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会演戏的我现在重生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偏翩
可是不知怎么地,李妍的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粘在了周玉和的身上,再也挪不开了。
有的人觉得演普通人很简单,其实普通人才是最难演的。
多一分过犹不及,少一分则沦为背景板。
但是周玉和的程罂,全程都是在状态里的。
他微微抿起的嘴角,是表达面对姜思时的抗拒;用餐期间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是出于对这个相亲对象的愧疚;就连谈到谈过几次恋爱时,双目都不由放空,稍稍一愣才回复……太多太多的小细节将程罂这个角色撑了起来,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明明在这场对手戏中,姜思的性格才是占据主导地位的那个人,但只要李妍一对上那双沉静,灰暗的眼瞳,就完全被对方牵着鼻子走了。
“这场戏不错,尤其是姜思看到程罂第一眼时的失望……”孟川似是在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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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一般用手摸摸下巴,抬眼对李妍说道,“几年不见你演技又进步了!”
“哪里哪里,孟导客气了。”李妍摆摆手,眼睛却不自觉地瞟向了一旁的周玉和。
此时的他已经从程罂的人物状态里出来了,表情沉静中透着令人舒适的温雅气质。
要说是她的演技进步了,倒不如说对方在对戏的那一瞬间,把她带进了故事中去。
啧啧啧,后生可畏啊……
李妍砸吧砸吧嘴,开始演戏前的那点担忧全都变成了对后辈的欣赏,连带着给周玉和递水的时候脸上的笑容都浓厚了三分。
“谢谢妍姐。”周玉和拿水的时候有些受宠若惊,像只兔子般脸上带着腼腆的笑容。
“客气什么,临时跳戏苦了你吧?”
周玉和瞟了一眼孟川的方向,手指轻抵在自己唇间,笑意不减,“妍姐你这话可别让孟导听见,因为重新排日程,他都忙疯了,要是想起这事,又得发一通脾气呢。”
“牛得他,说都不能说了。”李妍笑笑,虽是这么说却也没往这个话题上继续说下去,对周玉和的印象更是好了三分。
这么好的孩子,如果因为恋爱的事情前途尽毁实在是太可惜了,希望这部《薄樱》不要让人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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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第一条过的顺利,所以当天他们又趁热打铁拍了两幕戏。
下棚的时候,天已经黑得不行了。
谢以风坐在保姆车内朝周玉和挥手。
改了拍摄日程之后,他的戏被推到了一个星期之后,这段时间算是剧组里最闲的一个主演了。
拍摄了一天戏的疲惫一扫而光,周玉和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敲开了保姆车的车窗。
周玉和:“你怎么来了?在这等多久了?”
谢以风眨眨眼,“太久了,等得我肚子都瘪了,周老师带我吃饭呗?”
周老师老气横秋地摆摆手,“小意思,走着。”
保姆车门应声而开,周玉和弓着身子钻了进去。
影视城这一片历史悠久,早就形成了针对剧组工作人员的商业圈,大到高级餐厅,小到路边摊撸串,应有尽有,而且来来往往的都是影视城的群演或者剧组人员,对这里出现的演员明星,就像在街上看到的大白菜一样,平日里只要出现在机场都会被粉丝淹没的谢周二人,到了这里却是体验了一把路人的感觉。
他们走进了一家美式风格的啤酒馆,刚一落座,谢以风便叫来了服务员点菜,牛扒、意面、小食……看起来好像饿了十天似的。
周玉和忙阻止道:“够了够了,不够再点吧,怎么好像拍了一天戏的人是你啊?”
“行,先这些吧,”谢以风将菜单交给服务员,而后在桌下握住了周玉和白皙的手掌,委屈道,“我这不是看你太累了,想给你补补。你如果不想吃这些补,晚上我给你吃点别的补补?”
周玉和一点都不想知道“别的”是什么,转头便对服务员道:“请尽快上菜谢谢。”
服务员是个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的小女孩,整个人也在见到了周玉和和谢以风的激动之中,并没有听出谢以风言外之意的浑话,只说了句“好的,我马上就去”便呲溜一下跑到后厨去了。
“可惜了,今天下午季远派人找我谈项目,没能进去看你演戏,听他们说,孟川对你赞不绝口呢。”谢以风遗憾地说道,认真演戏的和和无疑是魅力最大的,但是他却错过了开机的第一场戏。
周玉和眉头一皱,“项目?说到底还是来说对赌协议的吧?”
