时隐时现,随缘而生。”
释英关于自己的信息只能想起这些,说着却又发现了一个问题,“没错,我是佛前之木,佛赐了我三相之身。重生后的这千年,我的化身又去了哪里?”
佛与仙皆不是凡间之人,顾余生早觉释英与这些有记载的奇珍异宝完全不懂,倒没想当真是来自佛境。不过,任师父之前长在哪里,反正现在已经是他的了,他可不会还回去。
顾掌门内心大胆去抢佛的草,在释英面前却还是一副正经模样,很认真地为他分析:“师父,你能回溯时间,也可操控金刚伏魔圈。而这世上也有一人可窥破未来,又将足以压制四个元婴修士神魂的佛门法器给了鹤五奇,他还与你同姓。”
1...5354555657...7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