谢以风微微抿唇,“是,毕竟离对赌协议的时间只剩一年多了,而且看他们那边的反应,似乎是最近急需用钱的样子。”
急需用钱?
周玉和的脸色沉了下来。
是了,季辰打落了他这只过河拆桥的“白眼狼”,也绝对不会放过在他眼皮底下兴风作浪的丧家犬。
商业的那套东西周玉和比较熟,如果像前世那样季远一败涂地,遁走异国的话,他名下的资产十有八九会落到季辰的手里,这个家伙,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打击他大伯的机会。
而到时候他们的对赌协议会不会变成“资产”的一部分被季辰拿走也不好说……
“《薄樱》,只能赢,不能输。”周玉和语气沉重地说道。
为了博这次绝地反击的机会,他们把风和剩下的资产也投入了《薄樱》电影的制作中,成了制作方的一员,数额还不小,一旦《薄樱》大爆,票房大卖,按照股权他们也能分到很大一笔入,要渡过这次危机绝对没问题,这笔资金如果能够及时周转,说不定还能挽救季远的公司。
从各个角度上来说,《薄樱》都是他们现在手里最重要的筹码,是天堂还是地狱,就看这部电影后上映的成绩了。
周玉和正自顾自地心情沉重着,忽然一只温热的大手伸过来在他的额头上拍了拍,好像是要抚平他眉间的褶皱一样,谢以风笑着说:“你瞧瞧你,眉毛都能夹死蚊子了,放心吧,《薄樱》有你,有我,有孟川,这个剧本,这个团队,我们肯定没问题的,你有那力担心来担心去,不如好好想想今天晚上怎么报答我。”
周玉和想想也是,上一世的《薄樱》成绩太好了,在18,19年的华国电影圈简直就是荣耀王者般的存在,他们就算再差也不至于差到哪里去吧?
周玉和心下稍安,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不是,报答是几个意思啊?”
谢以风就坐在他右手边的位置,笑得有点坏,他慢慢扯过黏在桌面上的账单道:“滴水之恩都当‘涌泉相抱’了,你说呢?”
周玉和想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第111章想打程罂
第一次见面之后,姜思对程罂的印象是淡淡的。
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只是人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不会动手动脚,算个好人,可以试着深入交往看看。
真正令姜思改看法,是因为一个小细节。因为童年一些私人的缘故,姜思很讨厌别人亲近她,过于亲密的关系会让她感到不适,甚至窒息。程罂在得知这一点后,表情很有些怜惜,并表示自己会尊重她的想法,交往了一年,竟然一次手都没有主动牵过。
姜思很是感动,觉得男朋友又体贴又善良,是个值得托付的良人。
其实很多事情在当时已有征兆,不过那时的她还年轻,对爱情还不似后来那么绝望,愿意蒙蔽自己的双眼,只为一颗真心。
谁知道,这才是万劫不复的开始。
结婚后,程罂也不碰她,就算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他也把右手放在胸前,一副防卫的状态。
姜思知道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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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从小对程罂不好,才令他养成了这样的习惯,心想连自己那么让人难以接受的习惯丈夫都接受了,她为什么不能也体谅一下他?
何况她确实没有做好与人同床共枕的准备。
话虽如此,可这一连两个多月,两人都没点动静,姜思便有些急了。
这日,明月天悬,夜凉如水。
姜思站在床边,看着鼓起一个包的被子。经过一番心里纠结之后,她轻手轻脚地爬上了床,轻咬下唇,解开了自己的睡衣,露出里面只穿了胸衣,光洁诱人的胴体,无比娇羞,又无比紧张地慢慢抱住了程罂。
下一秒,程罂醒了。
再下一秒,她期待的事情却没有发生。
程罂猛然一抖,睁开眼睛看见眼前的是姜思,而刚刚覆上自己身体的竟然是女人白花花的身子,顿时用力将她推开,惊悚害怕的面孔在月光的映照下,仿佛她是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生怖。
她永远无法忘记那一晚程罂看她的眼神。
那是刻进她骨子里的屈辱。
可想而知,第二天姜思无论如何也待不下去了。
她麻利地拾好行李,就要回娘家。
箱子的时候,程罂靠在房门口看了她一会儿,张了张嘴,终是什么都没说,一个人默默地进到厨房里去了。
程家母亲得到消息,立刻赶了过来。
好说歹说才把姜思劝住,又扯开嗓子骂了程罂一顿,“人姜院长老来得女,信任咱家才把娇娇女儿嫁给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你不上进就算了,老婆都哄不好,白长这么大个了!……”
程家母亲骂的不留情面,姜思也不好再提回娘家的事情,只得拦住婆婆,“妈,妈您瞧您把程罂都骂成什么样了,这就是夫妻两个之间的小事,没您说的那么严重……”
程家母亲顺坡下驴,“好嘞,不严重就好,死小子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把你媳妇的行李抬回去!”
程罂依旧是什么也没说,嘴唇抿得很直,看着婆媳两个的眼神木木的,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他的眼睛里闪过,待姜思仔细去看的时候,程罂已经低下身子去提她的行李箱了。
经过这么一次之后,两人的关系好像回到了原点。
区别是从那以后程罂开始试着去碰姜思,但每次都失败了。而姜思也不敢再半夜里去触碰自己的丈夫。
姜思终于意识到了,程罂有病。
但是什么病程罂却总是避而不答,被问得紧了,一定要带着他去看医生的时候,程罂终于是搪塞了一句早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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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妍一把把剧本丢在桌上,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气呼呼地说道:“哇,我真的是窝火,窝火你懂吗?这剧情写的我分分钟想冲进去打程罂……我说周周,你确定接这个角色不是在给自己招黑?”
周玉和笑着给李妍递了杯温水,“这不是还没演到后面吗妍姐,他也是有苦衷的。”
李妍看着周玉和顶着程罂的妆给自己递水,不知怎么心里的火就不打一处来,是非常想要扬手打掉这杯水了!
李妍硬是忍住了心头的怒火,接过水杯,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一纸杯的水迅速见了底,矿泉水流过喉咙的畅快感总算是让她觉得痛快一点了,她把空掉的水杯捏在掌心,道:“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我心里火啊,不是因为程罂混蛋,而是因为他窝囊,他身上那股窝囊劲啊,真是看得我气血翻涌。你家里不让你出柜,强迫你结婚,你倒是反抗啊!你老婆离家出走,你想挽留,你倒是说话啊!真是急死老娘了!”
周玉和又是好笑又是无奈。
李妍刚刚这番话,看起来似乎在针对程罂,实则隐隐夸了周玉和一波如果不是真的把程罂这个角色的懦弱表现得淋漓尽致,跟他对手戏的演员也不会入戏那么深,竟然气到想钻进剧本去打他。
要知道青年程罂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可怜人,他只是懦弱怕事担不起责任罢了。
能让人这么生气,可见周玉和的确把人物骨子里的髓刻画了出来。
但另一方面,她的担忧也并无道理。
虽然程罂无意伤害姜思,他的所谓骗婚也是程家一家子家庭压迫的结果,理论上来说程罂也是受害者。并且他为了减少对姜思的伤害,自己没少下功夫,他也想去过正常的生活,和异性接触,结婚生子,但同性恋这个事情毕竟是不可逆的,强求只会更加排斥和厌恶,给双方都带来不可挽回的痛苦。
可在观众眼中却不一定能接受这样的设定。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程罂可怜,却也亲手埋葬了一个女人的青春和对爱情所有的向往。
成片出来以后,大家对程罂是心疼多一点,还是憎恨多一点,这个度真的不好把握。
不过,这也是复杂性人物的魅力所在。
如果周玉和真的能把这个让人又爱又恨的角色演得让大家恨不起来,那明年的各大颁奖礼的影帝提名名单上必然会有他的名字了。
第112章青年戏完
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现程罂是同性恋的?姜思也不清楚,大概是从发现他身边的朋友都是男性,才渐渐感觉到不对劲的吧。
她的好姐妹听了,直笑她糊涂,“你老公不和男的玩,反而和女的一起玩,这才是需要担心的好不好?”
姜思笑容勉强,“说的也是。”
但她分明能感觉到,程罂看单位上的那些男同事,眼神是不一样的,但具体是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上来,那个年代也没有同性恋的概念,平白无故的,当然不会往那个方向去想。
另一个冲淡她乱想的,是孩子,在结婚的第三年,他们终于有了孩子。
这是他们夫妻俩无数次失败尝试后好不容易获得的结晶,姜思当然很开心,程罂冲出去到大街上给她买了一袋芝麻酥那是她最喜欢的吃的东西,程罂脸上那种满足的笑容,第一次让她有了一种家的感觉,心里那些想法也随着丈夫的笑容消散了。
但程罂的高兴没有持续很久,似乎过了一个星期之后,他又变回了那个沉闷无趣的男人,好在,对她始终是温柔贴心了许多。
程罂有起夜的习惯,姜思知道,自从怀孕之后,他起夜的频率渐渐多了起来,姜思也没有过多在意,毕竟自己也会因为新生命的到来而感到紧张和不安,直到这天夜里,她突然肚子不舒服,皱着眉头起来之后,手一伸,才发现旁边的被子是空的。
“程罂……?程罂?”
一股说不上来的感觉涌上姜思的心头,她轻手轻脚地从床上起来,在家里找寻丈夫的踪迹,路过厨房的时候,发现洗手台的一角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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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团黑影。
他怎么了?他不舒服吗?
姜思正要上前,忽然听得空气里传来一阵微弱的,类似小动物悲鸣一样的呜呜声,仔细一看,程罂缩在角落里的身子止不住地颤抖,他虽没有说话,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只是一个背影,就能让人强烈地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压抑与绝望笼罩在他的周身。
你就这么害怕这个孩子……这么害怕我吗?
孕妇的情绪总是容易敏感又激动,姜思看着缩成一团的程罂,胸膛不断起伏,怀孕期间以来的委屈和担忧在此刻化作了胸口熊熊燃烧的怒火,甚至……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恨意。
她往前走了两步,正打算质问他,空气中的悲鸣忽然变调了,程罂带着哭腔笑了,那是一种极为勉强的笑声。老实说大半夜的在厨房听见自己丈夫又哭又笑,实在是件诡异的事情,但姜思就是,她就是从着笑声里感受到了程罂在极力说服自己,让自己高兴起来,尽管失败了。
笑声持续了没多久,更为悲哀的哭声取代呜呜声蔓延至这个逼仄狭小的厨房,程罂把脑袋埋在膝盖里,抱住手臂的手掌十分用力,青筋即便在黑夜中也是十分显眼,那痛苦的情绪一下子击溃了姜思,她看着这么脆弱的程罂,忽地觉得无味之极。
她默默地退了出去。
程罂对她越来越冷淡,而她也慢慢变得麻木起来。她知道没有人是故意的,但那种无话可说的气氛在两人之间就是越来越浓厚了。
唉,结婚不就是这样,时间消逝,爱情慢慢变成亲情,就算程罂已不再爱她,至少对她还有孩子都不错就是了。
但是她万万没想到,会在丈夫的衣柜里发现他高中时期写过的情书。
写给那个叫做蔡柏文的男同学的情书。
原来他是同性恋。
“我要回家!你们这群该死的骗子!我要叫我爸爸起诉你们骗婚!”姜思不顾程母的拉扯,拽着箱子就要往外走。
“不要啊小姜,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孩子考虑啊!”程母老泪纵横,嘴里不停念叨着小孙子。
“别说了,我就是考虑孩子,才会忍你们到今天!”姜思生气,愤怒,脸上的肌肉随着大力的动作而微微颤动,一股冲天的怒火烧得她五脏六腑都又热又痛,好像这几年积攒的委屈一下子全部爆发了。
“我们是对不起你,但这几年,我们程家哪里对你不好了?我和老程都把你当亲女儿一样看待……程罂!程罂他除了不喜欢女人,他做错了什么?他打过你,还是骂过你,还是出轨了?这是病,这是病啊小姜!”
听到“病”这个字,程罂的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姜思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凝滞。
程父立刻推了一把缩在众人身后的程罂,“还不给你媳妇儿道歉!”
这时,姜思才看见了人群间隙后的程罂,他脸色惨白,微微抿着嘴唇,一双眼睛盯着姜思手里的小纸团,一抹屈辱的神色浮现在他的脸庞,“为什么……翻我东西?”
姜思心中一凛,大声道:“我是你老婆,这种见不得人的东西我还看不得了?”
程父怒道:“说什么胡话程罂,还不认错?!”
程罂不言,只是脸色比刚才更加白了,一双眼神情复杂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似是指责,又像是带着一种无言的委屈,任何人看了他这样的表情都无法硬下心肠。
李妍愣住了。
老实说看到剧本里写到姜思与程罂对视之后,便改变了主意,不离婚了,她一直无法理解,为什么仅仅一眼,就能让姜思甘心在这有名无实的婚姻牢笼里困顿一生。
现在她知道了。
周玉和的眼睛。
那双眼睛实在是承载了太多,沉闷背后的动摇,处在爆发边缘的犹豫,到最后对现实的妥协,不发一言。
这样带着妥协与屈辱意味的眼神,同样击中了正在徘徊犹豫中的姜思。
以当时的环境,一个女人如果离了婚,在社会上要遭受很大的压力,她老姜家也丢不起这个人。何况程家人对她真的算可以了,除了她和程罂相处这些年过得十分压抑之外,程罂还真没哪里对她不好。离了婚的女人还能不能找到程罂这么老实的男人暂且不说,孩子可怎么办……
她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程罂,想从那双眼睛里找到更多能够支撑自己做决定的力量。
可程罂只不过看了她一秒,就挪开了视线,再也没有勇气面对。
姜思愤怒地瞪起眼睛,又忽地松下了肩膀,一股凄凉的意味从她身上蔓延开来。
算了,这辈子已经这样了,按他这窝囊样,只要不离婚,他是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情的,这年头,吃好穿暖都算不容易了,哪有那么多追求呢……
话是这样说,可当晚程罂的眼神一直在她的脑海里挥散不去。
尽管只有一瞬间,但那双眼睛里表现出来一瞬间的决绝,总是让人感到不安。
似乎为雨夜那天埋下了一棵种子。
七八年的婚姻生活,姜思就像被泡在温水里的青蛙一样,原本活泼明朗的性格被沉闷无趣的生活和程罂磨得干干净净,她的脸上再也看不到少女的灵动,只剩下生活飓风席卷过后的一地鸡毛。
即使是这样,那也是好的。
因为被生活磋磨的不止她一个,还有程罂。
程罂和她越发无话可说,每日回到家中两个人默默地洗手默默地吃饭,后来因为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太过压抑了,只好程罂去厨房吃完再出来。
姜思以为他们会这样渡过一生,没想到突然的某天下午,程罂带着笑容回到家里,手里还提着一个塑料袋,里面尽是一些普通的日常用品。
那个笑容十分扎眼。
和程罂过去近十年笑过的样子都不一样,那是透明的,轻快的,像被阳光晒过一样的笑容。
这样的笑容震撼到了姜思,却又隐隐带给人一种不安。
好像有什么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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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妍和周玉和的戏份拍了有大半个月的时间,其中很多素材剪辑的时候不一定会全部剪进正片中,但两人并没有因此而懈怠工作,还是把导演安排下来的戏份全部按部就班地完成了。
孟川看着成片,嘴里止不住地对两个演员的演技赞不绝口,可能十句里面说到李妍的只有两三句吧,但李妍是一点嫉妒的心思都起不来。
讲道理,片中姜思的性格是外放的,而程罂是内敛沉闷的,在这样的天然优势下,应该是李妍掌握着节奏才对,但戏里戏外,李妍都有一种被对方牵引住的感觉,似乎她饰演的姜思一举一动,所思所想都是受了程罂的影响自然而然表现出来的,这样强大的戏剧控制力,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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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在遇到一些演艺界的老前辈的时候才有这种感觉。
李妍的戏份是随着青年戏全部杀青之后才结束的,同时结束的还有谢以风和周玉和的青年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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